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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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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埂草
申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序章 序章 选择

夜色已深,窗外雷电轰鸣,李彦趴在电脑台上,神情专注地盯着笨重的老式显示器,键盘敲得劈里啪啦。

这些清粉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李彦愤愤不平地想着,一篇几百字的帖子很快就要成形。

“好也罢,差也罢,中国人有能力管好自己的事,现在是,将来是,过去也是!”李彦打下这句话,拿起鼠标,就要点击“发表”。

“轰隆隆——”伴随着滚滚而来的雷声,闪电顷刻间将屋内照得纤毫毕现,又瞬间隐去。

“靠,吓人啊!”饶是李彦胆大,也不禁被天雷的声势吓了一跳,待看清显示器上的画面,顿时愣在那里。

“你真的认为,没有明清易代,中国可以自主迈入近代化?”

两行鲜红色的大字突兀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下面还有两个选项“是”、“不是”。

难道中毒或者被清粉攻击了?这是李彦的第一反应,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用鼠标选择了“是”!

坚持自己的信念,哪怕是电脑中毒!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大的雷声和雪亮的闪电,等电光隐去,李彦发现屏幕上的字变了:

“你是否愿意回到明朝去证明?”下面依然是两个选项“是”和“不是”。

玩什么呢?李彦皱了皱眉头,抬手点了个“是”。

“轰隆隆——”更加巨大的雷声从天边滚滚而来,雪亮的闪电耀花了李彦的眼睛,他感到身子一沉,瞬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第一卷 番薯香

第一回 骗子

万历四十七年九月,萨尔浒之战中遭遇惨败的大明忙着调兵遣将,以挽回辽东局势。作为辽战后勤周转之地的天津卫日显繁忙,大量粮秣、衣被、兵器甲具等军用物资通过运河,从南方运到这里,再经由辽西走廊送往辽东。

紧挨运河的天津卫南市却丝毫看不到战争阴云,街面上似乎比往常更加热闹,穿长衫的读书人手摇折扇,着短打扮的码头苦力三五成群,一身绫罗绸缎的富商带着长随,眯眼打量两旁店铺,在寻找发财的机会。

长街两侧各式店铺鳞次栉比,街角的酒铺前飘着“发卖荷花高酒”的旗幡,旗幡下红裙当泸,卖酒的少妇体态丰盈,模样风流,引来一群狂蜂浪蝶,说是饮酒,却是看人,轻薄、调笑、哄闹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门前不远的街角围着一群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单薄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煞是可怜。

人群中,粗壮的汉子揪住老年文士儒衫的衣襟,大声嚷道:“老家伙,你把俺兄弟打死了,走,咱上衙门去。”

“对,上衙门去!”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要他抵命!”

壮汉身后一群人纷纷鼓噪,引来更多人围观,看到这个情形,熟悉的人都无奈地摇头:这伙骗子,又要糟蹋人了。

老年文士身旁有人拉着壮汉的手臂,好言劝道:“这位好汉莫急,都是意外,是意外!”

又回头对老年文士道:“老先生,他们冲撞你在先,固然不对,不过你打死了他们的人,恐怕不好办啊。我看不如出点钱,大家私了吧。”

“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好汉你说呢?”那穿着长衫,看上去挺斯文的年轻人又对壮汉说道。

李彦迷迷糊糊中听到这番对话,差点没笑出来,这明显是一伙“碰瓷”,估计是让人装死或者受伤,去敲诈对方。

浑身僵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偏偏感官无比灵敏,周围的声音一丝不落钻进耳中,听上去似乎就在身边,说的话却无比奇怪,连衙门也有,都啥年代了?

有人在小声议论:“老头遇上周老虎算倒了血霉,他们在衙门有关系的,这要真进去,身上那件袍子都得脱下来。”

“这群喇唬真是越来越没有王法……”

“王法?朝廷正忙着和鞑子打仗,哪里有空管这些事情!”

中间又听到那老先生惶急的声音:“老夫没打人,尔等快快让开,让老夫瞧瞧此人是否身患隐疾。”

“你这老头,打死俺阿弟还不承认,咱上衙门去,”壮汉用力拉着老头就要去衙门,那斯文的年轻人赶紧在一旁劝阻,老头身边的长随也被人架着,捂住嘴说不出话,周围的人小声议论个不停……

李彦越听越迷糊,难道有人在看电视剧?

身体渐渐恢复知觉,他低哼一声,艰难睁开双眼,不等适应白花花的日光,周围先是一静,马上又乱起来,只听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三,你他妈醒来干啥,赶紧给我装死。”

李三?李彦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似乎在叫自己,但他明明是家中独子,应该叫李大。迷迷糊糊中,他动了动不太灵活的手脚,打算站起来。

呼!风声直袭脑后,李彦身体猛地绷紧,伸手一抄,抓住偷袭自己手臂,顺势挺起身子,被一股大力带得连退几步。

“你干什么?”李彦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壮汉,微微皱起眉头,昨天酒喝多了,身上的力气似乎还没有恢复,不然刚才那一下,可以顺势反扭对方手臂。

周彪,也就是绰号周老虎的喇唬老大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恶狠狠地瞪着李彦,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

如果是往常,只要他一瞪眼,少年就会哭爹喊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住他大腿求饶。

因而,在喇唬团伙中,大家都叫少年“胆小鬼”。

今天的情况却有些怪异,李彦毫不示弱,单薄的身子笔直站着,目光清澈,淡淡地看着周彪:“怎么,想要单挑?”

周彪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彦,怎么会,难道被打傻了?

“胆小鬼”居然敢站在那里,一脸不屑,那淡淡的笑容,像一记耳光似的狠狠抽打在周彪脸上。

一股莫名的怒火骤然从胸腔迸发,周彪顾不得敲诈那个老头,捋起袖子,对李彦大声吼道:“李三娃?你真想死是不?”

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自己人打起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位小哥,可有受伤?”那老年文士好心说道。

李彦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周围的人都相当古怪,穿着古代衣服,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难道是拍戏?可摄像机呢,导演呢,我怎么也成了演员,下面的台词又是什么?

李彦心中疑惑,来不及细想,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眼前的场景,以及适合这种情况的台词,做模做样地拱了拱手:“在下没事,老先生你还是先走吧,我们是骗子!”

“轰!”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喇唬们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头也很吃惊,脸色一沉:“既如此,老夫告辞,诸位好自为之。”

看到老头离开,周围发出更大的笑声,这笑声就像巴掌一样扇在周彪脸上,他怒极反笑,冷冷望着李彦:“李三娃,猪油蒙心是不?啊,想死是吧?”

先前从中调解的年轻人抢上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中间,偷偷对李彦眨了眨眼,大声道:“三娃,你是不是昏头了,不知道刚才在什么?快些求周老大饶过你。”

“老大,三娃他肯定是刚才摔倒时碰了头,真昏掉了,你就饶过他这次吧!”年轻回头向周彪恳求道。

这个年轻人名叫包有才,绰号“包打听”,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因而每次扮演调解人角色的也是他,李彦不知为何就想到这些信息。

“包有才,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今天不撕了这货,老子就不信周,”周彪斜眼看着李彦,见这少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再忍不住,一把推开包有才,扑向李彦。

周彪将巴掌举得高高的,猛地扇下去,以前他都是这样招呼李三娃的,他仿佛看到巴掌落在少年脸上,啪地一声脆响,少年痛哭流涕的样子。

但是,今天的事总与往日不同,周彪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在少年脸上,一只飞速变大的拳头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狠狠砸在周彪眼眶上。

“嗷!”周彪眼前一黑,手臂无力地擦着李彦的脸落了下去。

李彦飞快扫了一眼,只见周围的人都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他,不由皱眉看向捂住眼眶直抽冷气的周彪,冷冷道:“你下手很重,难道想真打?导演呢?”

“三、三娃……”包有才看了看李彦,又看看一副痛苦模样的老大,呐呐地说不出话。

轰地一声,围观的人都大笑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在南市横行,有锦衣卫小旗罩着的周老虎居然被人打了!

“嗷!我杀了你!”被哄笑刺激的周彪像头真正的老虎,凶猛地扑了过来。

却只听到一声冷笑,冲得快退得更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周彪硕大的身躯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一屁股摔倒在地,壮硕的身子曲成大虾,剧烈地不停抽动。

李彦傲立当场,轻轻揉了揉拳面,脸上有些迷惑,天天都要锻炼两三个小时的咏春拳,怎么会突然有些施展不开,难道是最近实战少了?

用不上力,身体有些僵硬,拳面居然很疼,李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愣在那里,这手是谁的?

李彦在发愣,周围的喇唬终于反应过来:周老大被打了!周老大被最胆小懦弱的少年给打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变得异常兴奋,纷纷惊呼:杀千刀的周老虎被打了!周老虎被人打趴下了!

消息很快传到人群外面,传到街市上,整个南市沸腾了:周老虎被打了!周老虎给人打死了!

第一卷 番薯香

第二回 种菜

卫河、白河在天津卫城南合流,沿卫河向东南不远的旷野上,黄绿色青蒿茫茫一片,绵延伸展到天际,与蔚蓝色天空交织在一起,秋风掠过,草荡起伏如涛,簌簌作响,偶尔有只飞鸟窜起,箭一般划过空气,迅疾扑向草丛深处。

李彦站在河边的草舍门口,茫然看着这梦一般的景致,他这两天遇到的事情也确实像在做梦。

先是他打了周彪,然后喇唬的同伙要围殴他,不料大队官兵和仪仗突然在南市出现,将喇唬们吓得狼狈逃窜,也让他免去被群殴的下场。

再然后他就在大街上晃悠起来,到处都是鄙夷的目光和幸灾乐祸的嘲讽,最后才弄明白自己穿越了,眼睛一闭,一睁,却发现身体换了,周围的环境变了,跑到四百年前了。

李彦欲哭无泪,他可是有父有母,有事业有爱情的四有青年,跑到这明朝末年,不仅一无所有,还成了人人厌憎的喇唬骗子。

就在李彦茫然无措的时候,一个天使般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声称是他姐姐,女孩十五六岁,模样俊俏秀美,笑起来特别甜,露出嘴角两湾浅浅的酒窝,就是走路有点跛,可能是腿脚不太好。

李彦脑海中隐约有些残余的记忆,想起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姓李,这个女孩叫二丫,是李家的养女,便像找到组织一般,随二丫往城外的家里行去,到了家中,才知道就他们姐弟两相依为命。

李家是天津卫的军户,李父和大儿子都死在辽东战场,李母也因接连失去亲人,一病不起,于不久前去世。

家中经济本就不好,又连续失去亲人,依照“死者为大”的传统,办完丧礼后李家更是一贫如洗,穷困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不过这叫二丫的女孩看上去总是很乐观,哪怕是家中经济困顿,亲人接连去世,女孩脸上也是挂着甜甜的微笑,手上忙个不停,嘴里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想到乐观的女孩,李彦心情也放松起来,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过吧,改变历史的课题太大,改变这个家,让女孩真正快乐起来,自己的生活也好一点,才是当务之急。

转身关好门,李彦迎着早晨淡金色的阳光走向村头,李家在那边有块菜田,昨天回家时女孩曾经指给他看过。

出了村,远远看到女孩吃力地拎着一只水桶,脚步踉跄地冲向青蒿地,小小身影在苍莽的田野中显得特别单薄。

“姐,我来帮你,”李彦忍不住叫了一声,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女孩听到声音,手上一松,水桶重重顿在地上,溅出几朵水花,她抬手擦了擦亮晶晶的额头,笑呵呵地望着奔跑而来的李彦:“三娃,别跑那么快,当心摔着呢,你快去上学吧,姐不用你帮忙。”

“姐早上给东头刘府送菜,结了上个月的菜钱和女工,七分银子呢,再有一点就凑够下月学费了,你可要好好读书哦,”女孩迎着阳光,两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今天夫子有事,放假,我来提水”李彦心中的郁结豁然开朗,笑着应道,迈开脚步走过去拎起那只水桶。

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大多已经消失,李彦没有和女孩说,女孩神经大条,似乎也没发觉,至于读书的事他也想过,让习惯白话文的现代人去和明朝人玩古文,似乎希望不大,也就不打算继续读了。

“三娃,姐来就行了,不用上学,你就回去温书,”二丫笑着阻止道,她是记着李母死前的遗言,要在弟弟成年前为他脱了军籍,以免再上战场,因而对读书这件事很重视。

“子曰:读书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李彦开了句玩笑,暂时还不能和二丫说不去读书。

拎起水桶向菜地走去,水桶有点沉,约摸着有二三十斤的样子,虽然不是很重,但想到女孩单薄的身体,每天都要坚持几十个来回,李彦就有种负罪感。

“三娃,圣人说的张弛有度,劳逸结合是什么意思啊?”二丫没有再阻止李彦,而是跟在他身后问道。

“就是做会事情要休息一下,就像弓一样,不能一直拉着,劳动要和休息结合,”李彦走到菜地边,放下水桶喘了口气。

“我家三娃出口成章呢,明年肯定能考上秀才,”女孩从后面跑上来,拿起地上的水瓢,侧过脸看了看李彦,甜甜地笑道:“劳动要和休息结合,那三娃你先休息一下吧。”

李彦无奈地笑笑,他才拎了一桶水而已,哪里需要休息,这女孩对弟弟也太好了点。

看着她弯腰浇水,青布衣衫裹着单薄的身子,许是常年劳动的缘故,倒发育得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圆臀挺翘,纤腰盈盈,随意拢了个发髻梳出两条过肩的麻花辫子,像极小时候见过的农家女孩。

这块菜地不大,也就几十平方,划作几块,分别种了些韭菜、大蒜、萝卜,还有大白菜,韭菜刚刚割过一茬,露出贴地的根茎,看周围青蒿渐枯的气候,怕是最多再能长一茬;萝卜正在扎根,入冬以后正好收获。

“大白菜吆,喝了水呀,快快长呐,长大了啊,换银钱啦,有了钱呐,上学堂啦……”二丫嘴里欢快地哼着,手上的水瓢小心地将水浇到田地里,看上去活儿再累,她也乐在其中。

大白菜的叶子还都散着,这白菜的个头和长势,应该到了“结球”的时候,李彦觉得有些奇怪:“这白菜可以捆了吧?”

“捆?”二丫偏了偏小脸,对李彦眨了眨眼,甜笑道:“还可以长得更大呢,就是现在落霜太早,要提前摘,不然能长这么这么大呢!”

二丫伸开手臂,做了个很夸张的动作,咯咯笑道:“不过呢,好像不用捆哦!”

“我是说捆菜、束叶,”李彦也伸手比划了一下,看二丫迷糊的样子,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难道你们种的大白菜都不结球,采收的时候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啊,不过要大一些,”二丫笑呵呵地说道:“把菜捆起来,那还怎么长呢?这不是‘子曰’的吧?”

李彦眼前一亮,看来他的知识超前了,也笑了起来:“都不扎便好,我告诉你啊,大白菜束叶以后,只有长得更好。”

李彦家以前就是城郊的农民,小时候在田土里滚大,大白菜束叶这样的常识自然很清楚,具体原理却是自己推测的。

“大白菜束叶以后,外面的菜皮像一层衣服,就不怕寒霜了;而且采摘下来以后,有这层衣服的保护,里面的菜叶还不会坏,容易保存,如果藏在地窖里的话,可以吃一个冬天!”

“能放到过年吗?那时候可值钱了!”二丫娇俏的小月牙开始放光,不过还是有些怀疑。

“咦,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会种菜啊?”

“呵呵,我是书上看到的,咱们这就来捆菜吧,”李彦知道多说无益,就要动手。

二丫看上去很好说话,却有自己的主见,尤其这些白菜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她不能不慎重:“三娃,叶子扎起来,真的不影响菜长大吗?”

“当然不会!”

李彦刚要说话,却发现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作儒生打扮的老头,头戴四方平定巾,骑着毛驴停在路边,笑眯眯地手捋白花花的胡子看着他们,还有一个长随牵着驴子走过来。

“是你!”老头看到李彦转过身,脸色顿时变得不豫

难道是这身体的旧识?李彦这么想着,依稀觉得这老头的声音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他就是昨天在南市被喇唬敲诈的老年文士,当时也曾回头看过一眼,有些印象。

“老先生有礼了!”李彦有些好笑地拱了拱手。

第一卷 番薯香

第三回 大官

有明一代,前期礼法森严,万历以后则相对宽松些,不过二丫见有陌生人,还是提着水桶往田地深处走了几步,却竖起耳朵想知道这夫子会怎么说。

老头在长随的帮助下离开驴背,他身材不高,穿着普通的青色儒衫,其貌不扬,却有种淡定儒雅的气质;发须花白,脸上有很多褶皱,片刻的惊讶过后,旋即用温濡的目光看向李彦。

自从三年前“南京教案”发生后辞官,他一直在天津卫直沽附近试验种植南方水稻,萨尔浒之战后,连番上书,终于在昨日接到京里来的圣旨,被重新启用。

虽然可以入朝为官,一展抱负,老人心中却还惦记着自己在天津的农垦事业,担心尚未解决的“北方粮荒”、“边境用粮”和“南粮北运”问题,难得见到精于农事的年轻人,有心勉励。

“小兄弟,读书与侍弄稼蔷都是正途,你该迷途知返才是。”

李彦不想二丫知道喇唬的事情,微笑着岔开话题:“老先生也懂种田之事?”

老头微微颔首,转身看着菜地:“老夫曾听闻杭州菘菜又名黄芽菜者,其状如球,肥嫩易烂,食无筋膜,味甜而腴,故而推断束菜可行。别处却未见种植,却不知是否束菜所致,小兄弟从何处得知此法?”

“自然是看书知道的。”李彦笑了笑,这才知道包心的大白菜,也就是黄芽菜已经有种植,但尚未大规模推广,只局限在南方部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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