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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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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家得多谢张大人才是。”太监说道。

张问便回到院子里,将吴氏和笛姑叫了出来,安排在一间很小的公廨里。笛姑低着头,火把烟尘大,朦胧中见她穿了一身旧襦裙,也看不甚清楚。因为张问说了两个人是内眷,本来众人就知道张问有个丫鬟叫素娘,别人也没有注意。

管之安等官员,没有住在县衙里,倒让张问松了一口气。

一大群人就这样在县衙里翻了半夜,也没查出任何东西来。张问便说道:“指不定刺客已经乔装打扮混进了衙役里。”

太监点点头说道:“咱家叫人清点咱们的人,张大人寻几个人清点衙役。”

“下官遵命。”张问便叫来马捕头,带着几个老衙役查看自己的人。搞了几个时辰,天都亮了,公鸡也打鸣了,依然没有结果。

一个皂衣走过来,跪倒道:“禀陈公,四处都搜了,未见刺客踪影。”

太监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东边半出的朝阳,都过了这么久,恐怕是拿不住刺客了。指不定已经换了皂衣,混进衙役里边,寻机跑了。太监便说道:“大伙收了。”

张问忙带人躬身相送。然后遣散了聚集的皂衣快手,这才到安顿吴氏和笛姑的公廨里叫她们回宅。回到内宅,院子里乱糟糟一片,张问心道恐怕柜子里放的几锭银子也被搜去了。

此时已经天亮,张问打量了一番笛姑,还真的和小绾的长相十分相似,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十六 日记

“本以为大人会落井下石,趁机将我交出,除去隐患。”笛姑的眼睛里有疲惫之色,但依然亮晶晶的,如圆润饱满的额头。

昨晚她实在没有选择,被围在县衙里,要逃谈何容易,衙役都是结队而行,她一个女子,如何混进去不被发现?

张问不敢盯着她看,只在余光里贪婪地看着那张朝思梦想的脸,可惜,她不是小绾。他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内心,只是慢慢喝着茶,却不觉间将茶叶一起喝进嘴里,为免失态,只得将茶叶吞了。

笛姑又道:“大人为何会冒险这样做?”

张问笑了笑,说道:“上次你为我保守秘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笛姑摇摇头,表示不信。张问道:“你还不明白?”

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笛姑长得像一个旧人。没有女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张问深明其中的道理。他正要靠近笛姑,对笛姑表现出情意,因为笛姑是沈碧瑶身边的人。他要让沈碧瑶看见自己是如何对女人的,惹痒沈碧瑶那个女人的春心。

笛姑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了一眼张问,又低头想了片刻,说道:“大人的意思我不懂。”

张问用专注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以后你会懂的。”

笛姑嫣然一笑,张问浑身如沐春风,他想起笛姑说的话:褒姒如果常常笑,就值不起烽火戏诸侯了。

仿佛为了她的一笑,冒险是值得的。

张问的心情仿佛也变得轻快起来,便扯开话题说道:“他们说你用的武器是短铳,上次在船上,我也看见了那柄短铳,形状奇特,我一直有个疑惑,它是如何不上药就能发射两次?发射声音怎么变小的?”

笛姑看了一眼院外,说道:“可惜已经被沉到井里了,不然可以给大人看看。不过现在也没有用了,那种特制铜壳弹药,现在不能做出来。”

张问不解,既然不能做出来,那原来的弹药是哪里来的,那柄短铳又是谁做出来的?

笛姑想了想,说道:“大人昨晚救了我的性命,我有一件东西送给大人,聊表谢意。”

张问摆摆手道:“你不必客气。”

“相信大人对这件东西一定感兴趣。”笛姑从怀里摸出一个本子,放到桌子上。

张问拿起那本子,翻开,里面写着蝇头小字,笔画很细,像是硬笔写成,是横着写的字。第一排写着:记日明大。

不通。但张问饱读诗书,很快明白是反着读的,念道:“大明日记……这字为何反着写?”他看了下面的字,中间很多字造型奇特,他读书不少,却从未见过那些字。

笛姑道:“不是反着写,是这个人来的地方就是这么写字的。”

张问道:“日本国,朝鲜国,写字仿照我大明,未闻反写字的邦国。”

笛姑摇摇头道:“此人也是汉人,不过是从四百年后来的。”

“哦?”张问觉得不可思议,人如何跨越年月?但看笛姑的神情并没有戏弄之色,而且笛姑也不是个爱顽笑的人,张问便再次埋头看那个本子。

一些字像草书的简写,大概能猜出是什么字,毕竟汉字是象形文字,第二行写着:妈的,老子居然穿越了,是明朝!哈哈,老子还带着一把手枪,古代MM,传说哥来了……

张问继续看下去,自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不过大概能看明写了个什么事,前面描述了笔者是来自四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爱好历史等等,后面写了笔者在大明的经历。

(经历是一个极其虐主的故事。)因为着装奇特言语怪异,村民要抓他去见乡老,他情急之下开枪打死了两人,招来了官府捕快,于是四处逃命,温饱难以解决,危机四伏……

旁边的笛姑说道:“当时我们正在庙里休息,那个人想偷我们的马,被我们发现,就用短铳袭击我们,打伤了我们两人,一番打斗之后,被我们捉住,那个人也受了重伤。我从他身上搜出了短统和这本子,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觉得很奇怪,便为他抓药疗伤,养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死了。”

张问翻看着后面的内容,记录了万历四十五年后的一些大事,张问看到上面说,万历四十八年,皇帝驾崩。

张问看到这里,心道:这本子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了,不然光凭这一条就得诛灭九族。

想罢说道:“这个本子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

笛姑摇摇头道:“当时的两个同伴不识字,只当那个人是个疯癫之人。只有我看了,见里面有违禁的字,便没有让别人看。”ZEi8。Com电子书

张问点点头,笛姑倒是个很有嗅觉的人。

后面还记录红丸案,移宫案等事,上位者是泰昌皇帝。张问并不完全相信这个本子写的东西,因为跨越年月这样古怪的事闻所未闻;但张问不是一个古板的人,虽然圣人不语怪神力,他通过了解的线索,也不是完全不信,将信将疑。

按照本子上说的,张问认为他说的泰昌皇帝就是现在的太子朱常洛。因为经过国本之争和梃击案,福王是不可能再上位了。

本子上说泰昌皇帝只做了一个月皇帝就驾崩了,引发红丸案。这又是一条犯禁的东西。这书真是实实在在的禁书。

然后上位者是天启皇帝,是个不识字的木匠,朝政操于同样不识字的知己宦官魏忠贤之手,大势捕杀东林党。天启当了七年皇帝,一次游玩划龙舟落水生病驾崩,魏忠贤欲篡权而不得,上位者是崇祯皇帝,当了十七年皇帝,明亡。换代,建州满洲人建立的清朝,历两百余年,后面还记录了和日本国的甲午战争,八国联军等等事情……

后面还有些记录个人想法和后世的东西,张问一时没有细看,只等以后慢慢研读。

张问看完,看了一眼笛姑,默不作声,沉思许久,心道此书仿佛凭空捏造、玄乎异常,但细想之下,除了穿越年岁这样的事难以想象之外,后面的历史却说得通。如果纯属是笔者虚构的,那么他也一定是个看破当今庙堂玄机的读书人,可这书法实在不像个饱读诗书的人……

是不是虚构,只看后面记录的历史是不是能灵验。张问心下想着,如果果真不错,那这书的价值……张问作为一个官,自然明白能预算天道的价值!

笛姑见张问抬起头来,便说道:“大人觉得这本子记录的东西,可信吗?”

张问摇摇头道:“要等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最好不要说出去。”

张问提醒了一句,不过也没关系,说出去也没人信,说皇帝什么时候死,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笛姑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

张问听罢,又想起了在船上被她看穿,她也是说的这句话,不觉有些感概。

这时笛姑站起身来,说道:“昨夜大人的救命之恩,定不相忘,告辞。”

张问本想问笛姑为什么要去刺杀税使,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恐怕事关沈家乃至整体的布局,笛姑不定知道,知道恐怕也不会说,便拱手与之道别。

笛姑走后,张问出了内宅,到签押房处理了一些公务,趁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又将曹安叫到内宅,拿出一张纸来,说道:“你去找个人,让他佯装想买刑房书吏的缺,去管之安府上奉承他,并求这纸上的几个字。”

曹安看了一眼那种纸,上面写着:闺范图说。

曹安不明白为何要求这么普通的四个字,但他为张家办了几十年的事,主人吩咐的事,不明白也不问,照办就是,便说道:“是,老奴这就去找人办……要是管之安不愿意写怎么办?”

张问想了想,笑道:“管之安这样的见识,不会明白这四个字的玄机;他正要和我争势,有人依附奉承当然求之不得。所以放心,他会写的。”

曹安小心将纸放进袖袋,躬身道:“是。”

过了一下午,到了日暮酉时,张问回内宅等着曹安。夜幕降临之时,曹安回来了。

张问见罢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写了没有?”

曹安拿出一张宣纸,放到案上,说道:“如少爷所料,管之安很高兴,写了四个大字。”

张问展开那张宣纸一看,四个大字卖弄得眉飞色舞,还在角下题名盖印,张问呵呵一笑,说道:“所料不错,管之安连上虞都没出过吧,也就这点见识。这四个字够他喝一壶的了。”

见曹安不解,张问解释道:“万历二十六年和三十一年的两次妖书案,隐射国本,龙颜震怒。那件事很少有人敢提起。这四个字,事关妖书,你说是不是够管之安害怕的?”

多年前的妖书案,说到底就是“国本之争”的延续,是两宫贵妃皇子争储的事,其中又有大臣借机打击政敌的阴谋阳谋参杂,水浑得一团糟。

而“闺范图说”四个字是一本书的名字,是郑贵妃指使伯父郑承恩及兄弟郑国泰重新刊刻的新版《闺范图说》,隐射国本,后来某些大臣以此为契机布局党争。

情况复杂,不一细述,总之管之安写了这么四个字,细推之下,绝对可以安上“机深志险,包藏祸心”等罪名,诛灭九族也不为过。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十七 贪事

三堂里挂着字画和丝竹钟鼓乐器,虽然陈旧,却别有一番滋味。这儒雅的堂屋里,有多少任知县在此苦参玄机或者满脑贪欲,这里发生过多少密事、丑事、贤事,已经无从知晓了,只有这些陈旧的物什,默默地见证。

夜幕已经拉开,屋里屋外挂着写了“县衙”字样的灯笼,周围只有一些值房的皂衣。官吏们都回家去了,虽然《大明律》有规定官吏必须住在县衙里,但县衙里的公廨当然住着不舒服,明朝二百余年到现在,很多规制都名存实亡,除了知县,官吏一般都住在外面。

张问见案桌上放着一根横笛,在不经意间想起了笛姑,便将横笛拿了起来,徐徐吹奏了一曲。

良久之后,张问放下笛子,听得堂外一人道:“时而苍劲呜咽,时而清幽雅致,时而好似有说不尽的柔情,时而又好像激叫入青云慷慨切穷士。妙!妙!”

自然是管之安的声音,不出张问所料,叫曹安去一说“闺苑图说”四字的玄妙,管之安就连夜赶回来了。而且张口就是马屁,一切尽在张问预料之中。

管之安走进三堂,躬着身体满面带笑道:“堂尊高雅,高雅!”

张问看了一眼那肥佬,呵呵一笑,心说你懂个屁,又半咪着眼睛吟道:“芳林皓,有奇宝兮;博人通明,乐斯道兮。般衍澜漫,终不老兮;双枝闲丽,貌甚好兮。八音和调,成禀受兮;善善不衰,为世保兮。绝郑之遗,离南楚兮;美风洋洋,而畅茂兮。嘉乐悠长,俟贤士兮;鹿鸣萋萋,思我友兮。安心隐志,可长久兮。”

吟完还“哈”了一声,好似喝了一碗美酒一般回味无穷,反复念了两遍“安心隐志,可长久兮”。

这时张问好像刚发现管之安一般,哦了一声,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原来是管主薄,坐下说话。”

管之安一脸恭敬道:“堂尊在此,下官岂敢坐下。”

张问心道这厮的态度变得很快嘛,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啊……那个闺苑图说……”

“堂尊……”管之安脸色一变,急忙打断张问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皂衣,吩咐道,“你们先下去,非招不得靠近。”

皂隶关上堂门,管之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诉道:“堂尊,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大量可别将事儿说出去。下官不过就是堂尊的一条狗,汪汪汪……堂尊叫下官向东,下官绝不敢向西……”

张问愕然道:“管主薄,你在心里都骂我上万遍了吧?”

管之安忙道:“下官心服口服,心服口服……下官就算敢骂自己的爹娘,也不敢骂堂尊啊,堂尊……”

“真的?”

“可不是,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下官五雷轰顶……”

这时,“啪啪……”突然想起几声声音,管之安浑身一颤。片刻之后,才明白是敲更的声音。

张问皱眉一拍额头道:“本官原本想,你处处和本官过意不去,这次总算抓了你的把柄,只要交上去,本官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管之安急忙通通直磕头,“堂尊,下官如何敢和您过意不去啊……都是、对,都是那梁县丞指使下官这么办的,以后下官再不听那狗屁县丞的,下官惟堂尊马首是瞻,堂尊、堂尊……”

张问踱了几步,故作犹豫状,沉吟道:“你是说放过你?也对,就算弄翻你一个,打草惊蛇,还有那么些人,就不好弄了……你们把银子都独吞了,本官想去风月楼玩玩也捉襟见肘,这可怎么办才好。”

管之安急忙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银票都掏了出来,双手呈了上来,“堂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堂尊笑纳。”

张问一把抓了起来,数了数,有一两百两,笑道:“果然是小意思……啊,人家寒烟挂牌一次就是三十两,也够会她几天了。”

管之安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要是天天去玩青楼头牌,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这知县大人挥霍的。

张问看了一眼管之安的神情,一本正经道:“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对了,管之安,你知道为寒烟赎身要多少银子么?”

管之安的脸更黑,低声道:“大概几万两银子……堂尊,这……就是把下官整个卖了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张问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是本官的人了,本官也不能太亏待你了不是。”

管之安听罢舒了一口气,急忙如鸡啄米一般点头道:“是,是,谢堂尊体谅下属,谢堂尊。”

张问沉思许久,一拍大腿,高兴道:“本官有个好办法!”说罢勾了勾手指,管之安急忙将头靠过去。两人就是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张问在管之安耳边低声道:“不久就是今年的县试,管之安你在上虞的路子熟,找家客栈,入住者一人收八九两,住满给定金挂名号,都收应考士子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县试就是考秀才的“小试三部曲”的第一次考试。先由各地知县出题考,叫县试;然后是府里出题,叫府试;通过前两次考试的士子就是童生资格了,然后参加省里派来的学道主持的院试,{奇}通过院试,{书}就是秀才了。{网}秀才就是有功名的人,只有中了秀才,才正式踏入了科举的正路。

管之安听罢心里吃了一惊,他当然明白知县的意思,就是找个中介,收受士子的贿赂。士子们寒窗十载,自然不会为了几两银子就影响科考,一般都会低头给钱。几两银子不多,但是每年应县试的士子有一两千人,一人几两,就是一两万两银子!

但是这种事一般没人敢做,明代文官治国,尤重科举,当官的为了银子什么都敢乱来,就是科考不敢乱来,抓住就是重刑。这样大肆收受贿赂,要是有激起士子的愤怒,只要有几个人告将上去,一应人等就得玩完。

管之安暗暗捏了一把汗,这知县大人是不是官当得不耐烦了?忙提醒道:“堂尊,在科考上动手脚,可吓人,堂尊三思。”

张问瞪眼道:“怕什么?不是叫你找家客栈吗?万一查将下来,找人顶罪就是。”

“这……”管之安这时陡然意识到这是用阴招对付张问的好机会,被张问抓着极可能被满门抄斩的小辫子,就如头上悬着一柄利剑,管之安当然想把那把剑搞下来。

想到这里,管之安立刻改变口气道:“那下官试试看。”

张问似笑非笑地看着管之安,说道:“你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管之安急忙点头哈腰道:“下官就是想着对爹娘耍花招,也不敢在堂尊面前卖弄啊。办事的进展,下官随时知会堂尊,堂尊放心,下官一定小心翼翼,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

“很好。”张问端起茶杯,放在空中不饮。

大伙喜欢虚套客套,不想再说话要送客了,又不好意思明说,总是有一些琐碎的小规矩。端着茶杯不饮,就是要送客的意思。

管之安见罢便躬身道:“下官告辞。”

张问不忘嘱咐了一句:“一定要小心,专心办事,别想歪的,把事儿办好了是正事。”

“下官明白。”

管之安回到家里,叫人关了院子各进的大门,其堂弟管之平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堂兄拿回那副字了么?”

“拿回个屁!”管之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挺了挺胸,“姓张的会把这样的把柄还我?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管之安憋了一肚子气,将堂弟幻想成张问,骂了足足一炷香功夫。堂弟管之平愕然道:“我奶奶也是你奶奶,你骂她老家人作甚?”

“我骂那狗日的张问。”管之安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又忙关上房门,说道,“那狗日的要咱们找个中间人,收县考士子们的钱。”

堂弟愕然道:“知县想在县考中舞弊?”

“也不算舞弊,就是威胁士子们,不住或者不下订,就可能落榜。”

堂弟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不是好玩的事,这些士子,指不准有人愤而上告,考场舞弊那是杀头的大罪!”

管之安摸了摸肥厚的肚皮,低声道:“叫人一口咬死是他张问指使客栈干的,和咱们何干?”

堂弟管之平踱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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