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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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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次,仇家选择的是最为酷烈的手段:刀客!

    这不是试探,是诱杀,对方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一定要把他格杀当场!

    “经历过一次生死,看来真的会有经验值入手,搞不好还升级了呢”千钧一发之际,王子晋脑中窜起的却是这样看似不着调的念头,可这样的心理状态,正是应付突发事件所必须的,他完全不紧张,身体没有半点僵硬,就那么直挺挺地向后,顺着迎面而来的刀光方向躺了下去,口中发出一声断喝:“跛爷!”

    生死关头,王子晋信任他唯一可以选择信任的人,跛爷!

    跛爷没有令他失望!当王子晋向地上倒下去,眼看着刺客的刀光从自己面前掠过的时候,眼角余光也看到另一道匹练似的光芒从刺客背后升起,一刀,两断!

    “哇!哇!”王子晋抱着个便桶,已经吐了小半个时辰,苦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没办法,不管是谁,第一次看到在自己面前死人,而且是一刀两断,肠子胰子牛黄狗宝流满地那种死法,反应多半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跛爷的刀法,当真犀利,偌大一条大汉,就那么一刀给劈了,斜肩带背,干净利落,王子晋事先没看到跛爷拿刀,事后居然还没看到跛爷收刀,直到捕快赶到时,跛爷才慢吞吞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软的长刀来,看形制颇有些像是倭刀。当然,这把刀作为杀人的利器,已经被官府暂时扣下作为证物了,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暂时应该是永久性的。

    好容易把催吐效果200%的画面暂时从头脑中驱除,王子晋又一次抬起头来,看了看跛爷,而这老狐狸一如既往地面如磐石,就好像那个画面根本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不行了,光是这么想想,又想吐了

    跛爷嘿地笑了声,走到王子晋面前,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来,在王子晋鼻子下面晃了晃。王子晋只觉得鼻子里一阵痒痒,立时打了好几个喷嚏,说来也怪,这几个喷嚏一打,人都精神了好多,也不想吐了。

    跛爷慢悠悠地走回去原位,一面淡淡地道:“看你这小子,生得高大雄壮,其实却是样子货。不过,第一次见血,反应还有比你更大的,老头子当初见得多了。”

    王子晋立时来了精神:“你老果然上过战场!在哪,和谁打?”

    跛爷哼了一声:“没上过战场的雏儿!很想见识一下?刚刚见过血了,都吐成这样了,还没够?”

    王子晋撇了撇嘴,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没事,我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来来,快告诉我,我早就觉得你老人家不简单,果然是杀过人见过刀兵的,了不起!”

    跛爷被他那一句经典说得有点愣神,仔细一琢磨还就是这么回事,也是嘿嘿一笑:“和你小子投缘,不过要说你这问题,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平户,朝鲜,琉球”

    几个地名报出,跛爷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也渐渐变得悠远了起来,那声音不光是从喉咙底部发出,更像是穿越了时空的迷雾,回到了那留下鲜血和记忆的过去:“舟山,潮汕,广州,吕宋”

    在这么多地方留下了战斗的痕迹!王子晋顿时为之仰止,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到这么多地方打仗?这时他才觉得,后面一个问题更重要:“和谁打?”

    “和谁打?更多!”跛爷冷笑道:“日本人,朝鲜人,大明人,吕宋夷人,红毛鬼,海盗,官兵!”一个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一样,字字带着血,句句连着刀!

    战场,地名,再加上跛爷的年纪,和他用的那柄刀王子晋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词,将这些都串在了一起,可那个字眼如此的刺人,以至于他竟为之失语:“跛爷,你,你当年是”

    跛爷猛地回过头来,火炉的光焰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狰狞无比:“子晋,你想得不错,老汉我当年,是倭寇!”

    “你!”王子晋顿时忘记了自己吐得浑身乏力,忽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到跛爷面前:“你是倭寇!你是倭寇!你,你是日本人?!”日本鬼子!杀千刀的日本鬼子!

    其实,他原本还没这么强烈的情绪,可是到了明朝之后,在苏州这块地方,纵然嘉靖倭乱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当地百姓依旧对于倭寇恨之入骨,这很自然地就引发了他原本埋藏在心底的国仇家恨。而当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有可能面对真正的倭寇入侵时,这种情绪一发高涨起来。跛爷这出人意料的身份,正好成了插在炸药上的雷管,将他立时引爆!

    可这句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领口就被跛爷一把揪住:“我是大明人,大明人!我家,世世代代都在潮汕,你小子,懂个p!倭寇,你知道什么是倭寇?!”

    对面,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神,就在刚刚,王子晋才亲眼看着这个杀神在自己面前将一个大活人一刀两断,怕得要死。可这一刻,他却把所有的畏惧和紧张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昂着头和跛爷对吼:“我知道!倭寇,杀千刀的日本鬼子,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远的不说,就这苏州城,嘉靖年间三次遭倭,到现在大家伙提起倭寇来,都要骂,都要杀!你放开我,我王子晋大好的男儿,不要受你倭寇的庇护,宁可死在外头!”

    这一刻,他想到的,其实不是什么苏州的倭乱,而是在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不远处,那为了纪念三十万死难同胞,所建立的纪念馆。那里是一个,哪怕最麻木的人,都会为之痛哭,为之咬牙切齿的地方!

    原本满目狰狞的跛爷,被他这一吼,倒愣住了。俩人对视了一会,王子晋毫不示弱,跛爷的眼中却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笑什么!”王子晋趁机把自己的领口夺回来,呛声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然我现在就和你拼了!”

    跛爷轻轻笑出声来:“你这小子,你见过倭寇么?说得这么慷慨激昂的,当年的戚家军都没你这般激越。老汉还是那句话,对倭寇,你知道多少?”

    王子晋撇了撇嘴,懒得回答。他是没亲眼见过倭寇,日本鬼子也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些,从祖辈们的口口相传,从他们提到日本鬼子时的表情,语气,也能体会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仇恨。这些,当然没法和跛爷说。

    他站起身来,大踏步就朝外走,跛爷也没料到他这么决绝,最后剩下的一点架子也搭不下去了,只得拉住他,苦笑道:“好啦,好吧!你小子,耐心些听我说完,便知道我老汉的心是红还是黑了。”

    王子晋哼了一声,知道这老头年纪虽然不小了,手劲什么的可比自己强多了,就站在那里不动。

    跛爷放开他的手,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老家,是潮汕人,地少民贫,全靠下海讨生活。大明禁海,一禁就是几十年,一百年,老家人只能偷偷下海,到海外求个生计,做点买卖。”

    “大明的海外,什么人都有,日本人,朝鲜人,吕宋夷人,西番来的红毛鬼子,不过,最多的还是我们大明人。有的做生意,有的在海岛上开荒立寨,有的干脆就做海盗,其实,最多的人是什么都做。像我们,大当家领着我们,在吕宋岛上开荒,到日本做生意,见到红毛鬼就抢,就打!”

    跛爷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王子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直到万历年以前,咱们手上从没沾过大明朝的血!直到万历年”

    王子晋又是撇了撇嘴,心下却有几分信了。他也从书上看到过,后人对于倭寇成因的分析,确实是各国的亡命徒凑合而成,当中日本人占得比例其实很少,甚至根本就没有日本人身处任何一股大倭寇的领导层,相反,这些日本浪人武士其实更多地是扮演了雇佣兵之类的角色。

    可是,跛爷的话头却引起了他更多的注意:万历年,发生了什么?倭寇,不是在嘉靖年就基本扫平了吗?

第十九章吕宋遗恨() 
王子晋没有料到,他从跛爷口中听到的,是又一个令人扼腕痛惜的故事。

    跛爷口中的大当家,叫做李阿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潮州人的名字,可大当家不是一般人,他率领的徒众,以潮汕人为核心,包括了几乎所有在大明海外讨生活的民族,甚至连红毛炮手都有十几个,最多时,这伙人曾经达到五千人的规模,船只数百艘。

    可是他们生不逢时,那时已经到了隆庆年间,大明东南的官兵在御倭战争中成长起来,不但战斗力强悍,战斗的欲望也同样强悍,几乎将所有盘踞在大明沿海的团伙都认定为倭寇——其实,对于李阿旺一伙来说,这也没有冤枉他们,他们伙中至少有两百多个真倭,以前是九州大内家、四国河野家的武士,后来主家灭亡,他们只能亡命海上了。

    被大明官兵逼得在沿海站不住脚,李阿旺就把主意打到了当时被红毛鬼占据的吕宋岛上。万历元年,他尽其麾下数千之众,跨海远征马尼拉,当地的红毛鬼不敌,只能龟缩在城中,凭着优势的炮火和坚城顽抗。李阿旺一伙无可奈何,只能就地围城。

    可红毛鬼的手段不止如此,他们派遣使者,堂而皇之地向大明朝提出抗议,理由就是你们的百姓向我国土地发起的攻击!天晓得,那里原本就是大明的百姓数百年来逐渐开辟的沃土,只因他们的到来,就成了他们的领地,此种殖民思维,根本就不是当时的大明朝廷所能理解的。

    无论如何,跟受到正式的外交抗议比起来,一伙海盗的命运根本算不了什么。于是,大明朝便毫不犹豫地将李阿旺一伙判定为倭寇,大兵进军其潮汕故地,将留在那里的家眷一股脑儿都抓了起来。

    消息传到吕宋,李阿旺的大军顿时乱了阵脚,老巢被抄还是其次,被故国背叛的伤痛和迷茫才是真正压垮他们的重负。此消彼长,红毛鬼的援军又赶到了,马尼拉城下一场大屠杀,李阿旺大当家以下数千人埋骨他乡,只有少数伤者幸存,后来被交还给了大明官府。

    “可恨!”不用多做甄别,王子晋只是听到李阿旺这个名字,就想起了自己曾经读到过的史实。这个名字,在大明朝的典籍中更多地被称为林凤,事实上从西班牙人的记录中读出来,李阿旺更近于本名。而这件事,当初也曾经给王子晋以极大的震撼,他原本以为,抛弃海外侨民而和殖民者妥协这种事,只有不负责任的满清异族官府才会干,大明朝不会的!

    跛爷石头般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子晋,你说,我是倭寇吧?我全家都被斩首,因为我是倭寇,我至今只能是贱籍,因为我是倭寇;我子孙都只能做贱籍,还是因为我是倭寇。可你晓得么,我这条贱命能活到现在,只因为官府也知道,我们不是倭寇,我们不是那烧杀劫掠的倭寇啊!他们应付完了红毛鬼,转身就把我们全都放了,全都打入贱籍了事!”

    王子晋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做官的为了自己的位子,不惜残民以逞,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都不少,他能说什么?想到刚才自己的声声斥骂,不啻于在跛爷那陈年老伤上又洒了一把盐,心中实在惭愧,叫了声“跛爷,我”

    跛爷抹了一把泪,呼吸渐渐平顺了下来:“罢了,你有血性,是好事,先前不明真相,也不怪你。我只是想你知道,这世间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说是坏人就一定做坏事的。”

    王子晋心头那口被“倭寇”俩字激起来的热血,好容易才平复了下去,这才关心起另外一个问题来:“那,跛爷,这云楼里的人”

    跛爷知道他要问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他走到火盆前,拿起火叉来拨了拨火,光焰映在他的老脸上,道道沟壑显得格外的深邃。隔了一会,他叹了口气,才道:“一日入了贱籍,子子孙孙非大赦不得免!当日我们辗转生死,最后留下来的也就是二百来口人,老弱妇孺的,什么都没了,潮汕也留不得我们,官府怕惹事。好在知府还有些良心,知道我们没做过什么坏事,那时节也不是嘉靖倭乱了,用不着不分青红皂白都杀个干净,便任我们自便。苏州这里,是当初我们一个销赃、买货的好地方,也有咱们的暗桩”

    淡淡的言语,可王子晋不用想也知道,那万里转徙,又背着血海一样的仇恨,这刀锋下残存出来的一帮“倭寇”,是怎么到达苏州,又是怎么站稳了脚跟的?

    跛爷淡然道:“也没什么,比起本地过着衣食丰足的好日子的人来说,咱们总是多一股狠劲,天下之大,也无处可去了,他们不给条活路,那就都不要活了。这道上,总是不要命的占便宜,我这口刀,当年也饮过几十口子的鲜血,能活到今天,也算是老天没眼。”

    “能打,肯搏命,会跑海路,又有家小在本地,找得到根,我们这伙人,在苏州城里也就有了用处。”跛爷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大明朝吃了倭寇的苦头,对于下海做生意是讳莫如深,没人敢提开海这两个字。可苏州城里外多少织机,织出来的布匹锦缎,都是卖到哪里去了?敢下海的人,那都是宝贝!好笑吧?我们这伙倭寇残余,一转眼就又成了宝贝,照旧干起了我们的老本行,可现在,再也没有人管我们是不是倭寇了!”

    王子晋默然无语,这世道,就是如此的滑稽可笑,对与错,黑与白,不但看不清楚,而且变得好快,当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得快”。原来云楼的这一帮人,开头是从一群刀锋余生的倭寇发展起来的,本地这青楼生意,看来只是他们的窝点而已,在外面还有跑海的船队,行走在大海之上,带着价值连城的货物,穿梭于日本、朝鲜、南洋诸国之间。

    难怪跛爷说到庇护他这个被人盯着的多事相公,底气十足。有这样的地位,确实也不需要忌惮太多,苏州本地的经济,对外贸依存度非常高,云楼这样能在本地立足又能跑海的势力,大家都要结好,好比在现代时,外贸公司都是巴结着船公司的,一个道理。

    更别说,这船公司还带黑社会背景的,随便出来一个残疾老头都能把倭刀玩得溜熟,劈个刀客跟劈木头桩子似的,到时候杀了人往海上的小岛里一钻,要么干脆学后来的郑一官,把家安到日本去,本地官府谁能奈何?

    也正如跛爷的底气十足所显示的那样,这桩杀人事件居然就这么过去了,连衙役都没有再来找过任何麻烦,有风声传来,说是找了个流寇寻衅滋扰,跛爷自卫杀人的案由,草草结案了事。王子晋,本案中有这么一号么?

    经此一事,王子晋等于是又欠了跛爷一条命,欠了云楼一个人情,旧债未去,新债又来,看来这大茶壶还得继续当下去,还得当得尽心尽力。好在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王子晋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便照旧干着他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况且这云楼还是个贸易集团的底子,将来的发展空间大得很,嗯嗯,确实很有前途丫!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腊月二十四日。这一日,是个大日子,家家户户都要祭灶王爷,把灶王爷送上天庭去做汇报,请这位神仙吃顿好的,再揣上一个大红包,上了天去美言几句,做个漂亮的年终总结。

    这可是大事,为此云楼上下大清早就全都爬了起来,张灯结彩洗洗涮涮,别看说起来是什么青楼藏污纳垢之地,倒饬倒饬也是花团锦簇,拿时下流行的修辞,就是恍若仙宫玉阙一般,也不晓得那灶王爷会不会见猎心喜,不想上天长留本地了?

    王子晋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大家伙在那里忙碌。他倒不是偷懒,只是相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在民俗方面几乎是一窍不通,帮啥啥不对,大家只当他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没有干过这些活,索性也不叫他做事了,拿块抹布擦擦栏杆柱子罢了。偏偏云楼的小姐们辛苦一年了,到年尾格外兴奋,各家自扫门前雪这点起码还是做到了,把自己门前的栏杆柱子地板都弄得干干净净,王子晋拿着块抹布,再看看四周,很是惭愧地发现自己的抹布还没人家擦过的栏杆光鲜亮丽,于是索性啥也不干了,就在那里望呆。

    阿三拎着两个果子上来,丢给王子晋一个,正要走人,王子晋一把拉住他:“我说,三哥,今日祭灶,咱们楼里谁主祭?”

    他问这问题,一来是穷极无聊,二来也是有点好奇,云楼的主事,众所周知是个女人云娘娘,按理说该由她主祭,可是他就算再不了解古代的风俗,也知道这种事基本上是没有女人参与的份的,鲁迅的文章里不就提到过么?封建残余么!

    阿三挠了挠头:“各家轮着祭,今年轮到轮到云娘娘了吧?”

第二十章祭灶迎新() 
“什么什么?轮着祭?还轮到云娘娘了?”王子晋很是好奇,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太无聊所导致的对什么事都特别有兴趣:“这云楼不是一家么?怎么还轮着祭?云娘娘是女人,也能主祭么?”

    阿三点头:“是哩,云楼是一家没错,不过当初流落到这里的,本是三家,李家,陈家,刘家,别的姓氏或有不同,也是这三家之内的,所以就轮着祭了。”

    “哦家臣制?”王子晋的疑问,得到了阿三的点头确认,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这海寇集团内部,采取的是类似于日本国内的领主家臣体制,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紧密地域联系的人要编制在一起形成战斗力,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再往前走一步,跟八旗也差不多了。大概云楼流落到苏州之后,艰难的生存环境迫使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这种编制也就保留了下来。“可这女人主祭”

    “女人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主祭了?你可别忘了,这云楼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女人饭,指望着女人养活的!”

    一听这声音,这腔调,王子晋立马放弃任何抵抗意图,举手投降:“素姑娘说得是,说得有理,一句顶一万句!”这就是大茶壶的悲哀啊,吃女人饭,就得服女人管,王子晋算是明白为啥这绿帽子一戴就是几百年,成了那么不光彩的象征了,根在这呢!

    樊素一拳打出,还没到肉,王子晋就应声倒下了。尽管花魁素姑娘不懂得什么叫假摔,可是这样的反应明显太不让人满足太没有挑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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