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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杆匪王老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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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大吭哧好半天没放出个响屁,王振两眼血红:〃你咋就恁窝囊哩,人咋走的总得有句话吧。〃

还是把三嫂从娘家叫回来,他才弄清事情的真象。

原来,这青草岭地下蕴藏着大量的煤资源,煤层浅薄,煤质又好,适宜土法开采。自明朝始,这里的地主绅士,包括驻军都参与开办小煤窑。绵绵延延几百年来,从未间断过,此时,沿岭周遭还有大小煤窑二十多个,出煤量很大,方圆几百数千里,百姓们生火做饭都是用这里的煤。多少年来,在煤窑里挖煤的煤工统称为〃活驳子〃,因而煤窑就叫〃活驳子〃窑,大约从前清初期,这里煤窑的用工就出现了〃死驳子〃,随之就有了〃死驳子〃窑。

〃死驳子〃皆是为生活所迫的贫民,有的是被迫,有的是被骗而卖身于煤窑的。他们入窑以后,就终身成为雇主的奴隶,没有丝毫的人身自由。每天从早到晚,都在黑暗潮湿的窑底下,为窑主背煤,窑主除供饭食外,不予分毫报酬。这些人在背煤时,脚步必须飞快,如稍为怠慢,立即会遭到旁边监工的鞭打。如此做苦工至死方罢,所以叫〃死驳子〃,意思是入窑以后就等于身死,不死永远也难以再见天日。

这种极端原始野蛮的用工方式,在民国初年,政府曾明令予以禁止,但法纪荡然,政令松驰,官府说话如同打屁。煤窑主们一头扎进钱眼儿里,依旧我行我素,明里暗里逮人下井,丝毫没有收敛。

〃活驳子〃窑的情况却有所不同,一般由窑主的亲戚、邻居担任工头、井口、井底起吊等关键部位的活路,煤工则多为附近贫民,因生活所迫,而〃自愿〃入窑做工的,下井挖煤、背煤干完一昼夜还可升窑歇息,按约定付给工钱。

这些用木制的辘轳套上箩筐绞着出煤的小窑,因煤层太薄,只有三、五尺厚,煤工在巷道里半卧半躺,拉动箩筐,既危险又繁重,得煤还极其有限。但是,就是这样的窑也大多被当地官府有头有面的人物或地主、绅士垄断经营,开挖者称为〃老总〃,做苦力的被他们称作煤工,煤工在地面上受〃领驳子〃的管束,在井下受〃窑头〃的支配。入窑后,每天挖煤有最低的数量限制,没有达到最低标准的,要挨窑头的殴打。规模稍大的煤窑,〃老总〃手下还设有〃窑头〃,〃窑头〃之下有〃棚房〃。〃棚房〃不仅对窑下采煤负责技术指导,同时还是监工,可任意殴打煤工。煤工干完一天出井后,由〃棚房〃统计结算,领取工钱。以后是否继续下窑做工,则悉听自便。因为他们来去自由,所以叫做〃活驳子〃。

煤工们在窑下挖煤背煤,其条件相当艰苦,每干够二十四小时能得到三斤热馍,三百文钱。很多时候,窑中积水甚深,煤工赤身赤脚在水中挖煤,常遇〃水火炮〃或〃游西湖〃的惨事。所谓〃水火炮〃就是窑中猛然发水或瓦斯爆炸,伤人致死;〃游西湖〃是在巷道里专门挖掘的坑槽,用来积水叫〃水眼〃,吸取巷道内渗出的水。由于坑口小,坑身大,煤工不小心掉进去,总是有进无出,淹死的多。身死以后,窑主或工头根本不负任何责任,在最好的情况下,死者家属也许能得到几串钱,但更多的人是白白死掉。因此,煤工每天入井,都是用生命去冒险,今天进去谁也保证不了明天能否活着出来。王老三就是在马立本的窑里背煤时,掉进〃水眼〃里被活活淹死的。

三嫂哭诉了老三的死因,王振问:〃那,窑上赔了多少钱?〃

三嫂哭得更伤心了,她哽哽咽咽地说:〃不说包钱不生气,你三哥去后,我和咱大哥一道去窑上论理,本来乡里乡亲的,咱能讹诈他们?可那马立本就能拉下脸来,说我故意找茬,王三死是自找的,与他无干,大哥多说几句,窑上的一帮打手把大哥摁倒在窑口毒打一顿。为这事,大哥在床上躺了多天起不了床。。。。。。〃

〃他奶奶的,他马立本听说老子死在外面了,才这么猖狂,如此欺负人,说啥也不能咽下这口恶气,咱不讨个说法也太窝囊,干蹚将那阵不知杀了多少人,我就不信他多长几个头。走!大哥、二哥咱们现在就找他娘的说理去!〃

〃兄弟,你往哪说理?〃

〃找马立本啊。〃

〃人家有钱有势,还与县府衙门的官老爷来往过密,谁都知道你跟着白朗蹚了几年,可白朗在虎狼爬岭死了。你如今回来,人家不去报官就高看你了,还去找人家的事,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王振一屁股蹲在石凳上,眼睛瞪得浑园:〃那,那你说这仇就不报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已经死了,活人还要过日子,咱斗不过人家,别逞强好胜了。〃

〃大哥,俗话说:生小气娶小(老婆)过继,生大气打窑供戏。咱就是碰个头破血流,也要争这口气,你们不去,我去!〃王振抄起一根木棍向寨南面的河滩里走去。

〃老三,不是大哥不让你去,现在你找马立本讨公道,恐怕还得爬大堂台,你坐监的事就忘了?〃

〃我没有忘,但咱不找事,也决不能怕事。〃任凭王老大、翠花怎么喊,王振像一头犟牛直昂昂地出了门,顺着官道向村南走去。

老实说,跟随白朗蹚了这么几年工夫,王振的个头长高了,胆量趟大了,脾气也趟暴躁了。在他面前死的人何止百二八十,他也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生死对他来说就跟赶一趟集,对马立本这样为富不仁的财主,他能就此罢休吗?

王振手持木棍奔向马家煤窑时,早被护窑队堵在窑场外,他没有丝毫胆怯,手中木棍舞乍得呼呼生风,十多名队员竟没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马立本拄着文明杖赶到窑场时,王振正对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护窑队喋喋不休地大骂。他捻着嘴巴下一缕玉米缨子似的黄胡子,讪笑着说:〃老五兄弟,你消消气,谁得罪你了我来调教他。〃

〃呸,你个啃骨头不吐脆骨的家伙,快还我三哥命来。〃

〃老五兄弟,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好商量嘛,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动那么大气。你三哥在我的窑上死了不假,有那么多窑工作证,他还签有契约,咱只有按契约来办吗。不过你也在外蹚了几年,说起来也是头朝外的人,你既然来了,咱们还可以商量,这样总行了吧?〃

〃有啥好商量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还我三哥命来。〃

〃哎,我说老五兄弟,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总不能打死和尚要和尚吧。这样,看在你的面子上,老三家也困难,我给他解决两担粮食,这样总该成了吧。〃

〃我三哥的命就白送了,你总得有个说法,他是咋死的。〃

〃这个就别再提了吧,窑下的活哪有不伤人命的?〃马立本吩咐左右道:〃快,去弄两担粮食给王三家送去。〃

〃谁稀罕你的粮食,还我哥命来。〃王振说着奔向马立本。

〃哼,你小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别以为在外蹚两年回来就无法无天了,给你马爷玩这个,你还嫩了点,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捆起来,朝死处打!〃

随他而来的护院队、护窑队队员们各持刀、枪等兵器,将王振围了起来。经过半个时辰的厮杀,王振被毒打得遍体鳞伤。

马立本捻着胡须奸笑着走过来道:〃我说老五兄弟,你是个糊涂脑子,咱们两家没仇没怨,我能害你三哥?今天你来找事,要按我的一贯做法,把人打后投入窑口,连尸首都是不会留的,可今天我妄开一面,毕竟咱是街坊邻居,乡里乡亲的,我也佩服你是条汉子,今天放你一条小命,如果再来找事,我姓马的决不留情。〃

早被吓破了胆的王老大,跪爬着在地上求马立本开恩。。。。。。马立本走后,他背起王振,与抱着孩子赶来的翠香哭着走着,路上,洒下一滴滴的鲜血。

3、解救〃驳子〃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振被殴打之事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村寨,沸沸扬扬,越传越玄乎。有说收拾王振的马立本还扬言说什么:蹚将没啥子可怕,都是些嬎软蛋的缩头乌龟。这些话王振并没有听到,也没人敢对他说,但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那就是当年王振任第十路杆头时,在其手下任小队长的刘二豁子。此人,生来唇裂,后来经几次缝补,在嘴唇上落下一道凸出的疤痕,说话还受点影响,因受人岐视,在家无法呆下去,就到汝河上游的北杨山上拉起了杆子,后因各路剿军云集,他就解散了众弟兄,只身逃往母猪峡加入了白朗的杆子。之后一直在王振手下出任队长,抚汉军失败,他到外省躲避起来,直到官府在查匪治乱上的政策有些松动,他才潜回家里,得已重见天日。而听说王架杆被打的消息,他恨得指天骂娘,无法忍受这口恶气,可又不知真假,就赶到马道村想弄个清楚。

这天夜里,刘二豁子趟过汝河水,走了一天一夜来到马道村,探视了王振的伤情后,气呼呼地说啥要去找马立本报仇。王老大一把给拉住了:〃兄弟,哥知道你和耀堂是朋友,可我们毕竟和马家是一个村的,人家有钱有势,咱别拿鸡蛋和石头碰,再说你打了人远走高飞,留下一屁股青菜屎还得我们擦。〃

〃大哥,您是一个村的,拉不下脸儿,我明白,可三哥被害,五哥挨打,这于我们弟兄面子上也无光,如果我们不去报仇,别人咋看待我们,我们咋在这江湖上立脚?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与大哥您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看我咋收拾他。〃

刘二豁子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他掂着两把锃明瓦亮的盒子慢悠悠地来到马家一盘窑上,摆着架子说要见马立本。护窑队看他那吊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当下就挡了架。刘二豁子也不多说话,他抽出双枪〃叭叭〃几下,就撂倒两名队员,剩下的也不敢再靠前,飞快去报马立本。

马立本闻听窑上来个横得不要命的人,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决定会会这个〃豁子嘴〃,挎着双枪来到窑上。

〃敢问英雄尊姓大名?〃马立本抱拳很客气地说道,〃为兄来迟照顾不周,还望兄弟见谅。〃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二豁子。〃

〃噢。。。。。。〃马立本点点头道,〃那么英雄是没饭吃还是缺钱花了,需要我马立本帮忙?〃

〃爷爷一不缺钱二不短穿,也不求你好忙,就是来教训你的。〃

〃你、你个毛蛋孩子胆子不小,撒野撒到马爷头上,不识字也不看看招牌。〃马立本脸拉了下来,〃快滚,走晚了小心爷扒了你的皮。〃

〃嘿,滚,滚是从你个老骚胡嘴里说出来的,爷爷手下几百人,跺跺脚吓破你的胆,你个糟老头子,这地方现在是你的赶明儿不定就不是你的了。〃

马立本哈哈一笑道:〃哼,你这号人爷见的多了,就这两下子还蒙人,老实告诉你,蹚将他妈的早就让剿军给杀绝了,在谁的裤裆里钻出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艺儿,快滚,走晚了小心爷要了你的小命儿!〃

〃嘿,爷还真的就不信,这堂堂民国政府,乾坤朗朗,谁能让爷怎么样。听说马掌柜也是老牌蹚将,说来咱算是人不亲行亲,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了,走的路比我过的桥都多,不会不知道规距。咱俩今天来赌一把,咋样?〃

〃你、你说赌啥?〃

〃赌啥?赌命!〃

〃赌命。。。。。。咋个赌法?〃

〃你痛快一点,先说敢不敢赌。〃

〃爷赌这命还是头一遭,赌就赌,孙子才不敢赌呢。〃

〃唉,你先别说头一遭,你我都是赌过命的人,当蹚将的哪个不是拿命下的赌注。〃

〃对对对,咱都是赌命出身的人,你说咋赌吧?〃

〃要我说,咱俩到山那边去,一对一拉开距离,对着面站立,同时喊预备,同时开枪,你把爷爷打死了,算爷的命短,咋样,敢不敢赌?〃

马立本倒抽一口凉气,暗想:今天算是遇到了这不要命的主儿,比王老五还鲁莽还无赖,真不好惹。赌命绝对不可能,我一个万贯家资的人,咋能与这种穷光蛋赌性命呢?对,想个法子把这家伙支兑走不就得了。想到此,他凑近刘二豁子,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我说刘家兄弟,都是自家人,何必动刀动枪呢,只要你说一声想要什么,哥给你不就成了。〃

刘二豁子见马立本软塌下来,裂开大嘴叉子哈哈大笑几声道:〃传言说你马掌柜是'滚刀肉',生死不怕,想不到你活了几十年,糟蹋那么多粮饭,还是熊包一人。好吧,既然你服输了,爷就给你留个面子,你也知道爷爷是啥样的人,一千两银子,总不致于难倒你这头肥猪吧。〃

〃啊!〃马立本惊愕得张大了嘴,如木头人般愣在那里。

〃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刘爷不会勉强,不过。。。。。。〃

〃不不,是、是,我答应、我答应。〃

刘二豁子信步一趟下来,凭着横劲儿应是死皮赖脸地从马立本处讨得一千两银子。当他兴高采烈地去见王振时,竟被臭骂一顿。

〃王架杆,咱们曾一起蹚过数省,是生死之交的弟兄,小弟深知没有人枪做不成事,现在军阀开始混战,天下大乱,咱们应该多买些枪支增加拉杆资本,这一千两银元是孝敬您的,您用在哪里我都没意见。不过,我总觉得如果咱们不抓住时机重新拉杆,怕是在家没啥出路。树欲静而风不止吗,俗话不是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咱们该为长远打算。〃

听了刘二豁子的话,王振长叹一声道:〃四五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平静的生活多好啊,我真的不愿再蹚了。〃

〃大架杆,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刘二豁子着急了,〃我都打听了,这青草岭一带的煤窑用的窑工多是'死驳子',他们都是些被抓来的穷苦弟兄,早在几年前的清朝官府,都明令禁止不让用'死驳子'挖煤,进入民国官家还三令五申,可煤窑主却我行我素全然不顾,明里暗里仍用'死驳子',有了银子可以买枪,再到煤窑上救些'死驳子',歪好抓挠一下,不又是一大杆人马吗。〃

这主意倒是正合王振的心思,他伸出巴掌屈指算算,挨石龙河就有几十个窑口,窑主们凭着财大气粗有靠山,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用〃死驳子〃挖煤。就马立本的三盘窑口,就有两个用的是〃死驳子〃,如果不给这些穷苦弟兄解救出来,他们怕是永远也见不到天日了,不为别的,就为这些弟兄,也要把这些人给解救出来。想到这儿,他对刘二豁子说:〃你是逼着我再拉杆蹚啊,不过这样的事我愿意干,你先把杨山上的十多人弟兄带过来,先从马家下手,把'死驳子'救出来 ,他们愿走就让他们走,不愿走的留下来跟着咱蹚也中。〃

其实,马立本拿出一千两白哗哗的银子,比割他身上的肉还难受,可刘二豁子那狠劲倒让他有几分胆怯和佩服,佩服归佩服,他决不能就此罢休,况且那王老五也不是省油的灯,肯定还会来上门找事,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得赶快招兵买马,加强训练,以备急用。

果不出马立本所料,夏天过后,王振和刘二豁子带十几个蹚将找上门来了。

马家的宅院依山势而建,整个宅院均为起大脊高挑檐的瓦房,墙以青石作基,青砖到顶,又高又陡,厚重结实。墙上留有小窗,墙角掏有枪眼。黑漆大门包着一层洋铁皮,有事没事都紧紧闭着,护院家丁日夜持枪守护。马掌柜自恃当年拉杆干过蹚将,算是蹚将杆子的爷子辈,金盆洗水手用劫来的钱财购买了数百亩土地,还在县城购置了几处房产,并采用多种手段低价买了这几个煤窑,现如今在方圆数十里也算是个头面人物,刘二豁子凭一股狠劲讹了他一千两银子,他心里存着一口恶气,暗想这一定是王振所为,说什么也要报此仇。

王振和刘二豁子带人接近马家大院门口时,马立本在院里一蹦大高,粗声大气骂道:〃王老五、刘豁嘴您听清,你们脚滑根儿浅,跟马爷还排不上辈份儿,讹我银子我不计较了,还下巴颌下靠梯子……上脸儿来了,我看你们这些穷鬼真是活腻了!〃

〃马立本你个鳖孙,站着像黑炭桩,卧着像个老蛆虫,一肚子的坏水,有几个臭钱就烧得不知姓啥名谁,横行八道起来了,睁眼瞅瞅老子是弄啥哩,讹你龟孙算什么,还要你的小命哩。快开门,逼急了爷爷杀进去,非灭你全家不可!〃

〃你马大头真是做精,竟敢和蹚将对着干,我刘二豁子岂能饶你,你恁有种,今天怎么变成缩头乌龟,连洞穴也不敢出了,算球什么人物!〃

任凭王振和刘二豁子怎么骂,马立本就是不开门,在院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对着骂,他知道自己的人不多,更不是对手,打起来的话肯定吃亏,于是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拖延时间,只等县城民团来,把这俩小子给解决了。

刘二豁子骂急了,对着大门〃乒乒乒〃放了几枪,洋铁皮上起了几个白点。作为回敬,马立本也从枪眼里往外放几枪。王振急了,让人搬来两挂梯子,连接起来,找个死角往上攀爬,两个弟兄刚从房脊上露出半截身子,便被里面抛出的飞镖击中肩膀,惨叫着滚下房脊。

马立本哈哈大声笑着骂道:〃王老五回去吧,你才穿几天刹裆裤子,就找揍来了,真是三天不挨打,上房子揭瓦!〃

王振急得直跺脚,刘二豁子道:〃大架杆别着急,弟兄们手里有几颗木柄炸弹,倒不如拿来吓唬吓唬他。〃

〃你咋不早说呢,快去拿来。〃

不长时间,有几个弟兄气喘吁吁地背来几个炸弹。王振接过一个,细细察看一遍,而后退了几步,左手将细绳一拽,只听〃哧啦〃,一缕白烟顺着木柄直往外冒,他扬手甩出去。大家眼盯着炸弹甩了个弧形,越过墙院,凌空炸响,只见院子上方腾起一团淡蓝色的硝烟,缓缓向四处弥漫。

院里顿时哭叫起来,乱作一团。

接着,刘二豁子又投掷一颗,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碎砖瓦片溅到院外。

〃听着马立本,老子有的是炸弹,乖乖开门咱好说,再对抗下去,老子把你这宅子轰平!〃

马立本乖乖地打开大门,他新找的护院家丁及那些无赖全被缴械,有几个被炸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哭叫着。刘二豁子立刻指使弟兄将马立本捆吊起来,王振这才悠然迈着长腿走近马立本,用手里的盒子枪点着他的脑门道:〃今天我看看是马爷厉害还是王爷厉害,你服不服?〃

马立本一拧脖子道:〃你小子有炸弹,爷们没炸弹,这点本事马爷不服。〃

王振将盒子掖进腰间,从裹腿里抽出两把匕首,声言道:〃今儿叫你见识见识王爷的本事!〃说罢,他猛跳过去,只见寒光一闪,马立本的左耳朵被削去半拉。

〃有种你把马爷杀了。〃马立本仍不服气地哭丧着脸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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