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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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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以前生病,或者葵水来时,不适合饮用竹节露水,冰窖只能藏得一两日,这种情况,偶尔她会被赐予一两杯,竹节芳露的味道自然是好的,但是她们这种奴婢身子,这些也只是小物,还不如金银珠宝实在。

“这露水——”碧芯迟疑了一下。

“掺假了?”舌尖上至今还有一个残余的小颗粒,李令月品出是竹子残渣的涩味。“可是,这竹节露水的味道,比往常的芳香之气,还要强上二分。”这点颇为奇怪。

李令月此时想到了中毒,不能怪她一惊一乍,皇宫内廷繁多诡谲!

碧芯也凝眉,她迅速取了一枚试餐专用的银针,插入竹节水中,未久取出,一片银光,银色如初!

李令月倒未惊讶,她早觉得不是毒,只是这露水味道变浓了几分,有一点点竹心渣子混在其中,不细看根本就看不清。

想了想,也许是哪个采露的内监宫婢,以假充真。

“——公主。”碧芯从刚才就犹疑着,这种味道,她久远的记忆中,好似尝到过。

李令月扬眉,示意她说。

“这味道和您那年……”说到此处,碧芯飞快地一口气说完:“是墨兰死去之前的几日,您也说过这露水的味道有异,还笑着让我们尝了一尝。不过,那次的味道可比这回的好喝多了,甚至是最好的味道,竹味沁芳,浓醇味浓。”

闻她所言,李令月垂下眼眸,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有记忆,单纯的童年,任性的作态,还有曾经活着的贺兰敏之,和鲜活青春的墨兰……

“我不太记得了。也许是有罢。”仅是隐隐的印象感觉,关于出生后直到七岁的那七年,除了李治夫妇和大哥的关爱,其余全是贺兰敏之的印象,竹节芳露,或者其他什么小孩子喜欢的零食、礼物,她好像都未曾认真记忆。

“公主那时年纪甚小,当然记不清楚。”碧芯笑道,脸上有着回忆,微微走神。她是李令月身边的老人了,而且一门心思想出家,不欲在宫里多待了,行为也不太在乎谨慎了。她也一向知道李令月对侍候她的人,通常小事的错误和漏处,不是太计较的。

“这竹节芳露的味道已经几年未变。这回怎么又突然改了?如果只是今日如此,也不足为奇。许是哪个宫人偷喝或者弄洒了,以次充好。害怕责罚,做出此番事情,这也未尝不见得。”

李令月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她又拿起竹节,瞅了又瞅,神色莫定。

碧芯眉眼间也有疑虑。

“公主!露水——这几日还是暂时别饮了。”她紧张地说道。

太子殿下曾经也饮用者芳露,是不是因为这个遭到暗害?

宫内的内监和婢女都不是很清楚太子之死的因由,碧芯也是其中一位,虽然她知道她侍候的公主肯定知道事情真相,可是这等事情,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越矩问询主子这等秘辛!

点了点头,李令月也沉目,眼里有深思,有不解,也有深沉的悲哀。

皇宫之内,到处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即使有武则天这样手段的人在这里坐镇……

她,何时才能出宫呢?

寻个人嫁了,也罢!

人生向来如此,爱情,又或美好的婚姻,和乐安定的家庭生活,对这世的她来说,是奢侈的天边远望。

这世,是她多得的。

欠缺一些,也是没什么关系。

她只要尽量平静的活着,看享着一切荣华,戏里的人生虽然精彩,可她此时已尝到苦果了,不如抽身戏外,尽享悠然,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她想到了腹中这团孽肉,月份方才两个月,不能再推迟了。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出宫寻个大夫,流掉它。

李令月自然不想让武则天知道此事,其实知道也无所谓,毕竟曾经的不堪苦难,她也知道。

只是,她不欲张扬。

因为,她知道即使说了,也只是徒增她母后的怒气。

这一个月,朝堂内外,先后流放了不少人去苦寒之地,或者南方瘴地。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都是与贺兰敏之曾经有来往,关系较好的大小官员,甚至还有个别有职位的勋贵子弟,也被派往边军中去“历练”。

低眼看着凉意已经渐消的竹节,李令月交代碧芯几句,让她查出这回味道有异的缘由,和曾经墨兰身死前后竹节芳露是谁负责的……

“碧芯,此事毕后,我就允了你出宫,而且我宫外的那处道观,此时我也用不到了,道产也赠与你罢。”

“公主!”碧芯心怀感激,拥有自己的道观出家,待遇自然极好。嫁不嫁人,她也算是看透了,不如一个人自在的好。何况她心已死,只剩这身肉躯!

微微地一笑,嘴唇淡淡地抿扬,李令月的眸眼却无一丝笑意,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泛起凉意,和轻微的呕意。

咽了咽,让碧芯上了杯温水,她这才舒服了些。

然后,思绪又想回到了“竹节芳露”。

难道,真的还有人用这露水,添毒害她不成?

26、第二十六章 不孕熏香 。。。

沉香燃尽。

金色长钩挑了挑香炉的灰烬,细细的尘灰飘浮香炉周围,李令月撂下手中的长钩细杆,望着最后袅袅升起的烟香之气,怔怔地出神。

她从来没想过派遣碧芯去查证了一番,私下她也曾让凝露验证碧芯审查的结果,都证明了一个事实。

前几天她的竹节芳露,里面确实掺假了。

理由很简单,罪过说大也不大。只是采拿露水的内监,不小心手一颤,露水洒了,宫内的人都知道她和气的很,这小太监起了瞒天过海的心思,他小心翼翼的刮下竹子内芯中的软质,然后只用清泉水来回冲刷、蹂躏,待凉后匆匆用纱布过滤一遍,把这加工好的泉水倒入原来洒空的竹节内,以假乱真。

所以,她闻着竹节露水的味道,虽然浓烈了几分,表面看似变化也不大,但是假的总不如原来的精细,味道自然也不一样,尤其是她几乎每天都在喝,轻微的变化她很容易地便能尝出。

李令月低眉,望着香炉里的白灰色的香烬。

这件事不是关键,她无心处罚这个内监的欺瞒,比之重要的是碧芯去查墨兰身死前后芳露味道变化的因由,居然事隔多年,竟找到了原先负责此事的宫人。

这事,贺兰敏之也有参与!

当时听到此处,李令月心里瞬时就咯噔了一下,贺兰敏之别的本事不说,下毒是一等一的。

多方拷问那个宫人,前后也问询了几个曾经也负责采露藏存的负责内监宫婢,贺兰敏之确实没有下毒的机会,只不过——

他,真是个聪明的!

那些天是连雨天,每夜的凌晨都会小雨阵阵,雨天即使早晨放晴,露水也应是寡淡无味的,甚至负责的人遭到武则天的挑剔责问,怪就怪在之后的雨天一直未晴,可芳露味道忽然之间就变得不那么轻淡了,并且味道还极其好,当时大家都未注意这些事情,顶多以为是采露的宫侍用心尽力。

至于她宫内后来自尽的墨兰是否注意这事,没人现在能去问清楚了。也许她知道,也许不知道。

最后一次为李令月忙活事情,碧芯此事查的极为细心。查来查去,原来是贺兰敏之某天“恰巧”不经意的言语,启发了那个曾被武则天责问过的负责采露事宜的内侍总管。

他当时只是淡淡的不经意地说起:太医院里最近新供来一种难得而来的竹沥,可以饮用治病,尤其是勾兑适当比例的泉水之后,味道居然意外得妙不可言。

听得碧芯说到此处截止,李令月直觉有问题,贺兰敏之做事情向来谨慎、奸猾,他从不做无用或者说无意义的话。

……蓦然间,她忽地发现他这人做事说话,竟几乎是滴水不漏!

这是大唐曾经的草包纨绔美男子——贺兰敏之么?

静下心来,李令月细细思考,她从竹沥,想到了墨兰,想到了熏香,想到了不孕的毒药和她自己。

“碧芯,一事不烦二主。本来打算今日就放你出宫,但是还得留你一天。”李令月想了想还是如此要求道。她翻找出了一个纸单,上面有几个偏冷的中药名称。

碧芯在一旁直看得她拿起朱笔想圈定几个药名,可是等了良久,李令月撂下细毫毛笔,想了想竟然把手中的纸单完全给了她。

“碧芯,你拿着这单子,去太医院一趟。”李令月声音有些压抑,她猜想到了什么,可是不是十分确定。

以前她从来没这么猜测过,就是因为她压根就不认为贺兰敏之会做什么好事。

“你问问这竹沥和这些……”她削葱似的白皙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纸面上药材名字,神色郑重,语气不是很欢快地说道:“你一定要问清楚竹沥和这上面的有相冲克的没有。”

李令月本来只是有所怀疑,想要碧芯找来一本药草和药房相克的医书来,可是后来一想,中医博大精深,她这么片面的去看,未必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碧芯微微惊呼!

她是李令月最贴身的人,虽然这一两年来已经降到和凝露一个身位了,虽然顶着公主宫中掌宫大宫女的位号,但是她看出来李令月对她不是信任的。可先头几年,她很得公主信任。

低眼看了一下,她心头一震,默默无语。她浑身上下仿佛压了一座大山,公主交代她的这事异常重要,透露着一种诡异的猜疑和判断。

这纸单上的事情,她先头是很清楚的。墨兰身死,熏香里含毒,关于这毒是什么,也是她伴着公主出宫,拿着药包找那个孙神医查验咨询过的。

摇了摇头,她脚步匆匆带着丝微轻浮奔向太医院去了。

一室静谧。

许久,碧芯脚步略微沉重去而复返,李令月抬眼望看着她,碧芯的神情颇为怪异,手里还捧拿着基本蓝封线装薄书。

“公主——”她声音低低道。

“沈院判说——”碧芯迟疑了一下,说道:“他说竹沥就是新鲜的淡竹和青竹的竹竿,经过火烤等细致处理,沥出的汁液。是做清热滑痰的药物,不过这药一般人不太清楚和几味特殊的药材相冲,尤其是这上面的。”

碧芯把手中的纸单撂置在桌面上,还有她手中的基本书籍。

她声音越发轻淡,继续说着,人显得迟疑。

“它,长期服饮,能克散那、毒……药材的功效。”磕巴了一下,及时的改口。

这事情诡异,碧芯不愿意自己动脑推断,到了此刻,她终于知道公主怀疑些什么了。

李令月闻言,脸色白了一下,耳根也不禁微耸动了一下,她忽然跌坐在榻上,那么说贺兰敏之给她下的不孕之毒,就算是当时熏香点燃了许久,她如果一直不知道,墨兰也没自尽而身死,根本也不会对她产生太大的影响!

这不可能。

不可能!

李令月心里堵塞得厉害,仿佛有千钧之力在压扯着它。

她眼前略微发黑,身子微微晃动,面色恍恍惚惚。这怎么可能呢?

贺兰敏之,难道他下毒给她,不是他的本意吗?

可是——李令月忽然急忙的几大步来到桌子前,迅速的翻开几册薄薄的医术,找到了介绍竹沥那页。片刻后,她怔怔的。

然后,泪流满面!

心突然就那么酸,缩成了一团,紧紧的,让她感到窒息!

“公主。”碧芯低语,她也眼眶发红。原来贺兰公子对她家公主不是无情冷酷的,原来一切早已有隐瞒,可是为什么他周折这番,做这些事呢?

碧芯不解,但也不敢同公主说起这个,徒惹人伤心。

无力的摆了摆手,“碧芯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待着。”李令月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她心中埋藏深深的对贺兰敏之的怨憎,忽然为之一空,替代的是一种忽降而来的愧疚和悔恨。她撑开双掌,手心有淡淡的粉色,这是精细剔透的一双手。

这手,染尽了他的鲜血!

贺兰敏之……

默念着,心中蓦地酸软。

可是,李令月低吟,可是李弘之死怎么算?

难道,也不是贺兰敏之下毒的吗?

她一直以为即使他恨着他们,恨着武则天,所以不想让他们好过,对大哥李弘下毒,他的动机顺畅,目的明显。

但,今天得出的事实真相,至少曾经她以为她亲眼看见,亲眼听见的,就是事实,他也一直那么默认的,可此时事情显露得并不是这样。

她以为他给她下的是不孕之毒,可今天发现,贺兰敏之在竹子芳露里做的手脚,却和她当时亲自听闻和目睹的阴谋情景,这两处从道理上根本就不相符合,矛盾重重。

脑中思绪荡漾了一下,如同携消息而过的风儿吹过,在低低地倾诉着,告诉着她事情的真相:

——“竹子芳露,可好喝么?”

——“我记得弘最喜欢舍了他的份例攒给你喝。”

……

许多,许多。

历历在目,耳里也充斥满他的低诉声,回响,回响——

李令月的心颤抖,眼睛微闪,湿潮弥漫了她的黑眸,睫毛长长地,密密地泪水。她脸上湿痕渐多。

这炙炎的夏日,屋内却泛着一股凉意,冷得她浑身透着冰气。

大哥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真的是贺兰敏之主谋下毒的吗?

他真的经手此事了吗?

还有,喉咙泛上来一股酸味,勉强抑了下去,李令月又想到了她莫名其妙受到侮辱的那天,那件事,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

也许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快点,可是她此时真的叫不出这个孩子是“孽种”。她叫不出,已经叫不出了!

如果贺兰敏之是冤枉的,可他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辩驳,为什么轻易承认,甚至笑着赴死呢?

阖上双眼,李令月心痛得厉害,胸口噎堵得发闷,隐隐地阵痛,泛滥的情绪仿佛潮汐突涨,汹涌得让她承受不住它的拍击,冲刷!

贺兰敏之,除了不孕之毒,这件事情……其他的,你也是冤枉的吗?不,或许不应该称“冤枉”二字。

是什么人,让你甘愿顶替呢?

又是什么人,连她也想毒害,在她小小的年纪,就算计着,让她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

李令月越想越后悔,虽然查到的事情,仅仅是冰山一角,但是显露出来的却很多,很多令她震撼讶异的事实。

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充足,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双掌,她后悔了!她会后悔杀死他了!她后悔让双手沾满他的血!

那血液,是那么的鲜红!艳目!刺眼!

此时,更是扎透了她的心。

这种潮涌般的悔意,湮没了李令月整个人,她仿佛被压沉在海底,透不过气,挣扎不出。

良久。

她用袖头使劲地拭净眼眶,擦干面庞的湿痕,然后端坐在铜镜前,静静地梳着长发。

不管事情真相具体如何,原计划,她要打掉的孩子,她忽然不想了。

她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也没必要为了以后的嫁人,或者遮掩丑闻面子,去动手流掉这个她忽然就想留下的孩子。

没有不得已。

没有不情愿。

她,甘心情愿,生下他。

说是为了悔意,杀死他的赎罪,填埋自己心里的愧疚,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

她想为已经死去的贺兰敏之留下一个血脉,没有了厌恶,她腹中的那团血肉,也是她自己的孩子,血脉传承,是多么神奇。

只是——

在慢慢追查明贺兰敏之背后的一切真相之前,她需要招一位驸马。

一个对于她腹中的骨肉,毫无疑义的驸马。

一个性情良顺的,并且属于武氏家族集团的驸马都尉。

冲着铜镜中晕黄的影子,李令月笑了笑,她凝神望着她自己的身子,仍旧苗条,因为这两个月情绪一直不是很良好,饮食也少淡,她比之以往,有些微消瘦。

“碧芯,你进来。我想用膳了。”她扬眉,淡淡地说道。

27、第二十七章 驸马都尉 。。。

贺兰敏之“病死”之后,今上后族里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但随着武则天前两月发出的赦免旨意,武氏族人已从曾被发配的苦寒之地,纷纷回到长安京畿和洛阳神都,几乎都被封有散职在身。

尤其是天后陛下的嫡亲侄子武承嗣和武三思,他们父亲虽然被武则天流放变相致死,但是此时周国公的位置空置,武则天也需要武氏家族的人,顶替一些职位,朝堂上皇后一党的势力瞬时大增。

其中,武攸暨是太平公主的目标。

而其他的,李令月对于武承嗣和武三思只考虑了一遍,便发觉很是不妥。不仅仅是血缘太近,或者是她想着往后生的子女怕有缺陷。其实她也没打算真正的成亲,她不喜欢的男人,她根本就无法忍受发生实质的夫妻关系。

她需要的是傀儡驸马!

还有一则,武承嗣她不觉耳熟,武三思她印象中却好像是没有好下场的,他历史上逃不了“谋反身死”的罪名——他们两人随着时间,会距离武则天的权力中心,越靠越近!

这也是李令月一直担忧的。

她考虑来考虑去,武氏家族里没有和武则天有过较大矛盾的武士让之孙,武攸暨入了她的眼,这人看着沉谨和厚,于时无忤,并且职微位低。

此时待在弘文馆的武攸暨,额头和两侧鼻翼正冒着密密的细汗,他使劲儿的扇了扇袖子。

正值盛夏。

暑气蒸熏,闷热难当,他不算胖,身材还颇为挺拔,可就是耐不住热。

武攸暨面貌俊秀,算得上武氏家族出品的又一翩翩美男子。许是不是纯正的汉人血统,他们眼睛都是双眼皮,大而微微深邃,远远的打量,首先看到都是那双含情又迷人的双眼,然后才是高挺的鼻梁,武氏族人从来就没有太丑的人。

在旁整理几册书籍的李令月淡淡地瞅看了他一眼,也未言语,自顾地的喝着冰镇酸梅汤,手上摆弄着几本线装书籍。

《三十国春秋》——这是贺兰敏之编撰的。

手指默默地又慢慢地抚摸着书封,然后她轻轻合上,素蓝的色调展现眼前,一切华美的辞藻只能被深深地隐藏在它里面,只有手指上还残余些淡淡的墨香,垂下眸眼,她把书搁置在桌面上,微微响动,武攸暨奇怪地瞥看了李令月一眼。

他们只见了几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每次他都远远的站在两位堂兄后面。武攸暨很奇怪,他既无武承嗣的果毅,也不如武三思的伶俐,太平公主这个远房表妹,怎么就看上自己了?他居然将会被招为她的驸马!

奇怪啊,奇怪!

他摇了摇头,继续安静的站在另一旁,随意的翻看了几本书,尤其是遇到农田水车之类的农耕内容,他看得很认真。

李令月没有过多关注她的驸马人选,她心里此时越发觉得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片面,彻底的忽视贺兰敏之的一些……优点。

这本书写得文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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