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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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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曹安便回来报信来了,说风月楼的人叫张问下午去寒烟那里。张问会意,换了身衣服,便出了县衙,坐轿去风月楼。

老鸨带着张问上得阁楼,奴仆立刻在楼梯处放上一块牌子:修缮房屋。老鸨恭敬地退了下去。张问左右一看,整栋阁楼都没有什么人,楼底下许多着布衣的人走来走去把风。

张问走到寒烟那屋门口,敲了敲门,只听得寒烟的声音道:“公子请进。”张问遂推开房门,撩了一把长袍下摆走了进去,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摆设,焚着香饼,进门便能问道一股清香。只是天气渐渐冷了,多了一盆无烟炭火。

寒烟正站在暖阁外面,见了张问,作了一个万福:“妾身见过公子,公子请到暖阁里坐。”张问说了一句不必多礼,便绕过屏风走进暖阁,边上有间耳房,上了珠帘,张问左右没见着其他人,心道沈碧瑶恐怕在那耳房里面。

果然那珠帘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妾身见过张大人,男女有别,恕不能相见,请张大人见谅。”

风月楼的头牌,挂牌就三十两银子的名妓寒烟,这时候几乎成了一个丫鬟角色,为张问端茶倒水,然后退出暖阁。有沈碧瑶在,她除了几句客气招呼话,连话也说不上。

张问在案旁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上城厢的事,想必沈小姐已经知道了……本官多说已是无益,此次前来,是想说清另一件事。”

沈碧瑶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张大人请讲。”

张问道:“黄齐今天死在城隍庙,沈小姐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是中毒死的,下毒的人是笛姑。”

珠帘里面沉默了一会,沈碧瑶才说道:“张大人前来,不会只想说这件事吧?”

张问揣摩了片刻这句话,继续道:“毒是笛姑下的,但是笛姑原本只想救人,并没有打算杀黄齐,黄齐之所以中毒而死,是因为下官从中作梗。”

张问难得说了一回大实话,沈碧瑶却略有惊诧道:“笛姑并未开罪于大人,大人何以要从中作梗,现在又为什么对妾身说这些?”

张问想了片刻,这事要说清楚,得从原因说起。

“李家的老六李仁义,是本官的仇人,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但本官一直记在心上,为了消除李家的戒心,本官费劲心思做了很多事。现在看来,是枉费心机了。”

沈碧瑶道:“大人只身处事,绝非常人所能,假以时日,如有势依托,定然不会在上城厢那种小事上出纰漏。”

虽然沈碧瑶是张问的对手,但能说出这么一句中肯的话,实在也非平常女子。她说的并没有错,如果张问有势力,有人可用,还需要亲自去上城厢的墓地么?

张问心道,假个屁时日,老子还有机会么?

“本官在午门佯装胆小懦弱,在上虞佯装昏庸,包括授沈小姐以柄,都是为了隐藏目的。但本官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一直这样就做不成事了,在上虞县待着如何报仇?所以本官又要设法依附足够与李氏抗衡的势力,恰巧世子微服浙江,路过上虞县,被本官知晓。他们想用黄齐做替罪羊,所以本官就要设计为世子杀了黄齐。杀黄齐很简单,把笛姑下毒的事泄漏给世子的太监,黄齐就取不到解药了。黄齐就是这么死的,和笛姑无关。”

珠帘里边良久无语,沈碧瑶在想张问说的话。

张问也在沉思,这个原因说得是合情合理,只有合情合理,才显得真诚。但是从上城厢挖坟事件就可以看出,沈碧瑶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肯定会找出张问话里的漏洞。

最大的漏洞就是,世子要用黄齐做替罪羊,杀黄齐需要张问过手么?张问和宫里啥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张问参与密事?其实这一点连张问自己都没想明白。

谁又会想到,原因不过就是魏忠贤是个傻叉呢?

沈碧瑶在寻思,且不论真假,张问为什么要专程跑过来为笛姑开脱?沈碧瑶最先想到的当然就是张问是多情种,不然他连进士前途荣华富贵都不要,老惦记着给死了那么多年的表妹报仇干什么?

张问暗自想,张盈(笛姑)看起来不像个冷血无情的人,史上的高明刺客,多是恩怨分明的人。这次老子替她扛死罪(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她起码应该感动一下吧。张问在猜测,张盈会不会因此答应帮他去杀李六。

毕竟张问这么一个读书人,要提剑去杀人,杀实力强大侍卫众多的李家老六,不太容易成功,张盈却要专业得多。张问临死也要把那李六拉来垫背。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沈碧瑶才说道:“张大人说这些,是想妾身不要为难笛姑么?”

张问道:“笛姑是沈小姐的人,和本官何干?但上回本官来上虞赴任,在船上遭浙党刺客袭击,如果不是笛姑,本官早已死了。本官绝非恩将仇报之人,岂能在这时候害她,所以说明白了好。”

沈碧瑶道:“张大人放心,黄齐算什么人,妾身不会因为一个黄齐,就为难笛姑。”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三三 沿江

张问从风月楼出来,到得街面上,顿时就感觉热闹起来。摊贩们吆喝着,买主们讲着价钱,面铺门口的小二笑容可掬,生活其实也可以是这样的。张问轻轻叹了一口气。

“高升,让轿子先回去,咱们走走。”

几个人顺着沿江坊走路,走到街西,就是那座拱桥文昌桥,说是乡绅们积德修建的,好让上虞的士子们得以天佑,金榜题名。

张问走上桥去,果然看见桥身上有字,每次从这里路过,多是骑马坐轿,这次才发现上边写着出资人的姓名。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道:“张兄请留步。”张问回过头,见是张盈,不过瞧着她那身男装,张问不禁露出了笑容。

张盈头戴四方巾,穿着程子衣,腰中间断以一线道横之,下竖三十六摺,倒真像一个翩翩儒生。饱满的额头亮晶晶的,面目秀丽,投足之间也没有多少女儿之态,当成公子爷看,是十分的俊俏。

张问笑道:“哟,咱们在这里相遇倒是巧了,白蛇传里的姻缘,是不是也从一道桥上开始的?”说罢回头看了一眼高升,高升忙作了一揖,带着跟班远远地跟着。

张盈背着手,脸色沉静道:“张兄这时候还能油嘴滑舌,佩服佩服。”又把双手拿到胸前,款款揖道:“不管怎么样,张兄今日的心意,愚弟感怀在心。”

“好!”张问突然叫了一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张盈疑惑地看着张问。张问回礼道:“贤弟这一揖,当真是有神韵了,愚兄忍不住就叫好了,勿怪勿怪。”

张盈嫣然一笑,张问顿时呆得站在原地,喃喃道,“我现在真的明白,幽王为什么敢烽火戏诸侯了。”

张盈背过手,笑着对张问勾了勾手指,张问忙附耳过去,只听得张盈说道:“不瞒您说,妾身几年的笑,都一并留给大人了。”

这时桥上不远处,一对男女正在看江面上的风景说着话,女子拽着男子的胳膊说:“相公,你就吟首诗嘛。”

男子憋着红脸,指着头上的冬日吟道:“太阳出来绯红……”又指着桥道:“晒得石头梆硬。”

张盈听罢和张问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张问笑着说道:“今儿这事,愚兄其实另有目的。”

“哦?那兄台不如说来听听。”

张问学着她的动作勾了勾手指,张盈只得无奈地附耳过来,只听得张问说道:“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李家的仇,本官还记着。我是指不上报仇了,今天为你做这件事,是想让你帮忙了个心愿。”

张盈比张问矮了半个头,垫起脚尖,在张问耳边轻声道:“妾身也想告诉大人,您要为妾身背黑锅,可是瞒不过少东家的心思。所以很遗憾,您今天的事儿,是白做了,少东家心里亮堂着,明白是我的过错,和大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桥上过路的一个中年儒士见张问和张盈两个年轻人,在那里公然做着如此亲密动作,以为是断袖,儒士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张问听罢故意眉头一皱,手在栏杆上轻轻拍了几拍,然后回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还可以为你办一件事,以此交换。”

张盈沉声道:“兄台是高看我了,我就算自绝后路,愿意帮您,事情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张问道:“总比我自己去办,机会要大些吧?”

张盈听罢抬起头,仔细看着张问的眼睛,又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兄台太执著了。”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张盈款款揖道:“请兄台指教。”

张问看了一眼她腰间革袋上挂的红色香囊,指着香囊道:“你知道他在何处么?你妹妹应该就在他手里吧?”

张盈低头一看,张问指的是香囊,香囊为红色,张盈立即想到:朱……

“他在何处?”

张问道:“这是交换的条件,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找到他;不答应我,就对不住了。”

迎面吹来一阵江风,张盈眯起眼睛,转过身来,背对着风,低头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您那个了却心愿的法子,是不行的……也不必要……”张盈向前走了一步,低声道:“我这里有个秘密,关于少东家的,对大人十分有用,要不咱们用这个交换?”

“不必要?”张问摸了摸下巴,踱了两步,一合巴掌道:“好,成交。得找个清静的地儿,咦,江边那只小舟可以租来一用。”

两人遂走下桥,向靠在江边的那只小舟走去,那船夫戴着斗笠,正在唱:“红日欲拔白破夜,吐红化雪,云开雾散春晖泻。煦相接,绿相偕,东来紫气盈川岳。最是光明洒无界。升,也烨烨;落,也烨烨……”

张问听罢说道:“这《山坡羊》的曲儿,在上虞倒很流行呀。”

张盈浅笑道:“听寒烟说,大人诗词歌曲,张口便来,要不您给那船户和一曲?”

“这个简单,就唱那船夫那调。”张问想了想,咳嗽了一声,扬声唱道:“星空银厦,粼波倒塔,小桥倩影谁描画?皓无瑕,素无华,悄悄来去静无价。只把清辉留天下。来,无牵挂;去,无牵挂……”

二人走过去,下了押金租金,张问掌长竿,撑船划入江心,见竹棚外边烧着一个炉子,便放下竹竿,坐到炉子旁边,提起旁边的一个葫芦,摇了摇,说道:“不错,还有酒呢。”

张盈看着江边浅水里的白鹤,没有说话。张问道:“以前你用的名儿叫笛姑,你会吹笛子?”

张盈回头道:“张大人,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好,这样,我先说,反正说出怎么寻得世子,对我没什么影响,沈小姐的密事,不能轻易泄露不是。我也不会说出去,只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不必要’是怎么一回事。”

张盈拉过来一根小板凳坐下,说道:“我的交换条件,一定会让大人满意,您放心。”

张问伸手在炉子上烤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从《大明日记》上看到的,上面记录说当今的世子酷爱木工建筑……当然,现在看来,恐怕世子是故意深藏后宫,欲借魏忠贤之手清除为利益所得者谋划争斗的所谓‘正直官员’,整顿朝廷财政危机。”

他说到这里,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朱由校没有那次意外,多活几年,大明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些都和张问现在面临的近忧没有多大关系,所以张问只有一个念头,也顾不得多想,继续说道:“世子藏于后宫,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声色犬马,都可以消磨时间,同样能达到效果。那他为什么偏偏要做木工呢?我觉得,原因就是世子本来也爱好这个。”

张盈点点头,“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张问闭上眼睛,喃喃道:“办正事不误个人喜好,世子还真是个性情中人。那么他这次私服浙江,是不是也会满足一下小小心愿?咱们上虞,哪个地方的建筑木雕最为有名?”

“名气大的,恐怕得属曹娥庙,其雕刻、壁画、楹联和书法四绝,饮誉天下,有‘江南第一庙’之称……大人的意思是世子会去曹娥庙?”

张问点点头。

张盈想了片刻,又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何时去,如何遇得见他?”

“过几天就是腊八节,腊八节除了吃腊八粥,大伙会做什么?当然是敬神供佛,曹娥庙今年不仅热闹,还有个节目。听人说有人寻来能工巧匠,用木头雕刻了曹娥像,将在腊八节公示。这种好日子,世子能不去吗?”

张盈嫣然一笑:“佩服、佩服,怪不得少东家这么关心张大人了。”

张问摇摇头苦道:“她是关心怎么杀我,怎么向李家邀功吧?”

“大人这个交换条件,我很满意,接下来给大人的东西,大人一定也会满意。”张盈心情好了许多,面上的表情轻松了起来,看来她妹妹张嫣对她真的很重要。

“大人眼下并无危局,反而是个机会。”

张问疑惑道:“哦?这个说法确实非常新鲜,非常出乎意料。”

张盈抬头左右看去,只有清风吹皱的江水,很远处才有有几条船,但依然放低声量道:“少东家欲对付李氏已经很久了,无奈李氏树大根深,很难动摇。张大人志同道合,又有如此见识,实在是少东家不二的盟友,怎会相害?”

张问一听大喜,什么喜怒不露于面都是扯淡,那是力度不够刺激不够,这时候张问已按耐不住喜悦,脸色都红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沉声问道:“这……是真的?沈小姐和李氏有何过结?”

张盈犹豫了片刻,说道:“少东家二十有余,至今未嫁,以女儿之身而全掌沈家,大人可知为何?”

张问不用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盈,静待下文。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三四 曹娥

曹娥江上一叶孤舟,白鹤掠水。舟上炉火正旺,正好烤手。张问和张盈说起沈碧瑶和李氏的过结。张盈道:“张大人听说叶枫吗?”

张问摇摇头,不得不说,他人还是太年轻,阅历限制,关系网不是很宽。张盈又复问道:“那大人总该知道叶向高吧?”

“前首辅大臣叶老,学生久闻大名。”张问听说起叶向高,不由得肃然起敬,下意识自称学生。张问自己虽没有那么崇高,但是对于那些心系社稷真正为国为民的国家栋梁,张问是打心底尊敬。就是更以前的首辅张居正,虽然舆论褒贬不一,但张问知道这些人,才是真正有清宇内之大抱负的人,也是心底尊敬。

张盈道:“叶枫就是叶向高的孙子,貌若潘安,才华横溢。他虽在浙江这一带不是很有名,但在福建,名门闺秀,无不闻叶枫之名。十年前,叶向高奉旨巡视浙江,出门游历时恰逢沈家老爷沈云山,老爷善弈,而叶向高更是爱棋如命,二人相见恨晚,把棋言谈,相处甚欢,相互引为知己。于是两家便定下姻缘,就是少东家和叶向高的孙子叶枫。”

“哦……”张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盈继续说道:“不料李家的七妹早已心仪叶枫,闻得这个消息,不择手段算计,阴狠之极,将少东家致残方才罢休。而少东家却只有将恨意藏在心里,只有李七妹知道这事。后来叶向高罢相,沈家便以此为借口,解除了婚约。”

张问顿时明白了此中原因,他也相信张盈说的话,有的人是不需要怀疑的。

他听到“致残少东家”一节,不知道沈碧瑶哪里残了,难道是被李七妹破了相?张问顿时觉得十分遗憾,脑中响起沈碧瑶那纯净得如天籁之音的语调,还有她的智谋和聪慧,无疑都十分合张问的口味,就算是破了相,也是人间难寻的极品红颜。

张问想到这里,说道:“你说沈小姐欲与本官结盟,将以何种方式结盟?”

“这个我还不知道,少东家也没有透露。”

张问心道既然沈碧瑶二十岁了都没嫁出去,那联姻是最牢靠的方式了,但张问略一思索,并没有提出来。自己虽是进士出身,但是和德高望重的叶家比起来,自己是太寒了些,而且张问心里有些堵,就算是为了结盟才联姻,他也不愿意中间还插着个叶枫。

所以张问暂时放弃了以前想勾引沈碧瑶的想法,他常常毫无廉耻不择手段,但是对于女人,却有一股子犟气。就算将来要娶沈碧瑶,也得先弄死那叶枫,管他是好人坏人。

张问看了看天色,说道:“太阳西斜,咱们就靠岸吧。腊八节那天我到文昌桥等你,我们一同去曹娥庙。”

“好。”

过了几日,腊月初八,张问一大早就起来,吴氏熬了一锅八宝粥,张问喝了一碗便去签押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下令今日晚间取消宵禁,增派巡检等事宜。

然后换了身衣服,也不带跟班,独自去了文昌桥。张盈已经站在桥上等着了,今天她仍旧是男装,但穿得是裤褶服,这种短袖服饰属于戎服,东周后期赵王“胡服骑射”传入中原的,几经改变成了汉服的一种。大概是因为今天可能要动手,穿长袍不方便。

张问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就你一个人么?他身边的高手肯定不少,能应付得过来?”

张盈在张问耳边低声道:“沈家里面有李氏的人,少东家认为世子是对付李家的绝好人选,所以不愿让李氏知道世子的真面,也不愿将世子来上虞的消息泄露。只能靠自己。”

“这样不行。”张问一边走,一边思索,低声说道,“就算你找到了妹妹,也带不走。这样,到时候你找到了她,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借口捉拿案犯,调快手攻击曹娥庙,你们趁乱就走。”

张盈揖道:“如此最好。”

二人说罢分头行动,张问复回县衙,写朱砂牌票,调集弓马快手百余人,各带兵器,宣称要突袭抓捕要犯。大批兵马清理了码头,张问便率人上了一艘伪装成商船的兵船,从水门出,沿曹娥江西行。曹娥庙就在江边。

张问从小船先上岸,临走前交代首领官:“待本官与线人接触,确认之后便发信号,你们一看见信号,立刻将庙宇围住攻打,控制场面。”

官吏劝阻张问不能亲自涉险,张问道:“本官身着便衣,有甚危险?况线人只听命于本官。”众人愈发觉得张问高深莫测,手里有密牌。

曹娥庙坐西朝东,背依凤凰山,面向曹娥江,是为彰扬东汉上虞孝女曹娥而建。到了现在,曹娥在百姓心中就成了神,庙里常年香火不断。

今天更比以前热闹,求神的人络绎不绝,因为燃烧了太多香烛,庙子上空烟雾缭绕乌烟瘴气。张问从罩墙、御碑亭、山门过去,到得戏台,再里面就是正殿、曹府君祠。戏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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