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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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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郎道:“不是金老板一人,还有令妹。”

金玉环跨步上前,檀口一张,就要说话。

金少楼抬手一拦,道:“妹妹,先请李七爷说。”

李七郎笑了笑:“我当然要说,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前四位,外面更多,今儿晚上我就别想出这戏园子……”

郝殿臣睑一红,扬眉说道:“七爷是位明白人。”

李七郎微微一笑,目注金玉环道:“金老板,我刚才好像听你说,要把谁的眼珠子打出来。”

金玉环柳眉一扬,道:“是的,只是那不关你李七爷的事。”

李七郎道:“诚然,可是我知道金老板指的是那位多情的贝勒爷纳容,对么?”

此言一出,眼前四人脸都变了色,尤其金玉环,她既惊又怒,那双美极的大眼睛圆睁,道:“是又怎么样?”

那位孟良突然说道:“敢请您李七郎是内城里的,我们几个有眼无珠,失敬了。”

金少楼剑眉双桃,道:“的确,我没想到李七郎是位……”

季七郎淡笑截口,道:“我要是内城里的人,贤兄妹如今就不会站在这儿说话了。”

金少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七郎道:“请耐着性子,容我从头说,行么?”

金少楼忍了忍,道:“您请说。”

李七郎道:“贝勒爷纳容,跟他那位妹妹二格格纳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包了前三排的座儿,这个二位想必知道。”

金少楼道:“我只知道是看戏的,可不认识什么贝勒,格格。”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他二位对贤兄妹热捧,二位想必也知道。”

金玉环道:“知道又怎么样?”

李七郎目光轻扫,笑道:“不怎么样,金老板好大的火儿。”

金玉环娇靥一红,扬了眉道:“我就是这脾气,心直口快,从个会拐弯儿。”

李七郎像没听见,接着说道:“今儿晚上他两位坐在头排左边儿,二位看见了么?”

金少楼道:“没看见。”

李七郎道:“也许他两位的个子小了点儿。……”

顿了顿,接道:“在他二位身后,大约五六排的地方,还站着几个中年汉子,个个腰里藏着兵力,那是万亲王纳相府里的护卫,人人允称江湖好手,贤兄妹看见了么?”

金少楼道:“也没看见。……”

郝殿臣突然插嘴道:“七爷的来意是要债,怎么……”

李七郎道:“郝老板别急,水有源,树有根,让我从根源说起,我那笔债就在后头……”

郝殿臣只好闭上了嘴。

李七郎接着说道:“贝勒纳容兄妹,是来看二位的,捧二位的,而那些万亲王府的护卫爷们,却根本不是来看戏的,贤兄妹可知道他们的来意?”

金少楼冷冷说道:“不知道。”

李七郎道:“他们可也不是来护卫纳容兄妹的。”

金玉环忍不住问道:“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李七郎微微一笑,翻腕自袖底取出一物,那是柄柳叶飞刀,他两指捏柄一扬,含笑问道:“四位想必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四人脸色微变,金少楼道:“你这是……”

李七郎道:“这是柳叶飞刀,淬过毒的柳叶飞刀,见血封喉,歹毒无比,现在请哪位看看,这刀柄上镌刻的还有字。”

他把刀往郝殿臣面前一送。

郝殿臣脱口轻呼:“万亲王府……”

“不错。”李七郎道:“这刀是万亲王府的,是我刚才从一名护卫爷的袖底摸来的。”

郝殿臣神情一动,道:“七爷,讲直截了当的说。”

李七郎一点头,道:“行,当刚才台上杨宗保跟穆桂英对阵交锋的时候,两名万亲王府的护卫抬起了手,他二位一非搔痒,二非擦汗,四位之中哪位知道他两个要干什么?”

那位孟良脸色一变,道:“难道说他们是要向台上下手……”

李七郎道:“是向台上下手没错,但绝不会是对龙套。”

郝殿臣跟金少楼兄妹脸上变了色,金玉环惊怒叫道:“好啊,我还没有拿弹弓……”

李七郎道:“金老板,事不关纳容兄妹,他两个毫不知情。”

金玉环要说话,郝殿臣抬手拦住了她,道:“七爷,我明白了,是您拦了他们。”

李七郎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刚才说,假如我是内城里的人的话,二位金老板就不会站在这儿说话了。”

金玉环掩口惊叫:“是你救了我……”

郝殿臣又一抬手,道:“七爷,这就是他二位欠您的债?”

李七郎道:“郝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欠我的债?”

郝殿臣一点头,道:“算,而且的确数目不小……”

李七郎道:“本来嘛,一条寻常的人命已价值不低,更何况他二位是红透了半边天的名角,身价之高,该高出寻常人千百倍。”金少楼要说话。

郝殿臣拿眼色止住了他,摆手道:“七爷,您请坐,咱们好好儿聊聊。”

顺手拉过了几把椅子。

李七郎含笑点头,道:“谢谢,债既然有着落了,我就不急着走了,至少可免却一顶好揍,可以放心坐坐了。”拍了拍椅了,坐了下去,郝殿臣脸一红,道:“七爷,刚才我不知情,您海涵。”

他跟“孟良”也坐了下去,也示意金少楼兄妹坐下。

都坐定,郝殿臣他又开口,道:“七爷,我也天生一副不拐弯儿的直肠子,有一句说一句,请您别介意,也请您多包涵……”

“好说。”李七郎道:“郝老板有话请只管说。”

郝殿臣道:“我要弄清楚,这是谁的主意,又是什么意思?”

李七郎道:“郝老板,前者不难明白,除了万亲王纳桐跟他的福晋之外,谁能指使他府里的护卫?至于后者……”

顿了顿,接道:“我直说一句,诸位别见怪,只因为两位金老饭是百姓,更是戏子,跟走江湖卖艺的儿女没什么两样,不但是门不当,户不对,而且简直有辰皇亲贵族……”

金玉环一拍桌子道:“他们又多尊贵?唱戏也好,走江湖卖艺也好,一不偷,二不抢,并不见得比谁下贱……”李七郎微笑不语。

郝殿臣道:“四妹,忍忍,听七爷说,行么?”

金玉环目光深注,赧然强笑,道:“七爷,您别见怪,我不是对您。……”

“好说。”李七郎道:“我也是个走江湖,混饭吃的,在他们眼里,跟贩夫走卒一样,甚至还不如贩夫走卒。”

郝殿臣道:“七爷,真要这样的话,他们该管管他们的子女。”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郝老板,他们之中有几个是这么明白的,他们认为自己的子女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宠上了天,咱们都看得见,不说皇亲贵族,且看八旗子弟,架鹰驱犬,跑马玩鸟,有几个是务正业的,他们真要明白,就不会这样了。”

那位孟良点头说道:“七爷说得不错,这是实情,也都是咱们瞧得见的,人都有这么个私心,瘌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更何况他们金枝玉叶,天生的富贵命。”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将相本无种,天生的命没有富贵低贱之分,那完全要看自己,看环境,他们那比人高的身份怎么来的,我以为在座的诸位都清楚。”

郝殿臣一点头,道:“是的,七爷,那叫强抢霸夺,只是,像万亲王这样未免太过了些,其实只须派个人告诉我们一声……”

李七郎道:“那样不能死了他子女的心。”郝殿臣一怔,住口不言。

金玉环娇靥煞白,圆睁着美目,道:“好哇,这还成什么世界,我可不怕,我跟他们拼……”

郝殿臣叱道:“四妹,你能不能静静。”

金玉环颤声说道:“大哥,平日咱们忍受的还不够多么,他们欺人太甚,简直把咱们看得连鸡犬都不如,我忍无可忍……”

郝殿臣浓眉一耸,道:“四妹。”

金玉环闭上了檀口,低下了头,她娇躯抖得厉害。

郝殿臣转望李七郎,强笑说道:“七爷,我不多说了,我三弟、四妹的命是您救的,您要多少,请只管开口,就是要我这个班子,我也照样毫不犹豫双手奉送……”

李七郎道:“四位间的一个义字令人感动,你郝老板的这份豪情我佩服,只是郝老板这么做,未免太轻率了吧。”

郝殿臣道:“七爷是指……”

李七郎道:“随便来个人,手里只拿把万亲王府护卫们用的飞刀,跑进班子来这么一套说辞,你就把班子给他么?”

郝殿臣呆了一呆,道:“那……七爷……”

李七郎微一摇头,道:“郝老板,你说得好,彼此都是江湖上混的,算得上是一家人,我一文不取一文不要,只请二位金老板答应我一件事……”

郝殿臣叫道:“您一文不取,一文不要?”

李七郎道:“是的,郝老板,真要那样的话,我这七尺躯就要矮上半截了。”

郝殿臣道:“那……您要他两个答应什么?”

李七郎道:“休逞匹夫之勇,俗话说得好,胳膊永远比不过大腿,凭这几个人跟官家拼斗,那是大不智,也太不值得,我要诸位收拾收拾,趁夜离开北京……”

郝殿臣道:“趁夜离开北京?”

李七郎道:“是的,郝老板,迟恐有变,纳容兄妹情痴得可怜,既然这样,他们在没得手之前就绝不会罢休。”

金玉环猛抬蝽首,道:“我不走。”

金少楼双眉一扬,道:“我也不……”

郝殿臣沉声喝道:“三弟。”

金少楼倏地往口不言,那张脸白得怕人。

李七郎摇头说道:“贤兄妹江湖奇英,艺海葩,别让人扼腕,也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金玉环颤声说道:“七爷,您答我一可,您为什么要伸手?”

李七郎道:“金老板,论大、论小、论公、论私,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金玉环道:“七爷,您这大小公私……”

郝殿臣突然说道:“四妹,别问了,我懂,只须稍微想一想,你也会懂。”

金玉环是位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姑娘,她一点即透,美目一凝,尽射敬佩神色,道:

“七爷,我懂了。”

李七郎道:“那么贤兄妹走不走?”

郝殿臣抢着点头道:“走,七爷,我几个说走就走。”

李七郎微微一笑,道:“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我告辞,诸位可以收拾……”

金玉环一抬玉手,道:“七爷您再坐会儿……”

李七郎道:“不了,金老板,我多坐一会儿,就会耽误……”

金玉环微一摇头,道:“不会耽误什么,七爷,我还想请教您几句话。”

李七郎道:“什么话,金老板请问吧。”

金玉环睁着美目,凝视着李七郎那张脸,两排长长的睫毛连抖也不抖一下,人会让她看得不安。“七爷,您总该有个名字?”

李七郎倏然笑道:“原来金老板是问这个,有,怎么没有,只是,金老板,我小的时候,长辈的叫我小七儿,儿伴们也叫我小七儿,长大之后,有的人叫我七郎,有的人叫我七哥,还有干脆叫我李七,于是这李七郎三个字就成了我的名儿……”

金玉环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七爷是吝于赐告……”

“不,金老板。”李七郎道:“先父母没有告诉我,这,金老板明白么?”

金玉环微微一怔,旋即歉然强笑道:“七爷,您别介意,我不知道。”

李七郎摇头说道:“没什么,父母过世的时候,我没有难过,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是难过,如今我懂了,可是……”勉强一笑,接道:“我连他两位的面貌都不记得了。”

金玉环垂下了目光,犹豫着道:“一样,匕爷,我跟哥哥也是孤儿,唯一比您幸运的是我两个还记得爹娘的样子……”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跑江湖的都有一页伤心血泪史,要不然他就不会出来跑江湖,没亲人没家,到头来还不知道落个什么结果。”

这句话引起了同感,引起了共鸣,几个人都低下了头,没一个说话,刹时这后台沉静得令人窒息。

沉静中,李七郎突然长长吸了一口气,道:“诸位忙吧,我该……”

金玉环连忙抬头,一双清澈、深邃的眸子直逼李七郎道:“七爷,我还有句话……”

李七郎吸着气,微笑说道:“金老板,请随便问。”

金玉环迟疑了一下,道:“您……会武?”

李七郎摇头微笑道:“不敢说会,懂得一点,像我萍飘四海,浪迹天涯,在这茫茫大海,险恶江湖之中混饭吃,不懂几手防身技怎么行?这就跟各位一样,既然吃了这碗饭,长靠,短打,翻跟头,总要会几套……”

金玉环道:“您客气。”

李七郎道:“不,金老板,这是不折不扣的实话。”

郝殿臣口齿启动了一下,但他没说话。

金玉环却道:“拦得住万亲王府那些允称江湖好手的护卫,您能说只懂几手儿防身择?

七爷,您不必……”

李七郎摇头说道:“金老板,拦他们,我用的是智而不是力。”

金玉环讶然说道:“您用的是智而不是力?”

李七郎笑了笑道:“所有来看戏的,都是金少楼、金玉环迷,尤其纳容兄妹,再说在座的还有那位大贝勒泰齐跟另一位美郡主,就凭这些,我拦他们,他们丝毫不敢声张,而后,纳容兄妹看见了他们,把他们带走了,他们也没能奈何我。”

孟良失笑说道:“七爷厉害。”

金少楼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道:“只怕差点没气死他们。”

李七郎微笑说道:“金老板说着了,他们恨得牙痒痒地,却只有干瞪眼。”

金玉环没笑,一指李七郎手里的柳叶飞刀,道:“从他们袖底摸出一把刀来,这也是智么?”

李七郎笑道:“金老板这是损我,这一手要能算是武,天桥一带会武的人可就多了,那些专向人伸手摸口袋的全成了江湖高手了。”

金玉环娇靥一红,笑了,笑得好甜,好美:“七爷真会说笑话……”

李七郎站了起来,道:“诸位,咱们都不能再耽搁了,我这就走,我走我的,诸位请收拾诸位的,别送,这不是客气的时候。”这回他是说走就走,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背后,金玉环又一声轻唤:“七爷。”

李七郎回身笑道:“金老板还要问什么?”

金玉环娇羞地笑了笑道:“不问什么了,太罗嗦了让人讨厌,我要说的是,我们走了,您怎么办?您是一个人,不比……”

李七郎道:“谢谢金老板,正因为我是一个人,只要有个缝儿我就能钻进去,往哪儿去都方便,别的不行,这两条腿还不比别人慢。”

金少楼、郝殿臣跟那位“孟良”都笑了。

金玉环仍没笑,她凝视着李七郎道:“万一因为我们连累了七爷您,我这辈子的疚……”

李七郎神情微震,笑道:“金老板放心,我不会让你落一点疚的。”

金玉环道:“那……七爷,您保重,干万……”

李七郎避开了她那双目光,含笑说道:“谢谢金老板,诸位也请保重。”

“七爷。”金玉环似乎唯恐他走,紧跟着又是一句:“什么时候再见着您?”

李七郎道:“江湖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好在咱们这辈子注定要在江湖上行走,闯东荡西,只要有缘,总会再碰面的。”

金玉环口齿启动一下,欲言又止。

李七郎趁势一抱拳,道:“诸位,告辞了。”转身行了出去。

背后又响起了金玉环的话声:“七爷走好,我……们不送了。”

李七郎答应了一声,人已出了后台,外面那些人都看着他,李七郎独向老八、老九送过微微一笑:后台,金玉环呆呆地站在那儿。

郝殿臣轻轻地拍了她一下,道:“四妹,怎么了?想什么?”

金玉环娇靥有点酡红,“嗯”了一声道:“没什么,这个人……怪神秘的……”头微低,转身走向桌子前。

郝殿臣淡然一笑道:“这位七爷何止神秘,他根本就是位江湖好手,不信问问老八、老九,人家没动手,老九就吃足了苦头。”

金玉环轻“哦”了一声,娇靥上微有疑容,道:“我本就看出了几分……”

郝殿臣目光一凝,道:“四妹,他人是比那个贝勒强过千百倍,可是你要明白……”

金玉环头一低,道:“大哥,别说了,我明白。”

郝殿臣倏然住口不言,旋即向外招手喝道:“大伙儿进来,都进来。”

一个更次不到,一行人有车有马,悄悄地离开了戏园子后台,趁着夜色远去,远去……

一角暗隅里,闪出个人,是李七郎,他眼望车马逝去处,摇头而笑,笑得有点异样,道:“我这是何苦……”旋即转身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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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河 边 人 家

西直门外,长河边上,有这么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一圈竹篱,三几间瓦房,一点也不像北方的四合院子,倒有点像江南典型的农家。

今夜有月,是一弯上弦钩月,一弯金钩,悬挂在碧空,便是加上那点点数不清的繁星,光线也黯淡得很。

在昏暗的月色下看,这户人家门前垂着一株大柳树,柳条儿拂水,夜风过处,增添不少宁静的美。

那圈竹篱,就在这株柳树后,一圈儿,密密的,两扇柴扉,门头、门里,都贴着春联。

经过多少日子的风吹,雨打,太阳晒,春联色褪了,纸也破了,字迹也模糊了,不过依稀可辨,那写得是:

五律调元铭镌柏叶,

璇园启淑信报梅花。

抬头往上看,门头上那一条只剩了一角红纸。夜深人静,四野无声,声在树间。

这户人家静悄悄的,竹篱内透出一线灯光,只瞧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想必人家睡了。

就在这时候,这户人家门前背着手踱来个人,人似临风玉树,洒脱、飘逸、倜傥不群,是那位李七郎。

李七郎在门口一丈外停步,抬眼端详了一阵,微笑点头,说了这么一句:“是这儿了,好地方,闹中取静,他老人家真会享受。”迈步到了门前,抬手轻叩柴扉。

剥啄声方起,竹篱内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甜美话声:“您等等,我就来。”

随即,门声响动,有人出了屋,步履轻捷,飞一般地到了柴扉后,脆生生的甜美话声近在眼前,是埋怨:“今儿个怎么那么晚哪,您准是又喝酒去了。”

两扇柴扉豁然而开:“哟,不是……”

开门的,是位身穿褂裤的大姑娘,体态刚健婀娜,亭亭玉立,那身淡青色的单薄褂裤,不宽不窄恰好合身。

一排刘海下,是双长长的眉跟一对水汪汪的凤目,那条乌油油的大辫子,就垂在酥胸前。

她美,美得跟戏园子里那位看戏的大姑娘与金玉环又自不同。

那位看戏的大姑娘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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