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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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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即明白过来,恐怕这话里却是另有所指的,自己的籍贯是苏州太仓,顾宪成和顾允成兄弟,可不就是无锡惠山人么?难道袁黄说的,是自己向顾家兄弟靠拢这件事?

    这还真让王子晋皱眉了,他不知道袁黄的立场啊!从他这么隐晦地说起,又和顾允成同时进入使团之中,想必俩人不能算是政坛的一党,可是到底是互不相干,还是彼此对立?这一点不清楚,王子晋也只能含糊相应:“不错,果有此说,只是旅途匆忙,连茶具也不凑手,况乎泉水?”你要说茶么,我就拿茶水说事,看你能憋到几时?

    谁知他装糊涂,袁黄做得更绝,居然就笑了起来:“王大人所言甚是,逆旅行人,确实是无法挑选,不过一心安处是我乡,王大人细品这辽东泉水所烹煮的家乡碧螺春,滋味亦是不凡,又何须定要惠山泉水?”说着也不等王子晋说什么,径自又饮了一杯,然后拱了拱手,洒然就这么出去了。

    王子晋楞了一会,撇了撇嘴:这高人风范,还真是叫人受不了啊!不过袁黄的意思,他也听懂了,大概就是劝告他,在辽东干得好,也就不错了,巴结那顾氏兄弟的话,未必就有他想得那么好!“看样子,这袁黄还算是个厚道人,可你哪里知道,我如今是身不由己啊?”王子晋摇了摇头,也把自己手中的茶水给喝完了,然后翻身睡觉。

    睡到半夜,就听见王子晋的床上有翻身的声音,跟着嘟囔一声:“好好的半夜喝什么茶!现在可好,睡不着了——”

    大半夜的两杯浓茶喝下肚,其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王子晋起了个大早,还顶着乌黑的眼圈,这心情可就没那么好了。偏偏一出来还就遇到了袁黄,大家随便打了个招呼,袁黄看了看王子晋的黑眼圈,多半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便又朝着王子晋笑了笑,这一笑,再配上袁黄那仙风道骨的风度,看着还真是很意味深长!

    王子晋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很想比一下中指,心说我这黑眼圈配上这中指,也是很意味深长的,功夫熊猫听说过没?!

    他悻悻然地吃了早饭,正在院子里溜达,就见顾允成快步走过来,登时心里叫苦:“你们计算好时间了吧,一个接一个来!”可是这事也透着奇怪,现在这才走到半路,连朝鲜都没到呢,有什么事需要自己这么急着表态站队的?

    顾允成见了他,草草行礼之后,便道:“王大人,适才我见有几个建州蛮子在外面,说是要跟随我们使团一道前往朝鲜?”

    王子晋皱了皱眉,纠正道:“顾大人,你说错了,不是跟随使团,是与下官同行。之前初次赴日使团,他们也是有份同行,亦是有功之臣。”王子晋这也不是胡说,舒尔哈赤等人确实是有份报功的,不过他们大多数原本就没有明朝的官位,除了舒尔哈赤给升了一级虚衔之外,其余人等都是赏了几两银子了事,大明朝一贯的吝啬风格。

    顾允成被他噎了一下,脸也有点涨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好歹是憋住了,沉声道:“王大人要如何,原是不该下官置喙,然而此行关系重大,王大人却轻易招引异族加入其中,这其中恐怕多有不妥之处,请王大人三思。”

    如果不是因为站队的需要,看我理会你不,管得比太平洋还要宽!王子晋笑道:“顾大人所虑甚是,不过在下是受人所托,相携同行而已,等到了义州,自然散去,不会让他们接触到使命之中。”

第四十九章() 
顾允成明知王子晋是有意推托,可是这话说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想挑毛病都不是那么容易,最主要还是他也不想现在就跟王子晋闹翻了,只能是将就着过吧!而且他今天过来找王子晋,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说这事,而是为了袁黄昨晚深夜跑到王子晋的房里喝茶,顾允成昨晚就知道了,可是终究不好冲过来问王子晋如何如何。

    熬到早上起来,等他到了王子晋这边,居然见到他又在和袁黄打招呼,这俩人难道一夜之间关系就这么好了?袁黄本不是什么太起眼的人物,年纪这么大了还只是个主事,根本就不放在顾允成知道眼里,要知道顾允成是万历十四年的进士,如果不是当初放言争国本,恼了皇帝和王锡爵,他现在恐怕都已经升到员外郎一级了!

    可问题在于,袁黄在政坛的立场,严格说起来跟顾家兄弟这一派是比较对立的。这也很好理解,石星属意宋应昌担任朝鲜经略,这人显然是他的铁杆部下,而宋应昌选择袁黄担任他的首席幕僚,这种信任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这就是一条线下来的。而石星,虽然跟内阁的几位大臣都不怎么贴心,那是因为他当初参与过批评张居正的执政,因此跟内阁不对路,但是他也不算是顾家兄弟这一边的,只能说是皇帝的贴心大臣。

    在文官集团之中,跟皇帝走得近其实是一件挺不招人待见的事。这话听上去很诡异,皇帝是天下共主,是所有人效命的对象,是天的化身,为何文官们不应该站到皇帝的一边?原因很简单,权力而已。自打唐朝科举兴起,就在中国塑造起了一个强力的官僚地主集团,这个集团掌握了大部分的人口和土地,却不掌握武力,这使得他们和最高统治者皇帝之间,呈现出了合作的态势,只要他们不谋取武力夺权,那么皇帝就默认他们组成治理国家的文官集团,与自己分享权力。

    到了明朝,朱元璋从一开始就跟文官集团很不对付,采取的肃贪手段,还有几次大狱,都让文官集团损失极为惨重!而他所设计的制度,对于文官们的钳制也是前所未有的严格。因此大明建立之初,这种传统的合作关系就受到了挑战,直到后来永乐时成立了内阁,作为他和文官集团之间沟通的桥梁,才使得这种关系从严重对立开始逐渐转向合作。

    然而朱元璋的制度设计摆在那里,影响是极为深远的,皇帝对于文官集团的不信任态度,也造成了这种对立一直存在。此类扭曲,就是大明朝许多独特的政治现象的根源所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这文官不能和皇帝走得太近,也是其中之一。

    而石星,恰恰就犯了这个忌讳,他是皇帝一手拉起来的臣子,历任三个部的尚书,不但证明了他的能力,也证明了他受到皇帝的极大信任!而且波及朝野极广的争国本事件中,他也是从不发言表态,只是埋头去做皇帝交待的事而已。

    这种态度,就使得他在文官之中更加孤立,顾家兄弟这一党,早就准备要在明年的京察之中,给石星这一派狠狠来一下,除了削弱亲近皇帝的石星的势力之外,也要警告一下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们,必须看清楚形势,不能盲目跟从皇帝!

    顾允成身为顾宪成的亲弟弟,当然知道很多机密,其中也包括他们要对付袁黄。因此对于袁黄和王子晋接近,甚至半夜密谈,顾允成是相当紧张的,如果王子晋被袁黄给拉过去了,这事可就不大好了。王子晋可以被皇帝拉过去,因为他是武官,武官不论立下多大的功劳,也不能分享真正的权力,况且大明朝的皇帝一直牢牢把持着军权,这也是文官集团不能染指的禁区。

    可是他不能被石星拉过去!如果他们真的精诚合作了,那么其结果很可能是石星得以利用王子晋的才华,和朝鲜战场上的战功,最终不但保全自己的忠心手下,更能够扩大他在兵部的权力。其后果,甚至可能迫使他们改变既定的京察方略!

    饶是王子晋聪明,经历也很丰富,非一般人可比,但是他对于大明朝的官场,真的是缺少足够深入的认识,他哪里能想到这里头有这么深的道道?

    不过,他到底是不想和顾家兄弟这一边搞僵的,见顾允成憋气憋得厉害,当即笑道:“顾大人,昨夜下官烹了一泡家乡的茶水,袁大人尝了以后赞不绝口,下官却为之遗憾不已,顾大人可知道是为何?”

    顾允成眼睛一亮,忙即问道:“为何?”

    王子晋笑道:“下官昨夜所用的,乃是苏州名茶碧螺春,茶经所载,这碧螺春乃是要用——”

    他还没说完,顾允成就接口上来:“可是要用我无锡惠山泉水烹煮,才能尽其香味,回甘无穷?”

    王子晋击掌道:“不愧是顾大人,果然深通茶道,此言极是!只是这山高水长,又向哪里去觅这惠山泉水?”

    顾允成心中大喜,这王子晋真是知情识趣的妙人,竟然知道以茶喻事!他当即连声道:“不错,苏州碧螺春,配我无锡惠山泉水,当为茶中极品,王大人深获我心!将来若有机会,定要请王大人到下官的家乡去,待下官亲手取来惠山泉水,烹一烹王大人的苏州名茶!”

    俩人相视一笑,隔墙的袁黄却是摇了摇头,失笑起来:“这王子晋,好生狡猾!顾允成这小子性子偏狭,只怕不是他的手脚!”袁黄可是老江湖了,自然听得出王子晋的言不由衷,这以茶喻事,本是他所言,当时王子晋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现在却被王子晋用来向顾允成解释,这明显就是言不由衷啊,可笑顾允成却信以为真,还为之雀跃不已!

    三人之间这一场暗战,就在大家都觉得满意,又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情形下悄然渡过,而这个使团,在广宁休息了两天之后,便再度上路,十来天之后,终于渡过鸭绿江,来到义州。

    时隔一个月,义州和王子晋走的时候相比,又变了很多,最大的变化就是这里的大明军将越来越多,走在街上的人当中,每三个就有一个是大明的军将!这样的景象,王子晋看着却很是皱眉,因为这一方面是代表着明军渡江到朝鲜的部队越来越多,另一方面也表明领兵将官对于部下缺少约束,军队是不应该这么散漫地随意上街闲逛的!

    他正在皱眉,冷不防道左有人喧哗起来,一些人纷纷围过去观看,登时把大半边的道路都给挡住了。顾允成登时作色,要叫人打出回避牌来清道,王子晋却将他止住了,自己带了几个护卫到了前面去看个究竟。

    只见人丛之中,是两个穿着白袍的朝鲜女子,一个年纪较大,有三十年纪,倒也不失俏丽;另一个则年纪尚小,不过十岁出头,满脸的稚嫩之色,身量倒是有些窈窕的韵味出来,也是开始发育了。看相貌,俩人有五六分相似,那年长的多半是年幼少女的母亲之类。

    此刻这年长女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拼命求饶,还不停伸手去拉那少女;那少女却是一脸倔强,死活不肯跪下磕头,双眼愤愤地瞪着前方。

    势弱一方这般倔强,势必会引起强势一方更大的蹂躏兴趣,那一边原来是几个大明军将,为首的登时大笑起来:“你这姑娘,挡了大爷的马头,差点惊了大爷的宝马,居然还不跪下认错,还这么盯着本大爷看,莫非是想要以身相许,伺候本大爷么?”军中原本不禁谑笑,这军将一说,几个明军都跟着大笑起来。周围看热闹的明军也有不少,也跟着哄笑起来,更有的粗言秽语不止。

    这原是当兵的常有的事,不过是起哄罢了,王子晋在外面也瞧不清什么,听上去也就是一件小事,大家围着哄笑一阵,也就散了。他正要吩咐开道,冷不防身边冲出去一位,指着那为首的军将大声喝道:“天兵入朝,乃是为了救黎民于水火,乃是为了吊民伐罪!尔等怎敢当街调戏民女,可知军法无情!”

    这么仗义执言的,除了顾允成之外还有何人?

    王子晋一皱眉,他在义州干了一段时间,跟这些大明军接触不少。在他看来,当兵的性格真的有相通之处,虽然说大明的军队建设并没有后世那样的正规化,然而兵就是兵,从大明的军将身上,他依然看到了很多后世的军人朋友身上所具有的性格特质。他们粗鲁,豪爽,有时也不失狡黠;大道理和拳头,他们更尊重拳头,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懂得善恶之分;他们或许会开些低级的玩笑,或许会有些令人不快的举动,可是那也并不是军将的身份所带来的,而只是雄性激素比较发达的男人所共有而已。

    就算是违反军纪的行为,后世号称铁打钢铸的无敌军旅,其实也未尝没有过,只不过宣传之中从来不提及而已!因此,祖辈是军人出身的王子晋,对于这时代的大明军人其实还是相当有亲近感的。具体到今天这件事,只是一点小小口角罢了,他也看出那些军将都没想要把这俩疑似母女真的怎么样,都只是限于言语调笑,而没有什么动手动脚的行动。

    要知道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这话不是白说的,军将们若是有机会接触一下雌性激素源,大抵都会表现得兴奋一些,这么打打嘴炮也很正常,只要不真的干出什么坏事,王子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顾允成显然不这么想,这种一群大男人围着俩女人肆意调笑的情景,显然激动了他某条敏感的神经,何况这俩女子的相貌甚佳,又穿着洁净的朝鲜传统白衣,这一看上去就很让人怜惜!再加上大明文人天生对于武将的鄙视,顾允成的屁股会坐在哪边,那还有得选择么?

第五十章() 
他这一冲出去,王子晋就知道不好了,这帮大兵正处在兴奋的状态之中,如果不受到什么刺激的话,过一会自然也就散去了,如果那时真的有人想要做什么坏事,自己出示身份,想来以自己在义州明军中的声望,干涉一下个把小兵扰民,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

    但是顾允成这一刺激,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在场大约二十多明军,眼光齐刷刷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一看是个身穿大明官服的文官,有那脑子快经历多的就闭嘴了,他们知道文官惹不起,而且这文官看上去就很有气派;可是有些当兵的,却是从来没见识过什么大官,军队就是他们的天,上级就是他们的父母!正在兴高采烈的时候,陡然见一个文官出来指责自己,说的话也很难听,居然连军法都拿出来说事了,这哪能受得了?

    小兵有时候就是这样,他们只听自己直属上级的话,只知道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不会想太多别的事。这时就跳出两个来,手按着刀柄,怒视着顾允成,大声喝道:“你这狗头,说什么话!这俩母女险些惊了我们游击将军的战马,咱们连斥骂几声都不成?还什么军法无情,凭你手上没有八两气力,也配说军法!”

    顾允成大怒,明朝文官对于武将的压制,那不是现代人所能想象的,举个例子,那些所谓的儒帅儒将,入主军中第一件事,几乎都是随便找个岔子,抓一批人头来砍了!这就是所谓的立威!所谓的军法,在这种时候都是任凭操纵而已,他们杀起大明本国军人的脑袋,可不比割外族的首级来得手软!不,准确地说,儒帅儒将们最大的职责,并不是砍外族的脑袋,而是砍本国军将的脑袋,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所以这一件小小的口角,瞬间就成为了很有标志性的事件,大兵们固然不爽这位文官的横插一杠子,顾允成更是对于自己的尊严受到挑衅而怒火中烧!眼见得局面急转直下,王子晋暗骂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不说话这事现在可能已经了了!

    到了这地步,王子晋不能再坐视了,否则万一对面的大兵出手朝顾允成那张高贵的文人脸上打上几拳,弄不好就得掉几颗人头下来,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事实就会这样发展!他坐在马背上,扬鞭一指人丛,大声道:“前面那是佟大刚吗?我乃王子晋是也,马前说话!”

    原来那为首的军将,居然就是当初在顺安一战中身先士卒,立下头功的佟大刚,宽甸副总兵佟养性的侄儿!王子晋刚才没看见,是因为佟大刚背对着他,此刻自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而佟大刚又因为顾允成的介入而转过身来,因此王子晋才认了出来。

    这边叫出名字来,那佟大刚和身边的众兵士都是一怔,抬头看见果然是王子晋,佟大刚连忙赶过来,从顾允成身边过的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到王子晋的马前俯身行礼,大声道:“王大人,你这可回来了,想死末将了!”

    王子晋看见佟大刚身上的盔甲,已然换了形制,看样子是真升了官了,这会已经当了游击。说起来这个请功的文告还是自己批过了送到辽东都司去的,看来就是自己走的这段时间批复下来落实到人了,便笑道:“你小子,嘴巴倒甜,升官了,也学会说嘴了!这是干嘛呢,当街喧哗?”

    这个定位就很巧妙了,别的不说,就说喧哗二字。佟大刚看到是王子晋出头,也不敢说什么,更知道这个罪名避重就轻,多半是王子晋在给他们找台阶下呢,哪里还能不兜着?别看佟大刚是将门出身,性情也很刚勇,可是他对于曾经一起在战场上作战的王子晋,还是抱持着相当的敬意,而且是后来王子晋坐镇义州,对于各路明军的安置和后勤供给都做得井井有条,处事公允,尤其是王子晋有一点很难得,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知识和官阶,而对任何一个小兵显出鄙视和不屑来,这在军将之中为他赢得了极高的声望,而这一点连王子晋自己都没有想到。

    佟大刚当即笑道:“王大人,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前线没仗打,兄弟们除了轮番派人去平壤城下哨探,就没别的事可作,这不,就带着出来逛逛街市,手头宽绰些的,也就花点小钱,消遣一下,一时热闹了些,没想到挡了王大人的马头,罪过罪过,是小的们不长眼!”

    他随即转身,大声道:“都看见没,这就是咱们九连城守备王大人,他老人家又回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给王大人磕头!”

    呼啦一下,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一群军将,全都跪伏在地,佟大刚打头,朝着王子晋磕了一个头。王子晋这可不敢再坐在马上了,当即跳下来,先一把将佟大刚给扯了起来,在他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佯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明知道挡了我的马头,还不快点让路,大街上磕什么头?再者说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平时见了我不要磕头,行军礼就好?”

    佟大刚朝后面挥了挥手,那些大兵全都站了起来,多数都没见过王子晋长啥模样,却也听过他的名字,忍不住都向这边张望,脚下倒是都很知趣地移到路边,把大路给让了出来。他这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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