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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鸿门宴
回到凌王府之后便接到宫里的传话，说是宫中此时正有急事号召大臣商议。陆寒夜顾不得歇息，反复叮嘱两人乖乖地留在王府里等他回来，才进宫去了。
赫连澈带着嘟着嘴的陆鳐汐回到了灵犀苑。
看着百无聊赖的鳐汐，赫连澈好笑着：“你怎么不跟你的凡哥哥去皇宫玩？”
“凡哥哥还要找父皇见百官，起码得等两个时辰，留我一个人在那里一点儿也不好玩。”陆鳐汐嘀咕着，拿脚尖儿在地上画着圈圈儿：“以前长汐姐姐在的时候，皇宫里还有她作伴儿……现在父皇一个人孤零零地好可怜。”
皇帝可怜？赫连澈哈哈大笑，本想“真龙天子”“福寿无疆”什么的马屁一番，却又觉得长汐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忽然也就想起那晚在西楚京都离之说过的：太子陆天合在其亲姐姐长汐公主大婚之前将她…糟…蹋，至使长汐公主含恨而死……赫连澈不仅又是愤恨又是哀伤。
于是赫连澈也就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是，皇帝高高在上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都没有，是怪可怜的。”
陆鳐汐听赫连澈这么说，惊讶不已：“哎呀！王妃姐姐你是第一个这么认同我的人！以前的时候，就连离之哥哥都不敢爽快地赞同我这番话！”
赫连澈笑笑，正要怜惜地给鳐汐解释上一番，公输扬特有的明亮嗓音已经传到了灵犀苑：“公主师妹回来了么？快出来给你的扬哥哥看看！”
赫连澈闻言好笑，说了声“你进来看就是”，结果朝窗子里看出去，却发现公输扬正远远地站在灵犀苑门口朝里面看着，那斜视赫连澈的样子仿佛是在说“看！没有踏进灵犀苑半步哟亲！”
陆鳐汐看到公输扬开心地拍起了手，却是对他远远地站着说话不解：“扬哥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赫连澈“咳咳”两声避开这个话题，觉得这其中缘由说出来太黑陆寒夜的形象，索性拉着鳐汐出去一起站在公输扬面前。
“呀！疯女人你也出来了！”公输扬快速说完拉着鳐汐就跑，边跑边给鳐汐耳语：“走！扬哥哥带你去街上买竹蜻蜓！买纸鸢！”
赫连澈喊了几声见两人根本无视她的存在——鳐汐自然是欢欢喜喜地跟着公输扬出府了。
出去晃晃也好，免得小公主憋坏了。赫连澈哑然失笑，摇摇头回到屋子里帮鳐汐收拾床铺，以便等她逛街回来累了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赫连澈甚至还准备了一只可爱的小荷包放在桌子上供她玩赏，后来皱着眉头看了又看，还是给她换成可以踢得很高很高的毽子。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赫连澈满意地审视一番，觉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王妃，太子妃那边儿有请您过去赏桂花。”赫连澈刚自恋完毕，就有下人前来禀报并递上请帖。赫连清请她？切！那不是黄鼠狼没安好心么！
“不去。给我回了。”赫连澈还要等着鳐汐回来收拾，等陆寒夜回来了送鳐汐进宫呢，她才不要去看赫连清在那儿无聊一番。
但那个传请帖儿的下人并没有立即退出：“过来送信的丫头说了，王妃您要是不肯去，就给您提醒一下今天是太子妃的生辰。”
“……好吧。我准备一下便到。”赫连澈厌烦之极，却也只能答应。
靠！赫连清的生辰！鬼记得她啥时候过生日，但是她还必须得去参加！
赫连澈收拾好之后又墨迹了好一会儿，鳐汐还没有回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实在是不能拖延了，赫连澈终于带着一串东煜上等珍珠准备出府。
走了几步，赫连澈依然不放心，怕鳐汐上街跟关了许多年才放出来的那般兴奋，公输扬要是一直依着她延误了进宫的时辰就不好了。她索性绕到书房附近去找速影，交代了速影注意鳐汐和公输扬的行踪，才终于去了太子府。
赫连清果然是越发高傲了，看着赫连澈的那双眼睛几乎快要斜了一百八十度。太子陆天合并不在府上，赫连澈猜测着是不是陆天合并不重视赫连清。
“既然是姐姐生辰，那么太子殿下必然是要给姐姐大办的，妹妹礼物寒薄，姐姐不要嫌弃才是。”看着赫连澈身边儿的丫头绿袖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赫连澈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就不搅扰了，下次再见咯，姐姐？”
“既然来了，礼也送了，哪有不赏光用些茶饭饿着肚子就走的理儿？”赫连清“呵呵”几声，卸下了一身对赫连澈的不满，满脸亲热地挽着赫连澈的胳膊便往里面走。
赫连清现在毕竟是太子妃，赫连澈无奈只好跟着到了会客的大厅。
那边儿，丫头绿袖接到太子妃眼神儿的示意，袅袅香茶上得很是及时。赫连澈端着杯子闻了闻，很香，香得完全不含有一丝铁观音该有的微苦。
“妹妹这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太子府，如今就喝了这杯茶跟着姐姐在府里转转，也好做一番见识。”赫连清注意到赫连澈的小动作，有着微微的惊讶，茶里的确是加了迷药的，只是她赫连澈一个普通女子，如何能够辨识出里面的异常？
赫连清打量着赫连澈，如今的赫连澈气势好像比以前强硬了。但是今天她必须困住赫连澈，她已经给陆天合撂下了话要从赫连澈这里帮助陆天合挟制陆寒夜，这是赫连清在陆天合面前表现的一个好机会。
赫连澈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看来果然不是自己杞人忧天：“太子妃，妹妹这些天是染了风寒的，茶能解药，大夫特意叮嘱过不能饮用茶水的。”说着也就果断起身。
“若是把这风寒传染给太子妃，那便是妹妹的罪过了！妹妹还是就此作别，日后再来拜访太子妃！”赫连澈说着就已经疾步往外走了。
“哈？你当我这是鸿门宴么？来了还能走？！”赫连清愤然摔杯。
一声破碎的脆响之后，客厅门口里立即有几道身影现身挺立，显然是等待着赫连澈走到门口时候发难。
背后传来赫连清带着冷笑的讽刺声：“妹妹还真是关心我，竟然真的不知道我的生辰是在哪一天！”
鳐汐和公输扬前脚一走，赫连清的请帖后脚便送了进来……想到这里，赫连澈心中一惊：怕不仅仅是想困住自己这么简单！
第三十二章 朝堂风波
心中惦念着鳐汐公主的安危，赫连澈还没靠近大厅门口就提气运起古月心法，轻盈之中她一个蝶颤腾身而起，转眼一朵蝶影闪过，赫连澈便飞了出去。
精锐侍卫都已经被发动上街追寻那个小公主了，这几个侍卫只是赫连清调用的普通守卫，她原以为这样对付一个平凡的赫连澈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却没有想到赫连澈这个死妖精，她什么时候已经身法如此高明了？！赫连清愤慨地一跺脚，指着几个呆愣着等待她指令的守卫吼道：“还不快去追！”几个人赶忙动身。
赫连澈的蝶颤虽然远不及如意，在古月心法的补充下灵敏快捷也到了一定程度，已经远远不是那时的“蝴蝶抽风”了。
赫连澈终于还是拼命地逃出了太子府，转眼便朝听月城主街飞奔而去，她必须要找到路鳐汐和公输扬才能安心。一时间青天白日里，听月城大街上的很多百姓都看到一袭浅蓝色的风影，惊愕之余百姓们交头接耳“鬼？女侠？哎呀，听月城要出乱子了！”
听月城的确是要出乱子了。在陆寒夜前去西楚的两个多月里，太子陆天合一…党…没少做大的动作——皇帝陆恒撑不了多久了，陆天合一定得在最后稳固一下自己的位置，不容有变；可现在看来，陆寒夜从西楚回来之后，已经渐渐显山露水，甚至扬名四国，而他手下的大臣弹劾陆寒夜却输得一败涂地……这样下去皇帝的看法、朝中人心的倾向如何了得？陆天合终于坐不住了！
这一次，陆寒夜又把鳐汐公主带了回来，那个快言快语的小妹子，她才不会顾及什么皇家颜面，一定会将当年长汐公主之死的事情重新给皇帝陆恒提起！那时候即便是年事久远已经没有了证据，但是越来越看重亲人情谊的皇帝陆恒绝对不会轻饶陆天合！
陆天合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他输不起！
此刻，皇帝陆恒的大殿里，已经是进入白化热阶段。几位“激愤护国”的大臣不顾身家性命，强硬建议皇帝陆恒事先拟立“立储”遗旨，理由是凌王爷手段果敢狠辣，害怕发生像西楚国那样双皇子夺位的内乱，而让别的国家乘虚而入。
前面立着的太子陆天合却屡屡上前奏言替陆寒夜反驳，说是凌王陆寒夜是自己的亲弟弟，不是那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是诸位大臣多虑了。
“哼！我还没死！”皇帝陆恒自然是越听越恼，气得一拳砸在龙椅上，威严凶猛，纷乱的朝堂终于平静下来。只是平静之后皇帝陆恒一阵猛烈的咳嗽听得让人越发揪心。
陆寒夜担忧地看了皇帝陆恒一眼，怕他会被当场气过去，致使他不能见上鳐汐公主最后一面。
陆天合这一招实在是太狠，皇帝陆恒几乎是颤抖着拿起一份奏折摔在陆寒夜的脸上。
陆寒夜只是一脸冰冷地立着，不言不语，也不去辩解。等到皇帝陆恒的咳嗽稍稍缓一些了，陆寒夜终于俯身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不孝，儿臣自愿削去亲王爵位，以请诸位忠君爱国之臣放心辅政，不必担忧。”
“你是该削去亲王的爵位！”皇帝陆恒依然大怒不已，说出这一句话，又引起一番激烈的咳嗽。
殿下的陆天合流露出不敢置信的喜悦，他的威胁终于减小了！一群大臣也跟着暗自擦汗。
然而皇帝陆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压抑下咳嗽之后，他伸手指着温润而立着的陆天合，语气充满着失望：“而你，更是可恶！作为太子，南辰未来的一国之君，竟然是这般结党营私，算计你的父皇！你以为朕就完全看不出来么？！这些年里朕不直接给你说破，那是朕自己都觉得丢人哪！”
太子惊愕之极，猛然抬头盯着皇帝陆恒。
“今日里，朕终于做出一个思索良久的决定：废…了…太…子！血染江山，四国相争，南辰交到这样的储君手里，诸位爱卿，你们放心么？！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儿问问，你们放心么！”
皇帝陆恒说着扶着胸口叹了一口气，声音也变得苍远：“想想当年，南辰弱小受诸国欺压，夹在几国之中差点儿给亡了！是朕，是你们跟着朕南征北战，铁血沙场！先帝当时苦撑几年，终于一口鲜血喷在这座大殿里，这把龙椅上还沾染着先帝的血呢！这才几年啊，你们就都给忘了？！啊？！”
大殿里瞬间寂静无声，有老臣甚至悄悄地抹了一把脸，擦去浸出来的眼泪。然而废黜太子事关重大，百官自然还是有那不怕死在这个时候强硬上奏的。
首先就是抹了好几把脸的莫输德，莫输德也已经年近五十了，跟着皇帝陆恒时间不算短了，此时终于痛心疾首：“皇上，臣启奏！太子乃国之希望，废除太子会动摇我南辰根基，惹敌国趁虚而入啊皇上！”
赫连明镜那只老狐狸，终于也主动积极地表态一次了：“是啊皇上！如今乱世之秋，不能轻易废掉太子，请您收回成命啊皇上！”
一时之间，朝堂又涌入纷乱，这样以来皇帝陆恒也头疼不已，他是一代明君，但他不是神，不是龙，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这么多年以来，那一份父子之情，终于还是要牵绊在他的内心的。
“罢了，今日之事就先议到此，三日之内谁也不准再提此事！”皇帝陆恒摆摆手，示意众臣可以退下了。诏书没有拟，废黜太子之事也只是口头上的，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成立。看来皇帝的意思是要缓一缓，也缓一缓他自己的心情。
众臣还是看得出，皇帝陆恒那一份不忍之心的。
但是今日在朝堂上，陆寒夜的亲王爵位已经确实被削去了，太子陆天合虽然也惹得皇帝不满，但总不可能一同被罢免的。太子依然是他们要紧紧抱住的大树。皇帝陆恒那一番话虽然振聋发聩，但是这群臣子总有自己那三寸私心。
陆寒夜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退了下去。今日之事他看得出来，陆天合已经彻底出手了！
第三十三章 鳐汐不见了
陆寒夜的脚步走得很急，他有种隐隐的担忧：赫连澈和鳐汐在王府上应该是不会有事，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
然而还没有走出皇宫，就有老公公跑得颤巍巍地将陆寒夜拦住，说是皇帝在寝宫等着召见他。
“父皇的身子还好么？”陆寒夜想了想还是顿下了脚步，跟着公公转回身子。
“七王爷啊，您别怪老奴多嘴，皇上他现在是越发念旧看重兄弟手足之间的情谊了，尤其是目睹了西楚内乱之后，所以今日在朝堂上才龙颜大怒。您也别难过，依老奴看，过不了多久皇上想通了，一切也就好起来了。”老公公的话里蕴藏着说不出的苍凉，更有不得已的无奈。
“有劳公公了，思凡知道了。”陆寒夜声音低沉，这个一直以来都跟在陆恒身边儿的老公公，精明心细、对皇帝忠心耿耿，曾经还抱过自己。
到了皇帝陆恒的寝殿，正有宫女拿热毛巾给陆恒敷在额头解乏。陆寒夜就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待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陆恒终于叹了一口气，睁开双眼看着陆寒夜：“你过来了，坐，坐吧。”
陆寒夜谢过。
“鳐汐从蓝谷带回来了么？怎么不见她？”皇帝陆恒的声音低哑，透着明显的疲累。
“回父皇，鳐汐妹妹带回来了，现在正在七王府歇着，等着进宫见父皇。”陆寒夜低眉回禀。
“路途遥远，先在你府上歇一歇也好，不过歇息好了就把她送过来吧。”陆恒说着，换了语气：“知道今天父皇为什么生你的气，削去你亲王的爵位么？”
陆寒夜低眉不语，眼中写着平静。
“就像父皇说过的，若是下一代君王能力不足，南辰国夹在几国之中，日子不好过啊！”陆恒叹了一口气：“而这几年，太子和皇后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我虽然知道得不详细，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陆寒夜微微抬眼，看着陆恒将毛巾拿下，也就连忙起身接了过来。
“而你，”陆恒语气郑重，若有所思地看了陆寒夜一眼：“既然有那济世之才，便不要辜负这天下百姓！”
陆寒夜端着盘子的手，微微地顿了一下。
“那么便下去吧！对了，不要告诉鳐汐我咳嗽得很厉害。”陆恒淡淡地，提到鳐汐的时候，脸上明显变得柔和。
陆寒夜终于压抑着五味陈杂的心情，下去了。
本来可以差人去七王府接鳐汐的，但是陆寒夜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亲自回府上看一看。
尤其是碰到从皇后明毓秀宫中出来的陆天合的时候，陆天合那狠戾的笑意，让陆寒夜越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七弟，这么着急作甚？今日…本宫在金銮殿上没有保住你，你可不要记恨本宫啊！”陆天合皮笑肉不笑着。
“不记恨。臣弟谢过太子恩情了。”陆寒夜毫不停顿。
“哼！”陆天合看着陆寒夜疾走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我看你还能兴风作lang多久！”
陆天合在朝堂上遇到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因为他有一个万能的母后。明毓秀刚才就骂他“稳不住气”。按照明毓秀的意思，就是要他按兵不动：皇帝陆恒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要这期间他不要再犯什么错误激怒皇帝，皇帝一死，一切他都名正言顺了。
但是有一点儿陆天合不能放任不管，那就是他不能轻易放过陆鳐汐，这个时候他决不能让那个鳐汐公主再给皇帝陆恒吹什么不利于他的风，惹怒陆恒。
陆寒夜还没回到七王府，就在路上碰上了急急匆匆的赫连澈。赫连澈正一脸慌张，看到陆寒夜的时候几乎要激动得哭了：“陆寒夜！鳐汐不见了！”
“什么？！”陆寒夜心底一沉，不祥的预感果然往往最是容易实现！
“夜，怎么办！我已经找她半个时辰了，都不见她的踪影！”赫连澈接下来言简意赅地将今天发生的事儿给陆寒夜讲述了一遍。
陆寒夜一把抱住赫连澈，很紧很紧。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抛开朝堂上他自己的遭遇不说，他要放在心尖上保护的两个女子，一个差点儿惨遭太子妃的毒手，而另一个已经不见了！
“不要着急阿澈，我先送你回王府，再调用藏玉阁去接着搜寻。”陆寒夜也着急，皇帝陆恒还等着见鳐汐。
于是两人便回七王府。一回到府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就迎了上来，陆寒夜惊讶不已，竟是杨如意飘飘然地从府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陆寒夜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护住赫连澈。
“小气！”如意拍拍手，不满意地看了陆寒夜一眼：“我走到半路上，发现误会消除之后，我还是最留恋这座王府啊！这不，我辞别红罗就立即折回来了！”
陆寒夜这会儿也没心情和她多加计较，看着杨如意微微思索，觉得此时她倒也能帮上点儿忙：“那就跟我一起去书房吧。”
“咦！这么爽快？！哈，果然是我喜欢的男人！”杨如意白色身影飘然之间，已经靠近陆寒夜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不要添乱。”陆寒夜嫌弃地给她甩开。
“……”杨如意看得出来陆寒夜是有急事儿，依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跟上。
陆寒夜召来藏玉阁兄弟们做完一番部署之后，这才转向杨如意：“听懂我刚才说的了么？”
杨如意却是不解：“若真的像你怀疑的那般，是陆天合做的，可他为什么要拿住鳐汐公主呢？鳐汐公主对他来说也不见得是最有价值的武器吧？”说完拿眼瞄着赫连澈。
赫连澈倒是坦率直言，讲述了赫连清那边儿的围困。
这下杨如意皱眉了：“这件事情不简单。很明显，陆寒夜，太子陆天合已经狗急跳墙了。”又思索一番，杨如意看向陆寒夜：“这样吧，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忧，交给我和七绝坊吧。刚好听月城这边儿，还有我一支橙衣色系主分支分散在各个青楼茶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