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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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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政治家,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战士。像他这样的男子平常没有什么用,一到战乱之时却能真正发挥其实力。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具备身为将领的才干,但作为一位战士则是绰绰有余的。

里卡德对他怀恨在心,毕竟两人交手时,他可是在部下面前颜面尽失。

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也对轻视对手的自己感到愤怒。

要是下次还有交手的机会——他不禁如此期待着——

流着王室血脉的他,现在应该还停留在这一带的近郊。

下一次——

要是有“下一次”,里卡德有自信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而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结果。

马车载着这个对王族怀有危险企图的骑士,缓慢地行驶在往王都的道路上。

*

集合于王宫一隅的贵族会议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纷争。

各派人马讲得口沫横飞,会议一开始就很快地陷入了混乱状态。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跟阿尔谢夫政治深入相关、不折不扣的掌权者——

个子小、头大的政务卿达斯堤亚·卡洛司。

相对地身材较为瘦高、略微驼背的军务卿葛楚德·桑克瑞得。

再来是有着深邃五官、五十来岁的俊美男子——外务卿拉希安·罗姆。

在场的贵族以此三人为首,有中年、老年人,清一色都是男性,目前正互相口沬横飞地争论不休。

会议才刚开始……

但外务卿拉希安早已对这种气氛感到厌倦,独自闭上了眼。

对自认无党无派的他而言,这个位子坐起来绝对不会舒服。正因为他出席前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丝毫没有抱怨的打算,但是——直接接触到权力斗争的毒气,还是教人心情开朗不起来。

某个贵族开了口:

“拉巴斯丹王实质上已经引退,这几个月来政权都是掌握在皇太子手中,因此可以顺利继承王位的,应该是皇太孙吧!”

其他人立刻回应:

“可是皇太子毕竟还没有继位啊!王位继承权的优先权,现在还是在雷吉克大人手上。既然第一顺位的维恩皇太子已经过世——”

“所以我才说,这‘第一顺位’继承权,应该由亚伯特大人来……”

“意思是要由才两岁的小孩来继承吗!?”

拉希安一边对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充耳不闻,一边叹了口气。

雷吉克派的主张虽然有理,但要是由雷吉克当上国王,伤脑筋的人可就多了。

皇太子派的主张,在王位继承权的解释上虽然是说不通的,实际上那么做的确比由雷吉克当上国王要“好”得多。

像是为拉希安的这种想法辩护般,某位贵族说道:

“不管是哪条路,反正政权都把持在我们手上。比起改不掉放荡习性的雷吉克大人,由年幼的亚伯特大人来当国王,不是更适当吗?”

“身为人臣却出此言,实在对王族的人太失礼了!”

“你到底是支持哪一边的!?”

——真像是小毛头在斗嘴啊!拉希安·罗姆在内心苦笑着。

他冷眼环顾每个出席者,不发一语。

这并不是正式召开的会议,只有身负要职、位居高位的贵族们聚集一堂,刻意不请王室的人与会,是贵族们为先行讨论出日后的方针而召开的。

席间大致可分为三派——

一派拥戴已故的皇太子之子,这一派以政务卿达斯堤亚·卡洛司为首,人数最多,约占出席者半数,也就是有十七人如此主张。

另一派主张应由拥有正当王位继承权的二王子雷吉克即位,约有十人,以军务卿葛楚德·桑克瑞得为中心,但雷吉克不孚众望,较不占优势。而关于雷吉克鸦片中毒的谣言,也使得他更加不得人心。

若是雷吉克即位后滥用权力的话,对臣子来说绝对是难以忍受之事。与其如此,还不如由皇太子的幼子继位来得容易操控。

这种对立,一方面也是文官与武官之间的对立。

如今重用文官的拉巴斯丹王亡故,属于军方的贵族们便讨好雷吉克,想要藉此来获取政权的中枢地位。

而文官们欲加以阻止,所以才硬要拥立皇太孙。

而其余包含外务卿拉希安·罗姆在内的几个人,则是对这僵局袖手旁观,观望着哪一边派系比较“占上风”。

拉希安不管他人心里怎么想,他并无意加入任何一派。说他是骑墙派也无所谓——拉希安自己认为,有几个像他这样的官僚也是不错的。

担任议长的政务卿达斯堤亚打断了这众人不停兜圈子的会议:

“唉!大家这么激动,就不能好好地谈话了。我们先来掌握彼此的问题点吧!”

看到达斯堤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军务卿当场抗议:

“达斯堤亚卿,没有什么问题点,雷吉克大人拥有王位继承权,这点是不容争议的!有问题的应该是对此视若无睹的你们,以及你们的方针吧!”

达斯堤亚盯着葛楚德的瘦长身躯,像是要将之射穿一般,他说道:

“雷吉克大人不管是在玩女人还是吸鸦片方面,都实在是太过火了。若他‘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这么反对啊!”

达斯堤亚如此回答,并叹了口气:

“鸦片会腐蚀人心,葛楚德卿也应该知道让目前的雷吉克大人掌权会有多危险吧?”

“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存在的啊!政治并不是由国王一个人来处理的!”

葛楚德声色俱厉地说道。

“但是,拥有最高权力的毕竟是国王,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要做一个让我们仰望的君主,雷吉克大人是有点——”

达斯堤亚低语般地说着,在他与葛楚德之间进出了肉眼看不见的火花。

在一旁观看的拉希安悄悄地耸了耸肩。

双方所说的话都是可以理解的——

要将雷吉克奉为君主,的确会让人相当不安。

以拉希安所见,雷吉克不仅是王族中的不定时炸弹,就算身为平民也是个危险的人。该说他的生存方式倾向只重视当下的瞬间——他极度享乐,甚至让人感受到一种颓废的美感。

说得极端一点,他似乎具有以使自己的国家痛苦并以之为乐的这种毛病。这种对他人的不幸感到喜悦的倾向,也让拉希安甚为担忧。

但是,如果让他坐上国王宝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会因为有所自觉而矫正其扭曲的个性。雷吉克还年轻,他的放荡习性说不定只是出于年少无知。

结果,达斯堤亚和葛楚德的论点还是没有交集。大家对这两人意见不合早就司空见惯了,以这次的事来说,正是如实地呈现了两人之间个性的差异。

现实而悲观、经常在摸索国家“更安全方向”的达斯堤亚。

身为理想家、重情重义,重视规律和秩序,一丝不苟的葛楚德。

——这两人简直就是水火不容。

两人都出身自阿尔谢夫建国迄今的名门贵族,其地位是几乎相等的,但两人却互相交恶,因为总是避开对方的结果,其实也不常吵架。

因此,这两个人在人前面对面针锋相对的样子,拉希安已经好久没看到了。

而这正说明了目前的事态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谁都没想到,国王和皇太子会如此早逝,而且还是在同一天亡故。政府的体制早已由皇太子主导,本来现在大家应该正在讨论何时举行即位典礼才对……

拉希安环顾无法达成结论的会议席,悄悄地举起手来:

“我可以说句话吗?”

达斯堤亚、葛楚德、还有与会贵族们的视线,一起转向了拉希安。

拉希安以微笑承受了这压力,朗声说道:

“大家的意见分歧,虽然让我觉得很遗憾,但是从某方面来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是,若要我以外务卿的身份来说句话,现在的状况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拉希安的声音稍微加重了力道,环顾贵族们的脸:

“内政的混乱会招致国力降低,很有可能让其他国家乘虚而入。在君主虚位的当下,指挥系统也浮动不安,最糟的是我们内部还如此争吵不休……两位!”

拉希安分别看了看达斯堤亚与葛楚德:

“我知道,身为晚辈的我这样讲话,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国家大事摆在第一。目前的阿尔谢夫国力安定,政府内部也有包含两位在内的人材……说得极端一点,不论哪一位当上国王,应该都能够国泰民安的吧?”

拉希安的说辞多少带点客套意味。

达斯堤亚与葛楚德满布皱纹的脸则看起来相当严肃。

“最应该加以避免的,就是让这对立演变为内乱。如果真是如此,其他国家一定会很高兴,而对我们阿尔谢夫而言,则是亡国的危机。我也相信应该不至于演变至此,不过——”

“那是当然。”

葛楚德答道,达斯堤亚也高傲地深深颔首。

拉希安见“机不可失”,以锐利的眼神睨视着这两个比他年长的人。

达斯堤亚与葛楚德在那一瞬间颤抖了一下。

“——那么,请两位跟我约定,排除是以导致内乱的交涉。另外,当确定哪一方登上王位之后,没登上王位的一方都必须予以服从——当然,当上国王的一方即位后也不得对对立的一方加以攻击。这虽然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只要不当场约定,国家便无法平定。请两位有所自觉。”

达斯堤亚与葛楚德的脸色变得铁青。

听到拉希安这番话,他们也有所觉悟——

如果有人不遵守今天的约定,拉希安将与毁约的一方为敌——他的话中包含这层意味。

拉希安表达完自己的意见后,达斯堤亚等人苍白的脸上浮现苦涩。

两人都希望拉希安加入自己这一派。在最高三个职位的政务卿、军务卿及外务卿中,只要两人有所行动,就可以决定一切。

拉希安个人并没有加入任何一个派系的打算,但是今后他有必要自主性地支持“某一边”的主张。否则这两派的对立势必将持续下去。既然情势不允许他袖手旁观,要是继续为选边站而迷惑,那可就是愚蠢透顶了。

该支持哪一位候选人呢?拉希安心中已有所决定,但是为了避免胜者与败者在他表明心意之后相互争斗,他必须在表明前先设下防线。

现在,拉希安正在思考决定下一任国王之后的事。

首先,他希望先避免因这场骚动而使得自古以来的对立加剧。就算某种程度的关系恶化是无可避免的,但若因此导致国家灭亡,那就已经不是悲剧,而只是单纯的愚蠢了。

担任政务卿与军务卿的两位老人,应该也对这事稍微有所自觉。不过,碍于面子与对对手的敌对之心,才使得他们变得如此顽固。

拉希安的话,对这两人都是犀利的谏言。

看到两人表情的变化后,拉希安收起攻势:

“——等明天陛下的撒灰仪式完成后,我们再来好好地讨论吧!今晚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累了,不如就此散会吧?”

这也有“再好好考虑一晚”的意味。

拉希安的这番话,就是暗示要结束会议的意思。

贵族们一边彼此寒暄着,一边走出了宽广的会议室。

葛楚德细瘦的背影也表现出疲态,他以沉重的脚步出门离去。

达斯堤亚突然叫住了跟在葛楚德身后的拉希安:

“——拉希安卿,趁这机会我有话想告诉你——”

声音里带着浓厚的阴郁感,拉希安转身摇了摇头:

“失礼了,我可不接受拉拢喔!关于我支持哪一边,明天再——”

“这是很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先知道。”

达斯堤亚的眼中闪烁着非常认真的光辉。

这位垂垂老矣的政务卿压低了声音:

“——等会儿我会到你房里拜访,只有我们单独两人……可以吧?”

这不容分说的语气,让拉希安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事呢?非得今夜谈不可吗?”

达斯堤亚走到拉希安身旁,附在他耳边说道:

“……关于雷吉克大人的——‘出生’之事,我一定要先让你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说出来,不过……”

达斯堤亚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拉希安能听到。

拉希安脸色一变。

达斯堤亚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看起来并不是为了讨好拉希安,他虽然嘴上说有话想说,但看起来还是很犹豫的样子。

“出生——”

“请安静。我先假装回到房间去,深夜再前往拜访。”

达斯堤亚如此说道,便若无其事地出了会议室。

最后离开的拉希安百思不得其解,接着走向王宫中分配给自己的个人寝室。

他走在走廊上,突然想起了在王宫内部流传许久的“某个谣言”。

——在四位王子中,混有非拉巴斯丹王所亲生的人——

就是这样的谣言。

至于是哪一位王子,谣传则时有不同。有人说是皇太子,也有同样多的人对二王子、三王子或四王子抱有怀疑。

这谣言不知出于何处,在王宫里虽时有耳闻,但却毫无根据。

——至少,拉希安是如此认为。

只是,达斯堤亚说的是关于“出生”,可以联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或许,这正是达斯堤亚和正妃等人之所以阻止雷吉克即位的理由。

拉希安放松肩膀,深深地叹了口气。

政务卿达斯堤亚绝非卑劣的官僚,他拥有敏锐的政治嗅觉、能屈能伸,虽也可以说是老奸巨滑,但并非企图逾越臣子本分、具有野心之人。

从这层意义来说,他也可算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臣子;论起长幼尊卑,他的地位也高于拉希安,绝不可草率应对……

更重要的是,如果雷吉克真的并未流有国王的血脉,问题就大了。

皇太子维恩与三王子布拉多,随着长大成人而愈来愈像拉巴斯丹王,至于二王子雷吉克和四王子菲立欧则被说是肖似其母,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人认真怀疑其血统纯正与否。

那是因为拉巴斯丹王本身也承认这四人是他的子嗣之故。

就算有人现在再来主张“并非如此”而掀起骚动,然若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就只会被当作是图谋不轨。如果达斯堤亚以此为根据来攻击雷吉克一派,相信对手将会更加顽强,并很有可能引起叛乱……

要激化对立,是很简单的事。

只要一点点的火种,再稍微火上加油,就可轻易地达到目的。然而只要是正派的贵族,都不希望发生激烈的对立冲突。

拉希安突然想到——

(雷吉克大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心里似乎有种非常郁闷的“什么”,让拉希安不时对那身影感到不安。

他觉得,今晚与达斯堤亚的密谈,似乎将会证实这分不安。

*

在圣堂举办葬礼后,过了一夜,菲立欧搭上了前往断崖的马车。

送葬人马在森林的窄路中形成长列,接连不断而绵长,像一条大蛇般往前移动。

王家专用狩猎场所在的近郊并没有人居住。

茂密的树林绿意浓烈,稍微遮蔽了初夏的阳光。

菲立欧所搭乘的马车,走在送葬人马的中央。

马车里有乌路可和外务卿拉希安·罗姆同乘,拉希安是在上车前才提出同车的要求,不知有什么意图。

对方是外务卿,菲立欧又不能予以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干脆轻松地答应了他。无党无派的拉希安若是与其他派系的人同乘一车,恐怕会招来他人毫无根据的猜疑。若是搭菲立欧的马车,就可以避免这种误解了。

这次破例由外务卿拉希安·罗姆来负责将遗灰撒在“王者断崖”的工作。

本来这工作应该由下一位继任国王的男子来做,但关键的“下一任国王”还没有决定。

这工作对皇太子的幼子而言太过困难,但若由交给雷吉克来做,恐怕又会遭到正妃派系的激烈反对……

结果,就由不属于任何一派、立场中立的外务卿来执行这个工作。像这样交由接近替代角色的人来撒遗灰的状况,似乎在过去也曾有过几次前例。

虽然拉希安被委以重任,但他在车里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

他露出年轻时让女宫们心头小鹿乱撞的微笑,对菲立欧和乌路可娓娓道出与国王的回忆。

当然,因为他身为外交的第一把交椅,话术可谓巧妙至极……

拉希安的口吻符合葬仪中该有的严肃,但绝不流于灰暗沉闷,并且不时穿插幽默的话语:

“菲立欧大人,年轻时的威士托卿啊,真的是个认真又耿直的人呢!有时国王会特意劝威士托卿结婚,这时,威士托卿就会以古怪的方式回答……”

拉希安在菲立欧面前夸张地把手张开。

“他是不是说‘女人对剑道有所妨碍’?”

菲立欧以社交用的微笑回应道。拉希安满意地笑着:

“不,他是说:‘每次都让陛下您费心,实在是……’这时国王也只能苦笑以对。”

拉希安笑得很微妙,但听到这话的菲立欧却绷紧了脸。

这的确像是威士托会说的话,但若对像不是拉巴斯丹王,绝对不会只是一笑置之就算了。这种话不论对国王、对正妃而言都是相当失礼的。

不过威士托与拉巴斯丹王之间,确实存在着可以笑着说这种话的信赖关系。

对国王而言,威士托就像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朋友——威士托不是会对掌权者逢迎拍马的人,国王一定很喜欢他的个性才是!而曾是流浪汉的威士托,也可说是正因为受到这样的国王倚重,才会出仕宦途。

菲立欧突然想起来访者少女丽莎琳娜和炼金术师西瓦娜,她们也是不把权力放在心上的人。

这么想来,菲立欧才发现自己对她们抱有好感的理由似乎就在这里。此外,身边的乌路可也是一样,她并不把菲立欧当作王室的人,而是当作一个重要的朋友来对待……

这比任何事都要让菲立欧来得开心。

菲立欧一边听着拉希安所说的故人往事,一边窥视着坐在身边乌路可的侧脸。

乌路可微笑地听着拉希安所说的话,而拉希安也注意着不让身为来客的她感到无聊。

菲立欧再次对这位优秀的外交宫产生敬意。

然而拉希安·罗姆真正的价值不仅在于话术,而是其绝妙的立足点与敏锐的政治嗅觉。

他是个不会树敌的人,但这并不是说他八面玲珑。他对该坚持的事坚持,也同时考虑到对方的立场,在这基础上摸索着彼此的妥协点。以某种意义而言,他的手腕可说是相当具有艺术性。

菲立欧不常有机会见到他,跟他也不算太亲近,但如今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拉希安面临目前的困难局面,却不轻易加入任何一个派系,只是谨守自己的本分,是个相当少见的官僚。

回忆的话题告一段落后,拉希安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可以请问菲立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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