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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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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照拍着胸膛说道:“大人尽管放心,咱们到京都一个多月了,何曾发生过扰民之事?咱们这支人马,现在是令行禁止,军纪严明绝无二话。”

张问突然收住笑容,正色道:“此话当真?”

章照道:“军中无戏言。”

“好,正巧今天我到德胜门来了,以后不定有时间……”张问看向兵部尚书朱燮元,说道,“朱大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我就为你们西官厅初选一下将士?”

朱燮元呵呵笑道:“请张阁老安排。”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张问转头看出去时,只见外面下起大雨来了。张问想了想,说道:“那好,立刻传令南方两营兵马到德胜门外集结!”他回头对朱燮元说道:“用兵部的命令传东官厅监军李朝钦,命他召集三大营各部、也到德胜门外来,就说兵部要选兵。”

朱燮元皱眉道:“没有宫里的圣旨,恐怕不容易调动京营。”

张问道:“改制官厅,已经是批红决定的事儿、并且发了官报:一应兵马都要听从兵部的统编安排,李朝钦会听的。”

“那好,下官即可就办。”

张问回头对章照等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带领各自的人马,到德胜门外去,我稍后就到。”

“末将等遵命。”

……

雨还在下,时值九月,已到了深秋季节,每下一场雨,天气就会更冷一头。张问等官员乘坐轿子来到了德胜门外,他在轿子里听得外面人马吵闹,各营兵马已经到城门外集结了。侍卫为张问挑开轿帘,他从轿子里面走出来后,又有一个人在他头上撑了一把伞。

“牵马过来!”张问喊了一声。

旁边有人忙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还有一个人端了一根凳子过来。张问接过缰绳,对打伞的人说道:“不用给我打伞。”

“大人,雨大,别着凉了。”

张问没有搭理他,直接踩在凳子上翻身上马,从仪仗队伍里策马奔了出去,后面的几个侍卫急忙骑马跟了过去。

雨其实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却很快就把张问身上的官袍打得尽湿。他骑在马上向前面望去时,只见人山人海盔甲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上面刀枪如林。

“都站好了!”张问听见军队前方章照扯着嗓子大喊。他闻声看去,前方的那些兵马阵型比较整齐,看旗帜是温州大营的人马;紧挨着那营兵马西边的是福建大营;京师三大营也来了一些人马,在东边乱糟糟一团、正在整顿队伍。

“张阁老,张阁老……”突然一个尖尖的声音喊道。张问回头看时,只见来的人正是京营监军太监李朝钦。李朝钦身后有个小太监给他打着伞,他一看张问骑在马上身上湿漉漉一片,便回头对那小太监说道:“别打了。”

连王体乾在张问面前都无法装大,李朝钦这些太监更要买张问的账,张问没打伞,他也不敢继续打着。

但张问却说道:“李公公,你打着伞,今天是我要在雨里边选兵,我不打伞无妨。”

李朝钦一脸关切地说道:“哎呀,张阁老,您也得注意身子,别着凉了呀,您看身上都湿透了……这天儿也怪,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偏偏今儿个张阁老要选兵,它就下雨了。”

张问指着京营那边乱糟糟的一大群人道:“京营那边是怎么回事,叫各营将帅赶快整顿人马,排成队列!”

他又回头对身边的官员说道:“着令传令兵到各营传令:排成队列肃立,没有命令不得乱动!记好了。”

“是,大人。”

后面朱燮元、沈敬、黄仁直等官员打着伞走了过来,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被雨水淋湿的地面被无数人踩过之后、泥泞不堪。黄仁直一手打着伞,一手撸?着胡须笑道:“大人选兵要做表率,老夫年纪大了可受不了寒,还请见谅。”

张问向那几个花白胡须的官员点点头,这些人年纪大了,确实应该体谅。

传令兵正在营队中间穿梭,一面高声喊道:“张大人有令:各营将士排成队列肃立,没有命令不得乱动!张大人有令……”

没过多久,章照所部的人马已经安静下来,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穆小青那边还有些混乱;而东面三大营那一大团人马,最是吵闹,冰冷的雨水、泥泞的地面,加上沉重的盔甲,让他们怨声载道,纷纷埋怨上边检阅军队也不选个好日子。

张问叫来叶青成,对他说道:“你带着亲兵到各营巡查,那些站着乱动、乱说话的人,叫他们都回自己的营房。”

不出半个时辰,京营那边就有成建制的阵营被遣散回去。遣散的那几帮人马,估计平时根本就不操练、毫无军纪可言,站在队伍里说三道四、一会嫌冷一会嫌湿……剩下的人在雨中站了半个多时辰以后,就有点考验忍耐力了,各营都不断有人被遣散回去。张问也亲身感受着在雨中淋着的滋味,他骑在马上没有动,很快就觉得寒冷刺骨,不咬着牙关就得咯咯乱响,嘴唇都冻乌了。不过因为张问比较年轻、身体原本就硬朗,而且每天练剑,他还坚持得住。

朱燮元等老头打着伞、站了近一个时辰,双腿发软,却见张问在雨中一动不动,都对他十分敬佩。

雨水顺着张问的帽子往下滴,而他却将腰板挺得笔直。他稳稳地站在那里,他的坚定感染了身后的那些官员。官员们看到了张问的态度,他不仅坚持在雨中、更会坚持在他的政略上。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都已渐渐黯淡,雨下得小了,但一直都没有停过。这时候空地上的兵马已经离开了一大半,剩下的人都默默地站在泥泞中,城楼下竟然安静下来、完全不像有几万人聚集的地方。

小雨沙沙作响,细微而缓和。在秋雨和时间的冲刷下,浮躁仿佛已经远去了,剩下的人都很认真地看着张问,张问板着脸坐在马上,和众军对视。

“驾!”张问终于扬起了马鞭,动了起来,他在阵营前面奔驰了一圈,麻木僵冷的身体因为马背的抖动隐隐作痛。他勒住战马,伸手在脸上抹掉一把雨水,大声说道:“我给这里站着的将士们取了名字,从今天起,你们就叫西大营!”

张问回顾周围,继续说道:“从今天起,你们的军饷,在大明军士的最高标准上提高三倍;甲兵、衣服被褥一应用度全部由国库开支!从今天起,战死者父母妻儿由兵部专款奉养!”

军营里的将士顿时嗡嗡说起话来了。三倍军饷,让他们有些吃惊,又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这话是内阁大臣亲口说出来的,肯定比较靠谱,于是大伙心动了。众人吵闹一会之后、便开始欢呼,一改先前那长时间的安静,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张问策马回到仪仗队伍里面,从马上下来,对朱燮元说道:“我得回去换身衣服,朱大人在这里主持官吏、将帅,把这里的这些将士名单造册统计,存档到西官厅。”

朱燮元拱手道:“有下官在这里,张阁老快些去换身衣裳、将息身体。”

张问和众官员别过,这才上轿回城。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三一 破产

张问初选军士之后,便让朱燮元在德胜门城楼上主持西大营的名单造册,时有西官厅佐官黄仁直、沈敬、还有兵部右侍郎杨鹤,和朱燮元在一起办这件事。

兵部右侍郎杨鹤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四十多岁了,他在朝廷里虽然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但从万历到天启的几次政治倾轧中、他都正确地选择了阵营,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压,于是按照资历累官到了兵部侍郎。从万历年间一直挺到现在没倒过的官员,实属不易。

这时,兵部尚书朱燮元趁休息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话,他说道:“张阁老今天当着几万将士的面说西大营的军饷要提高三倍,事前却没有和咱们通气,未免有些草率。现在话已经直接说出去,可就没法改口了……朝廷有钱给西大营提三倍军饷,兵部却还欠着各地卫所近两百万两军饷,这事儿、咱们兵部真不知该怎么对下边交代……”

“部堂……”杨鹤不等朱燮元说完,急忙喊了一句,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黄仁直和沈敬,这两个人可都是张问的心腹。

杨鹤说道:“这件事,部堂不必忧心,张阁老一向周全,肯定已经有所安排,今天的情景您也看到了,张阁老把军饷的事儿当众说出来,对士气是很有好处的。”

杨鹤一边说,一边对朱燮元做了个眼色,朱燮元顿时会意,刚才有些大意了,忙改口道:“修龄(杨鹤)所言即是,张阁老既然公布军饷,一定有所安排,只是咱们这些人,也应该多想想、为张阁老查漏补缺才是。”

“那是,那是……”

几个人主持西大营的造册之后,又派出文官审核,西官厅忙了几天工夫,便将名册统计完毕,经过兵部盖印,送到内阁衙门张问那里,去送册子的人正是黄仁直。

张问正在忙乎着完善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整理的官厅法令、西大营军法,工作已经块结尾了,这两天就准备拿到兵部去开一个廷议,商量之后便可以颁布。

黄仁直到了张问的值房之后,把造册名单放到了桌子上,张问拿起来随意翻阅了一下,上面盖着兵部和西官厅两个衙门的印章,他便说道:“一会我用印之后差人送到西官厅去……黄先生怎么亲自来送公文?”

黄仁直摸着胡须,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夫有件事儿想问一下大人。”

“什么事?”张问放下毛笔,指着对面的椅子道,“黄先生坐下说。”

黄仁直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撸?着山羊胡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才说道:“本来说这件事的时候,只有四个人,老夫不应该随便把别人说的话说出来,但是老夫心里也有点疑虑:听说兵部还欠着地方卫所近两百万军饷?这事儿大人可有安排了?如果兵部将西大营的军饷提高三倍,却欠着卫所军饷,定然会激起地方军的不满,不可不察!”

“什么?”张问差点没站起来,他瞪眼道,“兵部怎么欠了那么多钱?谁说的?”

黄仁直愕然道:“大人是阁臣,难道不知道?兵部尚书朱燮元说的,他说兵部欠了军饷,现在大人又突然当众说西大营军饷提高三倍,所以有点担忧地方卫所不满。”

张问皱眉道:“我做阁臣才几个月时间,六部那么多事儿,我哪里管得过来?户部我在过问,兵部的事我并未过多注意……欠了那么多军饷?朱燮元怎么早不说!”

黄仁直道:“大人已经把西大营三倍军饷的事儿当众说出去了,如果不兑现会影响内阁和大人的威望,现在该怎么办?”

张问和黄仁直大眼瞪小眼,他心里叫一个郁闷,他知道朝廷国库亏空严重,可没想到兵部竟然还欠着那么多军费,那其他几部是不是也有如此亏空?

有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心力憔悴的感受。当国者和当家者有一些共同之处,比如一个当家人,眼看家里米缸里没米了、还欠着外债,能不犯愁、能不压抑么。突然又冒出个两百万的亏空,张问沮丧到了极点。

这时黄仁直又说道:“现在已到九月间,户部的秋季税收也快上来了,要不等税收上来,先补足兵部欠帐,这才敢给西大营发三倍军饷啊。”

张问皱眉道:“户部岁入几百万两,别说弄银子回来,咱们还没见着银子长什么样,早在去年就预算出去了,工部那边的修河款、天津卫那边的军械款、山西的赈灾款、还有宫廷内外的日常礼仪花费,哪样是能欠着的?”

张问沮丧地说道:“咱们这朝廷几乎就要破产了……是我的失误,那天在德胜门外承诺西大营三倍军饷,确实有失谨慎。”

张问毕竟年轻,很多事他都缺乏经验,光靠自己劳心琢磨,不可能事事都周全,而且年轻人有热情,却总是容易把事情想得很好。

黄仁直道:“只能让太后授权,发内帑救急……内帑还有多少存银?”

张问低头沉思道:“内帑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最多还剩几百万两。咱们可以算算,万历皇帝那会派了矿监税使敛财,存了些钱,天启时东林一党、魏忠贤一党被诛灭,抄没了一些钱财;可是万历时的三大征、萨尔浒之战,天启皇帝时的数次大规模战争、天灾,已经消耗了大半……现在户部完全处于亏空状态,内帑就几百万两,咱们大明的底子就剩那么点,如果内帑耗竭,咱们可就真的破产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张问想来想去,事已至此,恐怕只能让内帑拨钱。不幸之中的大幸,宫廷是站在张问这边的,否则的话现在他纵是有通天本领也弄不出三百万两银子出来。

过了一会,张问脸上的颓丧渐渐消失,他又恢复了从容的神态。他有个优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任何时候都觉得有希望,他是一个有想法敢去做的人。张问恢复了镇定,冷静地说道:“黄先生所言即是,事到如今,只能让太后放银救急。内帑暂时消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最迟明年,我就能推出新政,充实国库!”

“老夫相信大人一定能办到!”黄仁直看见张问脸上的坚定,十分欣慰。

张问看着黄仁直道:“朱燮元那边的亏空,我会帮他解决,而且我要让大家都明白,朝廷的既定政策如泰山一般、绝不会动摇!”

黄仁直突然说道:“大人,有个小细节,您可得注意着点。”

“什么细节?”

黄仁直摸着胡须道:“当时朱大人说大人向将士承诺军饷有失谨慎,只有四个人在场,朱大人和杨鹤是兵部的人、另外两人就是老夫和沈敬。大人要处理这件事,自然就表明大人已经知道当天咱们四人的谈话内容了,是谁透露的?事情明摆着,就是老夫和沈敬,因为我们和大人的关系更近……这其中的关系虽然微妙,但很容易引发西官厅和兵部的隔阂。老夫把话告诉大人,并非告密,完全是因为这事必须让大人知道。”

张问点点头道:“黄先生所言有理,党争历来是我大明朝廷的问题,现在朝廷状况不佳,如果内部再引发党争,对新政的实施影响极大。我看这样处理,我装作不知,下次廷议的时候,大伙一定会提到兵部亏空的事,那时候再商议解决。黄先生和沈先生就避免了告密的嫌疑。”

“大人心胸如海,不计闲言,凡事以大局为重,另老夫敬佩之至。”

张问笑了笑,说道:“对了,我有个亲戚叫袁大勇,是我的妻妾的兄弟,到京师来投奔于我,一会你回西官厅的时候,把他带上,在西大营中安排个职务。”

黄仁直呵呵一笑道:“这事容易,大人明示,要个什么等级的?”

张问想了想道:“他刚从家里边来,很多事不懂,这样,把他安排到叶青成手下做亲兵,让叶青成教教他。”

张问又交代了一个张府的侍卫,让他把袁大勇叫来,跟黄仁直去德胜门那边。袁大勇以前穿的那身土里土气的短衣已经换下来了,绣姑给他弄了一身绸缎衣服,料子是好料子,款式也是最时新的纨绔装扮,腰间还带了块玉……可是袁大勇生就一张老实憨厚的的脸,穿上这身衣服怎么瞧怎么不对味儿。

他那张脸,两腮鼓出,让整个脸型上面小、下边大,肥肥的两腮让人一看就觉得傻乎乎的。

因为是张问亲自交代的事,又是张问的亲戚,黄仁直就很上心,亲自带着袁大勇去西大营的营房,把他交给叶青成。

叶青成的营房里,还有两个将领,一个是刘铤的儿子刘彪,还有一个是叶青成的副将。刘彪一看袁大勇身上那身绸子就乐了,嘿嘿笑道:“咦,黄大人,这位爷是干嘛来的?”

黄仁直看了一眼木愣愣的袁大勇,低声道:“咱们张大人的舅子……叶将军,他叫袁大勇,人就交给你了,大人让你教教他。先做你的亲兵,挂名的事等下次西官厅审核名册的时候,我加上去就是。”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三二 龟壳

随着立冬的到来,天启这个年号的最后一个冬天就来临了,京师照常地干冷。这些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了干冷的冬天,仿佛这世上的冬天原本就很少下雨、也很少下雪。京师的冬天还经常刮北风,干旱的地面让黄尘漫天飞舞,大衣的衣领款式因此而流行立领,把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免得一出门就灌一脖子的沙尘。

在寒风中,紫禁城中广阔的砖地上,身穿青袍红袍官服的官员们风雨无阻地去朝拜、去衙门办公。许多人的花白头发胡子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狼藉的白花的须发,尽显沧桑,犹如这些巍峨的大殿,它们已经老了。

张问的年纪还比较年轻,但是他处在众多老头中间、表情凝重,身上也没有多少年轻活泼的气息。太庞大的宫城,太宽阔的广场,人处在中间会产生一种渺小感,张问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但是当他走在紫禁城的猎猎北风中时,仍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这里穿红袍的、青袍,黑发的、白发的一众文官,他们的队伍在广阔高耸的琼台玉宇之间,也没能给禁城增添一丝热闹,但是就是这么一些人,肩上却承载着这巍峨的政权、社稷,还有广袤无边的天下万物……

其实看似庞大的万物,并不是人们最大的威胁,最大的威胁来自于人们的内部。

今天早朝之后,张问从内廷王体乾那里获悉了一个密报,福王朱常洵近几个月来与朝廷内外的文武官员有频繁联络。明朝有明文规定藩王不能参与军政事务、更不能与官员结交……果不出所料,当初张问坚持外放信王朱由检是完全正确的,就算没有信王,也会有其他藩王来促成大势。

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次子,天启皇帝的皇叔。对大明朝廷造成了连绵数十年深远影响的“国本之争”的主角,就是朱常洵和当时的太子朱常洛。按照大明祖制,太子立长,朱常洵能够与皇长子争位的资本,就是他的母亲郑贵妃极得皇帝宠信、而且他本人也让皇帝非常喜欢。

但最后朱常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当上皇储,而到了洛阳就藩。因为在当时皇权的背后,有一种道德、礼仪,称作祖制,拥有极强的威力,就算皇帝也不能为心所欲。

朱常洵没能当上太子,被封为福王之后,也极得万历皇帝的喜爱,给了他丰厚的补偿。为营建洛阳府邸,万历御批银三十八万两,并给福王十倍俸禄。福王府按皇宫建筑模式,大造宫室和楼台亭阁,小桥碧湖,并赐亿万计资财异宝,供其玩赏游乐,还赐良田四万倾,有河南、山东、湖北、广东田地。福王仍不满意,又奏皇上要已故大学士张居正之房财、田地。福王大婚用费三十万两,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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