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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寰山都是寰山派的。
当然了，整个天下都是朝廷的。
但是，在寰山地界，寰山派就是朝廷。
寰山派的掌门就是皇帝。
土皇帝。
寰山只有一条上山的路，一条山路。
整条路都是敲凿山体挖出来的台阶，石头台阶。
山脚下有一个镇子。
寰山镇。
说是镇子，可比一般的镇子大多了。
不管你想要什么，这里就有什么。
你想吃饭，几十家酒楼，各色菜肴，什么口味都有。
你想赌钱，整个辽东最大的赌坊就在这里。
你想要美人，娇小的、健壮的、温柔的、可爱的，青楼里随便你挑。
这里荟萃了你能想到任何一种美人。
前提就一个问题
你要有银子。
不管你想要什么。
你要有银子才行。
秦祥和秦吉现在正站在寰山镇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除了本地居民，过往的都是江湖人。
身上佩戴者各式兵器，脸上表情或狰狞、或严肃。
朝廷明令禁止普通人携带兵器。
所谓的普通人，也包括江湖人在内。
但这条禁令，基本上就是摆设。
别说在寰山镇，就算是咸阳的街道上，江湖人携带兵器也没人管。
更别说比比皆是的兵器店了。
此朝尚武，却又轻视武人。
总认为学武那是卑贱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而学文之人才是高人一等。
秦吉看着四周，感慨道：“想到寰山派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秦祥点点头，道：“是啊，咱们还真得小心点。”
秦吉笑道：“最小心的应该是你，没事招惹那个掌门的儿子干嘛。”
秦祥道：“那不叫招惹，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秦吉耸耸肩，道：“好，你那不叫招惹。”
说着向前走去，又道：“走吧，咱们先找家客栈。”
秦祥仰头看着远处的大山，喃喃道：“那就是寰山吗？”
寰山高大险峻，听说只是听说。
真的站在山脚下，就越发的觉得寰山的大。
也越发显得人很渺小。
此次过来，只有秦祥和秦吉。
欧阳达也想过来，被秦祥拦住了。
毕竟这件事情和欧阳达没有关系，没有理由让他冒这个险。
而且，欧阳达好不容易停下脚步休息休息。
却不能再让他奔波劳累了。
秦来也没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跟来也没有用。
所以，只有他们俩来了。
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寰山派的情况。
听到的和见到的，让他们有些挠头。
俗话说，狗咬刺猬无处下口。
可他们是，猫咬老虎，既无处下口，又不敢下口。
现在，他们只能溜着边，寻找机会和线索。
秦祥也忽然明白了岳无邪为什么那么狂傲。
如果拥有这样的势力，确实值得狂傲。
但秦祥却不后悔，不后悔惹了岳无邪。
只要看不过眼，惹了就惹了。
镇子里有几处楼房，不是客栈就是酒楼。
而最高的一个，却是一家赌坊。
赌场不远就是一家青楼，真所谓嫖赌不分家。
秦祥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秦吉看见青楼目光一亮，站在那里端详着这家青楼。
飘香院，很俗的名字。
但这种地方，岂非就是一个特别俗的地方。
现在还是白天，飘香院的大门紧锁，仿佛整个楼都在睡觉。
这也是对的，青楼就是晚上营业，白天不正是在睡觉么。
秦祥看着前面停在那里的秦吉，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他没想到秦吉还有这个嗜好。
秦吉忽然回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小弟，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秦祥挠挠头，道：“怎么尝？”
秦吉哈哈大笑道：“你真是个雏，等晚上我带你来见识见识。”
秦祥无精打采道：“大哥，咱们不是来玩的啊。”
秦吉摆摆手，道：“既然都来了，就劳逸结合吧。”
秦祥摇头道：“我不来，你想来就自己来吧。”
秦吉道：“弟弟，你不知道吗？”
秦祥疑惑道：“我知道什么？”
秦吉指着飘香院，道：“自古以来，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青楼，然后才是客栈。”
秦祥琢磨一会，道：“这样的话，来看看倒也不是不行。”
秦吉大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道：“那就说好了，咱们晚上来乐呵乐呵，不！是探听探听。”
秦祥无奈的摇摇头。
飘香院不远处就是赌坊。
硕大的门，能并排进出十个人。
门上方一个牌匾，刻着俩字：赌坊。
连名字都不起，直接就俩字。
简单直接。
赌坊是不休息经营，里面的人轮班休息。
但赌徒却如同拼命一般，不输个底朝天是不会离开的。
有的是自己离开的，有的是被扔出来的。
他们站在街对面打量着赌坊。
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个大汉，手中握着一柄钢刀。
两个汉子很警惕，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四周。
大门开开关关，人们进进出出。
有穿着普通的老百姓。
也有穿着奢华的富家人。
但更多的是携带兵器的江湖人。
秦祥他们站着看了一会，从门里已经扔出来好几个人了。
不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没钱了，那就乖乖的出去吧。
如果你借了高利贷，想好好的出来就是一种奢侈。
可能是他们站在那里有些扎眼。
一个汉子注意到了他们。
秦祥看到那个汉子的眼神看了过来，就拽着秦吉离开了赌坊。
第一百零二章 青楼一行
随便找了个酒楼，点了一些酒菜。
本来秦祥想找个包房。
但秦吉要坐在大堂，因为大堂人多嘴杂，没准就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祥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味道非常好，跟他在咸阳吃的不相上下。
秦祥若有所思道：“这里的这些店铺都是谁开的呢？”
秦吉道：“肯定不是普通人物，没准都是寰山派的呢。”
说着给秦祥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俩人轻轻碰杯。
秦吉放下酒杯，道：“这酒不错。”
秦祥抿抿嘴体会着浓郁的酒香，笑道：“是不错，说起来，已经很久没喝酒了。”
秦吉惊异道：“你喝酒？”
秦祥道：“挺好喝的。”
秦吉叫过小二又要了几壶酒，笑道：“那就多喝点。”
秦祥急忙摆手，道：“别的，咱们来这里有事，可别喝多了。”
秦吉笑道：“没事，少喝点。”
兄弟俩这是头一次在一起喝酒。
分开多年的生疏在杯盏交错之间消失。
你一杯，我一杯，相互交谈着分开后的事情。
但秦吉说自己的事比较少，说的都是一些趣闻。
秦祥想问，却又无从问起。
那一定是一段秦吉不想提起的历史。
就像欧阳达一样，也有一段不堪的过往。
他们说着闲话，耳朵听着其他人的交谈。
忽然，一桌客人的谈话引起了秦祥的注意。
一个人道：“听说你们今天要去襄平？”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道：“是啊，出了点事情。”
襄平二字引起了秦祥的兴趣，他微微转头看去。
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瘦子。
叹气的是个胖子。
瘦子好奇道：“出了什么事？”
胖子道：“你没听说吗？”
瘦子摇头道：“我才回来，还真没听说什么事。”
胖子道：“田文超死了，尸体拉回来了，听说好像被严刑逼供。”
瘦子一惊，道：“田文超？那不是二长老的弟子吗？”
胖子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不只是弟子，听说是二长老的私生子呢。”
瘦子眼中闪着光芒，惊异道：“还有这事？”
胖子扬着脸，一脸自豪，道：“那是，这山上的消息，我什么不知道啊。”
秦祥笑了，他听到这句话了。
一个消息灵通的人。
一个消息灵通又八卦的人。
正是他需要的。
而田文超这件事，也是惹了麻烦。
寰山派已经派人过去，弄不好就会把欧阳达牵连出来。
看来还是需要回去一次处理此事。
瘦子好奇道：“查出来田文超为什么被杀死吗？”
胖子摇头道：“这个到没有查出来，毕竟田文超已经死了，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不过……”
瘦子疑惑道：“不过什么？”
胖子低头小声道：“不过好像跟副门主有关。”
瘦子道：“哪个副门主？咱们的副门主可是不少啊，门主六个儿子呢。”
秦祥听得忍不住要笑。
这寰山派也挺有意思，老子是门主，儿子全是副门主。
胖子道：“是六副门主，管着我们情报堂口的那位。”
瘦子道：“岳无邪？”
胖子小心的左右看看，小声道：“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
瘦子撇嘴道：“怕什么，那岳无邪是门主的儿子里面，最无能的一个了，听说上次出去还让一个小子给羞辱的够呛。”
胖子道：“再无能那也是门主的儿子。”
瘦子道：“那又怎样？门主都发话了，让他们有问题自己解决，他到现在也没找到那个小子。”
胖子思索道：“那小子真有胆，我记得好像叫秦什么来着。”
瘦子道：“叫秦祥，我记得很清楚。”
秦祥暗暗叹了口气，这一切事情的根源还在他这里。
秦吉显然也听到了，伸出手指轻轻捅了捅他，道：“你还真是个捅马蜂窝的高手。”
秦祥苦笑道：“大哥，我也不想惹麻烦，形势逼人罢了。”
秦吉暗暗指着那个胖子，道：“那个胖子是个消息灵通之人，一会想办法抓住他。”
秦祥点点头，这个想法和他一致。
胖子和瘦子结账走了，秦祥他们悄悄的跟在后面。
大街上全是人，跟踪一个人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容易的是由于人多好掩饰，所以不被人发现。
说不容易还是由于人多，一个跟不到，人就跟丢了。
大白天的人还多，所以也无法动手。
只能在后面跟着。
胖子和瘦子在一间屋子前分开，胖子进了屋子，瘦子离开了。
秦祥仔细倾听屋内，里面很是嘈杂，显然人很多。
却是不能强行动手。
他们躲在屋子对面的角落里，盯着屋子。
天很快就黑了，屋子里的人呼啦啦的涌了出来。
笑闹着奔着一个方向走去。
秦祥有些好奇，这些人这是要出发吗？
但是不像啊，也没有骑马，也没有驾车，这是要去哪里？
他们跟在后面，虽然天色已黑。
但行人不见稀少，各种店铺依然灯火通明。
跟了一阵，眼看着这伙人进来一个门里。
抬头看去，一个牌匾写着三个大字：飘香院。
秦吉有些兴奋，道：“这些家伙，竟然来了这里，不过也是正好。”
秦祥却有些无奈，他真心不想来这里。
在他心中，青楼是个肮脏之所，里面的人又都是可怜之人。
秦吉不管不顾，拉着他向大门走去，边走边道：“你看，我说过吧，青楼是消息嘴灵通的地方，到了这里，喝了几杯小酒，摸了几把姑娘，那嘴就没有把门的了。”
秦祥虽然无奈，却只得跟着秦吉进了屋内。
好亮，好吵。
大堂里点满了各式各样的蜡烛和油灯，照的屋内仿佛白昼一般。
一个老鸨领着几个龟奴站在大堂迎客，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倚在各处和客人交谈。
客人进进出出，进去的红光满面，出去的心满意足。
秦祥好奇的看着一切，老鸨眼尖，直接迎了过来。
老鸨岁数不大，看起来四十来岁。
但就青楼女子来说，这个岁数已经没有客人点名了。
而且也没有客人给她赎身，无奈何只能继续这个行当。
一般来说，老鸨是不接客的。
但如果客人就是喜欢这岁数大的，成熟的，只要银子够，老鸨也会点头答应的。
老鸨带着一脸笑容道：“两个官人，好像第一次来啊，要不要我给推荐一下。”
第一百零三章 飘香院内
老鸨说着两位，但她的眼睛却盯着秦祥。
秦祥的穿戴要比秦吉好上很多。
秦吉脸色一冷，但转眼又云开雾散。
他知道这里就是个认银子不认人的地方。
秦吉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了过去，道：“我有事问你。”
老鸨的眼睛就是快，虽然看着秦祥，但银子一出现，眼神就跟了过去。
轻轻接过银子，老鸨眉开眼笑道：“哎呦，大爷好豪爽，问个事就扔银子。”
老鸨这脸就仿佛戏子的脸，说变就变，像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秦吉想了想，道：“刚才我有一群朋友先来的，大概十来个人，他们去了那个房间？”
老鸨笑道：“哦，你问的就这件事啊，他们在槐花厅，大爷你是要寻他们，我叫人给你带路。”
秦吉摆手道：“不用找他们，你给我在他们旁边找个厅子。”
老鸨一愣，道：“大爷，你们俩人就开个厅子？”
秦吉笑道：“我俩是先来的，后面还有一群朋友。”
说着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道：“怕我给不起钱吗，这银票压你着，给我们上一桌酒席。”
老鸨接过银票，五十两的银票。
老鸨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挥手叫过一个龟奴，道：“去，把两位大爷带到梅花厅，再上一桌上好的酒席。”
龟奴弯着腰在前面领路，秦吉和秦祥跟在后面。
梅花厅就挨着槐花厅，路过的时候，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龟奴打开梅花厅的门，笑道：“两位大爷请稍等，酒菜和姑娘马上就到。”
秦吉扔过一块碎银，龟奴心满意足的走了。
进了厅子，秦祥在明白老鸨为什么惊讶他们两个人就开一个厅子。
从外面看真看不出里面这么大，一张圆桌，足足能坐下二十人。
俩个人坐在这么大的桌子旁边，还真是空旷的可以。
秦祥站在隔墙旁边听着那边。
那屋的酒菜已经开始上了，姑娘也进了屋，屋里真是吵闹无比。
他们说着话，不大工夫，龟奴带着小丫鬟端着酒菜就上来了。
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
看着龟奴出去了，秦祥笑道：“这酒菜太多了吧。”
秦吉苦笑道：“装大了，这老鸨是奔我那五十两使劲呢。”
秦祥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这银子扔的太勤了。”
秦吉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来吧，既然酒菜都上来了，咱们就放开了肚子吃吧，反正那屋短时间也走不了。”
这隔断的墙壁隔音不是太好，隔壁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听过去，那屋还真是热闹无比，男人的酒令声，女人的劝酒声，仿佛要把屋顶掀开。
忽然，窗户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秦祥和秦吉一愣，窗户突然打开，一个人跳了进来。
他们急忙戒备，定睛看去，那人一身黑色的带帽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竟然是霍虹雯。
秦祥深深叹了口气，道：“小雯，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小雯掀开帽子，脸上红扑扑的，眼睛瞪得溜圆，嚷道：“哼！你不只是强盗，还是个淫贼。”
秦祥无奈道：“小雯，我到这里是有事啊。”
小雯自己找了个座位，坐在那里哼道：“不用和我解释，我不听。”
秦祥看了秦吉一眼，秦吉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道：“弟弟，你这可是让人家抓个正着啊。”
秦祥禁不住嚷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正说着话，老鸨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进来。
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娇小玲珑的、美丽可爱的。
一群姑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老鸨看见小雯不禁一愣，小雯在他们还进屋时就又把帽子戴在了头上。
老鸨笑道：“你们的朋友已经来了一位了，我怎么没看见他进来啊？”
秦吉双眼放光盯着那群姑娘，觉着这个也好，那个也好。
秦祥却有些头痛，秦吉挑好了姑娘，一指秦祥，道：“给我兄弟找个温柔点的。”
老鸨拽过身后一个姑娘，笑道：“这个姑娘叫青青，最是温柔了。”
秦祥刚要推辞，秦吉却脸色一沉，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老鸨一愣，只能又拉过一个，道：“这个怎么样？叫小柔。”
秦吉点点头，道：“就这个。”
老鸨看着小雯，道：“这个大爷，您不要个姑娘吗？”
虽然看不见小雯的表情，但秦祥感觉到她快要爆发了。
秦祥摆手道：“行了，我这朋友什么也不要。”
老鸨转身轻轻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要姑娘来我们院子干什么。”
她以为谁也听不到，可惜屋里的三个人功力都不弱，听得一清二楚。
秦吉笑嘻嘻的拉过身边姑娘的手，摩挲道：“叫什么名字啊。”
这姑娘长得丰满，却又娇小，姑娘娇声道：“奴家小茜，大爷喝杯酒吧。”
说着端起酒杯送到秦吉嘴边。
秦吉高兴的张嘴喝下，摸着小茜的小手，道：“小茜，好好伺候大爷，一会有赏。”
小茜更加卖力，胸前紧贴着秦吉的胳膊蹭来蹭去。
秦吉不管不顾轻轻摸了两把，真是一手柔软啊。
高兴地秦吉放声大笑。
反观秦祥身边的小柔，只是不声不响的给秦祥到了一杯酒，然后就不做声的坐在那里。
秦祥局促的看了霍虹雯一眼，霍虹雯帽子里的脸正对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小柔端起酒杯送到秦祥嘴边，秦祥急忙接过酒杯，道：“姑娘，我自己来，你自己随意的吃点东西吧，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
小柔一愣，到青楼来的叫了姑娘，却不需要姑娘做什么。
这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小柔坐在他旁边，拿过一副碗筷，自己小口的吃着东西。
秦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怕小柔像另一个姑娘似的缠着他，他还真没办法。
霍虹雯轻轻哼道：“还算你有点样子，你看看你大哥。”
秦祥看去，秦吉身边的姑娘小茜，正嘴对嘴的给秦吉喂酒。
秦祥轻轻揉了揉眉心，这位大哥现在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第一百零四章 追踪药粉
秦祥看着小柔，道：“小柔是吧。”
小柔轻轻点点头。
秦祥道：“小柔，你就在这里慢慢吃、慢慢喝，等一会结账你再出去。”
小柔又点点头。
秦祥轻轻一笑，绕过桌子来到霍虹雯身边坐下。
霍虹雯警惕道：“你干嘛？”
秦祥笑道：“我还能干吗，问你点事。”
霍虹雯轻轻挪了挪，道：“什么事，说吧。”
秦祥想了想，道：“你……一直跟踪我们？”
霍虹雯摘下帽子，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叫跟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