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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动作不由得一僵。
“进来坐，不是看到美女就挪不动步了吧。”
这座车是特别针对牛头妖巨大体型而设计的，宽大舒适，思夜语的身形与人类相比也可称娇小，坐在这种大号汽车里，便更加显得格外玲珑，缩在座椅中，仿佛一个未成年的小小娃娃。她显然发现蒙得元帅注意到换了司机，便嘻笑着拍了拍身侧的真皮座椅，“小冰可是跟我多年的老部下了，你要是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给你创造机会哦，听说你还没有结婚是吧。”
元帅干咳了两声，钻进车内，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坐下，尽可能离得思夜语稍远一些，随手拉上车门，这才轻声道：“是，我还没有成婚，不过父亲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婚事，只等这次战役结束之后，便可以返家成亲。”
车子微微一颤，缓缓开动。
“哦，那可太遗憾了，小冰可是我们兔族属一属二的大美女哦。”思夜语显得很好奇地问，“你的未婚妻是什么人，配得上你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推掉她，咱们小蒙蒙可是帝国属一属二的大军事家，老婆的水准也不能太差哦。”
“她是俄罗斯帝国皇族，玄武王的干女儿，据说是北方人类中的第一美女，我见过她的照片和录相，很是美丽。”元帅心里越发的紧张了，回答得也就是更加小心。
“那个家伙的干女儿啊……”思夜语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调，突然道，“小蒙，我记得你是咱们帝国军事学院第一八八届毕业生吧，那一届好像很出人才啊，总共一百三十二名应届毕业生，这么多年除去战死病死的，现在还剩下的五十三人中是不济的也是一军之长了，像你这样的兵团司令更是足有三个呢。”估计敢于称玄武王为那个家伙的，也就是这一位了。在元帅的记忆里，似乎这位公爵对于帝国四王都没有什么好感。
“是，您没记错，我是第一八八届毕业生，当时还是玄武王做我们的校长……”说到这里，元帅突然间心底一寒，隐隐约约间似乎抓住了什么，一时住口不语。
“是啊，是啊。”思夜语笑咪咪地道，“学生配干女儿，真是门当户对啊。”
“是，是，是……”元帅一时不知道思夜语倒底想说什么，干笑着应了三个是，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脑袋里急速地转着早前听来一些关于妖都的传闻。
早在此次战役之前，就有一些小道的八卦消息在暗地里广为流传。
一是传说女皇陛下最近身体状况似乎很不好，这一点的有力佐证便是这次如此重要的御前战略会议女皇居然没有亲自出席，而是派亲信朱雀王代为主持，而且女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了，毕竟女皇存在的时间要远远久于似何一个妖族，所以当她在一定时间内不露面的时候，往往就会有这样类似的传闻。
二是玄武王与白虎王有不臣之心的传闻，但这种说法也是由来已久，最后都被证明是人类间谍传出的流言，希望能离间实力最强的帝国四王。
当时，元帅对这些陈旧的说法并没有在意，只是下令禁止在军中流传罢了，他认为这只不过是人类的一些小小计谋，以图在开战之前动摇军心，这是人类惯用的伎俩，倒也没有什么新奇。
只是……此刻思夜语这些有意无意的话头，却不由得让元帅很不好地往这些传言上联想了。
“怎么不说话了？”思夜语笑咪咪地看着元帅，似乎很随意地说，“陛下都听说你们蒙家跟玄武王走得很近呢……”
“玄武王跟我的祖父是战友，当年祖父曾在战场上救过王上的性命，所以这么多年来，王上一直都很照顾我们家。”这些都是事实，元帅不得不承认。
“我知道。”思夜语突然话锋一转道，“你知道这次小史这次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公爵此次前来并没有通知我们此行的具体目的。”元帅有点适应不了这种话题转换的速度。
“这样啊……”思夜语不动声色地淡淡道，“那看起来，你也不会知道室火猪、女土蝠和虚日鼠都已经先期抵达了你的战区吧。”
“什么？”元帅终于忍不住脱口叫出声来，脸色骇然。
这里有什么特异之外居然让五位公爵同时到来？
更离谱的是，除了牛金牛公爵外，其它四位公爵都是暗地里不声不响地偷偷来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集团军！
蒙得元帅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冷，辩解道：“阁下，我真的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并不清楚其它三位公爵的事情。”
“你不用这么紧张，小史已经在路上跟我保证过你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事实上……即使是连妖都到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也绝不超过五个，玄武王在派出这几位公爵的时候，并没有通报女皇陛下。”思夜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个消息，是我们自己的情报部门截获的，要不然，直到只怕三位公爵返回驻地我们都不会清楚这件事情。”
元帅试探着问：“不知道这三位公爵……”
思夜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应该也听说最近那个传闻了吧？”
“最近传闻很多……”元帅早就已经想到了，但却顾作无知。
思夜语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这才道：“有关陛下身体情况的传闻，你会没有听说？连我们家养的宠物狗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元帅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这件事情我听说了，但每次战前都会有类似传闻，我认为这是人类散布的谣言，用来动摇我们的军心，所以我已经下了禁言令，禁止在军中传播类似流言。”
“如果这要不是流言呢？”
思夜语这一句话让元帅脸色大变，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个司机，这才低声问：“阁下，难道陛下真的……”
思夜语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地粉红色信纸，瞧起来好像情人之间的情书，递到了元帅手里。
元帅心里一沉，缓缓展开，仔细地看了两遍，然后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这才道：“难道局势真的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来这里，是牛金牛公爵做过保的。”思夜语微笑道，“你们牛头军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我们妖族的中流砥柱，希望这次你不要让陛下失望。”
“可是，我们的战局已经完全布开，要是……”元帅略有些不甘心地道，“何况，人类的战神兵团已经抵达附近……”
“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思夜语微微叹了口气，“人类的国度已经日暮西山了，现在我们真正的危机绝不是来自于他们，你明白吗？”
元帅一阵默然，好一会儿才道：“属下绝不会辜负女王陛下的信赖。阁下，这里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不，不必了，这里的事情你们已经帮不上忙了。”思夜语挑了挑细细的眉头，轻声笑道，“或许你应该知道一些。嗯……你听说过安可达鲁之门吗？”
“听说过一些，还是当年听父亲讲那两个人类恶魔的故事时从那里听说的呢。”元帅已经有些明白这些跺跺脚整个帝国就要颤上几颤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突然间齐集此处了。
据说安可达鲁之门是妖族诞生的关键所在，当年在十万大山地区，妖族初诞便有十万之众，战力远胜于人类军队，可惜的是当年人类中却出了两个不世出的大英雄，先败妖军主力，再勇闯妖军基地，最终导致妖族失去安可达鲁之门，再也不可能像初诞那样大规模扩充种族，结果在人类绝对优势大军的围剿之下节节败退，不得不做出整体迁移的痛苦决定。
只是关于当年安可达鲁之门失踪一战的记载语焉不详，更可怖的是，当年亲身参与这一战的，除了女皇陛下外，再没有一个幸存下来。
蒙得在小时听父亲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每每遥想这两人的绝世神勇，都会不由得心驰神往，只觉得存活一世，当如此英雄方才不负此生。但是他的这个念头可是不敢对别人说，笑话，崇拜妖族的死仇大敌？想不想混了？先打你个里通外国再说。
这两人至今仍是妖族切齿痛恨的对像，年初的时候，帝国电影制片厂拍摄了一部关于妖族初起时的史诗性历史战争大片，其中的绝对反派就是这两人。在剧中，两人被塑造成青面獠牙三头六臂茹毛饮血嗜杀成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超超超级恶魔，结果每场电影放下来，总有天真可爱的妖族小朋友不解地问：“那两个恶魔是人类吗？那为什么比我们更像妖怪？”
“哦？那两个人类恶魔吗？”思夜语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我还跟其中一个很有缘份呢。”
妖族的大公爵居然跟人类的恶魔有缘分？有八卦啊！
蒙得元帅微微一愣，智慧生物共通的八卦天性立时被调动了起来，一时大感好奇，直盯盯地瞅着思夜语，只希望眼前这位资深老妖能多暴点八卦出来。
但遗憾地思夜语说完这一句，便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再不发一语。
窗外，秋雨淋漓，正是一天之中最潮湿阴冷的时候。
街道上冷冷清清，人影稀少，唯可见一队队军容严整的牛头战士荷枪实弹拎着战斧从街头巡过。
第二部 妖世纪
第七章 阴魂不散（四）
车内的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思夜语望着车外出神，怔怔不语，蒙得元帅不敢打扰她的沉思，便也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车队前方传来一阵嚣闹声。
不明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卫队全都紧张地从车上跳下来，将拉着一溜高官显贵的小车严严实实护在中央，元帅和公爵阁下所在的车外，士兵尤其之多，除了集团军安排的士兵外，那八个高级牛头侍卫和其它七个兔族美女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来到车外，即便是集团军的士兵都不准靠近车子。
这种反应也不为过，原松市是新占区，情况不稳，难保不会有人类的抵抗份子潜伏在暗中，伺机进行刺杀破坏。
这车队在街上如此醒目，简直就是挂上标牌，号召敌人来攻击。
堂堂公爵要是在牛头集团的地盘上遇刺，别说死了，就算是掉两根头发，那牛头集团的面子也得丢到火星去了。
车队停滞了大约两分钟，仍不见动静，前方也没有传来打斗攻击的声响，只能听到隐隐的呼喝怒吼声不时响起。
车队前后车上的将领们都耐不住性子，纷纷下车，伸长了脖子向前观望，而且禁不住在那里跟身旁的同僚低低议论。
蒙得元帅感到有些尴尬，冲着思夜语道：“阁下，我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这一回思夜语可没有多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蒙得元帅得了许可，赶紧地下了车，招来负责卫队的卫士长，低声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士长的表情有些怪异，支支吾吾地道：“那个，那个，前面有个醉鬼，那个，挡在了道中央。”
“我们的士兵？”蒙得元帅心里有数，那个喝醉的要不是妖族的话，车队早就直接从那醉鬼身上碾过去了，又怎么会特意停车？
“是，是，是……”卫士长连连应声，显得极为紧张。
蒙得元帅有些不高兴了，就算是自己的同僚也不能让车队耽误这么长时间。他沉下脸，训斥道：“你是怎么搞的？把他拖到一边不就行了吗？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吗？前面开路的都干什么去了？你手下都是吃干饭吗？你知不知道车上是谁？难道要让一个醉鬼耽误公爵阁下的行程吗？”
“是，阁下，可是……”卫士长头上冒出滴滴冷汗，恭声道，“我们已经上去十个士兵了，可到现在都没能制服他……”
“什么？”蒙得元帅狐疑地看着卫士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令部的卫士那都是万里挑一的牛头战士，堪称精锐中的精锐，居然连上了十个都制服不了一个醉鬼？这醉鬼什么来头？
会不会是……专门为了公爵来的？
蒙得元帅回想起刚刚在车上的那一翻话，整个人都立时警觉起来，沉声道：“立刻再派一队人来保护公爵的座车。还有，马上把那醉鬼处理掉，打昏他再弄走，不行的话，当场击毙，我给你这个权利。”
照道理来说，元帅都给了杀人权了，那你就赶紧着去执行，是把那醉鬼剁牛肉包子还是做成醉牛肉，那还不都随意？
可卫士长却没动地方，在那里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怕是不行……”
“怎么不行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去动手吗？”元帅愤怒了，当着公爵的面儿，这部下也太不识趣了。
“他是……他是……”卫士长左右瞧瞧，见周围人多口杂，便凑到近前，趴在元帅耳边嘀咕了两句。
“什么，是他？”元帅的愤怒立刻降了三格，满脸地难以致信，“你看清楚了？”
“错不了，我以前曾是他的部下。”卫士长保证道，“如果看错了，您砍我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元帅有点明白为什么上去十个精锐都动不了一个醉鬼了。除了因为那醉鬼本身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中的精锐外，还因他的身份让这些士兵不敢下狠手。
“怎么了？”思夜语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立刻有两个牛头侍卫一左一右夹过来，挡在两旁，一个兔族美女则攸地窜到她身前，大约是想从正面挡住，公爵很恼火地挥走道：“都闪一边去，没看到我这儿跟元帅阁下说话呢吗？挡住了怎么说话？一个个都是神经过敏职业病，屁大点动静就闹得跟天塌了一样。哎，你们倒是动动地方啊，当我没出声怎么着？你们这帮兔崽子、牛崽子，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任公爵大人如何叫唤，两牛一兔却是纹丝不动。
蒙得元帅只得走过来，绕到那兔族美女身后，对思夜语道：“阁下，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低级军官喝多了，挡在了车道中间，我这就过去处理一下，您稍等片刻。”
“哟，什么低级军官还得需要元帅亲自处理啊？”思夜语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儿，转着眼珠道，“我得去看看热闹。”说着话，推开车门就要下来。
“他有爵位的。”元帅脸色说不出的尴尬，干咳了一声，道，“您应该也认得，是牛郎伯爵。”
同样的伯爵，他这一军之帅却没有一个部下尊贵，人家牛郎那是妖族元老、女王亲封的第一伯爵，也就是说只要有伯爵这个贵族头衔，那伯爵中地位最高的，就永远都是这位牛郎先生，当然了这得是他还活着的前提，他的伯爵衔是世袭的，但第一伯爵的荣耀却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牛郎？他喝多了？”思夜语眨了眨眼睛，突然笑道，“那个木头一样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喝多的一天？真是太有趣了，我一定要去瞧瞧。小的们，开路，开路。”
这回侍卫们立刻动了，兔族美女回手拉开车门，八个牛头侍卫立刻列成一个大菱形，内里是七个兔族美女，再里才是思夜语和蒙得元帅。
公爵阁下执意要去参观醉鬼，元帅也不能硬驳了人家的兴致，虽然一百个不愿意把这种耻辱给外人看到，却也只能乖乖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车队前方，其它将领不明所以，纷纷想要跟过去瞧瞧。蒙得元帅一肚子的闷火立刻都朝他们发作，“都回车上去，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都是高级将领，不是碎嘴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
远远地便可以听到前方传来狼哭鬼嚎般的叫喊声。
“哞，我不怕，我不怕。”
“我是第一勇士，我不会怕你这个恶魔的。”
“你来啊，你来杀了我啊，我不会怕你的。”
“你们一起上吧，我不会怕你的……哞……”
一大群士兵正围在道路中央，却没有几个动手的，远远地看到他们这一行人过来，便都自觉地向两旁闪开，脸上都挂着种偶像破灭的心伤神情，有的眼里甚至还闪着亮晶晶的泪花。
这也难怪。有着猛牛绰号的牛郎伯爵可是妖族勇武的向征，在普通牛头士兵心目中，他就是勇气的化身，甚至比对牛头族武功第一高强的牛金牛公爵都没有如此崇拜。这是因为牛金牛公爵的本事太大，已经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普通妖族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所以诸士兵们对公爵大人只有对神祗般的敬畏之心。而伯爵就不一样的，他的身手并不是多么高强，但却胜在勇气无双，即使是再困难的环境，面对再多的敌人也勇不退缩，这是一个普通妖族可能达到的境界，所以大家都很崇拜他，期望有着一日自己也能有机会挂上这种勇武的头衔。
可是现在偶像破灭了。
在士兵们心目中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猛牛居然被吓得要靠醉酒为提升勇气，真不知道这能把猛牛吓成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恶魔。
走到近前，一股子浓浓的恶臭扑鼻而来，几个侍卫连着蒙得元帅都不自禁地皱了皱鼻子，可思夜语却好像没什么都没闻到似的，咋咋唬唬地推开身前的兔族美女，扒着牛头侍卫的肩膀，跳起来向前张望，“我看看，我看看，哇，真是好脏哎……”
街道中央躺了个粗装的牛头汉子，手里拎着个一百公斤的塑料大酒桶，赤着上身，光着脚丫，裤子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他浑身上下都是呕吐过后的秽物，粘粘乎乎地泛着古怪的黑黄颜色，瞧起来好像是沾了一身的粪便。周遭那些士兵身上也都有不少些玩意，明显是刚刚撕打时沾到身上的。
这牛头汉子躺在地上，每嘟囔一句，便从嘴角里涌出一滩秽物，顺着脸颊脖子直流到地上，只不过此刻吐出来的已经多是清水了。
这位狼狈不堪，浑身恶臭，好像刚从粪坑里爬起来的牛头战士，正是妖族第一勇士的牛郎——猛牛先生。
************说明一下昨天未更新的问题。
俺在鲜的书要在十二月出，所以这几天才忙着交第一集的稿子，赶第二、三集，还有其它一些东西，所以昨天晚上尽都忙活这个了。
编辑让俺在鲜上发出来，增加点曝光率，为出版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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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妖世纪
第二部 妖世纪
第七章 阴魂不散（五）
蒙得元帅紧皱眉头，捂着鼻子，走到牛郎三米范围外停下脚步，招呼道：“牛郎将军？牛郎队长？牛郎伯爵？牛郎阁下？”
元帅阁下连换了四个称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