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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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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见黄旋向他招手,连忙跑到近前,微微躬着身子,小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传菜,顺带让杂耍班子也开始吧!”黄旋朝那衙差微微点了下头,小声吩咐了一句。

衙差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没过多会,几个皂隶便捧着各色菜肴从厨房走了出来,将菜肴摆放在了桌上。

与此同时,空地上搭起的木制高台,也有几个人跳了上去,耍起了甩火把、转盘子等把戏。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3章柔骨术

杂耍是个硬功夫,可杨荣却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看。

见杨荣表现的有些索然无味,坐在他身旁的秦思成凑了过来,小声说道:“杨将军,这个杂耍班里有位田欣儿姑娘,那个骨头是软,能从碗口大的瓮口钻进瓮里。”

“哦?”听说有人能钻进瓮里,杨荣愣了一下,他过去听说过瑜伽若是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浑身的骨骼都会极其柔软,能够钻进很狭小的空间里,却还从来没有真正见过。

有这样的节目,倒是让杨荣多了几分期待。

“将军既已凯旋而归,是否该去代州将钟小姐迎娶回来了?”杨荣正扭着头,满是期待的看着杂耍班子,等着那位能将身子钻进瓮里的姑娘出来表演,阎真很不合时宜的又把他和钟倩的事给提了出来。

与钟倩的婚事早该办了,只是先前因为忻州受灾耽搁了,后来又奉了皇帝的旨意前去夏州解围,这件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了下来。

杨荣也确实是没有理由再脱。

他点了点头,对坐在对面的潘惟吉说道:“惟吉,明**去一趟代州,与钟先生商议好迎娶的时日,我们这边再准备一下。”

潘惟吉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朝阎真看了一眼。

忻州军援救夏州的这几天,阎真的情绪一直都不高,任谁都能看出她是在担心着杨荣,可奇怪的是,一提起钟倩和杨荣的婚事,阎真却是并没表露出几分醋意,就好像她也一直期待着这场婚事似的。

舞台上的甩火把、转盘子等把戏终于耍完了,从台下跳上两个穿着短靠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抬着一只小半人高,入口仅仅比碗口稍稍大上一小圈的瓮。

跳上台子,俩人把瓮往台子正中间一摆,双手背在身后,一左一右站在了瓮的两侧。

在他们摆好瓮之后,从台下跳上来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将袖口和裤管都用麻绳紧紧勒住的短装,跳上台子,朝杨荣等人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脆生生的说了句:“田欣儿恭贺杨将军凯旋归来、再建功勋!”

坐在桌边的杨荣等人微笑着朝她点了下头,田欣儿这才走到瓮边,围绕着小瓮翩翩跳起舞来。

要说这田欣儿面相生的很是一般,可身段却是极好。圆翘的臀部、饱满的胸脯、纤如杨柳般的细腰,每舞动一下,都能几近完美的展现出她那窈窕身段所内蕴着的风流。

杨荣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的田欣儿,他很好奇,一个人怎能钻进那么小的瓮里。

围着小瓮舞了一会,田欣儿背对着杨荣他们这边,先是弯下腰,将双手探入瓮中搅动了两下,就好似想要通过搅动,把瓮口给撑大些似的。

不过谁都知道,这种陶瓮质地十分坚硬,莫说一个女子轻轻搅动,就是几个壮汉硬扯生拽,恐怕除了能把它给拽的碎裂开来,也是不可能让瓮口的直径有半点变化。

双手在瓮里搅了一会,田欣儿把手拿了出来,两只纤柔的小手抓住瓮口,弓着腰,将头抵在了瓮口上。

要说这瓮口的直径比田欣儿的头径还要小些,她的头顶在瓮口上,一时竟不能挤的进去,直急的腰肢款摆、粉臀轻摇。

那扭腰摆臀的动作,极尽魅惑,再加上她的身段着实风韵十足,任谁看了都会不由的一阵阵心旌荡漾。

“没想到小小的戏班里,竟也有这般天生媚骨!”自从坐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杨延朗笑着摇了摇头,把脸转向一旁,不再去看还在台上扭腰摆臀,做出各种风骚动作的田欣儿。

“杨监军有所不知!”挨着杨荣坐的秦思成笑了笑,对杨延朗说道:“这位田欣儿姑娘可谓是走南闯北,与一些地方官员之间关系也是甚好,下官和黄大人与她并无交情,原本请她来此表演,要费不少的周章,可她在听说今日是为杨将军庆功之后,当即应允前来,能请到她,还是亏了杨将军的面子。”

“什么和地方官员关系甚好!”秦思成的话音刚落,阎真就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轻声说道:“无非是凭着这身媚骨,惹得那些地方官员心存歹念,也不知是与多少男人有过苟且之事了!”

这番话要是从别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杨荣一定会感到惊异无比。大宋自从立朝以来,一直奉行儒家思想为主导,对女子的言行管束尤其严格,寻常女子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露骨的话来。

可阎真并不是寻常女子,她出身于马贼之家,从小就是和一群马贼厮混在一起,早就培养出了粗犷的个性,让她像其他女人那般扭扭捏捏,恐怕还真是不易办到。

阎真说出这番话来,只有秦思成和黄旋的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尴尬,忻州大营的几位则一个个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只管看着节目。

“好了,好了,进去了!”杨延朗刚端起面前的酒杯想要饮上一口,杨荣的一声喊把他给吓了一跳,险些没把酒给喷出来。

听杨荣说进去了,杨延朗也没能克制住好奇,连忙扭过脸朝高台上看了过去。

果然,先前还在台上扭腰摆臀,就像背后有男人在挞伐她,而她却在极尽迎合的田欣儿此时已经把头塞进了瓮内,可她的肩膀却丝毫没有收缩起来要往瓮里钻的迹象。

就在众人等待着她整个钻进瓮内的时候,她却又将头从瓮里拔了出来,转过身朝杨荣等人招了招手。

杨荣等人笑着给她回了个礼,心内却是多少有些失落。

虽说把头塞进瓮里也是寻常人不可能办到的,但没有整个钻进去,多少让人感到节目像是没表演尽兴似的。

田欣儿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在众人给她回过礼后,她转过身,这一次是面对着杨荣等人,先抬起一只脚,将脚插进瓮内。

一只脚塞进瓮内,小瓮的瓮口已是被占据了大半,杨荣很是怀疑塞进瓮里的那半条腿是不是将瓮内的空间给占据了一多半。

就在众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的田欣儿时,她又将另一只脚抬了起来,顺着瓮口余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当她把第二条腿塞进瓮里的时候,在坐的众人都皱了皱眉头。

两条腿的直径加起来,已是远远的超过了瓮口的口径,寻常人别说把两条腿都塞进去,就算是有一条腿想要硬往里挤,也是会疼的要死。

两条腿都放入瓮内,田欣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又朝杨荣等人挥了挥手。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她放下双臂的时候,身子飞快的朝下一坐,整个人“嗖”的一下没入了小瓮中。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瓮内之后,站在一旁的两个短衫汉子上前抬起瓮,朝着杨荣等人走了过来。

“各位大人请看!”在几名忻州大营亲兵的贴身监视下,两个汉子将瓮抬到了桌边,把瓮放在靠近杨荣的位置,其中一人朝后退了两步,对众人说道:“田欣儿小姐已经在瓮内了。”

众人这才探头朝瓮口看了过去,果然见到田欣儿正蜷缩在瓮里,已经挤的变形了脸正朝他们眨巴着眼睛。

“快请田欣儿小姐从瓮内出来!”看着瓮内挤成一团的田欣儿,秦思成只感到心内一阵发慌,不由的脱口说道:“这样蜷着,那该是多难受!”

秦思成的话音落下后,瓮内的田欣儿动了,只见她缓慢的向上延展着身子,先是头颅从瓮口挤了出来,随后整个肩膀、身躯都挤了出来。

她的身子就像是柔软的橡皮糖一般,从瓮内挤出来的时候,还被狭小的瓮口束缚着,直到脱离瓮口,才恢复了原状。

就在外面众人都全心的欣赏着田欣儿表演的节目时,府衙后院里一间新建好,还没有完全装修齐备的房间里,两个女子并排坐在梳妆台旁。

“那田欣儿整日里出尽了风头,姐姐也会如此,生的也比她俊俏,为何没能受到这般礼遇?”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一边对着桌上的铜镜描着眉,一边嘟着嘴,小声对一旁看起来比她大上两岁的女子说道:“过会姐姐不妨也表演个入瓮的节目,或许还能盖过田欣儿的风头。”

说话的这两个女子,也是杂耍班的重要角色,其中年岁大些的姑娘名叫李玉娇,柔骨术并不比田欣儿差,只不过平日里杂耍班表演柔骨术的时候,多是田欣儿上场,李玉娇着实没什么机会展现才华,只能表演些看起来就像作假的节目。

一旁为李玉娇抱不平的姑娘名叫小翠,她并不懂得柔骨术,只是靠着表演些歌舞烘托气氛,平日里与李玉娇颇为亲近,因此也常常替李玉娇打抱不平。

小翠在一旁发着牢骚,李玉娇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笑意吟吟的描着眉线。

就在二人描眉画眼的时候,一个黑衣汉子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从门口涌进来几个汉子,径直向屋内的两个女子扑了过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4章黑衣死士

冲进屋内,那几个汉子不等两个女子发出惊叫,径直扑向了她们。

其中一个汉子伸手捂住李玉娇的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她的颈子上猛的一剌。

一股鲜血飙溅了出来,刚刚还描眉画眼准备出台表演的李玉娇就此香魂袅袅。

见李玉娇被杀,小翠圆睁的双眼瞳孔猛然放大,随后身子一软,竟是吓昏了过去。

捂着她嘴的汉子正要拔出匕首把她也给解决了,领头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住手!她们不过是靠着演些节目供人取乐的苦哈哈,没必要杀她们,放她一条生路吧。”

手握匕首的汉子点了点头,把匕首又揣进了怀里。

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靠着府衙后院的角落,这里比较背静,外面又没有设置岗哨,几个黑衣人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蹿进屋的。

几个汉子把吓昏过去的小翠给扒了个赤条精光,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汉子换上了小翠的衣服,又伸手从桌上抓过一条丝帕遮住脸,这才抬头看着领头的汉子。

见他装扮好了,领头汉子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待会行事大家都小心着点,这一次我等是拼着性命来刺杀杨荣,即便是全都死了,也要把杨荣杀掉,莫要让大人对我等失望!”

众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

他们很清楚,眼下置身的地方是忻州府衙,虽说防卫没有忻州大营严密,若是过早暴露行迹,却也是难以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田欣儿的节目过后,正是该小翠表演歌舞,几个汉子还没来及收拾屋内的尸体,刚刚被他们闩上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随后他们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翠姑娘,该你上场了!”

领头汉子向换上小翠衣服的汉子点了下头,那瘦削汉子这才抬脚朝门口走了过去。

虽说他的身量与小翠相差无几,可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终究是有些古怪,尤其是女人走路时那娉娉婷婷的步伐,更是许多男人都没办法很快学会的。

穿着小翠衣服的汉子脸上罩着丝帕,低着头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些,侧身走了出去。

接着屋内的几个人就听到叫门的男人抱怨起小翠姑娘的动作太过迟缓。

换上小翠衣服的汉子面对抱怨自然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朝表演的台子走了过去。

“那是什么人?”当那汉子走上台子的时候,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受秦思成和黄旋之邀坐在桌边的田欣儿说道:“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为何我总感觉他像是个男人?”

田欣儿朝刚刚走上台的“小翠”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嘀咕着说道:“小翠姑娘能歌善舞,平日里走路并不是这般模样,今日倒是颇为有些古怪。”

“让他把面纱去掉!”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对不远处站着负责警戒的亲兵说道:“就说我想看看他的容貌!”

那亲兵应了一声,转身朝台子走了过去。

坐在与杨荣隔了两个位置上的阎真在那亲兵离开后,也起身走到杨荣身边,小声对杨荣说道:“为何我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杨荣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看向台子上站着的“小翠”。

亲兵走到台子边上,朝站在台上正准备跳舞的“小翠”摆了摆手,对她喊道:“将军要你把面巾取下,想看看你的容貌!”

听了亲兵的话后,台上站着的“小翠”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抹杀机。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面巾的边角,做出要揭开面巾的姿势,而另一只手则缩在衣袖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台下,正仰头看着他的亲兵。

“杀!”猛然间,他扯开了蒙着脸的面巾,另一只缩在衣袖里的手顺势伸了出来,持着匕首大喝了一声朝台下站着的亲兵扑了上去。

亲兵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愣了一愣,等到他想侧身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小翠”手中的匕首已是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小腹。

变故陡生,后院里负责警戒的忻州兵和衙差们连忙朝着跳下台子的“小翠”冲了上去。

可怜那假冒小翠的汉子,手中只有一把匕首,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忻州兵的对手,顷刻间便被斩成了一滩肉泥。

就在忻州兵和衙差们斩杀了“小翠”的同时,从小翠和李玉娇化妆的屋内,冲出了六七条身穿黑衣的汉子。

这些汉子背后背着大刀,手中持着短弓,口中高叫着:“杀死杨荣!”径直朝着杨荣这边冲了过来。

“嗖嗖嗖”,随着几声利器破空的声音,黑衣汉子们手中的短弓纷纷射出了箭矢,几支箭矢竟都是奔着杨荣而来。

“小心!”箭矢射过来的时候,杨荣还在发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阎真大叫了一声,猛的将他推到一旁。

被阎真用力一推,杨荣的后腰撞在了饭桌上,将饭桌顶翻在地,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推开了杨荣,阎真恰好站在刚才杨荣站着的位置上,几支箭矢一只不落的全都扎进了她的身体。

“阎真!”见她被箭射中,杨荣大喊了一声,纵身朝正仰面朝后倒下去的阎真扑了过去,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把将她搂住,抱在了怀里。

“抓住他们!”杨荣抱住阎真的同时,潘惟吉抽出佩剑,高喊了一声,纵身朝着那几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一群亲兵和衙差跟着潘惟吉向那几个黑衣人扑了过去,可让众人不解的是,那几个黑衣人面对比他们强大多的对手居然半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纷纷从背后抽出了大刀,迎着潘惟吉等人冲了上来。

“阎真,阎真,你醒醒!”阎真的脊背上插着好几支箭矢,杨荣用力的摇晃着她,朝她喊道:“别睡,你千万别睡!”

一边喊着阎真,他一边抬起头,一脸焦躁的对身后站着的秦思成等人喊道:“快!快让人去找郎中。”

秦思成和黄旋已经吓坏了,杨延朗又手持佩剑挡在杨荣身前保护着他和阎真,直到杨荣这么一喊,秦思成才回过神来,连忙对一个刚从外院跑进来的衙差喊道:“快去请郎中!”

那衙差应了一声,掉头朝府衙外面跑了。

“留两个活口!”杨荣拧着眉头,双眼犹如要喷出火焰一般,咬着牙朝围着那六七个黑衣汉子的亲兵和衙差们喊了一声。

冲到那几个黑衣汉子面前,潘惟吉一拧身,避开了迎面冲来的黑衣汉子向他兜头劈下的大刀,在拧身的同时,他将手中长剑一横,借着与黑衣汉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将剑刃往那汉子的颈子上猛的一划。

一蓬鲜血从那汉子的颈子里喷溅了出来,黑衣汉子两眼圆睁,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响声,身体笔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黑衣汉子仅仅只有六七个人,虽然身手不错,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潘惟吉和一群强悍的忻州禁军。

那些衙差冲到跟前,只是守在外围防止他们冲出来逃走,真正在内线厮杀的,还是忻州禁军。

没过多会,已经有五个黑衣汉子倒在血泊中,还活着的两个人也都是浑身带伤,正背靠着背,警惕的瞪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十多个忻州兵。

“抓活的!”潘惟吉一手持着带血的长剑,剑尖斜斜指着下方,朝前走了两步,眼睛微微眯了眯,对围着那两个黑衣汉子的官兵们说道:“我要让他们乖乖的说出到底是谁派他们刺杀将军的!”

潘惟吉的话音刚落,被围在中间的一个黑衣汉子就对与他背靠背站着的同伴说道:“兄弟,今天我等算是栽了!你我可不能被这群南朝蛮子给抓了,哥哥先走一步,到了下面我等着你!”

说完话,他猛的一反手,将手中长刀刺入了胸口。

这一刀刺的又疾又猛,在刀尖扎入胸口的时候,背靠他站着的黑衣人也是身子一震,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你……倒是省了……我的事!”背靠着自杀黑衣人站着的黑衣人脸上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歪,向一旁倒了去。

两个黑衣人同时倒下,潘惟吉和围成一圈的忻州兵这才看清,原来自杀的黑衣人用力太猛,大刀在刺穿他自己的同时,也顶进了背后同伴的身体。

“倒也是些汉子!”潘惟吉摇了摇头,蹲到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旁,伸手拉开了黑衣人胸前的衣襟,一只清晰的狼头纹身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这个狼头纹身,潘惟吉一愣,连忙又把其他黑衣人尸体的胸口衣襟给扯了开来。

每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都有一只同样的纹身。

“皮室军!”在扯开最后一个黑衣人胸口衣襟的时候,潘惟吉满脸惊愕的念出了三个字,扭过头朝紧抱着阎真的杨荣看了过去。

杨荣紧紧的搂着背后插着几支箭矢已经陷入昏迷中的阎真,脸色一片铁青,站在他身旁的人,甚至能听到他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95章别人的事情不要管

阎真伤的很重,不过郎中却告诉了杨荣一个好消息,虽然几支箭矢全都扎入了她的身体,可并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修养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康复。

得知阎真不会有事,杨荣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又欠了阎真一个人情,这次若不是有阎真,这几支箭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安排人把阎真送回军营,杨荣走到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前,拨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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