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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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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耶律齐云又朝山崖边上拖了拖,杨荣也蹲了下来。

远处赶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近,当跑在前面的那群人越来越近的时候,耶律齐云两眼越睁越圆,最后竟无意识的冒出了一句:“杨业!带兵的是杨业!”

“杨业!”听到这句话,杨荣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耶律齐云,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杨业是不是天波府的杨老令公?”

“杨老令公?”耶律齐云眨巴了两下眼睛,更是满脸疑问的看着杨荣说道:“杨业人称杨无敌,府宅确实是天波府,可从未听说有人叫他杨老令公!”

“这附近有没有李陵碑?”虽然杨荣的话并没有得到耶律齐云的完全认可,可从他的介绍里,杨荣还是听出带兵赶向峡谷的杨业就是杨家将里的杨继业。

在前面跑的大概有百余人,这些人全都穿着宋军的衣甲,一个个模样十分狼狈,不用说都知道他们是刚打了败仗。

大多数宋军并没有骑马,而是拖拽着兵器靠着两条腿奔跑。

骑马的宋军并没有策马狂奔,而是刻意的将速度放缓了一些,与他们的同泽一同撤退。

追赶这百余名宋军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骑兵。

那些骑兵穿着和耶律齐云身上衣甲差不多的铠甲,由于全是骑兵,他们在策马狂奔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靠着双脚奔跑的步兵,因此速度要比前面的宋军快了许多。

当杨业带着百余名宋军跑到谷内之后,他抬头朝两侧的山崖看了看。

山崖上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半点动静。

望着山崖,杨业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先前宋军节节败退,监军王侁逼迫杨业率军向辽军主动进攻,在出兵之前,杨业曾与主帅潘美商定过,要宋军在陈家谷埋伏,等辽军追击到这里,伏兵四起,必定能给予辽军重创。

否则,杨业及其所部官兵,必定尽数战死。

杨业只知道与潘美有约定,却不知道他在出兵之后,王侁站在山岗上,看到辽军后撤,以为是辽军败退,贪功心切,要求潘美出兵追击。

潘美虽然身为主将,但对皇帝派来的监军也是不好太多违拗,只得命令全军撤出陈家谷,一路追击辽军去了。

哪知辽军根本不是兵败,只是暂时后撤,潘美和王侁在吃了亏之后,又率军一直南撤,丢下了一个完全不设防的陈家谷。

在南撤途中,潘美曾命令王侁率军在陈家谷驻扎,等待接应杨业,可王侁却贪生怕死,私自率军撤离。

自此,杨业的后援完全丧失!

进了陈家谷,没有发现援军,杨业悲怆的仰天大笑了几声,摇头叹道:“庸臣误国,庸臣误国啊!”

在杨业感叹的时候,后面的辽军已经追了上来。

那些辽军并没有直接冲向这百余名宋军,而是分成两股,从宋军的侧面冲了过去,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见辽军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杨业的心头是越发的苦闷。

原本可以在这里伏击辽军,给辽军以重创,没想到,在他们赶回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援兵。

偌大的陈家谷,只有他们这百余名大宋官兵,而四周则是围满了辽国的军队。

杨业仰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两颗浑浊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父帅,待孩儿杀出一条血路,为父帅与将士们开路!”就在辽军逐渐压缩包围圈的时候,一个白袍小将挺身站了出来,把手中长枪在胸前一横,高声喊了一句。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章陈家谷之战

“延玉退下!”在那白袍小将挺身站出来的时候,杨业向他喝了一声,然后语气里带着无尽悲怆的对跟在身后的宋军官兵们喊道:“将士们,你们都有父母妻儿,莫要与我一同战死于此!众人奋力拼杀,能有几人冲的出去,便要冲出去几人!若是谁有幸回到汴梁,一定要告诉陛下,王侁不懂军事,贻误军机,致使我杨业麾下将士尽数死节!你们也别忘记告诉大宋军民,我等血战陈家谷,没有给大宋军人丢脸!”

杨业的话音刚落,百余名宋军齐齐喊了起来:“我等生为大宋兵,死为大宋鬼,誓与辽军血战到底,决不后退半步!”

虽然宋军只有百余人,可他们的喊声却极具气势,喊声响彻云霄,在陈家谷谷内回荡,许久不散。

“诛杀契丹狗,扬我大汉威!”在官兵们的喊声落下后,已经退到杨业身后的杨延玉将长枪高举过顶,大声喊道:“宋军威武!大宋威武!”

“宋军威武!大宋威武!”百余名宋军再次高高举起兵器,高声吼了起来。

躺在山崖上侧头朝谷内看的耶律齐云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惜啊,可惜!杨业忠烈,没有败在我大辽的手中,却败在了自家监军的手中!可惜,可叹!”

一旁坐着的杨荣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当他听到杨延玉喊出“诛杀契丹狗,扬我大汉威的时候”,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无限的豪情,直有一种想要冲下山,与宋军并肩战斗的冲动。

围住宋军的,是数万辽军精骑!

杨荣心内虽有豪情,却不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冲下山与辽人厮杀。

他默默的看着,不知不觉中,两只眼窝里竟涌满了眼泪。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杨荣悄悄的在衣袖上蹭了蹭脸,就在他红着眼眶抬起头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耶律齐云也是眼圈通红,像是要落下眼泪般的模样。

“你同情杨业?”看到耶律齐云眼眶发红,杨荣歪着头,有些不解的向他问道:“你是辽国人,他是大宋的将军,你们之间应该只有仇恨才对!”

“仇恨?”耶律齐云抬起头,看了杨荣一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认为我们厮杀是因为仇恨吗?军人和军人之间是没有仇恨的,我们在战场上性命相搏,是为了国家,为了彼此尊崇的信仰!对杨业,我始终是尊敬的,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想必下面的那些辽军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看着一脸认真的耶律齐云,杨荣嘴角牵了牵,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历来的战争,确实如同耶律齐云所说的一样,军人与军人之间,并没有仇恨。

他们都是为彼此的信仰,为彼此的民族,同样也是为了彼此的家园在战斗。

浴血搏杀、马革裹尸,为的不过是民族大义,为的不过是胸中的一腔热血!

这一刻,杨荣仿佛明白了,在这个时代里,他并不是一枝无根的浮萍,大宋就是他的家!汉人的家园就是他的家!

山顶上的杨荣正胡思乱想着,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转变。

在宋军的喊声落下后,一员辽将提着缰绳,策马走了出来,抬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杨业一指,低沉着嗓音说道:“杨无敌,没想到,你竟会落到我耶律斜轸的手中!你麾下兵马已经死伤殆尽,只剩下这百多人,还能成什么气候?听我一句劝,放下兵器,向我大辽投降,大辽定会重用你!”

“呸!”杨业侧头啐了一口,高声骂道:“我杨业生为汉人,如何能替契丹狗卖命?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如今虽被你们包围,我杨业无非有死而已!”

杨业的话音刚落,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宋军将领取下长弓,将箭矢扣在弦上,朝着耶律斜轸就是一箭。

射箭的将领须发皆白,大概有七十来岁的年纪,在射出这一箭的同时,他还大吼了一声:“要杀杨元帅,就从我王贵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一箭射的是又疾又猛,耶律斜轸来不及躲避,只是下意识的侧了下身。

他一侧身,箭矢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耶律斜轸连忙捂着脸,调转马头钻进了辽军的队伍中,在他钻进辽军队伍之后,辽军发了声喊,朝着杨业和他麾下的宋军冲了上来。

老将王贵一手持弓,另一只手从箭壶中抽出箭矢,朝着向他们冲过来的辽军射出了一支支夹着劲风呼啸着的箭矢。

每射出一支箭矢,都会有一个辽军应声落下战马,在他连续射出十多支箭之后,又一次下意识的把手伸到箭壶边上,可摸了几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没了箭矢,辽军却已经冲到了跟前,王贵不及多想,纵马抡弓,朝着辽军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长弓是用檀木制成,质地十分坚硬,在冲进辽军中之后,他手臂一抡,长弓朝着一个辽军的太阳穴上砸了过去。

那辽军骑在马背上,正挥舞着战刀向前冲,没提防王贵的长弓竟会向他抽过来,连忙侧头躲避。

他这一避,恰好避开了朝太阳穴上抽来的长弓,让他没想到的,是王贵手中长弓快要从他头顶掠过的时候,却突然变了个弧度,弓身猛的向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长弓重重的磕在了辽军的太阳穴上,坚硬的弓身把辽军的颅骨磕了开来,一股鲜血和着白花花的脑浆子顿时涌了出来,那辽军连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就翻身栽下了战马。

在王贵用长弓抽倒一个辽军之后,另外两个辽军挥舞着战刀朝他冲了过来。

那两个辽军即将冲到他背后的时候,他猛的一拧身,手中长弓横着一抽。

冲在前面的那个辽军正举着战刀朝王贵快速冲来,没提防王贵的长弓竟会从侧面扫过来,躲避不及,腰眼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跌落到地上,他还没来及爬起来,后面冲上来的辽军收马不及,马蹄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脊背上,将他踏趴了下去。

沉重的马蹄踏在他的脊背上,竟将他的后背踩出了两个深深的窝窝,那辽军喷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挺,趴倒在地,动也不动了。

第二个辽军在冲到王贵身旁的时候,手中战刀朝着王贵的头顶猛的劈了下来。

在战刀劈上头顶的那一瞬,王贵猛的一侧身,避开了自上而下劈来的战刀。

与此同时,他左手持弓,右手用力拉开弓弦,在辽军从他身旁蹿过的时候,他把长弓朝着那辽军的颈子上一套,将辽军的头颅套进了弓弦里。

“啵!”随着一声弓弦响,那辽军的头颅竟被弓弦生生的勒掉,一颗脑袋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没了头颅的身子笔直的挺立在马背上,颈子里像喷泉般喷涌出鲜血。

鲜血飙溅起老高,冲上半空,又如雨幕般落了下来,淋的王贵满头满脸都是。

王贵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大吼了一声,又朝着辽军冲了过去。

在王贵杀进了辽军之后,杨延玉也带着官兵们扑向了辽军,数万辽军,一时之间竟被百余名宋军给冲的朝后退了好些步。

一个宋军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扑向辽军之后,右手单刀朝前猛的一刺,径直刺进了一个惊慌失措的辽兵心口。

他拔出单刀,正要转身,后心猛的一疼。

强忍着疼痛,这宋兵扭过身子朝后瞪了一眼,只见一个辽兵正持着刚从他后心拔出来,还带着鲜血的长矛惊恐的瞪着他。

“呀!”宋兵一声怒吼,左手盾牌朝那辽兵脑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辽兵躲闪不及,太阳穴上正正的挨了一盾,脚下一趔趄,栽倒在一旁。

宋兵朝前迈出几步,手中单刀往下猛的一刺,把被砸翻在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辽兵给钉在了地上。

杨延玉策马冲进辽军,手中长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长枪每向前刺出一次,都会有一个辽军被挑下战马。

一员辽将见杨延玉勇猛,怪叫一声,抡起手中的独腿铜人朝着杨延玉冲了过来。

独腿铜人足有一米五六的长短,通体由纯铜打造,往轻了算,也有百多斤。

辽将挥舞着铜人,在冲到杨延玉身旁的时候,抡起铜人朝杨延玉胯下的战马砸了过来。

若是被他砸中战马,就算杨延玉武功如何了得,也躲不过从马背上栽落的命运。

他连忙挺起长枪,迎着那铜人刺了过去。

杨延玉使的长枪,是连同枪杆,整体由精铁打造而成,论硬度自然是不比铜人差,可论重量,却要比铜人轻上许多。

铜人本身就很沉重,再加上辽将在挥舞的时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杨延玉抡来,力道何止千钧!

而杨延玉的长枪只是朝前挺刺,用的完全是巧劲,如果用长枪直接去撞铜人,吃亏的必然是杨延玉。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5章青山埋忠骨

在长枪挑中铜人之前,杨延玉手腕一抖,枪尖朝下偏了一偏,枪杆撬在了铜人上。

当枪杆别住铜人的时候,杨延玉用力一挑,长枪竟将铜人挑开到一旁。

辽将显然是没想到杨延玉能挑开如此沉重的铜人,在铜人被挑偏的那一刹,他愣了一愣。

正是这一愣,注定了他今天要死在陈家谷。

挑开铜人,杨延玉丝毫不做耽搁,手中长枪在挑起之后,顺势朝前一挺,枪尖深深的扎进了辽将的胸口。

冲进辽军的王贵,在用长弓劈翻二三十个辽军之后,被一群辽军围了起来。

那些辽军也不向他本人进攻,只是一味的向他胯下的战马挥舞着兵器。

王贵手中持着长弓,频频将辽军劈向战马的兵器拨开,不时的还能将一个辽军扫落战马。

可辽军人数太多,他终究是力单难支,最后十多支战刀同时刺入了他胯下战马的躯体,战马在惨嘶一声之后,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在战马倒地的那一瞬,王贵一纵身跳到一旁,他双脚刚落地,手中长弓又抡了起来,向着一个最近的辽军甩了过去。

长弓击打在这个辽军的腰窝上,辽军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没等辽军落地,王贵右腿猛的向后一蹬,身子凌空蹿向了那辽军。

冲到辽军身旁,王贵蹲下身子,将长弓套在辽军的颈子上,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拉动了一下弓弦。

“啵!”的一声轻响之后,一颗头颅滚落到地上,骨碌碌的翻滚了几圈,才停在了不远处另一个辽军的马蹄下。

在他勒断辽军颈子的同时,手中的长弓再也支撑不住连续的高强度撞击,“啪”的一声,断裂成两截。

辽军终究太多,没等王贵起身,数十名辽军策马朝他冲了过来,几十把战刀一起砍向了他的脊背。

鲜血飙溅,喷溅出的鲜血在夕阳的残照下,尤其鲜艳的耀眼。

王贵大吼一声,抡着长弓将辽军驱散开,他踉跄着朝前冲了两步,嘴角牵起一抹怪怪的笑容,双眼死死的逼视着面前的辽军。

他已经受了重伤,根本无力再对辽军造成任何的伤害,可辽军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将战刀刺入他的胸膛。

空气仿佛凝滞了,就连风儿都好像止住了流动。

在王贵的耳朵里,正在混战着的四周,竟是那么的宁静。

他好像看到看到了远在岳阳的家,好像看到了家中庭院里那棵开满了粉色鲜花的海棠。

一切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安详。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着辽军时,眼神里充满了讥诮,虽然老迈,却依旧健硕的身躯在残阳的掩照下,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鲜血浸透了战袍,白须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王贵静静的趴在地上,他的双眼圆睁着,临到最后,他看着的方向依旧是南方,是他家乡的方向!

残阳西下,一抹红霞映热血!铁骑北上,半柄强弓写丹心!

老将王贵,在陈家谷永久的倒下了,血染征衣、马革裹尸,是他最后的归宿,他用鲜血亲手书写了一首满带忠贞的志士长诗,用生命印证了他对华夏热土的无限忠诚!

杨业手持长枪,连挑数十名辽军,他的身上也多添了十多道伤口。

就在杨业一枪扎穿一员辽将的心口,正要将长枪拔出的时候,一个辽兵大叫着,从背后朝他扑了过来。

听到叫声,杨业连忙回头,手中长枪往前一刺,将那扑向他的辽兵刺了个对穿。

没等他把长枪拔出,一员辽将默不吭声的冲到他背后,抬起长枪往他后腰上猛的就扎了进去。

杨业腰眼一疼,身子一怔,还没来及转身,几十名辽兵蜂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控制了起来。

百余名宋军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最后只余下三个人靠在崖壁上瘫坐着。

满身鲜血的三个宋兵紧紧的偎在一起,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死去的辽军和战马的死尸。

萧萧的风儿掠过峡谷,当风儿摩擦着峡谷两侧的峭壁时,发出了一阵如同出征号角的声音。

三个宋军士兵背靠峭壁坐着,他们微微仰起头,静静的聆听着如同征战号角般的风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兄弟,送哥哥一程,哥哥没手了,自己走不了!”坐在中间的那个宋兵朝两侧的同伴看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对他们说道:“两只手,换了七条人命,哥哥这辈子值了!”

坐在左边的宋兵吃力的拿起掉落在面前的单刀,看着身旁这个双臂被齐根切断的同泽,低声说道:“哥哥走好,只是别走的太快,兄弟马上就下来找你!”

说着话,他将单刀猛的朝没了双臂的同泽胸口刺了下去,失了双臂的宋军闷哼一声,胸口被单刀扎了个对穿,脸上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慢慢的垂下了脑袋。

“兄弟,我也走了!黄泉路上,我等着你!”杀了无臂的同泽,这宋军朝右侧那个宋兵笑了笑,抬起单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走吧!都走吧!”最后一个宋兵依旧微微抬着头,看着正朝他一步步逼近的辽军,提起最后一丝力气高声喊了起来:“杨元帅,我不能再跟你继续征战了,元帅保重!来世,我还做你的兵!”

喊罢,这宋兵捡起掉在面前的半截长矛,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沉寂,陈家峪谷内一片沉寂!

风儿摩擦着峭壁,发出一阵阵号角声,整条峡谷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数万辽军默默的驻马站立着,好似在为宋军送别一般。

沉寂,无尽的沉寂!

杨延玉的战马已经倒下,他身上的白袍也被鲜血染成了猩红色,所有的宋军都已倒下,杨业也被辽军抓住。

陈家谷里,只有他一个穿着大宋衣甲的人还站立着。

他手中紧紧的握着长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将他团团围起来,却并没有发起进攻的辽军。

“杨小将军!”杨延玉的脊背靠在峭壁上,脸上带着一条长长伤口的耶律斜轸策马朝他走近了一些,尽量把语调放的和缓了一些对他说道:“杨元帅已经被俘,与你们一同来到这里的宋军也都被消灭了!本将念你是个人才,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定会向太后举荐,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哼哼!”耶律斜轸的话刚落音,杨延玉讥诮的笑了两声,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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