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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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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顾宪成这么几句话,传出去可就不大好听了!官场之中,说到底还是个人望重要,那会不讲组织原则的,如果一个官员想要位高权重,底下人服气,这个声望就是最重要的,要不那些冲着内阁培养的官员,一考了进士就进翰林院,就是为了“养望”呢?这个声望要是毁了,那内阁是一辈子都别想进去了!

    王时敏这会可就更恨王子晋了,要不是为了这家伙,自己至于这么鲁莽送到顾宪成的嘴边,给祖父的政敌提供炮弹么?人家屋檐下,王时敏也只能低头,这会是不能高调的,在座都是对方的党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何况是留下话柄呢?

    好说歹说,放低了姿态,王时敏都觉得自己好委屈了,顾宪成这才面色稍霁,原本他也不是想要利用这么点小事兴风作浪,只是给一旁的王子晋看看自己的立场而已。既然目的达成,他也懒得再下王时敏这个嫩雏的面子了,直接拱手送客,照旧是顾允成把王时敏送出去,只留下一个怏怏的背影。

    等到王时敏出了这个院子,顾宪成才嘘了一口气,对王子晋摇头道:“想不到同为吴中人物,胸襟相去如此之远!看来王阁老对王大人你,是颇有成见?”

第三十五章() 
王时敏走了,王子晋身上的刺也收了起来。他对于东林党并没有什么好感,这帮君子满口正义,其实对于国家也并没有作出多大的建设性成绩来,最后大明朝倾颓,这些人的后人中也有些就放弃了抵抗,做了顺民的。

    可是,历史是历史,现在是现在,如果自己的生存状况都不改善,生存都不能保证,还管得着历史吗?眼下王锡爵是已经得罪了,如果再得罪了顾宪成这一边,那么自己简直可以说满目是敌,这朝廷里真是寸步难行了!熊廷弼就是这么举目无亲,结果被人干掉的,前车覆辙啊!

    所以王子晋也就是摇头一叹,对着顾宪成苦苦一笑道:“倒也不能怪他老人家,实在是下官当日家破人亡,为了一时之温饱,而在那等所在做此营生,也确实是有辱斯文!倘若能安贫乐道,苦读诗书,谨守圣人教诲,如在座诸位大贤一般走这正道,将来也能有些面目去见吴中父老吧?”这说着说着,居然眼眶一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顾宪成见状,非但没有因为他仍旧为王锡爵说话而心生芥蒂,反而更多了几分欣赏。要不怎么说是正人君子呢?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王锡爵的身份是阁老乡居,而你王子晋不过是一介寒士,他不管是骂你也好,是夸你也好,都是对你的提携了,真正看都不看你一眼,那你才叫憋屈呢!

    如今王子晋懂得念旧情,顾宪成也觉得这人不错。这正人君子的逻辑,是因人而异的,他看你是正人君子了,那你的所作所为就都能搬到正道上来,偶尔行差踏错的话,那就规劝一下也就得了;如果看你是奸邪一路了,那么哪怕是摇头连说惋惜,也是坚决要往死里踩,踩死了写墓志铭还要再埋汰一下的!

    反正顾宪成是从来不觉得自己跟王锡爵在争权,他争的是天下正道,是大明社稷的万载太平,是亿兆百姓的福祉!所以,这是公事,是大事,跟私人恩怨无关,对于颇具声望的王锡爵,顾宪成还是很乐于表示一下他私人的敬仰的。

    所谓志同道合,或者难听的说法叫做蛇鼠一窝,总之今天能被顾宪成请到这里来的,都是跟他一个德行的,爱恨评判标准当然也差不多,于是纷纷称赞王子晋,这样可以说是古君子之风了,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么!

    一时间气氛极好,融融洽洽,大家都觉得比刚才王时敏在这里时要愉快得多了,看王子晋也更加顺眼起来。顾宪成更是觉得今日成果不小,这不是一举弄清楚了王子晋和王锡爵之间的关系吗?心中不由得庆幸,看样子真相应该是这样,王锡爵确实是曾经想要提携王子晋的,人才如此,王锡爵的眼光会看不出来么?可是没想到王子晋不甘寂寞,忍受不住清贫,到了青楼当中去当大茶壶,结果令到王锡爵失望了,不过又没有完全放弃他,于是才逼令他从青楼中跳出来,到朝鲜去为朝廷效力。

    至于王时敏,看样子都未必是承王锡爵之意来跟王子晋为难的,表现如此粗劣,岂非有辱王锡爵的名声?顾宪成自视极高,而王锡爵被他视为最强劲的政敌,他当然不认为王锡爵是什么破烂货色,那不是等于说他自己连破烂都不如!

    总之,今日能弄清这一点,就是不枉此行了。想到这里,顾宪成冲着高攀龙等人使个眼色,高攀龙会意,当即踢了一脚身边的叶茂才,叶茂才登即起身告辞,余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借口当然是五花八门。

    王子晋是什么肚肠?一看就知道今日的试探终于结束,这是正题要到了!他也假模假样地要跟着告辞,高攀龙忙拉住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顾宪成也上来挽留,王子晋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大部分人就这么散了,连叶茂才都走掉,只剩下顾家兄弟,赵南星,还有高攀龙四人。这会顾宪成才说起朝鲜之事,王子晋也不隐瞒,就把自己今日刚得的圣旨内容跟这几人通报了一回。

    听说是跟日本谈封贡,几人都是面色沉郁,过了一会,高攀龙先开了口,将其中隐藏的政治风险对王子晋说了一会,关切地道:“王兄,如今你也是有战功在身了,又何必强要走这一趟?成了尚且不免物议,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在下,想起当日出使之旅,至今犹有余悸!”

    王子晋心说这我能不知道么?拜托你们想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要不我都快打哈欠了,累一天了都!

    顾宪成也瞧出来了,就跟赵南星使个眼色,赵南星点头,沉吟片刻,才道:“王大人,你是苏州人氏,自然知道江南的情形如何。自当初张江陵在位,推行一条鞭法,清丈天下田亩,这原本是良法,只是难耐贪官酷吏横行,借此鞭笞天下,鱼肉百姓,可怜我吴中桑梓备受荼毒!”

    王子晋轻轻皱眉,这圈子未免绕得有点太大了吧?他到底是对明朝的政治生态比较隔膜,一时间想不到赵南星的主题词到底是什么,只是做沉痛状点头而已。

    赵南星续道:“当时我朝中亦有正直之士仗义执言,如邹应龙之辈,无奈内阁权重,张江陵一言不发,便已经令君子无言,小人跳梁,致使下情不能上达,言路无法贯通”王子晋这会更加迷糊了,言官斗不过张居正,这不算什么新闻吧?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造成这样的状况,只能说是赵南星高估了王子晋的背景知识了。事实上,当时能够看清这一点的人虽然不少,但也绝对不能算多,至于能够用扭曲隐晦的官方语言把这个问题说清楚的,简直就是百中无一!

    张居正掌权的时代,他是通过推行考成法,将所有官员的考绩任免权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有了内廷冯保的支持,故而能够独揽大权。可是别的官员就看不下去了,你一个人这么风光,别的官员靠什么吃饭?大明朝的官场,早就习惯了彼此牵制的格局,那样大家才能都有活路,张居正你未免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

    因此只要一有点由头,言官们就要给张居正找麻烦,不找不行啊,手里没权力的话,只能仰人鼻息,那就没人买账了,连贿赂都收不到了!后世人如果看当时官员们弹劾张居正的奏章,最多的一条就是言路壅塞不通,好像张居正很不民主,听不得反对意见,一味排除异己一样。其实什么叫言路?无非就是官员们要求话语权罢了。

    张居正政治生涯中最大的一次危机,就是万历五年时的夺情事件,当时连他的学生都造他的反,好像张居正不回家丁忧守孝就是多大的罪过一样。其实真正的理由,就是张居正专权,实际上是让大家都成了摆设,但是他确实能力太强,做事很稳重,又有太后和内廷的支持,想要从官面上把张居正扳倒近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倒张派就呼啸而至,奋力一搏,想要让张居正回家去,交出手中的权力。

    到了万历十年,张居正终于死了!官员们弹冠相庆,以为这下可算见到了解放区的天了,谁知走了张居正来了万历皇帝!万历皇帝掌权之后,先是把张居正留下的铁杆,比如张四维这种给划拉到一边去,换个比较听话的申时行上来,然后就发觉张居正定下的这一套东西太好用了,蹂躏起朝臣来简直易如反掌!

    那万历当然就不肯动了,反而有加强这种体制的倾向,申时行也不管不顾,反正内阁也是受益者,就跟皇帝联手起来整治下面这些官员们。好容易盼到张居正倒台的官员们,到这会才回过味来,敢情去了个张居正,又来个更强势的皇帝!

    好吧,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继续这么挡着大家的路,也扛不过圣贤大义吧?于是到了万历十四年,皇帝的三子降生,宫里有消息说皇帝有意立三子为太子,争国本从此而起,官员们前赴后继地跟皇帝为难,就是不许你立三子为太子,想要立吗?也行,让我们都满意了吧,把手里的权力多交一点出来吧!

    万历那会正年轻呢,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于是这大明朝的政争,就这么拉开了大幕,这里面真没有什么正义邪恶之分,不过就是大家争权而已。

    当然顾宪成他们不会这么想,事实上张居正创造的那种高度集权的体制,本身也是不怎么平衡的,在政治上来说,不平衡就意味着积累矛盾,矛盾总是要爆发的,所以他们要求变革,要求内阁让权,这都是正当的要求,是正义的!至于什么贪官污吏横行乡里,那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这个权力而已,真到了那个位子上,会是什么面孔还真的难说得很。好比徐阶,比起严嵩来风评不知好了多少,可实际上呢,徐阶捞钱不见得就比严嵩差到哪里去了。

    但是这会,赵南星跟王子晋的沟通就有点问题了,因为王子晋对于大明朝的政坛演变历史,根本就是棒槌一根,他哪里知道这么多?他那会读书的时候,还对这帮东林党的言行迷惑不解呢,这帮人到底是图啥啊,整天拿着圣贤伦理什么的说事,读书都把脑子读坏了吗?

第三十六章() 
读书读坏了脑子,有没有这种人?当然是有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里会少了书呆子这种人?但是请务必相信,书呆子是绝对不可能在官场里步步高升,左右逢源的!那种人没进官场就会被官僚们分辨出来,然后直接扔到一边混吃等死去了,哪怕是海瑞,他也不过是有心中的坚持,有他的政治主张,而不是一味地蛮干呆行的。

    而东林党这些人,顾宪成和李三才联起手来的话,连王锡爵都只能在家憋屈着,这种人会是读书读坏脑子的人?真这么想的,那才是读书读坏脑子了!或者说,是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太强,把古人都当成脑残了!

    王子晋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不会这么想,可是赵南星这么跟他说话,都是冠冕堂皇的,他又很难明白这背后到底是什么逻辑,于是俩人鸡同鸭讲,说了半天,王子晋对于赵南星的话全部表示认同也没用,他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要的是什么!

    顾宪成冷眼旁观俩人的交流,跟顾允成的心存鄙夷,高攀龙着急得抓耳挠腮都不同,他倒是觉得王子晋有一点很难得。是什么呢?就是他看来是真的不懂朝中的这些争斗,焦点是什么,这就说明了,王子晋这个人跟朝中现有的势力,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牵扯。

    看出这一点来,顾宪成心中甚是欢喜,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在某个方面几乎是无法取代的人才,居然没有很深的政治背景!现在他跟王锡爵的关系都已经撇清了,兵部尚书石星那不算什么,辽东李家更是武将,怎么也不可能动摇到朝中的主流团体也就是文官集团的政治,剩下的只有一个,王子晋刚刚承了皇帝的旨意,会不会成为皇帝的走狗?

    这是不可不防的,不过顾宪成也有自己的信心。他现在对于自己的好友李三才是越来越佩服了,因为李三才就跟他指出,从王子晋以往的作为来看,此人最擅长的其实就是赚钱,有这样本事的人,任何一方都要使劲拉拢,因为不管是皇帝还是臣子,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权利而已!从这一点上来说,哪怕这个人对己方没有多大用处,也最好是拉拢过来,免得成为了政敌的助力。

    再有,王子晋既然最擅长赚钱,而且是凭本事赚钱,不是凭权势,他天然就会是比较倾向于己方的,这就是出身决定立场了,同为从老百姓向上爬的类型,顾宪成也相信自己和王子晋之间的共同语言,绝对会多过深宫中长大的皇帝。

    这会赵南星不得要领了,顾宪成便决定亲自出马。他沉吟片刻,方笑道:“王大人,听说近日来,有不少粮船从江南启航前往海外,当地官民由此受益良多,渐渐又有开海的呼声。王大人乃是苏州人氏,和当地商贾多有往来,可曾听说过?”

    王子晋心中一动,他穿越之前是商场的精英人士,在国内做生意的,少有不和官面上打交道,往往很多看上去很古怪的商业措施,一联系政治背景,就会看得很清楚,一点都不古怪了。顾宪成这句话,就让他嗅到了类似的气息,联系之前李三才主动和自己联系,所开展的粮食采购业务,王子晋顿时恍然。

    “这帮家伙,居然那么早就盯上了我!”王子晋暗暗心惊,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王子晋对于李三才等人的前后布局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很显然,早在当初,自己的第一次出使之旅还没有展开的时候,就已经被李三才和顾宪成这些人注意到了。

    在政治的角斗场中,任何一点小动向都不容忽视,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往往很大的政治动荡,都是从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小处开始的。当时的自己,显然就很符合这种标准,身份很低,低到几乎不值一提,可是背后又能和王锡爵这样的超级大人物扯上关系,而且即将奔赴的还是朝鲜和东瀛——要知道和谈这种事,向来都是很适合作为政治陷阱的!

    几样一凑合起来,自己会被李三才他们注意到也就很正常了。但是注意到归注意到,鲁莽行事上来拉拢显然不是智者所为,万一王子晋真的是王锡爵的铁杆,对方来个将计就计,反过来设下陷阱呢?

    所以他们一直谨慎地和自己保持接触,先是往使团中安插人手,在试图获取第一手跟中日和谈有关的情报同时,也可以近距离地观察自己;另一方面,李三才又使出他惯用的手法,从经济上拉拢自己,一桩粮食生意,他既获得了相当的利润,也跟自己建立起了稳固而长期的联系。

    到这个时候,确定彼此可以有站在一起的基础了,又有王时敏这位阁老的嫡孙公子在京城里大肆宣扬王子晋和娄江王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关系,甚至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这时候时机已经成熟了,顾宪成才出面来跟自己正面接触,想要让自己站到他们的行列中去。

    而今天之所以弄得这么匆忙又隆重,看来多半是因为自己刚刚领了圣旨,他们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朝鲜的战争和东瀛局势显然要升级到一个新的阶段了!这个时候不抢着布局,恐怕就会落于人后了!

    前因后果这么一串,王子晋这才明白了眼前这一幕到底是在干什么,心中也是慨叹,不愧是能够在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人物啊,这一步步走过来,真是有条不紊,没有机会就耐心地布局制造机会,机会一旦出现了,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东林党,后来能够有那么大的声势,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想透了,王子晋的心也就定了。不就是拉拢我吗?小生被拉拢的经验很丰富的,你们尽管来吧!反正这朝廷里,王锡爵铁定是不会容我出头的了,那么靠近一下这帮未来的东林党,看上去也不错吧?只不过要小心一些,如果这些人是想要把对日的封贡变成一个大大的政治陷阱,顺手往王锡爵的身上泼一瓢脏水的话,那自己可就不能奉陪了。

    因为这样搞法,首先是会把自己给陪进去的!王子晋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了朝廷两派政争的炮灰。

    两大之间难为小,这是一个千古难题,不过王子晋有他的打算,这个朝廷眼下还保持着表面的宁静,往后二三十年才真的是乌烟瘴气,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因此他就没打算要在京城的官场里混出什么名堂来,只要云楼这件事办成了,那就是海阔天空,随便去哪都能安身立命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想起云楼来。今日皇帝召见的过程,出乎他预料的顺利,皇帝甚至根本没有想要逼迫他如何如何,便给予他相当的信任和授权。于是,王子晋自然也就没有了提条件的机会,云楼这事也就错过了。

    错过就错过吧!王子晋也能明白,这是皇帝的一种很高明的手腕,九五之尊么,还能跟你个从五品的武官这么谈条件讲价钱么?大度放手让你去做,这就是一种表态,干得好,什么都好说,干得不好,哼哼,那你就乖乖认命吧,不是朕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脑子里转这么多的念头,其实看上去王子晋也就是楞了一下而已,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觉顾宪成仍旧是面带微笑看着自己,高攀龙倒是有点紧张,似乎怕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至于赵南星,则是一脸肃穆,摆足了大官的架子,脸色最难看的就是顾允成,这位的性子显然比较急一点,要不是在他哥的面前不敢造次,说不定已经给王子晋脸色看了。

    都在等自己的回答么?王子晋笑了笑,道:“诚然,大明海禁,虽有利于官府镇制地方,却有害于江南百姓。此事,我亦常为之扼腕,何以我大明子民下海求生一二,便成了倭寇?往常不明世事,时常不明所以,今日听顾大人这般说,难道是因为官府不恤百姓,逼使百姓在当地无以谋生所致?”

    顾宪成一听这话头,就是大喜,双手一拍,道:“正是!王大人请想,我大明百姓,都是讲究故土难离的,却偏偏要不顾朝廷海禁,往那万里波涛上去寻觅生计,若非逼于无奈,谁肯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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