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感觉有些不对的王雪茹迟疑的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俊美的男子正踏着洒落在地上的花瓣,缓缓的向这边行来,他嘴里的笑靥是那样的灿烂。
“这是真的吗?”王雪茹抬起脏脏的小手狠狠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立即把她的眼圈也染成了灰色。随即,她再次看见了那张熟悉而又似乎十分陌生的面孔。就是这张面孔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但她却从没有一次真正的将之抓住。
第一百六十四章:情意绵绵
“啪嗒’一声,那只小巧的锄头从王雪茹的手上滑落,压垮了一株长势甚好的兰花草,并打落了两朵正在盛开中的兰花,而王雪茹竟是浑然不觉,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那个正在缓缓走近的身影。
忽然,就在两名丫鬟惊诧的目光之下,王雪茹忽然扑上前去,投入了那个俊美男子的怀里。
“这便是那个冷若冰霜,把诸多豪富公子的追求当无物的小娘子吗?这便是那个木高于顶,对天下男子嗤之以鼻的小娘子吗?”看着热情如火的王雪茹,两个小丫鬟目光呆滞,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们没事做么,还不干活去?”张易之对着两个小丫鬟笑道。
王雪茹一听这话,才想起还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顿时大窘,回过头来,向着两名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丫鬟道:“去吧!”
两名丫鬟如蒙大赦,相互拉拉扯扯的走了。来到远处,两人终于略微清醒了一点,开始了窃窃私语。
“你不是说,美女爱英雄,我们家娘子的檀郎是上次的那个大个子吗?”秋水难得抓住春香的痛脚,毫不客气的问道。
“一时判断失误,也是有的!”春香讪讪一笑:“不过,你觉不觉得,咱们姑爷很俊呢!”
说起张易之,秋水也立即忘记了继续发难,点头道:“怪不得小娘子对以往那些公子哥不屑一顾,咱们姑爷可比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俊多了!”
“鬼丫头,敢是发春了吧?”春香见了秋水双目放光的样子,抓住机会反击道。
秋水不甘示弱,反击道:“你才发春呢?那可是姑爷,不是咱们做丫鬟的可以胡思乱想的!”
“还装!”春香笑道:“谁不知道小娘子身边最得力的就是咱们两个丫鬟了,日后还不是要随小娘子一起去她的婆家的!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还不是一般想法?”
随即,两个小丫鬟便笑着扭打到了一处。倒是引得不少路过的家丁护院被路边的石块绊倒或者被路边的小树撞到,总之发生了不少起的交通事故。
……
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阵阵温暖让王雪茹终于知道她并不是在做梦,眼前的檀郎是真实存在着的,这让她异常的欣喜。良久,等她终于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脸顿时红了,急急忙忙的从张易之的怀里爬出来,道:“不要这样,我身上脏!”
张易之却将眼前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似乎是在回应王雪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喃喃的说道:“不脏,雪茹从来都不会脏,而且今天的雪茹是我见过最干净的雪茹,她的这一身妆扮,是我见过最干净的衣衫!”
怀梦的少女最禁不住的便是情话,越是肉麻的情话就越是能融化她们的心灵。很明显的,张易之这几句情话十分的有效,王雪茹的本有些僵硬的身体迅速软化下来,她静静的贴上了张易之。
“唔!”忽然,张易之感觉手臂上一痛,不知怎的,自己又挨了一记‘九阴白骨爪’。
张易之一边询问的低下头向王雪茹望去,一边暗自忖道:“看来以后修订家法的时候,一定得加上‘不准使用九阴白骨爪’这一条了,否则的话,我这小胳膊小腿经手不住轮番的摧残啊!”
一眼看见王雪茹的样子,张易之顿时乐了。原来,小娘子正紧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抖动着,那点缀着点点污垢的俏脸之上,尽是期待和紧张之色。看起来,这小娘子的‘九阴白骨爪’倒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邀请,她在通过自己特有的方式邀请张易之品尝她柔嫩的香唇。
张易之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以往尚有心结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占小娘子的便宜,如今心结既去,他又有什么好客气的。当下,他立即低下头来,向小娘子殷红的柔唇吻去。
刚吻上王雪茹的香唇的时候,张易之觉得对方比起上一次来熟练多了,再也不像上次那样紧闭着嘴巴,胡乱的啃咬,也不知是刻意揣摩过讨教过的原因还是天赋使然。为了表示对好学孩子的奖励,张易之越发的投入,而这个深情的吻也变得无比的漫长而又甜蜜。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而这时候的王雪茹已经是粉面通红,胸口急剧地起伏,眼转流波,说不出的曼妙瑰丽。
“张郎,我孤独,你知道吗?我孤独!”
张易之心下一动。今天到现在为止,尚未看见王氏,这让他有些奇怪,他的心底有种并不很好的预感。听得王雪茹这般说了,他就越发的肯定王氏并不在王雪茹的身边了,否则王雪茹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有你姐姐陪在身边吗?怎么会孤独呢?”张易之假作漫不经意的问道。
“姐姐去了天水庵带发修行了,她不要我了!”不想,张易之这话正问到了王雪茹的痛处,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顿时布上了一层水雾:“现在你也要走了,也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张易之听到她的前半句,大为疑惑,正要追问,却被她的后半句噎住了:“你,你是怎么知道……”
“我看得出来,你的眼里有哀伤!”王雪茹深深地望着张易之,道:“若不是因为离别,你的表情又怎么会这么令人心疼!还有,我知道大哥的脾气,若非为了道别,他又怎么会让你单独进入这院子里呢?”
张易之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双臂,再次将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子揽入怀中。以前,张易之并不十分相信‘心有灵犀’这种事情,他没有从别人的一个表情里看出很多内容的本事,所以觉得别人也不会具有这样的能力。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只要爱意足够,只要你足够在意对方的一个细微的表情,你真的能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到很多对方语言里没有提及的内容。
有些神经质的,张易之轻轻的呼唤着王雪茹的名字:“雪茹!”
“嗯?”
“我喜欢你!”
“嗯!”
“雪茹!”
“嗯?”
“我爱你!”
“嗯!”
“雪茹!”
“嗯?”
“我好爱你!”
“嗯!”
“……”
两个人就这样重复着,就像两个小孩子在斗气一样,谁也不觉得累。
终于,两人都有点累了,停了下来。王雪茹又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靠在张易之的身上,用她胸前那饱满的地方轻轻挤压着张易之的前身。
“唔!”张易之终于忍不住火起,身上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张郎,抱我进去,好吗?离开之前,让妾身侍候你一次!”王雪茹在张易之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张易之此时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他浑然忘记了现在所处的地点,他答应一声,忽的拦腰将王雪茹抱起。
就在此时,一声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这对情侣的下一步温存。
王雪茹听见这声音,大羞,立即低下头去,用袖子紧紧地遮住艳红的俏脸。
张易之则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王循,你这个老不修的混蛋,有你这么当大舅子的吗?居然偷窥自己妹妹的私事,你还懂得什么叫做隐秘么?”
王循这老小子倒是显得大义凛然,缓缓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我要是不看着,你入娘的就要害死我妹妹!”他竟然也毫不客气的爆了粗口。
第一百六十五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想一想,似乎还是自己没理,张易之顿时哑口无言。不管怎么说,自己曾经亲口答应过王循,三年之约完成之前,是不能轻易将王雪茹推倒的。而且,当初武神棍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想不到,事到临头,自己居然把这些统统抛诸脑后。
好吧,就把这一切都归于月亮惹的祸吧。不过,如今大白天是似乎也没月亮。
看见张易之闭口不言了,王循也不为己甚,道:“罢了,既然已经道过别了,你这就去吧,既然明天一早就要动身,总要早点准备准备,有备才能无患嘛!”
张易之只好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去,忽觉袖子上一股力气传来。回头看时,却见王雪茹正用她那只脏兮兮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袖子。
“乖乖的在家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张易之也不顾旁边还有个死人脸的王循在,向王雪茹安慰道。
果然,大灯泡王循听得此言,脸色黑了不少。
王雪茹也不说话,仍是拉着张易之的袖子不放,眼中衔着泪,轻轻的摇着头。
张易之见了王雪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由得为之英雄气短,那劝对方放手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这不是王家小娘子吗?好歹也是豪门大户人家出身的,怎么一点矜持都不讲。这好歹还有外人在场,你让王家的脸面往……”
“王循!”王雪茹终于小宇宙爆发,舍了张易之,向王循冲了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哎呦,我的胡子!你,你怎么……”随即,王循的惨叫声传出老远。
“老娘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也从来不屑当什么君子,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看看老娘的手段!”
随着这近乎威武的作战宣言,王循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外面的路人一个个都笑得快要抽筋了。
此时,张易之终于逮到了脱身的机会。他知道,王循是个好筒子,他为了帮自己脱身,甘心让自己陷于囫囵。但他并没有为王循祈祷,他甚至还希望王循的胡子能多掉几根,他身上的抓阴能够多出几个。因为,这厮那张嘴巴,实在是太臭了!
出了王府的大门,张易之的心思立即转到其他的事情上。明天就要走了,离开这座当世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去未知的外地寻觅新的生活,他对此竟然没有一丝不舍,只有淡淡的兴奋。倒是这城市里生活着的一些人,让他怎么也无法放下。
臧氏,那个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已经丧失了自我的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对于张易之而言,是一种难以割舍的牵挂。好在,她身边有不少的人服侍着,而且以张家如今的地位,她的生活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虽然挂念于她,却完全不必为她担心。
张昌宗,那个傻傻的、竟然会想着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作为光耀门楣方式的兄弟的人身安全,暂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他未来会走向何方,就不是张易之所能预知的了。
从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上,张易之知道历史上的‘自己’和张昌宗最终是动过造反的念头的。当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张易之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历史上的‘张易之’兄弟二人最后在政治上走了歪路的,从而导致了政变的爆发,也因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并连累了家人。
张易之不知道,现在孤身一人在内宫‘打拼’的张昌宗是不是也会重复历史上的道路,又或者,因为没有了兄弟的帮助,他不会产生政治野心,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当好自己的面首。这一切,都是根本无法预知的。
想着这个令人头痛的兄弟,张易之的顿感头痛。他只好暂时不去想他,转而想起了慕云飞。
应该说,慕云飞是张易之现在最为悬心的一个人。其他人不论如何,总没有危险,而慕云飞不一样,她的现状,张易之一无所知,也就无从判断她是否会遭遇危险。而且,张易之一旦离开,很长时间内就无法顾及她的安全,这是更加令他纠结的问题。
“不论怎么样,我总该见一见她再走!”张易之暗暗忖道。
但想起具体的见面方式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陷入了踌躇之中。
登门拜访太平公主,向她请求面见慕云飞?不行,这不等于告诉武则天,自己很在意慕云飞吗?虽说未必就会给她引来杀生之祸,但这种危险总是存在的。
像自己习惯而且擅长的那样夜访?更加不行!太平公主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以那里面的藏龙卧虎程度,张易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刚在墙头露面,就成了别人的靶子。而且,自己这一死定然也不会有什么意义──除了拉上慕云飞陪葬以外。
“难道,就这样对她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离去?”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张易之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发现,唯有这样,才是对慕云飞最好的保护。如今想起来,当初自己帮慕云飞赎身之后,又将她留在身边,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错误,这让她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今日的境地。
想了这么多,张易之有些怅然:“看来,我张易之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哪。若是我不能努力,好好的改变这一切,就对不起这些深情的女子了。”
最后想到的一个女子,自然是王氏。
想起这个和自己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女子,张易之更是惭愧。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对方的闺名!从这个角度来说,张易之虽然欠着几乎所有和他有关系的女子的账,欠的最多的却是王氏。
好在,王氏的情况和慕云飞大不一样。到现在为止,知道她和张易之有这层关系的,只有他们自己,再无其他任何人。所以,临走之前,张易之倒是完全可以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
“天水观吗?”张易之微微一笑:“离京之前,就用你来试试我的拳脚吧!想来,以后到了外地,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总还是要用到的,预先练习得熟练一些,也没有坏处。
正思忖间,不知不觉间,张府已经近在眼前。
张易之收敛心神走了进去,向臧氏说了一番原委。
臧氏听得张易之说明天就要走,大为不舍,但她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听得张易之的分析,也觉得颇有道理,便说道:“既是如此,你好生去便是!到了那边好生办差,不必担心家里,知道吗?”
张易之点头道:“儿知道了!”
“还有……”臧氏略略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把小月也带上吧,我看这小娘子说话办事倒也稳重牢靠,而你粗心了点,身边正需要这样一个女孩子来照看着!”
“可是,大人你自己……”
臧氏笑了,是那种很诡异的笑:“为娘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小辈着想吗?”
张易之顿时为之无语。感情老娘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她对于小月的喜欢,也许发自内心的真正喜欢也有,更多的,却是存着这种心思。
“去吧,你去准备一下行囊,还有召集好准备带走的人,让他们都准备着启程。特别要记得,你那两名幕僚,一定要给我带走!”
想起刘思礼父子,张易之又有点好笑,答应着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天水观
天水观是洛阳城南利仁坊的一处小小道观。以前大唐的时候,因道教乃是国教,修道的风气很浓,这里的香火还算不错。自从当今天下以武周代替李唐之后,大力弘扬佛教,上行下效,佛教很快就超越了道教,成为天下信徒最多的宗教。
这样一来,天水观位置偏僻的弱点就被无限放大,成为了阻碍其发展的一个重要缺陷。不过,这对于一些富家女来说,却成了一个难得的散心休闲的地方。来到了这里,她们往往就能暂时将脑海中那些烦忧之事暂时抛却,真正地进入无牵无碍的地步。
这时候,夜幕渐渐降临,两名年轻的道姑来到观门前探出头来往外边看了看,其中一个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的‘咦’。
“他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有甚大惊小怪的。这种靠出卖自己亲人来换取苟延残喘的男人,哪能有什么真正的痴心,见到势难挽回了,自然要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等着观主的羞辱吗?”
先前的那个道姑立即反驳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我看观主对他也未必就是那么绝情决意。否则,又何必让我们每日查探他是否还在呢?”
“罢了,罢了!”另外那个道姑显然对这个话题没甚兴趣,也不愿继续纠缠下去,遂说道:“都这么晚了,何必管他们的事情,咱们回禀过观主便回去睡觉吧。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倒是让人更加容易犯乏了!”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先前的道姑立马就打了个哈欠,道:“说的也是,他们男女之间的那点缠绵事,干咱们甚事!”便关上门,一起向着后面的观主房里去了。
此时的观主房里还亮着灯,烛光摇曳,窗牖之上映出两个女人的影子。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从两人的动作来看,显然是言谈甚欢。
两人来到门外,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甚事?”隔着房门,里面传来观主的声音。
“好教观主得知,前几日一直在观外静坐的那位居士今日不曾过来。”一名道姑在门外恭谨的应道。事实上,在这里,她们和这位观主的关系和寻常的观主与道姑没甚两样,而在不久之前,她们是把观主称作‘夫人’的。当时,这位观主也的确是一位寻常的妇人,她便是前左司郎中乔知之的夫人卢氏。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就连那聒噪不已的寒蛩似乎也没有了嘶喊的力气。好一阵之后,里面才传来卢氏的声音:“知道了,你们下去歇息吧!”
“是!”两名道姑松了一口气,齐声答应,轻手轻脚的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个女子。年纪大一些的正是卢氏,可以看出,自从没有再服用夏流忠的药之后,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显得病怏怏的,和以往比,却完全可以用‘神采奕奕’来形容。
而另外一个女子也是一份道袍,却显得要年轻不少,艳丽的脸上也是神采奕奕……货真价实的神采奕奕。
见到卢氏有些颓丧的样子,年轻道姑忙安慰道:“姐姐……哦,观主莫要往心里去,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抛出一片真心,他既要去,便随他去就是。”
卢氏苦笑一声,道:“我原想着,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是我先对不起他,他后来虽然有诸多对不起我的地方,勉强也算是扯平了,既然已经和离,一切都可以归零。只要他能显示出一点诚意,在观外侯我七七四十九天,我也不是不能捐弃前嫌,和他重归于好。想不到啊,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