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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亲自参与这场夺美大战了。若真是如此的话,李唐非但不可成为倚靠,反会成为更加强大的捣乱者。这样,酒楼依靠肖大家来赚钱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不说掌柜的在那里患得患失,却说小竹缓缓地来到那面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伸出玉手立时便有人将她的琵琶递了过去。她接过琵琶,调整好身姿,轻轻地拨动两下,手法十分的纯熟。
然后,她才又停了下来,垂着头向众人说道:“奴家先在这里谢过诸位客官的捧场了!奴家虽然天资愚钝,也愿尽我所能,为诸位带来尽量好一点的音乐享受。人将奴家这等优伎称作‘卖笑的’,是很有道理的一般在这欢场上的人,为了讨好客官们,谁敢不强颜欢笑呢?就算心中有万般的苦楚,也只能是挂着一张笑脸在人前晃动。奴家何其幸哉,在这里卖唱数日,只因心中有悲事,未曾展颜一笑,诸位却并不强求,还是一样尽诸位所能馈赠于我,奴家心中实在感激。说实在的,奴家如今心中唯有一个宏愿,那便是能一辈子都在这酒肆之中卖唱,就算不为那生活必须的银钱,也可为客官们对奴家的这份宽容。
只是——奴家现在的情形,诸位想必也知道,每一天都可能成为奴家的最后一次登场,奴家——”
话音未落,立时便有人喝道:“肖大家放心,我等需不是吃素的,那些捣乱之人不来则罢,若是还敢再来,我等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立即便有不少的人响应起来,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激昂,大家齐声声讨那些捣乱之人。
李唐心中暗叫厉害,别看这小竹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将她自己和众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看起来,若是那捣乱的人来了,大家还能保持如今的这种气氛,就算不必出手,多半也能把这些人吓走的。
过了好一阵子,场面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小竹依然是没有抬起头来,幽幽地说道:“多谢诸位客官,小女子别无可以致谢之处,只有奉上一曲聊表谢意。这首歌,想来诸位客官都是听人弹唱过,不少的客官说不定都能将这词儿倒背如流了。但惟其如此,才显出它不朽之处。那便是白乐天的《长恨歌》!”
场面立即变得越发的沉静了,每个人似乎都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之声,大家都是凝神屏息地望着眼前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望着她手上的琵琶。
《长恨歌》乃是白居易的巅峰之作,描述的是唐玄宗李隆基和杨玉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其唱词固然是优美已极,起曲调也是悠扬动听,摄人心魄。这恰恰符合了小竹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她虽然有着天仙一般的美色,同时也有着微雨一般的忧郁。
若是在后世的什么个人演唱会上,粉丝们都是以嘶叫的分贝来显现自己对于偶像的热爱的,但如今的场面则是截然相反,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静默,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小竹的支持。就仿佛小竹是一只正在水面上片片起舞的蜻蜓,众人只要声音稍大一点,就会把她惊走一般。
随即,在万众期待之中,小竹轻轻地拨动手中的琵琶,嘴上终于开始唱开了:“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小竹的声音本就清脆如翠鸟轻啭一般,此时又添了一分哀婉,更显动听。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那掌柜的也不再去关注李唐的反应,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小竹身上。
就在此时,楼上走下两个相依相偎的人来。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对于这样优美的歌声,居然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缓缓地走出了门外,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像一片黄叶落在地上一般。
歌声还在继续飘扬着,楼下又走出一群人来。这一群人却没有前面那两个人那般淡定了,他们在楼上听见下边优美的声音,便加快脚步赶了下来,待得看见小竹绝美的姿容,更是个个目不转睛。
这群人便是那群契丹人,还有那个汉服之人。那个汉服之人在这群人里面,显然是一个异类,他的目光只是在小竹身上停驻了一忽儿。随即,他眼中的痴迷之色渐渐淡去,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清明。待得他回过头去,望向那几个契丹人的时候,见到他们一个个色授魂与的样子,眼中顿时一丝鄙视。随即,他轻轻地凑过去,在那为首的契丹人耳边轻轻说道:“萧副使,这件事情就拜托了,小人先告退了!”
那“萧副使”三魂七魄都已经被小竹勾走了,哪里还有心搭理他,闻言只是轻轻地挥挥手,那汉服之人便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副使,转身而去他的脚步坚决无比,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留恋。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好一个夜雨闻铃肠断声,肖大家,你既伤心,又断肠,又何必苦苦支撑呢?还不如随我家老爷走了。我家老爷家资万贯,足可让你锦衣玉食十辈子,岂不好过你这样天天辛辛苦苦地靠卖唱赚几个零碎银子?”
随着话音,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众人回头望去时,却见这人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身材高壮,满脸的凶悍之气,最为醒目的是他左边面颊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这更为他本就骇人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而这“刀疤”走进来之后,后面又有五六个人陆续涌了上来,而且这几个人也是个个神态凶悍,体形高壮。
看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捣乱之人了。
小竹眼中闪过一丝惊怖之色,今天第一次抬起头来。但她第一眼看见的却并不是那几个来犯之人,而是李唐。当她看见李唐的时候,首先眼中闪过一丝惶然之色,但随即就转为镇定。
李唐微微一笑,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竹知道李唐乃是本地的父母官,见到她点头,似乎是向自己表示支持,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再望向那“刀疤”一伙人的时候,眼中就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了。
“这位客官,奴家在这里卖唱乃是奴家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无关,至于唱什么曲调,什么歌词,更是奴家的自由,谁也没有权利干涉。客官你若是愿意听奴家唱曲,奴家欢迎,就请客官莫要高声喧哗,以至惊到其他客官。若是客官不是为听曲而来,奴家就要代表本酒楼的掌柜请客官出去再说了!”
那刀疤显然没有想到小竹竟然会有如此强悍的反应,有些讶异。随即,他“啧啧”两声,道:“肖大家就是肖大家,人气虽然比不上汴京城中其他任何一位大家,这脾气却远甚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位,真是见识了。让肖大家失望了,小人着实不是为听曲而来,不过却也是为听曲而来。小人的主人家很早就想请大家莅临鄙府,为他老人家单独弹唱一曲,只是肖大家一直不肯赏脸,只好让小人前来促驾了!”
第154章 何惧之有
他这话出口,方才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保护肖大家,不让她受恶人胁迫的人之中,便有一个不满的了:“这位兄台,肖大家既然不愿意为你家主人献唱,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总要讲个道理吧!”
“刀疤”一听此言,不怒反笑,走上前去,来到那发话的人面前,对他阴阴一笑,道:“讲道理?”
原来,这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长得颇为斯文俊秀,眉宇间还隐隐含着一丝正气。
但这“刀疤”远看的时候已经够吓人,待得他来到近前一看,越发吓人,而待得他微微一笑,露出少了好几颗的两排牙齿的时候,更显渗人了。年轻人本来以为凭着方才众人的岂气势,只要有人率先挑头,立时便会一呼百应的。可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却一个呼应的都没有。他虽然是那种比较正直善良的年轻人,却终究不是一味只知道强出头,却不会为自己安全考虑的爪子。立即明白了当前的形势:不会有人出头的,这“刀疤”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威猛了。他想要出言示弱,但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是说不出口。这时候的他,骑虎难下,简直是后悔得要死。
“刀疤”看着这年轻人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已经心生退意。但他却不愿如此轻易就放过年轻人,他要借着这个不开眼的人来立威。只有立威,展示出自己的本事,才能让大家不再妄图反抗,以至生出意外。
如是想着,“刀疤”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肩膀,年轻人顿时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好像琵琶骨被“刀疤”抓碎了一般,不由得惨叫起来。
“刀疤”显然对年轻人的这声惨叫很满意,正想要继续发力的时候,忽然风声响起,一个拳头从旁边狠狠地向他的面庞砸来。
“刀疤”一惊。他立即发现这拳头的来势凶猛,非是一般的人所能击出。看起来,这拳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武功很不错的练家子。
当下,“刀疤”不敢怠慢,抓在年轻人肩膀上的手顿时松开。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身子也向后一闪,想要避开那拳头。
但那拳头居然好像附骨之蛆一般,竟是如影随形,他的头刚刚向后闪了几步,那拳头也跟着向前长出几步,中间没有丝毫的滞碍,似乎那袭击者早就算到了“刀疤”的这一步应变之招一般。
“刀疤”顿时魂飞魄散。他当初其实只是汴京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凭着强健的体魄外加好勇斗狠的性格,在汴京城的街头混出了一点名气,最近终于被某位大人物相中,成为护院的头头。今日本来正是他立下“投名状”的好机会,他想也不想,便带上几位兄弟兴匆匆地来了。
其实,“刀疤”也是知道自己斤两的。凭着他的“武功”,对付普通壮汉,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四都不成问题,但和真正的武林高手却差得太远。好在汴京城虽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但高手终究还是沧海一粟,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遇上高手。更不担心会无缘无故惹上高手。若是能惹上高手的话,他早在前面十几年的街头混混生涯中惹上了。而事实上,十几年的混混生涯,数百次的砍杀,他只是在身上留下了几处刀疤,而脸上也只有一处。当然,还有就是牙齿被打掉了几颗。但这对他来说,都是小节,他打碎的别人的牙齿绝对足够配成好几副好牙齿的了。而他在别人身上留下来的伤疤,如此安在一个人身上的话,绝对可以让他身上没有一处地方看起来还有一丝人的样子。
但今天,“刀疤”的好运终究是到头了,对方只是一拳,就让他失去了闪避的信心,也失去了闪避的办法。于是,他只能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
“砰!”拳头落在脸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那么真实。“刀疤”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大的疼痛,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脸上火辣辣的,嘴巴里咸咸的。但他却知道自己剩下的那些生命力还算很强的牙齿里面,又有一些要搬家了。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一些”到底是一颗还是十颗。
“刀疤”倒也光棍,也不向自己眼前的高手望上一眼,而是先转过头去,往地上一吐,吐出一口血来,随着一起出来的,是好几颗牙齿,“刀疤”竟然低头仔细地数了数。待得他数到“八”的时候,勃然大怒。要知道,他从小蛀牙,早就在很年轻的时候掉了几颗牙齿,再加上这些年以来的“战斗牺牲”,本来就只剩下十六颗牙齿了,这倒好,今天只是挨了一拳,便丢了一半!
“上!”“刀疤”想也不想,立即向自己的手下发出了进攻的命令。而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见他眼前的高手一眼。他被强烈的恚懑激得失去了理智。
但他那些一向以来都十分听话的手下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竟是一个也没有动。
“刀疤”这才愕然向前望去,终于知道了手下不敢动弹的原因了。原来,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一身汉服,但从他的面相、胡子来看,很像是一个辽人,而他身后那人竟然直接就穿着辽人的服饰。“刀疤”这些手下虽然平日里也随了一点“刀疤”那种好勇斗狠的性子,但他们的狠辣也仅仅是体现在面对和他们差不多身份的混混之上。面对一些有身份的人,他们从来不会惮于认怂,更不要说面对“友邦”的人了。
刚刚给了“刀疤”一拳的那个辽人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刀疤”,就像在欣赏一个玩物一般,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轻蔑还有讥讽。
“刀疤”本来已经心生退意了,被此人这样的眼神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喝道:“怕什么,辽狗又如何?咱们乃是堂堂的宋人,而且这里乃是大宋的汴京,岂是辽狗猖獗的所在!兄弟们,给我上,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
他们那几个手下一听他愿意担责,顿时都鼓起了一丝勇气,向前垮了一步。但他们心中总是有些惴惴,谁也不敢率先出手。
那辽人一听“辽狗”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个称呼,显然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他正要出手,却听后面一声断喝:“退下!”
那人想也不想,立即收回已经伸出少许的拳头,转身回到了辽使的身前。
李唐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场争斗。其实,刘聪早就可以出手的,但却被他制止了。
今天这件事情着实有趣。最初是“刀疤”前来抢人,这种事情属于流氓行径,李唐自然不能看着他把小竹生生弄走。只是,没等他出言,便有一个年轻人率先出头了,没等他出手,辽人又出手解救了那年轻人之厄。
本来,这件事情是“刀疤”惹起的,又是“刀疤”率先骂人的,从道理上来说,是“刀疤”理亏。但李唐终究是汉人,在设计民族之争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公平的,况且他今天早些时候也曾经和这几个辽人有过接触,觉得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听得那“辽狗”二字的时候,李唐非但不觉得刺耳,反而有一丝快意。
当下,李唐暗暗向刘聪使了个眼色。
刘聪在有些事情上比较迟钝,但这种时候领会李唐的意图却毫无问题。他知道,李唐的意思是,若是辽人要对“刀疤”等人下狠手的话,就出手相救。虽然“刀疤”等几个人比较讨厌,终究是汉人,在汉人的地盘上,若是任由他们伤了人,就太丢脸了。
那辽使眯着眼睛看着“刀疤”,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但他语气却极为平静:“兀那汉子,我看你虽然是一个无赖太保,却也算得上一条硬汉。而我们辽人最重的便是硬汉,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嘿嘿,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们这里几个人出手伤你也算不得好汉,就算回了上京,也会被兄弟们耻笑。这样,我有大鸟一只,你若是能躲得过它的雷霆一击,今日之事,就算作罢。若是你连一只鸟儿都躲不过的话,嘿嘿,就怪自己命苦吧!”
说完,他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哦,我差点忘记了,不是你,是你们——你们可以一起对付我的鸟儿,我这鸟儿只出手一次,一次之内,你若是能躲得过去,今日里辱骂上国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若是躲不过去——嘿嘿,不但伤到哪里我们不会理会,我们反倒要把你拉到赵煦的面前,打打这御前官司!”
“刀疤”一听这话,知道这辽人来历不凡,心中对方才不假思索出口的那“辽狗”二字很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他也断然不能退缩。当下,他反唇相讥道:“看你的模样,你那鸟儿多半也不过是黄莺、麻雀一类的阿物,连个女人恐都慰藉不了,老子何惧之有!”
第155章 白老爷
也不知是没有听明白“刀疤”话中的讽刺之意还是不屑反驳,辽使只是“嘿嘿”冷笑,并不作答。!
忽然,他把手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
“刀疤”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忽然,门外劲风响起,他回头望去,但觉漫天白云铺天盖地向他压来。正当他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那白云竟然带着劲风从他头顶飘过。
待得“刀疤”再次回过头去的时候,终于看清那白云的真面目,那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足有半个人高的巨鹰。
“刀疤”见那巨鹰形态极为威武,双目锐利如刀,心下有些发毛。但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冷笑一声,故作轻蔑状:“我倒是什么样的鸟儿,原来却是一只小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相像,就不知道它那鸡喙除了琢食蚯蚓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辽使正要说话,放才那名一拳将“刀疤”的牙齿打掉八颗的侍卫忍不住上前喝道:“你这厮休要胡说,此乃我国太孙殿下亲自饲养长大的极品白毛‘海东青’,蚯蚓?它这一辈子除了人肉以外,就只吃过鹿肉、虎肉!”
众人听得“人肉”二字,眼中纷纷掠过惊色。望向那几个辽人的时候,就越发惊骇了。谁都听说过有吃肉的事情,但真正吃人肉的,从来都是最为人所害怕的。
事实上,这“海东青”吃人肉的事情,确实是有的。辽国的皇太孙耶律延禧乃是当今皇帝耶律洪基的孙子。当年,辽国发生动乱,耶律洪基被奸臣蒙蔽,错杀了皇太子,就连耶律延禧也差点被奸臣所害。但他运气好,耶律洪基终究还是弄清太子之死的真相,将奸臣耶律乙辛诛杀,并立他这个故皇太子的长子为皇太孙。
但出于对故皇太子的愧疚之情,耶律洪基对这个孙子极为喜爱,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不论他做什么,都一概不管束,反而一位逢迎。这样一来,耶律延禧便如信马由缰一般,胡作非为,概无忌惮。
耶律延禧有一个喜好,就是豢养“海东青”。为了培养自己所豢养“海东青”的凶性,他经常会抓来犯人供“海东青”吃。有时候,他甚至会让自己的家奴比拼,负者则沦为“海东青”的盘中餐。如此一来,人肉倒成了耶律延禧的“海东青”的主菜,至于其他珍禽猛兽的肉,倒是它们的饭后点心。
因此,耶律延禧所养的“海东青”无不凶残无比,它们最知道如何攻击人的薄弱环节,将之尽快地辟为自己的珍馐。
辽使听得此言,立即呵斥道:“休得胡言,给我退下!”
他到底知道轻重,虽然在上京,耶律延禧喜欢以人肉喂养自己的“海东青”之事,已经是人尽皆知,而且此事在汴京也颇有流传,但终究是不信者更多一些。但若是此时又辽人承认了此事,就会大大影响辽人在中原人心目中的形象了。
辽国这些年来,汉化是极为严重的,辽人贵族之中,多有喜欢着汉服的,而辽人也大多以习汉文,吟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