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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笑，不住地和过往的人打招呼——不管认识不认识。
李永唐只在宴会开始的时候致了欢迎辞，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酒宴之后是舞会，这时候大厅舞池里，女士门正用自己身上那几处诱人的部位和舞伴作着暧mei的交流，酒精和飘动的灯光给人的感觉很相似，都是那么朦胧，那么捉摸不定。人仿佛置身在羽毛的世界里，那些羽毛轻轻地撩动你全身的毛孔，让你浑身上下既难受又舒坦；那些羽毛调皮地拨弄你的心弦，让你感到既充实又空虚。这是yu望的世界——你想更舒坦，你想更充实，你想得到更多，你想拥有一切。
楼道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嘉豪搂着莎纱疯狂地亲吻着，双手在她全身上下游移。莎纱开始的时候主动迎合了几次，渐渐开始躲闪，最后她猛地推开嘉豪，摇头说道：“嘉豪，不行，我……我……”
嘉豪气喘吁吁地说：“为什么不行？以前你因为组长而拒绝我，我没有怨言，组长那么出色，即便有老婆有孩子，我也自问无论如何比不上他，但是他已经……组长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不接受我？”
“我……我不知道……我的心里很乱。……我……我先走了！”莎纱说完飞快地跑开了。
“莎纱！莎纱！”嘉豪喊了几声，然后挥出一拳狠狠地打在墙上。
大厅里灯光依然暧mei，刘局长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正斜靠在金属栏杆上盯着舞池里的几个名媛想入非非。
“刘局长，玩得还尽兴么？”白天送请帖那位年轻人走过来，在他身边俯首问道。
“啊……尽兴！尽兴！我今天……呃……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们李主席对刘局长十分欣赏，想请刘局长楼上一叙——如果没有打搅你的话。”
“哪里哪里！这可是我刘某人的荣幸，请……请带路！”刘局长受宠若惊，酒都醒了一大半。
楼上房间里的灯光比酒宴大厅要明亮得多，刘局长只感到明晃晃的有些眼晕。直到有人安排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他才开始看清房间里的情况：这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房间很空，靠墙有一个立柜，旁边架子上有一些简单的摆设，中间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李永唐和刚刚的年轻人正站在房间里。
李永唐亲自倒了酒，一杯自己端着，一杯递到刘局长的身前，说道：“刘局长，幸会，尝尝我珍藏的红酒，才从冰里拿出来，现在喝刚刚好！”
刘局长一看清李永唐的脸，立马站起来：“李主席这……，真是太客气，我……呵呵——有点受宠若惊啊！”说着接过酒杯。
“刘局长太见外了，我十分欣赏刘局长的为人，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知道刘某人几世修来的福气，可以和李主席交朋友。哈哈，多谢李主席的赏识。”
“我们不要站着说话了，来请坐。”李永唐示意刘局长坐下，然后举起杯轻呷了一口，眼睛微微一闭，然后说道：“这次我来x市考察的时候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里良好的治安，说明你们是一支优秀的警察队伍啊。”
“过奖过奖！”
“但是我听说这里的西门医院前不久出了一件事情——哦你想必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赞助计划中就会和医院有些来往，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上次事件的详细情况，不知道刘局长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李永唐说道。
“完全没问题，李主席，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
“……详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李主席还有什么疑问，我回头就叫人给你整理一份案子的资料过来。”刘局长说。
“好的，”李主席说，“那就谢谢刘局长了。”
“这是哪里的话，举手之劳而已，既然李主席当刘某人是朋友，谢谢的话那就是多余了。只要我刘栋能够办得到，李主席你一句话，我要是说半个不字，那就是乌龟王八蛋。”刘局长拍着胸口说。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李永唐说道，“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个李组长，你可不可以详细介绍一下？”
“李主席对李承恩感兴趣？唉，也难怪。这个小伙子是个人才，在我们圈子里是有些名头，可惜啊！”说着摇摇头，“这样吧，我打电话给局里，叫他们马上送一份详细的个人档案过来。”说着拨通了电话。
“这样也好，”李永唐说道，“我们这里也有一份关于李承恩的资料，还有一些是关于医院案子的记载，但似乎有一些情况不够清楚，想请刘局长帮忙看一下。”李永唐说完示意手下递过来一个档案袋。
刘栋接过袋子打开来，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刚看到第一张纸，刘栋就愣住了，电话从耳边滑落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八、一、二、三、四、五、六！我的妈呀，八百万！”他在心中狂叫道。
李永唐看着刘栋的神情，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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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协助调查（）
交割完研究中心的事情以后，叶小雨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自从进了研究中心，这个家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了，推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沧桑的味道，尘埃掩盖了往日生活的证据。
她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整理。
房间不大，一间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最后就是一间小小的卧室。
太阳渐渐西去，黄昏的天空被抹上一层橘红色，就像发霉的启司上抹着果酱。卧室里，叶小雨眼睛盯着窗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里的相框，在把相框安放回床头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相框里的照片上，一对情侣亲密的靠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她和王威以前一起登山的时候留下的照片。
叶小雨看着照片，久久地陷入了沉思当中，最后，终于慢慢地将相框放倒，收进抽屉里。然后她拿出手机，快速地吐出一口气，接通了自己的语音信箱。
“你有两条留言，现在是第一条。……小雨，是我……我想过了，突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确实需要一个空间冷静一下。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帮不上什么忙。……，明天一早我就回部队了，这次行动的报告我留下一份给你，从里面你应该可以发现一些东西，最后一张纸上是我的一些猜想，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注意你周围的人。最后，我想说，虽然我不明白但……呼～……我会等你，直到你接受我或者……用一个更好的理由拒绝。期待你的来电，再见！”
“现在是第二条。……”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叶小雨合上手机，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叶小雨是吗？我们是部队保卫部侦察科的人，关于今年7月生物安全研究中心被盗事件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叶小雨愣了一下：“哦，好的。请问我可以先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在律师到来之前，你的要求是不能得到满足的，叶博士，我们走吧。”
王威在办公室内踱着步，脑袋里盘旋着无数的问题：叶小雨久久没有回音，不知道她听到自己的警示了没有？如果听到了，那她又会不会相信自己？那个李承恩究竟是不是越南派来的奸细？如果是，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布置？难道真是小雨？不会，绝对不会！那会是谁？究竟是李承恩被人利用还是小雨被人利用？……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该怎么办？团长！对，再找团长谈一下！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迎面走来两个穿着部队保卫部制服的人：“王队长，关于今年7月生物安全研究中心被盗事件，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王威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默然而行。
十五日后，李蓉私人别墅内。
黄启生难得一次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更难的的是李蓉居然也在身边陪着。
“现在播报早间要闻。在w市地震灾害中遇难的……”电视中传出声音。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黄启生说道，“我们用特殊事件处理中心和零组两方面的名义出面，而玉叶集团暗中施压，小雨的案子被公开审理的机会不大。”
“我没法做到不紧张，”李蓉说，“这件事情现在越来越麻烦，我看这次的事情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后面恐怕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我这几天老是心惊肉跳，觉都睡不好！”
“我跟你说过是更年期嘛……哦！哦！快看电视，来了！”黄启生话说了一半，突然盯着电视紧张起来。
“……曾一度因为涉嫌国家机密而被驳回公开审理要求的‘国家生物安全研究中心失窃案’今日有了最新消息，军方发言人在昨晚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经过查证，该案所涉及的机密等级不在法律规定的例外或补充范围之内，该案将在近期内执行公开审理，现在案件已经正式移交军区军事法院。同时军事检察院发言人发表申明：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他们将继续努力争取对被告实施最严厉惩罚，以期对和平时期越来越多的军事犯罪行为起到震慑和教育作用。另据有消息透露：大家所关心的案件被告之一，前生物安全研究中心首席顾问、国内首位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叶小雨，将被同时起诉包括渎职罪和叛国罪在内的多项罪名……”
“真是岂有此理！”黄启生拍打着沙发抗议道。
李蓉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马上打电话给孔常秋，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出特刊、策划专题，在咱们玉叶周刊和都市早报上全力为小雨制造有利舆论，而我安排人到军区去一趟。”李蓉对丈夫说道，“看来我们这一次要作最坏的打算了。”
一辆暗金色宝马从别墅内开出。这时候x市的天空开始暗下来，不一会儿空中阴云密布，墨一般的云层里不时有银蛇上下游窜。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06】吃人恶魔（）
h市，米敦道西边的一个海滩。
正是傍晚时分，海风渐渐大起来，破败的仓库顶上一快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这里是海边的一个废弃工地，落日的余晖把工地上腐烂的木材和生锈的钢筋漆成了淡金色，好似童话世界里的金银岛。
金银岛上突然来了访客，只见一辆破破烂烂的商务别克缓缓开来，停在一堆建筑垃圾后的避风处。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奥迪飞奔而至，在距离别克车5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车的车门同时打开，奥迪车上走下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他神情焦急，满头大汗，一下车就向别克车方向跑去。别克车上拉拉扯扯下来了4个人，3个工人打扮的男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那女孩被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贴着封口胶，一落地就呜呜哇哇地向奥迪车方向爬去，3个工人七手八脚地摁住她，然后拉她起来站稳了身体，同时一个人掏出一把匕首，刀尖靠在女孩的脖子上。女孩再不敢动弹，只是哗啦啦地流着眼泪。
穿西装的中年人一边跑一边挥手喊道：“不要伤害她，有话好好说，不要杀人啊……”跑倒近处，已经是气喘吁吁。
“站住，就站在那里，别过来！”持刀男人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十分紧张。
“齐老板，我人来了，你先放开我女儿，我们有话好说，你放心，我没有报警。”中年男人满脸恳求地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柳天成。你把我们的工钱付清，然后大家都没事，你不付工钱，我们几十号人都得饿死，你也得给我们陪葬！”持刀男人说道。
“可是你们也清楚，你们也看得到啊，”柳天成指着周围一堆堆建筑垃圾，痛苦地说，“这块地被洪武社团看上了，天天有人砸工地，房子没法修，我已经破产啦……”
“这我们管不了，我们就是想要回血汗钱！”持刀男人说道，“你不给，大家都别想活！”他语气激动，持刀的手不住的颤抖。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然后，我任凭你们处置。”柳天成说。
持刀男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齐哥，别和他废话，不给钱，先要他女儿一只耳朵！”一个工人说道。
齐哥一咬牙，举刀欲刺。
“住手！”柳天成大喊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枪。
“砰～”枪声过后，柳天成呆在原地，抓着左轮手枪的双手不断地颤抖。在他前面不远处，持刀男人双眼突出，慢慢软倒在地，他额头上一个黑黑的小孔正冒着淡淡的青烟。
身后两个工人突然大叫一声，一个扑向中年人，一个弯腰拾起匕首扑向女孩。
“噗哧”一声血光四溅，女孩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骇人的大口子。同时两声枪响，两个工人和那个女孩同时倒在地上。
柳天成看着女儿和两个工人在血泊中不断扭动的身体，两眼发直。跟着双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血泊中3个身体扭动了好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堆废砖头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仿佛有什么凶猛的野兽要出来。砖块不断拱起落下，先是一只手，接着是头、肩、身躯和腿脚。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砖头里面爬了出来。只见他全身泥沙污迹，衣服破烂的不成形状，正在有气无力地爬向杀人现场。
柳天成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慢慢爬向尸体，却呆呆地跪在原地，仿佛是傻了一般。
那人爬到一具尸体的旁边，探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用手捞起他伤口里流出的血，送进嘴里尝起来。接着他一口咬住一具尸体的咽喉，一边“吱吱”地吮吸一边拉扯，哗啦一下撕下一大片肉，就那么双手抓着放在口中大嚼起来。不一会儿，那具尸体的前胸就露出白色的胸骨，以及骨头下连着淡黄色脂肪的隔膜。
柳天成喉头蠕动着，觉得胃里有东西在往上翻涌。但身体却仿佛着了魔，丝毫动弹不了，直到那人把嘴巴伸向女儿的尸体，他才感觉一股力量从胸口炸开来，抬起手臂“砰”地开了一枪。
一枪之后，柳天成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只见那人全身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柳天成，嘴边全是鲜血，半张开的嘴里渐渐吐出被嚼烂的红色肉团。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其中一只眼睛透着妖异的红光。
“啊！啊！啊——”柳天成突然发疯似的狂叫起来，抬起手来继续开枪。又是两声枪响过后，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只能无奈地发出“咔咔”的声音。也不知那儿来的一股力气，柳天成突然拔腿而起，大叫着狂奔而去。
在他身后，那个吃人肉的男人捂着胸口，匍匐的身影渐渐越趴越低，在太阳没入海里的时候，终于扑倒在血泊中。
他的身下，那些被他啃过的尸体上，慢慢渗出乳白色的液体来。
“啊——怪物啊——”离海不远的一条街道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发疯似的边跑边叫，双控路灯在他的叫声中一盏盏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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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忘角警局（）
h市警局忘角分局。
“黄哥早！”
“黄哥早！”
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踱进警局办公室，警员们先后向他打招呼。办公室不大，百来平米，里面用毛玻璃隔档分出八个办公位置，但是人不齐，包括“黄哥”在内也只有6个人。
“阿颜，”黄哥坐在一张办工桌前，回头叫道，“把今天的报纸拿过来。”
“是，黄警官！”一个女声脆生生地答道。
阿颜很年轻，一头外翘中短发看起来青春又有活力，眼睛很大，精巧的嘴角带着一点俏皮。尽管穿着制服短裙，但仍掩饰不了一身的学生气。
黄哥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冲到那个叫做阿颜的女警员面前，猛地把上身向前一探，两人的鼻尖险险碰在一起。阿颜脖子尽力往后缩着，一双妙目盯着面前两个牛铃一般的大眼睛，脸上满是惶恐。
“我记得似乎告诉过你，”黄哥沙着嗓子说，“这里没有什么黄警官，只有黄哥！”
“对不起，我……我一时忘记……”阿颜惊慌地说道。
“叫声黄哥来听听。”黄哥说。
“黄……黄哥。”
“嗯，”黄哥站直上身，“以后记住了。”说着叼起一支烟点燃。
“是！”阿颜屏住呼吸回答道。
“还有，”黄哥叼着烟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来，“以后裙子不要穿得那么短，我怕这些兄弟的配枪会走火。”
警局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阿颜抿着双唇，一脸委屈地把报纸送过去。
黄哥看着阿颜噙着泪水的眼睛，脸上一阵不悦：“阿颜，来。”他招招手，示意对方坐下。
“你跟着我在这儿多久了？”阿颜坐下后黄哥问。
“两个礼拜，黄……黄哥。”阿颜说道。
“那么你认为我们这儿怎么样？”
“这儿……”阿颜想了半天，“很清闲！”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恰当的表述，赶紧说了出来。
黄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的好，清闲！那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这么清闲？”
这回阿颜半天回答不上来。
“猴子，你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在h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却有着一帮最清闲的警察。啊？为什么我门每天都不去抓坏人啊？”
“那是因为～”一个干瘦的警员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出坏蛋啦，对吧黄哥？”
警局里又是一阵大笑。
黄哥摆摆手，阿颜知趣地离开。
“这几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黄哥一边看报纸，一边发问。
“没什么事儿——哦对了黄哥，前些日子那个老是来报警的柳天成，昨天晚上突然疯了，在街上大叫大闹。”一个警员说道。
“哦，后来呢？”黄哥翻过一页报纸，问道。
“后来我们一棍子打晕撂到拘留室去了。我们想等两天饿晕了他，再撂出去完事儿。”
“哎呀，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黄哥放下报纸，抬起头来埋怨道，“既然柳天成那块地被洪武社团盯上，那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