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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我心里很不爽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是已经在跟呈天奇交往吗？怎么还接受别的男孩子的吻？”
“我不是自愿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拒绝呢？安然那么好的人，只要你说不，他就不会强迫你的。”
“我是该拒绝的……”奇怪了，为什么我没有拒绝呢？
“乐安雅，我们全家都没有亏待过你吧！难道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报答我们的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抢走我喜欢的人？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吗？”
“不是那样的，不是。”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啊？是不是你想做公主都做疯了？非要所有优秀的男生都围在你身边你才满意啊？你太贪心了吧！”
“……小善呢，他在哪，他回去了吗……”
“乐安雅，回答我！”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无助地看着王丽雅。如果我能果断地说出我究竟喜不喜欢陈天奇就好了。
“乐安雅，陈天奇有女朋友的。不是你，知道吗？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很多人都追的。”
“他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跟我我交往？”
“这就要问你了，你是怎么让他做你男朋友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能跟他交往已经是很大的荣幸，哪怕只有七天，我都会觉得很幸福。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是在做第三者知道吗？”
“真的无所谓，只有几天而已。”
“你别装得好像是个情圣一样。我没见过你这么傻的热病。自己的男朋友喜欢别人你竟然还这么冷静。这也对哦，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这又关我妈妈什么事啊？你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好不好？”
“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你妈妈的吗？”
“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王丽雅，你不要再说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陈天奇，我只想告诉你，安然是我的！请你不要去打扰他，知道了吗？他、是、我的！”
我受伤了，心好痛好痛。我怎么可能不介意陈天奇跟别的女孩交往，我哪有那么宽容既接受他也接受她。可是我又能怎么样？不属于我的，我永远都得不到。我只能永远待在地下，仰起脸，注视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正文 第8章 回忆——安然
第二天在学校里，因为下午就要布置考场，所以我们有了半天的假期。在离开学校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想，又是因为那件事吧！
“乐安雅，对不起，老师错怪你了。赵青说她的钱包找到了。”
“哦，是吗？”
“乐安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考试有信心吗？可别辜负了老师对你的期望哦！”
“我会努力的，老师，谢谢你。”
“这样就好。”
走出办公室，我看到王丽雅椅在墙边等我。
“你要回去吗？”我问。
“我是来等你的。”
我和王丽雅并肩走着。我很久都没有跟她这样走在一起了。她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王丽雅，是……你把钱还给她的吗？”
“恩，没人发现哦！”
“你不准备买可乐了吗？”
“是安然，他突然说不要易拉罐了。我是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的。他为了补偿我就给我一千块。我不想你被误会，所以就偷偷把钱放在她书包里了，剩下的嘛……我前不久看中了一条裙子，那时候没钱买，可是现在有了，所以，我待会去买。咦……吻痕还没消掉吗？”
“啊……恩……”
“把扣子扣上吧！小心被人看到。”
“其实……安然这个人挺不错的，只是有点怪而已。你喜欢他的话就勇敢去追，我支……”不对，这样的话，小善怎么办？看我，把这个也忘了。
“待会你陪我去逛街吧！好好放松一下。明天就要考试了，要紧张好几天呢！”
“恩。”
“你想买点什么？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钱。”
“那……我要买……你帮我妈妈买条裙子吧，她很久都没有穿新衣服了。”
“好。对了，你什么时候带他去看你妈妈啊？那个赌我还没忘哦！不如这样，你去把他约出来，我们一起先去逛一会，然后一起去你家好不好？”
“这个……”
“喂，你们好像还没有约过会吧！情侣有你们这样的吗？不过也对，像你这么闷的人怎么会主动约别人。看来，还是得我出马才行。”
“你……不要乱来。”
“你在害羞吗？”王丽雅嬉笑着看着我。
“哪有啊！你再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如果非要叫他出来的话……把小善也叫出来吧！我们来四人约会好不好？”
“亏你想得出来，我才不要叫他出来呢。要叫也是叫安然啊，可是他要上课的。”
“那……”
“你认识陈天奇的家吧，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这个时候他不会是在和别的女生约会吧。”
“你……王丽雅！”
“啊，对不起，我说话就是这样的。”
“好了啦，我们去看看好了，也许……他在呢。”
我第一次带着平静的心情来到那道围墙旁边。我不用偷偷摸摸地仰视那个窗台了。
王丽雅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穿警服的叔叔。
“陈天奇的爸爸是当警察的啊！”王丽雅小声对我说，“好酷哦！”
“我怎么知道。”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叔叔问。
“哦，那个……陈天奇在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叔叔表情严肃，不知是以内警察的天性还是他很介意有女生来找他儿子。
“我……”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她是陈天奇的女朋友。”王丽雅替我回答了。
“啊……”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急忙抓着王丽雅的胳膊想拉她出去。不要约会也罢，我不想羞愧而死啊！
“事实就是这样的啊！”王丽雅甩开我的手说，“她就是陈天奇的女朋友，叔叔，他在家吗？”
“他在楼上，不过，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谢啦！”王丽雅拉着我直奔楼上。我回头看看叔叔，他在叹息。
“陈天奇，陈天奇！该死，他房间在哪啊？”
“跟我来！”我带着王丽雅来到那个阳台外面有仙人掌的房间门口。里面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
“那家伙在干吗？”王丽雅一脚踹开了门。
“给我滚！”一个玻璃瓶朝我飞了过来。
“出人命了！”幸好王丽雅及时接住了那个瓶子，否则我一定会被砸到。
“是你？”陈天奇看到了我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你来干什么？”
“我想……恩，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
“你觉得我现在有空吗？”陈天奇反问。
“陈天奇，她想跟你出去约会，你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吧？”
“约会？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出去约会吗？”
他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不开心呢？
我看到他只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于是想帮他。房间地上都是碎玻璃片，东西都被扔在地上，房间里一片混乱。
天奇赤着脚，踩在锋利的玻璃片上，玻璃上有他的血。
“你受伤了……天奇……”
“别多管闲事。死了才好呢，死了就不用管那么多事了，对不对？”
“你……是希望我死？”
“你相信我爸爸会贪污吗？”天奇问。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不知道。”
“不可能吧，那个警察……”王丽雅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锐利的光挡了回去。
“陈天奇……”
“我爸爸受贿！这幢房子都是他用受贿的钱买的！这台电视也是！这电话也是！”天奇那起电话砸向电视机，屏幕被砸碎了。
“还有这个电脑，所有的一切都是用肮脏的钱买来的！”
“陈天奇！你住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何必要那样呢？”
“别拦他，让他好好发泄。”王丽雅制止了我的劝阻，“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他这个样子怎么冷静啊？”
“可是你能做什么？你的后果就是那些玻璃瓶，会被砸得粉碎！”
“我想帮他，我不想看到他这么颓废的样子。王丽雅，你一向都很乐观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恩，给他一个吻吧！”
“王丽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我们去楼下找那个警察吧，他也许知道一些事。”
“哦。”他应该不是天奇的爸爸。
我们把陈天奇留在房间里，那个警察还在。
他似乎已经猜到我们想问什么了。所以以一副等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叔叔，天奇的爸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贪污受贿吗？”
“其实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和他爸爸做了十几年的同事，他的清廉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几个月前他终于坐到了副局长的位置，可是却有人举报他受贿。他的帐户无端地多了一百多万。他当了几十年的警察，工资不是很高，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存款的。”
“叔叔，那可不一定哦！也许他买彩票中了头奖呢？或许他意外地继承了一笔遗产呢？这都是有可能的。”王丽雅展开想象。不过，这想象未免太丰富了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们已经查过了，他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而且，十几年钱他和前妻离异后就没有再娶，唯一的收入就是做警察得到的薪水。他从没买过彩票。”
“那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谁会那么做呢？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那，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比如说黑道什么的，做警察的总会跟那些人打交道吧！”
“王丽雅……”
“黑道？”叔叔忽地站起来，“我知道了。”
“叔叔，你想起什么了吗？”
“你们愿意的话在这里陪陪他吧，我有事要回去。他一向都很敬重他爸爸的，他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
“叔叔，我们会看着他的。你去忙吧！”我很明白我要干什么。天奇现在最需要有人在身边陪着他了。我还是他女朋友，至少现在还是。
“哎，你真想留下来？”王丽雅有点担心地问，“你知不知道男生在发脾气的时候会有多么可怕，我怕他会伤害你。”
“我只想为他做我能做的饿事，不枉我和他交往七天。”
“你真的好傻。”王丽雅拍着我的肩膀，想了会说，“我看在你是我朋友的分上，我也留下来。”
“谢谢你。”
“那，现在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想不开寻短见了……”
“啊……”我着急地跑上楼。
“喂，你那么紧张干吗，我逗你玩的。”王丽雅跟了上来。
陈天奇靠着墙壁坐和，双手无力地垂着。
“天奇……”我急忙跑过去，抓起他的手。还好，没有被割伤的痕迹。
“呼，还好，他没有……呀……”突然一股劲把我拉向了天奇的怀抱。
“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颤动。
“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啊……”
王丽雅一把把我拽了回去，“陈天奇你干吗？你以为我们家安雅是好欺负的吗？你再敢对她动手动脚试试。”
“王丽雅，刚才是你……”
“你还真想让他吻啊？别忘了，他有别人。”
陈天奇无所谓的说：“既然你不想留下来，那你走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是正式在交往。这都是我哥的主意。现在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吧。”
王丽雅愤怒地说：“陈天奇，你太过分了。还有你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哥哥到底有什么居心啊，他跟安雅有仇吗？你跟他凭什么这么对安雅，这可是她的初恋！”
我拉住王丽雅，“不要再说了，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你这样值得吗？”
“你们给我滚出去！”
“陈天奇，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们好心来看你，你却用这种态度对待一个喜欢你的人。安雅，你看清楚了，他就是这么无情的人。你不要再喜欢他了。”
“天奇……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起来，你不想见我也没有关系，你只要不伤害自己就好。我可以马上离开。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你会开心地过每一天？”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心理学家吗？”天奇站起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因为太过用力，脖子旁边的扣子被扯了下来。
“呵，”天奇苦笑，“你带着别人给你的吻痕来找我，是为了抱怨我没有吻你吗？好，我现在就吻你。”
“放手！不要……”
“啪！”王丽雅甩给天奇一个耳光，“陈天奇你太轻浮了吧！今天幸好我在，否则你肯定还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对不对？”
“她都没有拒绝我，你着急什么？乐安雅，来，让我们来一个激烈的吻，一定会让你很难忘的。”
“不……”我连连后退，“你不是我喜欢的天奇，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我看错了吗……我真不应该靠近你，如果我还在‘围墙’外面，也许我还会有着美好的梦，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
“那好，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乐安雅，不再是我陈天奇的女朋友。我们就这样分手吧。”
“分手……好，分手就分手！”
不再喜欢了，于是放手。我蠢蠢地喜欢他三年，真的好蠢。
“哎，真没趣，看不到好戏了。”王丽雅沮丧地走在前面。
“你还想看什么好戏啊，难道刚才那个场面还不够你看的吗？”
“说真的，你跟他分手真是分对了。你怎么会喜欢他啊？还喜欢了三年。”
“三年的暗恋换来三天的交往，我又没损失什么。”
“对哦，幸好没有把身体押上去，否则就太亏喽！”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样说！”
“我电影看多了，呵呵……咦，安然？他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他要上课的吗？”
“啊？”我循着王丽雅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安然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上。
“走，快去跟他打招呼。”王丽雅带着我狂奔。
“你……你好。”王丽雅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这么巧，呼呼，能在这里碰到你。”
“你们？”安然一脸惊讶，“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偷懒不在家复习吗？”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啊，竟然可以在不约好的情况下见到。我可是觉得很有缘分哦！”
“是吗，我很荣幸。安雅，你怎么不说话？”
“啊……哦，我没有要说的，所以……”
“好，你不想说没有关系，反正你待会有事要做。”
“恩？”
“王丽雅？”
“恩。”
“你可以去帮我买冰淇淋吗？我突然很想吃，可是商店离这有段距离。我又懒得去，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当然愿意。我这就去。不过，你们不许离开，要在这等我哦！”
“别走，王丽雅！我跟你一起去。”我急忙说。
“喂，我说了你有事要做的。”安然抓住我说。
“对嘛，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跑了哦！我马上就回来。”
王丽雅快乐地跑开了，可是，我的噩梦也开始了。
“你没忘记我说的话吧，亲爱的安雅。”
“你……你不要过来，你敢乱来的话我就……我就……”
“嘘，不要说话。”安然把我拉住他怀里，“安静一点听我说。”
“你怎么了？”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疲惫，他好像很不开心，刚刚只是在强颜欢笑。
“我家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每个人都离开我。只有你，我现在只有你了！答应我，你会留在我身边的，好不好？”
“安然……我……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恩？”
“我跟他……我跟陈天奇分手了……就在刚才，一个小时都不到……”
“你很难过吗？”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以为我明白了，其实我对他只是有好感，并不是喜欢。我跟他在一起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也许你还小，不过，这也好，早日脱离苦海了。”
“安然……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
“哼。”
“恩？”
“喜欢你。”
“啊？”
“安然喜欢你。”
“恩……”
“安然喜欢安雅。”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
“唔……”
安然把触碰到我嘴唇的他的嘴唇移开，“安雅，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可是……我……”
“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会让你在最快的时间内喜欢上我，相信吗？只要一分钟。”
“恩？”
“你讨厌我吗？”
“恩……不。”
“你不想决绝我的亲吻对吗？”
“不……恩。”
“你会在我面前大声地讲话，你会在我面前撒娇，却一点也不介意我对你的想法，对吗？”
“恩。”
“你跟陈天奇分手一点也不难过，反而觉得这是种解脱对吗？”
“恩。”
“你不希望其他女孩靠近我，你看到我身边有别的女孩你会生气是吗？”
“……”有点，有一点。看到王丽雅面带微笑跟安然打招呼的时候，我会觉得很不高兴。难道我真的……天哪，我也变心变得太快了吧！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时间限制的，我相信一见钟情，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不是喜欢。我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以为我是喜欢陈天奇的，可是结果呢……”
“安雅，你必须再相信你自己一次。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安然……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不能那么快给你答案。”
“安雅，这不是时间能解决的问题。你知道告诉我，你喜欢我吗？至少，你只要不讨厌我就好。”
“对，我不讨厌你。可是，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这要你对我说一句你喜欢我就好了，快，安雅，告诉我。”
“安然……我……喜欢你……”这么勉强别人说喜欢他的只有安然一个了吧！
“乖，说出来就好。”安然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