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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你普通，他才能放心地与你交流。。。。。。不过，你前面说过，后来你又见过他几次是吧？”孙卫国问道。
第十五章：六九年八二二事件（三）（）
“对，回去之后我把抓住兔子的事儿告诉了司务长，结果发现装兔子的笼子没有坏，地上也没有洞一类的东西，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忘了笼子让它跑了。
之后我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个事儿，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能过了有三四天吧，我值到山上值夜岗，那天晚上天气很睛，难得的能看到星星和月牙儿，自打到了越南，还真没仔细看过月亮，我刚想看一下在越南的月亮和中国的一不一样，忽然脑袋又是‘嗡’的一下，当时我的心就揪紧了，难道是他来了？！
我往两边看了看，没有，刚想回头，就听见轻轻的一声响，那个人形的透明影子就跳到我的旁边了，一开始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还是他先开了腔儿，跟以前一样，
‘你好。’他简单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也这么回答他，由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加了一句，“你又来啦？’
‘是的，’他说，‘最近的几天，我又和几名其它族群的成员进行了尝试性接触，但是效果很不理想，被你们称为美国的族群成员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企图袭击我，而被称为越南的族群成员，一见到我就惊慌失措，跑掉了，很遗憾的是，我没有在这里遇到苏联族群的成员，他们在这里的成员已经撤回去了，看来要想与他们进行交流，得去他们的原居住地。’
他的这些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但差不多还是明白的，好像是这几天他跑去想跟美国人和越南人也说说话，但是美国人想打他，越南人吓跑了，没碰到苏联人，我听得心里想笑，就问他：“你就和我一个中国人说过话么？”
他说：‘当然不是，在你之前，我还与一个你们中国族群的成员交流过，很成功，不幸的是，他在前不久的一次空袭中死去了，你和他应该很熟悉，我见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得行动，为了完成目的，所以我打算再从你们族群中寻找一个合适的交流目标。’
‘你说的是文书何小南？！所以你就找到我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流动哨李强的声音：‘柱子，你在那儿叨叨啥呢？！’
我心里一惊，刚才一听他提到我认识，前不久被飞机炸死的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是我的老乡何小南，声音就大了起来，没想到被不远处的流动哨听见了，我赶紧说：
‘没事，以前何小南给我讲的个故事，我忽然想起来了，没事儿，没事儿！’
‘刚才我在上面听你说‘何小南，你找我啊？’，好家伙，差点儿把我吓尿了，这大半夜的，你成心给我提神是不是。。。。。。’
等我把李强打发走，发现那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嗯，看来他跟你的第二次交流被意外打断了，而且他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就赶快离开了。”孙卫国分析道，“看来他首要的交流目标是文书何小南，但何小南在穿袭中意外死亡，所以他便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你身上。”
“为啥是我？我又没啥文化，不像何小南家是知识分子出身，不光上过学，还能写会画的，啥都懂得。。。。。。”张玉柱不解地说道。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啊，前面不是说了吗？他已经监视你们很久了，你与何小南是老乡，经常一起行动，所以你的活动规律他应该也清楚，所以，你只是他的一个替补方案。”
“噢，这回我有些明白了，对了，经您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何小南牺牲以后，我们曾经帮他整理过遗物，有人无意中看到过他记的日记，说里面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感觉奇怪，就交给上级了，后来有人说里面还画了一个挺吓人的人像，于是就有人说他长期压力大，精神有些不好，还有人说那是他无聊时在写。。。。。。后来也就没人知道了。’
“再后来呢，从那次流动哨打断你们的谈话之后，他又来找过你么？”
“找过，有两三次，但都没有靠过来，只是远远站在那看着，好像是想等我单独行动时来找我，因为那几天美国人空袭得紧，基本上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了，他可能没等到机会。”
“你怎么知道是他？他不是几乎透明的，很难看见的么？”
“虽然很难看到，但是我有感觉啊，每次他来的时候，我的脑袋里都会‘嗡’的一下，然后找一找，他肯定就在附近，虽然很难发现，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见的，就像首长您说的，好像是一团热气在那飘啊飘的，好像见了鬼一样，我想跟别人说，但是不敢，怕别人说我精神不好，或者迷信啥的，这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些事儿。”说完，张玉柱好像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挺拔的坐姿，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我说呢，你说的这些病历里怎么都没写，介不介意跟我说说最后那次的情况？”
“病历里都写了，首长。”张玉柱抬头看了孙卫国一眼后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提这件事，但是我想知道事情的详细，只说当时他出现时的细节。”
“好吧，是这样的。。。。。。”张玉柱终于感觉到，面前的这位首长很有背景，应该不是真正搞科研的人，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你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气场与威严，可以把你藏在心里的话都一丁点儿不落地给掏出来。
“当时。。。。。。上个星期六，当时下着大雨，我又是值夜岗，检查过装备之后，我们穿上雨披，挎上枪就出发了，我是山谷外营区入口的第一道岗哨，这是道暗哨，人藏在一个隐蔽的地堡里，上面种的有植物，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我们这一队人走到离那比较远的地方时停了下来，按照规定我和另一个战友离开队伍走了过去，替换下来的人跟着队伍去下一道岗，换下来的再跟着，这样走一圈，便把所有的岗都换下来了。。。。。。”
张玉柱还想说下去，但是孙卫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换岗的事儿就别讲了，从你们受到袭击开始，重点讲那个生物的情况。”
“好，本来在距离哨位一定距离有个拐弯的地方，树丛里有一个空心的树桩，里面藏有一个按钮和一个电话，按下它发一个两长一短的信号，告诉哨位里的人我们来了，哨位通过电话问口令，我们回答，再问回令，但是这次我们发过信号后哨位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们感到情况不对，便蹲下身藏到了路边的矮树丛下面，刚刚蹲下身来，借着闪电就看见有两个黑影慢慢地摸了上来，眼看离哨位已经不远了，我们刚要举枪，哨位那里的机枪就‘哒哒哒’地响了一个长点射，一串红色的曳光弹朝那两个人飞了过去，只有二十来米，对方没防备，枪又响得突然，两个人一头栽扎在地上不动了，几乎就在哨位里开枪的同时，距离哨位前方更远一些地方的枪声响爆豆一样响了起来，黑暗之中还能看得到分叉的枪口火焰（注：美军当时装备的步枪为m16，枪口装有消焰器，开枪时枪口喷出的一部分火焰会从消焰器的开孔处向外扩散，形成明显的‘分叉’式枪口火焰），借着对方枪口的火光，隐约能看到一些身影朝我们这边冲过来，我们俩顾不得别的，一下扑到泥水里，端起枪开始还击，紧接着就感到附近火光一闪，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清醒过来时，发现还在下雨，自己是倒在一个树林子里，手被捆在背后，周围有一些人，他们见我动了，有两三个人便走了过来，围住我，其中一个拿了个手电一类的东西照了下我的脸，又关上了，我听见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应该是美国人，来越南之前，我们突击学习过越语和英语的一些常用战斗语言，而且对方个头儿都挺大，越南人要瘦小得多。
他们争论一两分钟，说得快，听不清楚，我想大概是在争论要不要留着我？这时候我感觉腿和膀子疼得要命，我想还是打死我算了，在我方控制区被敌人抓了舌头就够丢人了，要是再落下残疾。。。。。。
第十六章：六九年八二二事件（四）（）
结果他们忽然把我的手给松开了，这有些让我有些意外。w：
‘中国士兵，你，听着，咱们，现在都，很危险，有个东西在，追杀我们，我们在，放开你，你先跟我们待在一起，如果能安全地，离开这里，我们放你走。’
他说完，就用刀把捆我的东西割开了，还扶我坐了起来。
我想，肯定是有了什么事儿，他们自身难保，想拉我当挡箭牌？说不定是我的战友看我不见了，在后面追过来了，把他们包围起来了？
我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好像没断什么的，这就放心一些了。
我问他们：‘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不现在放我走？’
结果只有刚才那跟我说话的那个人说了句：‘不要说话。’其他们的人都没有吱声儿，只是在我们俩的周围围成一圈，紧张地向四周观察着，有两个人还拿着一种比望远镜要大一些的仪器向外看，军事学习时听说美军有夜视仪，可以在晚上看见东西，我想这可能就是吧。”
“那些美国人有多少，还和你说别的没有？比如是什么在追杀他们。”孙卫国问道。
“没说，他们让我不要说话，我也就没再问，我们就这么在雨里一直呆着，雨下了一整夜，后来终于停了，天亮时，林子里都是雾气，虽然看不了多远，但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这时我才发现这些人一共有七八个，大部分分散周围，爬在一些用倒下的木头弄的简单工事后面，中间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二三个，看起来伤得比较重，其中一个躺在地上半张着嘴，看起来快不行了，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外围的人之中有几个头上和胳膊上也裹着绷带，其中有两个黑人，我想，看来我猜对了，这些确实是美军。
又过了一阵子，也许是看一晚上没什么动静，一个好像是领队模样的人把大家聚拢了回来，说了一些话，我听不懂，随后，那个能结结巴巴地说汉语的人给我解释：
‘我们的飞机，很快就会，来接我们，飞机来了，就放你走。’
我问：‘不是说有什么东西在追杀你们吗？现在没事儿了？’
他说：‘现在看，应该，暂时没事了，那个东西。。。。。。晚上危险，白天没事儿。’
“那个美国人是说‘晚上危险，白天没事儿’？”
“他话没说明白，我再问他们也不回答了，他们聚到一起开会时有人看着我，不让我靠近，声音也很低，可能是怕我听到他们的军事机密吧，其实就是让我听，我也听不懂。
就在他们开会的那个当口，有个东西‘咚’地一声掉在了人堆里，因为雾气很大，谁也没注意是从哪落下来的，有人凑过看了一眼，然后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所有人都连滚带爬地分散开来，有的爬下，有的躲了起来。我不知道咋回事儿，愣在那没动，后来我看半天没动静，他们都爬在地上不动，就探过身子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是一个罐头盒大小的铁疙瘩，比手榴弹要大，估计是一颗反步兵地雷，我想，这么长时间都没炸，不会有事儿了吧。
刚想到这，远处飞过来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这回我看清了，是一个反步兵定向雷，这个我认识，我们营区防线外面的树丛里就有，是防苏式的，跟这个外型差不多，扁扁的，有点儿弯度，这个定向雷的导线已经被切断了，估计也炸不了了。
然后，不断地有东西从四面八方被扔进来，都是一些被排除过的地雷和手榴弹一类的东西，后来又扔进来一些削尖的木棍什么的，最后一个向标枪一样，一下子把一个美国兵戳到了树上，那个领队军官模样的人一喊了一声‘fie！’，这个我懂，是开火！所有人都抄起武器朝着标枪飞来的方向开始扫射，很快有人的子弹就打光了，立刻更换了弹匣，接着扫射，直到每个人都打光了二三个弹匣之后，那个军官挥了一下手，枪声才停了下来，那一刻，树林里静得可怕，后来军官点名叫了一个黑人和一个头上缠纱布的白人，派他们俩朝扫射的方向去了，可能是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打到什么东西，但是，这俩人去了之后很快就回来了，然后跟军官说了些什么。
后来美**官铁青着脸一屁股坐在了泥水里，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他这样一来，弄得其他美军士兵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的过来指着他喊，好像是在指责他，有的把枪扔在一边，坐在地上揪自己的头发，还有的在一边儿发呆，乱成了一团。
忽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知道，是‘他’来了。
越南丛林中的雨夜实在难熬，詹姆斯。奥莱特中校伏在用一些倒伏树木做成的掩体后面，他扭动了一下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的身体，开始后悔当初接下了这么一个倒霉的任务。
“我当初到底是怎么接下这个任务的？！。。。。。。”奥莱特中校一边心中暗骂，一边开始回忆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一切。
当初接这个任务的时候看似是很简单的，率领自己的小分队，进入中**队的控制区，调查出几个防空阵地的部署情况，重点是核实安置了中国援助的红旗…2型防空导弹的部署情况，把伪装的假导弹阵地加以排除，如果可能，再抓一个对方的士兵回来，完工。
一切也进行的和预期的计划一样，顺利，两架直升机把一行十余人送到了双方控制区域的分界线附近，落地后，奥莱特中校率领着分队成员穿越丛林，准确地到达了指定的目标附近，完成调查，然后是第二个目标，接着是第三个目标，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直到昨天晚上，他们对计划中的最后一个目标进行侦察，虽然下起了大雨，对侦察会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不过对他们的行动也会形成一种掩护。
“这是最近一个目标，只需要进去看一看，里面部属的防穿导弹是真家伙，还是用来玩障眼法的假货就行了，如果可能，再抓一个对方的士兵回来。这里距离边界很近，直升机会在那里等咱们，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等天亮，咱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军营了。”潜伏在丛林之中的奥莱特中校开始向部下们分配任务，“灰狼，大斧，你们潜入调查，远射，眼镜，你们担任掩护，重炮，驴子你们。。。。。。下雨了！这是件好事情，你们甚至都不需要接近导弹，远远的看一下，这么金贵的东西，如果任由它暴露在雨里，那一定是假的，抽空抓一个哨兵带回去，立刻撤退，如果没有机会，就不抓，不要暴露了咱们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侦察过了里，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经过一天的暗中观察，奥莱特中校所率领的小分队基本摸清了对方哨兵的活动规率与范围，确定了进入的路线，确定为凌晨一时开始行动，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他们确定中国哨兵换岗的为2小时一班，而这个时间应该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也是站岗到一半，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最利于行动的时候。
但是这个下雨的夜晚，似乎成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分界点。
第十七章：六九年八二二事件（五）（）
“这是最近一个目标，只需要进去看一看，里面部属的防空导弹是真家伙，还是用来玩障眼法的假货就行了，如果可能，再抓一个对方的士兵回来。这里距离边界很近，直升机会在那里等咱们，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等天亮，咱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军营了。”潜伏在丛林之中的奥莱特中校开始向部下们分配任务，“灰狼，大斧，你们潜入调查，远射，眼镜，你们担任掩护，重炮，驴子你们。。。。。。下雨了！这是件好事情，你们甚至都不需要接近导弹，远远的看一下，这么金贵的东西，如果任由它暴露在雨里，那一定是假的，抽空抓一个哨兵带回去，立刻撤退，如果没有机会，就不抓，不要暴露了咱们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侦察过了里，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经过一天的暗中观察，奥莱特中校所率领的小分队基本摸清了对方哨兵的活动规率与范围，确定了进入的路线，确定为凌晨一时开始行动，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他们确定中国哨兵换岗的为2小时一班，而这个时间应该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也是站岗到一半，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最利于行动的时候。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天晚上8点之后，为了确保安全，部队临时加上了一班暗哨，也就是之前张玉柱站的那种岗哨，暗哨的上岗时间正好与明哨交错，互相弥补，明哨最疲惫的时候，正是暗哨上岗的时间，于是，张玉柱所说的那场战斗便发生了。
凌晨一点，所有的队员准时就位，一道闪电划过天穿，奥莱特中校借着闪电的亮光看到，灰狼与大斧向中**队的阵地摸了过去，但是，就在这明暗交替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影像：一个的透明的高大身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一闪而过，要不是雨水打在他身上溅起的水花，恐怕还真的难以发现。
奥莱特中校定了定神，心中暗想：难道说是我眼花了？转过头，他发现远射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中校，你是不是也看到那个影子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眼花了！”
“我看到了一个透明的影子，就那么一晃，情况看来不妙，难道说有埋伏？”正说着，“眼镜”格莱森少尉爬了过来，第一句话便说道：
“山坡上有人！跑到树丛里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情况好像不妙！”
“来不及了！他们离我们已经太远了。。。。。。”
此时灰狼与大斧正伏在了一个土丘上，他们观察了一下动静，便起身向下一个拐弯处长满杂草与灌木的土丘奔去，突然，他们前方的那个土丘喷出了几道火舌，猝不及防的二个人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有埋伏！干掉那个火力点！要赶在敌军的增援赶来之前，把他们两个抢回来！”奥莱特中校的话音未落，担任火力支援的几名队员已经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