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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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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能高举这个义旗,又何愁关中民心不来向我?又何须我再去鼓动唇舌去游说、或是小恩小惠的去收买那些关中的豪杰与仕民?

“二位经略若是兵马疲惫不愿前往,楚某愿率本部十万晋军先去勤王。”楚天涯说道,“只是我军远来疲惫粮草不济,若得二位经略资助些许粮草,感激不尽!”

折可求与种师中顿时大眼瞪小眼——这小子,太邪乎了!他非但不入洛阳,还没跟我们混熟居然就找我们要粮!……话说回来,我们才是大宋最精锐的王师,我们最该去勤王,你小子不是越俎代庖么?

听到楚天涯这话,旁边的焦文通等人都有点急了,若不是碍着人多眼杂,都要当场来劝主公“先入洛郡稳固脚跟”。

只有何伯笑而不语,并以眼神制止焦文通,让他休要造次。

看到折可求与种师中满面疑云的沉默不语,楚天涯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众目睽睽之下,他当众对二将单膝拜下,“请二位经略,借些粮草,让楚某率领弟兄们去东京勤王救驾!”

楚天涯这一拜,焦文通等人哪里还有不拜的?

于是,这一圈圈的人可就都拜了下来,数百、数千、数万人,层层拜倒!

折可求与种师中,顿时如芒在背,被立于众矢之的!

二人心中总算清楚——这小子太坏了,中他计了!他就使了一招以退为进,轻易就将我二人推到了道德人心的风口浪尖!

河东跑来的山贼尚且如此“勤王心切”,我们这些正宗的大宋王师要是落后于人,那才是真正的任由天下仕民口诛笔伐、于青史留下臭名哪!

和楚天涯相比,生于大宋长于大宋的军武世家子弟折可求与种师中,更加看重名声与名节。

“上将军快请起……诸位将军、好汉,快请起!”折可求与种师中这下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他们硬着头皮挤出干笑,“勤王救驾,西军义不容辞。上将军与众好汉远来辛苦,不如且先在洛郡安顿,做我后援。”

“如此,楚某良心何安?”楚天涯双眉紧皱一脸的尴尬与疲惫,声音仿佛都有点嘶哑了,“二位经略请先行一步,待楚某收拾人马,即刻便至!——勤王救驾,义不容辞!”

“好……”折可求与种师中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咽,心里只在大骂:这小子太能逢场作戏了!……不过话说回来,东京危急我们西军迁延日久未作营救,是说不过去。他一个山贼土匪,又哪会真的把勤王救驾放在心中?我们又怎么能跟他耗比时日?

“二位经略大可放心。”楚天涯仿佛是看穿了他们的心事,说道,“楚某与弟兄们和金贼打的交道不少,对他们兵马战法极是熟悉。待我和弟兄们睡上一个囫囵觉稍作喘息,即刻就来驰援东京。后应粮草等物,楚某一切都以西军弟兄为先!二位经略去了东京请上复官家,说太原楚天涯,以宋为家、以官家为念,绝无二心!早晚必来勤王救驾!”

“好,有上将军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折可求略略放心,正待说什么,种师中比他快语,先说道,“还请上将军入了洛郡,切勿扰民!”

“种经略过虑了。”楚天涯微笑道,“楚某虽是起身草莽,但从未有扰民之举。来了洛郡,便以此为家,又岂会害了此处的百姓仕人?”

种师中与折可求一听,心中更是大大的亮堂明白:这小子是铁了心赖在洛阳不会走了!……得,以后咱们西军有了一个“好邻居”。乱世之中,多个敌人多堵墙,多个朋友多条路,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旁边的何伯这时冷不丁的站了起来,“种经略可曾认得老朽?”

种师中表情微变眼睛一睁,急忙抱拳,“小可自然认得前辈。”

何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这老不死的今日斗胆僭越,代我家少主人说句话吧!”

楚天涯笑呵呵的道,“老爷子请讲!”

“谢少主人!”何伯抱拳谢过了,说道,“种经略、折经略、姚经略,你三位都是如今这大宋天下擎天之柱。当此国家危亡之际,理当以国事为先,何必比朋挟私而不思进取?你们可是担心我家少主人会抢了你们西军的老巢据为己有、或是断了你们西军归家的路运?”

“不不不,绝无此意!”折可求忙道,“上将军英名远播,岂会干出此等下作之事?——晋军英勇善战,正是我西军求之不得的友军哪!”

“那便好。”何伯说道,“国家危亡,我等应该同仇敌忾、共抗金贼才是!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家少主人与十万晋军,一路护送无数百姓从河东到此,茫茫千里兵马已经极是疲惫。此时仓皇跑去东京勤王,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再者,北方完颜宗翰所部正凶猛追击而来,若是被他切断洛郡与东京之间的路途与宗望形成合围之势,则东京必然陷落。因此,我家少主人心中所想的是,由西军前往东京救驾,晋军留在洛郡黄河渡头,兵半渡而击之阻挡金国西路军完颜宗翰一路三十万人马——你们意下如何?”

折可求与种师中惶然一惊,不约而同的惊诧的看向楚天涯,“金国西路军,三十万?”

“只多不少。”楚天涯云淡风清的微笑道,“原本,以金国铁骑的一贯战法,他们早该追上我们一顿痛宰了。但是楚某临走之时,留了一点东西给宗翰,因此,他才未能追击得上。不过宗翰毕竟不是泛泛之辈,早晚,他将南下直抵中原。如果不在黄河沿渡将他阻拦,中原必失。”

折可求与种师中面面相觑,倒吸凉气——完颜宗翰三十万人马,居然没摸到楚天涯一片衣角?……这小子,是邪乎!

“不如就请二位经略来做个选择。”何伯那双洞悉人心的老眼蓦然闪过一抹厉芒,不动声色笑眯眯的道,“或在黄河沿渡阻拦宗翰,或去东京勤王,二者选一。二位选了,余下的便给我家少主人来承担。”

“嗯,老爷子英明,如此甚好。”楚天涯微笑道,“休要让天下人笑我楚某人,喧宾夺主。”

折可求与种师中心中不约而同的苦笑:这他娘的还有什么可选的?凭我们这十万西军,能对付得了即将南下的三十万宗翰大军么?去东京勤王,至少那里还有个朝廷、有各路勤王之师相互帮衬;再不济,就算要逃亡也能跟着官家一起跑……留在洛郡等着和宗翰死磕,那就真是退无可退、只剩死战一途了!

“勤王救驾,乃是西军天职!”折可求与种师中互递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正色抱拳,“我等即刻挥师东进!就请上将军,为我后援!”

“君子一言——”楚天涯伸出拳头。

“驷马难追!”种师中与折可求挥拳撞了上去。

一旁的何伯笑得像一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焦文通等人大吁一口气,心中暗笑:主公与老爷子只消三言两语,就把十万西军哄得乖乖去东京卖命,不在洛阳与我相争了!这一老一少简直太坏了,真就恰似一狼一狈啊!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54章家国之念

西军十万众,旌旗飞扬车马滚滚,向东京进发了。

楚天涯与他的十万晋军弟兄和无数逃难的河东百姓们一起,“成功”的留在了洛阳。

如果非要用几个字来形容洛阳,楚天涯现在的只能想到这八个字——华夏圣域,牡丹花都。

前者是洛阳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后者,是他踏入洛阳郡城之后的第一感觉。

有宋一代,社会风气是以温婉闲适为主。曾在前唐时期深受关陇军事门阀影响因而胡风劲烈的洛阳关中之地,如今已是成为大宋天下闻名睱迩的一处,杨柳依依花团锦簇的消谴圣地。这里有无数的塔楼宫阙与古景名胜,再加上洛水风流诗文华丽,好端端的一块帝王基业变成了阴柔温婉的“牡丹花都”。

楚天涯的到来,就如同是一个粗莽奔放的野汉子闯进了一个只住妇人阴盛阳衰的四合院。有人惶恐不安,有人咬牙切齿,也有人欢欣鼓舞拍额相庆。

洛阳旧有的生活情调与一切格局,瞬间全部被打乱。

洛阳原有的郡守、将校等一干官将,全部失势。当初孟德一怒之下攻下虎牢关,若非是为了安抚人心,这些人一个都留不下,全部要死。

要不说兄弟之间,就是有这样的默契。很多人想不通,孟德敢于“强行攻关”无异于是在得罪洛阳的所有人,包括这里的一切贵族仕人与旧势力,杀了不少,抓捕下狱的更多。楚天涯进入洛阳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抓的这些人都给放了,并逐一叫到面前来安抚——九死一生的这些人哪有不感激涕零的?

楚天涯还给了他们顺手人情,这些人当中原来有官职的,依旧给个闲散职务让他们挂着;是将校的依旧收入军中给予同等官职,并采取自愿的原则并不强迫。至于其他的一些土豪门阀与知名的仕人豪绅全部一一安抚,并承诺对他们的生命财产提供保护。

这时候,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都恍然大悟,孟德作恶在前,楚天涯施恩于后。这一仰一扬一罚一赏,就使得楚天涯轻易就在洛阳迅速赢取了大片人心。

先打再摸、抢了再还——这种拙劣的伎俩,经常出现在大人逗小孩子玩的时候,但是上位者用在百姓身上,也是屡试不爽。这简单又明显的招术,其中却蕴含着精深的权术。说来容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运用得法。

看着那些感恩戴德的官员将军与仕绅百姓,楚天涯与孟德心领神会的相视而笑。

刚柔并济双管齐下,才是治乱御人之术,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你先展现出了无比强悍、足以主宰他人生死的实力,再对人施以小恩小惠,剩下的事情——就等着享受他们的誓死效忠和顶礼膜拜吧!

洛阳从隋朝时开始就是中原王朝的槽运中转枢纽之城,到了大宋仍然如此。各地的粮税与物产都经由隋唐大运河先行转运到洛阳,然后再到东京汴梁。因此,洛阳想要贫穷,都是难。

楚天涯派人清点洛郡府库,发现其中有大量锈烂的铜钱与霉变的布匹,也不知道在这里封存了多少年月了,兴许其中还有前朝的遗物。至于官号粮仓更是粮多为患,直把这里的老鼠养得比猫还要肥壮。

虽然十万晋军有点心疼抛弃的青云堡、七星寨,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明媚花都与无数钱粮,这点忧伤也就不值一提了。

楚天涯让孟德主管府库粮仓。这就好比,他将整个洛阳的钱财放进了左边口袋,把所有的粮草放进了右边口袋。

因为攻打虎牢关的壮举,孟德现在在洛郡完全是一个黑脸阎君的形象。晋军初到,洛郡的土豪贵族们打从心底里胆战惊惶,睡着了小心肝都在颤悠,就怕这伙起身响马的强人大半夜冲进他们的家园里,抢钱抢人抢粮食。再一听说现在主管洛郡府库钱粮的是孟德那个狠人,洛郡本地的富户们全都感觉菊花发紧——等什么,赶紧孝敬去吧!闹得不好人家打上门来,鸡犬不留哪!

于是,根本不用楚天涯发布什么“征粮告示”,关中洛郡从郡城到乡野,但凡仓禀里还有那么点存粮的住户人家,没有敢于藏着掖着的,赶紧给晋军送点孝敬但求保全再说。

饶是如此,孟德仍是杀了不少人。

晋军占洛郡,说得好听是“战乱之秋河东兵马的战略转移”,说得不好听——用一些心怀憎恨之人的话来讲,直比当年“董卓乱京华”,是强盗杀进了洛阳占山为王了。

旧的规则与秩序全被打破,自然有人不甘心失去手头的利益。有一些胆大包天的想要出逃或是反抗,也有一些迂腐之人出言不逊蛊惑人心。孟德的做法就是——杀。

革新鼎故不是请客吃饭,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孟德把黑脸唱到了淋漓尽致,楚天涯在多半的时候睁一眼闭一眼,偶尔适时的出现唱一唱白脸赦免或是搭救一两个人。

这样一来,孟德威震洛郡,成为可止小儿夜啼的黑面阎君,楚天涯成了救苦救难无所不能的观世音菩萨。就连晋军内部,也有一些人对孟德“颇有微辞”,认为他有些行为过火,影响了晋军的形象。

他们不懂的是,晋军的形象,百分之八十来源于楚天涯这个主公在仕民心中的形象。孟德再过火,无伤根本。而且,千万人在楚天涯面前说孟德的不是,也永远改变不了楚天涯对孟德的感激与信任。

这就是孟德与楚天涯之间的默契与信任,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也改变不了。

洛郡原有的官员班底,十去七八,张孝纯带着原来的太原官员们,逐渐接手全郡的官府事务。不久,楚天涯与张孝纯等人合计,效仿河东宣抚司自行成立了一个“河南宣抚司”,楚天涯自任宣抚使——宣布威灵、抚绥边境并统护将帅、督视军旅,成为洛郡的最高军政长官。张孝纯与姚古以及晋军的各大头领,分别都在宣抚司兼任文武官职。

实际就相当于是自封的节度使。谁心里都有数在现在的洛郡,那个被金兵围困的朝廷的禁令与法度哪里还行得通,只有楚天涯定的规定才管用了。楚天涯已经是洛郡的无冕之王,只剩下“效忠大宋”的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罢了。

有那么一些胆肥无脑的本地乡绅,出于巴结讨好楚天涯的目的,奉劝他“即刻称王”、“入住宫殿”。

楚天涯正需要这么几个替死鬼来为自己“正名”,这些人为自己的不识时务付出了代价——游行示众、腰斩于市。

同时,楚天涯派人紧守宫殿不许任何人擅自踏入,自己也只住在宣抚司的衙门宅院或是军队的帅帐里,不作半分僭越之举。同时,他加紧休整兵马、整顿甲械,并派出军队、征募民夫在黄河沿岸修筑工事严加布防,日夜操练兵马,河岸马嘶不绝灯火长明。

逃亡千里的晋军与百姓,得到了几天难得的休养生息的时间。这时候,刚刚走了不久了西军派人回来催粮草了。楚天涯很是明白他们的意思,种师中与折可求这些人,说白了仍是信不过楚天涯。这其中,或许还有朝廷与官家的意思。

于是,楚天涯大方了一回——让姚古率领两万太原官军押送十万石粮草,前往东京驰援。并带上了楚天涯给官家的表书,发誓效忠死守洛阳,不让宗翰南下一步。

虽然两万兵马少是少了那么一点,但是对于病敌乱投医的东京朝廷来说,无异于是落水之后又多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至少是一个强有力的心理安慰。

此时,各地的大宋王师与义军,纷纷赶赴东京勤王。东京腹地,宗望的大部人马陆续越过了黄河,宋金两国数十万兵马云集于此。这场旷世之战的大战场,仍是不可避免的由真定、太原,转移到了中原腹地。

看到眼前此景,楚天涯只能感慨:历史的车轮太过强大,我虽然竭尽全力,仍然没有完全的改变他的轨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带着十万兄弟与无数百姓,成功的逃亡出来,离开了太原那个必死之地,扎根于洛郡有了喘息之机。

相比于在太原背腹受敌朝不保夕,在洛阳,至少可以依山傍险自保有余。金国的骑兵再狠,游不过湍急的黄河,爬不上险峻的虎牢关。

进可攻、退可守,山关险固沃野千里,钱粮在手根基牢固,这就是洛阳相比于太原的优势所在。

以往,十万义军虽然骁勇,但只能占据青云堡、太行山那样的山寨,再如何粉饰假装也洗不去山贼响马的薄命根骨;现在到了洛阳,却是有城池有百姓,俨俨然就是自成一国。十万晋军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与存在感——以往都是混吃等死的江湖游侠,现在却是真的有了家国之念。

家国之念,简单的四个字,以往每天都生活在洛郡或是太原城池之中的人,或许不知道它的意义所在。但是对于十万晋军而言,这四个字不亚于修仙了道之人终于炼成金修得正果——终于从山贼响马,变成了有名有份的正常人!

于是,刚刚“溃逃千里”的晋军非但没有变成一团散沙,发而有了空前的凝聚力,士气与战意一并爆涨!

黄河沿岸,杀气冲天。

这一切的来源,就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家国之念。^…^^…^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55章士可杀,不可辱

太原终于拿下,但已是一座空城。

去年曾经在此折戟沉沙,终于踏进太原城池之时,完颜宗翰的心里却没有关点的成就感,反而郁郁寡欢。

信哨来报,不仅仅是太原城,包括邻近的县城镇乡和青云堡、七星寨,全都人去楼空,甚至鸡鸭都没有留下一只。

方圆数百里,数十万人畜,就在他完颜宗翰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让他毛儿都没有摸到一根。

完颜宗翰心里有一万个屠城的念想,但是大刀却无从挥去。

“楚天涯是太原人,他的家在哪里?”完颜宗翰问近侍,末了还补充一句,“祖坟呢?”

“回狼主,楚贼的家就在石马桥之南,他家的祖坟……好像已经迁走了。”近侍小心的答道。

完颜宗翰把牙齿咬得骨骨作响,脸皮紧绷。

“去楚家看看!!”

他加上时立爱与三十余骑铁浮屠,一行人望楚家老宅而去。

“嘭——”

两扇陈旧的木门被完颜宗翰亲自一脚踢翻,落在两旁。入眼所见,是破蔽的院落与零落的草木。

家中自然无人。

正堂之上,四方大桌,上面却摆了一碗一贴。碗中有酒,贴上的字迹却不甚漂亮。

“狼主,这是楚贼的笔迹,小生认得。”时立爱拿起那贴字看了一眼,不由得眉头一皱,拿起酒碗就要扔。

“且慢!”完颜宗翰看到了那贴字,简单数语——“狼主远来辛苦,请满饮”。

“拿来!”完颜宗翰伸出了手。

“狼主,楚贼奸诈,恐怕有毒。”时立爱拿着碗不给。

完颜宗翰双眉一拧,目中厉芒绽闪。

时立爱只好将碗给了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一饮而尽。

“剑南烧春!”

然后,他中毒了。楚家老宅被一把火烧成白地,砖瓦都碎作了粉末。

倒不是挺厉害的毒,军医施救即时,他只不过上吐下泄了一天一夜罢了。

“楚贼,贱人!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洛阳郡辖下孟州,济源县。

焦文通骑在马上,劲风吹抚他的长髯与战袍猎猎飞扬。身后百余啸骑,杀气凛然。

济源县令人等数十,战战兢兢的双膝跪拜在地,匍匐而出。县令双手捧着乌纱及官印高举过头顶,严寒的天气他的脖颈之下一片汗渍。

“我家主公仁德,尔等小吏却心怀叵测!”焦文通声如奔雷居高而下,“谅尔等济源弹丸之地,也敢阻我啸骑?——此处乃是北防重地,合当驻军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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