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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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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早有人等着接待,见许仙满身破烂的样子面色怪异。许仙真到这时候反而不急了。做好人未必有好报,反而经常承担些代价,但人世间总有些事是不得不去做的,不做便不是自己。既然做了,无论有什么结果,也都无怨无悔了。

    上了楼,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许仙身上,许仙心中坦然,也无所畏惧,轻轻下拜道:“学生许仙,拜见诸位大人。”

    王学政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淡淡道:“起来回话。”

    却还不等其他人开口,宋老头一下子冲过来抓住许仙的耳朵骂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自从李四吵吵起来,众人闻讯就移步到另一边的窗口,远远看见围了一圈人,中间两个人正撕斗。早有知趣的长随下去打听缘由,却知道他们等的许仙竟然在和人打斗。这下不光许仙的老师,连县里的大人都有些不高兴了。

    宋老头对着许仙乱骂了一统,突然跪下道:“是老朽昏庸无能教导无方,教出这样的混账东西,请学政大人不要见怪,我回去定然好好教训他。”这一刻他哪还想着靠许仙显贵,只想不要误了许仙的前程。

    许仙心中感动,知道这平日里酸酸的老学究今日为了自己的是什么面子体统都不顾了。但同时又口中苦涩难言,这样算不算做好人的代价呢?即便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还是有些代价让人感到难以承受啊!

    许仙一咬牙,硬将老人从地上拽起来,昂首道:“此事和先生无关,是我硬要来见见世面,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请大人责罚。”

第八章 老师

    王大人见昔日的老师跪下,连忙站起身来要去扶,但见许仙将老师扶起,才缓缓的坐下。淡淡道:“许仙,你也是读圣贤之书,知道什么是五德吧!”

    “学生知道,是仁智礼义信。”许仙洒然答道。

    “许仙,你与人当街斗殴,下手狠辣,是为不仁。要事在身,还招惹麻烦,是为不智。衣衫褴褛目无尊长,是为无礼。枉费老师一片苦心是为不义。与人有约,却不按时赴约,是为无信。科举是为国选才,怎能要这种不仁不义无礼无智无信之徒呢?”王学政的话字字如刀。

    许仙虽然不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但这样只会把事情引向更坏的方向而已。想了又想终归叹口气道:“多谢大人教诲。”

    旁边的宋秀才眼都红了,这样一个评价,等于已经把许仙的求学之路给堵死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梗着脖子就要分辨,却被许仙拉住,许仙轻轻摇头,示意老师多说无益了,老人终于颓然的低下头。

    此时窗口传来啪啪声,确实阴沉的天空终于开始下雨,却消散不了楼阁里的压抑感。

    “你还有什么话说。”王学政的声音威严如神明,只因主宰一个人的命运。

    许仙看看旁边失落的老师,终归心中有些不平,昂首道:“学生只有一句诗了。”

    “说来听听。”王学政好奇道。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这却是许仙今天最切实的感受了,对那个卖鱼的老翁来说,对自己来说,可不都是如此吗?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王学政念叨着,眉头攥起,沉吟良久,又将目光放到窗外那大江之上,此时已经是浊浪翻空了。想那卖鱼的老汉,现在为了躲避**,已经避入这滔滔江水中去了。王学政突然拍手笑道:“好诗,好诗啊!”

    这诗却也触动了他的心事,他家族根基深厚,自己也是一心为国,只因朝奏不和上意,一朝被贬至此,做了个小小的学政。一路上多走水路,大江之上,瞬息万变,怎么不险恶。但人间却还要险恶万分。

    “宋老师,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过今日在下想收个门生,还请老师应允。”

    老人一阵迷糊,半天才反映过来道:“全凭大人安排。”

    王学政又转过来对许仙说:“许仙,你可肯到我府上去读书。”

    许仙不明其意,问道:“大人不是说学生所为,有悖五德吗?”旁边的老头又恨不得去堵住他的嘴,这种好事还不先答应下来再说。

    “那不过是些小仁小义,悯人之苦是仁,拔刀相助是义,先教后打是礼,欲取先予是智,有始有终是信。你的善名乡里闻名,我已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你敢抛在本官抛下前途去助一个素不相识的老翁,而且智勇双全,既打败了敌人又保全了自己,在这世间光有一腔正气还不够,还需要大智大勇才行。”王学政一番话翻云覆雨,只不过嘴唇一番许仙的境遇就是云泥之别。

    莫说旁人,就连旁边的县官大人都看到目瞪口呆,觉得不愧是京里来的官,高妙难测啊!

    他却不知,王学政之所以被贬至此,乃是北方边境不安,蛮族连年侵扰,王学政力主一战,而朝廷上下大都主和,而他兀自相争,最终被杀鸡儆猴,贬谪到此处。

    看到许仙痛揍那泼皮,揍的有理有节,揍的智勇双全。不由暗合了他的心思,起了提点的念头。但浸淫官场几十年,要提点却是要先打压,即是为了树下马威,也是杀杀许仙的傲气,好好敲打一番。

    到后来王学政更是惊奇,若是旁的读书人被封死了科举之路,那简直跟打下万丈深渊没什么区别,许仙却宠辱不惊,不卑不亢,还能想着自己的老师,更是难得的气度从容,同他相比,自己稍稍遇到些波折就心沮气馁,倒显得小气了。

    而那两句诗更是惊艳绝伦,沧桑不似一个少年能说出来的,但想想他遭逢大变,那两句诗却是应时应景。如此一个有气节有学问的少年,也不由得他不心动了。本来还要好好考察,等到秋闱的时候再订下名分。但眼下实在是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就干脆直接收了这个门生,有些唐突也顾不得了。

    旧时官场中,最根本的关系就是门生同学,同榜出身的就是同学,而那个点了你的主考官就是老师,初入官场都要靠这个老师照应。但还有例外的就是,有的遇到那特别有才名的就事先订下师生名分,那时候无论谁点的你,但老师还是那个原来的老师。只是能这样做、敢这样做的的都是朝中第一等的人物。

    王学政虽然此时落魄,但自信不是久居人下的人,他现在也不过是被皇帝敲打敲打而已。所以才敢说下如此的豪言。得此一言,许仙的将来不说一帆风顺,却能比旁人少走无数弯路。

    结果皆大欢喜,酒宴开席,许仙侍立一旁。王学政对许仙这个新晋的门生不免又要敲打一番,所说的无非也是“好好读书”“不要以为可以依靠我”这样的话。许仙当然恭恭敬敬,言听计从。

    酒阑席散,王学政观那浩浩大潮,又收了许仙这个门生,本来有些闷闷的心情不由一宽,多喝了几杯,微醺中也不听县官大人的邀请,执意今天就要回杭州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走,旁人自然众星捧月一样的陪在一旁,走到楼梯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许仙道:“那首诗不全啊!”

    许仙道:“那是学生年幼时听一位道长吟给学生听的,却是一首词。”

    “哦?不是你做的?”

    “不是学生做的。”

    “恩,不是也好,少年成名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将,将那道长得到诗读给我听听吧!”

    “是,老师。”许仙清清嗓子高声吟道:“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王学政细细咀嚼,只感觉是千万名篇,读之余韵悠长,如饮美酒。而词中的送别之意恰好又合了此情此境,更觉得许仙有大才而不外露,全没有平日里那些所谓的才子的风liu张扬,但做出来的东西却是天壤之别。又转回酒席将残酒倒了一杯,一口饮进。笑道:“好文可下酒,本当再饮一斗。只是现在不胜酒力,就此别过了。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馀事且加餐,哈哈哈哈。”

    带着豪爽的大笑,王学政潇洒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却都不由自主的落在许仙身上。

    县官大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满是艳羡,自己这个县令不知道熬了多少时日,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走过来的。在百姓眼中虽然跟天一样,但在官场中却真是芝麻绿豆。而许仙机缘巧合得了天大的便宜,等他平步青云之时,一个县令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不由重新思量以后对待这个少年的态度了。

    宋秀才即为许仙高兴,又有些苦涩,自己一辈子也考不上的举人,对许仙恐怕毫无难度。王学政虽说不会照顾许仙,但即便是这个老秀才也知道那不过是场面上的话。一个人如果真清廉到这一步在官场上要生存都难,又谈什么照顾别人。

    许仙尚有些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混日子可以混的更轻松些了,等到白娘子来了要好好的跟她显摆一下等等这些没大志的想法。从根本上说。他并不是什么一心要济世安民的圣人,他只是一个想过太平日子的普通人。只是以他的性格,以这样的世道,却是千难万难。

    那李四挨了一顿胖揍,躺在家里养伤。他身边那些痞子无赖都来探望,说是要让许仙好看。结果都被他否了,前天晚上那个阴测测的师爷说出的话现在还让他心寒,“莫要再生事,否则性命难保”。隐约透露出的信息,许仙已经被京里来的大人物看上。李四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但有的人要碾死他不过跟碾死臭虫没什么分别。

    他如此息事宁人,自然被他那些党羽们看不起,渐渐疏远了他,他失了势力,连那寻常百姓也不像以前那么怕他了。无奈之下寻了个差事,竟然慢慢脱离此道,做起了正经营生,娶妻生子,那就是后话了。

    许仙依旧过着他平平淡淡的日子,读书,修炼,偶尔的做些好事。他自认读书难有什么大成就,修炼也是天赋不行。但他从未将自己当作什么人中之英。只想着以后住上房子,娶个温柔娴淑的妻子,再能天天吃上肉那就好了。

    没大志的少年许仙就等着白娘子的到来,然后过上自己心目中的生活,仅此而已。但世事难料,看似简单的目标,真的简单吗?他魂魄中那一颗烈日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积累着,等待着,日上中天那一刻。普照天下,谁人与抗。

第九章 学府

    时逢太平盛世,学风大兴,特别是在才子云集的江南之地更是如此。各种书院数不胜数,却分官学、私学。

    私学就是各地的名流士绅出资,自建的书院。而官学则是朝廷所建。王学政说让许仙到他府上读书不过是个说法,实际上则是要安排他进一个上好的书院安心读书。

    许仙却明白,虽然考中秀才入了学府,但科举一途,自己这才算是入了门而已。以后长路漫漫,每一步都是艰难险阻。就算有个老师照应,还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呢?但他心性随遇而安,并不怎么为未来担忧。

    他现在最担忧的是,白娘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原本的剧情并未显示具体的时间,只有具体的地点。那时候的许仙似乎很是潦倒,只是个帮工的伙计一类的角色,但年龄完全看不出来。

    “难道自己要在西湖靠上了吗?”许仙摇头苦笑。虽然以他现在的境况,娶个漂亮媳妇并不成问题。如果再中了举人,纳个妾也不在话下。

    就是现在也有很多媒婆上门,不过都被许仙以安心学业的名头给推去了。就此事王学政还专门来了封信表示赞许,说了很多‘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沉湎于女色’这样的话来。

    许仙只能心中苦笑,他对于白娘子的执念可是非常之深,如果明天白素贞出现在断桥之上,恐怕许仙会有闪婚的可能性,那时候就不知王学政是什么表情。

    不过或许是好事,那个梦中的女子,一直没有到来。许仙收拾了行囊往杭州城去了,杭州觐天书院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了。

    觐天书院可以算是江浙一带最富盛名的书院了,只录取年纪尚轻的秀才们在此读书。可以说是人才济济的所在,从这里走出去的秀才们,举人不知凡几,就是状元也曾出过两个。

    市井中传道,进了觐天书院,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官门,只要把另一只脚收进来即可。虽然事实上不像传言中那么轻便,但书院的不凡之处也可见一斑。最关键的是,书院的院首都是州府的学政,能够先打好关系,以后自然有些方便。

    觐天书院里,一片青石铺就的空地上。几十个年轻人围在一起,都是各县里来的年轻秀才。自然免不了说古论今、谈天说地的事情。或是同乡,或是同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高谈阔论不绝于耳。

    但也有那落单站在一旁的,许仙就是其中之一。他穿越至今,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见惯了小桥流水。今天见到这些朱门大户,觉得又是一番风景。像个游客似的四处走动张望。有些人看在眼里就暗笑他是个乡巴佬。

    “许仙,许仙。”一个声音从许仙身后传来。

    许仙正观看门上一副楹联,回头一看:“哦,王安啊,什么事?”

    王安连忙使了个眼色,许仙一怔才意识道那些若有若无的眼光,不由笑道:“管他们干什么,你看这幅对联,还真有些看头。”

    那名为王安的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和许仙是同乡,不过来自下面的村镇,家境比许仙还要贫寒些。古代交通不便,乡土观念就格外的重。两人自然凑到了一起。王安见许仙的作为受人讥嘲,自己也跟着脸上无光,才赶紧提醒他,却不想许仙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们笑许仙没见过世面,却不知道许仙见过的世面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而许仙的性格又哪里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王安被许仙拖着,也只好暗叹一声,跟着观看那副楹联。

    人群中,一只手指向许仙他们笑道:“潘公子,你看那两个人的穷酸相,大概没见过这么大的门吧!”本来清秀的模样,平添了一股谄媚。

    旁边一个人接口道:“田兄不要取笑,乡土中人没见过世面而已,哪像潘兄才从江北省亲回来,相比之下,我们也是井中之蛙了。”这番话说的极有火候,同样吹捧,却不显山不漏水,而且也不让人小看自己。

    但令两个人失望的是,潘公子却只是含笑不语,俊美如玉的脸上带着些许思索。向着许仙望去,心中却在思量,何时去结交许仙。

    他是江浙总督的侄子,消息灵通,早已知道许仙已经被学政收为门生,前途无量,却不是面前这两个人能相比的。不过他一向不会驳任何人的面子,只是将这话题轻轻的揭了过去,笑着说些省亲时的趣事。不多时,身边就围了一大群人

    不多时,一声锣响,秀才们自觉站会原位。为首一人身穿官袍,站在台阶上说些勉励警醒的话。

    紧接着就是一次小试了,一间静室,几十张矮桌,摆好了文房四宝。

    许仙依稀间又找到些当初上学时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但那时候考试虽然重要,但却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而现在这条科举之路,成或不成,真是云泥之别。再狂傲的人坐到这里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疏忽。

    沿袭了千年的科举制度,像金圣叹这样的狂生却没几个。不像现实高考,年年还有些自命不凡的潇洒之辈。但若让这些人来到这考场之中,怕是谁也潇洒不起来。

    考场中只有笔锋划过纸张的声音,考生们都低着头奋笔疾书,许仙也不过是这许多人中极不起眼的一个。

    考试结束,许仙搁笔,考卷被收去,先是监场的先生略看一遍,而后层层传阅,最后递到院首的手里。

    雅致的院落里,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人拿着一份卷子仔细观看,上面题的正是许仙的名字。看完后轻轻放在桌上笑着对旁边的人笑道:“文瑞啊,你这个门生的文章虽然不错,可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那文瑞正是许仙的老师王学政,此时也微笑着放下手中一张卷子:“你这侄子倒是写得锦绣文章。”卷子上题的正是潘玉两个字。

    两人一个是总督,一个是学政,职位相差极大,若非二人昔年的同窗好友,再加上王家的家势颇大,恐怕是不能如此平等相处。不过宦海浮沉能够再次相遇,真是难得的缘分。本来这种小试是轮不到他们来看的,但刚好这次考试都有两人的后辈在,就拿出卷子各自品评一番,也存了争胜负的心思。

    王学政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忘了老师当年教我们的观文之法了吗?先观字后观文。”

    潘总督笑道:“这许仙的字虽然好,但不是我偏私,不过还是我侄儿的字更漂亮些。”

    王学政连连摇头:“错了,错了,老师说的观字可不是看书法,而是看性子。你这侄子的字虽然好看,但笔意曲折,阴柔之气未免太重,城府怕是太深。还是许仙的字疏阔洒脱,为人更周正些。”

    潘总督笑骂道:“好你个王文瑞,还是不服输的性子。你忘了老师当年怎么评你的字,‘刚极易折,锋极易挫’。再说我辈中人,城府深些难道是坏事。”说道后面,他也有些感触,读圣贤书,有几个不是怀着济世安民之志,只是世事艰难,到最后只有城府越来越深了。

    王学政也笑道:“原来你都还记得,小儿辈的事情由他们去吧!今天要讨你几杯酒吃。”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你且在我这好好休养一番,来日自有你凌云”

    却不说两位知交的把酒言欢。

    书院中,王安考试中用错了典,正在追悔。

    许仙在一边相劝,王安兀自怏怏不乐。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必考官也能体谅,王兄就不要多虑了。”

    许仙同王安都是一愣,回头一看,一个及其俊美的年轻人正微笑着向自己施礼,正是潘玉。

第十章 酒宴

    二人连忙回礼,互通了名姓。

    许仙暗自赞叹古人的早熟,这个潘玉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在现代还是个懵懂的高中生,但看潘玉言谈举止,已经颇有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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