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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笑笑道:“好妹子,你说咱们该拿她们怎么办才好?这事既然被我碰上,我就不允许你们当着我的面杀她们。我想两位姑娘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反过来再为难咱们的。”
说着不顾艾云反对,出手就解开了两女穴道。艾云和一众侍卫大惊,都手按剑柄站了起来。两女像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慢慢活动手脚。吴忧不知道如何解开她们身上的法术禁制,不过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禁制也该能够自行解开。队伍里虽然有法师,但是看到他们那戒备的眼神,吴忧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吴忧给两人各斟上一杯酒道:“两位请了,虽然咱们曾经是敌人,可你们都是让吴忧佩服的对手,女中豪杰,来,我敬你们一杯。”
莫湘有些动容,五姑娘表情却仍是冷冷淡淡的,二人却都不推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身上还有法术的束缚,所以动作都不甚灵便。
吴忧转头对众护卫道:“各位不必担心,都请稍坐。这两位是可尊敬的对手,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凶徒。”
又转对二女道:“两位当初之败,非战之罪也。如今胜负已分,又何必执着于以前的恩怨呢?现在我只要两位一句话,就可以放你们二人自由。”
莫湘默然,五姑娘却开口道:“吴忧公子给咱们戴了这么多顶高帽子,不过就是想让我们保证今后不再和阮香作对是吗?抱歉,我办不到。我是‘无影’的人,要奉上面的指令行事,做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的,还请公子要么杀了我,要么还把我送回阮香那里去吧,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早晚也是一死,不如公子就在这里成全了我吧。至于湘姐姐么,不干她的事,淄州已经是阮香的地盘了,郝家也完了,湘姐姐不过飘零一人,就是有心,也没什么作为了,你也不用逼她,我代她答应你好了。”
莫湘道:“公子倒也不必为难,我和言愁是共进退的,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吴忧沉吟道:“原来你叫言愁么?莫言愁?”
五姑娘气恼地转过了头,莫湘情急之下说出了她的真名,而本来她是对谁都不愿意讲的。
吴忧霍地起身,手按剑柄道:“你们这样说我确实很难办,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是你们一定要逼我出手杀人的”
“锵”地一声,冷森森的青霜剑已然出鞘。吴忧眼中杀意大盛,紧盯着两人。莫湘和莫言愁却都面无惧色。
艾云叫道:“大哥!”这两女坦然面对死亡的态度也让她动容。
吴忧一笑,长剑挥处,二女只觉得脸颊处一凉,鬓角各有一缕青丝落下。
吴忧收剑回鞘,转身道:“你们去吧。我靖难军数十万大军纵横天下,又岂惧你两个区区弱质女流之辈?”
莫湘和莫言愁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儿,这生死之间的事情滋味可实在不好受。听了吴忧这话,莫湘正要说话,莫言愁却抢先道:“谢公子不杀之恩,我们果然没有看错公子,公子确是个仁义之人。”
莫湘诧异道:“妹妹你早知道……”
莫言愁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吴忧公子一向有仁名,刚才虽然装出一副恶相,却缺少杀气,姐姐也该有感觉吧?公子一番苦心要为我两个开脱,我们自然感激得很,可是咱们却一直和他作对,好像多么不识抬举似的。公子也莫着恼,我们不是那种寡情薄义之人。公子高义,不愿意为难我们,我们却也不能让公子你为难。我倒有一个提议,公子斟酌一下。”
吴忧道:“不管怎样,说来听听吧。”
莫言愁道:“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份,无影和靖难军现在势成水火,我若是就这样回去,必然仍和阮香为敌。公子待我不薄,言愁也不愿意和公子正面为敌。不如这样吧,我和莫姐姐就一路护送公子到你的目的地去,也算报答了公子一番厚意,以后互不相欠。至于今后是友是敌,咱们再做了断。”
吴忧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湘姑娘也是这个意思么?”
论到战场决胜,莫湘超过莫言愁甚远,但是论到这种随机应变,考验机巧的事情,莫湘就远不及莫言愁了。她现在迷茫得很,郝萌败亡,按说自己应该为他报仇雪恨,但是阮香占领淄州之后采取的一系列举措确实改革了淄州的弊病,其所作所为赢得了众多的支持者,特别是在下层百姓中有良好的声誉,就是以前自己的那些铁杆部下,也有不少投向了阮香那边。就说这次自己和莫言愁的越狱计划,知道的人只有自己的少数亲信,最后却还是泄露了,这些部下即使在当初面对郝萌的各种威逼利诱,冒着丢官贬职甚至失去生命的危险都没有背叛过自己,现在却在他们中间出现了告密者,不能不让莫湘好好思量一下了,阮香究竟凭着什么能让那些头脑简单的汉子甘心臣服呢?
对于莫言愁的提议,莫湘并没有什么意见,她也想远离淄州一阵子,也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好好思考一下今后该何去何从。虽然不想再和靖难军中的人有什么瓜葛,但是毕竟吴忧算是救了她们一命,而且吴忧的仁厚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如果和他同行的话,正好也可以观察一下靖难军中这位声名远播的军师究竟是何许人物,所以莫湘也不是特别排斥莫言愁的提议。
此刻见吴忧问到她,莫湘只是略一点头。
吴忧见莫湘也点头,抚掌笑道:“好,好,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料一边早急了艾云,她急道:“公子……大哥万万使不得,这两人心怀叵测,放她们去也就罢了,带着她们同行,太危险了。大哥该还记得答应过郡主保重自己的。作为侍卫,我有责任……”
吴忧挥挥手打断艾云的话道:“不要多说了,我自有计较。”
吴忧来来回回急速地走了几步,最后又停在莫言愁跟前,道:“就当一次赌博好了,我这几年冒的险也不少,还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没有把握的。我们就一起上路吧。只是我想请问言愁姑娘一句,不知道这一次‘无影’是不是会参与进来呢?”
莫言愁狡黠地一笑道:“公子自己去想吧,这也可以算是赌注的一部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一句话,你要去的地方,危机重重,只凭着这点儿侍卫,根本不可能安全抵达的。”
吴忧嘿然一笑,伸出手来和莫言愁一握,道:“好,成交了,我接受你们的条件。”
第二节 还家
时间进入了五月,春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慢慢过去,越来越炎热的天气和频繁的降雨提醒着人们:夏天即将到来。
吴忧的这支队伍现在有三十三人。由艾云率领的阮香白衣侍卫三十人,再加上吴忧、莫湘、莫言愁三人。现在他们都是骑马赶路。阮香想得倒是十分周到,怕吴忧坐车会闷,给吴忧的马车配备的是四匹高大的骏马,骑乘的鞍鞯也都齐备,想骑马的话,从马车上换下来就可以骑。侍卫们则是每人都配备了两匹马,换着骑乘,所以吴忧等三人并不缺马,马匹轮换着骑,行走速度也甚快。虽然阮香还关照了沿途地方官吏给予照顾,但是吴忧不想麻烦那些官员,再说那些虚礼客套也是他所不乐意见的,所以他们多数时间倒是在野外宿营的时候多。不过比起骑在颠簸的马背上,吴忧更属意于舒适的马车,除了头一天,剩下的路程他都是坐着马车赶路的。
这一路上都是阮香的势力范围,又有阮香预先打点,暗地派人护送,吴忧他们走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各关卡也是一路放行。原本从淄州城到灵州城需要走十几日的路程,吴忧他们只用了七天就走到了。
莫湘和莫言愁一路上也配合得很,吴忧说走就走,说停就停。两人身上的气缚术过了两天自然解开了,因为艾云率领的侍卫们对她们总有一份敌意,所以两人和侍卫们刻意保持着距离,吃饭两人自己做,晚间两人就挤在一个小单人帐篷里,后来吴忧看不过去,便让两人睡在宽敞的马车里,自己搭个小帐篷睡外边。
离灵州城还有三四十里,看看日已中天,吴忧对艾云道:“先歇歇吧,吃了午饭,下午一气赶过去罢了,快到家了,我们也该从容些才是。”
艾云答应一声,吩咐侍卫们下马休息。他们置身于一个小村庄的边上,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艾云知道吴忧不喜扰民,仍然让侍卫们自己埋锅做饭,不准去惊扰那些村民。
吴忧这一路走来,淄州和灵州经过战乱的地方仍然缺乏生气,特别是几个双方曾发生过激战的战场,更是走上百里都荒无人烟,但是让他略感欣慰的是,在阮香屯垦政策的鼓励下,百姓们已经在陆续返回来。而这一路上在田间地头见到最多的就是靖难军的屯垦士兵,看来阮香的军屯政策执行的还不错。
吴忧倒也有心,他将自己的见闻每天都由艾云执笔,口述一封信给阮香,倒好像他这次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离开,却似是专程为阮香观风一般。
吴忧慢慢下了马车,出来透透气。他慢慢活动着筋骨,擦擦脸上流下来的汗水,咕哝着“今年天可热得真早”。
吴忧对艾云道:“你们准备午饭,我四处走走,不用人跟着了。”走过莫言愁的时候略一示意,莫言愁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物,知道吴忧有话跟她说。吴忧走了不一刻,莫言愁对莫湘道:“我去拣点儿柴火。”起身却往吴忧先前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艾云是个精细人,起先吴忧走了她还不怎么在意,后来见莫言愁也走了,不禁留上了心,吩咐侍卫们继续准备饭菜,她却悄悄跟在莫言愁后边。
吴忧并没有走远,他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树荫坐下。嘴里轻轻咬着一根草棍,饶有兴趣地观察一队蚂蚁匆匆忙忙地搬家。
过了一会儿,吴忧忽然笑了,道:“出来吧,来了就不要躲了。”
莫言愁咯咯一笑,从树后转出来,道:“自从气缚术解去之后,我相信以我的轻功造诣你不可能发现的,何况这里还有风吹树叶各种杂声掩护,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么?”
吴忧微笑道:“我的确没听到你的脚步声,不过下一次你要悄悄接近别人的时候,注意站在下风头,我老远就闻见了你身上的香气了。”
莫言愁仔细闻闻自己身上道:“没有啊,我一向不用胭脂水粉的……”说到这里,忽然脸上一红,这几天大家都在赶路,根本没有时间歇息洗澡,天气又渐渐炎热,不免身上有股子怪味,吴忧委婉地说的就是这个味道了。
莫言愁不再说话,在吴忧身边一坐,也随着吴忧的视线看去,看了半天,却只见一些蚂蚁忙忙碌碌,别的都没看见,实在想不出吴忧居然能看这个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公子找我来有什么话说么?不会只是要我来看蚂蚁吧?”
吴忧叹了口气道:“蚂蚁搬家,要下大雨了。眼看多雨的夏季就要到来,不少百姓却还是衣食无着,连一间遮雨的房屋都没有,可怜啊。”
莫言愁默然,她从小虽然经受严格的训练,但是从来都是衣食无忧的,这种关乎百姓生计的道理她却是一点儿都不懂得的。
吴忧又道:“‘无影’爪牙遍布各处,也有农夫吗?”说着又摇摇头,笑道:“不大可能。农民们知道什么?不过是一日三餐有保障,只要能吃饱,谁还管别的事情?‘无影’也不会关心什么时候该播种,什么时候该施肥吧?”
莫言愁摇摇头,吴忧说的不无道理,‘无影’虽然也曾临时收买过农民来收集必要的情报,但是从来没有正式在贫苦的农民们中间发展长期的情报员。也确如吴忧所言,没有必要。
吴忧道:“所以‘无影’虽然厉害,却只能够站在背后,不能够真正取得天下,因为一个不了解百姓疾苦的组织根本就谈不上得到民心。‘无影’情报虽准——这点我真是想不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像这只蚂蚁,它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我要捏死它,可是它却什么都不能做一样。‘无影’表面上虽然强大,但是面对着更加强大的千万民众,只能如同这只蚂蚁面对着我一样,无能为力,根本就不能阻止历史的进程。”
吴忧说着,伸出手指,一只蚂蚁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爬了上来。吴忧把手举了起来,使它不能顺利回到地面上,蚂蚁似乎有些疑惑地转了转它的小小的脑袋,感到有些进退两难。吴忧道:“你看这小小的蚂蚁,它爬上了我的手指,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土堆,现在它进退两难,它终于发现,原来这平常的土堆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全,只要手指活动起来可以轻轻将它碾死,一点儿渣滓都不会剩下。”
莫言愁听了这话,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吴忧话里的意思,她暗暗佩服吴忧口才的同时,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公子未免太看低‘无影’,太高看那些平民的力量了吧?您对‘无影’根本没有了解就妄下结论,实在不是智者风范。要说打比方的话,‘无影’就是人身上的首脑,那些平民就只能算是四肢和躯干。我们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我们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秘密,我们可以控制舆论的导向,如果有必要,我们甚至可以一个月之内就装备起十万人的军队……”她骄傲地挺起了不是很丰满的胸膛。‘无影’强大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
吴忧“噗嗤”一笑,道:“好一个厉害的‘无影’!那我问你,‘无影’掌握了这么大的势力,可曾想过为我大周百姓谋些福利呢?至今为止,我只看到‘无影’凭借着手头的实力,为一己私利而大肆聚敛财富,用阴谋手段胁迫那些不愿意就范的人屈服,”他冷笑一声继续道:“甚至还痴心妄想着谋朝篡位吧?”
莫言愁气得小脸儿通红道:“您根本就不知道‘无影’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才这样说!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无影’其实是直属于大周王室的……”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她的表情,如果能把这句话收回去,让她立刻死了也愿意。
吴忧心中窃喜,莫言愁毕竟还是嫩了点儿,自己的激将法果然奏效,正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的下文,不料莫言愁警觉得很,紧紧闭上了嘴巴,她眼中自然流露的惊恐神色甚至让吴忧有些同情她了,看起来‘无影’组织有着严苛的纪律。
吴忧倒也不为难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装作没有注意到莫言愁的失言,避开了这个敏感话题,懒洋洋道:“我一直很奇怪,靠现在的通讯手段,‘无影’就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做到这么精确的情报采集和传递工作。”
莫言愁不悦道:“公子转弯抹角就是想套我的话啊。不过告诉你其实也不妨事,以前倒也有人尝试过,不过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只有‘无影’做到了这一点。不是我看不起公子,就是您知道了方法也没办法模仿。”
莫言愁眼中又出现了骄傲的神情。
吴忧好奇道:“那么就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吧?”
莫言愁伸出手来在吴忧面前捻了捻,吴忧奇怪道:“什么意思?”
莫言愁笑道:“这是关系‘无影’的绝密情报之一,价值黄金三万两。拿钱来就告诉你。”
吴忧皱起脸,摆出一副苦相道:“好了,好了,你明知道我没有的,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的。何况你也说了,我知道了也没用。不问了,不问了。”
莫言愁笑道:“其实你只要答应和我们合作,这个情报可以免费赠送的,‘无影’庞大的情报网也可以为你所用,你何必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吴忧也是一笑道:“正如‘无影’不甘心臣服于我们一样,我们也没有理由给你们可乘之机不是吗?咱们就不要乌鸦嫌猪黑了。”
两人相视一笑,倒有种老狐狸遇上了小狐狸的惺惺相惜之感。
忽然一滴大大的雨水落在了吴忧脸上,吴忧一下跳了起来,道:“不好了,忘了要下雨了。快走!”
莫言愁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到树后,提了一个人出来,却是跟踪她的艾云,艾云武艺哪能和她比,刚一跟上就被莫言愁发觉了,莫言愁也不言声,走到树林才忽然现身将她点晕了,放在树下。
艾云穴道解开,狠狠瞪了莫言愁一眼,看见吴忧安然无恙才略微放下心来。一路上却阴沉着脸,一点儿都不搭理两人。
吴忧没法,想方设法逗艾云说句话,却没有得到回应,看来这位艾云妹妹是真的生气了。也怪自己一时粗心,刚才一门心思想着同莫言愁较量,居然没有注意到莫言愁出手点倒了艾云,实在是对她不住。
吴忧一路陪着小心回到营地,偏偏莫言愁还一直冷言冷语撩拨艾云,弄得艾云脸色更是不善,吴忧不太擅长安慰人,夹在中间十分尴尬。
艾云心中气恼的是,自己多年苦练,本以为也算一个高手,不料这莫言愁似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武功却高出自己甚多,刚才莫言愁击倒她不算是偷袭,她现身出来,正面和自己交手,一个照面就将自己放倒,这对艾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莫言愁的冷言讥刺固然让她难受,吴忧的温言抚慰却让她更加心痛。身为护卫却不能尽职,这让艾云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其实是在跟自己生气,倒不是故意给吴忧脸色看。
吴忧哪里想到这个?还以为艾云仍在生他的气呢。
三人回到营地之时,雨点儿已经化成了雨幕,哗哗地落了下来。幸好众侍卫早已有所准备,早就给自己和马匹寻找了避雨之所,饭菜也都在下雨前就整治完毕。所以吴忧他们倒还有热饭吃,只是苦了那些护卫,刚才没有下雨的时候就做好了饭,正主儿不在,他们也不敢吃,现在只好也陪着吴忧在雨中吃饭。听着吴忧对着大雨悠闲地吟咏诗句,看着不知为什么显得心事重重的艾云队长,护卫们只有苦笑的份儿。
这场雨下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止住,所以吴忧他们进城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早有家中阮君派来的一个老仆人等在那里,就在前边引路,一行人进入城里。
吴忧不无惊讶地看着眼前这栋看起来很是豪华气派的府邸,上面有崭新镏金的“吴府”两个大字。侍卫们也是啧啧称赞。不过很快吴忧的脸色就沉郁下来。
阮君早就等在那里,她现在身材有些变形。两个丫鬟左右搀着她,虽然走动有些不便,但她还是坚持亲自出门来迎接吴忧。吴忧一进城她就听到消息了,此刻见到吴忧更是喜得俏脸儿通红。
“谁让你住在这里的?马上搬出来!”吴忧沉下了脸问阮君,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