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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梅尔低着头:
“看那孩子这样,实在让人很难过啊——西瓦娜大人,有没有我们可以帮上忙的事呢?就算我们在立场上没办法直接行动,但至少可以做些什么——”
“谢谢,不过你有这心意就够了。你们有你们应该做的事,而我们也有自己该做的事。请帮我把这些话告诉菲立欧。还有……”
西瓦娜又转过身,轻声低语:
“……我一定会把丽莎琳娜他们救出来,所以……”
西瓦娜才说到一半,修奈克就跑了回来。
他那双眼明显才刚哭过,却不带悲伤之意,他一脸慌张、小小身体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
“不得了啦!请大家来一下!”
洛西迪吓得魂都飞了,该不会是菲立欧他们出事了吧?
不过,修奈克却是指向走廊另一边的窗外。
就连警备的卫兵和骑士们也感到困惑,并开始骚动起来。
而洛西迪也亲眼目睹这“异常变化”。
西瓦娜皱起眉头,莱纳斯迪和黛梅尔则是喘不过气来。
他们从窗户所看到的街道西方——
看到那奇妙的光景,洛西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
同一时间,阿尔谢夫——
佛尔南神殿为了庆祝成为国王的布拉多前来参拜,举办了简单的欢迎仪式。
虽然神殿已经不再生产辉石,但也因御柱停止了量产功能,所以不必担心会再有尸兵出现。
即使如此,来访者还是有可能出现,因此布拉多没有进入祭殿,只进行向神师致意的例行参拜。
年轻国王布拉多·阿尔谢夫圆满地完成了这次参拜。
而他现在正被邀请至神师办公室,参加非正式的茶会。
国王和神师的交流是惯例,不过神殿方面乃是打从心底欢迎这位新任国王,而布拉多也竭尽礼数。
负责招待的是神师雷米吉乌斯与其孙女梅雅,而曾负责照顾特使菲立欧的神艾略持·雷文也获邀出席。
而艾略特——
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邀参加茶会的他,在“国王”面前显得很不自在。
他只是一介神官,原本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见到地位如此崇高的人。当初他第一次与菲立欧见面时,也非常紧张。
不过,艾略特在负责接待的那段日子中中,受到菲立欧的亲切对待,因此已经完全习惯与他的相处——而菲立欧如今成为了国王之弟。
以上三个人为神殿侧的人,而王家除了布拉多外,还有其他三个人列席。
一位是负责保护国王的独眼军务审议官贝尔纳冯·李斯特霍克翁。
传闻将在最近回归“军务卿”一职的贵族克劳斯·桑克瑞得。
还有国王的未婚妻苏菲雅·亚涅斯特也同行。
在城里说书人的渲染下,街头巷尾盛传苏菲雅是“救了国王一命的边境贵族之女”,而艾略特则是惊讶于她正如传言般那么美丽。
至少,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举剑作战的战士。
面对温和的国王、可爱的准王妃,还有年轻的有力人士,神师雷米吉乌斯显得很开心:
“……那么,明年夏天即将举办陛下的结婚典礼是吧?到时也过了前任陛下的丧期,时间正恰当。”
他开心地说。
布拉多面露微笑,身旁的苏菲雅则是红着脸、幸福地娇羞不已。
国王布拉多在今天提出他想在佛尔南神殿举办婚礼的要求。
而佛尔南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
茶会中还聊到其他种种话题。
一想到这一年来阿尔谢夫与佛尔南状况的演变,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其中特别常聊到的,就是关于担任亲善特使的菲立欧。
在聊到自己这位弟弟时,布拉多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
知道菲立欧成长过程的艾略特对此特别感到高兴。这一年来的演变,也让兄弟俩的感情更加浓厚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菲立欧相当关爱。
畅谈中,布拉多突然转向面对艾略特。
这位本来一直静静倾听的少年神官立刻正襟危坐。
“……不过,你也很辛苦吧?负责照顾那个菲立欧……他有没有给你添过什么麻烦呢?”
“没、没有!菲立欧大人非常亲切,还用对待哥哥一样的态度,与我这种地位的人相处……”
艾略特立刻有点夸张地如此回答。
贝尔纳冯一听,当场噗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这位年轻人,你不必勉强,我都听菲立欧大人说了。当菲立欧大人从神殿骑士手中救出丽莎琳娜大人时——是借用你的名字吧?虽然有听说最后是在没有让你跟神殿骑士之间,留下正式纪录的状况下解决该事……不过菲立欧大人也有自我反省,说他‘给你添麻烦了’。”
此时这么一说,艾略特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
虽然还没经过一年,但从那之后还真的发生了许多事。
布拉多笑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还骂菲立欧说:‘请想想自己的立场,怎么能做出跟神殿骑士打架这种莽撞的举动’——”
“不、不!那是因为……”
艾略特一脸苍白,布拉多则是以温柔的眼神望着他:
“……不,你说得很好。谢谢你。那孩子真的是——如果没有人盯住他,他会毫不在乎地做出鲁莽的举动。所以有你责骂他,我真的觉得是件好事。”
贝尔纳冯低垂他的独眼,深有所感地点点头。
“是啊!还有你要他背诵神殿内规当作处罚,在解救被神殿骑士追赶的戈达和赫密特时也派上用场……克劳斯,就是在你的分公司发生的事。”
艾略特直眨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闻此事。
克劳斯·桑克瑞得也笑嘻嘻地点点头:
“你没听说吗?当神柱守护者戈达和那位拉多罗亚剑士赫密特,为了造访威士托卿而来到神域时——在桑克瑞得贸易分公司遭到神殿骑士包围。那时是菲立欧说出神殿与阿尔谢夫之间的规章,以‘这个分公司位于桑克瑞得家的领地,并非适用神域之法,而是适用阿尔谢夫的法律。’这种理由,从神殿骑士手中救出那两个人,真是机智过人啊!”
艾略特打从心底感到惊讶。
‘……他真的记住那些内规了啊……’
对于菲立欧如此中规中炬,艾略特打从心底感动不已。
接下来,克劳斯·桑克瑞得又想到另一个话题:
“对了,当佛尔南神殿被卡西那多司教的神殿骑士们镇压时,前来王都通知菲立欧大人的也是你吧?你和另一位女施疗师——”
“什么?那时也是这位少年吗?我都不知情,还真是受到你诸多关照了。”
贝尔纳冯开玩笑地说道,艾略特听了则是戒慎恐惧:
“我什么都没做——当使者时,施疗师库娜大人也跟我同行,几乎都是她在带领我,还有跟神殿骑士有关的那场骚动,也是菲立欧大人自行处理的,我并没有帮上忙——虽然时间很短暂,但能在菲立欧大人身边服侍他,我真的觉得很幸运,而且也是很好的经验。”
这是艾略特的真心话。
虽然他也曾为菲立欧而担忧受怕,但菲立欧对他的恩情却远超过此。
菲立欧本人虽然没有意识到,但自己的存在总为旁人带来希望和活力。
并给与他人这样的印象——与他相关的人,大多数都获得成长的动力。
艾略特自己也多少因经历混乱而有所成长,但其中菲立欧对他的影响最大。
在场的人也或多或少都对这影响有所自觉。
“……菲立欧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布拉多喃喃说道。
菲立欧等人现在似乎正在拉多罗亚,或着还在旅途中也不一定,至少可以肯定将会较预定时间还要晚归国。
带回这消息的是搭乘玄鸟的北方民族,他们在短时间内便可越过几座高山,移动速度不是在地上行走的马车可以比拟的。
比那消息晚了许多时间后,国王也收到菲立欧的亲笔信。
身旁的苏菲雅小声地说:
“我想您不必为菲立欧大人操心,乌路可大人和丽莎琳娜大人都在他身边,还有骑士团的人们——此外,菲立欧大人本身就是个幸运的人。”
贝尔纳冯笑了:
“这倒是,只能说他确实受到幸运女神眷顾。还有,菲立欧大人也不会一味顺从好运,而是自己决定自己该做的事,再采取行动。就是因为这样,女神才更喜爱他的吧!”
听在艾略特耳里,这实在太过吹捧菲立欧了,但他没有反驳。
布拉多一脸寂寞地微笑:
“……那孩子单纯到连女神都会为他担心呢!”
所有人都一起倾听他这语带叹息的声音。
“菲立欧单纯又温柔,所以就算会使自己身涉险境,他也要保护他人。但这同时是极为危险的事,他自己似乎也渐渐略有所感……不过他老是在思考前就先采取行动了,真是令人担心啊!”
布拉多喃喃低语,却又露出微笑:
“——不过我相信菲立欧,那孩子一定会回来阿尔谢夫的,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而且还有他重要的人在——他一定会回来。所以现在虽然寂寞,但还是相信、等待着他。”
所有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艾略特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菲立欧初次来到这佛尔南时,还是个“多余的四王子”。
但现在的他对阿尔谢夫这个国家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静静地祈祷菲立欧平安归来的艾略特,耳里却听见了——
——那不该听见的“声音”。
吓了一跳的他瑟缩起肩膀,但不只有是他如此。
身旁的梅雅也仰望天井,而站在窗边的布拉多则直接将视线转向窗外。
那从天而降、如钟声般低沉的声音——
“天空之钟”——
那很明显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声音,让艾略特变得脸色苍白。
今年夏天,这钟声响起了两次。
第一次是依照往年的惯例。
而第二次——则伴随着被称为“尸兵”的怪异人物袭击。
艾略特的脑子里掠过这不快的记忆,双脚发抖。
神师雷米吉乌斯站起身来,叫道:
“陛下!请立刻脱逃至安全之处——!梅雅,你来带路。我到夏吉尔人那里去……”
“……不,没有这个必要。”
在钟声响起之际,走廊传来清朗的声音。
在那里的是拥有蛇首的神官——也就是夏吉尔人。
这三位造访办公室的夏吉尔人,表情都同样地沉痛:
“各位不需要避难。因为佛尔南御柱的复制、转送功能已经停止,不会再有东西出现。我们也是在几分钟前察觉异常变化,本想来通知各位,但慢了一步。”
夏吉尔人具有人类所没有的感觉,能够察觉御柱异常变化。
众人先暂时放下心来,但钟声却仍未停歇。
贝尔纳冯眯起了他的独眼,凝视夏吉尔人:
“那么,没有危险吗?”
夏吉尔人的眼神痛苦地四处游移:
“刚才那钟声——是通知在拉多罗亚的‘神灵’发生异常变化的警报。就算有危险,身在佛尔南的我们也束手无策。”
“咦?可是,如果有危险,那我们就必须去避难——”
来到布拉多身边的苏菲雅不安地说道。
夏吉尔人悄悄地移开视线:
“……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结论了。不论如何,都没有必要避难。因为只会有两个结果——就是这个世界将‘存续’,或是‘灭亡’。”
夏吉尔人指出这一点,令艾略特等人全都无言以对。
*
东方使者与西方议员的会谈——
席间的气氛绝非和睦融洽。
而杰拉得明白说出“间谍们袭击设施”,更是让几乎所有出席者都受到重大的冲击。
菲立欧本身甚至因这冲击而一时失了神。
(丽莎琳娜她……被俘虏了?)
这个事实太过沉重。
菲立欧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但她现在却在菲立欧伸手不及的某处。
耳边又响起邦布金不知何时所说的话:
‘汝欲保护重要之一切,然其却非凡人所能,迟早总要舍弃其一——’
说不定,现在——正是那个该抉择的时机,但菲立欧却不愿这么想。
正动摇不安的菲立欧耳里又听见杰拉得的声音:
“使者不远千里而来,着实教人不胜惶恐……但结果却只是徒然加深贵我双方之间的鸿沟,殊为可惜。那么会谈就到此为止。”
杰拉得擅自指示休会。
‘……不能就这样结束。’
菲立欧突然问有这种直觉。
他一察觉,便发出尖锐的声音:
“——杰拉得元首,你我之间确实存在鸿沟。但是,正如我一开始所说——我们并非前来贵国填补这道鸿沟。本次的目的只在于阻止开战,更无意于此时间点强求友好关系。”
听了他这激进的发言,议员们都皱起眉头。
菲立欧鼓足了劲地说着,同时思考着丽莎琳娜的事。
一方面也为了救她——他不能向杰拉得屈服。
要是就这样让讨论结束,他们将受到处刑,而一切问题都归咎于吉拉哈。
所以菲立欧拚命地思索要说的话。
杰拉得耸了耸肩:
“不要求友好关系——那毕竟还是敌对状态吧?”
“我要谈的是在那之前的阶段。你们原本就不了解吉拉哈,而我们也很难说了解拉多罗亚。这从刚才的对话中就已经确认了。在我看来,现在的拉多罗亚……故意蒙蔽自己的眼睛耳朵,只是盲目的寻求敌人。”
几位议员因此话而呻吟出声。
以达古雷为首,他们之中也有人正担心这一点。
菲立欧由此获得勇气,再次说道:
“今后若拉多罗亚执意朝开战的方向前进,我们东方诸国也将为防卫而加强战力。但即使如此——吉拉哈也不可能对拉多罗亚先发制人。为什么呢?因为吉拉哈没有在追求‘敌人’,而是判断战争是无益的举动。”
杰拉得大大地叹了口气:
“……菲立欧大人,不是只有侵略国境才算战争啊!在他人国内进行谍报活动也是接近宣战的行为。特别是这次我们也有人死伤。这几乎等于是吉拉哈先发制人。”
杰拉哈的回答具有常识性,但同时也正如菲立欧所料。
所以菲立欧立刻回答:
“元首,你知道——那些间谍‘暗中活跃的背景’吗?”
杰拉得皱起眉头。
菲立欧缓慢地环顾四周。
也许他们听不进他所说的话。
但即使如此——菲立欧还是打算说出该说的话。
“今年——东方诸国的神殿‘御柱’陆续出现异常变化。各神殿失去了辉石,取而代之的,是出现所谓‘尸兵’的奇妙人物,并且袭击了神官。”
菲立欧的话响遍了寂静的议场。
大多数议员都是初次听闻此事,也有人面露困惑之色。
“出现的士兵们全因一种名为‘尸药’的药物失去理智。而那种药物的产地、以及那些士兵的出处——正是拉多罗亚‘这里’。”
议员们一阵哗然。
这想必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实,但仍有几个人心里已确实有谱了。
眼前的元首——杰拉得·梅森,正是其中之一。
菲立欧正面瞪视着他:
“我也曾经为不知该不该说出此事而困惑,因为我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也不知道那种药是在拉多罗亚的何处制造、何处进行实验——但依据夏吉尔人所言,那种药是由被称为‘死亡神灵’的物体所生产,将那些尸兵送到神殿也是神灵所为。再者,为了让御柱恢复正常功能,就必需找出神灵——如今神灵就在拉多罗亚,同时还遭到某些人滥用。吉拉哈的间谍正是为了让已丧失的御柱功能恢复,才跟我们分开行动,找寻其所在地。”
菲立欧淡淡地说道,并凝视杰拉得。
杰拉得则是面无表情,没有生气、怨叹,更没有胆怯——就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菲立欧。
“——元首,神灵就在吉拉哈间谍所袭击的‘研究设施’里——我是如此解释的。而你能早早就获得情报——似乎表示神灵跟包含你在内的拉多罗亚政府间,有着极深的渊源。这样一来,也就看得出是谁在主导尸兵的相关研究——”
“说谎也要适可而止!”
高声怒斥的并非杰拉得,而是别的议员。那是一位属于杰拉得派系、年老的女议员。
她以高亢的声音激动、怒气冲冲地喊:
“你又没有证据,再继续说这些侮辱的话,就算你是使者也不能原谅!”
菲立欧毫不退缩,瞪着她说:
“杀人鬼贝思纳——似乎是这里的知名罪犯。”
比起女议员的责难之语,议员们更加仔细倾听菲立欧的话。
杰拉得的表情依旧不变,但菲立欧总算在他脸上发现少许焦躁的神色。
“他犯下连续杀人重罪、被判处死刑——但实际上,他成了尸药的实验对象,而他的尸体现在正在吉拉哈。他侵入神殿打算刺杀神姬,但被警卫杀死。尸体经过防腐处理得以保存,要我们邀请拉多罗亚的人前往吉拉哈做确认,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菲立欧刻意没有说出“量产”的事,就算他说了,对于未亲眼目睹现场的议员来说,也不会有什么真实感。
女议员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再次歇斯底里地高声叫道:
“胡说八道——贝思纳已经在此地执刑完毕,遗体也下葬了!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
“我相信。”
如此断言的,正是达古雷·巴托鲁。
以粗犷声音说道的这位政治家瞪了女议员一眼。
其视线之凶恶,就连其他议员也心生胆怯。
“美兰妮炼金师长,听了刚才菲立欧大人的话,我也想起一件让我耿耿于怀的事。在之前亡国派占领议会厅的事件中——我听到某个亡国派年轻人的遗言。”
达古雷站起身,用力地说:
“他说的是:‘释放伙伴……在他们成为尸药实验品前——!’”
他那庞然身躯所发出的声音与气势都相当惊人,有几位议员慑服于他的气势,肩膀颤抖。
那位红着脸、高声大叫的女议员则是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一脸苍白。
“——当他正在说遗言时,某个女秘密警察却像要封住那位濒死青年的嘴一样,将他给刺死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我已经把这几件事都串连起来了。从非法的人体实验、未获议员认可就对其他国家展开攻击行动、到跟这次事件有关的杀人行为——”
达古雷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直射女议员,她就这样双腿无力地跌坐进椅子。
虽然无法确定,但她似乎是接触到部分真相的人。
就连菲立欧也为达古雷的这股气魄感到惊讶,接着达古雷又将怒火烧向杰拉得:
“元首,这不只是外交问题,而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内幕。在‘那次事件’中死亡的卡兹国防部长和尼鲁贝多警察总长一向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