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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 作者:藏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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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茶婆并没有对他的称呼感到意外,顺手在竹编的簸箕里取了一些茶,用一张很少见的油纸包好,塞进了苏御安的手里。
  苏御安纳闷地看茶婆,试探着问:“多,多少钱?”
  “不收你的茶钱。”茶婆的声音听上去并不苍老,温温和和的很是舒服,“你们兄弟俩都要喝的。早晚各一杯,切莫疏忽了。”
  为什么茶婆知道他们是兄弟俩?他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啊。所以说,仙什么的,有时候窥人隐私也挺讨厌的。不知道这老太太还看出什么了。茶婆面对苏御安其实没什么表情的摸样却是轻轻笑了出来,“那搐气袋本是阴间的物什,既落了你们手里也是天意。”
  茶婆居然连搐气袋的事都知道!苏御安惊讶之余也在想,好端端的干嘛提到那个阴森森的玩意儿?那东西现在好像是在白颉手里。想到这里,茶婆又说了:“贴身守着,能养身。”
  “阴间的东西养身?”苏御安不置可否。
  茶婆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到了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只是挥挥手,说:“去吧,去寻你的兄弟。没什么紧要的事,就不要再来了。”
  苏御安总觉得茶婆话中有话,可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继续耗下去,当下又谢过了茶婆,急忙转身。果然不喜欢这些不是同类的存在,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他再次走进茶店,老板已经跟苏御信聊到他二十四岁那一年的创业故事。老板的女儿就在一边站着,见苏御安进来便给他拿了把椅子,苏御安不想看她的脸,故意低下头,女孩却说:“我们是不是认识,看你好面熟。”
  第一个有了强烈反应的人是苏御信,正跟老板聊天呢,忽听女孩跟哥哥搭讪。刷地一下甩了头,紧盯着自家哥哥。苏御安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心说:你看个屁!
  苏御信眼睛一眯,似在质问他哥:这妞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回事?
  苏御安白了弟弟一眼,转回头来跟女孩说:“我们不认识。”
  女孩布满了黑色气死的脸上一派的疑惑,那双算得上是非常漂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御安。苏御安也不好回避,那样很不礼貌。他只好同样看着女孩,这一眼才看到,女孩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是活的,会动的。混蛋玩意儿,这他妈的什么东西?太恶心了!
  苏御安忽然伸出手捂住了女孩的眼睛,这让另外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格外诧异!老板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苏御信急忙过去,发现苏御安面色苍白,粗眉瞪眼。他紧着问:“哥,怎么了?”老板也疾奔过来,跟着问这是干什么?苏御安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看到女孩眼睛那一瞬,他就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发抖,一股无来由的怒气直冲脑顶!若不赶紧遮住这双眼睛,他怕下一秒就会出手掐死这女孩。没顾得上跟弟弟解释什么,单手在女孩的额头上画了几下,先给她镇邪,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在女孩的眼睛上横着画了一道。
  老板看不懂苏御安在干什么,但是苏御信明白啊。他哥这是在封印女孩的眼睛,不是开玩笑吧,封上了,这女孩以后就是瞎子了。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苏御安的手收回来之后,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眨了眨,万分不解地看着苏御安:“你干什么?”
  她看得见?她居然还看得见?被哥哥封印了眼睛之后居然还能看得见?苏御信当场呆愣。苏御安也傻了,这是什么反应?按理说现在的女孩该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的。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苏御信先把女孩拉过去,细看她的眼睛。片刻后,苏御信也懵了,“哥,她的眼睛……”
  “我女儿眼睛怎么了?”老板着急,把女儿拉到身边,对苏家兄弟没了和善的态度。
  苏御信看看他哥,心说:老板只是普通人,他看不到女儿眼睛里的东西。况且这女孩命不久矣,咱俩是说啊,还是不说啊?苏御安本来不是多事的人,他其实是不想说的,可方才那番举动没个解释也不行了。他叹息了一声,问老板:“你女儿最近的身体是不是不好?”
  老板也跟着懵了,点点头,“是不好。这都三个月了。”
  苏御安没往下问,事实上,他在按住女孩眼睛的时候多少察觉到她身体内部的情况。这事,不好说,说了会更尴尬。他只能拐了话题,“你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对、对你女儿的眼睛又害。方才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异常。”言罢,眯眼一笑,“没什么大事。平时多在阳光下面走走就行。那什么没什么大事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一口气说完,苏御安扯着自家弟弟逃也似地离开了茶店。留下傻愣愣的老板看着他们,还有老板女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离开。
  被自家哥哥一路拉扯着跑出了小巷到了大街上,苏御信这才拖住了他的脚步,“哥,你怎么了?”
  “说不清楚。”苏御安气喘吁吁,仅仅是跑了三五分钟就喘的厉害。这绝对不正常,连他自己都清楚,“别再去那家店,跟我犯冲。”
  “好了,先不说这个,你跟我过来。”苏御信拉着哥哥的手走到街边人少的地方,自己靠着墙,让哥哥站在面前。两个人距离很近,额头几乎顶着了额头。
  苏御安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又旁人注意他们,他看得出弟弟很紧张。
  苏御信握紧哥哥的双手,在手心里画符,在他耳边念咒。须臾,苏御安的脸色缓了过来,白里透红,苏御信这才放心,长长地吁了口气,“行了,没事。”
  “御信,你说那女的眼睛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好像一团缠在一块的蚯蚓呢?”
  “别说那么恶心行不行?”他快吐了,“我没见过那种情况。不正常,没邪气,靠,真没见过。”
  哥俩都纳闷了。按理说,那玩意也是诡像,是诡像就该有邪气。还没过那么干净的诡像。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好恶心!苏御安只要一想那女孩的眼睛就起鸡皮疙瘩,赶紧搓搓手臂,“回家回家,以后咱不来了。”
  话音未落,苏御信的手搂上了他的腰,甜腻腻地在脸上亲了一口。这把苏御安气的,“大白天的你抽什么风?”
  “就是想亲你。”苏御信耍着无赖。
  “亲个屁!”
  “那也行啊。”苏御信靠近哥哥的耳朵,伸舌头舔了一下。在怀里人要炸毛之前,说,“我早想舔你屁股了,让舔不?”
  “你大爷的苏御信!滚!”
  红着脸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苏御安急三火四地叫了计程车钻进去,关车门。那个谁家的弟弟,上车的时候险些夹了手,嬉皮笑脸地贴上去摸屁股,被打,很幸福。
  终于到了家门口,刚下车,苏御安就看到楼门前站着两个男人。一打眼便知道不是善茬儿,可也未必就是来找他们的。苏御安往前走,还没到门口呢两个男人迎面而上。苏御信快了一步,挡在哥哥身前,其中一个男人说:“你们就是苏家兄弟?”
  “你是谁?”苏御信问道。
  男人马上亮出证件,“我们警察,有些关于黄天翔的问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
  黄天翔?哥俩愣了,黄天翔就是警察,怎么回事?为什么来这一出儿?

   87、03

  跟着两个男人到了警察局之后苏御安琢磨出滋味了;黄天翔肯定出事了!在家门口他们请两个警察回家聊,对方以时间紧张为由,带他们回到警察局。然而,并不是哥俩经常光顾的重案组;而是一个他们从来没到过的办公区。这个办公区很小,里面也没多少人办公。哥俩刚走进去,就被分开。苏御信也的的不对劲儿,就问警察为什么要把他们哥俩分开?警察没了之前的和善态度,冷着脸推搡着苏御信。苏御信火爆脾气又来了劲儿,要跟人家对着干。苏御安一把抓住御信的手,笑嘻嘻地说:“没事;你别闹。”这样,苏御信才老老实实跟着另一个警察去了别间。
  说是协助调查;但是在苏御信眼里看来跟审问没什么区别。他开始担心哥哥,生怕那个警察难为他。苏御信是水里火里一路蹚过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滚刀肉,脸皮也厚。可他哥不行啊,脸皮薄不说,对朋友还特别护犊子。虽然平时他哥对黄天翔也没多少好脸,但苏御信知道,其实他哥真把黄天翔当成朋友了,过命的朋友。黄天翔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警察要是再说点不中听的,苏御信估计,他哥怕是比他还沉不住气。
  在另外一个小房间里,百叶窗早就放下,昏昏暗暗的屋子里桌子上一个老旧的台灯明晃晃地照着桌面,圈出苏御安半个身子和纤细的下颚漂亮的嘴。他的嘴角紧抿着,正处于一种忍耐的情绪中。坐在他对面的警察一脸的胡子茬儿,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当着苏御安的面儿,狠狠地拍了几巴掌桌子上的材料,再问:“关于海底酒店的案子和你们学校老师那案子还有富商家那案子都有你们兄弟写的证词,我就是要问你,这证词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这几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问了一个多小时,苏御安也没了耐心,就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好,苏御安,咱们敞开谈窗说亮话。你们这三份供词是不是在黄天翔授意下写的?”
  “胡说什么呢你。”苏御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实上,苏御安一个才二十多岁研一的人哪明白这里面的绕绕绕绕,尔虞我诈?在警察说了实话之前,他是真不懂。但是现在懂了,也生气了,“这里面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是我们自己写的,跟黄组长没关系。你要是憋着劲儿想坑他,就找其他办法,跟我这磨嘴皮子没用。再说了,这三个案子已经结了,你们现在翻旧账算在怎么回事?你们是坑黄组长,还是坑我们兄弟?”
  警察没想到苏御安的反弹会这么强烈,一时间也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就抓住了苏御安的软肋,“我实话告诉你。你弟弟有案底,不止在我们这边,在外地也有不少事。你知道多少警察等着抓他吗?”
  “有证据你抓啊!”苏御安瞪起了眼睛。
  警察也不是好相与的,跟苏御安扯着嗓子吵吵起来。就说苏御信压根就不能信任,而你苏御安屡次出现在命案现场,还跟案件嫌疑人、死者、涉案人有密切的关系,你也不能信。你们苏家兄弟压根就没资格证明黄天翔什么。但是苏御安还是听明白了他这些云山雾罩的话,也跟着拍桌子,说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说我们跟黄组长合作干了什么么。我们干什么了?你抓住什么把柄了?你找到什么证据了?你是发现黄天翔账号里多出几千万几百万,还是发现我们哥俩突然就成了富户了?距离第一个案子这都过了一年了,你发现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变化了?狗屁变化没有我们能干什么啊?最后,苏御安气到火头上站起来跟警察拍桌子,“你要是不说黄天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一个字不说。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协助你们调查工作,不是你们抓来的犯人。你凭什么把我们哥俩分开一人关一个小黑屋里?你这是请我们调查的态度吗?”
  警察也火了。他见过不少蛮横的年轻人,还没人像苏御安这样耍横还耍的这么理智的。他也跟着拍桌子,“苏御安,你要认清形式。我们可以请你,也随时可以抓你。就你们哥俩在海底酒店案和富商别墅案那点烂事,抓你们就是分分钟的活儿。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没事我们能找上你吗?”
  桌子被他们拍的啪啪直响,最后谁都没站了上风。要不是外面敲门进来个人把警察叫出去,他们俩还吵个没完。
  房间里只剩下了苏御安,他着急了。一是担心苏御信那边的情况,二是担心黄天翔。实在坐不住,就想使点手段走旁门。从打降头师案子完结了之后,他每天坚持修炼召鬼术和女鬼教给他的圆光术。一段时间下来,颇有些进展。这时,他静下心来闭目凝神,召唤周围的鬼魂。几分钟过去后,他察觉到附近有两个鬼魂在游荡。他确定了位置走到窗边,卷起百叶窗帘。看到警察局马路对面的胡同。阴暗暗的胡同里飘荡着一个鬼魂,躲藏在阴影下不敢暴露在阳光中。苏御安忽然想起现在白天,鬼魂哪敢轻易出来,况且警察局傻气还重。那高高悬挂在大门口的徽牌足以让鬼魂避而远之。他挥挥手,让那个冒险出来的鬼魂赶紧回去,别被日头晒的魂飞魄散。鬼魂哆哆嗦嗦地朝他跪下了,似乎没有走的打算。苏御安又摆摆手,告诉它快走吧,我没事了。那个鬼魂似乎很感激他,踌躇了一会,方才缓缓隐去。
  才把百叶窗放下,那个警察就回来了。见到苏御安面色不对,便冷着脸问:“你干什么?”
  “我见鬼了。”
  “正经点!”
  “挺正经的,我真是见鬼了。”苏御安像是开着玩笑,但句句实属。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相信他,索性肆无忌惮地挑起对方的火气。哪知道,警察居然没跟他吵,还说他可以走了。不仅是他,连苏御信也可以走。但是,要随传随到。
  苏御安压根没搭理警察后面说的话,抬腿走人。走到外面见着了苏御信,拉着弟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察局。他们没想去重案组看看,知道去了也没用。俩人离开警察局就商量,怎么才能联系上黄天翔。
  苏御信说:“电话估计是不可能的,我想他爸爸那边早就警察盯着,咱们去也没用。先回家,再想办法。”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哥俩一天的好心情被搅合的一点没剩下。苏御安脱了外衣就开始用圆光术找黄天翔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半天也没有动静。苏御信拦住了哥哥想要再试试的手,颇为担心地说:“你这样没用了。我估计是有人截了你的圆光术。”
  苏御安一怔,“黄天翔到底惹着谁了?”
  “我哪知道。”苏御信也担心。在警察局小黑屋那时候,警察问他那点事跟哥哥一样。苏御信比哥哥在社会上多混了几年,看的通透些,“我看不是天翔出事了,是有人想要他出事。”
  “警察局里的人?”苏御安试问。
  “肯定的啊。”苏御信点着一根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看情形应该是天翔上边的人,我看呐,那人想对付天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不能把一年前的案子都翻出来么?肯定是天翔最近出了什么差错,上边的人抓住了这次把柄,老账新帐一起算。但是没有证据,也没证人,所以把主意打在咱俩身上。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找到天翔了解情况。”说完,手里的烟也抽完了。苏御信咂咂舌,“不行,我得出去。”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啊?”苏御安拉住他的手,不放心,“你去哪?”
  “我去找找他。总觉得不放心,那小子别挂了。”
  “你去哪找啊?”
  “我知道几个他以前常去的地方,去找找看吧。”说着,回了身弯下腰,轻轻地在哥哥额头亲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休息。我要天亮才回来。别担心我,我就是出去打听打听。”
  苏御信走的毫不犹豫,真是为哥们劳碌奔波的样儿,所以苏御安也不能拦着他。可苏御安同样担心黄天翔,一个人在屋子里转磨磨,转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余,只好再召一次鬼。因为是半夜,所以他召来的鬼也别较多,但是基本上没什么能力,也就是还有个清醒的思维罢了。他吩咐这二十来个鬼去找黄天翔,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直到找到为止。这些鬼得了令眨眼间没了踪影,屋子里的阴气也散了开去。他一转头,心说:完了!把他给忘了。
  他是谁?就是摆放在窗台上拿株嫩小的杏树苗,杏童的本体。上次降头师的委托案结束之后,他们把杏童的本体带回家,按照苏御信的说法杏童跟着他们比较好,好得快,恢复的也快。苏御安每天精心的照料着,一个月的功夫杏童的本体就恢复了嫩绿的生机。但是要等到他重塑真身,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了,杏童忌讳阴气,苏御安竟然把这事忘了,刚才一屋子的鬼,险些把杏童熏死。现在稚嫩的叶子打着卷儿,蔫蔫儿的。苏御安赶紧把它拿下来放到了书房,用各种古书孤本围出一个圈来养着杏童。这些上了年头的老东西都是灵气,对杏童来说是最佳的疗养。末了还是不大放心,苏御安取了弟弟驱阴的符篆贴在花盆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苏御安去卫生间洗了澡,回卧室睡觉。临睡前还念叨着“黄天翔你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蛋,到底在哪啊?
  黄天翔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昏迷、苏醒这两种状态之间反反复复的备受煎熬。每天,都会有人来问他“货“藏在哪里,黄天翔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每天都要挨一顿毒打,每天都要被丢进这个小破屋。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能勉强保留一点点的清醒。再次被拖出去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身体磕磕碰碰的好像被拖拉在楼梯上,不一会刺眼的光让他头晕目眩,只能把脑袋顶着冰冷的地面。
  一个男人说:“给他喝点水。”
  有人走过去,抓着黄天翔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把水递到了他的嘴边。黄天翔饥渴难耐,抓着男人的手腕拼命喝水。冰冷的水乍一进了喉咙就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但是他不管不顾地把这杯水喝进肚子里,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水杯里多了一丝血红,黄天翔知道肯定是内脏被打坏了。这时候,就听喂他水喝的那个人说:“大哥,这小子吐血了。”
  “没事,死不了。动手吧。”
  黄天翔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说实话他也不怕。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死活无所谓,他就是不想死的这么窝囊。但是当他被三四个男人按在地上撕裂了衬衫的时候,慌了,“我操你妈!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爷们?王大脑袋,你他妈的有种一枪崩了我!”
  被叫做王大脑袋的男人真有个大头,光秃秃的脑门上一道疤像是长长的蜈蚣,一直延伸到嘴角。他冷笑着看被按着的黄天翔,“你倒是想让我找几个男的操你一顿,可爷爷不好这个,看着恶心。”
  黄天翔很高兴自己误会了,但接下来的发展让他宁愿被几个男人操了。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针管里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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