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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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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忠孝道:“是,奴才是圣上的狗奴才,别人家哭着喊着要做圣上的狗奴才还没资格呢。”

代善笑道:“悄悄这奴才,嗬嗬……咱们哪天要是把所有的汉人都驯服成范忠孝这样,也就功德圆满了。”

众满人纷纷附和道:“待我大清入主中原之后,驯服汉人非常简单,愿意自称奴才都就给饭吃,冥顽不化者杀掉便是。”

大伙儿都做着春秋大梦,岳托却沉声道:“范忠孝这狗奴才没有骨头,皇阿玛可别听他说……”

“朕自有分寸。”代善看了一眼岳托,又看了一眼范忠孝,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段七一 降霜

天上的繁星地上的篝火,相应成辉。代善的大帐门口站着一整排白甲勇士,里面还亮着灯火。

大阿哥岳托身穿朝服头戴皮制暖帽,弯着腰走进大帐,只见他的父亲正坐在正位上看着一本线状册子。岳托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起来吧。”代善放下手里的册子,抬了抬手说道。他没有戴帽子,此时看起来已然不如白天穿戴整齐时那么英武,火光下,他的皮肤显得有些松弛了,加上花白的辫子,仿佛骤然老了一头。

“喳!”岳托从地上爬起来,垂手立于一旁。

帐篷中除了他们父子俩再无他人,安静中显得冷清。代善用食指撮了一下放在黄缎桌面上的册子说道:“你知道朕在看什么吗?”

代善不只岳托一个儿子……岳托的言行十分沉稳,就算是很简单的问话,他也是顿了一顿,用脑子想了一下才答道:“皇阿玛日理万机,儿臣不知。”

代善忽然欠了欠身,放低声音说道:“《中兴新政》,明朝那边一个叫商凌的进士编撰刻印的。”

中兴是指明朝天启之后的年号,中兴新政自然就是张问最开始实行革新政策的一个重要步骤……代善在琢磨张问这个人。岳托心里一下就想明白了,但是他没有多言,依旧垂手立于一旁。

代善又问道:“朕仔细琢磨了一回张问干的这件事,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此与缙绅地主作对的政策居然没有让张问垮台,反而让他翻过身来,越来越难对付了,你说说看法。”

岳托看着地面想了一会,然后才说道:“回皇阿玛,儿臣以为,明朝的中兴新政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对人数最多的黎民草民有益无害,新政首先是得人心的事儿,就绝不会引起天下大乱;当时张问的主要敌人就是已经得利的大地主,他们的势力是很大,但是天下有更多这样的人:他们读书明理有能耐有野心,但因为出身等原因没能分到羹……

这些人巴不得从以前的旧权贵口中夺食,分享好处,自然会极力支持新政,借此上位,这就组成了新党,张问依靠新党压制旧党,借势成功而已。如今明朝的新贵就是那帮人。”

代善听罢沉吟许久,然后叹声道:“看来张问这个人倒不是善主……”

岳托趁机说道:“皇阿玛切勿受那些昏庸的人误导,一定要看清形势。儿臣以为,眼下在辽西走廊的实力明朝占有绝对优势,况且这地方活动不开,情况越来越严峻。儿臣叩请皇阿玛早下决断,迅速渡过小凌河,再图大计!”

代善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萨满图腾,沉声道:“鸟兽聚集在一起,因为有巨大的好处可以分享。一旦示弱,恐引起内部动荡。”

岳托道:“皇阿玛已称皇帝,是各族共主,谁敢有异心就是与我整个大清为敌!”

代善道:“朕自称帝以来,各旗各主满怀希望,不料如今却屡战屡败……但大部分都还沉浸在大清的强势里,所以朕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对明朝的强势姿态,是不想人们有所动摇。”

“皇阿玛带着我们打进沈阳、占领整个辽东、使得许多部落臣服,儿臣相信您一定会让大清保持强盛。”

代善看了一眼桌上的《中兴新政》,又看向帐篷外面的夜色,突然说道:“我们的敌人张问在想什么?”

……

宁远指挥司衙门,张问正放松身体歪坐在一盆火旁边烤火,周围几个穿红衣服的大员也正坐在旁边。

“东北的天气下凉得真快,夜里肯定打霜了。”张问看向旁边的一个红袍文官,那官员刚从西北那边过来。张问问道:“王御史,杨鹤最近在陕西进展得如何?”

那个御史嘴上一把大胡子,因为很少有机会能见到第一权臣张问,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屁股也是轻轻挨着板凳,不敢坐实了。

“回张阁老,朝廷给了杨侍郎几十万大军,大部分人他都没调上战场……”

张问愕然道:“那他在干什么?”

“修水利,屯田,杨侍郎言认为先让大伙都有饭吃才能根本解决问题。”

张问脱口道:“效果如何?”

王御史道:“叛军主力已被压制在陕北一带,饿也快饿死了。”

“呵呵,那地方确实不好养活军队,要抢也没什么东西抢。”张问笑道,“当初我让杨鹤总理西北,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方法办吧,我们也不便过多干涉,只要能平定叛乱就行。王大人远途劳顿,你先下去休息,我这里还有其他事儿要谈。”

王御史站起身来,抱拳道:“下官告退。”

过了一会,张问又看向熊廷弼道:“熊督师觉得建虏下一步会干什么?”

熊廷弼摸了摸下巴,说道:“松山大捷让建虏的粮草供应雪上加霜,加上我们的两个大动作:南线北压,增援锦州。对建虏的合围之势很快就能成为定局……这样的布局十分明显,建虏肯定很清楚。他们现在应该会考虑渡过小凌河,趁增援锦州防线的兵马未到迅速跳出辽西包围圈……”

熊廷弼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军机动素来缓慢,否则大军能赶在建虏之前布防锦州一线,那代善除了跳海真没地儿可去了……不过就算放跑了他们,咱们也能取得一定战果:辽西走廊将完全成为我军大后方,战线推进到锦州以东,直接威胁建虏占据的义州、广宁等地,夺回辽河以西的所有地盘指日可待!”

张问站起来,走到一副宣纸地图前面瞅了一会,回头笑道:“控制大小凌河之后,整个辽西如囊中之物耳。然后逼近辽河流域,辽东重镇辽阳、沈阳不远了。”

熊廷弼苦笑道:“以前咱们丢掉这些地方的时候一溃千里,丢得容易,拿回来却是艰难。”

“只要能歼灭或重创建虏八旗主力,咱们用大炮一轰,所有的城池也可以跑马般地很快夺回来。”

熊廷弼摇摇头道:“建虏以骑兵为主,一向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想一口气吃掉他们谈何容易。”

张问收住笑容,“说容易也不难,围歼清军主力就在眼前。”

熊廷弼愕然,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忽然抬起头说道:“您是说此时建虏不会急着渡过小凌河?”

张问点了点头。

熊廷弼“嘶”地一声倒吸口气,沉吟道:“现在朱部堂手里只有七八万人,既要防备锦州,又要河防,暂时还无法有效阻挡建虏渡河。站在建虏的位置上,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渡过小凌河,跳出包围圈,就食于义州,整盘战局又重新活了……下官实在想不出建虏不渡河的理由,张阁老何以认为他们不会渡河?”

“我猜的。”张问淡淡地说了一句。

熊廷弼无语。

张问看了他一眼,说道:“记得几年前的京师保卫战,代善可是不计伤亡一个劲死磕北京城。我猜这个人的性格放不开,‘妄念’很大。”

熊廷弼道:“阁老什么时候信佛了?”

张问道:“这几个月来,在辽西走廊发生了大小多次战役,代善没讨着两次便宜,他心里憋着一股气。眼下满清最大的问题是缺粮,只要粮草能够坚持到河水结冰,他们可不怕包围……解决粮草的问题还有一个:突袭增援锦州的部队,以战养战。”

熊廷弼点点头道:“这倒是要防着点,不过我军以车师为屏,建虏想破阵并不容易。”

张问道:“敌军骑兵战术机动很强,用突然袭击对付调动中的部队并不是没有机会……”

这时一阵风把窗户吹得嘎吱乱响,张问转头看向窗户,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他们几只兔子,怎么能让他们上钩?”

张问等人一夜未眠,在衙门里制定新的计划,并于第二天以密文的形式送达前线各部,调整部署。

一大早,几路快马便携带着中枢密文出了宁远城,一路黄尘向北而去。张问登上城楼,久久望着尘土扬起的方向,马蹄声渐行渐远。

他这么一站又是大半天,一动不动的……随时跟随他左右的玄月又无辜地陪站了半天,她时不时看一眼张问的脸,那思考的表情玄月不只看了一回,但每次她的心里都莫名生出一股崇拜的感觉来,读书不多的女人常常很敬仰肚子里有墨水的男人。

两人这样默默地站了不知多久,张问突然说话道:“天下之大,望眼处,除了尘土什么也没有。”

玄月脱口道:“山河沟壑都在东家胸中呢。”

张问听罢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和我谈得来了。”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

张问哈哈大笑,指着玄月道:“说了句实话。”

片刻之后他停下笑声,有些深意地说道:“每天只能看这样的荒原,不厌烦都不行,我有点想回京师了,不知何时能够成行?”

其中内容,玄月无法想透……什么时候成行,自然要看战事的发展。

段七二 权守   

清军大营经常换地方,这时正驻扎在女儿河一处水浅的岸边。女儿河在小凌河南边,于锦州东边汇流,一齐汇入大海。它是一条小河,很多地方都可以徒步涉水而过,没有太大的战略作用。

代善和众亲王大臣刚刚开完一个军机会议,主要商议是否马上渡过小凌河的事宜。因军需大臣宣布军粮供给不足半月,而河水结冰起码还有一个多月,所以大部分人都主张先渡过小凌河,但代善没有下决定。

散了之后,代善留下了岳托等心腹,其中包括汉人范忠孝,对于范忠孝这个奴才的忠心,代善还是比较放心,很多非常重要的事儿都让他参与。

事到如今,明军四面布兵,天罗地网之势渐渐形成,形势越来越危急,一向沉稳的大阿哥岳托都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心里很替代善着急,可又不敢言辞激烈,只得劝说道:“皇阿玛,松山城的秦良玉正在挖壕沟,从松山到锦州、松山到沿路一路挖过去,明摆着想围咱们,咱们是时候从小凌河下游突围出去了!”

“再这么下去,南边是大兴堡…杏山一线,东边以松山为中心横着一条沟,西边是松岭大山城墙封锁,小凌河锦州上游很快会有十几万明军,他们往中间这么一挤,咱们跳海都没地方跳!”

代善道:“慌什么,松山那边挖两条沟能挡住咱们?填一段沟能花多少时间?”

“我们的粮草只剩半个月,没吃的仗没法打下去啊。”

代善镇定地说道:“不是半个月,只剩三天口粮……为了稳定军心,先前军需官才说半个月。”

岳托顿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还剩三天口粮,还留在这里干甚?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更不知皇帝想干什么。

在场的几个人都默然无语,表情沉重,关键是没粮,想用什么招数都用不出来。

这时只听得大肚子黑脸的兵部呈政固尔布锡说道:“明朝军队只会扎在一个地方等咱们冲,一动起来就找不着北……不然现在这里也就方圆几十里丁点地方,他们几十万人马怎么不敢直接进攻咱们?因为他们一动起来就乱,跑不赢还得跑散架。”

岳托瞪眼道:“粮草怎么办?”

“好了。”代善平息住二人的争执,说道,“明军目前的布置犯了一个错误‘有前权,而无后守’,看似合围险地,实则是战机:目前战场上的明军数目大概三十万,增援锦州的援兵加上锦州朱燮元部一共十七八万人;松山秦良玉部总共有兵力八万左右;那杏山…大兴堡一线乃至宁远,总共还剩多少人?至多不过几万兵力!且分散在各城各堡。

而他们还有一二十万人马尚在山海关甚至山东,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样分散兵力、虎头蛇尾的布置,咱们发哪门子善心就这么放了他们?只要解决一段时间军粮问题,咱们就迅速南下,直捣宁远城,把张问从窝里逮出来!”

众人略微一想,精神头很快好起来,只等拿出怎么解决军粮的主意。

代善拿着一份折子在桌案上拍了拍:“明军‘重前权轻后守’的蠢事不仅在大局布置上,在那股锦州援军调动上也是如此。斥候营刚刚报上来锦州援军行军的各营序列,车营在前,步骑在中,后勤辎重在后。咱们解决军粮问题就从这里入手,截取明军辎重,抢夺粮草,以战养战!”

代善兴奋地说道:“明人准备在锦州一线增兵到十七八万,这么多人吃粮肯定会随军运送大批粮食;而就在这两天,锦州援军正要涉渡女儿河,只待他们前军渡河,最后的辎重未渡之时,我军突然发动袭击,定可拿下一部辎重营。女儿河虽浅,足可延滞前军增援,此战定可达到目的!”

等代善说完,岳托依旧劝说道:“还请皇阿玛三思,我军军粮告罄,只寄希望于女儿河一战夺得粮草风险太大。”

代善道:“有多大风险?夺得粮草之后我们便直接挥师南下攻城略地,就算未能达到预期目标,立刻退兵渡小凌河也来得及,明军车营行动缓慢,没个十天半个月能指望他们到锦州一线?”

众亲王大臣商议了半天,最后代善还是拍板决定采用进攻的策略。毕竟十几年来满人骑兵对付明军几乎没战败过,突然丢失了本来已经到手的辽西走廊诸多城堡,认输退兵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八月二十四日,锦州援军序列开始缓缓涉度女儿河,由于人马车辆太多,足足用了两天时间才大半度过这条小河,还剩最后一个后勤师准备过河。

就在这时,斥候突然来报清军骑兵正在接近,这下明军有些慌神了。诸师将领立刻建议负责节制调兵事宜的兵部官员:一面让前方各师各营备战,一面下令最后一个后勤师官兵烧毁辎重,人马快速渡河。

不料那几个兵部官员犯傻,居然下令后勤师就地摆开备战……后勤师主要是运输物资,整师负责护卫的战斗官兵只有两千多人,其他大部分是民夫骡马车仗,战斗力自然无法和战车步骑师相比。

诸将听罢这个命令破口大骂,也不知那几个文官哪根筋有毛病,嚷嚷着抗命者以军方论处。

不多时,清军大股骑兵沿着女儿河南岸直扑辎重师,北岸明军一时无法保持阵型渡河增援,只得用火炮轰击,但无法阻挡建虏突进。

女儿河两岸,“轰隆隆……”的炮声震天响起来,硝烟弥漫天空,喊杀声响彻云霄,一场大战立刻爆发。

清兵前锋以分散纵队直冲明军南岸后勤师,护卫军拿起火器抵抗,但骑兵来势太快,清兵付出伤亡之后冲近后勤师阵营,双方短兵相接。

疯狂的铁骑左冲右突,杀得明军步兵四处溃散,后勤师不久便被击溃。清军又调兵阻击北岸明军,其他人冲到后勤师抢劫物资。

“只抢粮食!”乱兵之中传来喊声。

清兵从驴车骡马上寻找粮食,却发现全部装载的是弹药、衣甲等玩意,八旗军不善使用火器,也没几条火枪,拿弹药屁用……

没有几粒粮食?代善得到禀报之后心里咯噔一声,犹如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中计了?

“传令全军,立刻撤出战场!”代善急忙大喊。

旁边的岳托急道:“皇阿玛,可能是南人的奸计,咱们不能犹豫了,赶快北撤!”

河流南岸,辎重弹药被点燃焚烧,不时传来“轰”地一声火药爆炸,四面黑烟弥漫,乱兵惊马到处乱跑,战场上一片狼藉。

对岸的战车在河边排成一线,不断炮击掩护,步骑涉水而来。清兵冲破了后面的一个辎重营,却没捞到一点粮食。代善下令离开战场之后,他们奔走十几里地之后,不见明军追来,这才下令停下来修整。

忽报锦州援兵中的步骑离开了车营大队,直上小凌河,满清众臣顿觉不妙,大都意识到明军故意将辎重营暴露在骑兵打击下完全是个诱饵,目的是为了拖延他们。

粮食没抢到,很快就面临杀马充饥的境地了,众人纷纷进谏代善退兵。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东面秦良玉部主力离开了松山,正向小凌河下游调动。

岳托忙道:“皇阿玛,现在我军战无粮草,小凌河下游被秦良玉控制,我等应立刻从锦州西面渡河,突出重围。”

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代善只得下令北退。

小凌河上中游东西流向,从蒙古哈刺镇进入辽西走廊之后,经锦州转向,向南直入大海,现在是横在清军主力北退路线上的一道屏障。

河防以锦州为中心分为两段,秦良玉部七八万人调往小凌河下游地区之后,极大地增加了清军从此段渡河的难度;相比之下,锦州上游防御比较空虚,因朱燮元部要重点防守锦州,兵力不足……待从南边过来的十余万大军到达小凌河之后,方能巩固上游防卫。

代善遂决定从锦州上游渡河。

正行进时,忽报边墙一带的明军骑兵离开了车营大队,正在迅速北上;锦州内也有一部骑兵出城向西运动。

很显然这样的异动是为了在锦州上游阻挡清兵。于是代善下令加快行军,同时调令前锋骑兵一部赶到小凌河相机而动。

前锋骑兵迅速赶到小凌河锦州上游时,发现北岸有大量的明军枪骑兵和一些骑马的鸟枪手。待清兵靠近河岸时,对岸的鸟枪手便从马上下来,用火器射击。

明军步兵使用的燧发鸟枪,射程一百多步,直接便可以从对岸杀伤清兵;而弓箭的射程无法企及。清兵奈何不得,他们沿河寻到一处水浅的地方,试图涉水过河。对岸明军在河岸一直监视清兵的东西,不多时明军的一支马队也出现在面前,那些人从马上下来,排成火器队形向南岸的清兵射|击。

清军前锋将领见那股明军人数不多,便下令冒着铅弹涉水过河。清兵在水中行进缓慢,成了活靶子,中弹落水者不计其数,他们尝试了两次都未能过河,眼看附近更多的明军陆续赶来,他们只得放弃渡河,从河岸离开。

段七三 日月   

九月初,辽西地区的天气已十分寒冷,很多京官不适应东北的天气,都穿上了袄子或大衣御寒。但是气温仍然没有低到让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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