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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承训抖了抖手里这东西,骂了一声,正要随手撕掉,王子晋眼疾手快,一把拦住道:“祖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祖承训眼睛瞪得溜圆,诧异道:“王老弟,你怎么了?这种东西不撕掉还留着作甚,难道你还真的要交上去不成?”他过于诧异了,后面的话都没说出口,这东西交上去,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王子晋笑着从他手里把这张纸接过来,吩咐六阿四照着誊了一份,才道:“祖大哥,这东西交上去又不怕,就说是我们得到的,倭酋到处散发的揭帖就是,怕什么?别管这上头开出的是什么条件,起码说明了,倭酋确实是想和我大明和谈的,是吧?”
祖承训仍旧是没想通,他想谈不假啊,可是这么苛刻的条件简直就是对大明朝的羞辱,这样的和谈怎么可能开启?这事报上去也没用啊!
王子晋见祖承训仍旧不悟,笑道:“祖大哥,你可忘记了,当初我劝你留在九连城,不到平壤失陷,绝对不过鸭绿江一步,那时是怎么说的?”
祖承训想了一下,忽然想通了,一拍大腿,叫道:“老弟,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正愁着主力一时不到,要如何让倭寇不能向鸭绿江边进军?这和谈,就是个最好的缓兵之计?”
王子晋心说别说是这次和谈了,上次我们跑到日本去,何尝不是缓兵之计?只不过去的晚了,丰臣秀吉箭在弦上,这使命没有收到多大的效果罢了。这一次,机会又再度摆到了自己的眼前,不用岂不是太对不起小西行长的好心了?
当然,他也没有打算就把这个什么缓兵之计向上面报上去,他才没那么傻呢,好容易从和谈的陷阱里把自己拔出来了,这会再跳出来说什么用和谈当作缓兵之计,那好,朝廷恐怕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执行这种命令呢,既然是你的主张,那就你去吧!缓兵之计用完了,朝廷大军也该到了,那时节秋后算帐,没有任何人会为这次倒霉的缓兵之计的和谈进行背书负责,那不就等于说,他也同意在这种耻辱的条款基础上进行和谈嘛?
所以王子晋的打算就是,这东西不妨抄成揭帖送上去,自己就当是捡到了,作为敌情通报上交,这里就没有自己的任何态度和建议了,纯粹就是这么个敌情动向,朝中大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至于利用和谈来进行缓兵之计,这是大明现在的现实需要,这还不到七月,离朝廷大军平定了宁夏叛乱,然后调回辽东再休整完毕,真正投入到朝鲜战场上,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呢!不想点办法,这段时间怎么拖过去?所以这倒霉事,总是要有个人提出来,有个人来抗这个责任的。
历史上,提出这个办法的是兵部尚书石星,执行者是老混混沈惟敬。最后这俩人的下场都不好,石星论罪,死在狱中,沈惟敬直接凌迟处死,凄惨无比!这么倒霉的下场,王子晋是一点边都不想沾到的,爱谁提谁提去,反正我不提,点到我的名都不干!
他也想好了,万一这倒霉事真的落到自己头上,那就上书劝说朝廷,这事又不一定要和谈才能搞缓兵之计,就手头这些兵力,决战或许不足,可是牵制一下敌军还是能做到的,再水战上做些文章,帮着李舜臣那边把动静再搞大一点,日军在解决自己的后勤问题,重新掌握制海权之前,总没办法向大明发动大举进攻吧?
不过这样办的话,说不得就要投入很多云楼的资源了,这样付出会很大,所以王子晋能躲还是要躲的,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这次真的要和谈的话,倒也未必有那么艰难,起码自己这一番做作,已经把日方的和谈基础给完全打消了,如果朝廷的旨意来得够快,可以提出自己的和谈基础的话,起码还是有得谈吧?
“也不晓得这一次,到底是谁踏上这条不归路?反正,不会是我!”王子晋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将这东西抄成揭帖,浑然不去想,这么一份东西发到京城去,会引起怎样的一盘轩然大波!
第六十一章()
现在的义州,是大明在朝鲜战略的中心地带,兵力向这里集结,物资向这里集结,人员和情报也都向这里集结。自从王子晋来到这里,将朝鲜方面给摆平得服服帖帖,各项工作平稳推进,义州方面给国内的反馈就越来越高效和详尽,连郝杰来转过一次以后,也觉得非常不错,是个良好的基础,所以随手给王子晋还加了一个头衔。现在王子晋的头上除了九连城守备之外,又多了个鸭绿江巡阅使,这只是个临时的头衔,但是在更高级别的机构建立之前,义州这里由祖承训和王子晋担纲的小机关,就是大明朝的最高代表机关了。毋庸置疑,从这里发出的情报,也会引起国内的足够重视。
辽镇总兵杨绍勋是最先接到王子晋这份东西,杨总兵在辽镇的存在感比较弱不假,可是他也不傻,尤其是这政治敏感性,更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一看这就是块烫手山芋!杨绍勋现在对于这刚刚上手的差事已经有点畏惧了,光是后勤工作繁忙的话那还好了,最多是乱点而已,乱中没准还能多捞点呢?而且自从王子晋和六阿四帮着他梳理了一趟,这套后勤物资转运分发体系是相当不错了。
关键是这跨国作战,还是在友邦的地面上作战,这事对于大明朝来说其实是个新鲜课题。哪些事能做,哪些事能做,对朝鲜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对日本应该采取什么态度,现在京城里已经吵成一锅粥了!王子晋这个使团副使中途脱队,朝廷也没什么反应,沈惟敬那边送回了日本方面太阁秀吉的书信,朝廷也迟迟没有回应出来,根子都是在这上头。
大明朝是儒家思想治国,凡事最好是有所凭据,要么是前代圣贤之言,要么是已经有的成例也就是所谓的祖宗之法,总之你不管做什么,从现实出发是次要的,最主要是找到这么干的依据,否则你就等着被人唾沫星子淹死吧!
朝鲜这档子事也是一样,大家翻遍了中国的历史书和各种典籍,当然是被官方承认的那种,却发现很难找到适用的,中国向来对外面强了就打就抢,弱了就缩回来被人欺负,还真是很少去帮着别的友好国家打仗的。最贴近的就是春秋战国时代了,那时倒是国家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出现过许多大国援助弱小国家的例子,可是那也不太贴切啊,因为当时是周天子,而周天子恰恰是个泥菩萨不管事的,派兵出去援助他国的都是一些霸主,和想要做霸主的国家,这种例子大明怎么合适援引?
这没有祖宗成法可依,就成了一个大麻烦,各种人士纷纷粉墨登场,引经据典吵得不亦乐乎。而这个麻烦到了前线具体办事的文武官员那里,可就不是麻烦这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根本就是陷阱啊!你想,你上头要采取什么方针都没有定论,下面就只顾着蒙头做事的话,谁知道哪天踩了雷区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怪下面人做事糊涂,是你上头到现在都没划定哪里是雷区啊!
杨绍勋现在就处在这么个尴尬的位置上,他是辽镇最高的武将不假,可是武将不管再高,在大明的体系中是没有权力参与战略层面的,只能依照着朝廷既定的方略做事。也就是说,如果在朝鲜的工作中触犯到了雷区的话,第一个拿出来顶雷的就是他这个总兵,因为负责办事的人当中就数你位置最高!任何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都可以对他发起弹劾,把他这个位高权重、手握数万雄兵的一方重镇打到大牢里去!
不得不说,这一点上,大明朝真是做得彻底极了,不如此,怎么保证明朝二百多年都没有大的将领反叛事件出现?哪怕是李成梁,照样是被弹劾下来了!
前车之鉴不远,杨绍勋这些日子就在为这事发愁呢,送给朝中大佬的礼物也不少了,愣是得不到一句准话,他也不求怎样,就是在这朝鲜的大方略还没定下来的时候,朝中大佬多考虑考虑我们已有的辛劳行不行?在此之前,杨绍勋也只能是埋头搞搞后勤,多的任何事他都要看看再说。
而义州送来的这个揭帖杨绍勋简直想要丢出去,这东西烫手,实在太烫手了!这哪里是踩不踩雷区的问题,根本就是个大雷啊!沾上了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杨绍勋心里这个骂啊,这都说明了是拣来的揭帖,上面没抬头下面有落款,是驻扎平壤的倭酋小西行长发出来的,对象不确定——王子晋坏就坏在这上头,没有抬头的帖子,这可不是我们接下来的啊,只是捡到了当作一条情报呈送上去,大家知己知彼么,以后算帐的板子怎么能打到我们头上?
杨绍勋是想,既然是这样的帖子,你就当没看见,直接扔掉就是了,干嘛送上来?他也知道,现在明军还不具备向在朝倭寇发起主力决战的条件,主要是兵力不足,义州那边现在有差不多五千人,自己手上还有超过一万人,在不影响整个辽镇安全的前提下,这就已经是极限了。而日本在朝鲜,有足足二十万大军!再怎么看,这都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大家试探一下还差不多。
所以拖延时间是必要的,迷惑对手也是必要的,这个假和谈,凭良心说真是一个好机会。可是杨绍勋哪里敢琢磨这事?他躲还来不及呢!踌躇半天,杨绍勋最终决定装聋作哑,把这个揭帖和一大堆情报放在一起,当作日常交换流程的一部分,派人没头没脑地朝广宁的辽东都司那里一送,让郝杰头疼去吧!——他连批注都没有批注,就是在转交的情报目录上添了这么一笔,表示有这张揭帖交上去了,如此而已。赖,他是不敢赖的,这东西说不定还会勾出很多后续来,如果查出来自己对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漏过了,又是一桩罪名!
“唉,辽东不易居啊,老子还是趁早想办法调离此地吧!”杨绍勋愁眉不展地望着窗外的鸭绿江,想起前任马林,这老小子倒真不愧是北地将门世家,溜得真快!
这东西往辽东巡抚郝杰手里一送,郝杰也有点坐蜡。不过相比杨绍勋,他的地位要好一些,因为他是文官,名义上他是代表皇帝在这里负责监察的,只不过一百多年监察下来,把个监督的职位生生变成了实际上的地方官,布政使反而靠边站了。身为巡抚,郝杰的地位理论上是比较超然的,可以提出一些大胆的措施和想法而不必承担太多的责任。
事实上,巡抚演变成地方官,是大明朝的行政制度作出的一桩无奈之举,没办法,朱元璋时代定下的地方行政系统,承袭了太多蒙元时代的遗制,越用越不好用,可是朱元璋又早就定下了,他的那一套东西不能变,后代人也不敢轻易言变,要不然对面就是一根“祖宗之法”的大棒抡上来了。所以只能是让巡抚更多地介入地方行政事务,利用巡抚的特权来发起必要的改变,以此来调整整个行政系统。所以如果有心人去研究明朝的行政,国初和后来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可是中间又没有明显的改革过程,名义上居然还是那一套!这种奇妙的体制结果,正体现了明朝官僚们的创意。
郝杰站在这个位置上,所受的拘束就少一些,能够更多地考虑国家的利益需要。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让他在这份揭帖上多签了一笔:“悉知。转呈北京兵部。”比杨绍勋多了六个字,如此而已。
他也慎着呢!这玩意议和是个高压线,不光是对朝鲜这一次!何况明知是假议和,以后朝野闹起来,需要人站出来背这个黑锅,以免天朝落下个欺骗番邦的可笑名声来,郝杰怎么敢往这里头伸手?嫌自己的脑袋太大,想要找个黑锅来背着试试么?
这东西就送到了北京兵部,其实还有一份进了内阁,这是惯例,不过在明面上,还是需要由兵部呈递内阁。石星一接到这揭帖,跟郝杰和杨绍勋一样,也是坐蜡。先前派了一回使者,那是形势需要,还不是正式和日本接触,名义上只是自己的使者而已。这么小心谨慎的结果,还算不错,使团安全回来了,带回了日本太阁的亲笔书信,也弄清了东瀛对于朝鲜的必得之心。
所以这段时间,朝野上下对于朝鲜问题已经重视起来,而且大家的争论焦点已经开始转移,对于不能放弃朝鲜这一点,都有了共识。这也是王子晋上的眼药足,把丰臣秀吉的野心给大大夸张了,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天皇住北京,秀吉住宁波之类的疯话,可是将这么个乱世枭雄的形象传递回来,再加上那封一看就是骗小孩的回信,显然此人是包藏祸心的。像这样的人,会安心于朝鲜嘛?显然不可能!
所以大家有志一同,这朝鲜是必须要干涉的,不能放手!就这一点,万历皇帝对于此次使节的成效就极为满意,多少年了,自从自己生了皇三子之后,朝中就没有这样拥戴自己决定的情形出现?逼得堂堂皇帝这些年都没有心情上朝了!
好容易重塑了英明君主形象的万历皇帝龙心大悦,石星自然也得了好多彩头。如今朝野所争论的,对待朝鲜问题的各种关系准则,那就不是石星能操心的事了,那些儒生们读了多年的圣贤书,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可是拿着这份揭帖,石星就在那里运气,如果王子晋站在他面前的话,他很想把这揭帖用力丢在他脸上,然后喷他一脸:“看你小子给我出的难题!”
第四卷第一章()
对于沈惟敬和王子晋之间的暗战,石星也知道一些,不过他没什么倾向性,沈惟敬本身是随便他拿捏的,这也是他选择沈惟敬来执行他的方针的一个重要原因;而王子晋,后来听说王锡爵的孙子王时敏亲自上京来辟谣,说他和王娄江没有什么关系,石星听了也觉得很好笑,你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有什么意思?好像王子晋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和王锡爵有任何关系吧!倒是听说,身在娄江的王锡爵得知王子晋这个人在京城的活动之后,依然保持了沉默,内幕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石星在政治上和王锡爵不是一条线,他在张居正时代参与了对张居正的批评;不过他又不是言官一路的,所以也没有被归到后来的东林党当中去,到了万历亲政之后,才把他拉上来,几年间辗转三个大部的尚书,仕途正是看好的时候。
这次的朝鲜战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机遇,更近一步的机遇!和也好,战也罢,总之这件事的主动权他要操在自己的手里,因此对于身份背景比较复杂的王子晋,他是不得已而用之的态度,现在这人主动抽身离去,只是混了一份使节团出使的资历就完事,石星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接到这份揭帖,石星就想骂娘,你小子跑了就跑了,以为自己没事了,然后就把这样的烫手山芋往我手上丢么?信不信我就指定要你小子来主持这狗屁和谈,最后把你的脑袋都给坑掉!
想归想,石星也知道这不太现实。不管怎么说,现在王子晋是把他自己先摘出来了,他只是负责送送情报而已,就算和谈最终成为杀人陷阱,总有大个的在前头顶着吧?谁真正提议进行和谈的,谁就要承担这个责任!
谁呢?谁呢?石星转了一圈,看看京城内外,然后低头,握拳,满怀悲愤:我,除了我还有谁?谁叫我刚好这个时候成了兵部尚书!现在内阁是赵志皋当首辅,这位简直就跟个泥菩萨一样,也没什么大动作,大家一切照旧,皇帝跳过内阁指使手下的大臣办事,言官上书进谏也是跳过内阁,原本是大明体制中至关重要一环的内阁,现在居然成了摆设!
不用想都知道,和谈这么大的事,赵志皋是绝对不会沾边的,如果说朝中有一个人会提出假和谈,那么不用想,绝对是石星莫属!
其实,事情也未必就真的有那么糟糕,到了石星这样的地位,做事显然不是自己拍拍脑袋就想怎么干怎么干的,他上头还有万历皇帝镇着呢,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肯定是皇帝最终点头的。所以即便石星提出和谈,最后朝廷卸磨杀驴要翻脸,推出来承担责任的多半也就是负责和谈的代表本人而已,再牵扯就没意思了,难道还能让皇帝出来谢罪吗?谁当替罪羊也轮不到皇帝啊!
可石星想的就不是这个替罪羊的问题了,他顾虑更多,因为整个朝鲜的战事,现在看来是很难打的,从前线送回来的情报上看,日军的战斗力相当强悍,明军虽然有骑兵和组织上的优势,可是对方的数量也是不容低估。更重要的是,这次是和一个国家作战,日本在丰臣秀吉的统治之下,已经是举倾国之兵来犯:这不,就在名护屋,王子晋他们送回的报告中就提到了,那还有差不多二十万人枕戈待旦,时刻准备着向朝鲜进发呢!
四十万!这还只是现在动员起来的兵力,不是真正的最后底线!也就是说,大明要想取得朝鲜战事的全胜,代价恐怕是意想不到的巨大!
有了这个判断,对于和谈的态度,石星就更加慎重了。因为搞不好,最后朝鲜问题是要通过谈判来解决的,这个假和谈的缓兵之计,缓到后来说不定还要弄假成真,那时候自己可就逃不掉了,一定要为此背书的!
要不说官当到一定份上,就没有笨蛋呢?石星这么揣测着,竟然把朝鲜的大势分析得七七八八,跟后来历史上的演变差不多少了!而他本人的命运,也正是如此,随着沈惟敬把整个谈判搞得乌七八糟,谈判最终破裂,成了个大笑话,而石星也最终论罪下狱,死在了狱中,一位先后做过三任尚书的颇有干才的官僚,最终落到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相当凄惨和不幸。
前路如此艰难,石星就不能贸然行事了,把自己玩进去可不好玩啊!所以拿着这份烫手山芋的揭帖,石星把王子晋恨得一个超级大的洞:你小子倒是跑得快啊,干脆就不回来复命了,还给我出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说实在的,他是挺想让王子晋来负责这个和谈的,因为之前的接触再加上此次出使的经过,让他看到了王子晋的能力,确实是在沈惟敬之上的,由他来办这个对外和谈,想必能够胜任愉快,相比之下,沈惟敬这个老混混就缺少了很多东西,补是补不过来的。
可是架不住这小子奸猾啊,知道再混下去混不出个好来,索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