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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瑄真心诚意地起身躬身施礼,“谢夫人,张瑄感激不尽。”
“免礼。也不知怎么地,奴家看你这瑄哥儿格外欢喜。哎……奴家的儿子裴徽如若也如你一般,有才、亦有几分胆色,奴家也就心满意足了。”虢国夫人挥挥手,示意张瑄不必多礼,嘴里却提起了自己的儿子裴徽,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哀伤。
在杨家还未发迹之前,她居住在蜀中,嫁了一个姓裴的丈夫。
后来裴氏早亡,正好杨玉环进宫受宠,她便与其他两个姐姐一起来到长安,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令人遗憾的是,生平唯有的这一个儿子裴徽,性子胆怯懦弱,不愿意与人交往,十四五岁的人了,整日里只知闷在府上看书,让她郁闷之极。
传闻虢国夫人私生活极其**,其实多是传言。纸醉金迷喜好奢侈是有的,按照盛唐的民风,要说她为裴氏长期守活寡那也不可能;但要说面首无数人尽可夫,就纯属扯淡了。
在杨家三姐妹当中,她算是一个相对洁身自好的人,很少乱来,这缘于她对男人的不信任。她更愿意守着这一世的富贵和儿子裴徽,否则,她早就改嫁他人了。
只是这个儿子如此怯懦,如何能作为后半生的倚靠?这到手的富贵传给了裴徽,他也未必能守得住。这是虢国夫人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对外人言的隐痛。
听虢国夫人提起了与自己年纪略小的裴徽,且神情幽怨,张瑄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好了,不说了,且观歌舞。来,瑄哥儿,饮酒!”虢国夫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脸上马上又恢复了荡漾的媚态,挥挥手又向众人朗声道,“奴家今日与诸位畅饮,不醉不归!”
“夫人请!”
……
……
一石激起三层浪。
张瑄在曲江池上诗酒宴上的表现,很快在长安城里传播开去,几乎震动了整个天子脚下。
昔日出名的纨绔竟然摇身一变成为让长安三杰相形见绌的绝世才子,三诗和三杰、两诗羞萧复的名头,令人瞠目结舌。
诗酒宴上旁观士子和权贵众多,这么多人堪为作证,自然做不得假。况且,张瑄在宴会上力压群士的五首诗已经广为传颂,成为士林间津津乐道的佳作绝唱。
纨绔的鱼跃龙门倒也罢了,虽然难以接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张瑄竟然当众“辱骂”李林甫,什么奸相、什么“口蜜腹剑”、什么“弄璋宰相”,诸如此类极尽嘲讽之能事,胆子之大,怕是他的父亲张九龄当年也有所不及。
可胆子大不是什么好事,在张焕入狱获罪的背景下,张瑄又公开谩骂李林甫,张家焉能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李林甫是何许人?眦睚必报,面对一个后生晚辈的公开挑衅,他又焉能没有一点动作?
如此一来,看热闹的固然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而一些跟张家交好的士子官僚,则不住地暗暗叹息:可叹张九龄数十年积累下的偌大家业,一代大唐名门,张家由此就毁在一个孺子手上。
才子刚露头就要被摧残。这便很多人对张瑄的评价。
……
……
张九鸣和张九皋的李家一行并不顺利。没有见到李林甫,李岫虽然代表李林甫收下了财物并表示会给予张家一定的关照,但终归是没有得到李林甫正式或者非正式的承诺,心里还是没有底。
在从李家回来的路上,张九鸣两人就意外得到了这个惊天的消息——
先是为张瑄的才子嬗变而惊喜,而旋即又为后面张瑄的放浪形骸和当场痛斥李林甫而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不要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平时,敢冒犯李林甫的权威,那也是下场堪忧。而且,很容易牵连全家全族。李林甫心狠手辣,对付政敌向来是雷霆手段从不手软,一旦李林甫……张九鸣和张九皋简直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急匆匆回到张府,柳氏带着张焕的妻室宋氏以及张宁的妻室焦氏,一起迎候在门内一侧,而张宁则带着两个家仆站在府门外迎接。
迎进了张九鸣和张九皋,见两人面沉似水,柳氏还当是李林甫不肯援手,心里凉了半截。这时却听张九鸣愤怒地摆了摆手道,“张瑄那个小畜生回来没有?”
柳氏一怔,勉强一笑道,“还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张九皋扫了柳氏一眼,心情烦躁之下,也顾不上许多,径自怒声道,“嫂嫂,都是你溺爱纵容这个孽障……今儿个终于惹下了大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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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长安风云 第021章浪荡主子惹的祸?
第021章浪荡主子惹的祸?
柳氏猛然一个激灵,吓了一跳。看张九鸣兄弟俩个如此愤怒形于色的样子,柳氏就直觉张瑄此番惹下的祸事不小。
一家人匆匆到了客厅就坐,待张九鸣草草将张瑄在曲江池诗酒宴上放浪形骸谩骂李林甫的事儿说了一遍,柳氏的脸一片煞白。
而宋氏则直接闻言气怒攻心,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自家丈夫本就危在累卵之中,如今张瑄又得罪冒犯了李林甫,这不亚于是火上浇油,李林甫盛怒之下,张焕焉能再有活路?
张宁脸色涨红,如果不是有两个长辈在侧,他定然会暴跳如雷。
“这个混账东西!这个孽障玩意!他这不是自寻死路,是把我们全家都推向了火坑!”
张宁嘶哑着嗓子,怒冲冲地冲出门厅,大声呵斥道,“来人,去寻张瑄那个狗东西回来!”
……
……
张瑄没有直接回府,因为她在半路上又被王维和丘为两人给招了去,在王维位于城郊的一座庄园里呆了一个时辰。
王维二人之所以找他过去,一来是爱才,一来是看在昔日张九龄的情分上,想要暗授指点机宜,好尽量帮张瑄及张家化解了这场因为一时冲动和年轻气盛惹来的天大祸事。
但两人说了半天,才发觉张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不进去的样子,不由就有些失望。觉得张瑄有才固然有才,但太过自负刚强,所谓过刚易折,恐怕将来不会走得太远。
从王维庄园里离开,张瑄没有乘坐张力驾驶的马车,而是慢吞吞独自一个人步行进城,缓缓回府而去。
他当然知道王维二人的关爱之情,但他自有主张,又不好跟对方解释,只能哼哼哈哈敷衍了事。
张瑄没有从正门进府,他明白自己今日诗酒宴上的“动作”已然在张家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家里长辈肯定正要向自己兴师问罪。
他不愿意跟众人当面起冲突,于是就选择了暂时回避。
但刚溜回自己的小院,就听到屋中传出哀伤的抽泣声。
他皱了皱眉,走进正堂去一看,如烟和如玉两个俏丫头衣衫不整跪在堂中的地毯上,俏脸红肿,掌印赫然,显然是挨了打。
而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仆妇凶狠地站在一侧,呵斥着什么。
听到张瑄进屋的动静,两个小丫头立即扭转头来,哭着喊道,“三公子!救救奴婢吧,奴婢……”
张瑄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个仆妇草草行了一礼,有恃无恐地大声道,“三公子,二公子吩咐下来了,这两个丫头犯了大错,要小的好好教训一顿然后逐出府去……”
大户人家的婢女一旦被带着罪名逐出府去,实际上就是卖入娼门,基本上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张瑄吃了一惊,“她们犯了什么错?”
仆妇扫了张瑄一眼,心道还不是你这个浪荡主子惹的祸?二公子雷霆大怒之下,纵然不能将你这个三公子撵出去,但迁怒于这两个丫头,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张家上下包括下人在内,如今都对张瑄颇多怨愤。所以顺理成章的,这个仆妇的态度便不是那么恭谨,听了张瑄的问话,她不以为然地道,“二公子说了,她们没有照顾好三公子,让三公子随意出门在外边惹祸生非,便是大罪,不当场打杀了便是宽厚了。”
仆妇这话一出口,张瑄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他在,自然不会让这两个无辜的小丫头吃了亏去,只是当前这个仆妇的态度让他有些火气上升。
而且,如烟如玉是他房里的贴身侍女,张宁不征求他的意见,便下令越俎代庖处置她们,张瑄心里也非常不满。
“如烟如玉,你们起来。”张瑄淡然摆了摆手,“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们。”
如烟如玉闻言欢喜,但又怯怯地望着那个仆妇,看样子非常惧怕。
张瑄冷冷地望着仆妇,“你走吧,这事我自有主张。”
“可是,二公子说了……”那仆妇刚要辩解几句,张瑄忍不住怒斥一声,“滚出去!”
“如若再有一句废话,我便做主把你这混账蠢妇撵出府去,直接卖入娼门!”
张瑄声色俱厉,一扫往日的温文尔雅,显得非常强势。
见张瑄发作撂下狠话,仆妇心惊胆战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三哀声求饶。她虽然仗着有张宁做主,但张瑄终归是主子,如果张瑄真要铁了心惩处她一个下人,想必张宁也不会真的为她跟张瑄闹翻脸。
“滚!”张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冷冷的滚字。
不敢再停留,垂首匆匆狼狈而去。不过,她此去,肯定是要向柳氏和二公子张宁“诉苦”一番了,此刻张九鸣和张九皋两个张家的长辈还在,这个嚣张的惹了大祸的纨绔浪荡子肯定没啥好下场。
仆妇边走边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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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大街十四条。其中,贯穿南面三座城门和东西两面六座城门的六条大街为主干道路,号称“六街”。
南北向的三条大街分别为启夏门街、朱雀大街和安化门街,宽度都在百米以上。朱雀大街宽达一百五十米,是城内最宽的街道。朱雀大街北连朱雀门,南达明德门,贯穿长安城南北,是全城的主轴。
薄暮时分,一辆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从朱雀门逶迤而入,沿着天街向兴庆宫行去。
前面数十奴仆和护卫开道,居中是一辆超级豪华的马车,马车后面则是数十艳丽侍女捧着各式家事慢慢相随。这等排场和阵势,就算是当朝权相李林甫也有所不如。
春夏秋三季,当今皇帝李隆基一般都在宫城内的兴庆宫居住“办公”或者饮宴娱乐,而冬季则去骊山的华清宫避寒。
南薰殿内,宫乐婉转,熏香缭绕,数十舞女随着优美动听的音乐声翩翩起舞,左侧是一排乐师趺坐,而右侧则站立着一众宫女太监人等。
居中的辇台上铺设着名贵的来自于波斯的红地毯,一张紫檀木的宽大案几背后,皇帝李隆基正怀抱着他的爱妃杨玉环醉眼迷离地赏着歌舞,空荡荡的宫殿里弥漫着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倘若张瑄在此,必然会发现,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红颜祸水”、与李隆基一起谱写“长恨歌”和马嵬坡悲剧的一代绝世美人,其天姿国色和雍容华贵远远比史书的记录更甚。
只是杨玉环体态稍显丰腴,与张瑄现代人的审美观稍有不符。不过,丰腴的体态更加衬托着杨玉怀的独有魅力。
舞乐正酣。李隆基看得入迷,便推开了怀里的美人,起身手舞足蹈起来。他不仅是皇帝,当今天子,同时还是一个音乐大家,音律之功非常人所能及。
而杨玉怀则慵懒地半靠在锦墩上,笑吟吟地望着有些放浪形骸的当今天子。
一个宫女恭谨地蹑手蹑脚上前,跪在杨贵妃脚下,轻轻禀道,“娘娘,虢国夫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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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长安风云 第022章李隆基的暗示
第022章李隆基的暗示
杨玉环大喜,立即摆了摆手道,“快传。”
旋即,又探出白皙粉嫩的丰腴玉臂撑起身子,向李隆基柔声呼道,“三郎,三姐来了……”
“哦?”李隆基沉浸在舞乐中虽然被打扰,但脸上却悬挂着浓烈的笑容,又慢慢坐了下去,捏了捏杨玉怀的玉臂,笑道,“虢国夫人多日不曾进宫了,朕听说她今日在曲江池举行诗酒宴,尽兴而欢,怎么还进宫来了……”
正说话间,换了一身华丽紫色宫装挽着堕马髻的虢国夫人袅袅婷婷而入,笑着向李隆基和杨玉怀拜了下去,“臣妾拜见圣上、娘娘。”
虽然因为杨玉怀的关系,虢国夫人在李隆基面前甚受恩宠,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本分,不敢恃宠而骄,该有的礼仪丝毫不敢怠慢。
李隆基笑吟吟地凝视着俯拜在自己面前长裙曳地的美妇人,朗声道,“三姨平身,宫内无臣属,自家人不必多礼。看座。”
李隆基一向是亲昵地称呼杨玉环的三个姐姐为“姨”,亲切之余还多了几分暧昧之情。
而杨玉环则笑着示意宫女赶紧过去扶起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在李隆基和杨玉环的下首入座,妩媚的脸上挂着浓烈的笑容。她是杨玉环的三姐,虽比杨玉环大上几岁,眉眼间其实有几分相似。
大唐女子三十多岁正直盛年,可想而知,虢国夫人的姿色纵比杨玉怀稍逊一筹,也实在是差不到哪里去。
李隆基醉意微醺而凌厉的眸子悄然从虢国夫人胸前的那一抹雪白处扫过,一丝垂涎之意一闪而逝,非常隐晦。
虽然对杨玉怀情有独钟,但作为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皇帝,天下最具无上威权的男人,李隆基的欲望何等强烈,一个女人是无法全部满足他的情欲的。
自打杨家三姐妹来京之后,他就对年纪最小姿色最盛的虢国夫人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另外两个因为姿色差些,年龄大些,也就忽略不计了。
这也是虢国夫人在三姐妹中遭受无上恩宠、富贵等身的一个不容回避的因素。
不过,李隆基倒也没急着下手,或许主要是考虑杨玉环的感受。由此可见,李隆基对杨玉环的宠爱可没有掺加半点虚假。
察觉到皇帝暧昧的目光,虢国夫人下意识地端坐了起来,神色一正。
皇帝偶然的一个眼神和有意无意的暗示,作为一个风情万种阅历万千的成熟女人,她焉能察觉不出来。只是她不愿意跟皇帝发生那种苟且偷欢的关系,一方面是不想伤害妹子杨玉环,跟妹子抢男人有违她的道德底线;另一方面觉得李隆基虽是皇帝,但其实也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
其实她也算是一个眼光比较深远的女人。知道杨家之所以受宠,根子在于杨玉环。如果杨玉环失了宠,杨家这些人也会跟着落魄倒霉。
所以,她开始有意回避皇帝的暗示,而最近更是很少进宫与皇帝贵妃一起饮宴作乐。
酒后容易乱性,万一皇帝哪天上了兴致,非要动强,虢国夫人知道自己也不敢拒绝。
杨玉环举杯向虢国夫人邀饮道,“三姐,多日不曾进宫看本宫了,身子还好吧?今儿个听说三姐在曲江池上邀请长安士子饮宴斗诗,不知可曾尽兴?”
虢国夫人回礼笑道,“多谢娘娘挂念。奴家身子康健得紧。今日奴家在曲江池设宴,长安士子云集,出了不少佳作,倒是也发现了一个人才……”
杨玉环哦了一声,笑道,“三姐如今也变得风雅爱才了……说来听听吧,究竟是何人让三姐如此赞不绝口呐?”
“就是那张九龄府中的幼子张瑄。”虢国夫人笑道,“之前说这张府的三公子是个浪荡纨绔不学无术,可今日的事实证明,此子诗才绝世,在年轻士子中可谓遥遥领先。今日斗诗,崔家的崔焕、萧衡的儿子萧复以及左相陈希烈的孙子陈和,都甘拜下风。”
虢国夫人说着暗中瞥了李隆基一眼,见李隆基眯缝着眼,似笑非笑闭口不语,心头就起了一丝犹豫,不知道自己下面的话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
……
张九龄幼子张瑄在曲江池诗酒宴上纵酒谩骂李林甫的事儿,自然也传到了李府。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李林甫并没有因此雷霆大怒并展开“报复”行动。
从年初以来,李林甫一直抱病,多时在家养病。只是除了李林甫的子女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李林甫的病情很严重,最近更是有病入膏肓的迹象,早已卧床不起了。
李家严密封锁了这个消息,目的为何不言自明了。
果然如张瑄判断的那样,目前对于李林甫来说,最紧要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后代和李家后裔的荣华富贵,不让李家因为自己离世而堕落阿鼻地狱——他要在临死前,针对杨国忠做出很多布置,最好是不让杨国忠接替自己为相,至于张家的一个后辈喝了点酒说话狂放骂自己两声奸相之类的放肆细节,何必计较、也没有精力去计较了。
李林甫的态度直接决定了他心腹一党和李家子女的态度。李林甫病重,严厉警告自家子女要保持低调行事,免得将来授人以柄。
所以,在这一场突然而至的京城上流社会波澜中,最该有动静的李家却没有动静,而偏偏是最不该有动静的张家有了“大动静”。
……
……
安慰了惊魂未定的两个小丫头几句,张瑄匆匆去了前院,直接推门进了客厅。
进门后,向一脸怒气的张九鸣和张九皋深施一礼,然后起身淡然站在一侧。柳氏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孩子你这回闯大祸了,娘亲也不好再护着你了。
张九鸣和张九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宁的怒火早已按捺不住了,他起身指着张瑄斥责道,“混账东西,你可知道今日闯下大祸?长兄下狱,全家危在旦夕,家中长辈四处奔走营救,可你这小贼却在外寻欢作乐。这倒也罢了,你竟敢当众侮辱李相,你你你……你这是把我们全家都推进了火坑!”
不能不说,张宁的态度非常恶劣。不过,看张九鸣和张九皋脸上的怒色,估计两人如果开了口,态度也不比张宁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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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长安风云 第023章上门负荆请罪?
第023章上门负荆请罪?
张宁的态度让张瑄心头更加不爽。
别看张宁名义上比张瑄大六七岁,但实际上作为穿越者,与张瑄的心理年龄比起来,张宁才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仕途上,也不过是一小吏,更是与前世张瑄显赫的副厅级干部没得比。
两个丫头如烟如玉的事情在前,张宁丝毫不留情面的恶劣态度在后,张瑄心头对张宁仅有的一丝耐性早就荡然无存。
毫不畏惧地凝视着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张宁,张瑄冷冷道,“二哥这话,请恕我不敢承受。我何时在外寻欢作乐了?今日诗酒宴上,我也曾当众请求虢国夫人以及诸位大人相助,竭力为长兄解脱罪名……有目共睹,叫过张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