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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影攻云址县三天,折损了两千多士卒,云址不克,闵部大队援兵赶来,杨影不敢停留,收兵向南逃走。
十几天后,杨影再攻开西卫城,城中不过五百守军,但义军依然久攻不下,俄而九宜城发兵来救,杨影提前设伏,伏兵居然被闵军杀得大败,杨影只好再收残兵败逃。若非正好遇上唐忠的一支部队相救,几乎就全军覆没。
坚持拒绝了唐忠挽留的意思,杨影与唐贵率数千士兵北上,沿途收集残部,补充兵员,五月初,杨影率部再次围攻云址,这次他的运气更差,闵部一支运送补给的军队刚好经过云址,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虽然凭着杨影和唐贵的英勇,斩杀了多名叛军官兵,但兵败如山倒,两人遮拦不住,向北败逃。整支部队减员大半,两人勉强立住脚跟,招拢残部,只有三千多人剩下。
经过了这么几次战斗,唐贵的开州兵早就和杨影的部队融入到一起,而部队中剩下来的,已经可以算是老兵了。
两人在北方继续以唐氏的名义召集兵员,筹集物资,杨影甚至设法通过以前的关系从圣京弄来了一百多匹高大的云州战马,还有相应的厚铠甲重铁枪,组成了自己的一支小小的骑兵队。让杨影感到惊奇的是,唐贵是南方将领中少数精擅骑术的将领,这人爱马如命,当下毫不客气地接过了训练骑兵的任务。至于改善装备的钱,那是杨影和唐贵还有几百凶神恶煞的士兵一起劝地方乡绅“乐捐”来的。
在北方逡巡一个多月之后,杨影感到自己又恢复了元气。
这时候闵军久攻开州不下,已有退兵之意。闵化部下谋士俞城献计道:“开州精锐,尽在开州州城。余部不过二流部队。现在开州除了开州城一地,其他尽在我军攻击范围,不如舍了开州,攻取归化、火德等城,到时以全州之兵攻开州孤城,围城亦可,强攻亦可,必然可破。”
“不可,分兵乃兵家大忌!”作为多年职业军人的闵化否决了这个提议。“开州不克,乃心腹大患。分兵占地又有何用!”
“我听说火德城太守董文对唐琪颇为顾忌,至今也不肯出兵帮助唐琪,不如我们遣使联合董文,许以平分开州。董文为人骄而贪,必然同意。这样我们又可以少一个敌人,开州的指望也就断了。”俞城见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我军兵强马壮,何用董文这无能之人!”闵化还是挺看不上董文的。“平分开州,我还没有这打算呢。”
俞城道:“并非真要与他平分,只是现在借助其力,开州一克,董文还不是任由主公处置!”
闵化皱眉道:“怎么净是歪门邪道!”遂不用此计。
俞城无奈,却又有第三计,道:“如今有一人唐氏着力拉拢,主公也应当注意。那就是朝廷派来的绣衣使者杨影。此人虽然没什么势力,但代表了朝廷大义,主公若是能得到此人相助,那对主公的大业必有裨益。”
闵化嗤笑道:“就是那个屡屡败于我军无名下将手中的杨影?凭这种无能之辈也配我抬举他。什么朝廷大义,朝廷多少年就管不了藩镇的事情了。派了这绣衣使者,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可是我听说这杨影不是个善茬子,此人早年游历天下,文武双全,在淄州得到阮香赏识,迅速跃居高位。在阮香部下时候屡立战功。后来为了个女人反出灵州,投入张静斋麾下,不到一年,声名鹊起,有名将之誉。这次听闻他主动请命孤身入开州,胆识非一般人可比,主公切不可小视此人。不能招徕,则应趁其羽翼未丰尽早除之。”俞城想进行最后的努力。
“所谓名将不过尔尔!天下有多少浪得虚名之辈,这杨影不过其中之一而已。”闵化很瞧不上在开州屡战屡败的杨影。
俞城出营门后不禁仰天长叹道:“匹夫无谋,刚愎自用,该当他成不了大事!”
左右以其言密告闵化,闵化大怒道:“我待这厮如上宾,竟敢背后辱骂于我!”即遣甲士捕之。俞城闻讯逃走。
六月底,杨影率部第三次围攻云址。十日而拔。这是长久以来,杨影所部官兵取得的第一场胜利。
真正失去了云址,闵化才意识到这小小的县城对自己的重要性,和九宜城的交通被截断了。这时候开州还没有任何动摇的样子,如果不能在短期之内重夺云址,那么饥饿将降临在闵军头上。
闵化这时候还是不太将杨影放在眼里,派部下骁将连展槐率五千士兵夺回云址。不料以骁勇闻名军中的连展槐与杨影交手不过十合就被杨影一枪挑落马下。部队都被杀散。闵化闻讯大骂连展槐无能,立即增兵两万再攻云址。闵军大部掩至,云址激烈的抵抗持续了两天,杨影不敌,再次落荒而逃,收残兵于澜水西岸。
尽管再次打垮了杨影,但闵化头上已经出现了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现在他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保障自己的后勤线,不断抽调精兵进行清剿作战。闵化不得不佩服杨影的命够硬,连续被闵军击败,甚至有几次都接近全军覆没了,他却总是能顺利逃脱,并且很快又拉起一支队伍来和闵军为难。开州城激烈的攻城战已经基本结束,开始了纯粹拼消耗的围城作战。而这种结果显然是杨影以及唐氏所乐意见到的局面。
淄州。
二六九年四月,阮香在番口川点兵十万,正式向泸州行文要求其“归还”皋城。泸州驱逐清河军使者,阮香大怒,遣方略为帅,率十万大军进攻皋城。
赵扬闻讯大惊,乃孤身入兄赵明府中,长跪泣道:“父亲新故,尸骨未寒,敌人已欺上门来。外人皆言道你我兄弟必为争位起衅,实则我们兄弟本无嫌隙,只为小人挑唆,所以隔阂日深。如今强敌在侧,正是赵氏生死存亡之际,小弟人已在此,任凭兄长发落。父亲亡故,泸州不可一日无主,弟请明日大会文武,尊兄长为泸州之主,这是小弟草拟的上奏朝廷的表章。兄长答应的话,弟愿亲自领兵出征,以上将守皋城,弟镇雁云关,策应万全,保我泸州基业不失。”
赵明闻言亦是落泪,慌得忙扶起兄弟,道:“扬弟,以前是哥哥对不住你,父亲这一去,我心里竟是没了半点主意。兄弟才具远胜为兄,这泸州之主,还是应该你来做。”
赵扬坚辞,两人推脱半天,最后赵明才半推半就答应下来。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兄弟情谊,但其实在赵明看来,这未尝不能算是一个交易,现在两人是各勒精兵,部下各有一班效忠的幕僚将校,明争暗斗,貌合神离,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大敌当前谁都不敢先发难。赵扬主动将泸州之主的名分让给了赵明,却要调走泸州大部分的精锐部队。只要赵扬一朝兵权在握,这泸州谁说了算还很难讲。不过也得承认,在带兵打仗方面,赵扬实在比赵明高明得多。现在兄弟二人一内一外,倒也相得益彰。
四月十七,泸州对外发丧,赵熙去世的消息终于得到了官方证实。同日赵明接掌父亲的官职爵禄。次日赵扬于泸州城点兵十万,兵发雁云关。赵明又遣苏中为帅,领军五万,走雁山西路攻凤来城,以分清河军之势。清河与赵氏彻底翻脸。
四月的云州。
迷齐军队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道路,留下了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让周军去收拾。云北草原,变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经过这场长达一年半的惨烈战争,云北人口锐减了一半。而顾不上抚恤战争中饱受摧残的牧民们,从战争压力下刚喘过气来的云州各部立刻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地盘争夺。
首先吴忧感觉自己在呼伦河快呆不下去了,来自宁氏和云州两方面的压力越来越重,恪于先前的小月氏之盟,吴忧还不想和他们起正面冲突,迷齐人在的时候他能混水摸鱼,现在明火执仗可不成了。不过这段时间吴忧的云西军大肆抄掠,早就赚回了本钱,恢复了元气。现在四万兵强马壮的云西军带着大量辎重开始徐徐西撤。云州和宁氏只能看着。
第三节 骆驼
圣武269年四月,唐军进入徽州作战已经一年,对正统领着唐军围攻徽州的萨都来说,这是个不祥的月份。
在此之前,岌岌可危的孙政还在做垂死挣扎,孙政手下谋士郑爵冒死透围而出,去吉州求救。时吉州以地处偏远,与奇那贸易获利巨大,上下久耽于安逸,加上吉州军力不强,所以并不愿出兵。吉州刺史晏彦甚至不见徽州使者。郑爵披肝沥血,跪于刺史府外号啕大哭不止,三日间气绝数次,闻者无不动容。
晏彦只好召见郑爵,此时郑爵口干唇裂,面色灰死,已经没法说话,唯有以手指心,吉州文武皆掩面不忍目睹。却见那郑爵猛然咬掉右手食指,以血在地上写了“救徽州”三个猩红大字,触目惊心,州字刚写了一半,那郑爵已然晕了过去。
招来大夫现场对那郑爵进行急救,晏彦叹道:“孙政得臣若此,不枉孙氏经营徽州这么多年。先前我所顾忌者,唐公张静斋处亦有信使来,劝我共同讨伐徽州。如今看唐军攻势如此凌厉,徽州如此雄厚的势力都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吉州弱小,若是被唐军并吞了徽州,则吉州灭亡无日了,这是古人所说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决定了,今日起绝张氏之交,出兵救援徽州!”
这时郑爵悠悠醒来,正好听到晏彦最后两句话,挣扎着要向晏彦跪拜,却又是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嘶哑的嗓子低沉地震动,似乎极努力还想再说两句什么。一个大夫俯身倾听,良久,那郑爵才把一句话说完,随后两眼一闭,竟是含笑而逝。
晏彦问道:“他最后说什么?”
大夫道:“小人听他说的是――总算报了主公的知遇之恩。”
晏彦叹惋道:“此真义士也!”命厚葬之。
一个月之后,吉州军分别以大将闻涂溥、邱僧为左右大都督,各率五万大军从军威城、役火城两路出击,闻涂溥自军威城攻晓城,邱僧自役火城攻沁城。西北两路同时告急,徽州本来已经被镇服的地区纷纷露出反抗的苗头,二十万唐军陷入苦战。
因为吉州军右都督邱僧的进攻,北方燕州通过嘉秀关给徽州唐军输送物资的补给线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样另一条走白江水路的补给线显得格外重要起来。萨都只好从徽州大营分兵南下,沿白江布防,保护这条补给线不受攻击。而分兵确是无奈之举,唐军的处境并没有因此而改善,反而愈发艰难起来。徽州也得知了吉州出兵的消息,重新燃起了希望,军民齐心,甚至发动反击将唐军逼退数里。
对于萨都而言,这无疑是徽州作战以来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前有坚城不克,后路又被截断,军心浮动,粮草转运艰难……似乎一夜之间,风云变色,节节胜利的唐军象是忽然掉进了猎人的陷阱,处境危险。
荀卿奉旨出京,来到前线劳军,安抚将士们躁动不安的情绪。
荀卿对萨都道:“主公正从各卫所抽调精兵,禁军也调拨了两个营,不日将再起十万大军进入徽州,主公亲自领兵,增援将军。”
这时候萨都尽显一代名将风范,摇头拒绝道:“末将所虑者,并非徽、吉鼠辈,而是主公安危。现在北有吴忧、兀哈豹、宁氏,东有阮香,皆非良善之辈,西南开州,惶惶不安,天下正是多事之秋,二十万军队已经接近我们能动用的机动兵力的极限,各地卫所兵力绝不能再动,先生当力劝主公,稳守圣京,遏制周围强藩,切不可轻举妄动。萨都敢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不用朝廷再增派一兵一卒,必当扫平徽州!”
荀卿问道:“将军莫非已有破敌之法?可否见告,我也好转致主公。”
萨都道:“兵无常势,岂有定论!吉州若集重兵攻一路,是我深可忧虑者,但其分兵两路,实属失策。以势论之,目前我军集中而敌军分散,我军精锐而敌军疲沓,所以我军似危而实安,只要各个击破,敌兵不难击败。”
荀卿闻言大喜,道:“将军能有如此见识,果然不负唐公厚望。如此甚好,我会向唐公回复。将军还有什么要求,我可以一并转达。”
萨都沉思一下道:“请主公尽快准备一万头骆驼,徽州战事结束,我们恐怕就要征讨沙漠了。”
荀卿不无担忧道:“一次讨平两州?将军可有把握?实不相瞒,自从失去了宁远和哈克兰之后,我们很难筹集到这么多骆驼,此事恐怕需要从长计议。”
萨都笑道:“若是能够轻易办到,我早就自己去办了,还用麻烦主公么?”
荀卿听了,老脸一红道:“是荀某冒昧了。”
五月,唐军猛攻徽州竟日,却于暗中撤围北上,舍了最近的晓城不救,轻骑疾驰,直取最北方的沁城,当时吉州右都督邱僧率三万军队围攻沁城,以大将阮峦率两万军队进攻嘉秀关,以期彻底切断关内唐军对徽州部队的补给。
五万唐军轻骑出现在沁城城下的时候,邱僧大吃一惊,虽然有游骑侦查显示,唐军已经北上增援,但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仓促之间被城内外唐军两面夹击,大败而逃,收残兵万余人狼狈退往役火城。而孤军深入的阮峦攻嘉秀关不克,后路被断,此时已成孤军。萨都遣人招降,没想到这阮峦虽然身陷绝境,风骨却硬,誓死不降,率军舍了嘉秀关,拼死向北攻击,唐军在这个方向兵力单薄,居然被他杀开一条血路,逃入沙漠中去了,突围后阮峦部人马亦折损过半。
击溃了邱僧、阮峦两部之后,萨都在沁城驻军,修造攻城器械,作势要大举进攻吉州役火城,吉州震动。吉州闻讯急命左都督闻涂溥撤晓城之围,率军回保吉州。闻涂溥部下军司马田兰看穿了萨都的虚张声势之计,力劝闻涂溥不急收兵。以副将雷环率五千兵伪作回援,却将主力远远埋伏,果然唐军在吉州军归途上设伏,雷环中伏,虽被困在核心却奋力冲突死战,俄而闻涂溥率大军掩杀而至,唐军不能抵挡,大败退走,吉州军顺势取晓城。
田兰又鼓动闻涂溥主力西进,以雷环守晓城。吉州军设法与徽州城守军取得了联系,试图里应外合,击败围城唐军。计划起初执行很顺利,但吉州约期举事的信使却被萨都的探子擒获,萨都大叹天不使吉州成功,于是将计就计。六月二十日夜,闻涂溥远远望见徽州城方向举火,乃率军从外杀入,不料只听得一声炮响,唐军十面合围,将闻涂溥困在中央,闻涂溥只指望城中接应,奋力冲杀。徽州守军听闻城外杀声震天,知是吉州兵到,孙政亲自引兵出城接应,不料当面就撞见萨都挽弓立马,引一枝千人精壮骑军拦在路上。萨都呵呵大笑道:“孙政老儿,你中计了,还不下马就缚!”
孙政大惊,回马便走,萨都单骑来追。孙政部下徽州骁将数十员一起上前,萨都毫无惧色,弓弦响处,当先射翻了三将,随后挂起铁弓,掣出双铁鞭,铁鞭起处,血花纷飞,挨着的枪断刀折,撞着的死于非命。萨都只一人,杀得徽州诸将失魂落魄,纷纷后退,不过一刻钟功夫,箭射鞭打,杀伤徽州上将二十余员。萨都哈哈大笑,向后一招,唐军将士奋勇争先,要趁机夺门杀入徽州。徽州军忙不迭关闭城门,竟夜不敢再出。
闻涂溥厮杀半夜,兵困马乏,并不见徽州军出城接应,唐军围困却越发厚了,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唐军旗号兵马。正没奈何处,猛见西北方向一彪军马杀入重围,为首一将,正是留守晓城的将军雷环,两军合兵一处,杀出一条血路,往晓城败退。天明吉州军赶到晓城,却见城头早已换了唐军旗号。闻涂溥欲绕过晓城退回吉州军威城,田兰急谏道:“万万不可!晓城被占,我军退路被切断,若冒险西行,恐怕又会中唐军埋伏,进退两难,必成瓮中之鳖。不如我们退往徽南也城,整顿兵马。”
闻涂溥道:“我怕我军这一败,吉州兵力薄弱,唐军会趁机进攻吉州。主公就危险了。”
田兰道:“不然!徽州不定,萨都绝不敢分兵入吉。何况我军虽败,元气未丧。借助徽南兵民粮秣,可以迅速恢复过来。只要有我们在后方,唐军主力不敢离开徽州。”
闻涂溥乃从田兰之计,转头南下也城。果然不出田兰所料,唐军又在晓城和军威城之间设伏,空等数日,不见吉州败军,始知闻涂溥残部已经掉头南下。萨都见计策被识破,知道闻涂溥身边必有睿智谋士,看来这支吉州军队以后还有得他头痛的。而正如田兰所料,萨都现在还真不敢进攻吉州,击败两路吉州军后,唐军打通了北方交通线,重新恢复了对徽州城的包围圈。
淄州。
清河军与泸州的战争在凤来城、皋城两面同时展开。苏中率五万大军猛攻凤来城,皋城方向,方略率重兵进攻,泸州军处于守势。皋城由泸州上将燕平乐镇守,守军得到雁云关赵扬的大军呼应,依仗坚城,不时发动轻骑反击,守城战也打得有声有色,清河军始终无法切断皋城与雁云关的联系,完成合围。
赵扬在雁云关处理各种军务。前线所有的军报都送到他这里。燕平乐坚守皋城达一月之久,清河军始终无法前进一步,赵明特意从泸州发文嘉奖犒军。
赵扬这次专门将谋士陈咎带在身边参详军务。赵明的嘉奖命令首先传到了赵扬手中。
赵扬笑道:“哥哥也太小题大做。”
陈咎则满脸苦相,似乎有什么难解的烦恼一般。
赵扬道:“先生以为如何?”
陈咎道:“小人想得就是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皋城攻防,雷声大雨点小,至今为止,还没有突破我第一道防线。以清河军的攻坚实力,不应该如此无能。清河军中名将济济,难道又有什么诡计?”
赵扬敛了笑容,道:“我也有种预感,阮香现在着力发展内政,稳定地方,她会和咱们打一场无谓的消耗战?绝不可能!只是,她的杀招埋伏在哪里呢?”
两人相对无语,赵扬重新翻阅几案上各处送来的报告。
一则不起眼的奏报引起了赵扬的注意:近日潮汐异常,海水倒灌反侵入归水,河水苦咸,沿河百姓无法饮用河水,只好钻井取水。当地县令请求州府拨钱补贴民用。
“水路!”赵扬拍案而起。“我们忘了,淄州有大周最好的水师!”
“一个月,晚了。”陈咎恍然大悟,却不禁叹息一声。
“传令兵!”赵扬高声吆喝一声,正待下达命令,猛见一名传令兵风尘仆仆冲进来,颤声道:“禀……禀将军!淄州水师沿海路强攻我泸州北海卫得手,清河军步骑数万人登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