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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谢顶的迹象。
“病人?”护士长微一沉吟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她狠狠的瞪了阿颜一眼,然后对徐医生说道,“这个病人不用管,你先回你的办公室。”
“不要!”阿颜抬起头急急哀求,“护士长,我求求你”
“住口!”护士长喝道,“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加没有免费的病床——徐医生,回你办公室去。”
“这”徐医生看看急诊室的门,又看看护士长,“好好吧!”说完默默的往楼上走去。
“护士长”阿颜还想苦苦哀求。
“别说了,”护士长冷冷的说道,“你不听说教,工作态度不端正,还违反制度,私自动用医院财产,现在我解雇你,你可以走了。”
“什么?你!”阿颜全身颤抖,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别你啊我的,这里要解雇谁,都是我说了算——还不快走。”护士长仰起头,脸色冰冷。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阿颜问道。
“同情心?值多少钱?”护士长不为所动。
“你你才是无可救药的混蛋!”阿颜气极,抓起托盘中的血袋就往护士长扔去,“这样见死不救的医院,我也不想留!”说完扭头跑了出去。
血袋被护士长躲过,啪的一声摔在急症室里的地板上,袋子破开,鲜红的血浆泼了一地。
“哼!臭丫头!”护士长快步走进急症室,看着摔破的血袋,恨恨恨恨的说道,“也好,你这几天的工钱也别想要了!”
话音刚落,护士长只觉得一阵令人窒息的压力迎面而来,房间里的灯闪了几闪,“啪”的一声灭了。
“见鬼了!”护士长转身掀动电源开关,却没有反应,连应急电路都似乎跳了闸。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打开门边的柜子,拿出应急手电筒来。
这时她听见身後传来细微的滴答声,她连忙打开手电筒向後照去,惨白的灯光中,一个满脸满身是血的人匍匐在地舔舐着地上的血浆,然后抓起破损的血袋喝着里面残留的液体,那人察觉到光亮,慢慢抬起头来,一只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徐医生刚走上二楼,走道上的灯突然一闪,他眼前变得一片漆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一楼急症室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他急忙摸索着走下楼,捡起急症室门边的手电筒向门内照去,一眼就看见护士长的身体蜷缩在病床边。
“护士长,你这是怎麽了?”徐医生连忙上前相扶。
“鬼,鬼啊鬼”护士长急促地呼吸着,一只手抓住胸口,一只手往後指。由於先天的关系,她的心脏一直不怎麽好。
徐医生连忙抬起手电筒往她身後照去,却见地上和病床上斑斑驳驳洒了一团鲜血,一只破损的血袋丢在床边,刚刚还躺在床上的病人却不见了踪影。
“护士长,出什麽事了?护士长,你醒醒护士长”黑夜里,徐医生焦急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第二集 【02】吃人恶魔()
h市,米敦道西边的一个海滩。
正是傍晚时分,海风渐渐大起来,破败的仓库顶上一快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这里是海边的一个废弃工地,落日的余晖把工地上腐烂的木材和生锈的钢筋漆成了淡金色,好似童话世界里的金银岛。
金银岛上突然来了访客,只见一辆破破烂烂的商务别克缓缓开来,停在一堆建筑垃圾後的避风处。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奥迪飞奔而至,在距离别克车5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车的车门同时打开,奥迪车上走下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他看起来40来岁,保养良好的皮肤和凸起的肚子显示出他曾经生活优越,然而现在他却神情焦急,满头大汗,一下车就向别克车方向跑去。
别克车上拉拉扯扯下来了4个人,3个工人打扮的男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那女孩被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贴着封口胶,一落地就呜呜哇哇地向奥迪车方向爬去,3个工人七手八脚地摁住她,然後拉她起来站稳了身体,同时一个人掏出一把匕首,刀尖靠在女孩的脖子上。女孩再不敢动弹,只是哗啦啦地流着眼泪。
穿西装的中年人一边跑一边挥手喊道:“不要伤害她,有话好好说,不要杀人啊”跑倒近处,已经是气喘吁吁。
“站住,就站在那里,别过来!”持刀男人说道,可能是风大的原因,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和颤抖。
“齐老板,我人来了,你先放开我女儿,我们有话好说——你放心,我没有报警。”中年男人满脸恳求地说。
“还有什麽好说的,柳天成。你把我们的工钱付清,然後大家都没事,你不付工钱,我们几十号人都得饿死,你也得给我们陪葬!”持刀男人说道。
“可是你们也清楚,你们也看得到啊,”柳天成指着周围一堆堆建筑垃圾痛苦地说,“这块地被洪武社团看上了,天天有人砸工地,房子没法修,我已经破产啦”
“这我们管不了!”持刀男人打断他,“我们就是想要回血汗钱,你不给,大家都别想活!”他语气激动,持刀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然後,我任你们怎麽处置都行。”柳天成说。
持刀男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齐哥,别和他废话,不给钱,先要他女儿一只耳朵!”一个工人对持刀的人说。
齐哥一咬牙,举刀欲刺。
“住手!”柳天成大喊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枪。
“砰~”枪声过後,柳天成呆在原地,抓着左轮手枪的双手不断地颤抖。在他前面不远处,持刀男人双眼突出,慢慢软倒在地,他额头上一个黑黑的小孔正冒着淡淡的青烟。
身後两个工人突然大叫一声,一个扑向中年人,一个弯腰拾起匕首扑向女孩。
“噗哧”一声血光四溅,女孩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骇人的大口子。同时两声枪响,两个工人和那个女孩同时倒在地上。
柳天成看着女儿和两个工人在血泊中不断扭动的身体,两眼发直。跟着双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血泊中3个身体扭动了好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堆废砖头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仿佛有什麽凶猛的野兽要出来。砖块不断拱起落下,先是一只手,接着是头、肩、身躯和腿脚。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砖头里面爬了出来。只见他全身泥沙污迹,衣服破烂的不成形状,正在有气无力地爬向杀人现场。
柳天成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慢慢爬向屍体,却呆呆地跪在原地,仿佛是傻了一般。
那人爬到一具屍体的旁边,探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後用手捞起他伤口里流出的血,送进嘴里尝起来。接着他一口咬住一具屍体的咽喉,“吱吱”地吮吸起来。大概喝得不过瘾,那人用力一咬,哗啦一下撕下一大片肉,露出屍体前胸白色的胸骨,以及骨头下连着淡黄色脂肪的隔膜。一股鲜血从胸腔中涌出,全部进入了那人的口中。
柳天成喉头蠕动着,觉得胃里有东西在往上翻涌。但身体却仿佛着了魔,丝毫动弹不了,直到那人把嘴巴伸向女儿的屍体,他才感觉一股力量从胸口炸开来,抬起手臂“砰”地开了一枪。
一枪之後,柳天成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只见那人全身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直盯盯的看着柳天成,他嘴边全是鲜血,粘稠的血浆从半张开的嘴角慢慢渗出。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其中一只眼睛透着妖异的红光。
“啊!啊!啊——”柳天成突然发疯似的狂叫起来,抬起手来继续开枪。又是两声枪响过後,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只能无奈地发出“哢哢”的声音。也不知那儿来的一股力气,柳天成突然拔腿而起,大叫着狂奔而去。
在他身後,那个喝人血的男人捂着胸口,匍匐的身影渐渐越趴越低,在太阳没入海里的时候,终於扑倒在血泊中。他的身下,那些被他啃过的屍体上,慢慢渗出乳白色的液体来。
“啊——怪物啊——”离海不远的一条街道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发疯似的边跑边叫,双控路灯在他的叫声中一盏盏点亮。
夜,慢慢降临了。
第二天,h市警局忘角分局。
“黄哥早!”
“黄哥早!”
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踱进警局办公室,他满脸倦容,嘴唇上留着稀稀拉拉的胡茬子,眼中尽是被酒色浸蚀之后的浑浊。警员们先後向他打招呼。
办公室不大,百来平米,里面用毛玻璃隔档分出八个办公位置,但是人不齐,包括“黄哥”在内也只有6个人。
黄哥走到一张办工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弹性塑钢椅子在他的体重下“嘎吱吱”**了一阵。然后他“啪”的一声把腿搁在了办公桌上,回头朝角落一名女警叫道:“阿颜,把今天的报纸拿过来。”
“是,黄警官!”一个女声脆生生地回答。
青春而又活力的外翘中短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精巧而略带俏皮的嘴角,尽管穿着制服短裙,但仍掩饰不了一身的学生气——正是医院那个实习护士。
黄哥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冲到那个叫做阿颜的女警员面前,猛地把上身向前一探,两人的鼻尖险险碰在一起。阿颜脖子尽力往後缩着,一双妙目盯着面前两个布满血丝的大眼珠,脸上满是惶恐。
“我记得似乎告诉过你,”黄哥偏着头,沙着嗓子说,“这里没有什麽黄警官,只有黄哥!”
“对不起,我我一时忘记”阿颜惊慌地说道,皱着眉头忍受黄哥嘴里喷出的味道。
“叫声黄哥来听听。”黄哥说。
“黄黄哥。”
“嗯,”黄哥站直上身,“以後记住了。”说着叼起一支烟点燃。
“是!”阿颜答道,刺鼻的烟味让她屏住了呼吸。
“还有,”黄哥叼着烟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来,斜着眼睛说道,“以後裙子不要穿得那麽短,我怕我这些兄弟的配枪会走火。”
警局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阿颜抿着双唇,一脸委屈地把报纸送过去。
黄哥看着阿颜噙着泪水的眼睛,脸上一阵不悦:“阿颜,来。”他招招手,示意对方坐下。
“你跟着我在这儿多久了?”阿颜坐下後黄哥问。
“两个礼拜,黄黄哥。”阿颜说道。
“那麽你认为我们这儿怎麽样?”黄哥眯起眼睛问道。
“这儿”阿颜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很清闲!”她终於想到了一个恰当的表述,赶紧说了出来。
黄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说的好,清闲!那你认为,我们为什麽这麽清闲?”
这回阿颜半天回答不上来。
“猴子,你来告诉她,为什麽这个在h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却有着一帮最清闲的员警。啊?为什麽我门每天都不去抓坏人啊?”
“那是因为~”一个乾瘦的警员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出坏蛋啦~,对吧黄哥?”
警局里又是一阵大笑。
“那个,黄哥,”阿颜忍住心中的厌恶,开口问道,“关於那个病人失踪的事情?”
“还没有消息。”黄哥懒洋洋的回答。
“那金钟山?”
“没有没有!”黄哥摆摆手,阿颜知趣地离开,嘟着嘴,满脸的闷闷不乐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几天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没有?”黄哥一边看报纸,一边发问。
“没什麽事儿——哦对了黄哥,前些日子那个老是来报警的柳天成,昨天晚上突然疯了,先在工地上开枪杀了人,还用了硫酸毁屍,然後在街上大叫大闹。”一个警员说道。
“哦,有意思!後来呢?”黄哥翻过一页报纸,一边问道。
“後来我们一棍子打晕撂到拘留室去了。我们想等两天饿晕了他,再撂出去完事儿。”
“那些屍体呢?”
“就那儿埋了,不想验屍啊什麽的,谋杀案——麻烦!”
“哎呀,我说你们怎麽能这样呢?”黄哥放下报纸,抬起头来埋怨道,“你们都知道验屍麻烦,干嘛还打算放柳天成出去?既然他那块地被洪武社团盯上,那麽柳天成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与其让他不明不白死在街上,还不如咱们给洪老大一个面子。免得到时候还要我们费力气收屍,立案,写报告。——电话给我。”
“昆哥啊,是我,小黄。”黄哥接通电话,满脸笑意的说道,“洪哥在吗?好!洪哥啊,我是小黄没什麽大事儿,就是关於海边那块地皮啊,我听说你们遇到点麻烦。那是当然,你是洪哥嘛!不过柳天成那小子太不识抬举,我看不过去了就帮你教训了他一下。嗯,人在我这儿,等下给您送过去。你们手脚乾净点就成,我们也不想麻烦啊。好,改天一起打高尔夫啊。”
打完电话,黄哥让两个人把昏迷不醒的柳天成抬出来。和柳天成一起抬出来的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乞丐全身砂泥污迹,肮脏不堪,几条破布胡乱绕在身上,脸上红橙黄绿什麽颜色都有,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这要饭的是怎麽回事?”黄哥问道。
“哦,案发现场的幸存者,可能吓晕了,怕他乱说话,一块儿弄回来了。”
“唉!你们做事怎麽算了算了,快弄醒他。”黄哥说道。
一杯茶水浇在脸上,要饭的打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黄哥指着要饭的问道,“叫什麽?哪儿人啊?”
“啊啊”要饭的喉咙里似乎堵着什麽东西,用沙哑的嗓音挤出几个音节,伸手指着地上的柳天成,眼睛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那你写出来吧!”黄哥丢出一支笔,一个警员把笔塞进要饭的手里。
要饭的显然没见过笔,愣愣的不知道有什麽用,当他发现笔尖有一定杀伤力的时候,立即把笔尖对准了柳天成。
“原来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这下好办多了,——他什麽也不会说,放他走。”黄哥下令。
“没你事了,快走吧!”一个警员上前说道,谁知要饭的不为所动,就像没听见似的,迈步往柳天成走去。
“快滚,不然对你不客气啦!”那个警员威胁道。
要饭的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威胁,仍然一步步往里走。
警员回头看看黄哥,只见黄哥一脸厌烦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又埋下头专心看报纸去了。
那个警员得到黄哥示意,抽出警棍,一棍子向要饭的胃部捅去,只听“嘭”地一声闷响,要饭的弓起了身子。
“哼,敬酒不”警员的话刚说一小半,只见那个要饭的抬起头来反手一挥,“啪”地一声响,警员被一个耳光煽得倒飞出去,一道血剑从口中喷出,在空中甩成一道血虹。警员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180度之後摔在地上,但是他的脑袋就没有那麽好运了,足足旋转了360度。
警局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阿颜双手捂着嘴巴,慢慢把身体靠在了墙上。
黄哥把报纸一摔,迅速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要饭的,其他3个警员也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枪来。
黄哥眼睛直盯着要饭的,走到被殴警员的身边,一手举枪,一手俯身去探他的鼻息,然後双手持枪对要饭的说道:“不错啊,一个要饭的敢杀我的手下,看来你是要饭要得烦了,活也活的腻了。”
要饭的一声不吭,只直瞪瞪的看着黄哥刚才摔出的报纸,然後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的看,看了一会儿又挠挠头,显得很烦躁的样子。警局的人被他奇怪的举动搞得莫明其妙,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黄哥眼见那人一个巴掌就打断了手下的颈骨,心中惊惧,打算趁着对方犯傻先下手为强,但又想留下活口弄清对方的来意,因此他放低枪口,砰地一枪打在对方大腿上。要饭的身子一歪,噗啦啦地把桌子隔档扑倒一大片,档档案散落一地,他不顾大腿的伤势,低吼一声,飞身猛扑向黄哥。黄哥没想到对方强悍如斯,大腿中枪居然还能跳跃,心中一惊,开枪慢了半秒,被要饭的抓住右手手腕拉倒在地。“砰”地一声,黄哥手中的枪走火,只见一个警员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变了三个圆,双手捂住两腿之间缓缓倒下,鲜血不断从指缝里涌出来。这颗子弹刚好从他的兄弟根部钻进了盆腔。
阿颜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蹲在了办公桌下。
要饭的不等警员们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踏在黄哥背上,双手一用力,又是一声惨叫,只见黄哥的一条右臂连着大块背上的肌肉被生生从身体上撕裂下来,鲜血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溅得满地、满墙。
那个叫猴子的乾瘦警员看到这种景象,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剩下那个警员好一点,虽然屎尿齐流但是仍然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然後大叫一声,手指抽筋似的扣动扳机,6颗子弹瞬间打完。只听“乒、噗、哗啦、嘭”房间里日光灯、笔筒、隔档玻璃、显示器一个接着一个发出脆响。然後房间里静了下来,那个警员喘着粗气,透过烟雾一看,只见那要饭的慢慢地放下挡在面前的手臂,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自己的右手,然後低头扫视了自己的身体一遍——居然一枪没中。
持枪警员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脸上肌肉开始抽搐,嘴巴不停的翕张,最後嘴角一歪,露出傻瓜般的笑容,似乎面神经已经瘫痪了。直到他的头颅连着半截脊椎被丢在墙角,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笑容。
阿颜被穿透手掌钻进耳朵里的那些恐怖的声音折磨得全身发抖,就在她几乎要忍受不了大声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却不敢立即睁眼查看。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外面依然没有动静。但这种安静持续的越久,阿颜就感觉越害怕。她觉得一定有些东西在眼前,等着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那些东西就会露出自己最恐怖的一面,然後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她越是等待,越是有这种感觉,而越是有这种感觉就越是不敢睁开眼睛,渐渐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恶性循环当中。这些恐惧的感觉几乎渐渐变成了实质,她觉得有东西在向自己逼近,在拨弄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