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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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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夸奖他的应变能力。

    刘吉不负所望,浑浊的老眼一亮,果然赞许点头:“不错,果然是老夫倚为心腹的好学生。”

    端过身旁的酒盏,慢慢斟了一杯递给邢昭,刘吉笑道:“来,满饮此杯,只要不留任何证据,我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这次输了,下次再来过便是。”

    邢昭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笑道:“有阁老坐阵帷幄,门下还愁什么?阁老的吴姬酒还是这般芳香醇厚,百尝不厌呀……”

    “好喝吗?多喝几杯吧,老夫年纪大了,这杯中之物可不敢再多喝了……”刘吉淡淡地笑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官复原职

    吴姬酒是刘府自酿的好酒,好酒总是醉人的。。。

    邢昭心神不安地喝了几杯,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眼下情势已不可挽回,下一步如何转攻为守,如何布局摆脱三法司的追查,全听刘阁老的便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对刘吉的应变急智邢昭还是颇为佩服的,相信他能保住大家的前程。

    “阁老,一切拜托您了,此事过后,浙商那里还有一船八千匹的丝绸即将出海,获利何止百万……”

    “你糊涂啊!”刘吉带着怒气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挣银子?不要命了么?”

    邢昭急忙笑道:“老大人说得是,咱们总要蛰伏一段时日,待风声过后再做计较。”

    刘吉点点头,道:“你我皆世人,离不开名利二字,多一点耐心,官儿总会升的,银子总会有的,老夫年已七十许,尚能隐忍卧薪,你急什么?”

    邢昭连连点头应是。

    …………

    …………

    辞别刘吉,邢昭的心情忽然好起来了,刘吉总有这种魄力,无论多么危急的事情,经他大手一番拨弄,总能化险为夷,抱住这座靠山,有什么危难过不去?今日之事,大抵也只是一阵小风小浪而已吧?

    官轿离开农庄,经过一条狭窄的田间小路,小路通往官道,上了官道便可以进城了。

    邢昭坐在轿子里,脸上竟露出了笑容。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年选择了一座很不错的靠山,真的很不错,此事过后应该再为阁老大人多出一把力气,他是巡按浙江的御史,杜宏这根眼中钉若仍在绍兴当知府,当寻个由头再狠狠治他一道,为阁老出这口恶气不可。

    晃晃的轿子在乡间小径上起伏。邢昭忽然觉得鼻腔处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淌下来,用手一抹,触目竟是满手的鲜血。

    邢昭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想高声呼救。一张嘴乌黑的鲜血如喷泉般不停地涌出来,身躯也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

    邢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轿子的窗布,看着外面晴朗无云的碧空,邢昭忽然露出了惨然的微笑。

    邢昭刚咽气,乡间小径的树林里便窜出几名黑衣人,手起刀落间,两名轿夫惨叫一声毙命,掀开轿帘,邢昭口鼻满是乌黑的鲜血。早已没了声息,黑衣人不放心,狠狠戳了几刀后,连着轿夫和邢昭的尸体,以及轿子全部带走。不多时,树林深处升起一道黑色的浓烟。

    天很蓝,仿佛神仙用一只手抹去了天空中所有不干净的东西……

    刑部大堂已然电闪雷鸣。

    “户部浙江主事吴劭,苏州织造南局主事太监黄菖,浙江布政司左参议柳田贵,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邢昭……”

    随着一个个名字从崔甑嘴里缓缓念出。堂内众官员心惊肉跳,连三位主审官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神情愈发凝重。

    原本不大的案子,深挖下去竟如此的触目惊心,这里面究竟要搭进去多少条人命啊……

    崔甑交代完了一切,画押签供之后,绝望地长叹口气,仰头闭目不语。

    “派人将供词送进宫,快!”何鉴感到事情重大,牵涉到如此多的官员,他已做不了这个决断了。

    刑部暂时休堂,等待陛下旨意,崔甑已被戴上了镣铐枷锁,由衙役看管着,索然站在大堂中。…;

    杜宏和秦堪反倒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了,从开始的毫无悬念,直到最后的峰回路转,堂内所有人都知道,杜宏已脱罪,而秦堪虽有散布传单和煽动贡生之举,但论前因乃是为了帮身陷冤狱的岳父脱罪,既然事实证明杜宏无罪,秦堪的行为自然性质不一样了,奋不顾身救岳父,这是义举,孝举,谁敢说秦堪有罪?

    杜宏的情绪已恢复了平静,斜眼瞧着女婿,低声道:“好一招釜底抽薪,老夫虽不知你怎么办到的,但还是佩服你。”

    秦堪翻了个白眼,道:“什么都不知道你瞎佩服个什么劲?”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你招式玄妙,若老夫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下三滥的勾当,你得到的就不是老夫的佩服,而是鄙视了……或许还可能是大义灭亲。”

    秦堪沉默许久,懊悔地喃喃叹道:“我又错了……手贱救什么人啊,让人把这老家伙摁进马桶里活活溺死,岂不大快人心?”

    …………

    …………

    一个时辰后,宫里宦官带来了旨意。

    龙颜大怒,严旨追查!

    杜宏和秦堪蒙冤受屈,上意褒抚,二人官复原职,似乎为了补偿杜宏,除了绍兴知府外,还给他加了一个南京监察御史的衔号,有上书直奏皇帝之权。

    给秦堪的旨意却无惊无喜,仍旧锦衣卫千户,仍旧值守东宫,连一两补偿性质的银子都没发,而且还令秦堪追查此案,深挖到底。

    秦堪不在乎什么补偿,他要的是快意恩仇。

    穿着一身囚衣,秦堪站在刑部大堂中央却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朝着堂外大喝一声:“丁顺李二何在?”

    丁顺李二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一身大红飞鱼锦袍,挎着腰刀抱拳大声道:“在。”

    “户部浙江主事吴劭,苏州织造南局主事太监黄菖,浙江布政司左参议柳田贵,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邢昭……下锦衣卫驾帖,拿人!”

    “是!”

    二人急步转身而去。

    秦堪看着瘫软在地垂首不语的崔甑,眼中毫无一丝怜悯。

    本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输赢各施手段,崔甑只是一个失败者,如此而已。

    可惜的是,交代出了那么多官员,却死活没有将刘吉交代出来,刘吉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

    …………

    皇帝特旨,锦衣卫缇骑四出,大索天下。

    当夜,浙江布政使崔甑在牢内自尽,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邢昭不知所终,太常寺卿兼翰林学士张士祯和工部给事中曹酌安收到锦衣卫驾帖后,在家中吞金自尽。

    风浪起,风浪静,似乎一切都已结束,又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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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想爆了前面那一名,总也爆不掉。。。

    我很惆怅。。。(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家人团聚

    三法司的重审已有了结果,对他们来说,案子已结束了,未了结的部分陛下已下旨由锦衣卫追查,那又将是另一桩案子。

    秦堪清楚这案子查不下去,哪怕现在锦衣卫缇骑正十万火急赶往浙江也没用,刘吉这只老狐狸把该断的线索全断了,可能引火烧身的人也遭了毒手,他甚至相信那个不知所终的邢昭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一朝监察御史莫名其妙失踪,可以肯定绝不是被人贩子拐到深山给人当老公……

    朱厚照看完大戏,嘱咐秦堪在家多休息几日再来东宫应差后,心满意足地走了,他来的目的是为秦堪保驾,如果何鉴要当堂对秦堪用刑,他这个太子便要出面阻拦了,事实证明三法司还是很文明的,有太子殿下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大概也不好意思摆出反动派的嘴脸。

    满堂皆散,杜宏和秦堪互视一眼,仰天大笑。

    数月折磨,苦苦求生,咬死了一份信念,终于守得云开月明,他们是真正的胜利者,他们笑到了最后。

    见杜宏笑得如此开心,秦堪有点看不顺眼了,老头儿坐在牢里什么都没干,全托自己的福才逃出生天,现在比他还笑得大声,这不科学。

    “岳父大人,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你大概忘了,岳母大人在家磨刀霍霍,就等你回家开宰呢。”

    杜宏猛地一滞,畅快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男人的面子很重要,杜宏强自镇定,缓缓捋着胡须道:“她不敢对老夫怎样,老夫……乃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犯法的!”

    实在是很消极的说法,而且说得很没底气。

    秦堪同情地瞧着他:“岳父大人。……你流汗了,流了很多汗。”

    “暖春三月,艳阳高照。老夫很热不行吗?”

    “既然岳父大人不怕,那咱们就回家吧,小婿家在城外。你还没去过呢。放心,岳母肯定没在家。”

    杜宏闻言长松一口气,胆气顿时壮了:“哈哈,笑话!老夫怕她作甚!她在不在家老夫都照去不误!”

    二人离开大堂,向刑部大门走去。

    “咳,贤婿啊,你岳母果真不在家吗?”

    “真不在家。”

    杜宏神情不安道:“她在哪里?”

    此时二人已走出刑部大门,大门外围着一群看完热闹还未散去的百姓,人潮熙攘中,站着两位衣着素雅的女子。俏目含泪定定地注视着他们。

    秦堪笑了,朝她们一指,道:“岳父喜脱牢狱,岳母大人当然要来迎接洗尘……”

    杜宏一见杜王氏顿时面色大变,扭头便往衙门内跑去。

    杜王氏擦了把眼泪。叹着气走上前朝秦堪点点头:“贤婿对杜家的再生之德,实在不知……”

    秦堪赶紧打断她:“一家人别见外,狠狠揍岳父一顿算是报答了吧。”

    杜王氏点点头:“老匹夫为了什么天理公道连妻儿都不顾,贤婿所言正合我意,且听声响吧。”

    说着杜王氏嘴角勾起一抹杀意盎然的冷笑,不慌不忙地进了衙门。

    没过多久。衙门内传来杜宏惊怒交加的声音。

    “老夫为民请愿,伸张正义,何错之有?你别过来!”

    “说了叫你别过来,你还来!以为老夫不敢振夫纲么?”

    “别动手……啊——好,好,你竟殴打亲夫,这夫人要不得了,啊——彼其娘之!泼妇你要打便打,何必打脸,伤老夫的自尊……”…;

    …………

    …………

    听着衙门内杜宏的惨叫,秦堪舒服地叹了口气。

    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天籁,老东西早该被揍,如果不是顾忌背上不孝的名声,秦堪早就亲自做这件身心愉悦的事了。

    转过身,一双美若星辰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晶莹的泪珠不停地从这双眸子里流出,像清泉般滑落腮边,每一滴都令秦堪由衷感到心疼,愧疚。

    鄙视杜宏不顾家小而鲁莽地伸张所谓的正义,其实秦堪他自己何尝不是呢?唯一不同的是,他伸张的正义是谋而后动,不算太鲁莽,不论如何,终究让妻子担心受怕了。

    “娘子,让你担心了……”秦堪微笑看着杜嫣柔声道。

    路人如潮的街头,杜嫣却丝毫不顾人们异样的目光和礼教的约束,大胆地上前扑进秦堪的怀里,默默地流着泪,渐渐哭出了声音,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相公,你被锦衣卫带走,我以为……以为秦家也破了,你……呜呜,你又不准我动手劫狱,当时真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秦堪苦笑道:“嫣儿,相信我,锦衣卫的诏狱不是那么好劫的,好了,一切都已过去,以后仍旧过咱们的小日子,相公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杜嫣点头,含泪边哭边笑:“相公一直很有分寸的,我知道,这一次是为了救爹爹,杜家没破全托相公之功……”

    秦堪眨眨眼笑道:“是不是很想报答相公,又不知如何报答?”

    杜嫣急切点头。

    秦堪嘿嘿坏笑,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杜嫣睁大了眼,脸颊慢慢地染上一层红霞,羞涩地摇头,声若蚊讷:“不,那个地方……好脏。”

    “相公会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味道肯定不好……”

    “如果在上面涂上一层蜜糖你再含舔吞吐,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

    “…………”

    刑部衙门内渐渐没了动静,杜王氏拖着奄奄一息的杜宏,一脸大便通畅的愉悦表情慢慢走出来,如同拾荒者后面拖着一只大麻袋似的,画面非常的赏心悦目。

    秦堪赶紧迎上前:“岳母除魔卫道辛苦了,看情形便知道,此妖定已被岳母大人收服,实在可喜可贺。”

    杜王氏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有种阴森的感觉。

    “本来打算随便揍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老匹夫说要休妻,我便不客气了。”

    满脸伤痕的杜宏在她身后呻吟着,闻言虚弱地辩解道:“老夫只说别打脸,何曾说过休妻?刚刚沉冤昭雪从大牢里出来,转眼又被冤枉了,呜呼哀哉,何其不幸。”

    杜王氏转身对秦堪一笑:“事情解决了,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赶到浙江绑了崔甑的妻儿来威胁,虽然做得下作,但此事本由崔甑构陷而起,你死我活之时也只好不择手段了,贤婿神机妙算,幸好有你从中谋划,杜家才得以保存……”

    杜宏闻言两眼圆睁:“什么?秦堪,你竟做出这等……”

    “闭嘴,再罗嗦你会更不幸,事情是我做的,不是女婿做的,若非如此难道眼睁睁看你上法场挨刀吗?不识好歹的老匹夫!”

    杜宏长长一叹:“难怪崔甑临堂改了口风,甚至不惜把自己搭进去,老夫还道他良心发现,悬崖勒马,原来是受人胁迫……听说他崔家人丁不旺,妻妾娶了一大群,可直到五十岁才添得唯一的男丁,你绑他的儿子等于断崔家的后,比要他命还残忍,怪不得,怪不得啊……”…;

    秦堪也叹道:“小婿不得以而为之,善恶终有报应,崔甑做了恶事,便须承担恶果,至于报应的过程便不必介怀了,崔甑的命大概保不住了,至于他的妻儿……”

    杜宏浑身一颤,有些紧张地盯着秦堪,在他眼里,这个女婿心黑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若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恐怕崔甑的妻儿真的在劫难逃了,通过这次平雪冤案,杜宏对秦堪的手段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着杜宏担心的表情,秦堪失笑道:“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屠夫,杀人也要讲个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从没滥杀无辜,崔甑付出了代价,崔家破了,他的妻儿便请岳母大人放了吧,由秦家给这对孤儿寡母支三千两银子,大概能保他们平安过一辈子了。”

    杜宏这才放了心,捋须欣慰一笑:“你就不怕崔家儿子将来长大后找你报杀父之仇?”

    秦堪胸有成竹道:“没关系,我就说他父亲是绍兴杜知府杀的……”

    丁顺李二远远站着,待到秦堪与家人聚过之后,二人才迎上前来,笑着朝秦堪躬身施礼:“恭喜大人沉冤昭雪,官复原职。”

    秦堪肃然向二人一揖,道:“此番脱狱,多亏二位为我奔走劳碌,多谢了。”

    二人急忙还礼:“大人说的哪里话,您是我们的老上官,您落了难我们岂能不殚心竭虑?大人之礼属下等万不敢受。”

    秦堪笑道:“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见外了,以后我若腾达,必予你们一份敞亮前程。”

    二人急忙道谢,丁顺左右环顾了一圈,凑在秦堪耳边轻声道:“大人是东宫近臣,腾达之日必不远矣,属下听宫里值守的锦衣卫兄弟说,前些日陛下批阅奏章时咳出了血,宫里急坏了,陛下严令宫人不得声张,尤其不能让太子知道……”

    秦堪心中徒然一沉,弘治帝恐怕……真的时日无多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必有回响

    如今已是弘治十八年三月,历史上弘治帝驾崩是五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秦堪有些伤感,凭良心说,弘治帝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终明一朝唯有仁宗和弘治帝口碑最佳,可惜正应了“好人不长命”这句话,两位皇帝都是中年逝世,可谓天妒英才。

    有心想为弘治帝做点什么,但是秦堪前世虽精于算计生财,但对医道一窍不通,若给弘治帝瞧病恐怕会令他死得更早更冤。

    这便是穿越者的无奈之处,有些历史可以改变,有些却无能为力,秦堪只是凡人,没有回天的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弘治帝慢慢地走向人生的终点。

    没来由地为朱厚照感到心疼,可怜的孩子知不知道两个月后他便永远失去父亲了?

    以后独自面对千百文官的责难讦骂,他会不会由衷地怀念如今躲在父亲羽翼下的宝贵时光?

    秦堪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朱厚照还有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倾诉苦恼,可以排忧解难,可以患难与共的朋友。

    有朋友的人生才不孤独……回府还未进门,管家端过一个火盆横在家门口,请秦堪跨过去,然后不停地用艾草叶在秦堪身上轻轻地拍打。

    很古老的习俗,据说可以消灾免难,把牢狱里沾上的污晦之气一扫而光,从此大吉大利,永远与牢狱无缘。

    秦堪很想笑,他从不信这些,再说连秦家的凶神兼门神秦杜氏如此强大的气场都无法阻挡丈夫入狱的厄运。小小一个火盆实在让人提不起太多的信心。

    家主回归,秦府上下一派欢腾热烈。一扫这些日子来低落压抑的气氛,秦堪刚跨进门,欣喜的管家便在门外点燃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的巨响向左右邻舍昭示着这个家又有了主心骨,又是深受圣眷前途无限的大户人家。

    丰盛的压惊酒席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多日压抑的心情放松之后,秦堪大醉酩酊,不记得喝了多少,最后迷迷糊糊地被杜嫣搀扶回了卧房。

    夫妻小别新婚,秦堪自然不会放过杜嫣。酒助淫兴。秦堪似醉似醒,记忆超凡,他没忘记白天向杜嫣提的小小要求……

    “娘子,白天跟你说的那个……”趁着酒意,秦堪恬脸淫笑。

    杜嫣呆了一下。接着羞红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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