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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烧,“啊!呜……”吕大温走出老远,突然像一个受伤的野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将军,您喝醉了,将军!”两旁的亲军副将搀扶起吕大温,此刻跟随吕大温出来的宣武军将士们都是一肚子酸楚,谁没有家人在城中,本想拯救家族于必倾,没想到自己这一走却将他们彻底推向了死地,营帐内,投降齐军的宣武军将士们各个心里面一片酸楚。
他们的担忧也是必然的,此刻城内西城门处,大批的叛军家眷们被押赴至城门处,朱温一身戎装,一脸冰寒地看着眼前的这些面露惧色的妇孺老幼们。
“你们的男人背叛了宣武军,背叛了汴州城,就在这里他们杀害了防守城门的军队,打开了城门引齐军进城,做下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朱温冷冷地说着,底下的人们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我今天不杀你们,明天,就让你们家的男人们来选择你们是生还是死了。”
“把他们押下去吧。”朱温沉声说道。
这些叛军的家属们被周遭的兵士们推搡着,纷纷被关进了城西的低矮的土牢之内,土牢是在地底下掏土而建的,一个个低矮的洞穴常年阴暗潮湿,犯人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头,地牢里面常年充斥着一股发霉发馊的味道,此刻老人妇孺们被一股脑地塞进去,人们连站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大家互相挤挨着,孩子哭、妇女、老人叹息声交织在了一起,在这个漆黑的土牢之内回荡着。
天亮了,齐军再次集合准备对汴州城发起攻击,吕大温的队伍被派到了冲锋的最前线,打头阵,前锋,这是一个折损率很高的职业,一般投降的降军都会受到此种待遇。
一来对于齐军来说,吕大温部毕竟不是自己人,这种炮灰般的冲锋,让吕大温部去担任,死多少人,自己也不会心疼,另一方面来说,吕大温部虽然开城投降,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呢?用战争来考验他们的忠诚,看他们对宣武军的拼杀是否积极,来判定其是否真心实意投诚,这是很有必要的。
吕大温握紧了手中的剑,心里面一阵悲愤,自己领着部众寻找活路,没想到却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死地,昨晚上部众们的叹息和哭泣声,声声传到了吕大温的耳朵里,那声音像是刀片似的,一点点,一丝丝剔刮着吕大温的心肺,疼痛难耐。
前面的汴州城矗立在眼前,面对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城池,他们这些如今却要大开杀戒了,杀死那里面的人,或者被那里面的人杀死。
“呜呜呜呜……”进攻的号角声吹起,一队队齐军开始发起了进攻的冲锋,人们迎着对面城头发射的箭雨,手持着盾牌开始前进着。
“咚咚咚咚!”城头的擂鼓开始响起,城防的人们开始涌上了城头,宣武军士兵们紧张地看着城外的齐军,这些齐军们啊,怎么就总是杀不退呢。
吕大温所部快速地突进到了离城下不远的地方,吕大温手持盾牌,趁着锋矢渐渐停止之际,大声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啊!”
然而令其意想不到的是,身后的人们如同一尊尊石雕一般,都止住了脚步,呆呆地望向了城头,不再前进一步。
“兄弟们……?”吕大温迟疑地问道
。
“将军你看!”身旁一名军士指着城头大声地提醒着吕大温。
“将军。”城头的一名女子大声地呼喊着。
“咦!”吕大温倒抽了一丝凉气,只见城头上面出现了大量的百姓,刚才那个女人声音自己听的很是分明,那是自己妻子王氏的声音,一定错不了,此刻朱温将他们押赴到城头,要干什么。
“城下的叛军们听着,尔等背叛军府,罪该诛灭家族,但节帅有好生之徳,决定给你们留下一次机会,凡是不愿意自己家人死的,返身攻向齐军,战死者免罪,战有功者获赏。”城头的宣示军吏大声地宣告。
“如有顽固者,立即诛灭,家眷阖家处死。”那名宣示军吏继续说道,话语间的语气不容置喙。
“吕大温,你知罪吗?”军吏接着问道,“你可愿意选择立功啊?”
吕大温看着不远处的齐军,城上的问题自己无法回答,选择继续与宣武为敌,家人们恐怕会立即死亡,但如果自己选择反攻齐军,以自己的实力,面对后面的齐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吕大温还在犹豫着,城上的朱温等不及了,对于吕大温,自己本来就没报希望他能够归降,自己自然也没想过宽恕这个叛逆。
“不等他了,斩!”朱温想用吕大温的家人性命来给那些叛军提个醒,自己恨透了吕大温,自然对其家人没有什么好感。
“啊!啊!”
“救命啊,将军!”
“救命……救命!”
几声惨叫声,吕大温的家眷被按在城垛处,刀斧手手起刀落,“唰!唰!唰!”
“咔嚓!咔嚓!咔嚓!”一个个头颅随着人们的惊呼声中,被砍了下来,血顺着城墙流了下来,淌落着。
“吕大温,你家人来跟你团聚了!”城上的守军将这些首级纷纷拾起,用力掷到了城外。
(本章完)
第295章 清除叛徒()
吕大温像是一尊雕塑,他只是犹豫了片刻,自己还是很想临阵反水,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家人的生存的,想想自己那几个孩子,妻子的温柔慈孝,吕大温就觉得,自己的死还是值得的,然而还没等其回答,自己的亲人们便在自己的眼前被一一斩杀了。
“啊呀!”吕大温像疯了一般地向前跑着,“父亲!”
“啊呀!母亲。”
“萍儿!”
“玉儿!”
吕大温悲哀地叫着,无助地想拾起了一个个头颅,将其揽在怀里,鲜血将其身体染的通红,吕大温抱起了自己几个孩子的脑袋,用嘴和舌头擦拭着其脸上的血痕,心疼死了。
“哎呀,疼死我了!”吕大温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指着城上的朱温大声骂道:“朱全忠,你不得好死!”
“哼!你叛出宣武军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带给自己家人多大的灾难,自找的。”朱温看着城下的吕大温,不屑一顾地说道。
“下一个。”朱温轻声地说道。
“副将林山勇。”宣示的军吏继续大声喊道。
“我愿意归降。”下面的一个军将忙不啻地回答道,有了吕大温的前车之鉴,这些人都不敢再耽搁片刻,面对自己城上的亲人家眷,大家纷纷选择了再次倒戈。
吕大温无神地呆坐着,他无力也没有去阻止自己兵士们的倒戈,比起自己的军令,这些人的家人才是有最终说服力的。
“有意思。”秦诰眯起了眼睛,坐在马上,看着对面倒戈了的宣武军,这个朱温不简单啊,兵不血刃就灭了自己的叛军,而且还需要自己替其清理门户。
“前军!灭了这帮子叛军!“秦诰在马上扬起了马鞭,鞭子尖指着吕大温所部人马,本来是一起向前冲锋的齐军,顿时将兵刃的方向纷纷调转对准了吕大温部,城下的这支双面叛军,顿时陷入了死地,城内宣武军不会接纳他们,城外的齐军也是必欲除之而后快,人们在恐惧和战栗之中,迎接着最终的结局。
“杀啊!”人们疯狂地冲杀着,在乱军之中,吕大温趴在地上,麻木而面无表情,自己的一家人都死了,吕大温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杀死,每杀死一个人,吕大温就感到自己也被杀了一遍,从头到脚,吕大温都感到了深深的崩溃,他像一个白痴一样,呆呆麻木地僵直着身子。
“吕将军?”秦诰微微笑着,走到了吕大温的面前,“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士兵们啊,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事先不知道他们会反戈啊。”秦诰的眼中充满了戏弄和揶揄。
吕大温低着头,没有吭声。
“哎,今天这一出太扫兴了,撤军回营吧,明日再战!”秦诰感觉到今天出师不利,不愿意继续进行下去了,便鸣金收兵了,临行前没有忘记带走吕大温这个叛将,虽说其现在没有兵了,但对于朱温的刻骨仇恨,单单这一点就可以为己所用,秦诰边行边想着,这个吕大温自己可要好好想想要怎么使用才是。
吕大温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营帐内,之前这个营帐里的亲随兵将们如今都已经死了,他们的床铺还在一旁摆放着,空落落地使得整个营帐内阿显得很是渗人。
“林山勇啊!”
“张爱修啊!”
“左金据啊!”
吕大温看着一个个空空的铺盖,一一走到跟前,像是有人似的打着招呼,走了一圈,吕大温坐在自己的床铺前面,木然地低下了头,白天的一幕幕仿佛是一场梦,这场梦怎么还不醒呢?吕大温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将这场梦彻底地忘却掉。
坐了一会儿,一阵尿意袭了上来,吕大温走出了营帐,走了两步,走到了一片野草地上,夜色昏暗,站在野草地上,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夜幕,身体里释放着难忍的压力,这个时候,吕大温才觉得自己是畅意的。
“呼!”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操起了随身带着的短刀柄,一下子狠狠地砸到了吕大温的脑袋上,一道热血顺着脑门留下来,吕大温摇晃着倒了下去,尿湿了身下的裤子。
“醒醒!”昏迷中的吕大温被再次被拍醒。
“你们是谁?”吕大温看着营帐内几个黑衣人,惊恐地问道,毕竟他还没有堪破生死,猛地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一股恐惧顿时从脚底升了上来。
“我奉了节帅的命令,来处理你这个叛徒。”葛从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冰冷无比,让吕大温不由地牙齿打颤。
“为了抓到你,我们还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啊!”葛从周自嘲道,为了进入齐军的军营,葛从周等人夜里潜入进齐军的营内,钻进了粮仓辎重之内,忍受着积压和憋闷,硬是等到了晚上,然后才悄悄出来,摸到了吕大温的营房。
“节帅临行前,对咱们说什么来着?”葛从周歪着头问道。
“禀将军,节帅说让咱们逮着这个天杀的,剜碎了他!”一个军校在旁边答道。
吕大温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帮人是朱全忠派出来了解自己的,虽然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生的快乐了,但是还是感到了对生的深深依恋。
“这里可是齐军的大营,你们可不要乱来,否则,齐军发现了,谁都跑不了。”吕大温无力的威胁着,他也感到了一丝无助,这帮人既然能混进来,自然也可以跑出去。
“哦?”葛从周笑道,“那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动手!”
吕大温刚想张嘴大声喊,嘴巴就被堵住了,一把短刀顺势斩下,将其的脚趾一下子斩落了下来。
“哼。。。。。。。嗯!”吕大温一阵疼痛,顿时晕了过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秦诰还搂着营妓睡着,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挥军攻入了汴州城内,那个叫朱全忠的家伙竟然又匍匐在自己的马前,请求宽恕。
“唉呀!”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顿时打破了秦诰的美梦。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营妓,一下在揭开了被子,披了个褂子就向外走去。
“谁他娘的早上大叫,哭丧呢?”秦诰骂骂咧咧地说着,揭开了营帐帘子。
阳光洒在营帐内,撒在了辕门前的那砣东西上,秦诰眯着眼睛看了下,突然她感到了一阵恶心,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本章完)
第296章 诸葛爽的盘算()
秦诰看了一眼铺散在辕门下的那摊东西,一下子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这个是一个尸体,一个被剜碎了的尸体,这个人从脚趾到眼珠儿,都被切剁碎了,实在是残忍至极,秦诰忍着恶心,令人上前查看。
“大人,旁边发现了副将吕大温的军牌和这个。”在呕吐了几次后,被派去查看的兵吏在那堆碎肉旁边找到了吕大温的军牌和一块蘸血写字的白布。
秦诰忍着恶心,抖掉了白布上粘着的肉屑,展开白布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叛者必死!”
“呼”秦诰将白布捏成了一团,使劲地砸到了脚边的地面之上。
“今天一定要拿下汴州城!”秦诰心里的火蹿了起来,按耐不住地突突直跳。
?秦诰的怒火化成了更加暴烈的攻势,齐军如同潮水般涌了上去,攻击着汴州城的各处城防。
???“杀!”宣武军兵众们将城上的椽木和滚石推落下去,砸死了众多的齐军兵士,然而剩余的那些齐军们却依然“嗷嗷”地向上冲锋着,不畏死地向前冲击着。
?????从早晨一直战到了正午,整个汴州城到处都在着火,秦诰下令军队向城内射火箭,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入城内,落在民房、仓垛之上,被劲风鼓吹着一下子就点燃了,人们一面抵抗着城外的齐军,一面还要应付着城内的大火,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节帅,东城楼被攻,齐军上来了。”
“葛从周,你率五百锐卒去支援一下氏叔宗他们。”
“节帅,西城门被顶开,齐军与我军正在城门口胶着。”
“霍存,你去,领着土军去帮帮全裕。”
“报,节帅,南城楼上李谠求援,其所部将士已经战死十有七八,急需增援。”
军士们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告急的消息,朱温坐在帅府之内,冷静地应对着这一切,他一面调拨着军力,一面仔细核算着城内的兵员数量,不多了,人数确实不多了。
朱温沉吟了许久,然后转头对朱珍说道:“你去吧,府内的兵卫还有五百,加上衙署内的兵吏,你领着这些人一起去南城楼吧,你到之时,李谠为副,一切以你为命。”
朱珍领命下去了,朱温有些乏力,他也没想到这个秦诰竟然这么有韧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关键他还有庞大的军队,而且还不停地搜刮着周边村镇里的丁壮充入队伍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生力军使得秦诰敢于拼耗,而这点恰恰是朱温耗不起的。
朱温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自己已经向河阳军、天平军、武宁军都发出了求援书,此刻,这些人应该都已经收到了吧,可为什么咋都不见回信呢?
这三个藩镇此刻有两个藩镇正忙着呢,另一个藩镇还在考虑。
河阳军镇,告急的军报随着骑军的驰入,传入了河阳城内,不过这封告急的军报不是宣武军的,而是河阳军镇西侧洛阳的告急军报,诸葛爽手下的大将李罕之此刻正在洛阳城内苦苦煎熬着。
李罕之曾是黄巢军中的军校,后黄巢渡江时李罕之被高骈部击败投降,高骈推荐其为光州刺史,结果好景不长,李罕之又遇到了秦宗权这个大魔头,光州离新蔡这么近,秦宗权怎么看李罕之就是不顺眼,发兵猛攻李罕之的光州,在秦宗权猛烈打击下,作为一州刺史李罕之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很果断,立即选择逃出城去。
秦宗权这个家伙太暴了,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李罕之环顾了一下四周,比较了一番,相对来说,诸葛爽的藩镇还算较远,而且诸葛爽正处于起步阶段,在他那里混,应该也比较容易混出名堂来。
李罕之来到了河阳军,因为自身条件好,战争素质过硬,很快被诸葛爽发现并提拔了上来,反正都曾经是叛军,诸葛爽是庞勋的叛军后来反正归降朝廷,自然对这些叛军人员没有什么歧视,李罕之在这里混得也挺不错,自从上次赶魏博军出军镇自己立下了大功,诸葛爽就将洛阳城交由自己来防守。
站在高大的洛阳城宫阙之内,蟠龙玉柱、朱墙金銮之间,李罕之感到了一阵晕眩,这是权力的滋味,自己太陶醉了,李罕之在洛阳经营着自己的势力,想保护好自己的权力。
他的这点小算盘被诸葛爽手下的大将刘经看在眼里,他不停地给诸葛爽打着小报告。
“李罕之这个人有野心,不可靠。”
“节帅,李罕之在洛阳招军入伍,不可不防?”
“节帅,李罕之肯定有造反之心,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啊!”
刘经左一句,右一句,不停地在诸葛爽耳边打着小报告,但诸葛爽却丝毫没有为之动摇,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李罕之,这个李罕之武艺绝伦,是自己河阳军的一柄利刃,怎么能让其随便折了呢?
诸葛爽将刘经调到了怀州,李克用也快回到河东了,自己一直刁难河东军,不肯借道给李克用,他回到河东后会不会咽下这口气呢?还是在北面的怀州布防重兵吧,万一河东军发难,自己也好有所戒备。
房内燃着松香,烟雾缭绕之际,诸葛爽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一直没有处置李罕之,还有着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诸葛爽也老了,经年征伐,诸葛爽的身体已经如同一截枯木一般,没有了半分生气。
更可叹的是,诸葛爽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最大的孩子诸葛仲方也才不过一十二岁罢了,一想到这里,诸葛爽就不由地深深叹息着,藩镇之中,最难的就是传承。
自己在,凭借着自己经年的余威,怎么也能将这些桀骜不逊的牙将军校们压制得住,而自己的儿子那就不行了,在这些人们的眼里其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稚子,根本不在其眼中。
自己哪天若撒手去了,这些人手握军队,难保不会有一些心怀异心的将领,届时控制住自己的儿子,将其沦为傀儡控制那就算仁慈的了,倘若杀人夺权,那也是司空见惯的先例。
诸葛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脑海里慢慢地推演着自己的布局,自己那个身后的布局,可千万不能乱啊,诸葛爽闭上眼睛,暗暗地说道。
(本章完)
第297章 洛阳城前()
“节帅,宣武军的告急军信。”身材矮小的书吏躬身将一封红漆封着的军信递给了坐在大皮氅上的诸葛爽,诸葛爽用手捻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当口儿,自己尚且应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他朱全忠的宣武军。
此刻,诸葛爽手里还捏着另一封军报,那是洛阳城内守将李罕之发出来的告急军报。
李罕之被秦宗权派出的孙儒连续攻击了五日,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求救援书。
洛阳城外,孙儒一身轻铠骑坐在棕黑色的战马之上,看着被自己已经团团围住了的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