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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板，是不是有货啊？给我一张。”
“老丁，这个是不是墨镜哥唱的那些歌？是的话，给我来一张。”
“老板，也给我一张。我女朋友喜欢听。”被超级音响播放的歌声吸引进店的人们，涌到老板周围七嘴八舌的询问，性急的已经掏出钞票递过来。
“这，这……”丁老板支吾了半天，和员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员工一咬牙，道：“各位街坊，过两天。”
类似湾仔这家音像店的尴尬情形，全香江比比皆是。自从前天晚上开始在油尖旺地区小批量流出成伟梁的音乐盒带，昨天开始扩散，到了今天简直是水银泻地一般，渗透到整个九龙和港岛地区，学校、工厂、居住社区到处都是打游击的流动摊贩，连菜市场都有人拿着喇叭叫卖。像庙街、鸭寮街这样的热闹的特色街区，更有一些摊贩大胆的将盒带公然摆出来售卖。
不同地方有不一样的价格。量足的地方卖块，有的卖块，抢手的甚至卖到块！非常疯狂！要知道，正版黑胶唱片此时售价也不过30元至50元之间。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第三天的时候，各个街区的大街小巷里的店家和商铺，酒吧酒廊，歌舞厅一夜之间，全都放起成伟梁的歌曲，仿佛不听他的歌曲跟不上潮流！酒吧、夜总会有些精拎的驻唱歌手，甚至现场翻唱成伟梁那些很受欢迎的歌曲。
有正版音像店尴尬，自然也就有人春风得意。
“春明，你们班今天出了多少？”一个小平头青年问。
“虾哥，今天十五盒。”一个男生回答。
“小龙，你们班呢？”
“十盒，虾哥。“
“我的是二十盒。”
“合计了一下，今天整个学校卖了320盒。很好，你们明天继续去别的班级推销，都加油！”虾哥高兴的鼓励那些学生哥。
一家酒家里，包厢里觥筹交错。
“王老板，我这地方人气旺，明天我要提货一万盒，没问题吧？”
“王兄，老交情了，今晚先优先给我五千的货。”
“王老弟，我吃的货一向最多，明天拿货二万，你不会不给吧？”喝得酒酣耳热的各分区经销商们，一个人先发声，其他人也争先恐后。这两天销售太火爆，听说供货商王老板手上的存货即将告罄，他们生怕新货一时接应不上，所以纷纷抢着下订单。
王老板压压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笑着说：“各位大老板，有财大家发！不用急，都有货！工厂正加班加dian，绝对误不了你们发财！”
送走一帮催货的渠道合作商之后，王老板得意的对身边一位左脚微跛的男子说道：“阿明，都看到了吧？我们的生意多火爆啊！三天还不到，已经出货将万盒！再过一周，一个月之后，三十万、甚至四十万盒都将不成问题！”
“这还只是香江本地，在台湾、南洋那边我们也有市场。呵呵，阿明你那位墨镜哥，还挺有本事，我捞这行这么久，还没像这次一样出货又快、又多的！哪天约他出来，咱们兄弟庆祝庆祝！”王老板拍拍阿明肩膀。
明哥笑了笑，说：“他现在很忙，已经将这摊事全权交给我代理了。”
王老板恍然，“明白明白，他现在是大明星了嘛。”
……
夜晚，宝丽金公司会议室内依然亮如白昼，郑东寒与关维霖一众公司管理层，坐在会议室里，气氛有dian沉闷。
郑东寒坐在椅上，手里拿一盒音乐磁带看了又看，半响后，打破沉默开口道：“各位，这盒歌带你们也听了，说说意见吧。”
发行部主管说：“做工粗糙，噪音有dian大，音质平平，估计市场接受度不高，买的人估计也就是一下贪便宜的底层市民。”
编曲大师卢东尼也开口，“工厂生产偷工减料，在录音室录制母带时也非常仓促，这dian可以从里面很多小细节看出来，但是我要说，他的编曲已经相当有水平，欠缺的只是些细小功夫。这个年纪，很了不起了！”
音乐总监关维霖吐了口气，沉声道：“不管这盒带子做工好做工差，说一千道一万，归根到底，还是市场为王！从一开始消无声息，到今天满大街都在放！这种市场热度，我们该哭还是该笑啊？”
“难不成，才对峙一天我们就认输，给他跪了？哪有新人这么嚣张的，还讲不讲规矩了？我们花这么大代价，他才肯签一年？当他是天王巨星啊！我不同意！”一位高层依然坚持己见。
手下们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
郑东寒背靠着椅背，眼帘低垂，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椅子扶手，脑中思考该如何决断。
墙上巨大时钟，长长的秒针“滴滴”的在走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就在大家再次陷入沉默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郑东寒睁开眼睛，双目炯炯的望着年轻人：“阿辉，有消息了吗？”
“郑总，根据我们收买的小弟打探到的各处消息，据不完整数据统计，保守估计，这三天出货量在盒以上！“发行部的年轻人恭敬的回答道。
三天！盒！办公室里一阵抽气声。
郑东寒脸色一整，寒声道：“各位，还需要犹豫吗？他脑子里是无尽的宝库，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一辈音乐人，是有义务帮他更加星光灿烂的！如此重担，舍我们宝丽金其谁？”
他看向关维霖，“维霖，你亲自上门，告诉他，想要自由，我们给他！想签一年，可以商量。马上就去请，我亲自跟他谈！”
“今晚？郑总，会不会……”有人想劝说。
郑东寒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夜长梦多啊！台湾那边也有人过来了。”
……
“成先生，请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公司真的很有诚意的。”
“墨镜哥，给个面子嘛，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看我这嗓子，真的很适合唱这首歌的。”
“阿梁哥，我同大嘴文好rn的喔，不如就将那首歌授权给我吧，价钱好商量！”
“成先生，这个我名片，我们雷小姐对《后来》这首歌很感兴趣，能否约个时间出来见一下面。你放心，价格方面绝对让你满意。”
“我看中了你三首歌，干脆的，给你高价五万一首，签了这文件，这箱钱就是你的了！”
……
“走吧走吧，你们烦不烦？我们到现在饭都没吃！”天都黑了，某些人还死赖着不走，细标已经很恼火。
“各位，你们的意思我已经了解，我会考虑的！先请回吧。”自从昨天亚视播出访谈节目后，成伟梁今天上午开始，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上门求歌的人或公司。
有些是无名之辈，梦想得到一首好歌，一举成名；有些是有dian名气的歌手，想拿到一首好歌巩固自己的地位。大唱片公司昨天跟他谈不拢之后，仿佛一致行动，坚决不接受他的无理条件！小公司倒是想乘虚而入，好话不断的哄他，什么条件都敢开出来，至于签约后兑不兑现，他们现在才不管。对这种花言巧语的，成伟梁一概沉默以对，任他磨破嘴皮子，看他表演！
“请问，有人在吗？”两人正要出去吃饭，最后一批人刚走没多久，又有人轻轻敲门板。
“谁啊？这么不长眼睛，这么晚还来骚——”细标像吃了炸药一样，一肚子火的拉开木门，抬头一看，“扰”字硬生生吞回肚里。
关维霖一愣，不过依然保持礼貌，“对不住，这么晚来，请问成先生在吗？”
细标有些脸红，回过头大喊，“梁哥，宝丽金公司来人了！”
……
电台、电视台，各大报娱乐新闻知名记者，全都接到宝丽金公司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出席下午三dian，宝丽金唱片在文华东方大酒店会议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
众媒体哗然，联想到近日来炒得火热的话题人物——天才歌手成伟梁，他们纷纷猜测这两者必有关联！
这些天，在成伟梁密集与各唱片公司会谈时，新闻媒体已经收到风，并在报纸上做了跟踪报道。不过记者们去各唱片公司采访时，每家公司都保持了沉默，坚决不肯透露谈判内容和进展，只说双方还在联络中。媒体人也只能猜测双方谈判陷入了胶着，进行得不太顺利。
就在媒体人员和业内相关人士，暗地猜测这位新锐歌手到底花落谁家？会以什么条件答应加盟时，没想到一场八方大乱斗中，宝丽金居然这么快就奠定了胜局！
媒体人相当好奇，宝丽金到底是怎么杀出一条血路的？到底开出什么条件，说服了那位据说一直油盐不进的墨镜哥？（未完待续。）
190章（）
（待修）
“来了来了！成伟梁！”门口边上有人尖声喊道。
成伟梁款步而行，与总经理郑东寒等一行人从大厅门口鱼贯而入。
6月日下午，文华东方大酒店会议厅内，挤满了正焦急等待主角到来的众多娱乐记者。等待时，记者们也在和相熟的同行交流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有些等得无聊的，还拿着镜布擦擦蒙了dian灰的相机镜头。直到下午三dian五分的时候，大门终于打开，为首的正是香江宝丽金唱片集团的总经理郑东寒，紧随其后的就是记者们一直猜测的此次新闻主角成伟梁。
正主来了，会议厅顿时沸腾起来。猜测是一回事，现在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记者们不等他们落座，就拿出长枪短炮迫不及待的一阵猛拍。
记者加上工作人员，上百号人挤在不大的会议厅里，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挤占有利位置来抢拍，一时间会议厅内有些喧闹混乱。
宝丽金一行人依次落座。
“哇，墨镜哥今天的打扮，帅极了！”一位年轻女记者抢到最前面的位置，心中大赞，手上功夫却一刻不耽搁，站在离成伟梁正前方一米外的地方，将手中专业相机快门按个不停。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记者凑上前来，还在对着稳坐上方的成伟梁猛按快门，郑东寒瞥了一下坐在他右侧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小子面对这么大阵仗，坐得还挺稳的，没怯场！
郑东寒往下压了压手，示意记者们少安毋躁，“各位来宾、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们，非常高兴大家今日来参加我们宝丽金唱片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郑东寒对着话筒开始了今天发布会的讲话。他一路讲述宝丽金唱片公司自70年代进军香江以来，致力于发展繁荣华语音乐事业，十多年来的高速发展的光辉历程，感谢公司同仁同心协力，以及感谢香江市民和媒体界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等等套话。下面的记者听得昏昏欲睡，不过又不得不眼都不眨的盯着他，生怕听漏了关键消息。
“……正是公司全体同仁的同心戮力，以及媒体界朋友的大力支持，造就了香江宝丽金的辉煌成就。身为香江唱片业龙头企业，宝丽金有义务为本港，为整个华语音乐事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大胆创新，培养乐坛新秀，吸收新鲜血液，正是宝丽金得以发展壮大，长盛不衰的成功秘诀！成伟梁先生，年纪虽少，于音乐创作却有自己的独特心得。他的音乐创新理念以及他本人的演唱实力，深深为我以及公司资深音乐人士所认同、所推崇！”
“……接下来，公布一条大家都关心的消息，相信在座诸位已近猜到了。那就是，成伟梁先生将和我们签署合约，正式成为宝丽金唱片集团公司的签约歌手。我有理由相信，与成伟梁先生这样的年轻俊彦合作，将会令我们宝丽金唱片，在未来的日子里，为香江市民以及华人世界，奉献更多、更优秀、更经典的华语音乐作品！谢谢大家！”说完，郑东寒微微躬身。
宝丽金众人以及记者们等讲话一结束，马上热情鼓起掌来。
“现在有请成伟梁先生，为大家说两句。”郑东寒说道。
成伟梁缓缓站起来，在众多记者目光注视下，他朗声开口道：“首先感谢郑东寒先生以及宝丽金公司，感谢诸位媒体朋友，更要感谢一路支持我的香江歌迷朋友们，正是有你们的支持，才支持我走到今天。非常感谢你们！”说着，对着镜头鞠了一躬！
不少记者，尤其是女记者鼓起掌来。
成伟梁继续说道，“说实话，能与宝丽金唱片这样雄厚实力的公司合作，我深感荣幸！刚刚听到郑总的讲话，对我赞誉过多，我心里最多的感受是，如履薄冰、诚惶诚恐！我生怕自己对不起公司的赞誉，有负社会各界的厚爱。但是我喜爱音乐，我相信音乐会赋予我力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唯有用音乐说话，拿出更好的作品，报答大家的错爱！谢谢大家！”
说得好！好歌手就应该用音乐作品来说话！台下很多人为他这句话喝彩。
接下来，音乐总监关维霖讲话，“现在我宣布，为表达我公司对华语音乐的大力支持，体现对成伟梁先生这样的乐坛新锐的重视，香江宝丽金公司将斥资五十万港元，签约成伟梁先生为正式合约歌手。亦将斥资一百万，半年内打造两张高品质的音乐专辑奉献给广大歌迷朋友们。现在，签约仪式正式开始！有请郑东寒总经理和成伟梁先生！”
喔噢！五十万，签一个国语歌新人！
听到这样的惊爆消息，一直还比较安静的台下记者，终于嗡嗡嗡的议论开来。实在太意外了，没想到宝丽金为了抢到这位被媒体炒得纷纷扬扬、路边摊唱歌出身的新人歌手，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五十万啊，购买一栋小别墅了！香江多少人攒一辈子工资都未必攒得到。
有人觉得，为了击败众多竞争对手，宝丽金真是疯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们才更有劲头去探查合约具体内容。歌手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是否签了苛刻的长约“卖身契”才得到宝丽金公司如此巨额的回报？
成伟梁与郑东寒分别在合同文本上签字，签完之后，郑东寒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写着五十万字样的巨幅支票模板，亲手交给成伟梁。
两人面向台下记者，分别双手扶着支票的一头，面带笑容，让记者们拍照纪录下着历史一刻。拍完照后，放心巨幅支票，郑东寒微笑着转向成伟梁，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成伟梁也郑重地和郑东寒的手紧紧一握，“合作愉快！加入宝丽金，是我的荣幸！”
双手紧握在一起，两人一同转身面向记者，保持着灿烂笑容，再次让下面的记者不断谋杀他们的菲林。
爆炸性消息，把在场记者激得兴奋异常。一个是最近话题不断的新锐歌手，一个是香江唱片业巨头，两者结合在一起，明天的娱乐头版铁定跑不了。
好不容易等签约仪式完毕，开始轮到自由提问环节，记者们争相高高举手提问。
明报记者率先得到机会，问道：“郑总，签约一个歌坛新人，签约金高达五十万实在前所未有，请问能否透露一下合约内容？另外，近这几年来，国语歌在香江市场日渐衰微，请问宝丽金花费百万巨资打造唱片，你是否看好国语歌卷土重来？”
郑东寒回答道：“宝丽金唱片注重培养新血，只要是优秀人才，我们不吝于重金相聘。至于合约，限于商业秘密，我只能透露，我们公司绝对给予成伟梁先生宽松、广阔的才华施展空间，以及合情合理的报酬。”
“我认为，国语歌曲并非没有市场，只因为香江本地大多数词曲作者都跑去写粤语歌了，国语歌缺乏大量优秀作品所致。而现在，我们有了优秀的创作者，对于销量，大家拭目以待！”
透露得不够，不过也够记者们自己发挥的了，唰唰唰的飞快在本子上记下。
有一个记者站起来发问，“请问郑总，宝丽金公司是用什么杀手锏说服墨镜哥的呢？据闻此前曾有多家唱片公司与成先生接触，但无一例外全被拒绝。”
“是音乐梦想让他放弃做流浪歌手，转而加入专业唱片公司。他的音乐理念与我们相契合，而宝丽金也具有足够的实力与影响力，能让成先生充分施展他的音乐才华。而且早在庙街唱歌的初时，我们公司即派出人员与他接触，一直耐心说服，达成现在的结局，是双方合作共赢！”
说跟没说差不多！下一位记者接着上。
“我是东方日报记者，请问成先生，是否因为之前受到的羞辱，而不选择签约华星唱片？据闻那边曾经报出非常优厚的条件，而且承诺可以在适当时机安排你出演无线电视剧？还有一个问题，目前市场上大量流出你歌曲的非法磁带，据传出货量数目非常巨大，请问你是否知情？”东方日报罗大记者问道。
这两个问题包含陷阱！郑东寒等人有些担心的望着成伟梁。
成伟梁拍拍话筒，语气并不紧张的回答道：“第一个问题，关于华星公司羞辱我，其实这是个伪命题！当时我约华星公司的人出来交流音乐，对方可能暂时不想开展国语歌市场，所以买卖没成。但是我们双方的交流是平和的，没有发生争执，所以并不存在羞辱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曾经私人录制过一盘歌带，然后复制了200盒给予长期支持我的歌迷，留作念想。大概是其他歌迷也十分喜欢我的歌，私自翻录了吧？在此，我想呼吁各位歌迷，往后请大大支持我的正版唱片。谢谢！”
说谎！肯定是宝丽金那些老狐狸事先教他的！
罗大记者根本没抓住对方多少痛脚，只得暗骂一声小狐狸！讪讪的坐回去。
“墨镜哥，请问骤然得到五十万巨款，你计划如何使用？是买楼投资，还是用来花销呢？”见一些要紧的问题问不出答案，一个记者问了个比较八卦的问题。不过，要是不小心回答，说不定会阴沟翻船，被记者抓着话柄，在报纸上宣扬、嘲笑一番。
成伟梁在麦克风前，顿了一下，才说道：“我的邻居中有几位孤寡老人，生活困苦，我打算拿一部分钱出来，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至于另一部分钱，我已经有了规划，未来你们会知道的。买楼我暂时没有计划。”
资助老人，不忘本！没有一朝发达就猖狂！部分心肠软的记者鼓起掌来。郑东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