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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职干部 作者:于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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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翻出扑克牌,情绪不高地问道,打啥?
  郭梓沁说,随便。
  小孟道,打自己逃。
  老周摘下眼镜,撩起衬衣边角,边擦边问,干打?
  郭梓沁朝小孟看去,小孟一屁股坐到床上,晃着两条腿,笑呵呵问郭梓沁,郭处,挂点彩吧。
  郭梓沁一扬手,满不在乎地说,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小孟兴奋起来,说,那就老规矩,一张牌一块钱。
三十二
  郭梓沁想想说,难得跟两位玩牌,今天机会来了,怎么着也得让我挣几个吧?干脆,一张牌五块钱。
  小孟看了老周一眼,老周又把戴上眼镜,笑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块不富,那好,郭处长,我们这次下来,就当搞扶贫活动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牌局散了。郭梓沁让两位好好休息,然后把衬衣往肩上一搭,打着哈欠走了。
  老周数过钱,说他有六百多块钱进帐,问小孟捞了多少?
  小孟把一叠钱塞进钱包,不喜不忧地说,一千出点头,意思不大。
  老周抿了一下嘴唇,疑惑地说,郭处长今晚放血,有点像打点滴,抠抠收收不痛快。
  小孟穿上外衣说,听人说,在花钱上,郭处比肖处冲多了。哎老周你说,这次郭处是不是没把咱俩当盘菜呀?
  老周喝了一口茶水,阴阳怪气地说,要饭的,还有资格嫌饭馊?哎我说,你小子这是要去哪里?
  小孟把鞋穿到了脚上,跺了一下说,饿了,找个地方吃烧烤。你去不老周?
  老周眯着眼,打量着小孟,低声问,听说这里的小姐便宜。
  小孟嘿嘿一笑道,便宜?便宜是多少一斤?
  老周被噎得一愣,没好气地翻了小孟一眼。
  小孟甩甩衣袖,回头说,真不去?那我去了。
  等小孟的身影不见了,老周才操着手冲门甩话,刚弄了几个小钱,裤腰带就扎不住了,操蛋货!
  15
  郭梓沁把老周和小孟等人,带到响铜镇车家村时,光线劲射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四周的宽梁,矮峁和干沟吸足了阳光后,散发出淡淡的潮湿地气。郭梓沁选择来这里,并非是冲着正在这儿施工的队伍,而是因为距这儿几里外的地方,有一座小型水库,他打算等老周和小孟抓上几组镜头后,领他们去甩几竿,拿钓鱼来弥补一下在招待上对他俩的欠缺,过去他和任国田常去那里垂钓。
  由于把协调工作都包给了任国田,郭梓沁的脚,平时很少来这里沾泥挂土,所以现在他看哪儿,哪儿眼生。郭梓沁问了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段上的施工队队长姓余。
  余队长一听来人是甲方难得一见的包片协调员郭处长,手握得无比亲切,话也说得格外热乎,喊人搬来一箱矿泉水。郭梓沁今天在着装上用了心,特意换上了只有甲方监理才有资格穿上身的桔红色工作服,这种装扮,适合营造现场气氛不说,上镜头也格外显眼。
  老周和小孟,忙着进入角色。老周扛着摄像机,小孟手持话筒,以正在建设中的加热站为背景制作访谈的片头。小孟走过来采访余队长,找正角度刚开口,那边就有人喊余队长,让他赶快过去,说是挖沟机在挖站内管沟时,刨出了一座古墓,郭梓沁和余队长等人,忽啦啦就过去了。郭梓沁站在沟帮上,用力踩了踩松软的黄土,禁不住纳闷,在这片种什么庄稼都没个好收成的土地下,怎么就老有古墓给挖出来呢?
  郭梓沁听说,水庙线从开工到现在,已经挖掘出大大小小几十座古墓,听说其中一座汉代古墓,还蛮有考古价值。在他郭梓沁的地盘上,此前也曾挖出过两座古墓,郭梓沁和任国田还去看了其中的一座。关于古墓的问题,项目经理部在征地谈判初期,就与地方政府有关部门达成了书面协议,施工中不论遇到何朝何代的古墓,施工都要暂停,相关事宜由地方文物部门全权处理,任何施工单位和个人都无权占有。
三十三
  现在又见古墓了,郭梓沁明白,必须马上停工,就说,余队长,先停工吧。
  余队长一脸沮丧地说,倒霉,但愿古墓里葬的是个穷鬼,狗屁也没有。
  噢噢挖出古墓喽!
  一群光着膀子在工地上窜来窜去的村娃,这时连蹦带跳,呜哩哇呀朝村子一溜烟跑去。
  一个大块头的工人下到沟底,扔上来几块残破的墓砖。
  嘿,趁文物部门还没来人,进去??,说不定有金银珠宝呢。
  没准是个皇妃墓,弄出来让弟兄们瞧瞧,过去的女人究竟啥奶奶样。
  沟上的人嘻嘻哈哈,沟底下的人也往上甩诙谐,说,进去了,别再出不来,也他妈的成了冒牌古人。
  余队长往下探着头说,别瞎鸡巴闹了,快上来。
  郭梓沁掂着大半块墓砖说,当心沾包赖。
  余队长瞅着郭梓沁说,郭协调,赶上你在,就麻烦您,跟地方上联系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个事。
  响铜镇管事的大小人物,郭梓沁差不多都脸熟,每次跟任国田钓完鱼,都要去镇上吃鱼宴,而上桌陪酒的那些人,自然都是各部门的头头脑脑。
  郭梓沁放下手里的墓砖说,好吧,余队长。
  从村子里涌来一群人,郭梓沁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说,余队长,马上叫咱们的人都退离现场。
  余队长就挥着手说,离开,都离开,别沾身晦气。
  贾晓嚼着口香糖,手里玩着墨镜,脸色懒洋洋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村民。尘土爆腾,犬声交错,几十个村民,一溜小跑进了施工现场。打头的三个汉子,手里拿着铁锹镐头和绳子,从长相看,这三人像是亲兄弟。
  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娃,朝沟里一指说,瞅呀。
  三个汉子中,戴帽子的吐掉嘴里的旱烟头,先把铁锹扔进沟里,跟着就跳了下去。
  余队长问,老乡,你要干什么?
  沟下答,挖宝!
  郭梓沁看一眼老周和小孟,调整了一下姿势,冲着沟下大声说,老乡,这地下的文物,都是国家财产,不能乱动啊。
  说实话,郭梓沁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场面,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就该着自己露脸,不然老周和小孟,从哪里找戏?再说老周和小孟,这时的感觉都很到位,他们意识到,此行的收获就在眼前了,稍后很有可能抓拍到精彩镜头。
  大哥,莫听他瞎扯。穿红色挎栏背心的说,瞪了郭梓沁一眼。
  是哩大哥,老二话把理,咱家的地,咱不挖,还等球别人来挖?挖!说话的这个人,显然是哥仨中的老三,留着胡须,穿着黑色塑料凉鞋。
三十四
  这时老二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跳进了沟里。郭梓沁大声劝阻,余队长暗中扯扯他衣襟,那意思是叫他少管闲事。
  你们不能胡来!郭梓沁没理睬余队长的暗示,他正面对镜头,他要让历史记住这个难得的时刻!
  余队长不再吱声了。郭梓沁越劝越兴奋,索性也跳进了沟里,用身子护住古墓,劝说眼前的哥俩上去。
  沟上的老周和小孟,不时变换角度,张紧拍摄。
  大哥不服气,争辩了几句,就炸了,一把抓住郭梓沁的右胳膊,发力朝后一拽,郭梓沁脚底丢根,斜着倒下去。得手的老二,趁机一跨步,抢到了郭梓沁刚才占据的位置。
  郭梓沁挺窝火,心想这还是在洪上县的地盘上吗?郭梓沁一抬头,看见了沟上老三的目光,那目光很牛逼,像是在看一条给人撵进了死胡同的丧家犬,郭梓沁就觉得自己给人小瞧了,面子栽地上了,于是蹭地站起来,挥手吼道,你们这是在犯法,懂吗?
  大哥再次推搡郭梓沁,骂骂咧咧说,球个法!
  老二已经下手了,撅着屁股,抠出了几块古墓砖。郭梓沁真的是入戏了,一头扑上去,抢夺老二手里的铁锹,两人扭成一团。
  沟上的老三,正在挡老周的镜头,一听沟底下动静不对,转过身,瞄着郭梓沁的脑袋就往下跳,歪扭的身子正好砸在郭梓沁后背上,郭梓沁再次倒下时,嗷嗷叫了两声。
  贾晓眼里早就看出火星子,骂道,操你妈的,仨打一,你们欺负谁呀?一纵身跃到了沟里。
  余队长急了,站在沟边大喊大叫,老乡们,老乡们,快住手!
  沟里的人,这会儿都撕扯红眼了,没人听他的话。
  余队长又喊了一通,还是屁事不顶,一股火,不由得窜上来,举起右手,朝下猛地一劈,喊道,弟兄们,上!
  几个忍气吞声多时的青工,闻令后脚踩弹簧一般脱离沟边。见状,几个村民也来劲了,下饺子一样往沟里跳。局面顿时大乱,工人和农民,比赛一样往沟里落。眨眼间,沟里的人全都成了土人,厮杀得面目全非。老周激动得身子直颤,小孟都看呆了。
  操,你往这边移移!老周吼小孟。
  沟上的村妇和娃们,此刻也都纷纷助阵,哇哇乱叫,朝沟里扔土块踢浮土。余队长的嗓子喊哑了,看还是镇不住场面,于是就操起了老本行,开来一台土黄色进口推土机,顶到沟边上,冲沟里吼叫,全他妈的住手,再不住手,老子往下推土了,活埋了你们!说完狠轰了几下油门,地都震颤了。
  沟边上几个吓得停了手的村妇,调头就往村子里跑。沟里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收住拳脚的人们,这时谁看谁,都像是出土文物。
  村支书慌慌张张赶来,余队长一脸怒气地说,知道沟里有谁吗?甲方的郭处长,管你们这片土地的郭协调,他今天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村支书一怔,瞄一眼管沟,低三下四问余队长,那个啥余队长,你是讲,管咱这片的郭协调在沟里?
  余队长气咻咻地说,对!
三十五
  村支书的脑袋,立时大了,他晓得这是闯下了大祸。前些天的一个后晌午,村支书去镇里找书记说事,书记没在,寻了张熟面孔一打听,才知道书记正在川府酒家摆桌子,请县上的任书记和石油上管这片土地协调的郭处长吃饭呢,便在离镇委大门不远处的一个茶水摊上坐等。不知过了多久,几辆小车开进镇委大院,村支书缩着脖子,埋着脸跟进去,眼见那些人一一从车里出来,镇委书记和镇长,亲热地拥着那个让他眼生的郭协调,都不怎么搭理县上的任书记,就猜想这个郭协调不一般,谱大哩。等一伙人说说笑笑进了办公楼,村支书才碎步赶过来,拦住一个正在关车后备箱的司机,打听书记下午能不能有空。司机是给书记开车的,村支书认识。司机说那哪能有空,有事,你明天上午来找吧。村支书眨眨眼,又问石油上的那个人,叫个啥?司机说人家是北京的官,管咱们这片地的郭协调,村支书连连点头。
  咋会这样,郭协调来了,咋也不进村哩?村支书抖着手,苦着脸,直冲沟里找辙,一挥手说,车家村的球货,都给咱爬上来!
  沟里的人,陆续上来了,一个个像醉汉,东倒西歪。
  余队长的目光兜了几圈也没寻到郭梓沁,就挑着嗓子喊叫,郭处长!
  在这……
  余队长顺声一看,应话的人衣衫不整,脸上沾着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调和出来的泥污,光着左脚,瞧上去就像个从古墓里钻出来的幽灵,眼神不禁慌乱。敏感劲还没过去的老周,这时忙不迭把镜头对准郭梓沁,小孟也把话筒伸了过来。郭梓沁的身子找了一下平衡,吐口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这会儿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一只皮鞋从沟里飞上来,正是郭梓沁左脚上丢的那一只。
  贾晓过去把皮鞋拣起来,倒出鞋里面的土,又在膝盖骨上磕打了几下,再次从鞋里倒出一些土渣。粘在鞋面上的几处湿土,贾晓也有办法处理,他卷起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几下就把那些湿土弹飞了。
  余队长把手下人喊成一堆,问,都谁受伤了?
  土人似的工人,谁都不吭声,仿佛一群刚出炉的兵马俑,浑身上下,只有眼睛里冒着活气。村支书眯着小眼,缩着脖子,鼻头上挂着汗珠,在另一堆人里走动,像是在找哪个。
  贾晓把收拾出来的皮鞋,放到郭梓沁脚下。郭梓沁穿上皮鞋,掏出面巾纸擦擦脸,把情绪稳定下来,捅捅贾晓低声问,伤着没?
  贾晓甩甩头上的尘土,搓把脸,呸了一口说,能让丫孙子们占便宜,新鲜!哎郭处,你伤着了吧?
  郭梓沁苦笑道,刚才头有点晕,现在没事了。
  贾晓骂了一句。郭梓沁在身上摸了摸,意识到手机没了,就对贾晓说,我的手机可能掉到沟里了。贾晓朝沟里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一闪身跳到沟里。
  王八蛋哩,你搞苗苗娘那球事,球毛还没摘净,今天又把祸,给咱惹老天上去哩,瞧把你个球,能的哩!村支书说罢,抡起胳膊就是一记耳光。
  被扇的人,灰头土脸,也不知是哥仨中的老几。他摸了摸挨打的地方,憋了半天,挺着往下掉土渣的脖子,眼睛一瞪说,你球好哩,睡大山媳妇,搞老哑巴闺女,又霸下冯寡妇,咋就不说哩?咱个球,是没你支书球能哩!
  村支书一惊,下意识斜眼望去,那边看热闹的村人堆里,一个身段细长的村妇,正羞得脸红。
  村支书咽了口唾液,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来,恼怒了,嗬哩,你个龟孙子,说话占地场哩,敢胡言乱语,捆了!
  应声上去两个汉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跟村支书叫板的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郭梓沁暗想,村支书不白给,把事料到了,不然能带帮手来?这时远处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村妇,捉住村支书衣襟苦苦求情,老二老三也帮腔。
三十六
  大哥,你咋缺心眼,不知好歹哩,还不快给咱支书认错儿。
  支书哩,咱大哥,打昏头哩,你饶过他吧支书。
  大哥就在这节骨眼上,脚底下踩棉花堆了,上身一忽飘,一落屁股坐到了地上,拖着哭腔说,支书,咱王八蛋,咱黑眼球不识光亮道,咱球样哩!
  村支书满脸轻蔑,拿稳了口气说,你唠叨鬼哩,押村里整治!
  求情的村妇,泣不成声,一劲儿抓村支书,村支书甩开她,眼皮子朝天上翻,一副神气样儿,就像是上头来检查工作的大人物。
  这一段,老周当资料也录下来了,老周出了一身汗。
  收拾完村子里的事,村支书过来,弯腰给郭梓沁道歉,之后问郭梓沁伤啥地方了?碍事不?不碍事的话,就进村洗洗歇歇。
  贾晓从沟里上来,把找到的手机递给郭梓沁,虎着脸搡开村支书,然后一指村支书脑门说,你丫等好吧,看谁来收拾你。
  郭梓沁一拽贾晓,严肃地说,瞎说什么,上车,进村坐坐。
  余队长看糊涂,也听糊涂了,不明白吃了大亏的郭梓沁,哪来的进村坐坐的雅兴。村支书倒是一脸谢恩,可能他觉得郭协调没发脾气,看来这件扯淡事,能在村子里拉扯平了,闹不到镇上县里。
  阳光无遮无挡地照射下来,地上已经有了热气。进村路上,老周和小孟落在最后头,老周说,过瘾,精彩,回头制作成现场目击新闻,放出来说不定能震撼一下。
  小孟抽抽鼻子,耸耸肩头,一脸古怪的表情。
  老周收回目光,扳着脸说,说正经的呢,我说你小子别玩世不恭好不好?
  小孟一笑道,那你去琢磨吧,琢磨好了,去美国拿普利策大奖,你老周就等着一鸣惊人吧。
  老周扭过脸,哼了一声,掂了掂肩头上的摄影机。
  16
  任国田陪着韩学仁来到县医院看望郭梓沁。
  郭梓沁是今天上午住进医院的。昨晚回到县城,任国田请郭梓沁喝压惊酒,席间,他总是拿郭梓沁保护古墓的事当下酒菜来说,弄得郭梓沁就在酒上发狠,左一杯右一杯,后来就把一直拿他找乐的任国田灌大了,被一个副县长弄走了。散伙后,郭梓沁回宾馆睡觉。
  一夜无事,早晨睁开眼睛,郭梓沁觉得右腿有问题,就活动了一下,意识到问题出在脚上,于是坐了起来。他看到右脚腕子已经肿了,红肿部位的肉皮给撑得油亮鲜嫩。他知道脚是昨天在管沟里护古墓时崴的,昨天回到县城时,似乎还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涨得慌,走路费点劲,也就没在意,哪知一夜过后,就肿成了这样?他轻轻摸了摸红肿处,没感觉到疼,可一动劲,嘴就咧开了。嘴上一叫苦,他又感到头顶也有问题,伸手一摸,问题是一个包,按着疼,松开来就没事了。往下,他又觉得后背左上方也疼,就背过手去摸了摸,那儿青了一块,只是他这会儿无法看见。他移过身子,把两条腿放下去,左脚先踩到拖鞋上,然后再让伤脚往另一只拖鞋上落。伤脚终于碰到拖鞋了,他挑了一下眉毛,两只手朝后撑在床边上,试着一用力,才把身子立起来,只是站得不稳,因为伤脚不敢吃劲,使得身体的重心,全都移到了左脚底。小心走了一下,感觉伤脚是在地上拖,而且疼痛感也出来了。重新坐到床上歇了一会儿,他才给住在103房间的贾晓打电话。他这间的房号是106,106是个套间,他住在里间,外间是他的办公室。
三十七
  韩学仁一进病房,就把一个鲜花篮交到郭梓沁手上。
  郭梓沁捧着花篮说,你看看韩局长,你到底还是来了,我都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没事的,就是崴了一下脚。
  韩学仁说,我这是代表唐总经理,还有项目部全体人员来给你郭处长送温暖的。
  郭梓沁把手里的花篮,递给一旁的任国田,说,韩局长,你坐。
  韩学仁四下看看说,这里是不是简陋了点?不行的话,就去市医院,或是省医院住吧郭处长。
  郭梓沁忙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韩局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住不了几天。县城嘛,这个条件就算不错了,我听说任书记过去住院,住的就是这间病房。
  是吗任书记?韩学仁回头问。
  任国田把花篮放下说,你韩局长要是给我几千万扶贫款,我就造个赶超世界一流的大医院。
  韩学仁似笑非笑,不就着任国田这个没影的话题往下扯,而是问郭梓沁,照CT了吗?
  郭梓沁道,这里做不了CT,拍了X光片,医生说没伤着骨头,只是肌肉软组织拉伤,过几天消了肿,就没事了,韩局长。
  韩学仁说,那就好,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项目部,对上对下都不好交待啊。
  是这话,任国田接茬,你郭处长要是在我洪上县跌倒了,我就是发动全县人民来使劲,怕也是扶你不起来哩,郭处长。
  任书记,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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