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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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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这才告辞离去。

    第二天一早,王子晋去看望沈惟敬,发觉这老儿病得更加厉害,俩眼窝都佝偻进去了,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无力,一边说一边咳嗽,恨不得要咳出血来一样,王子晋守了好一会,一句囫囵话都没从沈惟敬嘴巴里听见。不过他现在心里有底了,也不在意,你真病也好,假病也罢,不久便见分晓,总之这趟混水,还是你沈老去趟吧!

    等到中午,李鱼儿就带着消息回来了,屏退左右,低声道:“王大人高见,沈惟敬这老家伙果然有问题!小人查到,就在咱们使团刚到广宁那晚,有个南边来的生面孔找到他的从人林三,俩人说了好半天的话,而后这沈惟敬就生了病了。小人找到了给他看病的郎中,亮出咱锦衣卫的招牌来,那郎中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说是有个南方口音的人找上他,让他给沈惟敬看病,看的就是假病,实际上是指点沈惟敬,要如何装作患了这个病症!”

    王子晋双掌一击,大喜道:“这便是了!我原说沈惟敬这老小子,小聪明会有,这等看破朝堂奥妙的大智慧可就难说了,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那南方口音之人现在何处?”

    李鱼儿笑道:“王大人,那人可不够聪明,到现在还在广宁城中,嗯,是在小楼外楼之中住着,小人已经命人将此人认准了盯住,并那林三一并看住了,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小人的眼睛!若是王大人有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拿人,揭破了这老小子装病的图谋!”

    王子晋摆了摆手,道:“不着急!既然他是装病的,不妨将计就计!”原本李如柏给他说的,是半夜放火,就烧沈惟敬养病那一块的房子,你再装病,难道还能在房子里等着烧死不成?总是要出来的,而王子晋就借着救火,假作被烧伤,或者是惊吓兼着凉,也弄一场病生起来,反正李家地头蛇,找个把靠得住的大夫再简单不过,也不会像那个倒霉的郎中一样,收到的银子还没揣热乎就被揪出来了。

    这里面是有点问题的,就是万一沈惟敬真的是病重,这么一烧一吓,老小子直接翘了辫子怎么办?到那时王子晋就别无选择,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当然他也不会无路可走,到了京城再想别的办法,真要搞什么缓兵之计,也不必一定用假议和这么一招,只是总要多付出些代价。要知道筹码总是有限的,在这件事上如果用了太多筹码自保,将来他能够用来为自己增加功勋的筹码就少了,岂非得不偿失?

    因此听说沈惟敬确实是装病,王子晋这就放心了,一场火不怕不把你这病给吓好了!

    于是当天晚上半夜时分,正是夜阑人静,突然间就听铜锣当当响,巡夜打更的人拼命叫唤:“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

    广宁是辽镇的根本重地,到处都是房子,兵马也很多,这样的地方防火力量是很强的,不一会就大队人马集结,水龙都到了七八架。领队的正是游击李如樟,先吩咐清场,再一打听,着火的地方紧挨着赴朝使团的驻地,李如樟当时脸色铁青,吩咐冲进去救火!

    到了火场一看,王子晋在那里披着件大氅,里面只有单衣一件,脚还赤着,正在那里指挥救火呢,嘴里一个劲地嚷嚷:“赶快,冲进去!沈大人还在里面呢,他老人家身上有病,吃不起惊吓!”满头大汗一脸焦急,还真像那么回事!

    李如樟看得肚子里直笑,强忍着上前问话,一听说正使沈惟敬大人还在里面,火眼看就要烧到这里了,登时也急了,咋咋呼呼指挥着手下的兵丁们救火,只可惜辽镇兵丁显然不大灵光,跑来跑去的一阵乱,连水缸在哪都没找着,倒是把真心想救火的使团中人给赶得不知往哪里走的好,现场一片大乱。

    王子晋一看可急了,跺脚喊了两嗓子,那些辽镇兵丁哪里听他的?照旧是乱奔一气。王子晋逼于无奈,抄起一个水桶,一桶冷水兜头浇在自己身上,然后披着大氅直冲进去,不大功夫就把沈惟敬给背了出来。

    林三等几个沈惟敬的亲信早就想往里冲了,无奈李如樟手下参与救火的人太多,也太能添乱,到现在人都背出来了,他们才一拥而上,扑火的扑火,递水的递水,不过最主要还是抢沈惟敬,这老头病的不轻,再从火场里来个死里逃生,不要病情再加重就糟糕了!

    王子晋倒不在乎,顺手就把自己背着的沈惟敬交给林三几人,转身又是大喊一声:“使团文书和印信还在火场之中,忠勤王事就在此刻!”差点把“某某党员跟我上”给叫出来,形象高大的无以复加,叫人高山仰止!

    这样的王霸之气迸发出来,谁能抵挡?几个亲信好比六阿四、志村虎之助之流簇拥着一块往里冲,然后一箱箱一件件地往外搬,王子晋却始终在里面没出来!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房顶都开始烧着了,渐渐延伸到了这间屋子来,李如樟也有点把握不稳了,这是演戏么?可不要演出问题来弄假成真!

    忽然间,只听火场里一声大响,跟着几个人齐声大叫:“王大人,王大人!”

    这一下哗然大惊,李如樟把手一挥,十几个辽镇兵丁蒙着浇了水的棉被往里猛冲,不大功夫把里面的人和箱笼物件全都抬了出来,王子晋是最后一个,被四个人扎手扎脚地抬着出来,身上烟熏火燎的,衣服都烧得破了好几个大洞,猛一看都看不出是那个年轻英发的使团副使,江南书生了!

    众人一起大惊,尤其是使团的成员们,如高攀龙、叶茂才之流,如今正使沈惟敬病得都脱了人形,如果副使王子晋再身负重伤,甚至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这使命到底要怎么完成?

    这会辽东巡抚郝杰也赶到了现场,他是辽镇文官的最高领导,理论上辽镇总兵都得听他的命令,也是个强人,使团到了他的地面上,郝杰也担负着相当的责任,只不过最近辽镇忙着准备打仗,各种事务纷繁复杂,郝杰对于这个仅仅是过路的使团也没有怎么在意,有什么事情看邸报就完了。谁想到居然会失火了!

    出了事,郝杰可就坐不住了,一到现场听说没多少人受伤,才刚刚松一口气,结果听说最后从火场里抬出来的居然是使团副使,两只脚从地上蹦起来,大叫道:“这是怎么搞的?为何要副使去火场中救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真是急火攻心了,这是失火还是有人纵火都没弄清楚呢,万一使团副使真的出了事,搞不好他的乌纱帽都要成问题啊!正骂着,就听六阿四带着哭腔嚷起来:“沈大人,沈大人在哪里?王大人有话要交待你!”

    交待!郝杰脑子嗡的一声,莫非这姓王的副使真的不行了,要交待后事?

第三十八章() 
沈惟敬真心不想搭理这茬,心说我病着呢,你叫我干嘛?无奈这会扶着他的一边是林三,另一边是辽镇的一个兵丁,也不知这辽镇的兵丁是怎么抢到这个位置的,一听见那边叫沈大人,上赶着就把沈惟敬往那边拖。

    这家伙看着不起眼,力气大得异乎寻常,另一边的林三脚底下拖着地,都阻止不了他的脚步,沈惟敬和林三俩人几乎都是被他一力架过去的!

    等到了王子晋面前,沈惟敬一看也吓了一跳,心里好像三伏天吃了口冰一般的舒畅,王子晋啊王子晋,你也有今天!但见王子晋身上衣服烧得东一个洞西一个洞,好多地方棉花都爆出来了,皮肤熏得红黑红黑,脑袋上的发髻也散开了,说话也不看人,迷茫地望着天。这一看就是被烧得不轻啊!

    “该!怎么不烧死你小子呢?”沈惟敬想起王子晋这一路上给他带来的压力,还有经过有心人指点后,看出这小子包藏着的祸心,真是恨不得这一把火就把王子晋给烧死了!不过,这个时候,如果沈惟敬真的比较有城府的话,他应该先想到的就是王子晋不能出事,否则就要轮到他自己去顶缸了,这场病也就白装了!

    倒不是沈惟敬缺这一根弦,他确实是老了,这来回折腾路途奔波加上劳心劳力的,生病是正常,不生病倒是不正常了,这也是之前王子晋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装病这上头去的原因所在。即便没有生病,沈惟敬的身体也确实是非常糟糕,而这一晚上着火再被人抢出来,他受得惊吓也不小,脑子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么远这么抽象的事。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事实上大多数人的头脑,对于不那么现实的问题都不会重视到哪里去,沈惟敬这会就犯了这个错误,糊里糊涂被王子晋牵着鼻子走,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一件东西已经被王子晋塞到他的手里,只听王子晋艰难地喊道:“沈,沈大人!日本回信在此,使命使命!不辱使命!”一嗓子喊完,王子晋脑袋一歪,登时不出声了。

    郝杰这会刚抢过来,恰好听见后面这一句,目睹了王子晋将一件东西交到沈惟敬的手里,听那话里的意思,是他们这次出事日本带回来的回信?郝杰顿时肃然起敬,这到底是年轻人啊,一腔热血!冲进火场不顾性命安危,就是为了把朝廷的重要文件给抢救出来,到这份上自己神智都不清楚了,也要支撑着将文件交给可以信任的人,才能安心昏过去等下,他是昏过去还是死过去了?

    好在经过现场郎中的诊断,证明王子晋虽然是受了伤,也被烟熏得不轻,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忧,郝杰这才放心。转身看着沈惟敬,见这老头还抓着王子晋递给他的文件,站在当地发愣,不由得走上前去,拍着沈惟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沈大人,王大人忠勤王事奋不顾身,这番心血你可不要白费了他!速速前往京城复命去吧!如今辽东事紧,朝鲜战局眼看糜烂,正是仁人志士奋发之时!”

    沈惟敬在想什么?这会他反应过来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哪有这样巧的,我刚刚装病装了两天,王子晋也倒下了!倒就倒了吧,还在倒下之前,把丰臣秀吉的回信交到我手里,搞得跟托孤一样!这小子可不简单,多半是早有预谋的吧!

    他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手中这封书信发烫,这不是个好东西,弄不好要了自己的老命!可是那边一群人围着王子晋在探伤,他连挤都挤不过去,就算是挤过去了,那边王子晋昏迷着呢,难道自己把他摇醒了,然后把书信再还给他,说一声“老朽病重,王大人你另请高明吧”,再“哏”一声昏过去?这也太假了!

    越想越是懊悔,他都没注意到过来说话的是谁,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又是说什么不负王大人所托之类的,沈惟敬一听就恼火,你知道他托付我的是什么么,就叫我不负所托?我要真是不负所托,我脑袋就保不住了!

    心头一恼,这嘴上就没把住,他把眼珠子一瞪来人,冷哼一声:“我使团之事,用不着旁人呃,郝,郝大人?!”后面的话立刻缩了回去,脊背心一条冷汗冒出来,旁人是管不着使团的事,可是郝杰是辽东巡抚,理论上他就是天子的意志在辽东的代表!什么事他都有权力过问一下,而且可以直达天听!

    郝杰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这阵子为了筹备战事就忙得着急上火的,好容易碰到个戮力王事的好官王子晋,这心里正欣慰着呢,却出其不意被沈惟敬顶了一把,脸登时就沉下来了。

    好在沈惟敬也是个反应快的,一看郝杰的脸色不对,赶紧把话往回了圆,放低了姿态说几句好话,总算是让郝杰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可是说好话归说好话,这个冤大头他还是不想当,面露难色对郝杰道:“郝大人,不是下官不忧心王事,实是老朽身子羸弱,不比年轻人,近日来已经是卧病在床,路也走不得了,如何能回京复命?”

    他这装病装习惯了,对着郝杰也这么说事,可是他也不想想,你躺在床上装病,人家顶多看看你的气色和腔调,那些都是可以伪装的,这会你是站在地上,好半天没动窝了,再扯什么卧病在床走不得路,能叫人信服吗?

    郝杰眼里不揉沙子,一眼就看出情弊来,官场中装病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碰到有不那么容易处理的事,或者想推担子的时候,装病就是个最好的办法。这回沈惟敬这种几近于睁眼说瞎话的装病,在郝杰眼中简直是低劣之极,他冷哼一声,沉声道:“沈大人,你果真病重么?本官倒是觉得,你这一场火,吓上一吓,气色反而好看了不少啊!人也精神着呢!”

    这就是给你留脸了,别等着我来撕!沈惟敬老混混出身,脸色还是懂得看的,立刻知道不好,自己多半是露了马脚,再往左右一看,嗯?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扶着自己左边的那个辽镇兵丁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光他跑了,林三也被拉着离开了,现在自己居然就是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面沉似水的郝杰!

    沈惟敬这汗可就不是在脊背心,而是从额头上往外冒了,糟糕了,被人揭穿了!而且还不是被旁人揭穿,是被辽东巡抚郝杰,辽东巡抚在理论上是对他们有监督权的,一旦发现问题就可以参奏上去的!这下要是还装病,别说以后主张议和的毛病了,眼下这一关就很难过去,你为什么装病不敢回去述职复命?有叛国的罪行吗?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好好的使命完成了,在自己国家的地面上装病不回去述职,这里面的味道实在坏到不能再坏了!

    这回被逼到墙角了,沈惟敬退无可退,他到底是心虚啊,郝杰是什么人?可不是容易推脱的,你再敢装病,人家真的找几个郎中来给你看病,看出来是装病的话,那当时就要拿下论罪了!眼下就算是明知不对,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经郝大人这么一说,下官才发现,果然身上轻省了许多,大约再修养几日,便可上京复命去了。”

    几日?郝杰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这事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事关重大不容拖延,沈惟敬要是再敢出什么妖蛾子,巡抚的奏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事后盘点这场火灾,起火原因已经很难查明了,大致是因为马厩的草料燃烧起来,延烧到了使团所居住的房舍。好在损失不大,除了王子晋之外,只有两人受伤,一个是发现起火后奋力扑救不果的马夫,另一个是在火场里救了王子晋的志村虎之助,要不是这大块头扛着一根倒下来的柱子,王子晋就不止是被擦到一下那么简单了。

    结果还是王子晋的火伤最重,手臂和背上都被那条倒下来的柱子擦到,擦伤加上烧伤,居然颇为不轻,再加上一桶冷水浇下去,人也起了寒热症,第二天就发起烧来,神智都不大清楚了。

    眼见得王子晋病到这个份上,沈惟敬也没话好说,他也只好让自己的病飞快地好转起来,认命地率领着使团,在郝杰的送行下乖乖上路,奔向前途未卜的京城。

    话说郝杰其实也有些怀疑,他可是明白这里面关节的人,大明官场是个什么德行,这位做到了一方巡抚的大员是目光如炬,议和的主持人会有什么下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俩人你病完了我躺下的,看起来就很有猫腻!

    可是,就算如此,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是沈惟敬还是王子晋,都是官场新人,没有什么根基可言的,也没人跟他打过招呼要他关照一下哪边,郝杰才懒得管这俩人谁生谁死呢,抱着胳膊看这俩人争来斗去,谁的手段高明一些,只要不影响到他,他也乐得在旁边鼓掌几下,表示赞赏的。

    官场中本来就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郝杰吃饱了撑的往自己身上揽事?只是王子晋这一招放火的苦肉计,用得确实比较狠,把郝杰也装了进去,这个使团如果再不上路,俩使节在广宁这地方再要闹出什么事来,郝杰自己弄不好也要受牵连,所以他才不管沈惟敬的死活,一脚把他踹到京城去,来个送瘟神。

    好容易得到了清静的巡抚郝杰,这才又投入到繁重的战争准备工作当中去,可是还没过几天,他就听说,副使王子晋已经可以起床了!

第三十九章() 
这下郝杰有点不能忍了,你俩打架不要紧,用这么低级的手段也不要紧,差点把我牵扯进来好不好?既然都把我牵扯进来了,麻烦你用点心装病,在床上多躺几天行不行?这也太欺负人了!

    其实这也是郝杰有点想当然了,王子晋的伤本来就是表皮伤居多,躺在床上不能动也无非是因为冷热交激,加上这一阵子的忙碌奔波,人体机能下降,导致发了病而已。调理了几天,等病症消退,起床溜达溜达还是不成问题,不过伤可没全好。

    但是郝杰虽然有点恼火,也没有想要把王子晋怎样,还是那句话,他和谁都没关系,沈惟敬和王子晋谁死谁活他一点都不关心,只是现在王子晋技高一筹,官场里也是很简单很残酷的,就是胜者为王,既然你赢了,郝杰也愿意尊重你胜者的地位。所以他也没想去找王子晋的麻烦,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操心呢,现在连辽镇总兵杨绍勋都挪到前线凤凰城去了,广宁这边的政务军务全是他一人担着,忙得四脚朝天,哪里有闲工夫管这等事?

    王子晋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大人物偶尔会惦记他一两下,他可有正事要干!什么正事?就是那和沈惟敬的随从林三接触的南方人,先前已经被李鱼儿派人给盯住了,等到沈惟敬和王子晋斗法比赛病情失利,怏怏回转京城,那边一出发,这边这人就知道事情败了,自己赶紧走为上计。

    可是他哪里还走得掉?辽东这地面上,李家若是钉牢了一个人,哪怕你飞上天也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此人刚一出广宁,就被埋伏已久的李家家丁给捉住了,带回去关在一处僻静所在,一日三餐正常供应,就是没人和他说话。

    等到王子晋来看他的时候,这人已经在孤独和惶恐中被煎熬了五天之久。其实这五天里他什么罪都没受,可是整个人却瘦得不成样子,一看到王子晋,顿时万念俱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叫“王相公饶命,王相公饶命啊!”

    王子晋伤还没全好,身上烧伤和擦伤的部位绑着棉纱绷带,很别扭地在一张榻上斜倚着,看着底下的那人,听口音果然是苏州来的,而且是太仓口音,他就明白了七八分,也不说破,冷冷道:“你的命,不是我饶不饶,要看你自己想不想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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