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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铺里待了一个下午,她就已经是一口一个“未先生”了,似乎连甄小姐这个正经主人的话,也没有那未先生的重要。
……
“喂,喂,春绵,听到吗?春绵。”按照春绵所教的那样,甄小姐在瘦鸡上几个可以摁下去的地方用了小力,便看到瘦鸡里一个方形的框框里发出了亮光。接着,再把瘦鸡置于耳边,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听到了,小姐。”
为了能照顾好小姐,春绵是睡在小姐的外厢房的。这会为了试验这只瘦鸡,甄小姐便在内厢房,与呆在外厢房的春绵互相通话。
“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好神奇啊。”甄小姐听到了瘦鸡里传来的春绵的嗓音,虽然从瘦鸡里传出来的声音比真人的声音有了一些变化,却也能听得出这确实是春绵的。
甄小姐非常兴奋。
“是啊,奴婢也听到了,小姐。”春绵在外厢外面叫了一声。
瘦鸡里与外厢同时传了这个声音过来。甄小姐有些不满。“春绵,你拿着瘦鸡到外面去,离远一点儿。你在这里嚷,不用瘦鸡我也能听到了。”
“好的,小姐。”春绵听话,谨遵吩咐。
“春绵,你到哪儿了?”
“小姐,奴婢到走廊外了。”
“好,你再走远一点。”
过了一会。
“春绵,到哪了?”
“小姐,奴婢到院子外面了。”
“我还能听到耶,而且很清楚!”甄小姐在电话里很兴奋。“春绵,你尽量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一边走一边告诉我到哪了,我要试试这只瘦鸡的距离能维持多久。”
“好的,小姐。”
不知道春绵走到了哪里,瘦鸡里面传来的是沙沙的脚步声。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瘦鸡里似乎加入了一些别的杂音。开始时听不清楚,仿佛是某人的呼吸声。
甄小姐以为这呼吸声是春绵的,春绵也以为这呼吸声是甄小姐的。
再然后,当呼吸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之时,最先感到不对劲的人,是甄小姐。
“喂,春绵,你走到哪了?”
甄小姐对着瘦鸡说话。可是瘦鸡里春绵没有回答。
“喂,喂,春绵,春绵……”
“咿……啊……呀……”
陡然间,瘦鸡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唱曲儿的声音。
这声音被拉得很高,曲儿也唱得很圆。可是甄小姐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不是春绵的。春绵可从来不会唱什么曲儿。
甄小姐一惊,瘦鸡离开了耳边。
这时,甄小姐看到了瘦鸡上的图案,上面的图案已经变了,这时候,甄小姐看到在那小小的会发现光亮的框框里面,出现了一个小人。
小人从头到腰,呆在框框里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甄小姐。
甄小姐悚然一惊,整个人僵了。
手中的瘦鸡没舍得扔出去,因为她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宝贵。再者,也是她突然之间被吓傻了的原因吧,除了盯着这只瘦鸡看,她没了别的动作。
“你……你……你是谁?”
甄小姐望着瘦鸡中,穿着华贵的宫装,头上插满了金钗与步摇的女人问。
从这女人的服饰与头饰来看,甄小姐判断这女人的地位高贵。
女人出现的时候,正在忘情的唱着曲儿,听到甄小姐这样问,女人停止了唱曲,一双眼睛里出现了凌厉的眼神。
“大胆刁民,竟然未经允许擅自向本宫说话!”
本宫?
听到这女人的自我称呼,甄小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愣了一下,然后第三次再愣了一下。
本宫的话,是皇宫里的人吧。皇宫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瘦鸡里面呢?
这只瘦鸡,未先生只给了两只,她一只春绵一只,互相用来说话。也就是说,其他人按理应该没有瘦鸡了……
而且就算是有,又怎么会钻进这只瘦鸡里面,变成这么小的人呢?
不仅人小,似乎在这人与甄小姐之间,还隔着一层东西。
甄小姐伸出手指去戳了下女人的脸,手指腹的触感仍然是瘦鸡的触感,冰冰冷冷滑滑的。
女人在里面不断的叫:“大胆,你居然敢如此无礼,大胆,大胆,本宫要把你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三十大板,四十大板……大胆,你怎地还没停下?”
甄小姐的害怕啊,僵硬啊什么的,这会儿就全都消失了。
“原来你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啊。这只瘦鸡,难道就是用来困住你的?”
甄小姐从小听过许多的故事,在有些故事里面,就有一些专门用来捉鬼,封魂作用的东西。
甄小姐没见过那些东西,不过现在看来,这只瘦鸡似乎好像也有这样的作用呢。
“什么瘦鸡……本宫不知道。”女人虽然很狂怒,脾气似乎也很大,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佳。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出去?我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左右张望了下,很快就转过来面对着甄小姐。
看到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女人猛然间似乎是忆起了什么,她的眼睛瞬间变了,高傲,凌厉,威严瞬间崩塌,她的眼睛流着泪,眼神出现了哀怨和恐惧。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皇上,你不要赐死臣妾,臣妾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臣妾没有伤害苏贵妃,臣妾没有害死您的血脉……不……不是我,不是我……”“当年的恩情,竟然在一夕之间,就全部消散了吗?”“皇上,臣妾不甘心,臣妾不甘心,臣妾会报复的,臣妾一定会报复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凌川桥
当春绵回来的时候,她说自己也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
“小姐,奴婢走着走着,忽然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后来,奴婢就看到瘦鸡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
春绵的遭遇与甄小姐的一般。但区别是春绵没有问那个女人那么多的话。她只是看了看瘦鸡,看着那女人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番,然后就拿着瘦鸡回来了。
“小姐,不知道这瘦鸡是不是坏了。要不拿去给未先生看看?”春绵手中握着瘦鸡说道。
甄小姐呢,则早已经在春绵未回到之时,便弄清楚了这瘦鸡中女人的来笼去脉。
“春绵,我们立刻去当铺找爹爹,就告诉他说,我已经知道那箱子的主人是谁了!”
……
有关皇上的事情,没人有胆量去打听。
甄老爷对皇宫中的事,也是凭着他当年住在皇子脚下时,听来的一些。不过,宫中年年新人换旧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他所知的那一点点情报,已经不足以用在今天了。
“我曾经听说,宫中有两位妃子最是得到皇上的宠爱。”
甄老爷说:“这两位妃子,一位姓苏,另一位姓香。”
皇后把持着后宫,但是宠爱并不如皇上的两位贵妃。两名贵妃中,一名是皇后的亲妹妹,另一名,虽然与皇后没有关系,但是父亲却是皇上的太傅。
皇上自幼跟着太傅习读诗书,登基之后,也以太傅为重。据说当年,皇上本就想要迎娶太傅的女儿为后,但是因为太傅的推荐,他最终还是迎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后。
当时丞相在朝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若是没有丞相的支持皇上的位子也坐不稳。
皇上非常的感激感动太傅的以国事为重,同时,他也对太傅的女儿产生了好感。在迎娶了皇后不久之后,皇上便又再次借着大选,为自己选出了两名妃子。
于是,在皇上的后宫中,便有一苏一香平分天下,皇后靠边站的传言。
香贵妃是太傅的女儿,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皇上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可达到琴瑟和鸣。
苏贵妃虽然在礼仪方面不及香贵妃,但是她知趣讨好,甜美娇人,再加上有皇后的从后推澜,在进宫之后没多久,便得到了皇上的垂怜。
至于皇后嘛,则是扮演着母仪天下的角色,平等对待宫中的大小事宜,从不寻私枉纵。
举国上下,都对这位皇后是赞誉有加。
不过,在甄老爷的嘴里,他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能把自己的妹妹引入宫中,并且调适成一位可以与香贵妃平起平坐的角色,可见皇后的能耐,远远在两名贵妃之上。”
虽然如此,但是皇后却从不高调,易不会引人注目。
皇上并非一个贪慕女色之人,但是按照宫中的规矩还是会每天都举办选举仪式,把宫外的人召进后宫中。每次这样的事宜,皇后都是亲手操办,替皇上选出众从姿色上乘的才人。
但是,虽然年年都有新人入,宫中的两名贵妃,却地位一直不曾动摇。
甄老爷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没有听说两名贵妃谁比谁胜一分的事儿,那会儿,两名贵妃还是旗鼓相当的。
没想到这一转眼,其中一名贵妃,就躺在这个方方正正的箱子里面了……不,是贵妃的贴身物件就躺在这个箱子里面了。
“你确定这里的东西,都是香贵妃的?”甄老爷问甄小姐。
“是的,爹爹,我亲耳听到她说,不是她害了苏贵妃。”
“害了苏贵妃?”甄老爷得到这个消息便示意周掌柜的去打听,看苏贵妃是否出了什么事。
一般宫中若出了大事,即便事情被怎么隐瞒,也还是会传出一星半点到民间的。不过这阵子,甄老爷却没听到什么风声。
周掌柜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也说没听说宫中的贵妃出了什么事的。
即没说苏贵妃小产,也没说香贵妃薨了的。
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吗?
“不,爹爹,你相信我,我没说错的。”甄小姐有些着急,她想把瘦鸡亮出来给甄老爷看。可是却在春绵的阻止下,没有拿出来。
未先生曾说过,这东西不宜给第三个人知晓。否则的话,他就会把这东西给收回去。
春绵是个死脑筋,她虽然一心向着自己家的小姐,却也不知为什么,对那个未先生非常的尊敬。
“丫头。我相信你。”甄老爷近段时间愁得连头发都白了。
这皇宫中的事,可大可小,里面随便出来一个什么人物,都可以会让你掉脑袋。
他悄悄的把箱子里见过的东西画下来,拿去让可信的人看,有人曾认得出来,这东西正是宫中的贵妃曾经戴过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得知这个消息还没多久,女儿就冲过来说了。
“要找个地方重新安放?可是要找哪儿呢?”
这当铺里不安全,这甄家更是不安全了。不说这东西会怕人偷走吧,就是这东西里可能会带着怨灵,甄老爷也不敢往家里拿。
两父母正在沉思着不知该如何处置的时候,春绵忽然说话了。
“水。”
“什么?”甄小姐问。
“小姐。奴婢看到了水。”
春绵说。“香贵妃好像是掉进了水里。她在水里面睡着。”
水?
难道香贵妃是被淹死的?
“小姐,不如就把箱子埋在有水的旁边吧。这样一来的话,那香贵妃就可以重新回到水中了。”
春绵说。她虽然是在向着甄小姐报告,但是眼神却与平日的不同,眼中的焦距仿佛找不到落脚点儿。
“再过不久,水面上就会来了香贵妃想要找的人。把她放在水里的话,她就能去找那水上的人。”
“若是不这么做,等到那人走了之后,香贵妃可能会大怒,大闹。到时,甄家就完了。”
春绵的眼前似乎展现了一幅画卷,在那画卷里,描绘着另一番的情景。
“真的,小姐,快快把这箱子带到有水的地方吧。就在凌……川……桥……下。”
春绵磕巴的说了后面几个字,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春绵,春绵!”甄小姐急急上前扶起春绵。
周掌柜也上去探了一下她的脉博。“放心吧小姐,春绵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
凌川桥。
在县里边确实有一条河,河流横穿了整个县,在经过县里的那一段,河面最窄,所以当初官府在那里修建了一座桥,就叫做川桥。
不过说起川桥,就有一个传说。传说中,这条河流在很久以前,是叫做忘川河的。
忘川河大家都懂,那是死人必过的河,只要过了河的另一端,就算是踏上冥界了。
因为忘川河听着不吉利,住在河两边的居民,都不想自己变成死人的聚集之地,所以,他们就给这条河改了名字,现在这条河的名字,就叫做凌川河。
凌川河上的桥,也就叫做凌川桥了。
凌川河很长,除了经过凌川桥的那一段最窄之外,其余的两头都是河面宽广,只有驾船技术熟悉的摆渡人与渔民才敢在上面行驶。
甄老爷与周掌柜,按照春绵的指示,在深夜里面,带着那只箱子,悄悄的来到了凌川桥下,将箱子埋在了凌川桥底的软泥里。
说来也是巧,这箱子埋下后的第二天,县里面据说就来了一位贵人。连县令大人,也得屁颠的赶去迎接的贵人。
……
春绵走在凌川河的边上,脚踩着湿软的泥土,一步一个脚印,绣花鞋粘着泥土陷下去,泥粒也沾上了她的裙子。
白天她没跟着甄老爷来河边埋箱子,不过,此刻她却似乎能知道那箱子埋在了哪里。
她看到一袭白衣的女人站在河边,望着河的对岸。
女人头上的饰品已经摘了下来,她的长发垂在腰后,顺风飞舞。长衣上,似也沾着血迹。
春绵看到女人,她认出来她就是在瘦鸡里的那个香贵妃。
“你……”
春绵虽然是下人,却除了甄家老爷与甄家小姐外,很少向别的人低头做揖的。这主要的原因是甄家对小姐保护得好,很少让她去与别家人打交道。春绵自然也跟着,很少需要向不是自己的主人,却又等级比自己高的人见面。
这次见到香贵妃,在春绵的脑子里,还没有必须向她行礼的念头。
不过,已经成为了一抹幽魂的香贵妃,此时也不再计较这么多了。
她怔怔的望着河的对岸,在那里,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她十分珍视重视的人会出现。
“明天,你想办法把我的这支钗,丢到船上。”香贵妃对春绵说道。
她摊开手,手心中握着一支长长的凤钗,上面雕着一只仰天的金凤,下面垂着金片串成的流须,看起来无比的珍贵。
这金凤钗,便是在那箱子里面的其中一支。春绵接过金凤钗,不解的说:“明天?明天会有船靠岸吗?”香贵妃答道。“会有。一艘你从未见过的豪华的船,上面,有着世上最尊贵的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附身之争
凌川河上,靠了一条船。县令大人领着自己的内人及一干手下,到岸边迎接。
这件事,在整个县上都成了大新闻了。
甄老爷与县令大人挺熟的,做为县上少数的富户人家之一,甄老爷每年都要请县令大人吃酒,听到这县上的大事,甄老爷自然也在观望。更何况,来人似乎与自己收到的箱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春绵把自己一觉醒来之后,手里握着一只金凤钗子的事告诉了甄小姐。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甄老爷一大早去了当铺,甄小姐便拽着春绵悄悄出了门。
没有小姐的领路,春绵一个小小丫环也不能撇下需要她照顾的小姐独自外出,所以,有小姐替她顶着是正好。
凌川河边,在建好的码头的地方,已经围满了里里外外的人群。四块木板横在码头与船上,连接着船身到岸上。
“香贵妃是让你把钗丢在船上?”甄小姐早早挤到了人群中,看着那艘豪华的船说道。
“嗯。”
船已经靠岸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船上的人迟迟没有下来。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把那么名贵的金凤钗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到船上,实在是难上加难。
“怎么办?小姐。”春绵是个没有主意的。
甄小姐思考了一会。
“泅水吧。”
虽然说要泅水,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小姐的掉进水里,如果还被男子救上岸,那可得要坏了名声啊。
哪怕是春绵,也不能这么做的。
这是大不宜的事,若是甄老爷在,必定不会允许。不过,甄小姐尚未及笄,此时还算是个孩童,在大事件吸引着众人的注目之下,若处理得当,也不会坏了名声。
甄小姐领着春绵,在人群里不断的往边上挤。
看热闹的人们没注意到两个小孩,借着孩子身材矮小的优势,甄小姐与春绵很快的就挤到了河岸边。
金凤钗是藏在春绵身上的,紧紧的贴着衣物。
“噗通噗通”两声,甄小姐与春绵双双掉进了水里。
人群中有人发现了他们,立时惊叫了起来。“有人掉水里了。”
这么多人围挤在岸边,有人不小心被挤掉下去也是正常。不过要先看看掉下去的是谁。
“诶呀,是两个小女娃子!”
有人看到,大叫不好。
若是男汉子,识水性的,掉水里就掉水里了,没人帮也会自个儿上来,不会出了人命。但若是不识水性的娃子,那可就糟了啊。
立刻就有人想跳进水里去救娃子。但是又被旁人给拦住了。“二狗子,你想干啥,那是甄家当铺的小姐,黄花闺女,你这一下去,不是毁了大小姐的清誉吗?”
不让救人,难道要看着她淹死吧?
大多数人都是心里很善的,即不想死人也不想坏人清誉,否则的话,将来遭了埋怨可怎么办?
大男人的不敢往下跳了,但是女的又没几个是熟水的。
有人匆匆找来了竹竿和绳子投入水里,可就在他们终于找来工具的时候,水里的两女孩已经在不断的挣扎间,朝着靠船的方向去了。
船上站有守卫,有人发现了两个女娃。
匆匆禀报了主人之后,得到允许,便有人伸手下来救人。说来也巧,那两女娃如此的挣扎了许久,即不沉水里也不飘哪去,就刚好来到了船边,上面的人一伸手就能勾到了。
甄小姐和春绵被分别拉上了船上。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掉进水里?”
例行性的询问,得到显而意见的答案。
由甄小姐负责回答:“我们是被岸上的人给挤下水的,只是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
而春绵则在低头咳嗽的时候,身子挪挪蹭蹭的,趁人一不注意,便将怀里的金凤钗掏出来,如同在丢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往船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