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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几个理由,我决定忘了你所做过的事。而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姐姐。”
卡西那多的眉毛挑了一下。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乌路可的姐姐,神姬诺爱尔。
“我不想让姐姐伤心。我虽然不喜欢你的做法,但认同你对姐姐的心意。还有,我知道姐姐需要你。尽管我也很想让你失去现在的地位……但既然你已抛弃对阿尔谢夫的敌意,只要你不背叛姐姐,我就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这是乌路可千真万确的心情。她很清楚,卡西那多的存在对姐姐来说有多重要——虽然她也怀疑“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优点。她跟姐姐的容貌颇为相似,但喜好似乎大不相同。
乌路可提到神姬,卡西那多却不悦地转过身去:
“……以政敌来说,你真的是个麻烦的存在。今后如果你的意见与我对立,神姬应该会为了居中调解而感到痛苦。所以你还是早点出嫁得好,不论你要嫁到阿尔谢夫还是哪里,我都会支持你,不会反对的。”
听到他的话,乌路可眨了眨眼。
卡西那多的口气虽然冷漠到让人厌恶,但话里的意味却跟以往有点不同。
乌路可觉得奇怪,歪着头凝视卡西那多。
而一脸严肃的司教,在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感情。
“卡西那多司教,请问……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莫非你真的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乌路可毫无自信,却不禁问出了这个问题。
卡西那多露骨地表现出厌恶之情,不屑地回应:
“——别说傻话了。我可是曾经想拆散你跟菲立欧大人的人喔!你今后会怎么做,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如果毕赛尔司祭跟你结婚,可以确定他的政治力量将大为增加。实力深厚的政敌还是愈少愈好,这件婚事不成功,对我也有利。这作为我建议马汀司教再给你一点时间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很不自然,就像是刚刚才突然想到的。
卡西那多不等乌路可回应,就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乌路可目送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姐姐曾说过的话:
‘虽然卡西那多司教看起来总是十分冷静又工于心计——其实他非常不机灵,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神姬说出这番话时红着脸,看起来很开心。乌路可一直认为那是卡西那多“只”在神姬面前才会表现出的样子,但那或许是因为神姬诺爱尔正确无误地看穿了卡西那多的个性。
乌路可的表情稍微缓和下来,先走向菲立欧等人下榻的地方。
*
街头巷尾都在热烈讨论阔于久违归国的神姬之妹——乌路可·迪古雷的话题。
人们将这位司祭少女温柔可人的姿态绘制成复制画并大受欢迎,大批民众为了亲眼看到她,将大马路挤得水泄不通,甚王连摊贩也来路口凑热闹。
这股热潮就像是一场祭典。
虽说如此,其中也有人以冷漠的眼神凝望这股狂热的气氛,坐在接近大马路的租赁房屋里的这三个人,正是其中之一。
“……菲立欧他们也平安抵达了啊!我还以为他们会更早一点到呢!”
开口的这位银发女子,正是炼金术师西瓦娜。
她身边是她的老师戈达·托雷思,以及拉多罗亚的剑上赫密特·埃鲁。
“别这么说。他们可不同于我们能从空中翻山越岭,而是行经无法快速前进的森林道路,为了渡河,还要迂回绕到有桥的地方,在百转千回的坡道上辛苦前进,一路上还要让马匹休息。以王室的旅行来说,他们还算是脚程很快了。”
戈达苦笑着如此说。赫密特则是冷静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我在抵达阿尔谢夫前,也曾路经吉拉哈,那时就对从此前往阿尔谢夫的旅途之危险感到惊讶万分。我虽然混在商队中,但大陆东方的险阻山地比西方更多,真是困难的旅程。”
“正是如此!再怎么说,阿尔谢夫的国境线上有‘那个’榭卜拉兹山地。光是要从陆地上跨越就相当困难,这也是那个国家难以遭受外来侵略的理由之一。”
戈达与赫密特隔着西洋棋棋盘,悠闲地对话。
西瓦娜耸了耸肩。
不知为何,戈达和赫密特很合得来,因为他们一个曾是铸刀工匠,一个则是剑术高超的剑士,相处时给人的感觉很自然融洽。当然,赫密特是威士托的侄子这一点应该也有所影响,但他们和乐融融地交谈,看起来就像亲人。
“这样就是将军,对吧?”
“嗯……这下没救啦!是我的‘女王’操之过急了吗?”
“看起来是你一开始就让‘间谍’死掉所造成的影响。”
他们所对战的西洋棋,并非旧式而是新式的下法。跟旧式相较,新式增加了棋子和棋格,更为复杂,但基本的游戏规则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所使用的便宜棋盘和棋子,是来到这个城镇后为了打发时间而购买的。
西瓦娜一边看着这两个人,一边在窗边跷起腿:
“……等你们分出胜负,我们就去找菲立欧吧!原本跟他在一起的洛西迪应该为了生意到城里来了。我们还是去找他,请他引见在神殿的菲立欧,谈谈拉多罗亚和来访者的事比较好。”
“嗯,确实不能不谈今后的对策,不过——”
戈达闭上双眼,深深地叹息:
“西瓦娜,菲立欧是‘王族’,他虽然以特使的身份到吉拉哈出访,但并非从此就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不能太过依赖他啊!”
听见老师指出这一点,西瓦娜点点头说:
“这倒是。不过我想借重来访者的力量,敌方也有来访者。不管菲立欧会怎么做——事实是丽莎琳娜会受他的影响,而穆司卡原则上跟卡西那多司教同盟,心意上则偏向佛尔南这边。我们有可能透过菲立欧从这两个人身上获得情报。”
目前北方民族的伙伴开始渐渐地潜入拉多罗亚。
目的当然是要使“大地辉石复活”以及救出高司教。
西瓦娜等人分派到的任务为调查吉拉哈动向,但今后的工作内容很有可能与拉多罗亚相关。西瓦娜身边有赫密特负责带路,而且她本身也不可能对拉多罗亚的事置之不理,毕竟那里还有敌人西兹亚等人在。
然而,戈达似乎不想让西瓦娜到拉多罗亚去,他不打算刻意强硬地阻止她,但可以想见那里将会非常危险,因此他的态度还是很消极。
下山的北方民族们,有两种主要任务。
一种是联络人员,在一定的期间内必须定居于某地;另一种则是配合状况变化来随机应变。
戈达和西瓦娜属于后者,基本上遵照长老们的指示而行动,在认为有必要时也得以自由越过国境。
赫密特若有所思地凝望西瓦娜。
“你们两人都认为‘菲立欧大人不该去拉多罗亚’,是吗?”
这不该出现的疑问,让西瓦娜听了直眨双眼: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身为王族,本来就不该在国外四处招摇。不管菲立欧本人怎么想,政府都不会许可。”
“……距离这么远,‘无法一一征求许可’,不是吗?”
听到剑士赫密特的话,西瓦娜皱起眉头。他的口气虽然平淡,所说的话却透着危险。
赫密特喝着手上的酵素茶,继续说道:
“我和菲立欧大人相识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但他是基于自身的使命感而行动,听说在内乱时也是如此,而佛尔南骚动时、还有与塔多姆决战时也一样——他一旦认定‘自己该做的事’,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不论好坏,那就是他的个性。周围的人可能会认为他太过鲁莽,但菲立欧大人本身对做出这种选择已有所觉悟,而一旦有所觉悟后——他就不会轻易地屈服。”
他的话里带有确信。
“原来如此,若是菲立欧大人判断‘有必要去拉多罗亚’——他确实有可能会去。”
戈达不禁眯起了眼。
“他现在必须处理阿尔谢夫和塔多姆休战签约的事,不过在这之后是否会乖乖归国——毕竟他回去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但拉多罗亚还有辉石和高司教的事,就算他考虑转往拉多罗亚,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西瓦娜惊讶地说:
“就连老师你也这么说吗?就算是菲立欧,也不会鲁莽到这种地步吧?拉多罗亚并不是可以轻率前往的地方。”
西瓦娜把自己也想去的事撇开不谈,如此斩钉截铁地说道。
然而赫密特却对此不表赞同:
“我不认为这是鲁莽之举。如果有机会,我甚至希望菲立欧大人能够亲眼看看拉多罗亚。”
他淡淡一笑。
“那样一来,说不定也可以看清楚今后阿尔谢夫该如何应付拉多罗亚。拉多罗亚虽然是危险之地,但绝非战场,只要他不做出让秘密警察盯上的举动,应该可以滞留很长的时间。”
西瓦娜瞪了赫密特一眼。这位青年骑士的话大致正确,但他似乎没有设想到最糟糕的事态。
“别说了,赫密特。你这番话可别对菲立欧说哟!那小子要是听见,绝对会真的前往拉多罗亚——就算你叫他‘别招摇’,他一定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西瓦娜如此指责他。赫密特也苦笑了一下,没有否定这一点。
戈达缓慢地站起身来:
“……那么,我们也差不多该去见洛西迪先生了。菲立欧大人他们才刚抵达,现在应该正在忙吧,我们过几天再跟他们见面。”
洛西迪在内乱时深获政府高层信赖,他应该可以直接将信转交给威塔神殿里的菲立欧。如果顺利,也许可以让西瓦娜等人伪装成他的部下,混进神殿里。
而西瓦娜等人也已经找到洛西迪会在哪个客户那里露面。
戈达正要离开房间,西瓦娜在他背后说道:
“我趁这时候再说一次,老师你跟赫密特都一样,不要说那些煽动菲立欧的话。那孩子在签约结束后,还是回阿尔谢夫比较好。”
戈达笑着回过头:
“你还真是爱操心哪!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啦?”
他戏谵般地如此说道,西瓦娜听了则是冷静地点点头:
“与其说我喜欢上‘菲立欧’,不如说喜欢上他身边那两个女孩,我不想害她们更加操心。”
守候在菲立欧身边两位少女的身影,浮现在西瓦娜的脑海里。
她觉得两个人都是好女孩,她们也都把菲立欧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如果让那么好的女孩哭泣,就不好玩了。老师,对吧?”
戈达抖着肩膀笑道:
“你还担心得真多啊——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虽然做决定的是菲立欧大人,但由我们在背后推他一把也不是坏事哪!”
西瓦娜认为菲立欧回到王族的生活环境比较好。
毕竟在此之前发生了一连串异常事态。
菲立欧身为王室中人,如今更贵为王弟,如果国王发生什么意外,他也是可以继位的人物。
对年仅十六岁的他而言,这责任未免太过沉重,但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命运。
而菲立欧也有足以肩负这重任的使命感。然而,他若以错误的方式来承担这份使命感,或许只能说是因为他太年轻了。
但西瓦娜认为正因为他年轻,将来还大有可为,所以不想让他去送死,而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应该也对此有着比西瓦娜更强烈的感受。
也许现在与菲立欧接触并非好事,但她有事想问丽莎琳娜等人。
西瓦娜穿上炼金术师的外套,在老师与赫密特两人的陪同下,走向还有几分喧闹未散的神域之街。
四十六.统治西方的政治家
这一天,拉多罗亚首都拉波拉托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位担任体制派议员秘书的青年与议员之妻搞婚外情,最后两人殉情而死。
在青年的房间里发现他们的遗体,发现当时都已因服毒而气绝身亡,留下的遗书中有对议员与彼此亲人的道歉话语,警察也当作自杀来处理。
“也就是说……他们是被发现,才遭杀害的吗?”
在几乎没有人烟的公园,两个男人并肩坐在长椅上。
其中一个是老人,另一个则是中年人。
老人的相貌端正而稳重,他穿着咖啡色西装,打了领带。
另一位中年人则有着魁梧的外貌,身材有如熊一般高大,双眸映着强烈的光芒。
在阴霾的天色下,没有比这更无趣的组合了。
“这个人才死了真可惜——他很能干呢!”
老人的低语夹杂着叹息,用力地握紧了拐杖。
坐在他身边的达古雷·巴托鲁敏感地察觉——恩师也难得一见地动摇了。
他在低沉而粗犷的声音里加重了力道:
“李布鲁曼老师,我会替他报仇的!”
“……别这样。你应该还有其他该做的事。”
老迈的考古学者李布鲁曼虽然心情沮丧,却仍立刻如此回答。
而他的学生、目前也是众议院议员的达古雷,听了则是无言以对。
“遭杀害的”议员秘书也是李布鲁曼的学生之一,对达古雷而言是很亲近的学弟。
的确——达古雷确信那不是自杀。虽然他并不知道婚外情是真是假,但就算他与议员妻子有染,应该也是为了探查某个秘密。
对达古雷来说,被杀害的议员秘书正类似潜入敌营的间谍。敌人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发现了此事——详情虽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被灭口了”。
议员之妻是受到牵连?还是身为丈夫的议员同意如此处理——应该是这样吧。那对夫妻原本就感情不睦,就连跟那位议员没有交情的达古雷也曾听过这类的谣传。
李布鲁曼那双细长的双眼望向阴霾的天空:
“学生时代我就常对你们说,不合法的手段反而会危及自己……那孩子也太过心急了啊!达古雷,请你用正面攻击的战术去抵抗对手。就算你用不合法的手段去挑战对方,那种方式还是杰拉得他们比较拿手。”
达古雷咬紧了嘴唇,他那深邃的五官像是反映出他的心情而皱成一团。
“但是——正面攻击的战术无法阻止那个家伙的野心,就连鲁思塔·埃鲁最后也……”
达古雷十分尊敬被认为遭到暗杀的前国家元首鲁思塔·埃鲁。如果可能,他甚至想亲自继承鲁思塔的遗志,也就是面对拉多罗亚的黑暗势力。
李布鲁曼叹息着:
“……达古雷,请你静待时机。你还年轻,如果心怀此志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一定会……”
“……很遗憾,在那之前就会发生战乱了。我已经不再犹豫了。”
达古雷用力地互击拳掌:
“老师,我热爱拉多罗亚这个国家,虽然它现在是‘这个样子’,但还是大有可为。倘若在此时与吉拉哈或塔多姆之间掀起战端,也只会耗损彼此的国力,没有任何益处。我不会说出与神殿势力‘做好朋友’这类孩子气的话……但希望至少能保持平衡状态,在断绝邦交的情况下,藉由相互监视来达到互不干涉的目标。现在开战不管哪一方获胜,都会为将来种下很大的祸根!”
达古雷如此确信。
拉多罗亚的大多数政治家生来就因偏颇的资讯而误解了“神殿势力”。达古雷观察到——神殿势力绝非蛮族,在文化方面虽然跟拉多罗亚有所差异,文明水准则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正式开战,长年交战将会产生莫大的损害。如此一来,拉多罗亚也会变得荒芜,甚至有可能会从内部分裂。
“在我眼里看来,只觉得杰拉得的目标是让拉多罗亚毁灭,那个男人想要破坏拉多罗亚,再重新建立新秩序——”
“——是的,他也许正是在想这种事,他对‘崭新的力量’很着迷。”
听了李布鲁曼的话,达古雷皱起眉头:
“‘死亡神灵’那件事怎么样了呢?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真实存在——”
“它的存在恐怕是事实。对专攻考古学的我而言,没有理由怀疑它是否存在。鲁思塔之子也因为追查‘这类的事’,而被秘密警察盯上了。”
达古雷对秘密警察也没有好印象,而他自己同样处于受到其关注的立场。
“……老师,你所说的鲁思塔之子是指?”
“喔!我指的不是拉杜卡·埃鲁喔!是那个沉迷于剑术的老三赫密特·埃鲁。以前我曾当过他的家教,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不过比起政治,他对剑术更有兴趣,他父亲好像也为此感到遗憾呢!”
李布鲁曼露出僵硬的微笑,像是在缅怀已故的老友。
自从前国家元首鲁思塔死后,拉多罗亚的领导人就明显地变得很怪异。虽然之前就有出现预兆,但近来军方暗地大为活跃,甚至让人感到乱事将近。
达古雷从长椅站起身来,他差不多该回去了。
“……老师,谣传那个梅比斯·弗仑岱也被叫回中央了,请您注意自己的安全。”
达古雷说出了那个曾经管理秘密警察的男子名字。他之前得到情报,那个男子暂时离开本国,于吉拉哈等地进行工作,但现在似乎已经回国。这号人物就跟死亡神灵一样充满谜团,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正存在,在台面下的世界里,一般人也仅知其名。
“什么话?他应该也没有功夫来找我这个隐居人士吧?现在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李布鲁曼悠然自得地笑着,但达古雷却摇摇头说:
“如果老师您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将受到无法估计的冲击。那些家伙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才对。”
“你太高估我了——达古雷,如今的你是个远比我重要的人物呢!你才要多加小心。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但你是大有可为的人才。”
如此说着的恩师仍坐在长椅上,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他强忍着对于昔日学生死讯的悲痛,表情上虽然保持平静,但双眼却毫无光彩。
达古雷深深地行了一礼,离开了现场。
他坐上了在附近等待的马车,立刻回到了党总部。
*
达古雷隶属的金线党是拉多罗亚最大的在野党,如今内部却分裂成几个意见不同的派系。
其中一派继承前元首鲁思塔·埃鲁的遗志,另一派支持现任元首杰拉得·梅森,两派相互对立;此外也有许多议员冷眼评估加入哪一派较有利。
支持鲁思塔的一派对开战审慎以对,而杰拉得派可说是积极应战,但在倾向迎合杰拉得的人之中,也有人对“开战”抱持保守的想法。也就是说,目前的政局混沌不明,难以预知前景将会如何。
现在的状况是,拉多罗亚议会并不支持侵略敌国。
在国境附近持续不断出现一些小纠纷,若拉多罗亚判断这是“吉拉哈的侵略”而加以防卫,就很有可能成为双方开战的理由。然而,拉多罗亚国境内侧还没有遭受明显的损失。换言之,拉多罗亚军仅是越过吉拉哈或塔多姆国境,不断地挑衅而已。
吉拉哈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