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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狩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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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馓寤赜Α

她一再哭着严禁自己随着他的欲望起舞,他也一再逼迫她的身躯背叛她的意志。冰雅是他的,她的身体一再向他证明她对他有多热切渴望。

她几乎无法平躺在床褥上,他大胆的唇舌、邪恶的手指、充满官能烈焰的胴体,令她无法自己地贴身迎进,弓挺着背脊,随着他激狂的冲刺失控呻吟。

她的坚持呢?她的原则呢?

一察觉到冰雅内心头存的微弱提醒,他就凶猛地予以破坏。他粗暴地挤捏着坚挺的丰乳,毫不留情地重重吮叼柔嫩的乳头,让她在痛苦的欲火中沉沦。

她放弃尊严的哀切乞求,无法平复他的愤怒。他的恐慌像深邃的黑洞,思及她展翅飞离的可能性,他的箝制便愈紧。

要怎样才能更加抓牢她?要怎样才能更加确定她的存在?

炽烈的汗水布满他全身,由他的胸膛渗往她的娇躯。欲焰张狂,翻腾不已。他又是爱怜,又是蹂躏,贴在她泪湿的脸庞咬牙愤吼,恨她,更恨自己。

“我看冰雅八成会被整得很惨。”

“四灵”华丽的厅堂里,只见两名女子对坐闲谈,气氛萧索。

“为什么这么说,容贵?”带着酒窝的少女忧心道。

容贵淡淡一叹。“百祯是个‘拥有’很多、‘欠缺’很少的天之骄子。他根本不曾感觉自己真正需要什么过,所以他一旦认真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这是你的经验谈?”

“可以这么说。”

若不是被百祯细密全备的照料及关怀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会毅然决定出走到江南。

或许百祯这么做,纯粹出于姐弟情谊,但他的温柔、他的俊美、他邪气的性格、他强烈的男性魅力,让她的心愈来愈难把持手足的界线。

但这会是条死路,因为百祯对她付出的,永远不是男女之爱。

“现在我连他挚爱的姐姐都做不成了。”

“有这么严重?‘少女不禁为自己出的馊主意瑟缩。

“不懂你,因为我自己也有点心存挑衅,刻意给冰雅难堪,只是没料到百祯早就识破。”他不当场揭穿,就已是替她在冰雅面前顾全这做姐姐的面子。

可他的容忍毕竟有限,冰雅受的委屈,已让容贵惨遭报应。

“‘白虎’对冰雅认真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彻底丢弃,只为了替冰雅夺回公道。“我还以为他得到冰雅后,过一阵子就会玩兴大减,另觅猎物呢。”

“恐怕连他都没料到自己有这么执着。”容贵冷艳的面容上,一抹失落。

“这样不妙,真的不妙。”少女咬着指甲苦思。“他这样护着冰雅,那我们还能怎么用她反制‘四府’?”

“死了这条心吧,否则百祯迟早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人,届时”四灵“光是应付内乱就够伤脑筋的了。”

“我的老天爷.这可千万使不得。”少女惊嚷。“白虎”是何样角色,有何样能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让‘白虎’甩掉冰雅吗?”

“他不会。对他那种男人来说,碰到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他会不计一切地抢夺到底。哪怕在抢夺中摧毁了他的猎物也无所谓。就算拥有的只是碎片.他也甘原。”

“他舍得那样对冰雅?”

“所以我说冰雅恐怕会被整得很惨。”现在的模样就已与婚前大不相同,活像紧紧封入厚重盒绒里的夜明珠,被遮尽光彩。

“‘白虎’这样,岂不是逼我们为难?”少女不悦地痛下决定。“如果他这么不顾‘四灵’的情面,我们也不用替他想太多了。”

“你打算如何?”

“毁掉冰雅。”

“百祯会因此与‘四灵’完全决裂。”

“不,照你的说法,他不会。因为我们只会找人毁掉冰雅的脑子,‘白虎’照样可以拥有他的宝贝——一个不再对‘四灵’造成威胁的废物。”

客贵悚然暗惊。“冰雅算得上什么威胁,得如此处置?”

“她对‘四府’、‘四灵’双方机密都知道得太多,却不选边站,让我们搞不请她是敌是友,很麻烦。”

“也犯不着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

“是吗?像冰雅这么个价值极高的棋于,倘若给有心人抢去利用,对‘四灵’来说还不够危险?”

一项杰出武器.倘若不能为己所用,还不如干脆毁掉;省得落入敌人手中,反过来对付自己。

“可是我说就算冰雅会被百祯捏碎,他也不放手,只是基于我过去对他的了解而论。

他现在已经变成连我都捉摸不清的男人,你怎知采取这项行动他会有何反应?“

“他会有什么反应?我们只是做他以前对冰雅做过的事罢了——打破她的头。只不过手法会更高明,把它打坏,却不会打烂。”她懒懒地耸肩挑眉道。

“好,问题解决了,我们来吃点心吧。”嘻!

百祯细腻清洗着澡桶中的小身子,呵护着他柔弱的可人儿。

冰雅始终没有表情,失魂落魄地乖乖任他擦拭,任他细细吻吮,像尊已经失去灵魂的肉体。

他爱怜地亲手照料她的每一寸无瑕雪肤,摩挲着她每一处曾有的挣扎淤痕与他烙下的吻痕。

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

天色微明,屋内的寂,毫无声息。他坐在雕花往上,凝晖双腿间无神仁立的赤裸佳人。曾几何时,他的一轮明月不再光彩,只能无助地任浓云层层掩盖。

她痛苦吗?她懊恼吗?她沉默容忍许久的生活是为了谁?她之前猛然爆发的情绪又是为了谁?

“冰雅……”他衷切地压下她的头,杨向他上仰的前额。可是她没有反应,连眼也不曾眨,只有全然的顺从。

百份只得松开她,开始缓缓替她一件件着装。

他曾多么痴恋于冰雅欢爱过后的神情,宛如魂魄尚未回到人间的仙子,被他及时捕住了身于。

“咱们满洲的开国神话,正是源于降在人间沐浴的仙女。沐裕后她怀了身孕,再也飞不回天上去,就生下满洲人的始祖布库里雍顺。”他哑然轻吟,为她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我小时候一直饥笑这是胡说八道。后来才发现,我心底竟深深期望这神话能够是真的。”

她垂望着他仰起的面容,有些悸动。百祯怎会有如此失落的神情?像个孩子似的。

这也是他首次提及自己的童年往事……“你走吧。”

冰雅一震,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戒备十足地等待着。

他没有再看她,也似乎根本看不见什么,冷冷坐在凳上,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他曾经如此渴望夺得那在月下飞舞的仙子,甚至不惜在追揖之时击破她的脑门,企图不顾一切地得到手。她与他的心思曾经如此相似,甚至不惜假扮失忆,只为了与他亲近。他们曾经如此强烈地彼此吸引,而令……“百祯”“要滚就快渡,别再跟我罗唆。”

纵使百祯顺从了她的期望,但他疏离的态度,着实伤人。

算了,他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她已经满足了。

“那……我先搬到琥珀隔壁的院落,至于我在这儿的东西……”“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永远滚出我端王府去!”去!

冰雅怔住,这份回应远超过她的要求,这份冷酷也远超过她的承受限度,彻底地被他挫杀到极限。

永远滚出去?百祯不要她了?

她应该要高兴才对,庆贺百祯终于撒手,还她自由。可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她这不是得到她最想要的生活?

百祯不要她了。

明显的抽泣声令她微惊,一掩口,才发觉那竟是她的声音。她在干什么好不容易得到梦寐以求的飞行机会,为什么又伤心起来了?她终于可以自由展翅,那她在留恋什么?

难道还想回到动弹不得的封闭世界里?

百祯……

她轻唤,却唤不出声,无语啜泣,怎么也止不住情绪。这一离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她再也回不了这曾有他们无数缠绵的屋宇,再也回不了他温柔的怀里,再也不是端王府尊贵荣宠的二少福晋。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悠闲与安逸,没有百祯随时亲昵拥来的手臂,没有他呢呢哝哝的醉人低语。

他不但让她走,而且让她只能前进,不留余地。

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如此懂她,如此爱她,爱到愿意放手任她去,爱到斩断她的退路,逼出她的潜力。

这是他最后的温柔,也是她最后的脆弱。

之后,百祯便命人毁掉整座院落,连同一切陈设与用品,凡是冰雅碰过用过的,统统烧荆至此,她在这里曾有的痕迹被全然毁灭,端王府里再也没有二少福晋的存在,只有一个永远安置的名号,无人顶替。

然而,冰雅一踏出王府,面对的却是全面危机。

“四灵”这方,给她两条路,不是降服于“四灵”之下,就是死路。“四府”那方则是既不原谅她的出卖,也不允许她向敌方倒戈,开始全面追杀。她进不得娘家门,退不回端王府,孤立无援,陷入绝境。

她再也不会妄想里新获得表哥的接纳,也严禁自己渴望再回到百祯怀里。

天地之大,不会无容身之处。可是“四灵”、“四府”双方激烈的互斗,将她死死地夹杀在缝隙里。两大势力谁也不救她,谁也不饶她,凡她依靠的对象,也一同惨遭池鱼之殃。

她的立足之地在哪里?她能展翅飞翔的天际在哪里?

没人会给回应,除了自己。

“看这足迹,是往这方向逃没错!”

“给我搜!搜不出月嬷嬷那老婆子,你们就统统准备受死!”

日落后,风雪渐大,扫乱了雪地上的小小足迹,也模糊了大队人马的身影,连彼此都快看不清。

“你,还有你,先守在这最前头,其他人分四路搜寻,半个时辰后回裂垣桥头集合,务必在天完全黑以前逮到人!”

两名肥壮侍卫只得提灯侯在桥头,被横扫的风雪冻得七荤人索,缩头缩脑。

“我看咱们今天是找不到人的。”他们努力说话以保持精神。“每次都是快要把人抓到手之际,就突然扑个空。”

害大批人马辛苦追击了一年多,依旧一无所获;挫败至极。

“你该不会是假的吧?”

他俩彼此互拉脸皮,以示真实。

“我上回真的没想到和咱们一起追捕月嬷嬷的小刘,就是月嬷嬷易容假扮的,到现在我见着小刘都还忍不住想拉拉他的脸皮,省得又上当。”

“那易容功夫还真不是赖的,若非亲眼见识,根本不晓得到底有多厉害。”他俩开始踏步取暖,呵出团团热气。

“其实也没必要如此追逼她一个老人家,她做的可是好事埃”“这话最好别给主子听到,否则少不了一顿鞭子。”

“这倒是。”他可没胆子像月嬷嬷那般,公然与“四灵”、“四府”对峙,悍然挑衅。

“不过要是今儿个又没逮到人,空手而返,主子准备宰人泄愤,我就真的逃去投靠月嬷嬷。”他实在过不来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谁善谁恶全搞不清。

传闻“四灵”、“四府”双方人马都恨透月嬷嬷,却也都忌惮她。她从不干涉过两路人马打的混仗,却不容许任何一方有作贱人命的行为出现。

先是“四府”惨无人道的少女阵,四处追杀未来可能会统御敌手的十六岁少女,却重重栽在月嬷嬷手里——她竟把死人易容成活人,让他们错斩了一颗死人头,并将少女掉包至他们再也找不着的地方。

再来是“四灵”的嚣张跋扈,处处迫害与他们作对的人。例如,一直妄想窜“白虎”

之位的钟老头,被整得家破人亡,奄奄一息,却被月嬷嬷所救。她因此由锺老头之处得知“四灵”诸多内幕,扬言“四灵”若再欺人太甚、她便要豁出一切掀了他们的底。无论盐收上的贪渎、与漕帮的勾结,甚至是与太子暗地结党营私……她会将之在是上面前全面揭穿。

“她见得了皇上?”一个臭老太婆?

“上回和皇上一同南巡、深受父皇疼爱的七公主正是她易容假扮的。你说,她见不见得了皇上?”

另一名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这么有本事,却真的没啥别的企图?”

“听说她只在‘四灵’、‘四府’有失公义的情况下才出手,而且不回任何报他,所以近来在江湖上四处招摇撞骗、敛财勒索的那些月嬷嬷,有可能是假冒她之名大发利市的一票偃恕!

“也有可能是她叫手下负责干坏事,她自个儿负责当正义侠客,名利双收又……”

两人在桥头争论个没完没了,完全没注意到桥墩底下藏着的一只人影。

男人身着厚重华服地靠坐在雪壁上,伸展着两条长腿,火热而饥渴地重重吻吮怀中箝抱的小老太婆,顾不得她无法呼吸的微弱捶打,浓烈地翻搅着柔润的唇舌,品尝他渴望已久的甜蜜滋味。

“住手!”

“嘘……会给桥上的人听到。”他好整以暇地剥下老太婆的脸皮,开始袭往她的耳垂,不住吮扯。“昨天我已经陪你一天了,你今天还来烦我做什么?”她不悦地低声斥责,强力制止开始剥她襟扣的怪手。

“我没有来烦你,我是奉命来追捕月嬷嬷的。”

“你……别这样!你的手下就在上头!”她死守节节败退的衣扣,顽劣抵抗。

“是啊,为人下属真可怜,站在大风雪中苦等,主子却在下头与老婆温存。”

“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婆!”她昨天已经很尽职地扮了一整日的妻子角色。

“所以我现在是在和敌人私通。”他采掌揉起整团丰艳玉乳,赞叹地享受那暖热馨香的细腻。

“等一下……”她愈发狠狠地挣扎,依旧被他拉着跨坐在他身上,方便他埋首在双乳间吮尝。“你必须要尊重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

“我还不够尊重吗?这一年多来不是和老太婆亲热,就是跟乞丐、菜贩、糟老头温存,几乎到不分男女老幼,我都人尽可妻的地步。”简直变态透顶。

“那是你该收敛自己不知羞耻的欲求,而不是——”她惊声抽息,差点喊出声音。

他懒得回应,专注于吮弄唇齿间的雪乳蓓蕾,同时不忘探往她身下的矜持秘密。

“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么敏感。”他沙哑地呻吟着,不断以手指撩拨她微弱的悸动,引发她一阵阵哆嗦。

“别这样,这里……”她痛苦地咬紧下唇,闷声忍住放浪的娇吟。

“宝宝实在好可爱,也很可恶,害我好一段时日都不能碰你。”他一边温柔细语,一边以手指激烈奋进,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身挺向他胸怀,战栗地脆弱喘息。“她会叫我阿玛了,你知道吗?”

他炫耀性地扬着慵懒笑容,一再冲击她的阴柔感官,加速指合的进犯,将她推向欲焰高峰。

她承受不住他令人欲仙欲死的本领,只得中他的陷讲,赶紧圈牢他的颈项密密吻吮,好封死她快把持不住的呼喊。

无所遮掩的豪乳紧密揉贴在他胸前,随着她本能性的激情摆动狂野摩挲着,擦出更灼烈的火花。

不是只有他能拿性欲做整人的武器。她决定,既然他根本就没安好心,那这个游戏两个人玩也可以。

感受到她逐渐放荡的扭动与唇舌挑逗,他的气息开始失控。在她开始解除他层层衣扣的动作下,他不禁懊恼呻吟。

她不会永远都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从她渐渐明了自己拥有多具杀伤力的妖娆武器,他就日益臣服在她的妩媚统御下。

若她真的怀有什么野心;哪怕是为她舍命夺取天下,他也在所不惜。

青葱十指推开他的衣衫,丰挺玉乳立即贴上他赤裸的雄健胸膛,令他浑身的然紧绷。

当她挺身催促他的手指加重欺凌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了局势,改由她驾御。

“等一下……”他闷声咬牙,青筋暴福“不要。”她咬起他下唇,以全然开敞的女性压在他衣裤下硬如钢铁的巨大亢奋。

“不行,得先把要事情清楚!”否则每回和她翻云覆雨后,满脑子只想着如何逮着再次销魂的良机,无法思索。

她满脸情欲红晕,无辜地被他推至一臂之遥,下身却仍跨坐在他之上,盈满醉人气息。她前襟开敞,发丝凌乱,神情满含少女的纯稚,又弥漫着隐隐的妖异魔性,几乎使他失控地全面降服。

“他们……已经查出你藏身的废弃庄园,等一下别回去,有陷阱。”

“好”

“你……”老天,他嗓子燥哑得跟铁砂似的。“打算一辈子就跟他们周旋下去?”

“如果他们都安安分分,我跟他们还有什么好周旋的?”

“‘四灵’最近将有重大密谋,我会为了贯彻我们的目的放手出击,届时可能会一举击潰‘四府’的存在。”

她冷然凝睇。“我明白。”这天迟早会来。

“打算出手阻止我吗?”

“你再怎么放手出击,我都不干预。但你要是伤害到他人性命,我绝不放你。”哪怕他是她终生挚爱的伴侣。

“好严厉的月嬷嬷,连至亲的人也不放过。”他轻笑。

“原则性的事情,不能妥协。”

桥上渐渐传来各路人马聚集的嘈杂声,回报的、叫为的、推测的,在霜风凄紧的席卷下纷扰成一片,仍不罢休。

“他们恐怕会发现桥下的动静喔。”他挑眉抬眼。

“那还不快趁他们发现之前尽情放浪一下。”

他诧然笑望,随即将她拥进怀里吻个彻底,极其缓慢地一面吮啄,一面解开身下束缚。“小的随时恭候差谴,悉听尊便。”

桥上暴雪翻飞,人影迷离,茫无头绪地持续搜寻,浑然不觉桥下狂野蔓延的烈焰…………那唯有在战役中才有的激情,在激情中永不休止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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