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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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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弄萧楼,我把大刀擦干净放好,心情实在郁闷,原本打算初出江湖一战成名,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结局,好生令人气闷。

郁闷归郁闷,本职工作还得去做。晚饭后是我当班,我拿了扫帚,从外院大门口一路扫下去,不知不觉扫到了内院墙外,刚一拐弯,就听内院里传来人说话,随即内院门大开,三个人走出来。事先赵三爷叮嘱过调律小筑里出入的多是老爷招待的名士,我们这些做仆役必须回避,免得扰了人家清雅。所以我连忙收起扫帚,站到一旁树下。

只见为首二人一人着紫袍,一人着青袍,两人都是四、五十开外,鬓角微霜。两人身后还跟着个白衣少年,时近傍晚,所以面容看的不很清楚。

出了内院,那青袍人拱手笑道:“古人赞乐有绕梁三日,犹然不绝一说,今日能有幸听子钰兄拂琴,方知古人所言不虚呀。”

紫袍人也笑道:“齐兄谬赞了。这次齐兄不远千里前来为小犬之事,实在感激不尽。”

原来这紫袍人便是我的东家主人萧子钰,我做了近一个月仆役,今天才算见到庐山真面目。

青袍人道:萧公子天资聪颖,才貌双全,此番姑苏之行,定当满载而归,我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两人说到这里,放声大笑,震的树上宿鸦惊起,内功修为看来极深。

“……多……多谢齐伯伯关爱,小侄一定全力以赴。”那白衣少年声音勉强,听起来却十分耳熟。我不由走前几步,凝神细看,发现竟是下午被我杀败的那清扇公子萧紫庭。

萧紫庭此时也看到我,全身一震,眼神有些惊慌,萧子钰见状,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忙拱手作揖,萧子钰也不愿与我多讲,挥手叫我退下。

我扛着扫把回到仆役房,搁下工具,洗净双手,走到井边,咕咚咕咚先喝了三大口,然后赤裸着上身拿大瓢舀出清凉井水往身上浇,冲够了又晾着膀子院子里擦拭钢刀。我正擦的入神,忽然听到背后一声轻咳,我回头去看,却是一惊,原来站在我身后的竟是萧紫庭。

萧紫庭见我这副模样,连连轻咳,我笑了笑,随手取来上衣穿上,这才问道“萧公子不知找我有何事?”

“……恩……这个……彭兄适才没对我父亲面前说破下午之事,小生我实在是感激……”

“哦,我们做下人的,能见到东家就已经是福分了,又怎么敢说话呢。”我淡淡答道,萧子庭拿不准我这句话是嘲讽还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全无下午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拿出一壶酒,满脸陪笑着对我说:

“下午之事是小生的错,所以我特意带来一壶玉楼春,与彭兄对饮几杯,也算小弟我谢罪了。”

“哪里哪里,误伤了公子,我才该请罪才是。”

我见他一改下午嚣张态度,也不好端着架子,便从屋子里取来方桌酒具,就在庭院里两人对酌起来。

萧子庭这个人虽然有些自大,其实人还算开朗,也很健谈。几杯下肚,两个人都有些耳酣眼热,话也多了起来,原本那点芥蒂早就无影无踪。

谈了一阵,不知忽有何感,两个人举其杯子,竟同时长叹一声。

“公子怎地忽然叹起气来?”我先问道。萧紫庭摇摇头,表情颇为沮丧,又喝了一杯,方才说道:

“彭兄有所不知,前个月姑苏慕容家忽然宣布要比武招婿,这慕容家也是武林名门,方才那位齐伯伯特意来通知我爹,恰巧我师满回家,我爹便要我去招亲”

“男大当婚,岂非是好事?”

“按说慕容家那位小姐无论容貌人品都是上佳,只是我早就心有别属,其他女子也就没了兴趣。但这种事怎么敢对我爹说,此事古难全,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彭兄你却为什么叹息。”

我便将自我下山来的遭遇讲给他听,讲到末尾,不由得又一声长叹道:“我师父与那白一苇,都说这江湖已非我们之江湖,想我勤练功夫数十年,却也只是给人家做个杂役。大家一听我报上姓名便大笑,也不知笑从何来。”

听到这里,萧紫庭皱着眉头道:“也不怪那几人笑你……彭兄,你可知如今这江湖上,第一要紧的事是什么?”

“不是武功么?”

“非也,非也。”萧紫庭摇摇头,举杯啜了一口,道:“彭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当今江湖,头一件要紧的事就是要雅,要风雅。”

“风雅?”我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却始终不得要领。

“没错,彭兄你若看过几部侠客笔记小说便知,这行侠江湖,须得有个响亮的名头。名姓、招式、武器都得既有出典,又有内涵,或幽远、或洒脱、或大气、或沈郁,或柔情、或冷峻、或自矜,或宽和,如此方才能为江湖所传颂……现如今,连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的都换了名字叫“玉垒千碎”,遑论我等江湖人士?”

“如此说来,这名字却比功夫还紧要了?”

“功夫无非打打杀杀,乃是武学的旁枝末节,即使再强也不过小巧,优雅方才是正道呀。彭兄你且听我数来,且说这兵器谱上之人吧,什么紫琉青剑慕容雪、七心海棠南宫霜、洛神琵琶冷紫莳、玉面貔貅杜斜阳,哪个不是好名字?这次也同去选婿的几个少年侠客,比如唐枫、玉昆仲、司马傲然,先不论武功,单是名字意境就高出寻常人一截。连我这紫庭二字,都是出自唐诗中的句子,所谓无典不名呀”

“我这五虎断门刀法,这名字却有何不妥?”

“……咳…这个么…彭兄你的武艺小弟是佩服的,只不过呢,若要闯荡江湖不被人看轻,光是武艺还不够……江湖人士,多是独来独往,有如隐居高士,最耐不得俗气。若是名字粗俗,招数不雅,就是被你败了,也绝难心服,更不会费心思去替你扬名。这五虎断门刀法,又直白又浅薄,俗之又俗。譬之说吧,今日彭兄打败小弟那招叫什么?”

“本门刀法,招数无非刺、劈、砍、斩、钩、锯几种,加上去势诸如前、后、斜左、横右等方位,便为一招,没刻意去取什么名字。今天逼退你的那招,我们同门都叫左横斩。”

“这便是啦,若没个华丽名字,饶是你招数再强,也得不来好评。那招左横斩名字实在味如嚼蜡,若换成“云横秦领”,则大气恢弘,意境全出;若称做“扁舟横渡”,则另有一番闲情雅致;或叫“吴带当风”。更有韵味,这取名之道,大有讲究哩。”“临战的时候,瞬息万变,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我抓起一把花生米放进嘴里,边嚼边皱着眉头问道,他说的这些都好生难懂。他见我问道,不禁笑了,面色开始发红,明显是酒意上了头去。

“呵呵,彭兄,不是小生自夸。下午那一战,虽则是你胜出,但日后人们只记得我这流萤扇,却记得不得你那断门刀,你可知是何故?”

我见他答非所问,显然是还有后话,于是略一点头,听他下文。

“其实江湖哪里有那么多恩怨?大家互斗,也无非是想给旁人看了记住,留下几段逸事,好留名当今后世罢了。所以这武功于实用一节,不甚重要,叫人看后不忘方才是紧要。兄那招当胸一刺,固然是好招,然而一则速度太快二则过程枯燥,都不够漂亮。再看小生那几招流萤小扇,虽然近不得彭兄,但手挽剑花,扇摆曲步,每半招一个旋身,将身上白衣带起风来,看着便飘逸多了,日后也能在江湖上留上几笔。几年后,便只知有我而不知有兄了。”

听他这一番长篇大论讲完,我还没喝几口酒头便晕乎乎的,不禁摸摸下巴,叫声苦:“乖乖,这却比公子你比武招亲却还麻烦呐。”

听到这句,萧紫庭先是一怔,然后忽地猛拍桌子,大喜道:“是啦!是啦!”桌上的酒杯被这么一振,咣铛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是啦?!”我还以为他酒后失态,连忙过去要扶。萧紫庭摆摆手,对我喜道:“我想到一条妙计,既能圆彭兄你留名江湖之志,也可全我退婚姑苏之心!”

“哦?却是什么?”

萧紫庭把身子凑近,轻声说道:“就是彭兄你代我去比武招亲如何。”

我闻言一惊,却比别人叫我做武林盟主更为震惊,连声道:“公子醉了,公子醉了。”

“那些同去征婚的少年侠士,功夫与我都在伯仲只间,以兄的武艺,取胜不难。我对我父亲,也好有了个交代,省得再逼我如何如何。”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故意输给别人,不就好了么?”

“你有所不知,我们弄萧楼与他们几家是世交,一直都在暗地里互相较劲。我败给谁都可以,只不能败给他们几家,否则……咳……再说,彭兄,且想想,若做了姑苏慕容家的乘龙快婿,成名武林也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事。此计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我被他说的心动,却还心存犹豫。不知道这公子哥是说真的还只是开开玩笑。这人也不看我什么神情,只兀自自己唠叨着,只怕是酒意大涌,竟越说越兴奋,我都无法插下话去。

“明日我就跟赵三爷说说,调派你到内院做护院。等到我启程那时,调你做亲随,你我便可名正言顺同去姑苏,然后你在那里做你的快婿,我也有了借口四处游玩,去看我那妹子……呃……只是有一事需得仔细参详……”

他忽然象是想起什么,又对我说道,“明日你去我那里。”

“是什么事?可需要准备什么?”

“不必,不必,明日去了便知……”

“知道了…还要多谢公子…”

说到这时,壶中酒也尽了,萧紫庭站起身来,也不要人来扶,自己醉薰薰地一步三摇朝门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太白斗酒诗百篇,今我恣肆笑歌仙”当晚上,我是一夜无眠,辗转反侧,难以入梦。萧公子那番江湖见地,我似懂非懂;他所提的计划,也不知是否酒后乱言。这江湖究竟是否是我之江湖,自己却还是一片懵懂无知。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我一夜没睡,起来照例又练了一趟刀法。到了快午饭的时候,赵三爷过来找我,说萧公子指名叫我去送香盒,他再三叮嘱我进了内院莫要停留,送罢东西赶紧出来,切切不得东张西望,我都一一应承。

一进调律内院,景致又与外院大不相同,到处翠竹林立,中间只留一条砖石小路,好似极大的盆景一般。我按照赵三爷嘱咐过的路径,七转八转来到一间上房。我在门口恭敬地敲了三声,屋里有声音传来道“进来罢。”

我推门进去,屋里坐着的正是萧紫庭。他一见是我,连忙起身,喜道:

“彭兄你来了。”

“我是给公子送香盒来的。”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昨天饮酒定计之事,所以也不敢妄自乱说。

“这里没外人,彭兄你就不用客气了。”萧紫庭边说着,边把我引到一张檀木桌前,在桌上拿起一张写满墨迹的宣纸,道:“彭兄,昨日我不是说还有件事需得仔细参详么?”

“正是,只是不知道公子想参详什么?”

“呵呵,就是这个,彭兄你的名号呀。”萧紫庭呵呵一笑,将那宣纸交给我,道“昨日也说了,如今江湖上无雅不成名,尤其那慕容家更重内涵。彭大盛这名字实在不美Zei8。com -电子书,小生刚去查阅典籍,找到个合适的出来:彭兄不妨复姓东方,名曰苍云,意境高远,别人定会喜欢。古人有诗云“沧龙云卧品清箫”,恰好暗扣你我之名。”

“东方沧云……”我还未来得及细想,他又道“还有,这五虎断门刀俗之又俗,万万使不得,须得换样别的什么。”

“可是我只会练刀,不会别的兵刃……”

“不必担心,只是换个名号而已。”萧紫庭笑道,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扇子,在胸口轻摇。“既然人名沧云,那么刀法便须带个风字,《南齐书·祥瑞志》有“耀日舞风”一句,如此这刀法便叫“舞风刀法”,这刀就叫做耀日刀吧,大妙!大妙!”

我还没说什么,他却先欢喜起来,似是极之得意,摆着扇子反复吟哦。

于是,我就不再是五虎断门刀的第十三代传人彭大盛,而是身怀绝学舞风刀法,使一柄耀日刀的神秘少侠东方沧云了。

第二章 救难

彭大盛就是东方沧云,东方沧云就是彭大盛。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每天早上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扎步、练刀、做杂役。但萧紫庭萧公子却说行走江湖的时候,这两个名字可是云泥之别,叫我务必把自己当成是东方沧云而不是彭大盛。

自从那日定下来我替他比武征婿的事情后,萧子庭便叫赵三爷把我调到调律内院去做护院。一来是商量事情方便;二来日后去姑苏的时候,也好方便叫我随行——当家公子出远门叫个护院随侍左右是很平常的事,若突然从仆役中选一人随行,反倒让人怀疑了。萧紫庭把这些事都考虑的很周到。

进了调律内院做护院后,每天也就是各处巡巡、防火防盗之类,比在外院轻松多了。萧子钰老先生在当地名望甚重,哪个贼子敢来偷他?萧公子偶尔会拿壶酒过来,两人对酌闲谈一番,日子过的倒也波澜不兴,安逸的紧。

过了十数日,算计着姑苏慕容家比武招亲的日子也快到了,萧老先生就催促萧公子尽快动身。于是萧紫庭和我各自打点行装,准备上路。他怕路上耽搁太久误了日期,没要马车,叫赵三爷在集上选了两匹骏马回来,一匹起名叫“绝尘”一匹叫“骐骥”,估计也是有典故的,不过我没问,怕又逗出他一大堆拗口难懂的解释出来。

这日宜出行,是吉日,弄萧楼上下都来送公子起程。萧子钰老先生只跟萧公子说话,全不看我,这也不奇怪,他对下人从来是不理不睬的,萧公子跟我解释过他父亲书房的那几句铭文,“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倒是赵三爷站到我面前,掂着烟袋锅反复叮嘱,叫我务必照顾好少爷,不可僭越了主仆身份,我唯唯称诺。

等到了吉时,萧公子跨上骐骥,我骑上绝尘,两个人并辔沿官道向南面而去。骑出了城门,走了六七里路,萧公子忽道。

“哎,我说彭兄啊…………”

我轻拉缰绳,把脸偏过去。

“公子有何事?”

萧紫庭却笑了,摇头道: “兄怎地忘了?一出忠阳府,你便不在是为我家护院的彭大盛,而是我路上偶遇的少侠东方沧云呐。以后别人提起彭大盛,记得莫要答应。”

“呵呵,晓得晓得,下次会小心的。”

我搔搔头,傻笑着应和,萧紫庭却正色道:“ “听说那慕容家主人慕容骧乃是一代宗师,眼光定然厉害,倘若是被他看穿了,你我都有大麻烦,所以还得万万小心,东方兄!”

“哦哦。”

我随口应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老实说,我一直心里很犹豫。我临下山前,对师父口口声声说要将五虎断门刀法发扬光大,在武林中扬名立万,而如今不仅断门刀法变成了舞风刀,连自己的名字也抛开了“大”字排辈。改叫了东方沧云。这么做究竟是否妥当,我至今还是揣揣不安。只是萧公子说五虎断门这名字太俗,贸然闯荡江湖会被风雅之士耻笑,也许师父当年出山,就是因为这等遭遇受了羞辱,而心灰意冷从此不问江湖。

我临走时师父说的那句话,我多少也了解一点了。

“今日之江湖,已不再是我们的江湖啊”

官道平阔,又是太平年岁,这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没什么波折。两个人日出则行,日落则息,执鞭徐行,沿途顺便游山逛景,谈些武林掌故江湖逸事(多是他讲与我听),日子好不惬意。每天到了打尖的客栈,萧紫庭便拿出几本书来,教我些琴棋书画五经六艺。他说武林虽然以“武”为纲,这“文”其实更为紧要。若没几卷诗书才艺垫底,这武学究竟只是下三流的粗俗东西,上不得台面。虽然这十几日中不能把我教出个状元,好歹也要让我粗通文墨。

我那身黑灰色的仆服早丢进包裹里去,萧紫庭说既然名字叫东方沧云,自然得有相配的装束,临走之前另去成衣铺子里选了件天青色绸衫给我,还说此乃“雨过天青云破处”,少不得又是一番风雅。只是那虎头大刀,或叫耀日刀,因为是用趁了手的,却不能换成别的。为此萧紫庭嗟叹了好久,说如今武林群侠要么使剑、要么使些风雅物事,比如他自己便用扇子,他父亲萧子钰好用萧,那日来报信的齐伯伯齐飞白却是暗器高手,用的是围棋子,其他诸如琵琶、瑶琴、玉笛、毛笔、拂尘也颇受欢迎;寻常兵刃什么刀枪锤戟、斧钺钩叉的早就没人用了,除非是什么金错刀、吴钩之类有来历的东西。

 若没事的时候,他也拿来几本笔记小说来给我看,里面无非是少年英侠仗剑江湖(我注意到,这几本笔记小说的英雄都是用剑),斩除奸佞修练神功抱得美人归之类,倒也大有趣味,让我秉烛连看了几个通宵。

就这么样,转眼二十余天过去,我身上天青长衫已经洗过几次,东方沧云这名字我也慢慢听的耳顺。原本我觉得有愧于师父,自家五虎断门刀法非但不能发扬,还要改个假名;后来转念一想,就当这是权宜之计,等到娶了慕容家的小姐,在江湖功成名就,再恢复五虎断门刀的名号不迟。想到这里,自己也就释然了。

这日走到新亭地界,前几日连绵阴雨,地湿路滑,直到这日才云开日出。我二人决定快行几步,把前日耽搁的路程补回来。所以两人这一日只管纵马快跑,跑上半个时辰,再徐行一阵,而后再跑。结果快到傍晚的时候,屈指一算今天竟走出去百余里路。

眼见日头落下山去,两个人这才勒马想起来打尖住店的事。按照往日习惯,都是早上临行之前先问好店家前方客栈远近,然后赶路便心中有数。今天只顾尽兴狂奔,竟跑过了投宿的地方,如今前面不知走多远才能有客栈,往回返又心有未甘,实在为难。

我看看周围,对萧紫庭说道:“公子,如今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眼见天色晚了,咱们不如下了大道,到附近找户人家投宿一夜再说吧。”

萧紫庭虽不情愿,但夜色已黑,加上两匹马都疲惫不堪,看情形今天是不能再跑了,只得应允。于是我二人弃了官道,循右侧一条小路而去。

行不出三里,远远见到一座小庙,庙门口拴着几匹高头大马,几个灯笼,庙内隐约传来铿锵之声,似是兵器相击。

我一听有人打斗,连忙把背后的虎头大刀拔出来,道: “似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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