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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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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的这番话,让杨荣无言以对。

都说潘美心眼小,可听了这番话后,杨荣竟有种莫名的感动。

胸襟!什么是胸襟?

如潘美这般敢于直面人生,在已知暮年的时候,还能想到解决终身唯一欠下的愧疚,这就是胸襟!

“杨虞侯好生休养,待你身子好些,老夫尚有要务委派!”杨荣没再说话,潘美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帐门处走了去。

“属下叩送太师!”杨荣俯着身子,朝潘美行了一礼。

若说早先行礼,还是有些不得不做的意味,这一次杨荣却是打心眼里怀着敬重行的礼。

北宋开国,虽说太宗赵光义屡次发动对辽战争企图夺回幽云十六州,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可宋太宗始终不失为一位明君。

若是潘美真的脸上画个大白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的话,宋太宗也不可能让他作为主帅领兵与辽军作战。

虽说自古忠奸难辨,可潘美明明是个一目了然、功高盖世的贤臣,却为何要承担千古的骂名?

潘美离开后,杨荣还保持着俯身恭送的姿势,半晌没有起来。

在帐外见过潘美,潘惟吉抬脚进了杨荣的营帐。

刚一进帐,他就看到杨荣正躬着身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杨兄为何如此?”潘惟吉连忙上前,双手托着杨荣的手臂对他说道:“你我本是兄弟,且是你为兄我为弟,为何向我行如此大礼!”

“少废话!”潘惟吉这番话把杨荣说的是直翻白眼,他朝潘惟吉瞪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在恭送太师,没想到伤口疼痛,竟是直不起腰来了!给你行礼,你就臭美吧!”

“嘿嘿!”潘惟吉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伸手扶着杨荣,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方才小弟刚一进来便见到杨兄如此,还以为杨兄是在给我行礼,如此说来,倒真的是我想多了!”

在潘惟吉的搀扶下,杨荣终于挺直了身子,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朝着帐篷的一角指了指说道:“此时闲来无事,你我手谈一局!在此军中,无人陪我下棋,若是一直抚琴,倒也是沉闷的紧!”

潘惟吉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帐篷的角落,拿出围棋回到杨荣身边,将围棋递给杨荣之后,他又在帐篷内找了一床叠的十分平整的铺盖,将铺盖放在杨荣的腿上,这才将棋布放在铺盖上展了开来。

“你倒是省心,直接把我的腿当桌子了!”腿上压着铺盖,杨荣不无郁闷的白了潘惟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一盘棋下来,恐怕我这两条腿也是废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1章没有会跟儿子记仇的父亲

天空遍布阴霾,暖融融的风儿贴着杨荣的身边擦过。

仰头朝满是阴云的天空看了看,杨荣的眉头皱了起来。天气有些反常,眼下正是寒冬,竟会刮起这样暖洋洋的风儿。

“要下雪了!”潘惟吉骑着马,来到杨荣身旁,望着远处浮现出的城池虚影,舔了舔嘴唇语气里带着些担忧的说道:“一旦下雪,城墙湿滑,定会增加不少攻城的难度!”

“我们要攻打马邑?”杨荣扭过头看着一旁的潘惟吉,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不是要寻找辽军主力吗?”

“辽军主力在躲着我们!”潘惟吉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对杨荣说道:“蒲奴宁可能是被我军打的怕了,并不敢列出阵势与我军决战!父帅决定攻打马邑,沿途设下埋伏,若蒲奴宁来救,我军便在半道劫杀援军,若是不救便一鼓作气将马邑拿下!”

一边骑着马朝前走,杨荣一边拧着眉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就要下雪了,若是潘美决定攻城,湿滑的城墙必定会给宋军攻城带来更大的难度,围城打援虽是一条好计,可在要下大雪的情况下运用,显然天时不利!

马邑城越来越近,一路上杨荣都没看到辽军的踪迹,数十万辽国大军竟像是在这世界上蒸发了一般。

队伍缓慢的前进着,风也越刮越急。

暖融融的风儿吹在脸上,很是舒服,可杨荣却很清楚,有些时候越是先前舒服,到后来越是要遭大罪。

当大军来到距离马邑只有五里多远的地方时,潘美下达了全军原地驻扎的命令。

如此庞大的军队,驻营的方式自然不会与杨荣先前带着那两千五百人进入辽国时一样。

在官兵们的搭建下,一排排的营帐很快出现在马邑城外的野地里。

杨荣的帐篷与潘惟吉的帐篷紧挨着,在杨荣伤势恢复之后,潘美又为俩人补充了两千五百兵马。

虽说人数还是那么多,可杨荣却很清楚,若是论战斗力,这两千五百补充兵,绝对不会像先前他们带领的那支队伍一样有战斗力。

补充兵终究是补充兵,若是不让他们经历战场的洗礼,在残酷的战争中,他们很难存活到最后。

“兄弟们,快点,麻利点的!”帐篷搭建好了,杨荣正要钻进帐篷里,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徐保双手叉着腰,正在催促着他手下的几个兵士不知在干什么。

“你瞧徐保!”听到徐保的喊声,杨荣扭过头对一旁的潘惟吉说道:“若是敌人有个神射手,一准第一个射杀他!”

“为何?”潘惟吉先是看了看正屁颠屁颠的指挥几个兵士瞎忙的徐保,接着又满心疑惑的看着杨荣。

“别人都在忙,他不干活,还在那嚷嚷,肯定是当官的呗!”杨荣撇了撇嘴,对潘惟吉说道:“这小子自从当了都头,比过去可神气多了!”

“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提起徐保,潘惟吉笑着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这小子早先还打过你,你不仅没有找借口整治他,反倒还建议把他提为都头,以德报怨也不过如此了!”

从潘惟吉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杨荣感到很是诧异,他转过脸看着潘惟吉说道:“爱兵如子是我等为官者最基本的准则,若是儿子跟父亲吵架,莫不是父亲就要想办法整治儿子?徐保为人虽然有些不好,不过他作战倒是勇敢,只要多加调教,也是一位猛士!我为何要因些许小事和他计较?”

“也是!”潘惟吉点了点头,朝正带着兵士忙活的徐保哝了哝嘴,对杨荣说道:“可能正是因此,他如今才最服你,若是我料想的不错,他定是在为你准备什么!”

“呵呵!”杨荣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帐篷。

潘惟吉的帐篷与杨荣住的帐篷紧挨着,杨荣进帐篷后,潘惟吉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帐篷,而是跟脚进了杨荣的帐内。

“杨兄,我总觉着父帅此次围困马邑,并非是围城打援那般简单!”进了帐内,潘惟吉在杨荣的铺盖上坐下,仰头看着站在火盆边,正用火钳轻轻拨弄着炭火的杨荣,神情里带着几分疑惑的对他说了一句话。

手中的火钳轻轻翻动着火盆里的木炭,杨荣拧着眉头并没有说话。

他也有这种感觉,潘美作为一员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不会不知道天时地利的重要,眼下天时不利,围城打援这种计策想来他不该用才是。

“此事杨兄如何看待?”见杨荣没有说话,潘惟吉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杨荣摇了摇头,转过脸看着潘惟吉说道:“太师用兵老到,岂是我等能妄加揣度的?”

俩人正说着话,帐外传来了徐保的声音:“虞侯大人可在?”

“瞧吧,来了!”听到徐保的声音,潘惟吉脸上带着笑,对杨荣说道:“他定是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你送来了!”

“进来吧!”杨荣笑了笑,并没有接潘惟吉的话茬,只是看着在风儿吹拂下正微微晃动着的帐帘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满脸笑容的徐保就出现在帐篷门口。

徐保的怀里抱着一大堆黑乎乎的木炭,刚进帐篷,都没看清里面坐着什么人,就对杨荣说道:“大人,属下方才让兵士们烧了些木炭,用来给大人取暖。这木炭可要比军中发的好上许多,军需那里发的有些潮气,烧火时会有烟,很是呛人。属下让兵士们烧的专程风干了,烧的时候不会冒烟!”

“我说徐保!”徐保的话音刚落,坐在铺盖上的潘惟吉就抬起头看着他,笑着对他说道:“早先你打虞侯大人的时候可是半点情面都不留,眼下反倒是孝顺他孝顺的紧了,这却是为何?”

听到潘惟吉说话,徐保这才发现帐篷内还有一个人。

当他看清说话的是潘惟吉时,愣了一下,顿时满脸通红,嗫喏着说道:“属下不知军都指挥使大人也在这里,在为虞侯大人送木炭时,属下就想着,过会也为军都指挥使大人烧些过去。”

“少来这套!”潘惟吉摆了摆手,对徐保说道:“你眼里只有虞侯大人,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我那木炭够用,也不怕这烟熏,你好生孝顺虞侯大人便是!不过我可得跟你说明白了,将来若是再与敌军遭遇,你要保护好虞侯大人,若是再敢让他受伤,你这条小命可就算是交代了!”

“属下日后定当全力保虞侯大人周全,即便是被辽人粉身碎骨,也不让他们伤虞侯大人半根汗毛!”跟着潘惟吉和杨荣经历了早先的雁门关战役,徐保自然清楚俩人关系非同一般,连忙微微躬着身子应了。

“也没那么夸张!”杨荣笑着摆了摆手,对徐保说道:“多谢你能想到为我准备木炭。只是徐保,有件事着实是想跟你谈谈。”

“大人但有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徐保把木炭放在帐篷的角落里,这才躬着身子抱拳应了杨荣的话。

“眼下你也是带兵的人了!”两眼看着徐保,杨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莫要忘了,若要官兵一心,先要爱兵如子!”

“属下谨记!”听了杨荣的这句话,徐保的脸又红了一红,连忙应了一声。

“你先去忙吧!”等他应了之后,杨荣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切莫忘了我对你交代过的话!”

“是!”徐保又应了一声,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退出去之后,坐在铺盖上的潘惟吉抬起头对杨荣说道:“他显然是已将你当成了后台,还算是颇有眼光的,只是他可能没有想过,若是我二人不和,他的境地将会如何尴尬!”

“此人是有些取巧,不过从言行中,却是能看出些忠义!”杨荣笑了笑,对潘惟吉说道:“这样的兵最好带!像这样的兵,只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有的努力我们都会看得到。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平日训练,定然会是好样的!”

“那是!”潘惟吉附和着应了一声,随后对杨荣说道:“杨兄,与你对弈,我还没赢过,昨日寻思了一夜,终究算是找到了个赢你的法子,要不要来一局?”

“好啊!正愁没人跟我下棋!”一听潘惟吉提起要下棋,杨荣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取出围棋,俩人盘腿坐在铺盖上,摆出阵势,杀了起来。

帐篷外面的风越发的大了,帐篷内却是暖融融的,杨荣和潘惟吉都把厚厚的夹袄脱了去,纵然如此,俩人还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棋局争锋紧张的。

正杀到关键处,帐篷外面传来了一个亲兵的说话声:“启禀虞侯大人,太师请大人与军都指挥使大人前去帅帐相见,说是有要务委派!”

听到亲兵的说话,杨荣先是应了一声,随后他和潘惟吉都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从潘惟吉的眼神中,杨荣也看到了一丝疑惑,显然也是不知道潘美此时找他们是为了什么事。

刚一出帐篷,一股冷风就吹的杨荣打了个哆嗦,他仰头朝阴沉沉的天空看了看,伸手接住几颗砸在手掌心中,跳动了几下才落稳的小冰粒,悠悠的说了句:“下雪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2章落脚的地方

火盆里的火焰跳动着,潘美坐在一张长条形的矮桌后面,正翻阅着一本不知名字的书。

帅帐内并没像往日那般坐着许多人,杨荣和潘惟吉并肩站在潘美面前,俩人都低着头没有吱声。

自从他们进来,潘美就一直在翻看那本书,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句话。

帐外传来一阵阵呼啸的风声,帐篷的布幔也被吹的呼啦啦作响,风雪是越发的急了。

又过了好一会,潘美才一边翻看着书,一边不紧不慢的向杨荣和潘惟吉问道:“老夫决定围城打援,不知你二人如何寻思?”

他这么一问,潘惟吉和杨荣相互看了一眼,潘惟吉依旧没有做声,杨荣却微微躬着身子说道:“回禀太师,属下以为眼下围城打援虽占地利,却不占天时,并非最好的计策。太师应是另有打算,只不过太师用兵如神,属下不敢妄度太师心意!”

在杨荣说出这番话后,潘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异,他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杨荣,接着向他问道:“为何说围城打援只占地利不占天时?”

“回太师话!”面对潘美的追问,杨荣心知回避不了,只得乖乖的说道:“围城打援,必定是事先做好埋伏,等待敌军钻进埋伏圈内!若是不占地利,只能说是自寻死路把军队送给敌人屠杀,太师自然不会犯这等错误。若说眼下不占天时,皆是因这场大雪,假若我军攻城,则城墙及地面湿滑,架不得云梯,官兵们脚下也不稳当,强攻反倒会是无端增加伤亡;若是只围不打,风雪连天,粮草输送困难,用不得几天,我军将会面临缺粮,而城中敌军则是吃的饱穿的暖,两相比较,胜负已是有了定论!”

杨荣简单分析了利弊之后,潘美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并没说对还是不对。

过了好一会,潘美才又看着杨荣和潘惟吉,对他们说道:“将你二人召来,是要你二人趁夜返回关内,即刻奔赴代州,若是老夫所料不差,辽军先锋此时应正向代州进发!你二人可于彼处击杀辽军!”

听说要趁夜返回代州,杨荣和潘惟吉都愣了愣,他们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个结果。

从马邑赶往代州,即便是天气好,也需要两天两夜,眼下又是大风雪,领着兵马向代州进发,恐怕到了地方,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不过潘美既然已经安排了,俩人也不敢违拗,只得双手抱拳,齐齐应了一声。

“此次命你二人返回代州,途中若遇辽军,你二人可便宜行事!”说着话,潘美又拿起了桌上那本书,朝潘惟吉和杨荣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且去吧!”

“是!”俩人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帅帐。

天空越发阴沉,鹅毛般的大雪在风儿的卷动下飘落,一片片洁白的雪花飘向刚从帅帐走出的杨荣和潘惟吉,俩人的头上、身上没过多会便被铺上了一层洁白的雪片。

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回到营地,杨荣向亲兵交代了一句,让他通知潘惟吉帐下的所有官兵全都趁早休息,晚间将会有任务执行。

得了杨荣的命令,亲兵连忙通知官兵们去了。

“杨兄,晚间将要行军,趁着天亮,能多睡会便多睡会吧!”到了帐篷外,潘惟吉伸手朝杨荣的肩膀上拍了拍,叹了一声说道:“想来我等又是要有些罪受了!”

杨荣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假若潘美所猜不差,辽军先锋即将抵达代州,他们此时返回就很可能遇上蒲鲁谷。

数次与辽军遭遇,都是蒲鲁谷领兵,这样的人被任命为先锋,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早先围剿马贼,后来又在长城上率军追杀杨荣和潘惟吉,蒲鲁谷与杨荣之间已经结下了无法解开的梁子。

此人必定要除!即便他的才能并不突出,可为了死去的马贼,也为了在长城上壮烈殉国的将士们,杨荣一定要把这个人从辽军的阵营中抹去。

回到暖烘烘的帐篷,杨荣躺在铺盖上,他知道只要到了晚间,这种惬意的生活就将离他而去,他至少要再遭好几天的罪,才有可能再次享受到暖和的帐篷和热腾腾的饭菜。

从当初选择了军旅、选择了为这片江山抛洒热血,杨荣就知道他的生活将不再惬意,甚至在很多时候还要承受生死的考验。

可他不后悔!他心内有着个信念,一个支撑大汉名族生存下去,不再遭受夷狄欺辱的信念。

这一觉他睡的并不是很沉,在他进入梦乡之后,梦境中总会浮现出那些已经永远离他而去的面容。

潘香、乔威、黄七,还有那些死在辽军弓箭下的马贼们和同他一起在长城上与辽军殊死搏杀的将士们。

一张张曾经鲜活的脸庞在他的梦境中闪过,让他即便是在梦里,也是惊了一身的冷汗。

噩梦总会催人早醒,杨荣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帐帘的缝隙处还透着一丝淡淡的亮光。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却还只是到了傍晚。

他坐在铺盖上,眉头紧紧的锁着。

由于他的无知和决策错误,已经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杨荣的双拳紧紧攥了起来,他拧着眉头,暗暗的下了个决心。

从这次出征开始,他将不再轻易做进攻的决断,力求让更多跟着他的将士们都能活着回家。

坐在铺盖上发了会呆,杨荣站起身,穿好衣服,将那件骑马时穿戴的纸甲系好,抬脚朝帐篷外走去。

杨荣刚出帐篷,正好看到穿戴整齐的潘惟吉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该让将士们准备了!”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手掌心慢慢融化,杨荣对潘惟吉说道:“我们至少要走三天,才可能到达地方!为了掩人耳目不被辽军发现,看来也只能选择夜间行军白天就地休整了!”

“这场雪有得下!”潘惟吉抬起头,朝天空看了看,对杨荣说道:“雪会帮我们遮掩住行迹,不过要是等到天晴还未到达,那便是有些烦躁了!”

俩人并肩站着,仰头看着空,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希望雪停下,又希望雪一直下,若是起初就没有这场雪,那该多好!

天色刚刚擦黑,宋军大营中一支人数并不算少的队伍悄悄的离开营地,向着东方行进。

杨荣和潘惟吉都没有骑马,雪地中骑马,还要为马匹寻找草料,着实会有些麻烦。

雪下得还不久,地上虽也是有些薄薄的积雪,却还不会对行走产生多大的阻碍。

穿着厚厚铠甲的官兵们低着头,背对风雪向前行进,由于风力的推进作用,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慢,才走了半个时辰,再回过头向后张望,湮没在风雪中的马邑城墙就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一路上,杨荣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他眉头紧皱着,思忖着若是遇见辽军该如何处置,才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走了一夜,杨荣感到双腿有些发软,跟在他们身后的官兵们也是露出了些疲态。

大雪飘了一整夜,过去杨荣很喜欢雪,每逢下雪,他都会激动上好一会。

堆雪人、打雪仗,这样的事小时候他可是没少干!即使是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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