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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看了一眼古娇香,皱了皱眉头。挥手招呼了一下身边的丫鬟。
只见她身边的冬香福了福身子,起身往她这边走来。
冬香走到她身边,微低着头,双手地给她一张折起来的纸,并冲她说道:“大小姐,夫人让奴婢给你带个东西,她说您现在用得着。”
古娇香有一丝疑惑,见冬香一动不动的举着纸,她只好接过来。
见冬香退回到柳氏身边,古娇香看了一眼柳氏,发现她并没有看着自己,只好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张。
纸张有些泛黄,还对折了好几下,隐隐约约能到纸张上是写着字的,古娇香当下打开纸张,这一看,突然就笑了出来。
心下感叹,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天寒有人送暖炉。
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她的娘亲,可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呢,
古娇香面带感激的看了一眼柳氏,见她依旧对自己视而不见,这才收回视线,转向张氏。
“大夫人,您要是治理古府的奴才,我当真是没话说呢,不过,您大概不知道吧,钱妈妈的卖身契可不在古家,更不在你张氏手里,她即不是你的奴才,又岂是你想打便打,想罚便罚的。”古娇香笑看着张氏,扬了扬手中泛黄的纸:“想打罚奴才彰显你主母的身份,大可以挑着你身边的忠仆来下手,钱妈妈这人,你还真就没有权利动呢!”
张氏看着古娇香的笑,煞是刺眼,当她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时,她突然心思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莫道是张氏能从一个外室做到主母的位置,她这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她只瞧了一眼古娇香手里的纸,在一联想到她的话,立刻就猜出来那张纸的内容。
第六章 被聘请的()
卖身契!
张氏想,那张纸定是老太婆的卖身契。
当初她扶正以后,整理古府后院的大小事宜,的确没有瞧见过钱妈妈的卖身契,想当时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想着兴许是放在别处了,还没有找到,后来又因着当初事情太多,结果慢慢的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老太婆的卖身契居然一直留在柳氏手上,还真是失策。
张氏当下心情越发烦躁,瞧着古娇香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恨不得上前将这对母女撕烂,一时间竟是没了法子。
可是在看那那丫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突然眼前一亮,瞬间又有了主意,立刻轻咳了一声,笑道:“大小姐,你莫要以为手里有着钱妈妈的卖身契,她就能免于受罚,要知道,这卖身契不管在你们谁的手上,都是跑不出古府的,我身为古府的主母,还是有权利的处罚的。”
就是这样了,不论是柳素馨,还是古娇香,她们如今一个是古府的姨娘,一个是古府的庶小姐,身为主母的她,自然是有权利收回卖身契,同样也有权利处罚老太婆的
想到这一点,张氏瞬间舒坦起来,心中那点郁结之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啧、啧、啧!大夫人,您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古娇香摇了摇食指,一脸惋惜的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将有字的那一面冲向张氏:“大夫人,您可瞧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卖身契。”
不是卖身契?
张氏皱着眉,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张纸,待看清上面的字后,突然惊愕的瞪大双眼,后退了一步,心中直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居然真的不是卖身契!”
那张纸上三个大字:聘任书!
原来,当年钱妈妈进柳府成为柳素馨的奶娘时,并不是签的卖身契,而是聘任书,也就是说,钱妈妈受聘于柳家,专门负责照顾柳素馨。
这是一张专门以钱妈妈心意为准的聘任书,其上有云,除非钱妈妈自愿离开,此聘任书自动解除。
虽然不知道柳府当初为何这般抬举钱妈妈,但是此时,这张聘任书,却是决定钱妈妈生死的重要物件。
不是卖身契,自然不算是古府的奴才,张氏自然也就没权利处罚了。
看着张氏吃瘪,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古娇香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老天果真是厚待我的!
事情到这里还有什么可说的,张氏打罚不了钱妈妈,报不了仇,自是又气又急,古娇香虽然不想雪上加霜,但是想到前世自己经历的一切,觉得不趁机再打击一下她,简直就是白活了。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纸折好,笑着看着张氏:“大夫人,您也说了,擅离职守,失职是罪,按着古府的规矩,是要打二十大板的,既然没有钱妈妈的事了,我们就先退下了,大夫人您要打要罚请继续,千万不要心软,让别人把您这个主母看扁了。”
张氏一听这话险些吐血,却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恨意,没力气没心情在同她一般见识。
古娇香才不管她现在什么心情,余光中瞟见柳氏转身离开,立刻拉着钱妈妈追上去。
“娘亲!”
古娇香走到柳氏跟前,开口唤了她一声,沙哑哆嗦的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明的怀念般的激动和讨好。
莫怪古娇香会如此激动,她记得前一世,就在她进京不到三个月,家里便来了书信说大姨娘病重不治去了。而她当时因为香坊的规矩,没能即时收到信,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算下来,也就在半年后,柳氏便会去世,接下来的十年里,古娇香每每想起,都懊悔不已。
以前只以为柳氏对自己不喜,因为五年来虽然有让人给她送东西,却从来不与自己相见,直到后来有一次清理衣物,在一件衣服的衬里找到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她才明白柳氏的用心。
那件衣服也是柳氏亲手缝制,在她进京前偷偷派冬兰送来的,以张氏苛刻的手段,能在佛堂里存下五十两,又换成银票,可想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想想前世没能在柳氏生前尽过一天孝,如今再看到柳氏,古娇香自然悲喜交加。
只是任她再激动,也没想到此时,柳氏只丢给她一句话。
“本事不小,就不怕张氏回头捏死你?”
古娇香一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顺便打了喷嚏。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柳氏就已经走远了,
看着柳氏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突然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刚才的话,怎么听着都不像她的娘亲会说的话。
怎么都觉得怪异,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古娇香皱着眉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发冷,脚下打了个趔趄,被身后的钱妈妈一把扶住,才没有跌倒。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是落水了的,如今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结冰了,真亏得自己刚才一直和张氏周旋,并坚持到现在。
“小姐,您怎么样,坚持一下,老奴立刻扶您扶屋子歇息。”钱妈妈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古娇香努力站直了身子,摇摇头冲钱妈妈笑了笑:“不碍事,还能坚持。”
说这话,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刚要走,突然发现冬香又折了回来,走到她跟前笑道:“大小姐,不好意思,夫人让钱妈妈过去她那里,有要事吩咐。”
“冬香,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先将大小姐送回院子?”钱妈妈和冬香商量。
“钱妈妈,您去吧,我没事。”古娇香看的出冬香一脸为难,心想定是娘亲哪里有重要的事,立刻开口:“我找人扶我回去便是了。”
钱妈妈看了一眼古娇香,突然眼前一亮:“我看就让刚才那丫头送您回去好了。”
古娇香正有此意,点点头让钱妈妈跟着冬月先走,这才转过身靠着月亮门笑着对张氏说:“大夫人,您瞧我这才落了水,身边还没个人,能不能让那丫头送我回院子?反正这丫头一直在院子里,也不算擅离职守,不用打罚,况且,她还舍命救了古府的小姐,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看……”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先是提醒她要打罚那些个失职的奴才,再来还给这个救了她的丫头一个脱罪的理由,虽然她只是个庶小姐,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古府的半个主子,若是此时打罚这丫头,就是对古府小姐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
古娇香这一出,立马将仇恨拉到了最顶点。张氏瞪着古娇香的双眼里冒着熊熊烈火,心中更是恨不得立刻将这丫头撕个稀巴烂。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明目张胆的害她,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好收起心思,等着来日方长。
第七章 此仇必报()
张氏扭头冲着那丫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着大小姐回去!”然后又转向众人:还有你们这些目无主子,吃里扒外,擅离职守的奴才,全都跟我去花厅!”
说完话,立刻一甩衣袖,气哄哄的往花厅走去。
花厅就在这个西跨院挨近主院的位置,想必这是要去处理打罚的事情了。
今儿是祭灶日,如今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大概都在主院布置,所以只剩下这个院子清净,张氏眼下受了一肚子气,皆是因为这个院子里的人玩忽职守,如今定是要将气撒在那些人身上,可是又不想被其他人知晓,所以就在这个院子的花厅失罚。
想必她肯定也会吩咐这些人,将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毕竟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面子,若是再讲今日的事穿了出去,恐怕她不但连里子面子全部丢光了,而在其他奴才眼里,她也定会成了那个好打杀的主子。
古娇香虽然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算得上大逆不道,目无长辈,但是也早就考虑到若是张氏输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被外传,所以,难得机会,她何必再隐忍呢。
既然重生了,她也不需要韬光养晦,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古娇香看着张氏离开,一时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暗自咬咬牙,心中愤恨不平。
别以为她不知道,前世五岁时自己的双生兄长走丢,奶娘横死,娘亲小产,还有她在上京途中遭劫,已经后来娘亲的死,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你下的手,恨恨的低吼:“张文慧,前世害我母女兄弟之仇,我古娇香今世必报!”
古娇香毫不控制的任身上的仇恨暴露出来,没瞧见已经走到她身边的丫鬟,在听到她的话后,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大小姐,奴婢送您回去吧,再吹会儿子冷风,您身子该吃不消了。”那丫鬟打了个冷战,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冻成冰了,才扶起古娇香如是提醒。
古娇香浑身一哆嗦,方才不察,竟然没有发现这丫头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想到刚才自己说出口的话,她顿时抬眸,试探的打量起这丫鬟来。
上一世,自己分明是被钱妈妈拼了老命救上来的,可是如今,却多了这么一个脸生的丫鬟救了自己。
这丫鬟大概是因着救她落水受了寒,原本就干瘦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惨白的很,再配上一双与面色毫不相称,大大的乌黑发亮的杏眸,看上去着实吓人。
看出来古娇香眼中的防备和迷茫,那丫鬟只是笑笑:“大小姐,奴婢冬华,原是二小姐屋里的,昨儿被降到了西跨院扫湖。”说着话,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
古娇香顺着她的手指,细看一下才发现,她的左侧额头一大片红肿,上面的擦伤因为泡了水的原因,皮肉翻白。
瞧着她面上划过一丝落寞无奈,其中隐隐的掺杂着一丝嘲弄,古娇香心下一哂,大概也猜到了,定是这冬华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她那位骄纵成性的妹妹古静香,才会被打罚了一顿扔到了这个院子做洒扫丫头。
虽然这一世,还没有瞧见她那妹妹,但是上一世,古静香所做的一切,她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因着父母的溺爱娇宠,便嚣张跋扈,任性刁蛮,对手里的奴才更是打杀无情。现在想来,自己上一世的所有经历,也都是因为她的推波助澜。
若是当年没有古静香,仗着自己古府嫡小姐的身份,拗得了进京习香的名额,结果却因为瞧上了原本与自己有婚约的未婚夫,硬是凭着古府上下对她的宠爱,从中作梗,将那别人难得一求的名额扔个自己代她进京,后又借机会勾引自己的未婚夫,毁了自己的婚事。
而她却不得不代替古静香的名额,千里迢迢进京习香,从此开始了她万劫不复的一生。
想到那一世自己面对的背叛和伤害,古娇香暗自咬牙道:“这一世,别以为我还会像以往一样,唯唯诺诺的让你们欺负了去。既然老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断不会让那一世的伤害重来!”
“大小姐,走吧!小心着凉了。”冬华本就冻着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一股更为浓烈的冷意,一低头,就瞧见古娇香微眯着眼,一脸肃杀的盯着前方某一处,当下被她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意吓了一跳。
古娇香一瞬间泄了心底的恨意,觑了一眼冬华,没有瞧出异色,才点点头,在冬华的搀扶下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在此时,湖边假山处,一个身着浅粉色袄裙的丫鬟,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懊恼的跺了跺脚,转身王古府内院跑了去。
古娇香住的院子,叫做罗香园,在古府西跨院最西北角落里,院子不大,虽说称不上太破烂,但是一眼望去,也是足够萧条的了,又恰赶上冬季,园子里除了一株含苞待放的梅树,再不见一点生机。
古娇香被冬华搀回自己的院子,瞧着门口连个把门的婆子都不在,心下冷笑一声。
若是在前世,她大概也不以为意,觉得那门婆子定是有事走开了,不过重活一世,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院子里的人和事,怕是一早就抓在了张氏手里。如今院子里上上下下,尽是些背主的求荣的奴才,又怎么会有真心看护院子,照顾她呢。
古娇香绕过拱门,缓步轻行,而院子里几个洒扫的丫头,像没瞧见她们一样,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至于是真忙假忙,大概也只有天知地知明白人知了。
“大小姐……”身边的冬华看着现下的情况,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了突又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有些同情的瞧了一眼古娇香。
她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用了最短的时间将古府的情景打探的一清二楚,原本以为这大小姐只是不受宠,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不容到这种地步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原本懦弱的大小姐,会那般心思缜密的跟大夫人对着干,而且还让大夫人输的一败涂地。
古娇香眉目低垂,看不出神色,淡然的开口道:“扶我进去吧,我让冬月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先换上,今儿的事,谢谢你了。若非被你遇见,恐怕今儿……”
这条小命就交代在池子里了。
她最后这话没说,但是冬华听懂了,没在理会那些眼中无主的奴才,扶着古娇香跨进了院子,一路往主屋里走去。
第八章 刁婢欺主()
两人走路轻,本就静悄悄的,又因为院子里无人吭声,所以当二人走到古娇香住的屋子门口时,从敞着门的屋子里传来的阵阵小曲,倒是一清二楚。
虽是哼唱的无词调调,但是语调轻快异常,足以显得屋子里的人,此时心情不错。
古娇香自是听出来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冬月的声音。
走到里屋门口,就瞧见穿着一身浅粉色粗布夹袄的冬月,背对着门口,站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那仅有的几件上不得台面的首饰,左边空桌上放着一盘今儿早上钱妈妈给她端来的点心,如今已经去了大半。
瞧了好一会儿,那丫头都没察觉到屋子里进了人,继续自在的哼着曲,左手拈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然后将手上的点心渣子在身上蹭净,又拿起桌上一只玉簪,左右摆弄一会儿,插到自己头上瞧来瞧去。
若不是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古娇香一直觉得这个丫头对自己是绝对忠诚的,以至于后来上京途中为了救她而失身毁了容貌,让她因此自责了一辈子,自此更是对她信任有加,一切事情都会找她商量,却不曾想转脸就把她的事卖给了别人。
现在看来,人皆向利而行,她以为的好,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古娇香因为湿衣服贴在身上,本就难受发冷,现在瞧着这场景,更是心冷至极,却是极力隐忍下情绪,轻咳一声,开口道:“冬月,做什么呢?”
“大……大小姐?”冬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面色惨白的转过身,震惊的看向门口,在瞧见门口站的古娇香时,就好像见了鬼一般,吓得哆哆嗦嗦的往后躲去,直到撞到后面的梳妆台子,才止住脚,狠狠的咽下口中的点心,战战兢兢的冲她喊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大概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古娇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作为,不知道被她瞧见了多少,顿时慌了神儿,惊慌失措起来。
“这是我的屋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古娇香一听她这话冷笑道,她原本一直不明白,今儿一早这丫头为何非要拉着她,说是天气好,可以去湖边透透气,结果到了湖边又说风大,偏要回来给她拿件披风,然后就甩开她和钱妈妈,匆匆的回了院子一去不返。
如今看来,想必今儿她落水的事,这丫头定是心知肚明,也出力不少吧。
“可是……”冬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古娇香会回院子里,还这么快。
“可是什么?没瞧见我现在一身湿漉漉的么?还不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来?”古娇香打断冬月,冷着脸呵斥道。
冬月听到古娇香的呵斥声,先是意外一怔,没想到原本唯唯诺诺,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大小姐,会突然训斥起人来。不过也只是一瞬,她立刻心下一动,走上前去扶古娇香,故作一脸震惊到:“哎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快进屋里暖暖,这大冬天的,万一冻到了,可就不好了。”
顾左右而言她,完全没将古娇香的吩咐放在心上。
“知道冻着不好,还不赶紧去给我拿衣服,还要让我提醒几次?”古娇香躲过冬月伸过来的手,嗔了她一眼,扫到她头上的碧玉簪子,她故作惊奇道:“咦?冬月你的这个簪子不是我的么?什么时候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