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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青春 作者:雪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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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小声说着话,听着枪声渐渐远了。李铁早累得精疲力尽,摔的腿疼难忍,知道脱了险,一跛一跛地再也走不动了。陈东风又要背着他,李铁坚决不让,只好架了他一步一步挪动。月光下,许凤看着他衣裳撕的稀烂,脸上、胳膊上都是血印子,也不忍再说他什么,忙从自己腰里扯下毛巾来递给他说:“快擦擦吧,看你!”

  李铁接过毛巾来,擦着汗水。站下听听,枪声还稀稀落落地响着。 
二、归队
 
  几天过去了。这天上午天晴气爽,敌人没有出动,张村静静的,好像沉睡在这绿树浓荫里了。太阳越升越高,亮得叫人不敢看它。树影墙阴越缩越短。空气一会比一会闷热。不知是谁家的老母鸡下了蛋,咕嘎咕嘎地叫起来。游击队配合村里青年又突击出新的秘密地道,把烧毁的房子也修好了。他们又踏踏实实地住到村里来了。朱大江也从孔村搬了回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住在哪村也总觉着不如在张村舒坦。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方才送走了看望他的同志们,回到屋里坐下,吸着烟,伏在炕桌上,用铅笔练习着写起字来。他的大粗手指笨拙地拿着铅笔,觉得怎么也不得劲,真比拿锄头枪杆还费事哩。手微微哆嗦着,写几个字舔一下铅笔尖,写完一个字就跟旁边一张纸上的字对一对。另一张纸上的字很秀丽,他写的字可曲曲弯弯,简直不比核桃小。自己看了不由地笑着自言自语地说:“不如许凤写的好。唉,还不如人家个闺女哩。”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写字,忽听院里一阵嘀嘀嗒嗒的女人说话声,听出其中一个是张大娘,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简真活像自己的媳妇。不由地一怔,忙放下铅笔听着。不多时两个人走进屋来。一掀门帘,果然是张大娘领着媳妇王素娥和儿子小牛进来了。素娥顺手把一小篮子鸡蛋放在炕上。朱大江咧开大嘴笑着,再也合不上嘴。大娘笑眯眯地摇了一下手说:“你嫂子走的怪累的,快上炕去歇会儿。那柜上的壶里有开水,快给孩子喝点。我给你们做饭去。”说着回头就走。

  素娥抿着嘴笑着,摸摸脑后的圆髻,把孩子搂在两腿中间,挨着朱大江坐在炕沿上,看着朱大江说:“要不是许凤同志派人接俺娘儿俩,看样你一辈子也不打算叫我知道。你呀,你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说着擦起眼泪来。

  朱大江哈哈地笑道:“看你说的,咱这号人是摔不碎,砸不烂的。好啦,看,这不是好啦?我正说回家去看你哩。”说着攥起大拳头在她面前晃着,引逗得素娥忍不住笑着一撅嘴说:“死样子!没良心的,多会也改不了那傻样。”

  “得,得,你不是就喜欢这傻样吗?”朱大江故意浑身活动着说:“看,一点都不痛啦。”

  逗的素娥噗哧一下又笑了,可是眼里还噙着泪花。孩子闹着要上炕,素娥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把孩子抱上炕去。朱大江一下把孩子抱在怀里,问道:“牛牛,想爹了没有?”

  三岁的小牛看看爹,看看娘,笑着直去捏朱大江的鼻子。朱大江脸上堆满了笑纹,看不够他这黑不出溜的胖小子,又拍着小牛的小屁股问:“说,想爹了没有?”

  “想啦。”小牛说着有点害羞地把手指头含到嘴里。

  “哪儿想,啊?”朱大江高兴地咧开大嘴,歪头又问他的儿子。

  “这儿想啦!”小牛说着指指心口窝,歪着头看看他娘。

  素娥喝着水,得意地把眼睛都笑眯了。

  朱大江把儿子举起来连声说:“喂,好小子!好小子!”

  他说着把小牛搂到怀里,在小脸蛋上使劲亲了几下。小牛推开他,往娘怀里扑过去,一面嚷:“大胡子扎!”

  朱大江嘿嘿地笑起来,紧紧地握着素娥的一只手。两人唧唧喳喳地说着离别后的遭遇。正说着,外屋咳嗽一声,随后门帘撩开,吓的素娥慌忙缩回手来。起身一看却是许凤进来了。许凤走过去,抱起小牛,抹了一下孩子的脸蛋。歪头笑着说:“小牛,叫姨!”

  “大姨。”孩子腼腆地叫了一声,扎在她怀里。许凤乐得抱着他说:“好小子,多俊哪!多乖呀!”

  许凤拍着小牛,向朱大江看了一眼说:“你们多少日子不见啦,快说会话儿吧,等李铁同志回来,咱们再商量点事。”

  回头又对素娥说:“嫂子,住些日子再走,啊!”

  许凤说完,亲了一下小牛,送到素娥怀里,笑笑走了出去。

  素娥见许凤走了,抚摩着朱大江的身上说:“我不信你就没落残废。”

  “好,你不相信是不是?走,叫你看看。”朱大江立起来抱着孩子,叫了素娥就走。

  朱大江领着媳妇来到后邻一个闲院子里。素娥搂着小牛,坐在树荫凉里看着。朱大江去找了一支步枪来,光着膀臂,练习举枪刺杀,疼的汗水往下直流。暗暗咬着牙,还装出毫不在乎的笑容。

  “疼!疼!他妈的叫你疼!”他一面小声自语着,继续刺着枪。

  朱大江刺完了枪,用羊肚手巾擦着汗,走过来对素娥说:

  “哎,我说,这一回放心了吧!甭拉我的腿了啊!”

  素娥听着,从心里委屈地咦了一声说:

  “牛他爹,看你说的,人家也学习也进步啊。要不是有小牛这个累赘,弄的我身子骨儿这么弱,我也早出来工作啦。后方医院就叫我出去过。我要走啊,走远点,我才不像你围家转哩!不信试试看,你带着小牛,给你!给你呀!”说着把小牛推给朱大江。

  朱大江拉过小牛,嘿嘿地直是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牛搂住朱大江的腿嚷:“爹,我要枪,我要枪嘛!”

  忽听有人哈哈地笑了一声,朱大江抬头一看,墙头那边露出李铁的脸。随后李铁一拧身上了墙,跳进院子来。素娥忙立起来要走,朱大江忙给李铁介绍道:“这就是你嫂子。”李铁和素娥说着话,一下抱起小牛来,举到头顶上,叫小牛坐在脖子上。

  小牛嚷着:“嘿!真高,嘿!”

  素娥忙去接过小牛抱着,向李铁笑笑打个招呼就走了。

  “哎呀!我的老兄,我都快恨死你们啦。”朱大江说着拉着李铁的手。

  李铁亲切地摇着朱大江的两臂说:“干什么那么大气呀?”

  “我要求一次,政委就说再养一养。养啊,养啊,我又不是肥猪,喂胖了可以多杀几斤肉。都快闷死我啦!再不给我工作,我就开小差,找周政委去啦。”朱大江气昂昂地拍着胸膛,盯住李铁说:“同志,你懂不懂我的心?”

  “我懂,别着急,先吸支烟。”李铁卷了两支烟,递给他一支,打火吸着,拉朱大江坐在一根大木头上说:“吃了一次亏,听说了吧?”

  朱大江说:“听说了。下次你再不敢贪睡了吧!”

  李铁说:“不是许凤同志和县大队,就见不上面了。”“哼!”朱大江摇摇头学着李铁的样子说:“一个姑娘家,领着妇女们跑跑步、唱唱歌啥的倒挺不错,当个演员也够格,可是,当政委,唉!”朱大江笑着一摆头,“怎么样?你也了解她啦?”

  “好啦,老伙计别再提这个啦。”李铁凑近朱大江说:“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不许乱说。”

  朱大江拍拍胸膛说:“那当然,你还信不过我?”

  李铁抿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老朱,咱们先别嚷,来个拉屎攥拳暗里使劲,争取成为全分区的模范区小队,行吗?”

  朱大江哈哈地笑着,用拳头捶了李铁的脊背两下说:“哎呀,你这家伙真有两下子!为了党,为了革命,咱们没有做不到的事!好!咱们一起干!”

  李铁说:“好!那咱们使足劲好好干它一番!好啦,咱们说眼前的。这两天非狠狠地打击敌人一下不可。我就是来看看你能不能出马干一下。”

  朱大江忙说:“能,当然能!叫我回小队跟你在一起干吧。”

  李铁说:“告诉你吧,你的工作已经决定啦。你还干你的小队长,我当副政委,萧金担任指导员,小武子担任队副。可是恐怕要考试你一下才能叫你归队。”

  朱大江莫名其妙地一皱眉问道:“考试,什么考试?”

  李铁说:“糊涂家伙,你的身体呀!许凤同志总顾虑你的伤还没有好利落。”

  “原来是考试这个!好,就去。”朱大江说着拾起褂子,拉了李铁就走。

  来到前院里,就见一个穿着淡灰洋布大褂、戴着洋草帽的人,正和许凤面对面坐在槐荫下小声说话。那人听见动静,扭过脸来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形象十分刺眼。只见他白光光的脸,戴着一副洋式墨晶眼镜,喷喷地吸着烟卷。这种人,谁一见了也得把他看成汉奸。李铁、朱大江都认得这人叫谢长君,是个教书先生。这人家庭是个富农,走过京,闯过卫(天津),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喜欢洋东西,凡事好找个死理,遇到疑问一定得连着追出几个为什么才算完。还有一个怪癖,就是国民党越禁什么书,他就越要偷偷买来,读了又读。因此他时常说些财主们听来不能入耳的话。他老父亲教训他,他哪里肯听,日久天长,就把他老父亲气死了。这谢长君没了管束,更加自由自在,和几个朋友搞这种合作,那种试验,倒也过得十分快活有趣。可搞了几年什么主义也没试验成功,家业倒花得差不多了。“七七”事变后,他跑到区动员会混了些日子,又吃不了那份苦,悄悄地又蹓回家来。一九三九年他们村安上了敌人的据点,他吓的跑出来,到区里要求工作,曹福祥就叫他回村去应付敌人。拔了据点之后,他就教书。这次谢村一安据点,他就又主动找到许凤,接受了任务。谢长君见李铁、朱大江来了,忙递过烟卷去,笑嘻嘻地说:

  “卖什么吆喝什么,干汉奸事就得像个汉奸才行。”说着划洋火给李铁、朱大江点着烟。

  李铁笑道:“其实啊,你还不是个明牌的敌工。连张木康都说,找八路谈判有办法,叫谢长君来。”

  谢长君笑道:“知道,胡文玉不更知道我!可他们能怎么样我?我就明跟他们砍。真娘假娘,反正谁找我我也得见,无所谓。”他大笑一阵,又沉下脸来,吐着烟小声说:“当然啦,真正向着谁还用我说吗!”说了问许凤道:“政委,我可以走了吧?”

  许凤点点头道:“好,你走吧。”说着送走了谢长君。许凤收拾起她的笔记本子,把其中的一页递给李铁看,这是她根据上级党委的指示考虑建立的一套秘密的区委和秘密的村支部领导机构。这是县委委员分头亲自掌握的。她还考虑了在最残酷的时候,万一根据地村一时站不住了,在哪几个有据点的村建立隐蔽的堡垒户,先去挖好秘密地洞。她收拾完了,拿一把小蒲扇轻轻扇着。朱大江过来站在许凤面前说:

  “许凤同志,这一回非答应不行啦!”说着把褂子放在台阶上,紧紧皮带,舒舒胳膊。

  “身体行吗?”许凤微笑地看着他。

  江丽、秀芬、小曼、萧金、武小龙也走拢来,立在一边看着直是笑。

  “瞧哇!”朱大江说了一声,立刻走到砖影壁边,用手扒住影壁角,一纵身窜了上去,在上边踢了两下腿,一蹦下来,连着又跳跃了几下,插腰挺胸向许凤望着,腿可疼的直钻心。

  “好,去吧!队长同志,一会咱们再开会。”许凤爽朗地笑着一挥手。

  “哈哈!走哇!准备咱们的战斗计划去啦。”朱大江笑起来,急忙抓起衣裳拉了李铁、萧金、武小龙就走,右脚多少有些跛了。

  江丽在后边指着朱大江向秀芬、许凤笑着说:“这人真有意思!”

  正说着话,张立根不知什么时候在身后立着,背了支步枪,探头向许凤说道:“哎,政委,这就有点不太公平啦,伤号都归队了,怎么就是不叫我到队上去?”

  许凤微笑地说:“这好办,你赶快培养一个支部书记,马上就调你出来。”

  张立根冲张大娘看着,又向许凤一摆头说:“这不是嘛,就叫大婶负责吧,大家都拥护她。”

  许凤笑着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大娘诙谐地问道:“怎么样,大娘同志,可以放他出来吗?”

  大娘急得摇着手,连声说:“不行,不行,许凤同志,可不能答应他。俺们村调出去了三个书记了,这会子我可顶不起来。”

  江丽、秀芬、小曼一听都笑起来。 
三、圈套
 
  夜里,枣园据点宪兵队的一间屋子里,特务们点着灯在喝酒。洛殿恢复自由好些天了,今天执行任务回来,就和特务们一起喝酒玩耍。他这几天调查清楚了,那天晚上跟踪游击队,以致使李铁他们在岳村被敌人包围的特务,原来是赵青手下的便衣特务蔡二来。他跟赵青同时逃入据点后,在特务队干上了。他对各村情况熟悉,执行敌人的任务非常坚决,正要提他当班长哩。洛殿知道蔡二来跟宪兵队上韩小斗他们为了搞“破鞋”争风吃醋,打算叫宪兵队干掉蔡二来,于是趁机两边一撺掇便闹开了。蔡二来倚仗着自己胳膊根硬,对敌人有功,哪把宪兵队的人放在眼里,便吹五道六地大骂:“宪兵队是松包、饭桶,谁要找岔,老子一句话就要他的狗命!”这些话传到宪兵队特务们的耳朵里,都气火了,咬牙赌咒地说:“不干死蔡二来这小子,不算是爹揍出来的!”

  洛殿笑着激他们说:“算啦,人家是有功之臣嘛,你们惹不起,干脆别惹,就落个松包、饭桶,也不算什么。”

  特务们更火了。这天蔡二来又出去侦察,宪兵队特务们跟出去,在半路上弄死了他。特务们回来,就喝起酒来。洛殿心里十分高兴,便叫他们赌钱玩耍,乘机再拉拢他们一下。一说赌钱,大家非常乐意,就在炕桌边围了一圈玩起宝来。

  洛殿一双小窝口眼微笑地眯缝着,靠窗台盘腿坐着,仰着头,两手把宝盒子藏在一块手巾下边做着宝。那群家伙卷起袖子,叼着烟卷,扇着扇子,翻白眼,转眼珠,嘴里咕哝着捉摸怎样下注子。黑矮胖子冯小山和洛殿两人做宝。小山咧嘴笑着露出一排白牙齿,点着票子,已经赢了满满的一大把。

  这冯小山是子牙河边康庄人,十岁上爹娘被逼死了,房屋土地被族中的三爷霸占去了,小山被赶出家乡,成了流浪的乞儿。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他长大了。一天,他突然偷偷回到了家乡,用枪打死了三爷,放火烧了三爷的房子,便去当了土匪。“七七”事变后,他当了义勇军,又跟着一个土匪头投了敌。他什么都不信,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理,有友爱,他冷酷地对待一切。一次他被八路军俘掳去,受了一个多月的训,他亲眼看见了八路军上下一致,相亲相爱。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当做人看待,他感动得哭了。被放回来以后,隐瞒了实情又干上了。这些日子窦洛殿对他真是情同手足,几夜不睡守护着把小山从垂死的重病里救活了。小山又感动得大哭了一顿,拜洛殿为盟兄。只要洛殿说一句话,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含糊。他渐渐地成了自觉的地下工作者了。现在他笑着拿着票子故意跟特务们打哈哈。一群押宝的家伙,多数都输干了,搭拉着脸,拧着眉头子,骂骂咧咧的。洛殿向特务们笑着说:“咱们先说好,你们输了可不许赖帐。”

  特务们赌咒发誓地说:“谁赖帐叫他出门碰上李铁手枪队!”

  洛殿微笑着把宝盒放在炕桌中间,抱着肩膀仰脸笑着看看房顶,得意地颤动着腿,把小酒瓶子从衣袋里掏出来,喝了一口,咂咂嘴,一捋络腮胡子。

  猪眼睛韩小斗咧着他那花旦式的小嘴,擦一把汗,把票子一摔,嚷着:“孤丁三!”

  “他奶奶,我孤丁二!”另一个黄长脸大金牙特务,扔上几张准备票子,鸡爪般瘦长手指上三个金戒指一闪光。接连着十几只手也往二三点上下了注子。冯小山揭宝盒,一群家伙伸长了脖子,屏息凝神张嘴吐舌地看着。

  “幺啦!”冯小山长声喝叫着。揭开宝心叫大家看准,随手把票子都收起来。

  “他妈的洛殿个毬日的,连着三次坐窝啦。”

  “奶奶,我寻思他狗日的就得坐窝。”

  特务们一阵骚乱,咂嘴,搔头,骂街,都充起事后诸葛亮来。

  这时一个三角脑瓜大蛤蟆眼的小个子特务进来说:“洛殿,宫本叫你去,快!”

  “好,就走。”洛殿立起来下炕就要走。

  “不行,我们还得捞回来。”一群人嚷着拦住他。

  洛殿一挥胳膊说:“他妈的,老子不稀罕那几个臭钱,小山,都退给兔崽子们。”洛殿说着拖上鞋,踢哩蹋啦地走了。

  “哈哈,够朋友,另来,另来。”一阵乱哄哄的嚷声。

  洛殿出来见有一个特务在外边等他,便跟了这特务走去。洛殿以为一定是到宫本的办公室去,不料拐弯抹角来到大街上。啊!糟糕!竟奔老何的酒店里来了。洛殿进屋一看,今天屋里打扫的特别干净,摆了十几盆鲜花,方桌上铺上了雪白的桌布,渡边、宫本、胡文玉、赵青、齐光第、张本康以及几个日军伪军中队长都来了,维持会长张书生和宪兵队的特务也在座。老何夫妇两个忙来忙去,端酒端茶。洛殿一进来,胡文玉就站起来,上去拉着他的手,叫他坐在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老家伙,还生我的气吗?”

  宫本一笑问道:“你们两个认识吗?”

  洛殿看见胡文玉,一股怒气直撞头皮。要是换个地方,一把就掐死他。可是现在只得忍着,摸着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挤着小窝口眼道:

  “认识,他还抓过我哩,骂我是大汉奸,地痞流氓,卖国贼,还有什么认贼作父……差一点把我枪毙了。嘿!现在你自己怎么样?哈!哈!”洛殿大声狂笑着,发泄着心头的愤恨。

  宫本在渡边耳朵边小声翻译了一遍,渡边哈哈大笑。日伪军官们也跟着都笑起来。洛殿正不明白今天这么隆重招待是为了什么,就见宫本立起来说道:

  “今天就为了欢迎胡文玉、赵青两位先生前来合作。有了他们的协助,我们这一带一定能够迅速扑灭共产党游击队,早日造成日中提携的'王道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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