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真没心没肺地呵呵搓着手笑着道。
朱温之前其实就已经下了决心,只是这句话始终无法说出口,只等谢瞳替自己剖析局势后便顺坡下驴,他长声叹息道:“唉,做这个决定太痛苦了呢,倘只是我一个人纵使拼到刀断骨折,血染冯翊我也不会退缩,但为了同州上下,我只能担下了这个叛逆的罪名了,圣上、世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只求心内对得起咱们同州军上下的老弟兄们就罢了。”
胡真、谢瞳敛容向朱温施礼,“将军能够舍弃个人清名作下决断,同州军之幸。”
窗外的雨下得更加急了,狂风像是发了疯似的左扑右闪,拘起来一蓬蓬雨水撒向窗棂、户牖之上,水渍顺着窗户的缝隙、破损的窗纸洞流入屋内,地面湿了一大片。
屋内人们的交谈声越来越低沉,渐渐变得不可耳闻,屋内摇曳的灯烛将几个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之上,被大雨倾打的粉碎。
阎宝这几天有些不安,同州军的情况自己多次向朝廷密报,朝廷都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复,“知道了。”
阎宝有些抓狂,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呐,同州如今被河中紧逼着,粮食被朝廷调走大半,自己怎么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情况会不妙的样子。
他也时常为朝廷的时局担忧着,自己原本是一个低品宦官,像杨复恭、西门君遂之类的宦系高品门阀出身的子弟根本对自己不屑一顾,新晋权贵田令孜的热灶更是轮不着自己去烧,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和那些冷宫内的老宦侍们一样,每日重复着粗重的杂役,直到自己年老再也干不动了,就进入昭阳、临汉这些安置老宦官们的冷宫内,慢慢等待着最后的日子来临。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黄巢的到来改变了,齐军进入了长安,皇帝根本不会顾惜自己这群奴才的性命,除了几个高门阀族的重要宦官跟随外,大明宫阖宫上下尽数被困在了宫内。
望着外面离乱糟糟的景象,所有宫女宦侍们都仓皇地关闭起各宫宫门,全都像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不敢出门。
直到齐军的士兵挨个将各个宫门打开,自己看着往昔那些高不可攀的皇族亲贵、高品宦官们各个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提溜着、推搡着赶到了宫城内的广场之上。
诺大的广场上数千宫女宦官瑟瑟发抖着,他们刚才亲眼目睹了齐军将跪在地上的唐庭亲贵、王公贵戚一刀一刀地砍杀,头颅高高飞起、鲜血顺着身下的雕花石道流淌着,空气中顿时泛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一些宫女乍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顿时晕了过去。
阎宝也是第一次见杀人的场面,经过一阵恐慌后,他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兴奋,那暗红色的液体让他体内亢奋不已,齐军当着他们的面要求指出那些高品的宦官。
阎宝毫不犹豫地指出了数个跟自己有过结的几个老宦官,其实他所谓的过结不过是平日里嘲讽啐骂之类低品宦官经常会遇到的情况,如今却都成了自己送那些人死亡的理由。
阎宝忘记不了那个平日里挺和气的老宦官被他人举发拉出人群的场景,看着弱不禁风的老宦官,竟然在生死存亡关键时刻挣脱齐军军汉的控制,沿着龙尾道向上边跑边无助地喊着“圣上,救救奴才啊,救救大唐啊!”最后其被追赶上来的齐军一顿乱箭射死在了甬道内,尸体下面的血浸透了那件高品宦官紫色的服袍。
阎宝因为检举有功被齐国提拔,他也过上了高品宦侍的日子,也学会了踢那些擦地的低品宦侍们,啐骂这些懒猪,他也从那些人的眼中读出了自己当初的怨毒,但是自己不在乎,只要齐国在,自己就不怕。
现下,齐国还能撑多久呢?阎宝不由地自言自语着。
(本章完)
第194章 监军之死()
九月,鹰隼振翅高飞,从天空俯视着地上的每一个猎物,其时而穿过云层,时而俯冲山坳,在原野间上下翻飞着,不受任何城池和疆域的限制,自由而高傲。
朱温站在冯翊城城头,俯瞰着城外的军士们,连日以来冯翊城内外都在紧张地进行着战前预备工作,疏浚护城河、深挖堑壕、加筑城寨等等齐军是忙得热火朝天,所有齐军全部上场,连朱温都亲负土石,因此当朱温提出将阎宝的五百护卫暂时借调城外修浚河道,阎宝也觉得不好拒绝,毕竟大敌当前,自己如今算是和朱温在绑在了一个船上,倘若冯翊沦陷了,大家都要完蛋。
朱温眯着眼看着城外阎宝那五百护卫进入河道内,眼中闪现了一丝寒芒,他看了看身边的胡真,胡真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风乍起,吹起了挂在城头的旗子,猎猎作响。
深秋的夜寒凉如水,特别是关中地方,白天还热得穿着单衣,夜里的夹絮袍套在身上还发冷难受。
阎宝躺在屋内辗转反侧,他一会儿梦见大齐国完蛋了,大明宫变成了废墟的模样,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也像先前一样被人给提溜出来,跪在了皇宫的广场上等着被砍头,阎宝惊醒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噩梦,但这场噩梦太真实,实在让人心有余悸,他坐在床榻上,心里暗自祈祷着,他突然听到了屋外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很近,在黑夜里听的更是分外清晰。
“来人!”阎宝召唤道,可是和以往不同,并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这帮子懒汉,睡死了吗?”阎宝怒气冲冲地骂道,他披上了衣服,准备去狠狠骂这些侍卫们一顿。
阎宝打开了房门,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阎宝突然有些害怕,他想退进屋内,可是他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思右想后他决定往外走,他掖了掖袍服,沿着院中小径向外走去,刚出院子便被一个东西给绊倒在地,摔得阎宝面贴地,他龇牙咧嘴地骂着爬了起来,透过黑蒙蒙的夜色才发见,外面竟然横七竖八地倒了十几个人,绊着自己的竟然是个人,他一摸,已经凉透了,顿时惊得阎宝魂飞魄散,“救。。。。。。。”还没来的喊出来,一柄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面。
“阎大人?”对方直呼其官称。
“你们倘若杀了我,是跑不出去的,周遭全是齐军,朱温会领军将同州翻个底朝天的。”阎宝以为他们是流窜到城内的唐军,因此想通过恫吓来试图挽救下自己的小命。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押着阎宝向前走去,左拐右拐毫不含糊,仿佛对这个宅院相当熟悉。
阎宝正疑惑之时,看到了自家后院的湖畔亭内坐着几个人,靠近才发现里面赫然有朱温、胡真等人,一阵巨大的恐惧顿时笼罩在了其心头之上。
“朱温,你这是要做乱吗?你可知道戗害监军等同谋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阎宝一开始只是想着朱温想对自己下黑手,因此摆出了监军的派头对其严辞斥责。
朱温等人看着阎宝,哈哈一笑,“朱某今日所谓只为借监军大人一物相用。”
阎宝奇怪道:“护卫都已借出,咱家还有什么能借的?”
“借监军大人头颅一用,以表吾反正之心!”朱温寒声说道。
“朱温,你竟敢叛变齐国?”阎宝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朱温竟然叛变了,被朝廷寄予东北面柱石的朱温竟然要投靠敌国,一阵怨恨和自责顿时涌上了心头,自己这次可是真的活不了了!
“朱温你这厮不得好死!万岁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阎宝临死前高声咒骂着朱温,一声惨叫之后,阎宝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朱温走到跟前用脚踢了踢,轻蔑地吐了口痰。本来用不着这么麻烦,可一想到之前阎宝不可一世的样子,朱温就想欣赏一下阎宝临死前的那种样子,看着阎宝愤怒、绝望、不甘又无可奈何地死去,一股变态的快感袭了上来,让朱温感到了一阵舒爽。
“派去河中的人回来了没有?”朱温低声问谢瞳,谢瞳在旁侧回道:“算算明天就应该到了,阎宝已经除掉,但城外那五百护卫该当如何处理?”
朱温停顿了一下,这些人都是朝廷调派跟随监军一起赴镇的,只听监军一个人的号令,连朱温的帐都不买,因此不属于同州军。
“留着也是祸害,阎宝已经杀掉了,也不差这些人了,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都去了吧。”朱温在夜色中寒声说道,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注定了今夜又要有五百人的性命将要断送。
城外,河道旁的羊角风灯被夜风吹得一摇一摆,晦明晦暗,沿着河道分布着同州军的营寨,靠近城墙根的那几个新起的帐篷里面住的就是阎宝的五百护卫军士们,此刻夜深人静,军汉们劳累了一天,都已经沉沉入睡。
突然间一阵大乱,这几顶帐篷被人掀翻,周遭灯火通明,这五百护卫军睡梦中被如此粗暴地惊醒,自然是骂声连天,他们都是来疏浚河道的,所以没有带出武器,否则肯定要拔刀相向了,等他们赤裸着爬出帐篷之后,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手持白刃的军士们,当首的军将大声宣读着:“有令,监军阎宝护卫意图谋反,现已查明,着立即就地正法。”
“我们冤枉!”
“我们要见监军大人!”
“你们这是诬陷滥杀!”
这些护卫们没有武器,只能无力地抗议着,愤怒地嘶吼着。
为首的军将一摆手,“全部处斩!”
这些护卫像牛羊一般被押着跪倒在了墙根处,沿着城墙跪出了老远,手持白刃的兵士从东到西一个接一个地砍杀这,刀斧入肉的声音顿涩而又令人恐惧,一声声,一个个头颅滚落,这些护卫们在极端恐惧中迎接着生命的终结。
血腥的夜过去了,冯翊城迎来了一抹晨曦,城下的血还没有凝结,城头的旗帜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同州归降大唐了。
(本章完)
第195章 舅甥之盟()
王重荣接到朱温的降表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同时觉得相当兴奋,黄巢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位齐国将领主动投降唐军的先例,朱温作为齐国重量级的将领,对大唐来讲,他的投诚有着相当大的意义。
风向变了,连朱温这样级别的大将都选择了投降,便可见齐国现下的国运有多么的衰微了,其内部的人都不再对其看好,外面的人更是不敢再对其加注筹码了。
一个顽强的政权往往不惧怕外部的敌对势力,反而最有可能因内部出现问题,而最终导致全面崩溃瓦解。
随着朱温的叛降,同州之地随之归唐,长安东面的门户顿时大开,这使得一些先前还看好齐国的藩镇们顿时重新认清了形势,也使得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大齐国更加雪上加霜。
王重荣看着木匣中同州监军的头颅,这血肉模糊的人头便是朱温的投名状,再看看桌案上放着的降表,里面也是言辞恳切,朱温深深懊悔自己这么多年迷途难归,在黄巢军中渴望归降却始终不得,如今终于得返朝廷,涕泪纵横等等,这些场面上的话,王重荣已经懒得看了,他需要得到一些实际的信息,那就是朱温的态度到底有多真诚。
蒲津桥,木质的拱桥凌空飞渡,湍急的黄河水从桥下流过,两岸的堡寨此刻寨门洞开着,大量的河中军经过蒲津桥进入了同州境内,桥头恭敬地站立着一群人们,领头的便是原大齐同州节度使,朱温。
朱温看着铠甲鲜亮的河中军,这些之前还与自己生死势不两立的敌人们,如今却成为了自己的袍泽兄弟,朱温情感上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适应不过来。
王重荣策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缓缓地靠近了这群人,他仔细地打量着这群人,特别是为首的朱温,这个人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局促感,倒是与自己曾见过的其他降将不同。
“卑职朱温与所部将官见过招讨使大人!”朱温一见到王重荣近前,便率所部官兵一起躬身罗拜,地面顿时扬起一阵尘土。
王重荣眯着眼,他没有下马,只是用手虚抬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朱将军不必多礼,汝能够敦从大义,迷途知返,尚且未晚,本镇自然会为你向朝廷禀报。”
朱温再叩首称谢之后,便站起身来,直接走到了王重荣的马头前,王重荣的侍卫们捏紧了刀柄,防备着这个新降之将有什么越轨之举,朱温伸手牵起了王重荣的马缰,然后在一旁缓行着,王重荣再高傲也没有让投向自己的敌军高级将领牵马的道理,他的脸上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朱将军这是为何?这可太折煞本镇了。”王重荣劝阻道。
“将军姓王与吾母本是同庚,温此番投唐全赖将军为吾转祸为福,再造之恩,岂是牵马所内报之?温不才,敢请以舅亲事之,自今日起同州上下尽数官兵全部听从舅父调遣,绝无二心。”朱温真诚地望着王重荣。
王重荣自然知道朱温的算盘,想让自己为其在朝廷面前说好话,同时朱温刚投向大唐,在朝中可谓是毫无根基的小白,想找个大靠山又没有门径,只能先抱住一个算一个了,如今现成的王重荣在眼前,倘若其不抓住这个机会,不仅自己此番叛降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被河中军算计猜疑,反而更加危险。
王重荣沉吟了片刻,哈哈一笑,老夫年长几年,如此却是要舔颜承受了,王重荣也是作乱上位的,对他来说,多一个听话的小弟比巴结和忠心于朝廷大哥,那可是要重要的多。
收了朱温这个小弟(外甥)之后,王重荣再不耽搁,赶紧派人去向王铎禀告,此时的长安正是陷入僵局之中,朱温的叛降给了朝廷无限的遐想,王铎欣喜若狂之下立即承制册封朱温为同华节度使,这两州之地都给你,同州你已经占有着,那么华州你就自己想办法吧,反正都是你的。
朱温在河中跟着王重荣混着,其手下的首席谋士谢瞳此刻却被朝廷召往成都,他要代替朱温前去面圣,被长安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打击着,唐帝已经渐渐麻木了起来,如今冷不丁地出现了齐军大将叛降的消息,一下子把唐帝本来已经逐渐冷却的心再次磅礴起来。
谢瞳拜别朱温,将军我会将同州军的最大诚意带给皇帝的,此番前去必然为同州军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请将军放心。
朱温和众将官与其一一惜别,朱温和谢瞳都没有想到,这一别竟要再隔几经年,才能再次相见,再次相见时双方的身份已经如同天壤之别,再也不能像如今一般安然平淡地相处了。
谢瞳出了潼关取道山南,当其经过商州之地时,想起朱温等人之前从邓州回来的样子,其忍不住唏嘘起来,向北望去,长安城的方向,谢瞳忍不住想到,长安的那位皇帝知道了朱温叛变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那肯定是暴怒至极了,黄巢此刻想把整个宫殿内的所有东西都砸个粉碎,恐怕也排解不了此刻自己的狂怒和郁闷,这个朱温,他他竟然也叛变了!为什么?为什么?黄巢想不出朱温要叛变的理由,自己将其外放自己经营同州,已经将其倚为朝廷的柱石,对其信任的无以复加了,他竟然还是叛变了。
朱温如果抗不住河中军的袭击为什么不发军报告急?还有阎宝整天都在干什么,朱温有叛乱之心还没侦窥发现?真是死有余辜,黄巢绕着宫殿的四周不停地走动着,他在想长安如今的局势,同州不报,那么下一个要倒霉恐怕就是华州了,华州李详确实也是一个打仗的好料子,希望此番他能给朝廷争点儿气。
黄巢寄托希望于李详,他哪里知道,此刻的李详也是很纠结,那就是投降不投降的问题,同州的朱温投降了,不用再担心大齐国保不住的问题了。
李详时常暗自问自己,大齐国靠谱吗,看着缺粮少兵的齐国现状,朱温又给大家指明了一个更好的前途,因此华州的李详也开始积极准备起来了。
他想学学朱温,拿华州搏出一个朝廷内的前程来,他不知道有的时候一件事,往往只能成功一次,第二次搞不好会输得很惨很惨,李详就是这个典型的倒霉蛋。
(本章完)
第196章 李详的想法()
既然朱温诚心相投,又公开表明心迹要唯王重荣马首是瞻,作为舅辈的王重荣自然不好再亏待朱温,王铎那边的同华节度使任命下达之后,王重荣就调拨数千人马与朱温一并协防同州,伺机进窥华州。
看着朱温投降唐庭后不仅没有失势,活的反而更加滋润了,唐廷这边又是加封其为河中招讨副使、又是赐名全忠的,看得华州的李详眼红不已,其不安分的内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有想法是好的,可是好的想法也需要人配合才能实现啊,李详想投降,但其前提条件是华州的监军要同意或者被干掉,同意当然是不可能了,人家就是被皇帝派来干监视控制这一个专业行当的,怎么可能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另一个选择如今实施的难度那是相当的大,自从阎宝被朱温轻松秒杀之后,齐国的监军们对自己所属的部队将领们那可是相当的防备,一起去吃个饭吧,NO!一起去查看下城防,NO!就连一起去议个事都要前后拥护着,生怕被这帮兵将们给擒拿着,这已经超脱了一二把手的工作关系,完全是赤裸裸地敌对状态,你不信任我,我也不敢信任你,互相疑虑之下,齐国的军队效率更被拉下了一个台阶。
纵使这样,也阻挡不了李详对投降急切的渴望,大齐国如今的国势明眼人看看就知道肯定是不成了,但如今还不至于轰然倒塌,只是在这艘大船还没有彻底倾没前,谁能提前上岸,才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秋风从关中平原卷起了阵阵黄沙,吹袭着京畿周边的藩镇城池们,长安城依旧在大齐国的掌控之中,然而华州城刺史府内,此刻正在秘密进行着一场商议,这场商议将决定着在座所有人的命运。
李详一身细鳞软铠,正襟危坐在厅堂主位,周边的将校皆是其一手提拔之辈,他们被夤夜召入刺史府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详环顾了下四周,这些人都是自己信得住的部属,大多跟自己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过命的交情,此刻将要交代的大事,也将事关大家的身家性命。
李详紧绷着脸,许久一言不发,其他将领更是大气也不敢多喘,整个厅堂之内鸦雀无声,人们都等待着李详的最终示下。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