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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阿莫用著小毛拳飞击薄荷的右脸,打断她的自怜自艾。
“薄荷,你真是没出息,不谈恋爱也不会少一块肉,你应该专心在你的事业上……”
突地——
叮咚叮咚叮咚!
连串霹雳响的门铃声,惊醒了奇#書*網收集整理一人分饰两角的薄荷。
“阿莫,是谁这么晚还来按门铃呢?”薄荷疑惑的问。
阿莫也歪了头。
“不要管他,万一是变态怎么办?”
一想起上个窝的恶邻居,薄荷打了个冷颤。
那家子或许不知道家丑不外扬的道理,每次半夜吵架大声也就算了,还吵到按邻居门钤,要人帮忙评理,于是她也就利用换工作的机会,顺便搬了家,以终结夜夜不知何时会被吓醒的生活。
但是——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在薄荷回想起过去的事时,门铃还是叮咚响个不停,响到后来已经急促到像是催命。
薄荷皱眉看著大门,被吵得受不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瞄向猫眼,想看清楚门外是何方神圣。
透过小小的孔,一个清秀的少女正对著她微笑。
那张脸她乱熟一把,和她相伴了二十七个年头,最近因为睡眠不够,还有点黑眼圈,让她每早看镜子就咬牙切齿。
“阿莫,是我耶!”薄荷低下头,对著怀里的阿莫惊呼。
然后,她又揉揉眼,再向猫眼看了一次,想要确认,但是疑惑仍旧持续加深,不折不扣的她还在对自己笑。
不,正确的说来,是高中时总绑著马尾的她。
那是一张照片。
奇怪得很,但抵抗不了好奇心作祟,薄荷将门拉开了一个缝。
她警戒试探地望了一眼,接著熊掉了,她整个人也傻了,不能呼吸,手足无措,呆呆地退了好几步。
英武却漫不经心的眉眼依旧迷离,褪去了稚幼的表皮,让原本就相当英俊的少年出落得勾魂摄魄,帅得让人妒恨的脸,红通通像上了腮红,颀长的身体衬托他动作优雅而不做作笨拙,整个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风采,和更加强烈、破表的男性魅力!
是谁说他未老先衰,变成有啤酒肚的臭老头?他英俊得教她这个女人也嫉妒啊!
“吴彦宇!”英国女王出现在门口推销报纸也不可能比现在惊讶,薄荷吓得惊呼。
被惊唤了声的男人,挂著慵懒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伸懒腰的笑容,动作有些不协调,拿著照片的手挥了挥。
没能打招呼,也无法说明来意,吴彦宇只能诚实吐露此刻的不适。
“我……想吐。”
他想吐?他想吐!
潜意识里期待解释的薄荷,脑子一转过这口齿不清的三个字,脸色剧变,连忙撑住了那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
给我冻耶!
“等一下!不可以吐在玄关,我的宝贝鞋子和阿莫都在地上,等我收一下!”薄荷尖叫著。
“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醉醺醺的男子话都还没说完,夸张的呕吐声紧跟著响起。
刺鼻的酸味加上酒臭迎面而来。
薄荷什么都还没做就感觉到她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喷射,接著,她的脚也滑过还带有人体温度的半固体流状物。
恶心感觉同步蔓延。
该死!
她暗暗咒骂,连想都不愿想那是什么,只能哀莫大于心死的往她的爱鞋们一瞧。
噢,活像是八宝粥打翻在七、八双鞋上,连她方才掉在地上的泰迪态阿莫也无能幸免!
那只泰迪熊可是出自名家之手,青霓这个牌子的每只熊宝宝都独一无二,不是有钱就买得到耶!
“天啊!你这个混蛋!十年不见,你专程来我家吐的吗?”
少女浪漫情怀在一瞬间破灭,心疼收藏也心疼鞋子的薄荷努力撑住男人倒下的身体,忍不住大声咆哮。
而被骂的男人头昏眼也花,抓著薄荷的手臂,埋怨接著脱口而出,“你的声音好怪……”
薄荷才不管男人想说什么,事实上,她现在光是闻到秽物味道,就快昏倒了。
噢,天啊!她快被酸味熏到也想吐了!她最怕这个要命的味道了!
“怪你个头啦!”
脑子里这么一转?她反手将位在大门边的浴室门打开,不理会男人的意愿,用蛮力将他推了进去,打开莲蓬头,不管转热水了没有,迅速冲掉自己和沾满吴彦宇身上厚羊毛西装上,应为晚餐的半消化物。
冰水当头一浇,男人机伶伶的打了个颤,张开惺忪的双眼,原本似水温润的男中音有著喝醉后独有的沙哑。
“薄荷,”吴彦宇的手挡著水流,意乱情迷地呢喃著,“薄荷……”
听到这加了好几公斤温柔的热情呼唤,薄荷的心跳加快了一拍,可是她还是狠心的冲著。
“醉鬼,忍著点!”
“薄荷、薄荷……”
“别叫了,再叫我还是要把你冲干净!”
“薄荷、薄荷、薄荷……”
“就要你别再叫了嘛!”
不管薄荷怎么冷言冷语,被冷水直击,冻得有点清醒的吴彦宇还是不停的唤著。
不过,又过了几分钟,冷水转热后,被热气包围的男人便又陷入醉昏头的生理状态,闭上眼,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薄荷的大眼骨碌碌的转著,过了好半晌,才转回吴彦宇身上。
福无双至,好像老天在嘲笑她的工作总算有进展,特地派了个令她难忘的人来坏事,毁了她的周末。
但是在醉鬼不等于初恋情人这样的说帖下,薄荷的双眼再也控制不住,放肆地凝视著眼前的醉美男。
可惜这份感动没能持续太久,再一闻到自己身上的怪味后,她的心火又蓦地冒起。
想起玄关的惨状,全身也湿漉漉的薄荷忍不住绝望,纯黑色的怨气直逼圣母峰!
得在冰冷的风中收拾他造成的厄运,用冻手的冰水把东西洗干净,把这个房间恢复原状,肯定会是一场重劳动。
噢,她心爱的鞋子变成垃圾!
噢,她宝贝的阿莫变成泥巴怪兽!
还有她的房间全都是酸溜溜发臭的味道,她今晚不要想睡了啦!
“醉鬼,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要是乱动,我就把你碎尸万段!”对著软化成泥,蜷在浴室一角的男人,薄荷再也受不了的吼著。
第二章
头好痛!可是这里好香哟,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不习惯的头痛再度袭来,吴彦宇迷糊的联想到宿醉两个字。
但一种异样的不安让他再也不能自顾自的恋睡不醒,硬睁开了重如墓碑的眼皮。
清晨的日光在宿醉的影响下,显得太过光耀,他不经意抬手去遮,吃力地张望,看清楚他人在何方。
他对这房间一点印象都没有。
和他那单身汉的房间完全相反,繁复却自有秩序的维多利亚风格,梳妆台上还有新鲜的百合花,小巧而精致的单人座沙发上有条丝巾……
百分之百是个女性的房间。
该死,他答应过大哥事不过三的,这是第四次,他居然又被人外带回家了……昨夜他怎么会忘记他不能喝酒呢……
一想到自己的疏忽,以及没有戒心所导致接下来的没完没了,吴彦宇无法不叹气,正当他想掀开诡异潮湿的羊毛被起身面对现实之际,意料之外,几件深色衣料给他一记迎面直击!
“给我穿好衣服再出来!”
和衣服一起砸下的愤怒言语,不是女性典型的嗲嗲音,而是温润带有磁性、舒服而又悦耳的声音。
吴彦宇不由得拂开了脸上的衣物,想看清楚这声音的主人,只一眼,内心一阵强风呼啸而过,吹散了盘据多年的雾!
记忆中,她此时气愤涨红的脸庞总是露出不服输的表情,耐心地完成班上事物,明明应该是吃力不讨好的班代工作,她认真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在男女同班的环境里,女生喜欢她的体贴照顾,而男生也对于她不拖泥带水的个性感觉轻松自在。
她是一种带著辛辣烈气,却同时清新怡人的香草。
“薄荷!”
哇!眼前脸色不善的女人,是三年正班的传奇之一,也是雷公吼的主人,他居然在她家?!
对了,她正是他昨晚在同学会上喝酒的原因……
但他手上的衣服,以及她悦耳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背后的黑色蕈状云,核爆过般的阴霾心情又是怎么了?
吴彦宇的视线来来回回,最后停驻在小女人涨红的脸上。
“薄荷,你昨天睡了我吗?我表现不好吗?”吴彦宇综合了证据,喃喃地问著。
闻言,女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胸口一股气几乎提不上来,也吞不下去。
啥?他说啥?
看他一醒来像只迷路小狗般张望的模样,心生可爱之感的薄荷,原本强忍了一夜的怨气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现在又全暴起。
谁要睡他啊!去他吴彦宇的OOXX大混球!
全天下哪个男人会这么习惯成自然地在女人床上醒来后问他是不是被睡过了?!
隐忍不住,薄荷一个箭步上前,拎起他的领子,不实指控令她勃然大怒,“你看仔细一点,身上还穿著衣服呢!”
吴彦宇那始终如一的迷蒙大眼,并没有从薄荷铁青的脸蛋上移开,但手指倒是引人遐思的钻进被窝。
下一秒,他扬起孩子气的笑容,露出深深的梨涡。
“我的内裤是你穿的吗?对不起,我每次都醉得不省人事,你还是一样体贴!”
整夜未眠的薄荷,全身血液像海水倒灌,塞爆她的脑血管。
谁碰过他的内裤啊!
“我才没有帮你穿……”
无法吐出让人害羞至死的两个字,薄荷用力摇晃著和她同年,却单方面咬死她睡过他的男人。
“你是喝醉了来我家乱吐,不但弄坏了我的鞋子,还把我的宝贝阿莫,珍贵罕见的青霓熊宝宝给弄成泥巴怪兽!
“光吐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趁我在厨房大洗特洗之时,将湿答答的衣服随便乱丢在我的长毛地毡上,顺手用西装裤毁了我的绣绒沙发,然后什么都脱了,居然没脱湿衬衫,霸占了我的四百织纯埃及棉的床组,睡烂了百分之百羽绒的天堂之床!
“怕把你丢出去,你会冷死在冬风中,我才忍住杀人的冲动!我还得帮你把衣服洗干净弄干,好让你醒来有衣服可穿!你这天杀的大混蛋,我才没有对你做什么,更别说睡不睡的!不要随便诬赖人!”昨夜的重劳动,珍藏的家当近乎全灭,令薄荷再也管不住她的嘴,悲愤的大吼著。
被摇得头痛加剧,吴彦宇努力思考著女人的爆炸吼。
她好像没睡了他耶……
“啊啊,好可惜,我想被你睡耶。”吴彦宇无意识的惋惜著道。
一听就像真心话的扼腕并没有让薄荷好过一点,事实上,她现在除了想杀人,并没有第二个想法。
十年不见,他还是一样任人摆布,当年他被众少女夺吻,从短短几句交谈中,她可以肯定他现在是被夺身!
但她才不要只是其中之一呢!
“谁要睡你啊?!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薄荷的怒火并未因吴彦宇的发言而降低。
但她也没发现她的愤慨是怎么回事。
不知她在气什么,脑袋像在摇摇乐,吴彦宇不得已扣住了盛怒中的薄荷的手。
“拜托你别摇了,”宿醉再加上摇晃,他难保不会再吐一次,“让我先喘一口气!”
被吴彦宇那饱含水气的无辜大眼一瞅,薄荷不能控制的脸都红了,想抽回被紧紧握住的手,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不让自己继续心跳加速,却发现他虽阻止了她,但是没有松手的意愿。
“放手啊你!”她粗鲁地喝令。
他回以一个悠然微笑。
薄荷当年亲了就跑,害他一直无法忘记她,而无法忘记不知何时变形,转为强烈的想念,想念变成了缺,那缺在心里慢慢的有了新名字,让他再次见到她,才明了了当年的迷惑原来是心动。
“那时没有抓住你问个明白,好不容易可以靠近你了,我不想放。”后知后觉已经很蠢,现在再放手就蠢到绝症了,吴彦宇诚实的道。
砰!
闪光弹在薄荷的心中炸开,令人目眩神晕。
“吴彦宇,放手,我要你放手啊!”家当被毁历历在目,但承受不了男性魅力攻击的薄荷低下头,只能害臊又生气的骂道。
吴彦宇难得的精明作用下,没有漏看她在低下头前那蓦然脸红的一幕,她惊慌的眼神闪闪发亮,但是并不只是惊慌而已。
就像十年前一样,他还能当她有相同的心意吗?
“薄荷,”情一动,花了十年才领悟到自己迟钝心意的吴彦宇,偎在她耳边一喊,她便像株小草颤抖了一下。“我可不可以不要放啊?”
突如其来的湿润水气喷在耳壳,薄荷紧张得快要停止呼吸心跳,而像是呢喃的低问像水雷,炸得她心海震荡。
他昨天来这里大吐特吐,现在还在说什么醉话啊!想要赶快脱离让自己心神不宁的情境,她扬起头,迎面而战。
“你凭什么不要放;?!”薄荷心情复杂,但还是强硬的质问。
吴彦宇的眸光瞬间散发醉人的笑意。
凭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也很像凡事要正名而后言顺的薄荷会说的话。
“凭我喜欢你,够不够?”吴彦宇柔声问。
文字比刀剑还有力量,言语根本就等于大炮,薄荷的心田炮声四起,轰隆隆。
吴彦宇的告白成功剥夺了薄荷的战斗能力,但在她心中近乎感动的激动却无以为继,三秒后消散。
昨夜的重劳动和损失让她超乎想像地恢复正常思考能力。
他喜欢她,他是用著那么真诚的语气说的,但在十年不见之后,一醒来就以为她睡了他,这样流连温柔乡成性的男人能够相信吗?
这么一想,薄荷的脸色由红转白。
“你很习惯见一个女孩子就说一次喜欢吗?”她暗讽的问,带著笑,怨妒的笑。
接收到了那话语,像只大狗的男人却没有变脸,相反的,他笑得开怀、灿烂。
他感觉得出来在她醋酸语气下还是很在意他的!
“我没有和任何人这么说过!相信我!”
吴彦宇不理会她的抵抗,重又埋回她的颈窝。
那个温柔至极的轻吻不可能仅是许愿而已。
“这是我第一次告白,这个喜欢已经埋在我心里十年了,我不明不白的心动现在总算能够重见天日,薄荷,你还喜欢我吗?”
上一秒清醒,下一秒就昏了头,由他紧紧抱住,被几乎笃定的一问,薄荷瞬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她的神智再度恍惚涣散。
喜欢是一种揉合了多种无法解答成分,因人而异,难以定义,并且不可能格式化的情感。
而她只有过一次这种心情。
十年以前,她一直悄悄地喜欢著他,单恋自体繁殖成为近乎狂恋,用尽方法去压抑,十年以后,他触发了回忆,又扰得她心乱如麻。
她和他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讲难听一点,见面直接约上床也可以,百无禁忌,但是最原始没有装饰的喜欢两字还是威力惊人,能够翻天动地,让她只想一直一直昏下去,再也不想醒来。
噢,他喜欢她十年了!
噢,她该怎么办啊……
但是……等一下,有一个地方怪怪的,在非常时期要有非常的举动,她现在该思考他十年前没发现的情感,为什么现在会发现?
她一定有什么地方改变了,能让男人发现他的心意,还是她的改变之大,大到能够让男人将当年亲了就跑的疑问解释成怦然心动?
若要说变,不能不提到声音了,她的声音……
薄荷沸腾的脑子突然冷却至冰点,她失温的小手带点嫌恶地拍了拍正感动莫名的男人。
“吴彦宇,醒一醒,请不要再乱了,我们来进行成人的对话。”薄荷冷声道。
但男人的理智一点都还没打算开始工作。
“不要,除非你告诉我现在喜不喜欢我!”
薄荷无奈的叹口气。
忽地,她小手握拳就往男人突出的骨盆用力一敲。
腰侧虽不致命,但也敏感得很,突出的骨骼被人全力重击,加上出其不意,吴彦宇吃痛的放松手劲,就足以让暴怒中的薄荷挣脱他的怀抱站直身。
居高临下,薄荷双手叉腰,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没错,我承认高中时是暗恋过你,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已经是过去式,吴彦宇,现在我不喜欢你!”她一字一咬牙,搞不清在内心的发酵苦味是怎么一回事。
不明白她为什么变脸,吴彦宇的大眼闪烁著问号。
“现在不喜欢……”
薄荷烦躁的点头。“是的,现在归现在,在我们都很感动过往年少情怀,纯纯的爱后,该回到现实,例如……”
她话还没说完,他表情不满地打断。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的声音是怎么了?”很是清脆悦耳没错,但这不是她的声音啊!
他不提还好,一说就踩中她自卑的死穴,薄荷挤出冷笑,活像是冷风吹过一般。
“噢,如何?很好听吧?!这声音不会太尖锐,也不太低沉,是我让名师训练过的,现在我一开口讲话,可不像以前是只鸭子,而且是只感冒失声的老鸭子罗,这声音很美妙吧!”讲得自虐自嘲,薄荷却发泄什么一般的啪啦啪啦倒话。
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丕变,吴彦宇歪著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摇头表达立场。
“是很好听没错,”吴彦宇一对柔眸,堂堂迎向她在听到这话后发直的眼睛,“不过,我不喜欢,我喜欢你原本的声音。”
闻言,原本听到他也认定这声音好听而更不爽的女人,嘲讽之情如蛇,爬上了心头。
说什么场面话,要不是这个美妙的嗓音,他才不会“认为”他曾经喜欢她呢!
心念一动,再也无法回到一分钟前的喜悦和颤动,有礼但拉长距离的声调,逸出了唇办。
“噢,你喜欢哪种声音和我无关啦!”薄荷动作飞快,拿起一张放在床头柜上的纸,送抵男人的眉心。“现在,请你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并且按照这上头的款项,赔偿昨夜我家被你糟蹋和破坏的东西!”
星期天下午两点,咖啡店生意兴隆。
靠窗的位置因为可以接触到冬天的暖阳而抢手,一张小圆桌边,两位女性正在热烈交谈著,但是表情殊异。
特别是其中一位个头明显娇小,顶著鬈鬈头,看似梦幻的小女人,已笑到浑身发抖。
“噢,他就真的这么听话地滚出你家?”事件到此,薛沛艾已经再也忍不住,抱著肚皮,举手插嘴笑间。
因为非得找个人倾诉她的悲惨遭遇,而找好友出来诉苦的薄荷脸色万分难看,在用小叉子分尸蛋糕泄愤的同时,摇了摇头。
回想起昨天,她还是满肚子的恶气。
“他就一脸迷惑地看著我,然后我只好抱著他的衣服,粗鲁的将他拖下床,然后把他推出门外。”薄荷简化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