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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们有兵卒们自身的嘻笑怒骂,越是骂的粗俗,反而越是听着舒坦,越是心服,这些兵痞子们见到周遭都是兵将,早已打起了退堂鼓,此刻听到监军大人这么一说,还不赶紧就坡下驴,将那伶优向前一推,送了出去。
吓傻了的伶优立即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球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刺史大人哭诉去了。
这位领兵的将军名叫杜悰,是泗州城刺史杜慆的弟弟,先前安排宴郷这些戍卒们,刺史杜慆则提前安排了弟弟领兵负责戒备,防的就是这些戍卒们回来不老实。
一提骄悍的兵士们顿时震慑住了徐州戍卒们的野心和怒火,愤怒的人们最终选择了沉默和恭顺。
淮泗渡口,漕运咽喉,要塞重镇,这里的刺史岂能会是平庸之辈?
杜慆你够狠!杜悰你等着!
庞勋等人偷眼觑看着这位杜大人,暗自将其记在了心头,众人默默地退回了原位,表现极为老实地听候着监军与这位杜大人的交涉。
毕竟是在泗州城内,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故乡,这些兵士们也都不相熟,忍着吧。
徐州戍卒们现在还不知道,脚下的这座城池和面前的这些兵士们,将来会让自己这群人日夜难以安寝,如鲠在喉。
(本章完)
第40章 图穷匕现()
倦鸟扑棱扑棱地飞回附近的林中,残阳一抹渐逝,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之下,徐州戍卒们被泗州兵士们“礼送”出球场,虽然亏得张敬思打圆场,好歹将一场激化给平息了下去,但泗州兵士们的眼神之中依然对这些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庞勋等人悻悻地领着这群戍卒们,灰头土脸地走出了球场辕门,众人的心情都是十分压抑。
在外面吃苦受罪,没曾想回到属地还是要受这鸟气,太压抑了!
第二日,天色微暝,徐州戍卒们便悄然离开了营地,也未和泗州官府打声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泗州城,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庞勋等人看了看身后这座巍峨的城池,狠狠地跺了跺脚,依次登上了甲板。
数艘船只一齐扬帆起航,沿着汴水河道向西北而去。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汴水又名通济渠,隋炀帝时所开,有唐一代尽受其厚利,日夜航驶在这条运河之上的漕运粮船、商船、客船,将这条水道变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条水道沟通南北之有无,满足了转东南粮米以馈关中的需求,用黄金水道形容它也不过分。
这是一条唐朝政府的生命水道,生死攸关,唐庭后期十分依赖东南,一旦此处被截断漕运,关中就要崩溃失控,徐州的南面就是宿州,这个依河而立的城池也是通济渠沿岸要塞重镇之一。
沿水道而上,一路之上繁华的景象让这些戍卒们感到熟悉而又陌生,有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
到了宿州,人们纷纷下船登岸北行,远处,石佛山苍莽的轮廓已经依稀可见,徐州城的印象已经渐渐开始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就要回到徐州了。
快要到徐州了,就要面对命运的抉择,关乎生死,庞勋等人开始紧张地筹划着。
都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刻了,还装什么矜持!
庞勋等人很快就将众人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将一路上已经策划好的说法讲给这些戍卒们,“咱们这些人就是因为思家心切,才擅离职守,违乱军纪跑回来了。别看朝廷明着赦免了咱们,但据可靠小道消息,朝廷已经下了密旨给徐州,咱们这些人一回到徐州后就会被立即逮捕灭族,兄弟们啊,如今之际,就两条路,一条回去受死,诛连家族,一条回去搏一把,拎着头去换个终身荣华富贵!你们选哪个?”
自古以来,小道消息都具有神秘性,不可追溯性,和不可靠性等特点,胡编杜撰的言语加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似真似假,欺骗性极高,将其归结为谣言也是妥当的。
一群戍卒们瞬间被这个爆炸性新闻给弄懵了,之前私自置办器械还能接受,毕竟是为了自卫需要嘛,这一下子突然间就被逼上了绝路,众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动物最大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人也一样,当这么明显的危机摆在面前的时候,大家自然要争取一线生机,死里求生。
“要活!要活!”各位戍卒们大声地嘶吼着,这群戍卒们大多是穷苦出身,没有多少文化,头脑简单,一被言语蛊惑就容易脑子发热,不辨真伪。
庞勋等人立即趁热打铁说道:“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富贵险中求,前代王侍中(王智兴,利用军乱上位,后被朝廷加封为侍中。)一世富贵不就是搏来的嘛,况且城里面的军队里,大多数都是咱们自家亲戚,咱们在外面一起事,里面的亲人们还不跟着接应吗?事成之后,咱们也和王侍中一样据强蕃割据一方,到时候朝廷不但不会平剿,还会和以前一样送五十万贯钱给你我弟兄们花销呢。要不要这场富贵,就看弟兄们自己的抉择了。”庞勋等人看着下面激动的人们,动情地描绘着未来美好的雄图大业,以至于他们自己都开始相信,那绝不是在画一张蘸了点芝麻的烙饼。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王智兴的“光辉形象”算是深深根植于这群徐州戍卒们的心中了,他们没想过,也许庞勋他们自己也没想过,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复制,比如成功往往不可复制。
人不可能踏入两条相同的河流,换作王智兴的话,此时此刻他也许会慎重地考虑,还要不要继续跟着这帮不靠谱的家伙们厮混。
王智兴之所以能够趁乱夺权后却不被朝廷处罚,一方面是朝廷当时四处征战顾不上,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就算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智兴本人是个坚定地维护朝廷利益的强势军人,不管是平李纳,还是平李师道,平李同捷,王智兴带领的队伍从来都忠诚地接受朝廷的号召没有退缩和推诿过。
徐州军府一直横亘在淄青叛军面前,用自己的血肉捍卫着朝廷的稳定,而朝廷也确实需要一位这样的臣子,纵使这个臣子有自己的打算,但毕竟瑕不掩瑜,就算王智兴有坐大的行为,但比起为朝廷抵抗叛军的事情来说,还是在朝廷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这群徐州戍卒们此刻竟天真地认为只要夺取了徐州,就可以仿效王智兴的例子,坐地向朝廷要封赏,要爵禄,想简单了吧?
想鲤鱼跳龙门,跳歪了摔到岸上也是会摔死的!
一群被蛊惑的戍卒们兴奋红眼之际,有几个人却感觉这事不靠谱,想开溜。
造反,是人生中一件大事,吃饭的家伙能否还能再用几年,全看自己押宝是否正确了。在赔面较大的情况下,还是有些人被恐惧驱散走了贪婪的迷惑,清醒了过来。
夜黑风高,营地一片漆黑,十几个身影趁黑悄悄摸出营地,向北奔去,赵武等十二名将士连夜逃离了乱兵营中,踏上了北归徐州的茫茫夜色之中,他们哪里知道,此时路两旁的密林之中,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盯着这群逃亡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嗜血和仇恨。
(本章完)
第41章 庞勋的要求()
赵武等人的逃亡之路并没有延伸多远,不远处等待着他们的徐州戍卒们已经拔出了刀刃,迎接赵武等人的是死亡和黑暗。
十二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摆放在了徐州戍卒们的面前,看看吧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庞勋等人一边警示着众人,一边突然产生了一个绝妙的想法,这些头颅要留着,有大用处。
很快,徐州府内的崔彦曾便收到了这些戍卒们的礼物,他皱眉看着箱内一颗颗呲牙咧嘴的头颅,挥了挥衣袖示意手下人将其搬走。
虽然箱子已经搬走,但屋内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却丝毫没有变淡,崔彦曾又让手下人打开四周的窗扇,一股初冬的寒意伴着凉风沁入,总算冲淡了些先前的浊气。
“送信的人在哪里?把他带进来。”崔彦曾坐回案几旁,一面吩咐道,一面低头思索着。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之前泗州方面斥报,报说这些徐州戍卒们军械齐全而且行事乖张,不得不防,自己因此专门派人去和庞勋等人进行沟通了解,知道不过是一场酒后误会,而且庞勋等人态度很是恭敬谦顺,丝毫看不出有作乱之意。
但这十二颗血淋淋的人头却让崔彦曾起了疑心,这些死在即将到达徐州城的兵士们,到底是否真的如同庞勋信上所讲,是那批首倡作乱的人员呢?
庞勋等人诛杀赵武的原因,是否真的是为了赎罪,人命关天,将士犯律,自有朝廷律法,朝廷已经赦免此罪,庞勋等人岂能擅自改张处置?
吱呀的门轴声将崔彦曾的思绪打断,他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兵卒正跪倒在案前地上,胆怯地低着头,间或忍不住抬眼偷睃着四周。
这个人有问题,多年的识人经验让崔彦曾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他板起了脸,冷不丁地大声呵斥道:“大胆贼子,还敢来使诈,来人呐,拿下!”
底下跪着的兵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本能地竟想站起来夺门而出,一拥而上的衙役顿时将其反剪了手臂,头脸挨地,屁股朝天地跪着。
“老实讲吧。”崔彦曾脸色阴寒,沉声说道。
夜深了,徐州城观察府内却是灯火通明,在崔彦曾的连唬带诈之下,那名送信兵卒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将庞勋等人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全盘供出。
崔彦曾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屋内的官员们也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朝廷和徐州府都失算了,原本以为赦免了这群乱卒,他们总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事发突然,庞勋等人如今已经到了符离境地,再往北行即将到达徐州,如今祸起肘掖,令人措手不及。
崔彦曾这个时候有些犹豫了,赦免这些戍卒们是朝廷的旨意,而这群戍卒们的作乱也并没有实施,罪恶未彰,确实不好处理,自己将其信使囚禁起来,想必这群戍卒也会警觉,这些人或许知难而退也未可知。从这个处理事情的角度来看,崔彦曾确实有些妇人之仁,祸乱已经近在眼前,岂能自行消弥?
很快,庞勋的信再次送达到了徐泗观察府内,这次庞勋没再拐弯抹角地客套一番,他在信中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已经到了符离,注意已经离你们很近了,现在将士们心情不好,因为还是信不过大人您呐,怕您关门大开杀戒。
怎么办呢?不劳领导费心,我已经替您想好了解决办法,军府里面的军将尹戡、杜璋、徐行俭这三个人对我们很不友好,请您解除他们的职务,同时我们这些回来的军士要单独驻扎,统一由一个将领统辖,不能被分散打乱了。
信上没说将领人选,但崔彦曾也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任命的人。
这是要夺权的节奏啊,清除掉自己的领导班子成员不说还要军事自治。
这还了得,也太猖狂了吧!
崔彦曾将所有的军将召集到了一起,征询这些人的意见。不要小看了这些下属,徐州军府历来父子相袭,关系盘根错节,他们这群人和那些桂州戍卒们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倘若这些人也心存犹豫不忍,临阵反戈一击,那就坏大事了。
和庞勋他们所预料的不同,这些所谓的父老乡亲代表们,并不同情这些戍卒们,相反他们因为这些戍卒们的归来而感到恐惧和憎恨。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此刻这些军将们一提起这群久违谋面的老乡们,也是两眼泪汪汪的,不过这泪水夹杂的更多是愤恨和决绝。
怎么会这个样子?原因很简单,承平日久,人心思安。王式先前的霹雳手段,用血腥和暴力扫除了徐州历来延续的骄军作乱顽疾,留给了崔彦曾可以实行休养生息政策的安宁环境,老百姓吃饱肚子了,都恋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会没事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作乱造反。
面对将领们纷纷请求主动出击的局面,崔彦曾依然保持着沉默,见主帅大人不发话,将领们也渐渐停止了喧哗,一起看着崔彦曾。
领导犯难了,底下的人就要为其分忧呀,关键是总要知道崔彦曾现在还担忧什么呢?旁边的团练判官温庭皓已经猜出来了,崔大人最担心的是朝廷方面,现在徐州军士半万,自然不怕千把疲兵,可一旦大开杀戒后如何对朝廷方面做交代,毕竟朝廷定下的基调是赦免,而这群兵卒直到现在并未作乱,现在进攻这些兵卒们是违背朝廷意愿的。
况且还有一个高品宦官作为勅使留在军中,一旦进击,玉石俱焚,到时候朝廷方面,左右护军中尉大人那方面,都不好交代。
这才是崔彦曾最大的顾忌,温庭皓常伴观察使左右,自然清楚。
唐代的判官多为地方长官任命,更多的是协助长官处理事务,实际上就是一位高级幕僚,与所属长官一般来说私人关系匪浅,因此温庭皓也敢于直说出来崔彦曾的顾忌。
说起这位温庭皓温大人,他在历史上的知名度不高,但他却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哥哥,温庭筠,比起执笔“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的花间派鼻祖温庭筠,其弟弟更多了一份睿智和硬气。
温庭皓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指出了崔彦曾的忧虑,一怕朝廷责怪,二不忍徐州父子兵丁相残,三不忍大开杀戒。后果都给你们亮明了,干还是不干,大家看着办,别到时候把责任都推到领导身上啊,没看领导这会儿正为难着呢。
温庭皓接着剖析了不处罚这些戍卒们的危害,条条缕缕,列举的很明确,总之就是一句话,不处分这些戍卒们,贻害匪浅,放这些人进城,到时候大家都玩完。
最后亲做表率,劝崔彦曾“惟明公去其三难,绝其五害,早定大计,以副众望。”虽然知道领导很为难,但请您勉为其难答应大家进击的请求吧。
“唉,好吧,还不都是为了大家好,那就进击吧!”
崔彦曾戏做足了,态度也矜持完了,听完温庭皓这番话,便振了振衣袖,开始了进军部署。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而南面的那群戍卒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崔大人还真会抢先对自己下手。
(本章完)
第42章 任山馆()
此时戍卒们距徐州城只有四驿的距离,古时驿站之间的距离为三十里一驿,一百多里地的距离确实很近了。
庞勋等人一面行进,一面紧张地准备着,徐州城内的回应至今还未收到,崔彦曾的沉默让庞勋等人有些惴惴不安,他是否会答应自己这群人的请求呢?如果真答应了,自己这群人下一步又该怎么做呢?一大堆问题困扰着这群疑惧的兵士们。
随着徐州戍卒们的不断前行,一张庞大的军事包围网也正在紧张地密织着,南面,宿州出兵符离,沿濉水一带布防;东南面,泗州出兵于虹,沿濉水东部南岸布防;北面,都虞侯元密领兵三千出徐州城,准备从正面进击归还的戍卒们。
当时的沙盘推演应该是这样的:
红方:徐州军、宿州军、泗州军
蓝方:桂州戍卒们
首先红方在徐州西南部任山一带正面阻击蓝方,蓝方在红方精锐兵力的攻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迅速向南退去,然后红方徐州军在后紧追不舍,而于此同时红方宿州军以逸待劳在濉水南岸设伏,泗州军向北火速驰援靠拢,最后三军在濉水一带全歼蓝方。
演习结束,红方大获全胜。
但推演毕竟不是真实的战争,战场之上战机瞬息万变,错综复杂的因素都会影响战争的结果,当大家都认为是一把好牌的时候,往往打出来结果却有可能是爆冷,不尽人意。
任山,位于徐州城西南处,夹在萧县与徐州城之间,高崖峭壁,山林茂密,只山间蜿蜒着一条羊肠小道,沟通着徐州与宿州的联系。
元密领着三千多军士们出了徐州城,这些军士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敌寡我众、以逸待劳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战争的结果,包括元密本人。
元密这会儿正倚在马上,思考着一个棘手的问题,颠簸的道路让他感到很烦躁,一遍又一遍拉扯缰绳的动作,让胯下的战马也顿感无所适从。
临行时崔彦曾将自己拉到了一旁,命令自己务必确保敕使张敬思的安全,最好能够设法在进攻前将其救出来。
这可是庞勋密谋造反的唯一人证啊,可不能被灭口了。
但谈何容易,自己手下的兵士更多擅长的是舞刀弄枪,厮杀拼命,对于这种深入敌后、虎口拔牙的特殊工种(特工)却很稀缺。
元密苦思冥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办法,夜袭,利用夜色的掩护,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或许就能够趁着混乱之际救出敕使。
袭击的地点被锁定在了任山山脚下的驿馆,一路行军劳累,这些戍卒们必然会进入驿馆歇息进补,酒足饭饱之后,睡觉是戍卒们最好的选择,此时是他们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刻,也是元密进攻的最佳时刻。
元密一方面令人通知驿站准备布置,另一方面密派了些兵士乔装成樵夫,在任山中打柴负薪、打探消息,以便伺机行事。
疾行的大军在任山北面数里外停驻了,元密在营帐中耐心地等待着,等待这轮红日渐渐西斜归山,等待着从任山传回来的消息。
任山馆,这座离徐州最近的驿馆,平日里灯火通明,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寂寥的院落中还残存着一丝丝饭香,炉灶中的柴火还未完全熄灭,半燃的秸秆微弱地散发着一缕缕轻烟。
看得出来,驿馆里的人们走的很匆忙,从驿管,到驿吏,甚至仆役伙夫,全都走的一干二净。
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些人为何会突然撤离,但我想元密不至于愚蠢到把鸿门宴摆成空城计了吧,而且这空城计也太空了,完全没有人。
这也太假了!
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些演员也怕死呀。
驿站管理本来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差事,虽然琐碎,但也多少有些油水,平日里大家都是考虑着怎么过好自家的小日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