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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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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大臣公心私心各自打着算盘,嘴上却愈发不饶人。

    大明的文官都是暴脾气,无理也要胡搅蛮缠几分,更何况今日大伙儿自觉占足了道理,更要变本加厉,最好激得这帮将士们动手揍他们,以后大可带着满身伤痕心满意足地招摇过市了,于是众臣一边争吵一边撸起了袖子,将士们还没有动作,大臣们已主动动手推搡了。

    喧嚣失控的人群里,唯有杨一清和杨廷和神情凝重地互视一眼,他们渐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怕是会出事,出大事!

    见宫门前情势渐渐失控,为首的百户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即退后三步,右手高举,狠狠往下一挥,大喝道:“动手!”

    一百余名将士听到命令,顿时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水火棍,在大臣们一片不敢置信的目光里,一百多根水火棍劈头盖脑朝大臣们砸下,为首一名辱骂推搡最起劲的大臣第一个被砸中额角,殷红的鲜血喷泉似的狂涌而出,这位大臣哼都没哼一声,当即便一头栽倒在地,腿脚不住地抽搐,眼见不活了。

    将士们动了真格的,大臣们这一刻顿时手脚发凉,呆呆地注视着地上渐渐浸染成一大片的鲜血不住地蜿蜒流淌,一个念头在众人心中浮现:陛下……真敢对他们动手啊!

    “陛下!陛下你欺人太甚!我朝自洪武以后,鲜有虐杀士大夫者,我等乃国之重器,今为民请命何罪之有?何罪之有!”人群里,杨慎发出一句怒吼。

    众臣闻言纷纷瞋目裂眦悲呼,宫门前乱象纷呈,哭声和嘶吼声交织成一片。

    广场外围,闻声而来的锦衣卫,东西厂,五城兵马司及顺天府衙役巡检等围了一大圈,黑压压的聚拢一堆,人群里有心生疑惑者正欲上前询问,那名带头的百户却似有感应似的猛然回头,瞋目喝道:“我等奉圣谕办差,闲杂人等一律让开,否则以逆党论处!”

    厂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十数步,百户气势太强大,仅“圣谕”二字便足以让众人退避三舍了,哪怕直到现在也没瞧出这位百户和麾下分属哪个营镇,大家也不敢再管闲事,但所有人心里也偷偷给他们下了定义,穿着三千营将士的服饰,行事又这般猖狂嚣张,这般目中无人,不是最近正受圣眷的江彬麾下又是谁?

    百户这时又回过头,冷冷朝跪地哭嚎的大臣们道:“诸位大人还请速速散回府衙,末将领了旨意,半柱香时辰眼看就到了,那时谁若还不离开,莫怪末将将尔等杖毙当场!”

    众臣闻言纷纷大骂,值守承天门的宦官已吓得浑身冒冷汗,随手便扯过一名大汉将军,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事儿不对,你赶紧跑去乾清宫向陛下禀奏,确认一下这群人是不是究竟奉了圣谕……”

    大汉将军一楞,接着神情大骇:“公公的意思,意思是,眼前这帮人,……矫诏?在皇宫门前矫诏?”

    宦官脸色苍白,咬着牙强自镇定道:“矫不矫诏杂家怎知道?赶紧回宫去问!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是!”

    大汉将军连滚带爬朝乾清宫奔去之时,宫门前再生惊变。

    半柱香时辰转瞬便至。当然,没有一个大臣离开,无论害怕还是恐惧,这种时候离开等于自己的人生和仕途全都毁了,朝堂绝不会给一个临阵脱逃的人任何升迁的机会,不仅如此,以后他也会成为大臣们的公敌。

    大臣们不肯离开,百户却果真不跟他们客气,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中杀机一闪。重重地下了命令。

    “动手!”

    刷!

    一百多根水火棍无情朝大臣们头上身上砸去。一阵猝不及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广场上杀意森森,只听得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滩滩鲜血从这些大臣的头上身上流出。渐渐将广场上的白玉石地砖染成了一片血红。

    一场真正的屠杀缓缓拉开序幕……

    …………

    …………

    朱厚熜坐立不安地在乾清宫内来回踱步。等待宫门外传来消息。

    在他的意料中。事情仍未失控,不过是几名大臣撞破了头,他相信大臣们不会真的想死。当然,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自己终究向大臣们妥协,追认弘治先帝为父。

    其实朱厚熜也渐渐想通了,世上本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既想当皇帝,又要维护自尊,如此尊贵的位置,满朝文武岂能让他白坐?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认父就认父吧,将来自己在朝中有了根基,羽翼丰满之后再下一道圣旨,再追认自己的生父兴献王为帝,事情不就功德圆满了?

    朱厚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甚至暗暗下了决心,今日把大臣们劝回去,自己再矫情忸怩两日后,顺势便答应大臣们所请,暂时对他们妥协一次,接下来便该着手将宁国公的权力一步步削去,他在朝堂和地方上的党羽也一步步剪除贬谪,除去这个权臣,相比他朱厚熜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权臣倒了,皇帝的威信自然便树立起来了……

    挺美好的,一切都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美梦,朱厚熜皱了皱眉,清冷地注视着空荡荡的殿门。

    殿门的门槛外很快出现一道魁梧的人影,却是一名大汉将军。

    “禀……禀陛下,承天门前发生变故,值守宫门的李公公托末将问陛下,是否陛下派了人去承天门杖杀大臣?”

    朱厚熜满头雾水:“朝臣乃国之重器,岂有不罪而杖杀之理?朕怎会下这种旨意。”

    大汉将军浑身一震,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张了张嘴,正待继续禀奏,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宦官喘着粗气连滚带爬跪在门槛外。

    “陛下,大事不妙!不知何人宣称奉了圣谕,责令宫门前四百多名大臣速速散开离去,大臣们不依,那人竟命一百多名麾下将士执棍棒打杀……”

    朱厚熜顿觉天旋地转,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在自己脑门顶上,连殿外晴朗无比的天色此刻看起来也是一片漆黑了。

    “谁……谁这么大胆,竟敢假传圣旨!”朱厚熜无力地抬起手,指着殿外抖抖索索:“朕……朕何时下过打杀大臣的旨意?究竟是谁,竟陷朕于不仁不义!”

    “那人和麾下百余名将士穿着三千营的服色,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谕,李公公觉得不对劲,刚派人回来向陛下确认真假,宫门前便开始动手了……”

    朱厚熜只觉得头越来越晕眩,有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颤声问道:“大臣们……可有死伤?”

    “百户和麾下人手执一支水火棍,而大臣们皆年迈又手无寸铁,一通棍棒下去,当场打死一百一十三名大臣……”

    朱厚熜脸色愈发苍白,眼泪刷地涌出了眼眶,仰天大哭道:“何人如此害朕!教朕如何面对天下人!错了,朕错了!不该当这个皇帝啊!”

    “陛下,那个百户和麾下将士杖毙了一百多位大臣后便下令回宫交差,然后便离开了,一百多具大臣的尸首还摆在宫门前没人理会,值守宫门的大汉将军,围观的厂卫和五城兵马司未知圣意不敢妄动,陛下,您还是赶紧去承天门看看吧,活着的两三百位大臣已出离愤怒,户部右侍郎徐衡和大理寺少卿张裒原本幸存,却不堪其辱,刚才奴婢来报信之前,二人怒而撞门,活活撞死在宫门前了……”

    朱厚熜狠狠擦了把眼泪,道:“朕当然要去,快,摆驾承天门,此非朕的旨意,贼人矫诏,竟害朕得罪了天下!朕要跟诸位臣工细说清楚。”

    收拾了仪装,朱厚熜在一众宦官的簇拥下,刚抬腿跨出乾清宫的门槛,又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听在朱厚熜耳里却倍觉心惊肉跳。

    “陛下,不好啦!适才宫门血案已传到了慈宁宫,太后娘娘勃然大怒,谓之……谓之新君不仁,虐杀国器百余人,实为大明立国以来骇人听闻,太后娘娘已急召陛下前往慈宁宫细说此事……”

    朱厚熜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呆楞半晌,再次大哭出声。(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君臣再见

    朱厚熜顾不得去承天门安抚大臣,而是火急火燎地启驾先赶往慈宁宫。

    这个举动便是“圣天子以孝治国”的表现,这句话不仅仅只是口号,而是皇帝切实要做到的,哪怕宫门外还躺着一百多具大臣的尸首,朱厚熜也得先去慈宁宫挨过太后的骂再说。

    此刻宫门前,活着的二百多名大臣已伤痕累累,一身血污地看着地上同僚们的尸首,广场上秋风一阵阵吹拂而过,众人的心却和地上的鲜血一样冰冷。

    一百一十三名大臣命丧棍棒下,同一天,同一时刻,同一地点。

    自大明立国,哪怕最嗜杀最残暴的洪武大帝治下,也从未在一天内杀过这么多的大臣,正德朝刘瑾乱政时也杀大臣,可他也从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一日内杀这么多人,大明朝堂的朝臣们今日几乎被杀了三分之一,这是何等的残酷不仁!

    承天门前,活着的大臣们也渐渐回过味了。

    这哪是什么礼议之争,分明是新皇欲立威欲强皇权而对朝臣痛下杀手!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温文善良的外表下,藏着怎样阴冷残暴的灵魂!

    大臣们心寒了,他们只觉得从头到脚发冷,他们意识到自己亲手捧上了一个怎样的暴君登基。

    吏部尚书杨一清浑身血污,刚才一通乱棍中,幸得几位门下故吏拼死相阻,杨一清并未受伤,身上的血污却是同僚的。

    他呆呆地环视着静谧的广场上那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首。浑浊的老泪一串串地流淌而下,转过头看着表情木然的杨廷和,杨一清颤声道:“介夫,嘉靖以后,大明天下将是怎样的天下?”

    杨廷和沉默,沉默中压抑着即将喷薄的愤怒。

    ********************************************************************

    秋风卷袭着枯黄的落叶,在空旷的原野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落叶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萧瑟且充满了破败的景色。

    宫门血案发生的同时。秦堪和唐子禾坐在马车里。马车悠悠驶往京师城外南郊的一处农庄。

    直到此刻坐在摇摇晃的晃马车上,秦堪仍是满头雾水。他不明白唐子禾为何突然要拉着他出门,更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出城往南郊而去。

    摇晃的车厢内,一身宝蓝儒衫的秦堪疑惑地看着唐子禾。今日的唐子禾不见往常那般略带几分锋芒的气势。反而显得有些心虚。一双漆黑明亮的美眸时而望着车顶,时而望向车外,就是不敢与秦堪的视线接触。

    秦堪愈觉惊奇。唐子禾的心虚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从认识她到现在十多年了,也没见过她今日如此模样,心中更对她要去的地方愈发好奇了。

    …………

    马车走得不快不慢,郊外的官道不太平整,秦堪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晃得有点头晕,脑子里正琢磨着待这次风波过去后,可以考虑提请廷议,调拨国库和内库所余,工部征集民夫,全力将大明境内的主要官道全部拓宽或重修,争取将官道的网络覆盖整个大明的州府县,便利的交通是发展国力的前提,后世所谓“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道,无论商贾,军事还是民用,其效率都会大大增加,天下税赋还之于天下,官军平民皆可享受到好处和便利,不失为强国之策。

    娇柔的声音在秦堪耳边响起,打断了他脑海里模糊的思路。

    “相公,今日京师城内气氛不对,似有大事发生?”唐子禾轻轻地问道。

    秦堪回过神,笑道:“新皇登基,臣民同庆,朝政一丝不苟运行,今日如往日,每日皆是如此,能有什么大事?”

    唐子禾目光中的好奇之色丝毫未曾消退,樱唇悄然一撇,道:“你骗我,明明有事发生……”

    秦堪叹道:“一介红妆女儿身,何必过问朝政国事?纵然有大事,与你何干?”

    唐子禾怔了片刻,望向秦堪的目光越来越狐疑:“真有大事?”

    秦堪不想搭理她,转过头望向车窗外。

    唐子禾神情渐渐兴奋,连语气都不自觉地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相公,你要动手了吗?”

    “胡说,什么动不动手的,我好好当我的国公,没人招惹我,我跟谁动手?”秦堪狠狠瞪着她。

    唐子禾咯咯笑了:“你骗不过我,昨晚你没回城外国公府,夜寝于我这个外宅夫人这里,今日早间天没亮你便起了,家里前堂不停有人来去,那些人来去匆忙,定然有事发生,相公,你到底做了什么?”

    秦堪暗叹,然后闭上眼,再也不想理她。

    这女人太聪明,似乎什么都瞒不过她,但他却很不希望再看到她掺和到朝政国事里去,不是看不起女人,而是这个女人太危险,一出手便是翻天覆地的大动静,大明经不起几次折腾了。

    *******************************************************************

    农庄位于一处很偏远的山坳里,连秦堪都叫不出这座山的名字,当马车停下,秦堪和唐子禾款步下车,秦堪眯着眼环视着远处山峦起伏,郁郁葱葱的山峦被深秋覆盖一层金黄,仿若铺洒着落日的余晖,入眼皆是诗情画意。

    山峦脚下,坐落着一个朴实无华的独门小院,院前柴扉半闭,院内散养着几只觅食的鸡鸭。柴扉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秋时塘鱼正肥,不时看到一两尾鲤鱼扑腾着跃出水面,又重重跌落。

    秦堪扫视着眼前这一切,由衷赞道:“好一派农家风景!将来我尽卸俗务,定也要寻一处这样的所在安度余年……”

    唐子禾神情愈发心虚,甚至白净精致的鼻尖都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抬头看了看秦堪的脸色,却并不答话,轻轻地落后了两步。

    站在柴扉前。秦堪转头看了看唐子禾。心中疑惑更甚,正待叫侍卫敲门,却见半闭的柴扉从里面被人推开,两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他眼中。

    秦堪略一打量。不由大惊。失声道:“刘良女。高公公!”

    推开柴扉的正是久已不见的刘良女和曾经的内库总管高凤。

    刘良女一袭粗布碎花裙衽,乌黑的发丝挽成一个高髻,然后用蓝色的碎花头巾包住。高凤也是灰色粗布短衫,杵着一只拐杖,二人乍看之下跟寻常的农家百姓毫无二致。

    秦堪神情呆怔盯着二人,望向高凤时目光变得狠厉,忽然喝道:“来人,将逆贼高凤拿下!马上给我严审,问出陛下的下落!”

    “公爷,秦公爷您先息怒,老奴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贵属审问……”高凤慌忙陪笑打拱,手往院内一指,笑道:“您要知道的事情不消问,自去屋内瞧瞧便知。”

    秦堪心一紧,转睛看着不远处炊烟袅绕的农家小屋。

    那扇空洞的门内,似乎藏着一个多日来萦绕于怀的答案,这个答案似在情理之中,却无法令自己接受,释怀。

    时间和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只灰色的粗布袍袖首先从空门边露出来,接着是一只黑色的软底布鞋,灰色的麻布裤,腰间用布巾随意系成一个结。

    熟悉的眉眼在秋风中悄然出现,眉眼带笑,笑中有泪,水气氤氲的眸子仍然那么的纯净,明亮,像蒙尘的珠玉静静躺在瓦石中,依然绽放着截然不同的光华。

    秦堪怔怔看着他,眼圈忽然一红,泪水顿时盈眶。

    分隔只数月,却如同隔了一世人,再见时那熟悉的眉眼,仿佛已是前世的印像。

    二人隔着小院对视着,静谧无声里,泪水如河流淌。

    许久之后,秦堪一撩衣衫下摆,推金山倒玉柱,重重跪倒在地。

    “陛下,臣终于再见到你了……”说着秦堪已是哽咽不成声。

    朱厚照仍在笑,脸上的泪水却蜿蜒滑落。

    “秦堪,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臣一直在寻找陛下的下落,麾下锦衣卫大索天下,遍寻无果,因陛下失踪之故,锦衣卫南北镇抚司被臣撤换罢免者数十人……”

    朱厚照含泪笑道:“我若不想让厂卫找到,谁能找得到?”

    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秦堪深呼吸几次后,缓缓平复了情绪,诸多疑惑涌上心头。

    “陛下溺水,众太医一筹莫展不得救,你何时苏醒的?”

    朱厚照笑道:“虽说吉人自有天助,但我能苏醒却不能谢天,还得多谢你娶了一位医术通天的外宅夫人呀。”

    秦堪立马扭头望向身后的唐子禾,唐子禾却心虚地垂头不语。

    秦堪又看了看躬身陪笑的高凤,几条线索在脑海里连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这一刻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再次扭头看了唐子禾一眼,秦堪的目光恍然而冷漠,唐子禾怯怯抬头,恰好与他的目光相撞,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里愤怒,唐子禾眼圈一红,心中却如被刀扎中一般痛楚。

    压下满心的愤怒,秦堪仍笑着道:“陛下乃天子,自有满天诸神佛护佑,臣喜见陛下无恙,这就召满朝文武公卿前来接驾,再请杨先生发动内阁廷议,商议陛下效法英宗,再次登基,一切大事鼎定后,你我君臣再叙旧……”

    “不,不不!”朱厚照出人意料地连连摇头,道:“高凤将我偷出宫后我便醒了,这些日子我在这农庄里听到朝臣另立新君,听到我的堂弟朱厚熜即位,直到现在我还没有任何动作,秦堪,你不明白为什么吗?”

    秦堪静静怔忪片刻,忽然浑身一颤,震惊地盯着朱厚照。

    “陛下!”

    朱厚照笑着摆摆手,遥望远处起伏的山峦,叹道:“秦堪,我不是个好皇帝,或者说,我其实并不愿当皇帝……”

    “父皇仅我一子,皇位传承无可避让,于是我黄袍加身,于是被朝臣推上万众瞩目的神台,可是包括父皇在内,从来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当这个皇帝,更没人问过我当这个皇帝快不快乐,世人眼里只看到我的光鲜,我的尊贵……是啊,我坐拥万里江山,泱泱上国,天下一人,我应该是世上最快乐的人了,我怎能不快乐?怎敢不快乐?”

    朱厚照说着眼圈又泛了红:“可是,当皇帝这十四年来,我唯有在内宫与张永,谷大用他们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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