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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图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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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猎人们沿着砍伐完树木而形成的狭长空地布下埋伏。他们的身后挺立着一片绿针叶的松树林,树枝伸展到地面,与枯黄的林草交错缠绕,被紧紧地拉扯在地上。
秋天,纺织娘在林子里到处飞鸣,长着苔聋的地上布满菌章。各种浆果像珊瑚一样闪闪发亮,点缀着林间空地。猎人藏在密叶中,等待着猎物闯入他们的陷断。大笨看到这些猎人的枪管在他们手中乌光提亮,所有的动物都会意识到某种灾难要发生,它们行动时更加警觉和小心,不时地抽动鼻子唤吸着空气,从中搜寻着信息。惟有鲁莽的野猪,晃动着巨大的身躯闯进这些等待的猎人的枪口下面。
在一刹那间的枪声会惊破整个森林的穆寂,林中顿时充满了强烈难闻的猪膻味与弥漫在林间的松脂味和火药味。中弹的野猪又惊又吓,飞速地跳蹦夺路逃命。瞅着狼牙的长嘴,带着冲天的愤怒和蔑视的神情,暗红色的猪毛蓬松杂乱,黑黑的鼻子特别曲,几乎盘成一团。
发狂暴怒的野猪身中数弹,它仍晃动着有力的身躯在林间横冲直撞,撞得那些树木降降直响,摇晃不止。不可否认野猪是最凶猛的东西,力大无穷,钢丝弹簧般粗硬的鬃毛怒竖着,像一座小山在林间滚动。一双小眼睛阴险凶残地转动着,寻找它要攻击的对象。
可它所要攻击的对象都藏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期谁也不敢与它见面。就是老虎、狮子在它面前,它也会用那有力的嘴把对方拱一个窟窿。猎人会从不同的方向向它呐喊,一边把子弹打进它的躯体。这躯体顿时都缀满了血窟窿,野猪不会因此而倒下,它结实的躯体让子弹也没法伤到它。
它倒下,往往是它由狂暴而引起的流血过多。鲁莽笨重的野猪倒下时,四腿发软跪地,口中吐着气绝身亡时的白沫,全身出现老态龙钟的样子,仿佛它已有上千岁了。喉咙呼嗜呼喳地出气,身子痛苦地一起一伏,血从子弹穿过的窟窿中如泉水一般淌出来。林间顿时弥漫着血腥味。
所有的动物都在枪声中吓得四散而逃,惟有大笨能躲在某一处看完人类猎野猪的整个过程。所有的动物都惧怕人,无论是老虎还是猎豹它们对人都抱着畏惧的心情。惟有大笨最知道人,人在它的眼里是邪恶而狡猾的,可他们的生命是脆弱的,脆弱得不如一只巨狗。
因为这只狗与人有太多的接触,它熟悉人的秉性与伎俩。林间不时回荡的枪声,使所有的兽类都感到惶惶不安,弥漫的火药味使它们颤抖不止。人类的危险远远大于饥饿。所有的兽类为了逃离这个地方,夜以继日地奔跑,可四处已没了一处安宁的地方,兽类的奔跑也成了无休无止的挣扎。
饥饿与疲累使强壮的野兽变得衰弱了,衰弱的野兽在不断死去。从原野的火堆中逃出来的兽类,一天比一天少了。大笨也在逃生的长途中奔跑,人类的枪声紧紧地把它与这些用狗、豺狼、野猪、猎豹。在鹿联系在了一起。
无论它与它们之间是厮咬、搏杀或争斗,但它还是认为它是与所有的野兽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共同看太阳升起又落下,共同听人类的枪声在某个地方响起,看中弹的朋友负伤逃走或倒下……由于猎人猎枪的阻击和追杀,所有的动物不得不改变原来预定的路线。
路线改变后,许多动物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它们没有目的地四处晃荡,发出惊惶的叫声,食物越来越缺乏。而且个个都面临着被对方吃掉的危险,在一夜之间作鸟兽散,一夜之间只剩下空荡荡的林子,这些豺狗、屡鹿之类的动物都朝不同的方向,悄悄逃遁到别的地方去了。
所有动物的逃遁让大笨感到有些孤独。大笨从空气中得出的信息,这些动物已逃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有的冒险闯进人的禁区,为了继续活下去它们不得不挺而走险。
一场大火后便是持续的干旱,树上的树叶却被火烫的太阳烘焦了,小溪、水塘的水都干了。这些动物只好挺而走险,向人类的居住区靠近,去偷食或争抢人类的东西。所有的兽类都在酷热和饥饿中挣扎。
这天在一个山凹洼中,大笨去寻找饮水与一只大山猫相遇了。这是两只都处于极度饥饿与干渴下的动物,它与它的相见不可避免有一场恶战。大山猫样子有些似猎豹,只是比猎豹个子要小一些,行动敏捷凶残,所有弱小的动物碰上它都难逃活命。
这只山猫是只母的,腹部上缀着一个个发亮的乳头,在这山上的某一处可能有它的窝,窝里正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从这一点看这只山猫不会放过这只闯进它的范围、狭路相逢的狗。再加所有的兽类生命的目标都是食物,而生命本身也是食物,生命因生命而生存。因此,就有了被吃掉与吃掉者。世界在所有动物的眼里都是一个会餐的大地方。它们追逐和被追逐,猎取和被猎取,吃和被吃,一切都既盲目粗暴,又混乱无序。
在食欲支配下,暴食与屠杀混乱成一团。大笨一看到立在水坑边准备饮水的山猫,在那一瞬它有几分惊惶,山猫的凶残不是狗与狼所能相比的。它很为自己的鲁莽所后悔,事已如此,它明白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大笨简单地看了眼竖着耳朵,整个身子都处于紧张状态的山猫,装着没事一样走向水坑饮水,解除体内的疲乏。
这只狗的镇定自若让这多疑的山猫不安起来,它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这只狗有何本事,敢面对它还这样镇定。大笨在饮水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突然袭击是每一头猛兽的伎俩。
当这只狗从水坑里抬起头,准备离去时,这只多疑的山猫才决定攻击大笨。这只山猫顿时与这只狗扭打在一起。大山猫锋利的爪子与牙齿并用,连撕带咬,对大笨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再加这只母山猫身上寄挂着数条生命,它必须拿出十二倍的力气把对手置于死地。
大笨第一次尝到了最厉害的攻击,山猫的连撕带咬,嘴爪并用使它一交上锋就身负重伤。可无数次凶险的战斗告诉这只狗,最后一击才是有力的一击,它在与山猫的搏斗厮咬中总小心谨慎地护住自己的致命处——脖子。同时它忍着巨痛也在寻找对方的脖子,一旦机会来临,它一口就会让对手结束生命。母山猫的邪恶与凶残很叫这只狗丧气,它只听见自己的毛皮似撕一张破布一样,被山猫撕烂。山猫巨大锋利的前爪将大笨身上多处撕得皮开肉破,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大笨是在迷迷糊糊中把山猫的脖子给咬断的。它在混战中抓住了这千分之一的机会救了自己一命。因为山猫的利爪抓去了它右边脸的一块皮,同时抓瞎了它的右眼,右边所发生的事它什么都看不见了。大笨用失去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的代价咬死了大山猫。
它自己也因失血太多,力气全无。它在死去的山猫身边,一动不动地躺了整整两天两夜,几乎都停止了呼吸。这是与这只狗性命攸关的一场恶战。它瘫倒在水坑边,除了把头探进水坑里喝水,它整整两天没有离开这里,饿了就吃一些大山猫的肉。偶尔需要动一下,动作也是缓慢而痛苦的。
太阳仍毒毒地晒着大地。山鸡、兔子、山鼠也来这水坑边争抢这点水解渴。数天过去,这水坑里的水也干了。大笨已吃光了这山猫的肉,剩下一架白骨森森的骨架。
这次战斗使这只狗深刻体验到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惊险,体内生命的萌动,肌肉协调的行动,是一种无穷尽的挑战。战胜对方就存在,而输给对方就不存在,在残酷的自然界没有输,输就意味着失去生命,从这一点深深地证明了你死我活的战斗,在自然界是多么无情,而未知的神秘、恐怖本身也与它或它们的生活不可割裂,死亡的阴影相伴左右。
第三节
数天过后,大笨离开那已干涸的水坑和吃光了肉的山猫的骨架,这时它已经无法寻找到从原野游荡过来的那一帮兄弟们的踪迹了,它只好独自留在山中。
从此就看到一条缺了一只耳朵,瞎了一只眼的狗在山间游荡。失去一只眼和一只耳朵后的大笨变得更加多疑和阴险,就好像那只永远见不到光明的眼睛永远在盯着阴暗。在它的意识里好像它看不见的这一面永远潜伏着威胁着它的危险,它时刻都在对这种危险保持着警惕和愤怒。
大笨理解了那只死去的独眼兄弟所留给它的教训。山野间的宁静使大笨习惯了孤寂的生活,没有谁愿意与它发生战争,它也希望没有战争。厮咬的生活。它生活的变化是不再一味地去猎获大的动物,它把自己的目标降低到最低点,心甘情愿地猎获一些山鼠、狐狸、狗子、山鸡为食。
吃饱了肚子便躺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打吨,这是一种很舒适与满足的感觉。在这种舒适与满足中这只狗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它的故事:主人、兔子,小镇、城市、垃圾场。马戏团、毒袅茫茫雪野、冰山……这些往事使它更真切地享受着眼前这种宁静,对这种宁静有一种深深的惬意和满足。躺在大山里,没有人的呼唤,远离人类,它真切的感受到过去已经不存在了。
它成了荒原中一只真正的野兽,用猫的步态,轻盈地、偷偷地潜行,像是一道影子在各种阴影中一掠而过时隐时现。它的右眼虽然废了,耳朵已掉了一只,可这些并不完全影响它的视觉和听觉。它行走时肚子尽量贴着地,似蛇一般,或停或走,它知道如何利用每一个隐蔽自己的地方,它会出其不意地在某个地方出现,又出其不意地在某个地方消失。
大笨成了山野行踪诡橘、变幻不定的猛兽,它那只独眼更加阴深而坚定,神情更加冷漠而机警,这一切都证明着它在发生变化。大量的猛兽的迁移,整个山野惟有这只独眼狗存在,它似君王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山野间行动,山野间所有的动物都对它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变成了独眼的大笨不再随便杀生,除非它饿了的时候。它有计划的捕杀着猎物,就像精于计算的农民一样,从不把粮食暴珍天物。在它吃饱的时候,它对山羊、野兔、山鼠、野鸡等等这些动物都充满着爱,它感谢它们为它提供了食物。
大笨每天在夜晚临休息前,总是迈着轻盈的步子,巡视一番它的领地,它越来越珍爱重视自己领地的平静,它不希望有第二者闯进来争夺它的食物,骚扰它领地的宁静。对领地巡视一番后,它回到它的巢穴处,安心人睡。它这一习惯却是狗的习惯,一直没法改掉。
山野的风吹着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从树梢上升起的满月,当空照着大地、山河流横陈于银白的月光中。那天,大笨在这银色的世界里睡一阵醒来,竖着耳朵仔细听听,仰起鼻孔嗅嗅空气,然后又睡了过去,这样往复了几次,当它最后一次醒来,发现有某种骚动向它的领地逼过来。
大笨顿时毛发竖起,机警地站起来,侧耳倾听,嗅了嗅空气,某种骚动的气味越来越浓。这只狗听到了一声微弱而尖锐的啤叫从远方飘来,一阵相同的尖叫声的合奏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这是这只狗在另一个世界里曾听到过的声音,这声音又勾起了它对远古的回忆。
卧着的大笨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山野的最高处,它想听清这降叫声来自何处。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它看到了几只狼慢慢向这边逼来,它们边走边不时用鼻子指着月亮:“噢!噢!”音调繁多,在月夜中更有某种诱惑力与强制力。这种声音勾起了这只狗的痛楚:___人类抛弃了它,人类和人类的权力再也不能束缚它了。
它对人的思念变成了一种痛苦,同时对人的思念也变成了一种仇恨。狼队向它的领地靠近。大笨的毛又悄悄地耸了起来,后腿似拉紧的弓一样绷着。当那狼队一踏入它的领地,它似箭一般从山野的最高处冲下去,旋风一般挡在了狠队的前面。狼群被吓住了,不安地看着这怒气冲冲横挡住它们去路的狗。惊讶、迟疑。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最勇敢的一只狼向这只狗扑来。大笨闪电一般迎头痛击,只两三个回合就咬破了这只狼的脖子。受伤的狼痛苦地惨叫着,满地打滚,挣扎着退回狼群。大笨仍旧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独眼闪射着阴沉的光,伤痕累累的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神情。
骨子中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傲气和坚强。第一只狼败下阵去,又有几只狼尝试着围上来,不是被大笨咬破了喉咙,就是被撕破了肩膀,一个个大败而回。狼群认识到了团结一致的重要性,任何一只狼想要单枪匹马地跟这只狗去对抗,结果是很让它们失望的。
狼群只有用密集的队形一起向这只狗发起进攻,才有胜利的可能。于是,整个狼群一拥而上,纷纷挤在一起由于急于战胜对手,它们不停地游动着变换着方位,这种游动却变成了相互妨碍,相互挤让的情景。大笨凭借快得出奇的速度和敏捷占了优势,它用后腿支撑身体,迅速旋转,又咬又割。
它太迅猛,太聪明了,这些狼很难打败这只狗,每逢它们可能包围住它的时候,它总能游刃有余,脱身而出。这些狼中间,还没有哪一个可以将这只狗打翻在地。
大笨双腿依附土地的坚韧性,跟它对生命的依附性一样。它凶残地出击,那只独眼放射闪烁着无所畏惧的光芒。应付八方,严密的防守形成了一条无懈可击的战线,牢不可破。一张嘴要应付数张来自各个方面的嘴的攻击是困难的,为了防止来自背后的偷袭,大笨被迫且战且走,寻找适合自己反击的地理位置。
再者大笨右眼残废,应付来自不同方面的攻击给它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麻烦,它只能凭借感觉反击,每一次反击必须是有力的,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这些狼都被这只狗的邪恶和凶残给震服了,苦战近一个小时后,几乎所有的狼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它们只好以渍退来结束这场战斗。
溃退的狼群没有立即逃散,它们只是停止了攻击。有的狼伸出舌头来耷拉着,带着妥协的表情打量着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状态的大笨。月光仍那么皎洁。月光下,狼牙发出惨白的光,有的抬起头卧在地上,有的竖起耳朵监视着这只狗,有的舔着身上的伤口,有的把鼻子指着月亮,发出尖锐而悠远的嘷叫。大笨也竖起耳朵,听这嘷叫声在山野回荡直至消失,古老的记忆又回到了它的心中。
所有的狼都沉浸在这种苍凉的歌声里。这歌唱也许是一种向生命的挑战,调子低沉,发出长长的哭泣与叹息,像是对生命的诉说,分明的音节在倾诉着生存的艰难与痛苦。这支古老的歌曲,与这个种族同样的古老,是年轻世界所吟唱的最早的歌曲中的一首,其中蕴含了无数代的悲哀。一直保持着战斗状态的大笨,为这首古老的歌曲心神不宁。
在它悲伤地哭泣与感叹的时候,它所体验到的歌中所倾诉的生活的痛苦,正是远古时期它的充满野性。未被驯服的先祖的痛苦。它对严寒、黑暗的恐惧与神秘之情,也正是它的祖先们曾经怀有的恐惧与神秘之情。在它面前吟唱的这首歌深深地引起了大笨的共鸣,它打从小,包括它的祖先都曾经受到温暖的火和房屋的庇护。
但是现在,它正在荒原的诱惑下,回归到荒原中去,正在退回到它的祖先在野蛮时代草创的生活之初。这些狼也看出了这只狗的内心正在发生某种变化,它与它们之间有一种神秘的东西正在进行沟通和交流。同时这种神秘的东西也正在消除它与它们之间的隔阂和仇恨。这神秘的东西就似地下的暗流,它可以穿越过历史的隧道,把许多不存在的东西,或者已经消亡了的东西找回来。
这时,一只老狼迈着经验丰富的步伐,以一种非常友好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向大笨走了过去。大笨看着这只老狼,在它的意识里它记得在某处见过,样子是那么熟悉。老狼呜呜地轻声叫唤,似在安慰或呼唤这只狗一样。大笨迟疑了一下,放弃了咆哮的架势,也用呜呜的叫声作答。
老狼与大笨碰了碰鼻子。大笨也与老狼碰了碰鼻子。老狼坐在地上,鼻子指着皎洁的月亮,发出了长长的狼嘷。其他的狼也一起坐下来与老狼一同长嘷。大笨听着所有的狼的呼唤,'奇*书*网…整*理*提*供'不在怀疑和犹豫,它也坐下来发出了长嘷。狠群看着这只狗,它们用声音寻找到了相同的东西,它们一拥而上,围住大笨,半友好半蛮横地和大笨嗅了嗅鼻子。
一直卧在一旁高傲而冷漠的狼群的首领也走到这只狗的前面与大笨嗅了嗅鼻子,并迈着优美的步子围着大笨转了几圈,鼓励所有的狼大声嘷叫起来。
“噢-噢-”所有的狼一边曝叫一边往森林跳跃而去。大笨与狼群一起边奔跑边嘷叫,与兄弟们并肩前行。那一晚,大笨告别了它的领地,到更遥远,更神秘的地方去了,它不再觉得孤独,因为它有了许多伙伴。
第四节
这支由数十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狼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越在丛林、荒野中。它们也不知要奔向何方,为了觅食,它们得不停地奔走,每到一处便大开杀戒,留下血淋淋的战场,然后又奔向另一个地方。
大笨也成了这支队伍里的一员,它和所有的狼一起嚎。猎杀,体验着一种极度的残忍。凡是能杀死的,通通杀死,因为这庞大的狼队需要很多食物充饥。这支狼队一直是处于半饥饿状态,一路上没有大动物供它们猎食,羚羊。小糜鹿这些不大不小的动物也难得碰见。
有时偶尔猎获到食物免不了一阵凶猛的争抢,在争抢中免不了有一场种族内部的血腥战争。在狼群里没有同情、怜悯与公正,所有的狼都是凭借着牙齿拥有自己的地位。有些成长起来的狼,不满足现在拥有的位置,它们时刻就要发生战争,向它们所认为的强者挑战。
它们只有经过不停地战争,才能取得自己在狼群中的位置。就因为每天有不同的挑战者,每天就有不停的流血事件在发生。大笨一加人这狼队,它凭借着自己的凶狠和坚强很快赢得了自己的位置。这个位置就是战胜一头一直走在首领身旁的那头大灰狼。
狼群的首领是头母狼。大笨取得了那头大灰狼的位置后,就英姿焕发地跟随在这头母狼的身边,与母狼在森林、原野中并肩前进。大笨用它强有力的武力指挥着狼群跟从母狼,并用牙齿替母狼行使首领的权力。它在替母狼行使首领的权力时,表现得尽忠尽责。
每当狼群中那刚成长起来的年轻的野心家企图跑到母狼前面时,它就用一种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利益的吼声教训它们,或者用牙齿杀向它们。大笨总是跑在母狼的左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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