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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果然是你来了。”韩冥微微地侧着脸，陆寒夜看得出他脸色苍白。
“把阿澈交出来。”陆寒夜神色肃杀，不想跟他多废话。
韩冥确实有些虚弱，但是他的威严还是很足的。只是他面对的是同样强大的陆寒夜，他索性也不勉强了，竟是朝身旁的榻上一倚，淡淡地看向陆寒夜：“你凭什么确定她会妥帖地跟你走，若是她现在已经改变了心意呢？”
陆寒夜冷哼一声：“用阴损手段来困住别人的女人，韩冥，我之前倒是高估了你的人品。”
韩冥笑得有些讽刺：“人品？你我之间，谁不是活在对方的算计之下。”
“你的感情向来是可以用利益衡量的。那么，”陆寒夜眸光凌厉：“开个价吧。”
韩冥闻言苦笑，“开价？”然后他又缓缓转向屏风后面，陆寒夜都听得出他用了极其温和的声音：“澈儿，你都听到了么？你明白了外面那个人的意图了么？那么你的去留与否，我想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你。”
这无疑让陆寒夜心中火气更旺：装开明？装大度？呸！凭什么，韩冥他凭什么对着自己的女人这般哄骗！
恼怒中人已经到了屏风后面，陆寒夜狠狠一掌推开韩冥，便伸手去抓赫连澈的手臂。
陆寒夜加了内力的掌风，即便是离之生生受了，也会内伤的，何况是如今毫无防备的韩冥。
再加上韩冥这段时间因每日割腕放血，气血差了许多，内息也容易紊乱。这下子被陆寒夜十足的掌力一推，人虽然还站着没倒，胸口的巨痛却已经传递到脸上了。
赫连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变故，看着韩冥因痛而扭曲了的面孔。
一时间赫连澈一把甩开陆寒夜，绕到陆寒夜身后担忧地呼唤：“冥！”
陆寒夜听了心中真是肝肠寸断，他猛地转身对着赫连澈，眼睛发红：“阿澈，我是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有那么一刻，赫连澈真的看着陆寒夜愣住了。然而韩冥的痛苦呻吟将她拉回了现实，随即，她也就举起手指指着陆寒夜：“陆寒夜是吧，好，我记住了。就是你伤了冥！”
喉间一股腥甜喷出，陆寒夜知道自己也已经内伤。不同于韩冥受到的重创，他这纯属是怄出来的。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放任她留在韩冥这里。
“我就不信韩冥那劳什子血是药引！”陆寒夜发了狠，不顾赫连澈的反抗，一把钳制住赫连澈的胳膊拉走，腾空而去。
韩冥望着两人的身影苦笑摇头，何必，陆寒夜你这又是何必。自己是施毒者，自己的血液不是药引，莫非是你陆寒夜的？
再说，陆寒夜这一年中没有对韩冥下暗手，也不是因为赫连澈的病没有彻底好了，他怕杀了韩冥日后再没有人能够救治赫连澈。
只是这一年他都忍了等了，这二十天就等不了了么？
这时候，轩辕紫霄孤寂地从阴暗处走出，她的眼中含着绯色的痛楚，她平静地看着韩冥。
第三十六章 心痛
“你为何不将实情给他讲明？非要引起这般误会么？！”轩辕紫霄看着韩冥痛苦的样子，再也保持不了那种冷漠淡然，她原本就是心高气傲言出必行的女子，她伪装不了自己的情绪。
看韩冥只是痛苦着不答话，紫霄痛恨地喊道：“你就是存心的！你该！”
是的，他存心的。
而他也的确是活该。
就在前日，韩冥发现一直藏得很好的龙形兵符不见了。在北辰国，统帅士兵的兵符是分为一级兵符，二级兵符，和三级兵符的。行兵打仗的时候，二级兵符和三级兵符分别在主帅和副帅的手中，用以调兵和制约。而一级兵符一般是用不到的，除非国家发生政变。
只是北辰轩辕氏这一代包括上一代里，皇室中都没有男子出现，换句话说北辰国内现在是没有王爷的，所以归属于皇帝和皇后掌管的一级龙凤兵符已经很久都被束之高阁，没有发挥过它的作用了。
而韩冥终于在前日惊讶地发现，一直保管得很好的龙形兵符不见了。这不由得让他十分惶恐，虽然龙凤兵符很久没有起到作用，但是它的威力却是无穷大的，对于北辰来说，完全是有扭转乾坤的作用的。
举个例子，若是北辰有王爷有亲王，若是其中某一个亲王拥兵自重，觊觎北辰皇室，那么皇帝便可展示龙凤兵符的莫大威力了。一般来说，亲王手下的士兵大都是亲王手下的子弟兵，非亲王本人的命令不听，非亲王本人不能调用他们。但是，龙凤兵符便可以制约他们，只要他们还承认自己是北辰子民，那么，一级兵符一旦亮出，亲王的亲兵也得乖乖臣服于北辰皇帝。
这样一来，这一对儿龙凤兵符竟是北辰轩辕列祖留下的用以掌控大局，必要时候还可以控制皇族异心分支的宝贝，是至高的宝物。而这样的宝物绝不能在韩冥、轩辕紫霄这一代上弄丢了。
只可惜北辰子孙绵薄，竟是两代不见男子。这也难怪龙凤兵符被凤竹偷走了那么久，最近两天才被韩冥和轩辕紫霄察觉了。
这一下子让韩冥和轩辕紫霄紧张起来了，也将隔阂许久的两人重新联系起来。
然而，这件事儿看似和赫连澈没丁点儿关系，但韩冥不是笨人，思来想去，他认为普天之下轻功达到此种入皇室盗兵符而不被察觉的人，首先就是杨如意，当然离之、陆寒夜、秦云飞、雨美儿等人凭借绝好时机也不是没有解除到兵符的可能，这些人都是有做到的可能性的。
于是，韩冥便接着往下想到了这些人的意图：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赫连澈有着关系，或者说，是跟陆寒夜有关。那么这些人盗走龙凤兵符的目的也很明确了，那便是陆寒夜用来逼着他交出赫连澈。
韩冥能够这样想，轩辕紫霄在白天里听了韩冥的分析却无声皱眉。毕竟丢了龙凤兵符的事情几乎等同丢了玉玺了，韩冥便也不再隐瞒，去找紫霄坦言，韩冥说出心中推测的同时，自然避免不了地要提及赫连澈目前在他这里。
轩辕紫霄当时本是要进行另一种可能性的分析的，结果听闻韩冥如是说，知道了赫连澈如今正在他的寝宫，心在滴血的同时想了想，便也这么觉得了。既然赫连澈在这里，韩冥的推测便是着了八成了。
“那你要怎么办？需要我告之母后么？”当时，紫霄便冷下了脸。
韩冥自然反对。他之所以来找紫霄商量并坦白，心中也是想了很久的对策了。只是说出来的时候，心中是那般复杂：“我为什么要留下赫连澈在这里，想必你也知道。她之前中了北辰秘毒，我答应要帮她解除，结果却能力有限。如今她只需要最后一道药引，也就是我的血引子，只要饮够三十天便可彻底清除毒素残留了，我能不帮她么？”
轩辕紫霄听得心凉凉的，却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儿上，原本就是韩冥对不住赫连澈和陆寒夜的，当年陆寒夜依言献出了墨玉，韩冥却不能兑现承诺祛毒。而紫霄作为陆寒夜和赫连澈的朋友，作为韩冥的皇后，心中更是愧疚。轩辕紫霄沉默许久，才抬起头来问韩冥：“那么你敢保证，饮够三十天彻底解毒之后，便顺顺利利地将赫连澈还给陆寒夜？”
韩冥当时心中澎湃激流，仿佛是挣扎了几个世纪之久，却也终于无奈眼前的命运，颓然点头。
轩辕紫霄见状，也就没有再多说。韩冥也想通了，他和赫连澈是真的没有缘分，龙凤兵符一定要取回来，那么他和赫连澈再共度一个难忘的夜晚总是可以的吧，这才有了他和赫连澈在晚间出去散步，晚上，他又拥着她回宫。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却没有想到给陆寒夜碰上了。
其实陆寒夜那会儿来的时候，韩冥大可以给他解释清楚的，告诉他只要赫连澈饮够三十日他的血，他便将赫连澈送回陆寒夜身边。并且那样的话陆寒夜一定会感激韩冥的，毕竟他可是日日取血救治赫连澈，血气已经消耗得委实不算少了。
可是那一刻他自私了。陆寒夜不能忍受，他又何尝甘心？反正赫连澈现在不记得陆寒夜是谁，赫连澈所能够认同的，只有他韩冥这个一直等她的“恋人”。那么韩冥和陆寒夜之间的那一番对话，足够让赫连澈厌恶陆寒夜而心疼韩冥了。
他故意的，他的的确确是故意了。
此时此刻，轩辕紫霄压抑着痛苦低吼了一声，没办法，这其中的曲折不能被慈和皇太后知晓了去，她必须要忍耐自己的情绪。只是紫霄也是那性情中人，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都没有这两年多，韩冥一再伤她，她却依旧无法将那一颗心从韩冥身上移开。
生生地，紫霄已经将自己的下唇要得渗出血迹；然而她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到韩冥身后，双手贴在他的脊背上帮他渡入真气。
这一刻，韩冥终于心痛。
第三十七章 喝酒
这边儿，陆寒夜几乎是将赫连澈扛出北辰皇宫的。
一直飞到丹凤城大街上，陆寒夜才停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打伤了冥，还把我带出来！”赫连澈愤怒不已，脸色涨红。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陆寒夜真是难受死了。
“我管它什么关系！”赫连澈一脚朝陆寒夜踹过去，陆寒夜并不躲避，于是赫连澈那一脚踢得委实实在。
看着陆寒夜痛苦的样子，赫连澈总算有些解气。不过她很担心韩冥，还是急着回去。
“有轩辕紫霄在那里，你还是不要担心韩冥了。轩辕紫霄自然会拼力救他。”陆寒夜沉声提醒。
轩辕紫霄？赫连澈一听这个名字就颓然了。是的，之前她也知道了的，轩辕紫霄才是韩冥真正的皇后，这些天她窝在那里，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三。
有时候她很奇怪自己的感觉，明明是很感激韩冥爱着她，也感激韩冥割腕放血来救她，可是每当她想到韩冥是北辰皇帝，轩辕紫霄是他的皇后，她就就觉得两人之间有了无法填平的鸿沟。
若是自己真正地爱着韩冥，为何还去在乎那些？
况且自己所处这个时代，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么？
可是为何她总有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在她的意识里，她是决不愿意跟另外的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这也是这么久的相处里，赫连澈虽然感激韩冥，心疼韩冥，仰望韩冥，却依旧没有调整好心态将自己交给韩冥的原因。
而这一点儿，她一直压在心底很是难受，却一个人在那孤寂的皇宫里无人诉说。
想到如今韩冥正有他自己的皇后伺候，她忽然间也有些心灰意冷。
再看看眼前的陆寒夜也是一脸受伤的样子，赫连澈索性暂时把对陆寒夜的气愤抛到脑后，而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朝着一家酒铺走去。
陆寒夜怀着巨大的喜悦看着她。
“不要以为我原谅了你！你伤害了冥，这笔账我早晚都是要给你还回去的。”赫连澈闷闷地说完，又换了一副凄然的表情：“只是在伤了你之前，你先陪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吧！”
陆寒夜黯然垂目。但能和她一起喝酒，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酒肆里，一坛上好的陈酿被赫连澈打开，她倒是豪爽，直接到了一碗便一饮而尽。一旁的陆寒夜百感交集，陪着她喝下一碗。
眼看赫连澈又是一碗，陆寒夜有些担心她的身子，连忙出手制止：“你还是少喝些罢！”
赫连澈摇头苦笑：“好不容易出来喝一次，何必压抑？”
陆寒夜一愣，盯着面容带愁的赫连澈，问道：“你很压抑么？你整日和你……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你为何压抑？”
赫连澈瞪了陆寒夜一眼，摇头叹道：“你不懂。”
陆寒夜试探着：“那就是你不喜欢韩冥？”
赫连澈听闻这个问题，怔了一怔，半晌后才道：“也不是不喜欢，可是越相处得久，我越是无法接受他有别的女人的事实。但是他是北辰皇帝，我还改变不了。”
陆寒夜低眉想了一想，冷峻的面色中带着疑惑：这是为何？以前的赫连澈，不也是整日看着莫盈和杨如意在他身边呆着么？她每天还能和她们嘻嘻哈哈。
赫连澈幽幽地叹一口气：“你不懂的。我的男人，他一定不可以碰别的女人。可……好吧，若是他在遇见我之前也就算了，可是在他有了我之后，我终究无法接受他再去沾染别的女子的味道。”
陆寒夜讶然，这个时代漫说是皇帝，普通男子在外面花花绿绿说不定更是随便。当然，像他这般“极品优秀”的——陆寒夜心酸地想——还真的只有赫连澈这么一个女人。
在遇到她之后，他便摒弃了那“断袖之好”，一心一意地看着她了。
虽然他身边女人众多，虽然以前赫连澈有意无意还总是把莫盈秦云朵什么的往他怀里推。那时候他真是愤恨不解，他只想有她一个，她却为何那般“博爱”？她就那么不在乎他？
如今倒好，她终于在这方面跟他达成了共识，可是她却不认得他了。
叹一声造化弄人。
陆寒夜有个淤积于胸的问题想问赫连澈，但是又怕刺激到她。现在话题倒是谈论到这里了，陆寒夜也就不再顾及，抿一口酒，陆寒夜问得直接：“那么，如今韩冥有了那么多女人，你可有跟他合欢？”
陆寒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便觉得拿酒碗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想听到赫连的回答，又害怕听见她的回答。他最怕的是他听到心中担忧的答案，而终于再也忍不住，连二十天都等不了，疯狂地去把韩冥砍了。
赫连澈被问到这个问题，也有一刻的失神。然而终究还是正面回答了，很决然的回答，两个字儿，“没有”。
陆寒夜狂喜，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当真没有？”
赫连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委实不悦。她跟韩冥有没有…上…床，这是自己的私事，管他屁事？
然而陆寒夜已经从她神情里明白了，一激动，他又倒出两碗酒来，递给赫连澈一碗，自己举起一碗，像是祭拜一般的庄重：“来，为我和姑娘相同的信念干上一碗！”
解开了这个心结，陆寒夜忽然觉得自己好受多了。赫连澈现在不记得他了，他终究可以努力给她重新留下印象。
喝完之后，赫连澈好笑地挑眉看向陆寒夜，这个男人真的很俊美，看上去气度不凡身份尊贵。这样的男人周围是最不缺乏女人的，他怎么可能跟自己有着一样的信念？
赫连澈也就坦言问道：“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这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子，只碰一个女子。”
陆寒夜睨了赫连澈一眼，傲然道：“不如我和姑娘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赫连澈不解。
“就赌我是不是一生一世只碰一个女人。”
赫连澈想了一想，摇头：“你若是真的这样想，倒是和我一国的。但是你这辈子有没有碰过别的女子，碰过几个，又岂是我能知晓的。这个赌，原本就是无法实现的。”
陆寒夜凤目含着邪笑，朝赫连澈建议：“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实现这个赌约。”
第三十八章 孤独终老
赫连澈想了一想，她只是失忆，她又不笨。所以转眼也就想明白了眼前男子的意图：一定是让她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变老之类的混话。
“那你先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一只乌鸦叫得太厉害，闪了舌头？”赫连澈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朝外面指了一指。
陆寒夜不解，她怎么忽然提及这些？“乌鸦闪了舌头？管我们喝酒什么事？”
赫连澈冷笑一声：“那你提出来的什么劳什子赌约，又关我什么事！”
陆寒夜不曾想如今还能在赫连澈面前吃个瘪，真是把他给呆住了——这个小女人，性格貌似比以前更加泼辣了。
其实陆寒夜的感觉，对，也不对。倒不是赫连澈的性格更加泼辣敢言，赫连澈还是赫连澈，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她的本质并没有变。她委实是因为在韩冥的寝宫中闷久了，并且之前在鬼寻憋得更久，说直白些，她就是憋坏了。
如今看着眼前打伤韩冥的这个紫衣男子，虽然长得冷冰冰的怪惹人讨厌，但傻不拉几总算是个可以说话的，赫连澈忽然也没有那么憎恶和讨厌他了。
傻不拉几……天呐，若是陆寒夜知道此刻赫连澈的心理活动，该会是多么地愤怒。这辈子，这四个字貌似从来跟他不沾边儿的。
“跟你喝酒还是多开心的。”赫连澈又连着喝了三碗，算是下了一句总结。
陆寒夜看着她已经摇摇晃晃地起身，心中一痛：“你要走？”
赫连澈点头：“当然要走。你终究还是打伤了韩冥，我要回去看看他怎么样。若是那个轩辕紫宵没能力救治他怎么办？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内力的。”
赫连澈这一次谦虚了，她在鬼寻闲着没事儿全修炼武功了，如今她的武功修为，已经远远不是曾经那个三脚猫了。
其实她也知道，一个轩辕紫霄不够，皇宫中大内高手多的去了。可见她现在毕竟还是担忧韩冥的。
陆寒夜经过这一番谈话，心中郁结稍稍有些打开，也不像那会儿那般冲动了，他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赫连澈的性命要紧，他如何也舍不得她日后被毒反噬的。
只是不知道韩冥受了他一掌之后，还会不会顺利地给赫连澈解毒？
想到这里，陆寒夜起身朝赫连澈道：“我送你去。”
“你？”赫连澈不满地挑眉：“你去皇宫干什么，还要再伤害韩冥一次么？”
“放心。我要他的命也得等到二十天之后。”陆寒夜苦笑着，在酒桌上放下一锭银子，就要跟着赫连澈出去。
然而刚走到酒肆门口，却看到离之和鳐汐匆匆忙忙赶来的身影。
离之见到赫连澈的时候，有一刻的呆愣，没想到她还可以跟陆寒夜一起饮酒，她可是恢复了对陆寒夜的记忆？离之痛心地想，若是自己，即便是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和智慧，在他心底深处也不会忘记陆寒夜的。
鳐汐则是惊喜不已地跑到赫连澈身前，一把抓住赫连澈的手：“澈姐姐！我是鳐汐！我们那晚还曾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