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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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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面对,如果不是她,又会无比失望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之中,张问端着蜡烛慢慢转过身去。

那女子静静地躺在地上,饱满的额头,眼睛轻轻闭着,小鼻子下面的朱红小嘴也紧闭也,一张瓜子脸看起来神情安详,犹如睡着了一般烛火轻轻晃动的当口,张问甚至认为她的睫毛也在轻轻颤动。

张问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地上的尸体正是小绾,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对他的冲击很大,虽然他一动不动,可心里已是百感交集。

他的表妹看起来毫无变化,甚至人都为老,还保持着十几岁的模样儿,甚至脸色还白里透红,张问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拿着蜡烛在她的身边蹲下,伸出手轻轻在尸体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入手处冰冷异常,但软软的。

过了许久,他遂将蜡烛重放到篮子中,然后抱起尸体,让她坐起来,靠在井壁上当张问抱她的时候现她的身体竟然是软的,并不僵硬,以至于她坐起来之后,脑袋垂着张问遂在她的对面坐下,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终于他又坐了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此没过一会,张问就觉得身上冷得直打寒颤,井底的温度本来就低,加上小绾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似的,真让人忍受不了。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要将其记在心里他又絮絮叨叨地低声说了许多话,无非就是回忆往事之类的,不知不觉间,井口渐渐已渐渐变亮了好像没过一会,竟然在井底坐了整个晚上,天都亮了,张问也感觉到肚子里饥饿难耐,看来是该上去的时候了。

他寻思着把小绾弄上去,想了想觉得她的身体没有腐烂也许是这口井的关系,弄上去说不定马上就变得面目全非张问现在已是权倾天下的天子,甚至没有想过追封或者重举行一次隆重的葬礼,实际上他并不想告诉任何人或许是小绾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重大的失败,产生了阴影。

张问脱下身上的葛袍垫在地上,然后抱起尸体让她平躺在衣服上,做完之后便摸到上面放下来的那根绳子拉了一把,上边顿时传来了“叮呤”的响声,然后只听得玄月唤道:“东家……”

张问喊道:“把绳梯放下来,不用拉我。”

一上地面,一股温暖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上面的气温才张问意识到,此时是夏天。

他除了脸色因疲惫和饥饿而显得憔悴,神色无异,也没有说在下面看到的情形,玄月也不便多问。

这时候张问倒是说道:“你一会找人把井盖盖上……还有,这院子朕时常会过来住,派玄衣卫到此驻守,不得闲杂人等进出。”

“是,东家”玄月应道。

张问也不回去,玄月唤来奴婢侍候他洗漱,他吃了些东西,然后烫了回脚,直接就在东厢房睡了。

因为张问没有回宫,负责养心殿的李芳打听了,原来他昨儿就去了老宅,至今未归,今天又不能上朝不上朝的圣旨还得李芳来宣。

昨天早上张问不上朝,就让李芳找个理由,他是对外宣称龙体欠安,需要休息今天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便只好找来他的“谋士”冯西楼说道:“今儿皇爷又不能上朝,你代皇爷拟个旨意,说与咱家听,咱家一会去御门要对大臣们说。”

冯西楼道:“儿子明白了干爹,还是说龙体欠安么?”李芳道:“只能这样。”

夏天日长,到了上朝的时辰,天色已亮,李芳来到皇极门对赶来的百官说道:“上谕”众人便呼啦一片跪倒在地,看着这么多自命清高的大臣对自己下跪……虽然名义上跪的是皇帝,李芳心里还是非常地爽,所以传旨这事儿是他最喜欢干的。

这时李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朕近日龙体欠安,热、乏力、皮肤灼热、头晕、恶心、呕吐、胸闷、不安、嗜睡,无法上朝,故今日免朝。”

众人谢恩之后爬了起来,有的大臣无不担心地说道:“臣等听上谕的内容,这是中暑的症状啊,李公公请太医了没有?”

李芳心道:皇爷好得很,全是冯西楼那厮忽悠你们的,那小子肚子里倒是有点墨水,竟然忽悠得头头是道,这些老家伙还真信了嘴上却说道:“陈大人放心,宫里不是有御医么,御医也说了,皇爷并不大碍,歇一阵子就好大伙也知道,前些日子皇爷从早忙到晚,也不容易不是。”

众臣信以为真,纷纷叫李芳好生照料皇上老子们的荣华富贵还在皇上身上系着呢,然后才陆续离去张问很得朝臣的拥护,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身边的人很是优厚。

李芳传完上谕,便乘轿往回走,以往这宫里头除了皇帝皇妃,能乘轿的人就只有王体乾,现在可不同,李芳根本不甩王体乾的账,自个也坐起轿子来了轿子刚走到崇楼东边,正碰到了王体乾,王体乾不知要去干什么,但并未坐轿,正在步行,身边跟着太监李朝钦和另外两个小太监。

李芳见状,故意不下轿,但招呼还是没少,“哟,这不是王公公么,咱家正有急事儿赶过去,正巧遇到您了。”

等级高低地位有别,李芳比王体乾的职务低一级,见面不下轿便是无礼,这倒是可轻可重的事李芳便故意宣称有急事,找个借口在王体乾面面装装架子。

王体乾笑了笑,看样子没有计较的意思,只是问道:“你要赶到哪里去啊?”

李芳道:“皇爷还让咱们商量着处理奏章,这不前晚上的那份海禁折子都还拖着,咱家不是要赶到司礼监去么?”

王体乾指着南边道:“司礼监在那边,李公公这叫南辕北辙。”

李芳脸上顿时一红,拉下脸左顾而言他:“王公是司礼监掌印,皇爷交代让您主要负责处理这几天的奏章,习梦庚那份折子一直拖到现在还没给下边回信,您的意思是压下不了?”

王体乾道:“老夫不是叫你去请示皇爷么?”

李芳道:“皇爷说了,都让咱们商量着办……当然,拍板的还是王公。”

王体乾道:“难办”李芳以为王体乾无计可施了,当下就趁势紧逼道:“难办也得办,咱们是替皇爷办差,皇爷交代下来的事儿就是有天大的难处都得办好喏,还能挑三拣四不成?”

“这事儿还非得皇爷拿主意”王体乾道,“事关国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一会你到司礼监来,老夫给你提醒一下。”

“成,咱家这就过去,看王公有什么妙计”李芳冷笑道说罢两拨人便分道扬镳待王体乾的人走远了,李芳才问冯西楼道:“这姓王的是不是有什么奸计?”

冯西楼道:“他现在能有什么奸计,这事儿是左右为难他要是敢真的压下不,江浙那帮贪得无厌的官商就会以为朝廷反对禁海的态度不够坚决,就再会扇乎起言官说事,不定还有什么误导民间舆情的事儿生,到时候朝廷就会左右为难,这责任他王体乾担当得起么;可他要是敢擅自批复拿习梦庚问罪,习梦庚头上戴得可是御史的帽子,王体乾就不怕咱们把消息露出去,说这事儿是太监干的?”

“嘿嘿……”李芳听罢点点头,“有意思,老子就要看看他王体乾怎么办调头,咱们这就去司礼监。”

于是李芳在前呼后拥中,坐轿向南前行,一路上的奴婢们谁都没胆子得罪这个当红太监,纷纷回避或是低眉下眼地站在道旁,李芳得意洋洋,是风头十足。

来到司礼监衙门,李芳和冯西楼便一起去房,只见王体乾等人已在里面开始办公了,李芳拱手皮笑肉不笑地招呼了一声,便直入主题道:“先前在宫里头您说不是说话的地儿,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王体乾嗬嗬一声笑了出来:“说哪里的话,不过有些事儿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可不敢在外面随便嚷嚷,在这里说了,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你李芳拿出去说,老夫也可以赖账不承认说过啊。”

李芳道:“那王公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

段二四 内书

李芳去司礼监的时候,他那长得好似面团的高参冯西楼也跟了过去,见到王体乾的时候,正巧在司礼监内房,内房是教习太监读习字的,里面摆着案椅子,供着孔圣人,陈列着古今中外的许多籍,有的在外面还看不到,但在内房却有。

王体乾和冯西楼都是从内房出身的,一到这地方,两人都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就像回到母校一般年轻时候,他们就在此苦读经,劲头不亚于民间那些有志于科考仕途的有为青年,目标自然就是司礼监掌印秉笔等职务。

作为一个太监,能在司礼监任职几乎人生的最高追求,受宫里宫外敬畏,能参与军国大事抛开社会舆情的偏见,从权力和自由上来说,司礼监大太监和内阁大臣又有多少区别呢,而且能出入宫廷,和皇帝的关系近,在某些方面比内阁大臣还要厉害一点。

王体乾从司礼监内房出身,熬了大半辈子,如今头花白,总算做到了太监的最高位置,冯西楼一到这地方,仿佛也有了人生目标:无论是王体乾还是李芳,年龄都比较大了,等他们那批人下去,谁上来呢?冯西楼想着想着,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李芳和王体乾两拨人在这里碰头,是要说福建巡按习梦庚那份折子的事儿,李芳自认为王体乾铁定吃瘪无计可施,自然得意洋洋地揪着不放。

他分开双腿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一张圆圆的肉脸上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如来佛主一般,用斯紧慢条的声音说道:“王公公啊,皇爷让咱们办那事儿,您总得拿个主意?”

冯西楼也是面带微笑,心道:王体乾是掌印,在司礼监的权力当然是最大的,什么事儿最后是他拍板,但责任也是最大的;海禁那折子,无论他是想压下不还是直接治习梦庚的罪都不成,是左右为难,这事儿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皇帝直接裁决,可皇帝偏偏就在这几天不理朝政,这不是明摆着让王体乾接了个烫手山芋让他好看么?

内房里就四个人,王体乾和李朝钦;李芳和冯西楼现在李芳这边可是得意得紧,而李朝钦则默不作声神态凝重,倒是置身最前的王体乾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稳得住。

就在这时,王体乾的一句话让李芳他们都笑不出来了:“你们有没有想过谁给他们习梦庚等人胆子敢和皇爷对着干?南边是谁的地头?”

冯西楼和李芳二人面面相觑,冯西楼忍不住沉声道:“王公公是说沈贵妃……”

王体乾马上指着冯西楼道:“大伙儿都听见了,是冯公公说的。”

“什么?”冯西楼顿时大急,腾地站了起来,“王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咱家都没想到上面去,是您挑起的话头不是。”

王体乾笑道:“你怕什么?老夫还能拿出去说今天你说的话么,再说也要你承认不是?当然,反过来说,老夫也不会认帐。”

李芳二人这时倒是明白了:王体乾的意思是今天在这儿说得话不能随便泄漏出去他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之前的那股子得意劲已经丢得干干净净,都是皱眉沉思。

他们都明白,如今大乾的后宫外戚可不是明朝可以比的,明朝的皇后皇妃都是选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外戚的根基本来就弱,又有诸多制度制肘,以至于外戚对朝政的影响相对较小;而大乾则不同,别说皇后和贵妃势力庞大,就是那些嫔妃,也有官宦世家的,也见着皇爷不让她们家的人在朝为官。

在这样的情形下,朝廷大事、官员动向,谁能说不会和后宫有关?

这时只听得王体乾沉声道:“从中央到地方,浙党的人树大根深,其私利的根基又在江南一带,主张海禁这事儿是几个缙绅有能耐说上来的?浙党的官员能没有牵扯进去么?”

“这……”冯西楼那面团似的脸本来就白,此时已变得白了他们这帮经常参与中枢政治的人,对后宫两党的关系当然烂在心里,清楚得紧。

王体乾面皮一皱眼睛却毫无笑意,冷笑道:“你们那点小算盘能老夫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想让老夫左右难看李芳,你是想咱们司礼监怎么处理习梦庚的折子?压下不,纵容海禁的舆情;直接把习梦庚逮捕问罪,打击浙党的图谋?无论怎么样,可都是选了队,你可得想清楚了……哦,对了,李公公以前是张贵妃张嫣身边的红人,你当然不用选了,那你应该极力反对海禁,力主把上折子的人弄进诏狱吃苦头才是,否则以后舆情失控海禁成功,沈贵妃那边的人坐大,李公公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差,啊?”

这时王体乾又气势逼人地盯着李芳的眼睛冷冷道:“在皇后娘娘那边,你李公公就是个只会拍须溜马打哈哈的人?遇到大事就靠不住,人家拿你干什么吃的。”

李芳被这么一说,真是从头凉到脚,不由得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还真没想到,这件事能牵扯到后宫两党的争夺?这么一弄,他李芳呆司礼监不是成了别人的一粒可以随时弃子的棋子?

几个人都是脸色凝重,只听得王体乾又道:“李公公不愿意打头阵挡箭矢枪炮是?老夫也不愿意啊你算计老夫,别人还算计着你呢,你还能坐着不作为看老夫的笑话?”

李芳心道:那份折子咱家要是任王体乾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候出了问题,皇后那边怪咱家没能耐也就罢了,要是有人说咱家被别人收买了可怎么办?没有了皇后那边撑腰,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分量还不如王体乾,以后真没法混了。

他想罢忍不住问道:“掌印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这下该王体乾装比了,大模大样地坐着,而李芳则欠着身子,气势消失得干干净净。

王体乾道:“老夫早就说了,这事儿最好的办法是让皇爷拿主意,可皇爷不管,咱们也不清楚皇爷究竟是什么打算……”

李芳忙道:“您说得轻巧,咱家都找机会问了皇爷两次了,皇爷只说让咱们商量着办,咱家还能没完没了地烦皇爷?”

王体乾点点头道:“李公公啊,咱们当奴婢别管多风光,得有自知之明,咱们再得皇爷信任喜欢,终究是家奴,能比得上沈贵妃么?沈娘娘也是和皇爷同甘共苦过来的人,人家和皇爷的感情是咱们这些家奴能比的?况且皇爷最喜欢长公主张瑾初,你没留意么,皇爷平日里基本不去看皇子,但时不时会去看长公主你李公公拼死和她们对着干,老夫可不知道你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李芳看了一眼冯西楼,冯西楼也没什么意见,好像也很赞同王体乾说的道理李芳现在是彻底没主意了,只得对王体乾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您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王体乾端起茶杯,故作高深地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儿咱们是太监,别看有时候权力很大,实际上那是皇权,是皇爷想那么办,咱们才有能耐那么办现在皇爷没话,咱们能怎么样?这事儿得找外廷大臣商量,把山芋丢给他们。”

“妙这个法子妙”李芳脸色一松,就犹如走在柳暗之处,忽见花明一般。

王体乾笑了笑:“现在没内阁,也没宰相,奏章宫里头直接处理,那是皇爷在做,现在皇爷不处理,咱们也拿不定主意,拖又拖不得,只得让大臣们来办了。”

一旁不动声色的冯西楼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人家王体乾熬了那么多年,可不是一般人能算计到他的。

李芳说道:“这么着,明儿一早皇爷如果要上朝,咱家就把折子送到皇爷跟前;如果皇爷又不上朝,咱家宣旨的时候,就把那些爵爷留下,把折子给他们。”

王体乾点点头:“这么办很好,而且他们也不会不接,反而会抢着要掺和。”

“为什么,折子不是块烫手山芋么?”李芳愣道。

“烫手自然是烫手,可是山芋原本也是块吃食不是?”王体乾笑道,“这份折子拿下去让他们来商量,然后司礼监再批红,你不觉得这过程和熟悉么?票拟啊谁才能票拟,内阁辅臣啊,咱们大乾的内阁只有顾秉镰一个老头子呆在里面吃闲饭,顾辅年纪大了,干不了那么多事,迟早不得增补阁臣么阁臣直接手经军国大权,但凡有点抱负的人当官,目标不就是阁臣?这次票拟,如果参与的人表现得好,可就为以后进内阁打好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铺垫。”

李芳恍然大悟,虽说王体乾是他的对头和挡路石,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有些佩服起王体乾的见识来了,冯西楼这样的人虽然同样读断句,但缺少历练,比起来始终还是差了点。

段二五 缎子   

第二天一早,李芳来到涵春室的时候,见张问已经起床,正提着重剑在那里独自练习又宽又长的铁剑舞得虎虎生风,锋利的剑锋走向时而悠长缓慢,时而如急电而至,划得空气丝丝作响李芳不会武功,但见如此娴熟的姿态,也大概觉得张问的剑术是越来越厉害了。

奴婢们应惧怕宝剑的威势,都远远地站着,看着张问的袍衣飞舞时刮起的阵风,吹得旁边的草木轻轻摇曳。

李芳见张问精神头好起来了,心道今儿肯定会去上朝,那折子就直接交给皇爷好了,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也不敢去打搅皇帝的雅兴,便站在一旁看着练剑约半个时辰后,张问把剑丢到边上的石桌上,让宫女们收拾,另外有两个宫女端水上来侍候张问洗手洗脸趁着宫女们服侍张问的当口,李芳便走了上去,跪倒道:“奴婢给皇爷请安。”

张问用手做了个让他起来的动作,然后说道:“今天朕不去上朝了,你一会去传旨,让诸大臣各司其职奏章还是送到司礼监去批红。”

“是,奴婢遵旨”李芳一面说一面想,皇爷精神好了,怎么还不上朝,今天的奏章也不批,他一整天要做什么呢?

李芳又想起习梦庚上海禁的那份折子,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都在皇爷面前提两次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皇爷烦了可不好他正想这事儿呢,却听得张问主动问起来:“上回你好像说有份上海禁的折子,批了么,怎么批的?”

被这么冷不丁一问,出乎李芳的意料,他先是愣了愣,后急忙说道:“回皇爷的话,还没有批复因事关重大,王公公说得皇爷拿主意,但前两日皇爷心情不好,奴婢说了一下就没敢再烦皇爷,正寻思着让朝中重臣商量一下,然后奴婢等再酌情批红呢。”

张问听罢心道:让大臣票拟?这倒是个好主意,可以从中看出点名堂来当即便嘉许道:“你现在办事儿,朕越来越放心了,就按你想的办,拿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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